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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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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只有丛蓉和李妈妈是最清楚内因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都吓傻了。

    本来皇后被毒杀的案子还没结呢,紧跟着四妃之一的良妃又阴错阳差的死在了她们的手上。

    这件事,如果能糊弄过去也就罢了,否则——

    这两条人命加起来,要担负怎样的罪责?

    两人想都不敢想,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而此时,同样汗毛倒竖的还有皇帝!

    “大胆!”他几乎是咆哮着,猛的拍案而起,暴跳如雷的怒骂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到底是谁做得,居然如此猖獗,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一再的下毒杀人,其心可诛,罪该万死!”

    到底是谁做的?

    不得不说,这个凶手是真的把他吓着了——

    试想对方能不动声色的在他面前毒杀了两个他身边的人,如果对方再居心叵测一点,想弄死了他也不在话下吧?

    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

    可一旦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皇帝整个人就都瞬间失控了。

    “陛下息怒!”整殿的人,又都齐齐的跪了去。

    皇帝忽而抬头,目光中凝满杀意的看向了门口的李妈妈道:“给朕严刑拷问这个奴才,务必要让她说实话!”

    现在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了。

    “皇——”丛蓉下意思的想要开口求情,但是抬头一见皇帝的表情,顿时就觉得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再就不敢多说一个字。

    “冤枉!冤枉啊!”李妈妈鬼哭狼嚎的大声求饶。

    刘公公挥挥手,几个侍卫就把她拖到回廊外面的花园里,就地行刑。

    厚重的板子毫不容情的落下去,李妈妈的惨叫声今天动地,而她每次叫一声,丛蓉都是心口一缩,恍惚要被吓得昏厥了。

    她很清楚,李妈妈这是替她受过,可是这时候,她又绝对没胆子站出来。

    皇帝的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司徒宸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始终保持一种凝重又忧虑的表情,拱手道:“父皇,儿臣真是觉得此事蹊跷,之前太医是在母后喝的茶水里验出了剧毒,这还说得过去,可是刚刚咱们大家一起来的这边,良妃

    娘娘进殿之后可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的,她又是怎么被下毒的?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丛蓉的心头又是猛的一跳。

    皇帝闻言,想了想,脸上表情这才慢慢平复了几分。

    他换换的扭头看向司徒宸。

    司徒宸神色凝重。

    皇帝道:“传太医……”

    前面为了验那麦管里的迷药,刘公公已经叫了太医来了,此时就跪在外面。

    那位卢太医赶紧起身,快走进来,开始循着良妃之前行动过的足迹一样一样的验她有可能碰过的东西。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

    半天之后,卢太医提着袍子跪在了皇帝面前道:“陛下,微臣已经验过了,良妃娘娘的手上,唇上还有帕子上都染了毒素,还有——”

    他说着,把用手帕包着的一颗珠子也呈上来:“这个珠子在娘娘身边捡到的,属它上面的毒药分量最重,而且这珠子中空,里面还有些残存的毒粉,毒药的来源应该就是它了!”

    说起来良妃也是云起不好,遭了无妄之灾了。

    她方才拿那珠子把玩了挺长的时间的,手指上沾染了毒素,后来再拿帕子,又用帕子按过嘴角……

    如果是别的毒还就算了,可是丛蓉带进宫里来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啊——难道良妃娘娘是替本宫挡了灾了吗?”太医话音才落,司徒宸就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那一角布料赶紧丢开,面色苍白的一转身跪在了皇帝面前,无限悲凉道:“父皇,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那语气,也分不清到底是悲切还是悲愤。

    丛蓉看在眼里,死死的捏着手里帕子,面色比他还苍白。

    司徒宸一个响头扣在地上,同时拿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丛蓉以为他只是想要自己脱身吗?不是的!既然丛家的人已经背弃他了,留下来就都祸害,他既然已经决心对丛蓉出手了,那就必须把定国公也一起拉下水,一并锄掉。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安心!

    毒杀皇后,误杀良妃,再加上蓄意谋害当朝储君——

    三罪并罚,丛氏一门难道还能翻到天外去吗?司徒渊想撬他的墙角?怎么可能!

