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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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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省得以后落人口实!”
司徒宸心里一怒,是恨极了她的多事——
他本来的目标就不只是丛蓉,而是定国公府这一门,如果叫他去,没东西他也能拿出司徒渊勾结定国公毒杀皇后的证据来,然后一箭双雕的把两人一起解决掉的。
皇帝闻言,也是察觉了不妥。
他的目光先是移到司徒渊身上,最后却定格在司徒铭脸上道:“老三还是你带人去吧,暂时不要声张,省得外面的百姓不明真相,捕风捉影的传闲话!”
“是!父皇!”司徒铭领命。
司徒宸心里一急,就赶紧上前一步道:“父皇!让儿臣也随行过去吧,这件事怎么看着都有点匪夷所思,儿臣这心里……如果不亲眼看到结果,总是不踏实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亲自出面去和丛英联络,一切都有丛皇后在中间打点,但是这会他也怕是丛府之内别是有什么线索落下来。如果让司徒铭带人去查,他不在现场,就会十分的被动。
皇帝也没多想,点头:“去吧!”
不想,司徒渊这时候却也跟着上前一步,道:“那儿臣也去吧!”
司徒宸皱眉。
司徒铭却露出几分隐晦的戏谑的神情。
皇帝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他人岁数大了,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今天折腾了几个时辰,早就十分的疲倦,转身慢慢的往前殿的方向走去。
祺贵妃挥挥手:“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说完,就也快步的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去往前殿暂时等候,这边以司徒铭为首的一行人则是点了两百御林军,直奔定国公府。
这一天府里的大小姐出嫁,家里张灯结彩十分热闹,不过因为丛英人不在京城,丛皇后就做主没在府上设宴,而是把够了资格的客人都请去了宫里的喜宴上。
这会儿看到三位皇子亲自带人过来,府里的管家就先吓了一跳。
他直接走到司徒渊面前:“昭王殿下,您这是——”
今天是他和丛蓉大喜的日子,这时候应该是在宫中设宴的……
司徒渊面沉如水,也无废话,直接问道:“李妈妈的住处在哪里?”
管家不解其意,却也看出了这三位皇子来者不善,赶紧道:“殿下请!”
亲自引着一行人往里走。
李妈妈就住在丛蓉院子里的偏院,她是丛蓉的奶娘,很得丛蓉的倚重,有自己单独的屋子。
“就是这里了!”管家开了门,还是满心困惑的回头看了看众人:“不过殿下,你们这到底是……”
司徒铭当先举步进去,随意的打量一眼这间屋子,然后果断一挥手:“搜!”
“是!”七八个侍卫应声而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这间屋子李妈妈住了十几年,里面堆得杂物不少,很快就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不过就的些衣物和用具摆设,一圈搜下来,倒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司徒宸倒是没觉得李妈妈这里会查出什么来,所以倒也不紧张——
他要跟过来,更大的原因是怕司徒铭会趁机做手脚。
司徒铭斜睨他一眼,笑道:“太子哥,臣弟觉得既然咱们来都来了,是不是也把丛大小姐的屋子也搜一搜?”
司徒宸的心头一紧:“搜索她的屋子做什么?”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侍卫“咦”了一声,掀开李妈妈床边脚榻的板子,下面居然有个暗格。
那里面两个小布包,里面都是些碎银和一些首饰,再看,旁边的角落里还格格不入的放着个褐色的小瓷瓶。
侍卫把瓷瓶拿出来,晃了晃:“这是什么?”
