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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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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是知道那件事的内幕了的!”司徒渊再开口,只是笃定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严锦宁心下一惊,面上表情不由的僵住。
“不是——”她再次矢口否认。
司徒渊已经走上前来,碰触到他眼中微凉的目光,严锦宁就又开始心虚,于是就干脆抿了唇角不说话。
她在他面前眉眼低垂的时候,总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儿,让人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司徒渊努力的克制,才没叫自己抬手去抚摸她肩上垂落的发丝,只悄然捏紧了拳头道:“别再任性胡闹了。”
要教训她?他没立场!
要感激她?她都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和他有关。
“嗯!”严锦宁仍是很顺从的应了。
司徒渊反而意外,他拧眉看了她许久,“你——”
刚要开口说什么,前院那边就有脚步声行来。
这时候要走已经来不及了,严锦宁心里一急,一把将司徒渊推回墙根底下,紧张的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回头,韩姨娘和严锦雯母女已经边说话边穿过拱门走进了花园里。
严锦宁简直头皮发麻,气都不敢喘,只就用力推着司徒渊的身体将他压在墙壁上。
这时候,但凡是那母女两个谁回头看一眼,他们两个就无所遁形,但是好在那两人也各怀心事,没注意周围。
“这二小姐的嘴巴真是厉害啊,居然搬出大公子来,两句话就把南康公主的气焰给压下去了。”韩姨娘的语气尖锐也有些刻薄。
严锦雯面色凝重,只盯着脚下的青石地砖默不作声。
“不过她刚才假借老夫人的名义糊弄夫人——”韩姨娘自说自话,心里自是起了告密的心思。
“母亲又不会为了这种事亲自去跟祖母求证什么。”严锦雯不悦说道。
她这会儿算是真正明白严锦宁不惜假借老夫人之名跟到前厅的原因了,这就是防着冯氏母女借机泼脏水,拿她给严锦玉挡刀子的。
韩姨娘半晌没吭声。
严锦雯回过神来,警告的侧目看她一眼道:“严锦玉废了,母亲现在正在气头上,六亲不认,别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去她面前自作聪明,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我们不掺合。”
严锦宁不过就是假传了老夫人的一句话,追究起来,这算事儿吗?就算冯氏想要借题发挥——
严锦玉眼见着是毁的差不多了,严锦宁就是严家唯一的嫡女了,老夫人必定会出面保她!到时候再和冯氏冲突起来,冯氏奈何不得老夫人和严锦宁,还不是要拿她们母女两个开刀?
不得不说,这严锦雯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心思极端细密周到的人。
严锦宁忖着,微微失神。
那母女两个已然是走得远了,她微微松了口气,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掌心里有点暖暖的又软软的怪异的感觉。
一回头,赫然发现,方才仓促之下她紧张过度,只恨不能在墙壁上挖个洞把司徒渊塞到隔壁的院子里,这会儿用力过猛,不仅用手堵住了他的口鼻,甚至自己整个人都以一个近乎暧昧的姿势,缩在人家怀里。
司徒渊没碰她,反而一副逆来顺受任卿采撷的大度模样,只是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神情有些似笑非笑的戏谑。
严锦宁刷的一下就红了脸。
她烫了似的连忙挪开手,想要后退,却蓦然发现腰后一紧。
司徒渊抬手往她腰后一压,她的身子就又贴回他身上。
严锦宁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脸上热的就要烧起来,她有些慌乱的想要挣扎,司徒渊却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严锦宁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错愕不已的抬头看他,还想再挣扎的时候,司徒渊忽而倾身而下,在她耳边道:“又有人来了!”
严锦宁脑中又是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凝固,再就一动不动了。
“太医您快点,这边走!”是管家的声音,同时带起一串匆忙的脚步声,但是好在这回两人只是从前面的院子里路过,并没有进这道门。
严锦宁的身子紧绷,一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走远,司徒渊这回倒是没有为难她,自觉的就松了手。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严锦宁就出了一身的汗,从他怀里仓促离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样,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司徒渊本来心情不好,这会儿反而开怀许多,掏出帕子去拭她额角汗珠,存了心的逗她,“明明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又不会告诉别人,你紧张什么?”