正文 第173章 弃车保帅

    皇帝震了震。

    丛蓉则是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

    “请父皇替儿臣做主!”司徒宸再度开口,悲戚道,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丛蓉紧张不已,嘴唇动了动却也不敢贸然多说什么。

    皇帝扭头看过去,目光盯着落在地面上的那一角碎布料,眼神晦暗不明。

    刘公公会意,给太医使了个眼色。

    “是!”太医点头,仍是过去捡起那布料验了,果然还是有毒。

    司徒宸面上现出些许惶恐之色。

    这时候李妈妈已经被拖回来,死狗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丛蓉捏着袖口,也不敢再贸然往她身边靠。

    司徒倩这时候也是满心愤恨——

    方才那颗带了毒的珠子自司徒宸袖子里滚落,也就是碰巧被良妃捡起来,所以倒霉的就是良妃,万一是被他们其中别的人捡了,没准这会儿死的就是她了。

    “方才这殿内就只有太子哥和丛家大小姐,没错吧?”司徒倩冷冷的道:“丛大小姐的奶娘又被人撞见在这殿外鬼鬼祟祟的,丛大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丛蓉的一颗心砰砰直跳,面上却是怒目而视,冲着司徒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很明白啊,方才这屋子里,除了太子哥哥,就只有你们主仆两个了,现在太子哥哥身上被人塞了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你们不该是给个解释吗?”司徒倩冷笑,咄咄逼人。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拢在丛蓉身上。

    丛蓉咬咬唇,道:“我不知道,当时……当时我也晕了!”

    “哼!”司徒倩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一步对皇帝道:“父皇,太子哥哥是当朝储君,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谋害于他,此事就非同小可,父皇圣明,今天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说话间,她的唇角隐晦的勾起一个弧度,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了眼司徒渊。

    果然,下一刻丛蓉已经大声辩驳:“公主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说过,方才我和太子殿下一样,都被人迷晕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何况就算你要怀疑我,我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有什么理由?

    以前还不好说,但是今天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昭王妃了。

    本来丛皇后手里两个皇子,丛家的立场就有点尴尬,但是众所周知,皇后是一直支持太子的。

    现在如果说是丛家人参与谋杀了皇后和太子,那么——

    谁是最大的得益者?

    司徒宸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既然现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丛家转投了司徒渊的阵营,当然是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

    皇帝的目光阴了阴。

    祺贵妃和司徒铭暗中交换了一下颜色——

    他们可不觉得司徒渊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做这种事。

    而自始至终,司徒渊却都没开口说过什么。司徒倩冷笑,又再陈述了一个事实:“可是那会儿在前殿,毒死母后的那碗茶是你端给她的。捧过茶水的喜娘受了重刑都没有招认,十有八九是真的无辜,丛蓉,你还想狡辩吗?母后被毒杀的事,加上太子

    哥哥被人下黑手的事,两件事发生的时候,那么巧就都只有你在现场,这时候你要狡辩,就太牵强了吧!”

    一开始皇帝没怀疑她,是因为在她和那个喜娘中间,明显不会有人先想到她。

    但是这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这么多巧合撞在一块儿——

    现在居然是叫人想不怀疑她都难的。

    “我没有!”丛蓉焦急的发生否认,“我怎么会对皇后娘娘下毒手呢?她是我的姑母,又是七表哥的生母,我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你不觉得,现在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吗?”司徒倩道,挑衅的一扬眉。

    两件事情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丛蓉,真的是有没有动机都无所谓了。

    丛蓉急得直想哭,左右环顾一圈,看到的却是大家或是冷漠或是讥诮的表情。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司徒渊面上。司徒渊的面容冷酷,倒是没有回避问题,直接道:“方才那珠子良妃娘娘只是碰了一下就意外丧命了,足见太医说的没错,毒杀母后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五妹不是怀疑表妹吗?如果这两件事真的和表妹有

    关,想必她的身上很难一点毒药都不沾的。为了证明表妹的清白,让太医查一查就知。”

    他的提议算是很公正。

    可是丛蓉知道,当时那毒药从珠子里洒出来的时候,不可能不沾到别处。她心里一慌,却还不等她出声拒绝,司徒倩已经愤然道:“七哥这话未免有失公允,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方才她早就借故陪伴母后的遗体跑到这里来了,就算她身上本来会有什么线索,该洗的该藏的也

    都早就抹干净了,现在要查,恐怕都来不及了!”