司徒铭已经举步走过去。
这么个瓶子放在藏私房的暗格里,必定是有猫腻的。
司徒渊一直面色冷凝,没什么表情变化,司徒宸却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心头微微一紧。
司徒铭也不会随便动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拿着瓶子在两人面前晃了晃道:“两位看好了,这个瓶子,本王就先收着了。”
说完,就揣进了袖子里。
这屋子里转眼已经被翻了个稀巴烂,没发现什么别的。
司徒铭还是做主叫人又去前面的院子搜了丛蓉的房间,却是在她的首饰匣子里发现了另外一个红色的小瓷瓶。
司徒铭一样的让司徒宸两人都看了,就把东西揣了起来。
和今天这事儿相关的就只有丛蓉主仆,两个人都屋子都搜过之后,一行人便就折返宫中。
彼时皇帝还扣着入宫赴宴的客人等在正殿那边。
这么一闹腾,再加上出宫搜查,一来一去的工夫,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大家都困顿不已,却又不敢吭声,全都本分的等着。
“父皇,那个奴才和丛大小姐的屋子都搜查过了,没发现别的刻意物品,只有这两个瓶子!”司徒铭拱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瓷瓶。
司徒宸倒是不怕——
横竖主要不是指证他和丛英勾结的证据,别的什么东西都无所谓,那些死物而已,也不能说是和他有关的。
太医很自觉,直接上去拿了两个瓷瓶验了。
他先验了褐色的那个,不解的皱了眉头,然后再验红色那个的时候,就是勃然变色,仓促的放下瓶子,赶紧的跪下去道:“陛下!这……这瓶子里放的就是毒杀皇后娘娘的毒药啊!”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皇帝也是倒抽一口凉气,不由的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这瓶子里的毒药和毒杀皇后还有良妃娘娘的毒药是同一种,微臣不会看错的!”太医肯定说道。
此时,满殿都是倒抽气的声音。
皇帝的脸色阴郁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隐隐的已经有了狰狞之态度,他的手用力一下捶在座椅的扶手上,怒道:“好!好得很!”
咬牙切齿起来!
“这个瓶子是丛蓉屋子里的吧?”却是司徒渊突然开口。
司徒铭挑眉:“正是!”
李妈妈自认为是凶手,现在毒药却是藏在了丛蓉的首饰匣子里?这是不是有欠着推敲的?
皇帝心里也生起一丝疑虑。
紧跟着司徒渊又看向了太医问道:“另外那个瓶子里的是什么?”
“是一种慢性毒药!”太医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道。
“功效呢?”司徒渊再问。
“这种药的毒性比较弱,如果药量把握好的话,每天一点的混在某人的饮食里,不会被查验出来,但是日积月累下来却会慢慢损伤硬化服药之人心肺的血管,让人病倒,慢慢地熬死!”太医回道。
本来不过就是如实的一个回答。
司徒宸闻言,却是面色微微一变。
司徒铭本来没多想,但不巧的是,恰是瞧见了他脸上这一点微妙的神情变化。
司徒铭此人的思维极为敏捷,当即脑中灵光一闪,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沉吟一声,突然问:“用了这药的人,太医你给病人诊脉的时候也看出中毒的症状吗?”
“这其实也不算毒,就是服用之后排不出体外,会慢慢沉淀在心肺的血管里,久而久之边城淤塞的症状,一般的大夫诊脉,只能查出病症,差不多这起因的。”太医道。
如果说方才那一刻,司徒宸还是莫名紧张了一下,此刻却是心口一凉。
所谓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间后面的朝臣已经有一人冲出了队,跑到当前冲着上面的皇帝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力的磕了个头道:“请皇上替我女儿做主!我女儿死得冤枉!”
众人齐齐的抬头看过去。
却见太子司徒宸的前岳父杨尚书跪在地上,一脸悲戚愤恨的表情。他磕了个头,又再抬起头来,看向了座上的皇帝,大声的道:“陛下,我女儿死得蹊跷,微臣怀疑,是有人用的这种药将她毒杀的!”
“尚书大人,这话可不好随便说的。”司徒倩是个不怕事儿多的,当即跳出来搅和。
司徒宸暗暗掐了掐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杨家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不想杨广文却去义愤填膺的大声道:“微臣的手里有证据!”
正文 第176章 旧案翻出,岌岌可危
“杨尚书,你这话又什么意思?”司徒铭拧眉问道。
杨广文满面悲愤,忽而抬手一指被一个内侍捧在手里的托盘,大声的道:“微臣怀疑,我的女儿就是被那同一种药毒死的!”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司徒宸的手心里隐隐的开始冒汗——
方才在李妈妈房里搜出那瓶东西的时候他居然没多想,一直到太医验出来他才想起来,那是他之前交给丛蓉的慢性毒药,让她在浑厚拿来对司徒渊下手的。
杨文广此时也被刺激大了,矛头直指司徒宸。司徒宸不能坐视不理,上前一步去扶他:“岳父大人,太子妃她的身子不好,是头两年生下瑾儿之后就落下了病根,当时她生病的时候,那么多太医轮流去本宫府上看诊,其中也不乏您从各地寻访的名医,
如果其中真有什么岔子,哪能查不出来?太子妃故去,岳父大人你心中悲痛,本宫和两个孩子又何尝不是?唉!”