本以为严锦宁会反驳他的,但是意外,她却并没做声,就那么温顺安静的站着。
司徒渊手下动作,突然略一僵硬。
正文 第058章 她在守护他?!
严锦宁没按常理出牌,司徒渊心中便莫名多了几分尴尬,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勉强帮她把汗擦了。
他把帕子重新塞回袖子里。
严锦宁这才慢慢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回去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
司徒渊微微蹙眉,握住她的手腕,加重了语气,正色道:“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别再胡闹了!”
严锦宁仰头看着他,心里斟酌了一下,她也很认真的说道:“我没有胡闹。”
司徒渊微微一愣,越发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
严锦宁并不回避他的目光,继续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为了赌一时意气的小性子。母亲偏心,她不护我,严锦玉要算计我,我又不能坐以待毙,至于我大哥——”
她说着,就自嘲似的苦涩一笑,耸耸肩道:“只要我不留下把柄来被他察觉,他又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鞭长莫及。”
她是严家的女儿,还要在冯氏的手下讨生活的,虽然冯氏和严锦玉的确过分,但她却不仅公然和冯氏作对,还甚至对严锦华都下了狠手?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她那么聪明,的确不应该联想不到这种种事件背后的关联。
司徒渊的眉头越皱越紧,终是不得已的问出了口,“那严锦华呢?为什么又要对他下手?”
严锦宁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孔,但却没人知道,就是这张完美到仿佛神祗一般的脸,曾经是横亘在她心上三年之久的噩梦。
所以她什么也不想深究,只觉得这一刻,还能看着他的感觉——
真好!
“他也做错了事,他也在害人,理应受到惩罚和付出代价。”严锦宁道,语调不高,但那语气却分外坚定。
“他是你兄长!”司徒渊强调。
严锦宁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冷漠摇头,“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你!”
这一个字,她给得短促而肯定,语气不重,但是落在心上,却如洪钟大吕敲击过后,那余音久久震撼的回荡。
司徒渊定定的望着她,整个人都如遭雷击的愣住了。
严锦宁恐他误会,忙就解释,“我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你待我,总归还算是不错的,哪怕只是投桃报李——我知道,这后背涉及到朝堂之争,但是至少,他们不该伤你。”
这不是情话,但是由心而发,却是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为了我,即使背叛家族,和你自己的亲人全部为敌也无所谓?”司徒渊问道,因为震惊过度,他这字字句句吐露出来的时候居然连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女孩儿这样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她在守护他?
“他们——”严锦宁微微垂眸,她低头又抬头,然后就无所谓的笑了,“他们其实也不能算作是亲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先起了猜忌的关系,在这座严府大宅之内,最近她是越发强烈的感觉到冯氏那些人待她的薄凉和无情了。
不过回头想想,她自己亦是如此,一旦冷了心了,那就屠魔弑佛也不会手软犹豫的,这种自私又冷酷薄凉的性子,大约真是他们每一个严家人的共性。
司徒渊明白她话中所指,因为生在皇室之家,他自己从小经历,最是明白,即使是血脉亲情也都是靠不住的。
可眼前的严锦宁,她就只是个年仅十四岁的闺阁少女,她和他不一样。
“宁儿,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应该不是你全部的心里话吧?”定了定神,司徒渊道,他上前一步,紧紧逼视她的眼睛,“上一回,你那大姐对你当街下杀手,你都在忍让退步,现在却因为我的事而对严锦华下狠手?”
我,比你自己还重要?
这一句话,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那天如果不是遇到你,今天,大概我也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严锦宁敷衍着笑道,转而也庄重了神色:“你是偷溜进来的吧?快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我把实话都跟你说了,只是不想你猜疑误会,我不会做叫你为难的事,至于我的事,你就都当做不知道吧!”
司徒渊站着没动,严锦宁还挂心严锦华那边事情的进展,便就不再管他,道:“那我先回去!”
她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司徒渊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如果可以的话——”严锦宁权衡着,迟疑开口,“能不能告诉我严锦华身后的人——是谁?”