    司徒渊侧目,冷冷的看她一眼,还是语气冰凉的道:“所以呢?一搜不出物证,二也没有人现场那住她的手腕,证明就是她毒杀母后又加害太子的,却还是要就这么定了她的罪?”

    丛蓉不是随便的一个奴才,她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这一重关系,无比的重要。

    见到司徒渊似是为她说话了,丛蓉顿时满心感激,眼圈就红了。一直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严锦添,此时却是忍不住的略一勾唇,玩味的低声和旁边的严锦宁耳语道:“昭王殿下真是玩得一手的好心机。论及杀人放火,丛大小姐毕竟是新手,既然做了,就很难不留破绽,一

    查就查出来了。他这番话,看着是维护,其实……”

    这边他沉吟着,话音未落,里面司徒倩已经怒声道:“七哥!现在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很有可能和这个女人有关,你可是母后的亲儿子,难道你要看着母后枉死?居然这样维护她?”

    司徒渊不骄不怒,仍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开口:“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正因为出事的是我母后,我才说句公道话,我不要屈打成招,也不要谁揣测出一个凶手出来给我,我要的——是真正毒杀母后的真凶!”

    最后几个字,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字字沉稳,掷地有声。

    司徒倩眉心紧蹙。

    皇帝已经是不耐烦了,扭头冲太医道:“给我查一查,不仅是这个丫头身上,还有这间屋子里,看看都哪里有可疑!”

    丛蓉的脸色一白,心口猛的又是一阵紧缩。

    太医已经走过去道:“丛大小姐,的罪了!”

    丛蓉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的身上不干净,可是这时候却话都不敢多说了——

    说得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绽,万一再叫人怀疑到定国公丛英的身上,那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做工复杂的嫁衣,检验起来不太方便,太医就请求让她到屏风后面把衣物脱下来了。

    丛蓉也反抗不得,硬着头皮去了。

    太医把她的嫁衣还有盖头都拿过来,然后把不同的部位浸水,最后再拿银针逐一的试。

    最后不仅仅是那盖头的穗子上,还有她一边的袖口上都检验出有毒药遗落的痕迹。

    “大胆!”皇帝当场勃然大怒,面色狰狞的冲着屏风后面吼道:“把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给朕拖出来!”

    屏风后面的丛蓉就只穿了中衣,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是双腿发软。

    刘公公一挥手,外面马上进来两个侍卫过去把她拖出来。

    “冤枉!我冤枉,不是我做的!”丛蓉大声尖叫,拼命的挣扎。

    屏风被撞倒,摔裂在地面上。

    侍卫们却是毫不留情的把她拖了过来,扔在了皇帝脚边。

    丛蓉慌乱的匆忙摇头:“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把毒药留在自己身上,等人发现,应该早就处理干净了啊!”“那你要怎么解释?方才太医也说了,除了那颗珠子上的,就属你盖头上面沾的毒药最多!”皇帝冷冷的道,突然一步上前,面目狰狞的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还不招认?是要朕把你丢去慎

    刑司,让他们动刑拷问吗?”

    当时在大殿的时候,揣着剧毒又居心不良的丛蓉就在他脚下,一步之外的地方。

    只要想起这个,皇帝心里就一阵的后怕。

    他手下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用了全力,卡得丛蓉完全喘不过气来,别说是回他的问话了,已然是双手挠着他的手,开始频频翻白眼了。

    皇帝是个文人,平时也没什么脾气的,这是头一次当众失态,根本就没人敢去劝他。李妈妈挨了二十多个板子,下半身血肉模糊,一条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直哼哼,这时候眼见着丛蓉就要被皇帝亲手掐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上去,死命的去扒皇帝的手,一面惊恐的尖声哀嚎:“皇上!您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奴婢认!奴婢什么认!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偷偷在小姐身上藏毒,毒杀了皇后娘娘,也是我迷晕了太子殿下,意图嫁祸的!