他叹了口气,说话间就用力的握了握杨广文的手臂。
是个警告的意思!
毕竟两人勾结在一起这么多年,手里自然都握着彼此的把柄。
杨文广这时候却也不是完全替女儿悲痛,只是太子毒杀了她的女儿,后来又不肯娶他的小女儿,这本身就是不仁不义又过河拆桥的举动。
这种情况下——
杨子旭娶了他的嫡次女,他倒是宁肯投奔了司徒铭,也不愿意继续在司徒宸这种背信弃义的人身上下赌注了。杨广文一把推开他的手,仍是冲上座上的皇帝磕了个头道:“陛下!当初臣就怀疑小女的死因有问题,小女死后,她的一个贴身侍婢却又上了吊,太子府上当时给出的解释是她殉了主子,自己去了的,可是
就在小女下葬的当日,却有人以那婢女的名义送了一样东西到我府上,微臣把人和东西都扣下了,请陛下恩准,让微臣这就把人带来,当面对质!”
居然还有人证无证?
司徒宸始料未及,文言不由的又是不由的面色微微一变。她的确是用了太子妃的侍婢桃枝去给太子妃下毒的,并且在事后将那丫头灭了口,当初他也曾叫人在那丫头房里里外搜过,没搜到东西就以为她是怕被人发现,随意就把剩下的毒药处理掉了,毕竟后面风
平浪静了好几个月,谁也没提这件事。
可谁曾想,因为那个成事不足的丛蓉,居然会把这件旧案也一并翻出了,这事情是当真棘手的。
眼下众目睽睽,皇帝实在不能偏袒谁,想了下就点头。
“谢陛下!”杨广文磕了个头,转身出去,找到自家的随从吩咐了两句话。
那随从点头跑了,他自己仍是一动不动的跪在了殿中。
司徒宸咬牙隐忍,时间在点点滴滴的流逝,一直又过了有差不多一个时辰,杨家的那个家仆才匆匆折返,同时还带了个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给了杨广文。
那小丫头胆子小,那里见过皇宫的巍峨和这里人山人海的架势,进门就腿一软,直接匍匐现在地,话也不敢说。
杨广文也不管她,直接把那个瓶子呈上:“陛下!请您让太医验证此物!”
皇帝使了个眼色。
太医走过去,接了瓷瓶检验,不多时就是变色一变,惊讶道:“这跟那个红色瓷瓶里的是一种毒,里面各种成分使用的分量都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批配制出来的。”
事关太子,他说完, 就有些惶恐的跪下了。
刘公公过去拿了瓷瓶,双手递给皇帝。
皇帝手里抓着两个瓷瓶,却是半晌不置一词。
他没看任何人,也一直没说话。
司徒宸死死的攥着拳头,一颗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
但是眼前扳倒太子的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却必定是有人不肯犯过的。
祺贵妃假装不懂的沉吟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另外依凭药是从丛大小姐那里搜出来的?难道杨尚书是要指证——您怀疑是丛大小姐毒杀了太子妃吗?”
杨广文愤恨的扭头瞪了司徒宸一眼,然后抬手推了跪在他旁边的小丫头一把,“桃子,你说!”那小丫头毕竟年纪小,那里懂得什么大局,只知道惧怕主子,眼泪都掉下来了,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道:“这是我姐姐给的。太子妃娘娘病了,太医说病入膏肓,不能治了,那天夫人过去探望,我也跟着
去看了姐姐,姐姐说……她说这瓶子里的东西是太子殿下赏赐给她的,她怕被人发现,就让我悄悄带着了,还说……还说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才叫我把东西交给老爷和夫人的!”