司徒渊的眉心隐约一跳——
她居然连严锦华背后的人都想动?
严锦宁等了片刻,见他不语,就兀自揣测,“是睿王吗?”
司徒渊拧眉,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严锦宁也知道自己今天跟他说这些话很唐突,可是与其让他不明就里的去猜疑,她倒是宁肯开诚布公的先把立场表明了。
虽然——
会觉得有一点点难堪。
“那——我先回去了!”司徒渊一直没回答,严锦宁就不再勉强。
“宁儿!”不想司徒渊却又叫住了她,有些气闷的沉声道:“不是他!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纵观整个朝局,唯一有理由也有能力招揽了严锦华又去暗害司徒渊的人,除了司徒铭,其实也没有第二个了。
他否认,说到底也只是不想她再掺和。
“嗯!”严锦宁也不刨根问底,应了声,就匆匆往花园深处走去。
司徒渊站在原地,一直到她的背影拐过前面的小径,却是黑眸凌厉,突然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闪身离开了。
他自然不能从大门走,还是翻墙出去。
“主子!”青天白日的,堂堂皇子跑到严府来翻墙?闫宁多少有些不放心,见他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司徒渊的脸色不好,他又自觉噤声。
司徒渊径直出了巷子,过了拐角,脚步就又顿住,冷冷说道:“跟里边说一声,这几天——多注意她一点。”
“是!”闫宁应下,怕他担心,想了下,又道:“主子放心,昨夜的事属下做的很小心,而且二小姐好像早有安排,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的。”
司徒渊冷着脸,一语不发。
闫宁倒是不觉得就严锦宁那么个温和的脾气会和自家主子起争执,但司徒渊进了严家一趟,脾气明显更坏了,这是一目了然的。
他不敢招惹,就干脆的闭了嘴。
彼时的严府之内,严锦宁拐过花园小径,就看到前面匆匆而行的灵玉,当即叫住她,“灵玉!”
灵玉顿住步子,等她走近,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闪躲,“小姐!奴婢看您一直没回,所以——”
“嗯!没什么事,回吧!”严锦宁笑道,面色如常。
回凝香斋换了身衣裳,严锦宁就又赶紧去了严锦华处,不想才刚进了院子,就听到里面冯氏暴怒的嚷道:“刘妈妈呢?来人!还不给我去凝香斋把那老刁奴绑来!”
正文 第059章 翻脸不认账
冯氏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杀意。
跟着严锦宁一起的过来的丫头是灵玉和玉钏儿,玉钏儿当即就白了脸,灵玉也有点紧张的稍稍用力握住了严锦宁的手臂。
严锦宁面上带一点不甚明了的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往里走。
杨妈妈几乎是屁滚尿流的从屋子里冲出来,见到她也只仓促的唤了声, “二小姐!”然后就直接奔出了院子。
门口的丫头打开门帘,严锦宁举步进去。
屋子里塞满了人,有以司徒海晨为首的几位贵公子,然后是丫鬟婆子,请来的曲太医正在里屋的床边给严锦华诊治,而冯氏,几乎是面目狰狞的站在旁边。
“母亲,二哥伤得严重吗?”严锦宁走过去,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严锦华。
严锦华还在昏睡,眉头痛苦的紧蹙,脸上都是汗水。
冯氏的目光冷厉,要吃人一样刷的就朝严锦宁射过来。
严锦宁只当看不到,仍是忧虑不解的问道:“二哥的骑术向来不错的,怎么就会突然惊了马了?”
冯氏想拿她出气,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随便发作,就恶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严锦宁一脸的茫然,举目四望。
司徒海晨从旁看着,心里忍不住赞了一声——
这丫头演戏的功夫真是一流啊,当真是扮的一手好无辜。
不过他人前扮正经的功夫更是毫不逊色,便就解释道:“有太医在呢,二小姐暂且放宽心。不过严世子坠马的事,怕是内里有些曲折的——”
他这话说得收驰有度,点到为止。
严锦宁惊讶的扭头去看冯氏。
冯氏也不做声,这边曲太医带着府里的大夫好一阵的忙活,才将严锦华的断腿处重新接合固定。
“曲太医,我儿子的伤势要紧吗?”冯氏问道。
曲太医叹了口气,惋惜道:“严世子右腿的腿骨整个摔断了,老夫虽然给他正了骨位又重新固定,但是也很难恢复如初了。老夫实话实说,侯夫人最好心里有个准备,世子这腿——可能要落下轻微的残疾了。”
残了?