    是我!都是我!”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如果丛蓉被入罪,她肯定也逃不掉。

    而如果是她承担一切,还有机会保住丛蓉。横竖她是只有一死了,干脆弃车保帅,换下丛蓉的性命好了。

正文 第174章 剐刑,丛蓉之死

    皇帝这个时候已经恼羞成怒了,出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就只是想要掐死丛蓉。

    李妈妈试了试,没能掰开他的口,狗急跳墙之下,张开血盆大口狠狠的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啊!”皇帝闷哼一声,这才松了手。

    “大胆!”他身后,刘公公已然尖着嗓子怒喝一声,“竟敢损伤龙体,给咱家拿下!”

    丛蓉本来已经被皇帝掐得神志不清了,这时候就摔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几个侍卫冲进来,七手八脚的把李妈妈按在了地上,牙齿磕破了,满嘴是血。

    “陛下!您还好吗?”刘公公赶紧掏出帕子给皇帝裹住伤口。

    皇帝此时回过神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失态,心情就越发的差了。

    他黑着脸,恶狠狠的盯着丛蓉主仆。

    刘公公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一阵的为难。

    李妈妈想要顶罪,司徒宸可是不干的。他跪在地上,冲皇帝拱手一揖道:“父皇,方才在这后殿之内对儿臣图谋不轨的事情姑且不论,只就在母后一事上,当时这个老奴才并没有机会接近母后身边,如果丛蓉不知情,怎么可能顺利毒杀了母后?

    ”

    “反正就是我做的!”李妈妈已经豁出去了,只求能保住丛蓉,“那喜娘端茶进殿之前我故意去找她搭讪,趁机下的药。”

    “如果是你下毒,那丛蓉身上的毒药要怎么解释?”司徒倩犀利的反驳。“当时我也怕被人抓到,所以就提前在小姐的盖头上做了手脚,想着万一瞒不过去,就把事情推出去!”李妈妈道,说着,也不等别人再追问,紧跟着话锋一转,又道:“后来想想这些年小姐对我的好,奴婢

    又临时反悔,想着换个人栽赃吧,刚好又看到太子殿下过来,所以就用迷药迷晕了他们……”

    李妈妈的脑子转得还算快,这番说辞看似可以关联起来,但事实上是经不起推敲的。

    就算下毒的事可以解释成是她运气好,找到了可乘之机,可是他进宫来难道还随身带着迷药吗?

    丛蓉缓过劲来,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奶娘——”李妈妈也落下泪来,道:“小姐!奴婢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可是皇后娘娘对咱们老夫人不孝顺,仗着身份就不把老夫人看在眼里,这么多年过来,奴婢实在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小姐,是老奴拿错了主意

    ,还险些害了你,你别怪我!”

    “不——”丛蓉也是眼泪哭了满脸。

    看着李妈妈要替她顶罪,她是舍不得的,可是让她自己承认下来,她又不能,一时间就还是哭。

    刘公公看着皇帝的脸色,吩咐下去:“再去审一审那喜娘,看这老奴才的话可信不可信!”

    “是!”有侍卫领命离开。

    但是在场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就都知道,只要有人问了,那喜娘必定改口——

    既然都有人认罪了,她干嘛还要去当那替死鬼?

    李妈妈也没有把丛皇后和司徒宸的丑事供出来,不是她不恨这俩人,而是她有私心——

    虽然那件事抖出来,司徒宸的太子之位不保,但是这种乱伦的重罪,足够举世震惊的了,丛皇后到底是司徒渊的生母,从此以后,司徒渊也必定受到世人的诟病。

    现在司徒宸明显和丛家翻脸了,还起了歹意,定国公远在边疆,鞭长莫及,这时候当然要哄好司徒渊,让他惦念一些情分,后面也好关照丛蓉一二。

    “你不再改口了?”皇帝盯着李妈妈,突然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李妈妈心里抖了抖,却是强打精神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是!奴婢认罪!”

    “好!”皇帝冷笑,紧跟着目色一厉,冲外面道:“来人!这个奴才毒杀皇后又陷害太子,其罪当诛,给朕就地剐了她,以儆效尤!”