小丫头说完,已经吓破了胆,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司徒宸脸色铁青,当即上前一步,一撩袍角冲皇帝跪下去,大声道:“父皇,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这小丫头是杨尚书带来的,她的片面之词怎么能信?难道她说这药是儿臣给的,就一定是儿臣給的吗
?这么个小丫头懂什么?还不是听主子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着,他扭头,也是恶狠狠的盯着杨广文道:“尚书大人,那个丫头死了也有几个月了,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东西是她留下的,那么当初你拿到手了,为什么不马上来跟父皇陈情查清楚了?而非要等了这么
久,等到人走茶凉之后?”
杨广文当时为什么没说?还不是因为他们勾结多年,手中都握着彼此的不少把柄,在不确定司徒宸谋杀太子妃的原因之前,那时候他也没把握自己就能把当朝储君拉下马,所以又怎么会冲动的尝试呢?
这其中种种私心,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杨广文被噎了一下,也看懂了司徒宸言语之间的警告之意,眼神闪躲,再开口时,声音也弱了下来道:“反正东西就是桃枝给了桃子的,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她又是哪里来的胆量污蔑太子殿下你?”
两个人,对峙不下。
虽然一目了然,司徒宸很可疑,但是他是太子,皇帝的亲儿子,皇子这么都不可能因为一个小丫头的几句供词就随便追究他的。
皇帝的目光阴了阴。
却是司徒铭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也觉得一稚童的话不足取信。既然是从丛蓉的屋子里搜出了同样的毒药,儿臣还是觉得追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会更可靠一些!”
丛蓉那边?如果再查下去,查出他还要毒害司徒渊的事,那就更没法收场了。
司徒宸想要阻止,却更知道他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会惹人怀疑的,现在就唯有祈祷皇帝如果叫人再去丛家搜查,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皇上!”这边杨广文哪里知道他和丛蓉之间的约定,一见司徒铭把话题岔开了,便是一急。
司徒铭横过去一眼,隐晦的给了他警告。
杨广文了然,就立刻住了嘴。
现在居然牵扯出了太子的杀妻案?而且还有手无重兵的定国公,皇帝也不可能再放纵,势必要一个清楚明白的。他看过去一眼,这次却是没叫司徒铭去,而是点了他宫里的禁军大统领梁勋道:“梁勋你马上带人过去,彻底查抄定国公府,不要放过任何的一个角落,都给朕查找清楚,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东西,全
部都给朕带回来!”
“微臣领命!”梁勋领命而去。
司徒宸这会儿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难受的很,只是暗中庆幸——
还好皇帝是找人去搜从国公府而不是搜查的皇后寝宫,否则……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日头缓慢的移位,很快就从清晨熬到了晌午。
众人都整天没吃过东西,饥肠辘辘,却又只能强忍着不提,一直到了正午时分,梁勋才满头大汗的匆匆赶了回来。
“陛下!”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皇帝问道。
“是……”梁勋开口,却是有些迟疑,拿眼角的余光悄然看了司徒宸一眼,不过他到底是忠于皇帝的,随后就从怀里掏出一打三四风信件,双手呈上:“这是在定国公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请陛下过目!”
定国公常年驻守边关,已经有几年时间不曾回朝了,司徒宸确信,就算是丛皇后联络他密谋的信件也不会出现在国公府里。
可是——
方才梁勋看他的那一眼,明显又是意有所指的。
这一刻,他心里紧张不已。
刘公公把信封接过去,送给皇帝,皇帝狐疑的一封封翻阅过去,脸上表情先是疲惫,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就成了冰封一片的死海,阴郁又森冷的叫人心里发毛。
他只将那些信件翻看到第三封就不动了,手指死死的用力捏着,指关节都发了白。
满殿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喘低着头。
祺贵妃察觉事情不对,就起身走过去,狐疑的探头去看了两眼,看过之后也是震惊过度,骇然倒退两步,不可思议道:“这……这竟然是……”
震惊过后,她猛的抬头去看下面的司徒宸,看过之后又看司徒渊。
最后才是一个激灵——
这么好机会,必须充分留用。于是,隐晦的和司徒铭交换了一下眼神,祺贵妃只当自己是震惊过度而失言的惊恐道:“丛蓉和太子密谋要毒杀昭王殿下?”
正文 第177章 百口莫辩,太子落马
丛蓉和司徒宸?