冯氏只觉得五雷轰顶,当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母亲!”严锦宁惊呼一声,赶紧带了丫头把她扶着安置到旁边的椅子上。
司徒海晨倒是好心,忙就招呼曲太医,“太医,快给侯夫人看看!”
冯氏受刺激过度,昏死了过去。
曲太医给她扎了两针,她也就悠悠转醒,想着严锦华的现状,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母亲先不要多想,咱们还是先尽力给二哥治伤吧,慢慢调理,应该还是有复原的希望的。”严锦宁道,抽出帕子给她擦泪。
冯氏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曲太医的袖子,满怀希望道:“太医,如果好好调理,华儿他应该还有复原的希望吧?”
“这——”曲太医迟疑不答,实在不好信口开河。
冯氏看他这反应,心里顿时一凉到底,一屁股又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侯夫人,医者父母心,老夫定会竭力替严世子诊治的。”曲太医无奈,只能尽量安抚。
这一刻,冯氏虽是心如死灰,但到底也要顾全在外人跟前的颜面,便就强打精神点头道:“有劳太医多费心了!”
说话间,外面杨妈妈就带人押着刘妈妈进来,“夫人,刘妈妈带到了!”
她毫不客气,一脚踹在刘妈妈膝上。
刘妈妈“哎哟”一声,扑倒在地,面上一半惶恐一半迷茫的左右环顾一圈,“夫人,不知道老奴做错了什么,您叫老奴来……”
冯氏一看到她,满心的痛苦和绝望都瞬间转化为仇恨和愤怒。
她的目色一厉,抓过桌上的一方帕子就朝刘妈妈兜头甩了去,“解释!”
那帕子砸在刘妈妈身上,嘎嘣一声,落下一枚又粗又短的铁钉子来。
刘妈妈狐疑的盯着看了半晌,还是一脸的茫然,“这——这是什么啊?”
“你还装糊涂?”冯氏怒不可遏,起身冲过去就将她一脚踹翻在地。
刘妈妈捂着胸口惨叫。
冯氏的指尖都在颤抖,居高临下的指着她道:“锦华的马是由府里的专人喂养的,今儿个出门之后他就直接和赵王世子一行人去的郊外,路上更没叫别人动过他的坐骑和马鞍,可他的马鞍下面却被人藏了涂了脏东西的钉子,这手脚可不能是外人做的——”
冯氏这是把严锦华坠马的事栽她头上了?刘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辩解,“夫人,这您应该去马房问啊,和老奴有什么关系?”
冯氏目光阴冷的死盯着她,“昨晚你不是去过马房?马房的李管事当年是老爷带进府里来的,是个老实人。他已经招了,昨天夜里,就你鬼鬼祟祟的去了马房,你还狡辩?”
刘妈妈惊得登时就出了满头的汗,大声道:“夫人,这是误会,昨儿个夜里,老奴的确是去过马房,可——可那是二小姐吩咐我的!”
话音未落,满屋子的人就又齐齐朝严锦宁看去。
冯氏的目光狠厉,简直就要直接在人身上刺穿几个窟窿。
“我吗?我几时吩咐过你什么了?”严锦宁的面色微微发白,也是神色惊慌,“刘妈妈,你不要信口雌黄!”
刘妈妈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从不认识她一样的急急道,“二小姐,分明是您让老奴去马房吩咐准备车马的,您说今儿个一早和清河郡主有约,要还借的衣裳的。”
话到此处,司徒海晨就不悦的拧眉。
冯氏狐疑的盯着严锦宁,眼中怒意喷薄欲出。
严锦宁哭笑不得的对上她的视线,并不心虚,“母亲,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昨天在宫里,的确是清河郡主借了我一套衣裳,可是那衣裳我今儿个一早才叫给玲珑拿去洗了,怎么可能约了她今天见面。”
说着,她又拧眉看向了刘妈妈,“刘妈妈,你昨夜真的去过马房吗?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借口撒谎?”