    这里在场的人,不是后妃皇子,也是位高权重的高官,需要拿这样一个奴才来震慑谁?

    明显的,皇帝对李妈妈的供词也是不信的——

    定国公手握重兵,在涉及到丛家的问题上,他会格外的敏感。

    “啊——”李妈妈惊呼一声。

    她虽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却也不想是这么个死法,当即吓得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使劲的摇头:“不要!皇上!奴婢知罪了,是奴婢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皇帝要的就是她的实话,哪里肯听她说什么。

    司徒宸心里冷笑一声,一挥手道:“拖出去!你们要是没这个手艺,就去天牢借个刽子手来行刑!”

    “是!殿下!”有侍卫应声跑出去。

    又有两个人架着李妈妈,拖死狗一样的把她拖着往外走。

    “不要!我不要!”李妈妈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音凄厉,震得人耳膜生疼。

    她求不动皇帝,仓促之前就只扭头看向了丛蓉,尖叫道:“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看在主仆一长的份上,你开开门,求一求皇上,请他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奶娘!”丛蓉追出去一步。

    她是既不想看李妈妈受苦,也怕李妈妈熬不过刑罚,情急之下就一转身又跪回了皇帝的面前,“陛下!奶娘她只是一次拿错了主意,求您——”

    话音未落,皇帝的目光突然射在她脸上,锋芒毕露。

    丛蓉吓了一跳,只觉得心肝儿都瞬间缩成一团,然后就舌头打结,再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李妈妈被拖了出去,绑在了回廊外面的一棵树上,不多时天牢那边就派来几个有经验的刽子手,皇帝亲自带着众人站在回廊上观刑。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李妈妈已经叫的惨绝人寰。

    前世的时候,实在有些太不美好的记忆。

    严锦宁听着李妈妈凄惨的哀嚎声,浑身都忍不住的发冷。

    她用力的捏着拳头,手心里都的冷汗,眼见着李妈妈的皮肉被人一刀一刀的削下来,不知不觉间一张小脸上就没了血色,苍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严锦添是见惯了战场厮杀,尸横遍野的场面的,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后来想起来身边严锦宁已经半天没动了,就收回目光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是吓得浑身都现在隐隐的发抖。

    他一直以为她胆子很大的。

    “怎么?你怕这个?”严锦添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开口的语气轻慢。

    严锦宁早就不去看那回廊外面行刑的场面了,把脸偏向一边,小声的道:“我先去前面!”

    说完,近乎是有些仓促的,抬脚就走。

    严锦添就势抓住她的一只手。

    彼时她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他的大掌包裹之下却惊讶的发现她那手上居然一片冰凉,落在掌心里,激起他轻微的一个寒战。

    他怔了怔。

    但是真是太难得见到这丫头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他便就有些恶意的故意死死攥着她的手,同时面不改色的又移回目光去看外面的人行刑。

    严锦宁抵着头,也争不过他。

    他的掌心里明明一片燥热,可是就那么握着她的手,却是好长的时间也没能把她的手焐热。

    严锦添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一面却觉得心里某一处有些什么奇妙的东西在软软的起伏动作,那触感,像极了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中的感觉。

    外面李妈妈的惨叫声一声更似一声凄厉。

    严锦宁终于忍不住又偷偷抬眸看了眼,刚好瞧见有刽子手把一盘满满一盘子的血肉端了下去。

    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大力的一把甩开严锦添的手,冲到旁边,扶着竹子干呕起来。

    那一下子动静有点大,直接把严锦添推了个踉跄,自然也惊动不少人。

    不少的人扭头看过来。

    严锦添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脸色不怎么好的跟过去,站在她身后,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背,烦躁道:“你胆子不是大得很吗?”