这俩人,之前是任凭谁也不会把他们两个联系想到一块去的。
所以祺贵妃此言一出,殿内就爆发出一片不可思议的倒抽气的声音。
司徒宸最清楚怎么回事,他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祺贵妃怒喝道:“祺贵妃,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和她素无交集,你就敢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往本宫头上扣吗?”
祺贵妃满面的委屈,后退到皇帝身边,低声的道:“皇上……”
皇帝文言,这才一寸一寸换换的抬起眼睛。
他的目光阴鸷,脸上那种森寒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
司徒宸碰到他的视线,不由的倒退半步,舌头僵硬的小声道:“父皇……”
话音未落,皇帝突然一扬手,狠狠的将手里的讥讽信函朝他砸下去,“你自己看!”
几封信的分量有限,砸到了不痛不痒,司徒宸却是被皇帝好不容易爆发出了的雷霆之怒震住,反而是在那里愣住了。杨广文则是满心的好奇,爬过去,随便捡起两封来,一目十行的飞快扫过,看过之后,也是露出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道:“太子勾结定国公,更是暗中和丛蓉那贱人密谋,由丛蓉假意嫁给昭王殿下为妃
,伺机给殿下下毒?事成之后,太子殿下……”
这真的是一场叫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大阴谋。杨广文自己白纸黑字而的看着也觉得难以置信,好半天他才一个激灵爬起来,起身冲过去,一把扯住司徒宸的领口,叫骂道:“所以,这就是殿下你先下手毒杀我的女儿的理由吗?因为你和定国公还有丛蓉
那个贱人早有约定,事成之后要把国母之位许给她,是我的女儿挡了她的路,所以你们合谋把她杀死了?是吗?”
在太子妃死前,他对司徒宸可谓忠心耿耿的,却没想到司徒宸居然这么靠不住,会当头棒喝,给了他这么一下子。
这些都是真的!
虽然司徒宸不信这些信会被搜出来,但是心里已经方寸打乱。
他仓促的用力扯开杨广文的手,把对方推了个踉跄,赶紧捡起地上的信函起来翻阅——果不其然,这些不是丛皇后和定国公之间来往的信函,可是内容,却如出一辙,只是把丛皇后的名义换成了他的,这是他和定国公之间联络的亲笔信函,然后最后一封信却是定国公?給丛蓉的,意思是说
,以这些信函为证,教唆丛蓉为了前程富贵,配合他和司徒宸的计划。
司徒宸看得汗毛倒竖。
“解释!”座上的皇帝怒吼。
“不!”司徒宸干吞了口唾沫,赶紧摇头,“父皇,这些都不是真的,儿臣从不曾和定国公府联络过,更没有?过这些信,这些都是有人伪造的,有人要嫁祸儿臣!”
这会是谁做的?只冲着那信函的内容就可以判断,丛皇后经手的那些信件肯定是被那人借阅了,并且依样画葫芦的又伪造了眼下的这一些。
虽然司徒宸很想把责任推出去,可是他理智尚存,根本就不敢抖出丛皇后。
现在他担负的罪只是手足相残,而一旦抖出了丛皇后,万一皇帝追查之下,查出他们的丑事来——他要杀司徒渊,可是他和司徒渊都是皇帝的儿子,手心手背的关系,皇帝还有可能会因为是手心手背的关系而网开一面,但如果是他和丛皇后乱伦的事情被翻出,那么一顶绿帽子罩下来,就是实打实打的
皇帝的脸,皇帝还不活剐了他?
这个皇帝,没什么大的野心和建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做了他近三十年的儿子,司徒宸还是了解他的。
只要你碰的不是他的切身利益,就都还有机会的。
“嫁祸?”皇帝冷笑,“这上面白纸黑字,你敢说你是你的字迹?”
那些字迹模仿的太像了,明显是下了大功夫的,不想想也知道背后的人缜密计划筹谋了很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将他一举拿下的。
这会是谁做的?