明明是严锦宁打发她去马房办事的,可是她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了?
刘妈妈左右看了眼冯氏和严锦宁这母女两个的表情,顿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正文 第060章 坑人的二小姐
刘妈妈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爬过去,一把抱住冯氏的大腿,拼命的澄清,“夫人,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昨夜的确是二小姐让我去的马房,世子受伤的事和我没关系,我没理由去害世子的——”
司徒海晨本来也意外,他虽知道严锦宁不是善茬,但这丫头好像还不该恶毒到要凭空捏造去陷害一个无辜下人的地步,这会儿听着刘妈妈病急乱投医的供词,倒是玩味着,隐晦的勾了勾唇。
“和你无关?那么和谁有关?”冯氏显然是没听进去的。
刘妈妈哭得凄惨不已,声音很大。
这件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此时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了严锦宁,“二小姐你坑我吗?”
“什么?你的意思难道还是我害得二哥不成?”严锦宁就更气得想哭,眼圈通红的质问道:“刘妈妈,我自认为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捏造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陷害我?那是我二哥,你没理由害他,那我又是为什么?”
说着,她便气愤不已的对冯氏道:“母亲也相信刘妈妈的话,觉得此事与我有关吗?我就是再笨——我会公然找一个口风这么不严的奴才去做这样的事吗?”
严锦宁真正信任的人,是她那两个丫头,灵玉和玲珑。
至于刘妈妈,虽然是个管事,资历也老,但和她却没有几分亲近的。
冯氏管着府里中馈,刘妈妈是谁的人,她一清二楚。
刘妈妈有苦难言,还想辩解,“夫人——”
“够了!”冯氏却是不由分说,厉声喝止,眼睛啐了毒一样的盯着她道:“不要再东拉西扯了!昨夜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马房?现在就给我一个说法。谋害世子,你已经是死罪,现在再胡乱攀诬府里的小姐,我看你是想要罪加一等?”
“不是的,夫人,我没害过世子,此事与我无关的。”刘妈妈哭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冯氏的耐性耗尽,当即一招手,“杨妈妈,拖出去给我用刑!”
“不——”刘妈妈凄厉的嚎叫,还想扑过去抓冯氏的裙子,却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司徒海晨的目光微微一动,款步上前,用帕子裹着将落在严锦宁脚边的那枚钉子捡起来,饶有兴致的打量。
严锦宁侧目看他一眼,就见这种情况下,他的唇角居然弯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戏谑弧度。
好在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妈妈身上,没人过分关注他。
司徒海晨拈了那钉子,转身递给曲太医道:“太医你给看看。严世子的马如果只是被这钉子扎了一下,还不至于发狂,这钉子上的这个颜色看着该是被涂了什么东西,你给看看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找到出处?”
曲太医小心翼翼的将那钉子接过去。
院子里响起板子声,刘妈妈的哭声惊天动地。
冯氏的心头微微一动,也不由的回头盯着这边。
曲太医将那钉子尾端在清水里润过,上头沾染的一点异色缓缓融于水中,他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随后就眉头紧皱,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这真有什么问题吗?”严锦宁问道。
曲太医不语。
司徒海晨就道:“曲太医但说无妨!”
冯氏被外面刘妈妈嚎得心烦,耳朵里嗡嗡作响,干脆挥手制止了外面行刑的动静,也凑了过来。
“世子爷,侯夫人,这钉子上被涂抹的脏东西是以罂粟为主的麻药和迷药,药性很浓,几种药物混合,会让人的神智暂时错乱失常,这就怪不得世子的马会受惊失控了。”曲太医道,神色唏嘘。
“罂粟?那东西不是产在前西津的么?听说那东西有点邪门,咱们东陵国中并不多见。”和司徒海晨同来的林侍郎家的公子说道。
冯氏闻言,眼底神色却在瞬间变了几变。
她掐着手心,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了苟妈妈一眼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她没点名,苟妈妈却明显知道她所言是谁,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转身出了院子。
屋子里送严锦华回来几位贵公子面面相觑。
严锦宁也不说话。
冯氏费了好大的力气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勉强扮出一副慈祥的面孔道:“今天多谢几位送了华儿回来,让诸位费心了,改日我再叫人过府道谢。这会儿华儿要养伤,实在不方便招待各位,还望海涵!”