    严锦宁按着胸口吐了半天,事实上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时候她是真的保持不了什么骨气,便就强撑着力气回头,尽量放低了姿态跟他商量,“我不想看了,你要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前面!”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严锦添迎着她的目光,却是头次发现这丫头跟他说话的语气居然会是带着明显几分乞求的意思。

    他略一怔愣,同时已经警觉的听到严锦宁身后一声不甚鲜明的风声袭来。

    他的目色一寒,想把人拽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边的人群里,有人屈指弹出一粒小小的玉石纽扣,正中严锦宁背心,严锦宁倒是没觉得痛,下一刻身子已经软软的往下滑去。

    严锦添知道是谁干的,仓促伸手把她一捞的同时往人群里看了眼。

    那里司徒渊的面容冷峻,负手而立,却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行刑的现场,目光都没往这边飘一眼。

    刘公公听到这边动静,挤过人群走过来,见状道:“严二小姐是受了惊吓吧,武威将军先带她去别的地方休息吧!”

    这种情况下,严锦添不想把她带走都不行了,就冷着脸点头:“恩!”

    然后把人一抄,脚下健步如飞,飞快的走了!

    这时候,被端走那一盘血肉也彻底把丛蓉刺激的眼睛红了。

    “够了!你们够了!”她大叫着突然翻过栏杆,滚到花园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聚要冲上去阻拦刽子手。

    司徒宸见状,紧跟着也翻过栏杆,冲上去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这种情况下,你还是避嫌的好!”

    丛蓉已经被刺激疯了,眼睛血红的回头瞪她一眼,嘶声吼叫道:“你叫他们马上住手,要不然咱们同归于尽!你今天是要逼死我吗?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思最为敏捷的司徒铭已然眯了眯眼,正待要过去趁热打铁问个清楚的时候,丛蓉就使劲去甩司徒宸的手。

    司徒宸已经被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两句话吓破了胆,心思飞快一转,马上就拿定了注意。

    他本来就正握着丛蓉的手腕,别人看着像是丛蓉一下子大力的甩掉了他手,实际上却是他顺势借力,把丛蓉给甩了出去。

    “啊——”丛蓉身形不稳,就往旁边扑去。“当心!”司徒铭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下一刻丛蓉已经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假山上,那里刚好有一块尖锐的凸起,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她的太阳穴。

正文 第175章 搜查,意外发现

    丛蓉的身体缓缓倒下。

    血,从假山石上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快!快去看看!”刘公公惊呼。

    有个内侍翻过栏杆跑过去,一看之下丛蓉果然是死透了,当即也是手足无措的白了脸:“这……丛大小姐死了!”

    司徒宸打了个寒颤,像是惶恐的模样,僵硬的回转身去看向了皇帝道:“父皇,儿臣……只是错手,我……”

    这个时候,丛蓉死了,反倒是也没人有心思追究她最后说过的那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了。

    因为太震惊,就是正在行刑的刽子手一时间也忘记了动作。

    “啊——”看到丛蓉身死,李妈妈惨呼一声,突然心一横,一下子撞在他手上刀锋上。

    薄薄的刀刃刺透颈部的血管,顿时血流如注。

    李妈妈头一歪,也跟着断了气!

    “啊!皇上恕罪!奴才……奴才……”那刽子手一慌,也赶紧跟着跪下去了。

    祺贵妃左右看了看,看着丛蓉的死状,似是有些于心不忍的给向嬷嬷使了个眼色,向嬷嬷会意,脱下自己的外衫过去,给她盖住了尸体——

    之前为了应付搜查,丛蓉身上的喜服早就脱了,这会儿就只着中衣。

    祺贵妃拧眉看向了皇帝,低声的道:“她到底是丛家的人……”

    言下之意,丛英不在京城,他们去这么当众逼死了人家的女儿,总是不好的。

    皇帝还是丛皇后被毒杀一案生着气,脸色很难看,直接冷冷的道:“丛家养出了这样包藏祸心的奴才,朕还没跟他们要个交代呢!”

    说完,他一抬头冲司徒宸道:“你马上带人去丛家,搜这个奴才的屋子和行李。”

    毒杀皇后又嫁祸太子?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个奴才随便给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的。“是——”司徒宸一拱手,刚要领命,却是司徒倩上前一步道:“父皇,再怎么说太子哥也是被牵扯在了此案之内,如果是他带人去丛家……虽然太子哥为储君之尊,肯定不会偏私,但是还是应该换个人去吧

    ?这样省得以后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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