虽然司徒宸的心里也不信,但是无可否认,这时候他唯一能怀疑的就只有司徒渊了。
他手里捏着那些信件,六神无主,然后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司徒渊道:“是做的对不对?是你叫人伪造了信件,嫁祸给本宫的是不是?”司徒渊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往前走了两步,冲皇帝拱手一礼道:“父皇!如果这些信函是真,那么牵扯就实在是太广了,虽然我也不相信舅舅他会和二哥勾结,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是无风不起
浪,此事既然已经闹到了今天的这般地步,就再不能装聋作哑的糊弄搪塞了,儿臣请求父皇明察此事,毕竟母后不能枉死,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任何人也都不该承受不白之冤的!”
他不说替自己不值和愤怒,但是明眼人都有领教,他这是故意在提醒皇帝——
定国公丛英手里掌握兵权,如果此事是真,那么事情就棘手了。
皇帝平时不太管事,但是关键时刻毕竟也不傻,冷不丁就打了个寒战。
他的目光一寒,“杨勋,你马上带人去把定国公府和东宫都一并封锁起来,两座府邸的人,从主子身边的开始,给朕一个一个的拷问,如果真的确有其事,就不可能没人知道内情!”
司徒宸和丛皇后的事,除了古嬷嬷,也就只有他的那个内侍知道了。
别的事情其实都还好,唯独这件事——
必须不能被皇帝翻出来。
“是!微臣领命!”梁勋拱手,刚要领命退下。司徒宸心中惶恐,权衡之下,突然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忏悔道:“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我……我是被定国公怂恿利用的。那时候他来信跟我说母后曾经跟他暗中透露,老七
长大了,文韬武略又都不错,母后的心思动摇,想要废弃我的太子之位……父皇,儿臣糊涂,我……我……”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最后居然真的就涕泪横流的哭了出来。
皇帝看着他这样子,频频蹙眉。
朝臣之中却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太子亲口承认了这些罪行,毒杀发妻,谋害亲弟,这些都是最天理不容也最为人不齿的行为。
这样的人,道德沦丧,黑了心肝儿了,怎么配坐上一国之君的宝座?
不得不说,这件丑事揭出,是让所有的朝臣在惶恐意外之余都对司徒宸这个太子冷了心——
他今天能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和弟弟,那么来日里,如果真叫他收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这些朝臣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还有安全感?
这一次,太子犯了众怒,是真的大势已去了。
可是——
这样的真相虽然让司徒铭有些意外,不过他却是很乐于接受的,不管是司徒宸还是司徒渊,死了哪个,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这边他唇角微微一勾,趁着殿中众人人心惶惶的时候悄然扭头给站在门口的苏青递了个眼色——
斩草必定要除根,这一次,必须要将太子置于死地,不能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苏青会意,点点头,转身飞快的跑了。
司徒铭就又不动声色的重新收回了目光。
而他和司徒渊之间却好像是根本没有避讳彼此,并且在这件事上还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他知道给司徒宸还有丛家设局的人是司徒渊,司徒渊也看到他要落井下石去补刀的小动作了。
两个人的目光略一交会,就又各自从容的错开。
彼时殿中几个老臣已经纷纷站出来请命或者是跟司徒宸确认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了,整个大殿当中吵吵嚷嚷的闹成一片。
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无以复加——
他亲封的太子,东陵的储君,未来的继承人,居然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这样的人,私德全无,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东陵皇室的脸。
司徒宸也知道这件事很严重——
一则司徒渊是皇帝唯一的嫡子,而来丛英是领兵的,这才是最叫皇帝忌惮的。所以他也不说别的,只就一边哭,一边死命的把所有的责任都往丛英身上推:“父皇,儿臣自由就没了亲生母亲,老七又是母后的亲儿子,我知道我是一时拿错了主意,可……可我是真的害怕,我害怕有人
把我从太之位上拉下来,也怕以后连命都保不住。定国公把事情说的很严重,我……我是真的害怕啊父皇!”
这个时候,他倒也是能屈能伸,逼得不管,就只求保命了。“陛下!这件事兹事体大,绝对不能草草结案,一国储君的德行关乎正个国运根本,请陛下务必严查此案,要一个水落石出,给所有人一个公道!”一众的朝臣纷纷跪地请命,殿中一时间太子墙倒众人推,
整个气氛都燃爆起来。“来人!”沉默了许久的皇帝终于再次缓缓的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先把太子打入天牢,召集三司会审,务必将此案給朕查一个水落石出,定国公方面……梁勋,你亲自走一趟,传朕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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