这样的阴私内斗,大家族里,哪一家都有?
司徒海晨等人心领神会,纷纷拱手道:“是!严世子的伤还要慢慢调养,也请侯夫人暂且放宽心!”
“谢谢诸位关心!”冯氏颔首,有些力不从心的对严锦宁道:“这里我走不开,你替我送客吧。”
司徒海晨等人也不多事,当即告辞出府。
他们人刚一走,冯氏的脸色马上二度沉下来,并且有种异常狰狞的感觉,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恐怖。
她冲出门去,往门口的台阶上一站,刘妈妈就肝胆俱裂的抖了抖。
冯氏不说话,只是面目冰冷的等在那里。
严锦宁跟在司徒海晨等人身后,静默无言。
她本就是个女孩儿家,冯氏会叫她代为送客,这算是重视,表达一下对这几个人送严锦华回来的感激之情,所以男女有别,也没人逾矩多言。
严锦宁送他们到大门口,再次郑重道谢,又道了声:“慢走!”
司徒海晨走下台阶两步,忽而回头。
彼时严锦宁才要转身,冷不丁被他直直的看过来一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严锦宁的心头突然一紧,居然会有一种被人一眼看穿了似的的危机感。
但那一瞬间的对视之后,司徒海晨却又再度转身,没事人一样的下了台阶,上马离开,就好像刚才那一眼别具深意的目光就是严锦宁一个人的错觉一样。
严锦宁站在那里,微微发愣,直至灵玉唤她,“小姐?我们该进去了!”
“哦!”严锦宁赶紧收摄心神。
灵玉问,“回凝香斋吗?”
“母亲让我送客,我总要回去给她说一声的。”严锦宁道。
灵玉要去扶她的手,她却没让,思忖了一下道:“你别跟着了,先去帮我办件事。”
她交代了灵玉两句话。
灵玉用心的听着,然后谨慎点头,先行一步,匆匆往后院走去。
玉钏儿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诧异的愣愣望着严锦宁。
严锦宁只当没看见,带着她先回去见冯氏,才刚说了两句话,院子外面就传来一片争执吵嚷声。
严锦宁不动神色的斜睨过去一眼,就眼冯氏眼底有一抹厉色闪过。
又过片刻,苟妈妈才带人把莫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带了来,同时被推攮进来的还有三公子严锦辰。
正文 第061章 逼供
严锦辰跟着莫姨娘,本身性格都有点唯唯诺诺的,被苟妈妈强行拉来,他受了惊吓,正扯着嗓子哇哇大哭着喊娘。
莫姨娘进门就被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膝盖骨碎裂了一样,钻心刺骨的疼。
她神情怯懦惶恐的抬头去看冯氏,惨白着一张脸道:“夫人,不知道婢妾做错了什么惹了您的不痛快,还请夫人明言。”
“做错了什么?”冯氏冷哼一声,“人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是见了棺材也不知死活呢?你还要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话音未落,苟妈妈已经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一边将用一条被单裹着的一大包东西扔在她面前,恶狠狠道:“姨娘解释一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被单是随手从莫姨娘屋子里拿的,里面一包东西,却是十来小花盆的碎片合着泥土,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已经损毁。
苟妈妈知道莫姨娘这次绝无可能翻身,故而对她毫不客气,揪着她的头发,直接把头皮扯起来,让她那张本来还年轻端庄的脸孔生生被拉扯的变了形。
“啊——”莫姨娘惨呼一声,下一刻已经被苟妈妈一把按在了那堆废墟上。
花盆的碎片刺破她脸上皮肤,血水将泥土糊了她一脸。
“我的脸!”莫姨娘惊恐的一下子尖叫起来。
她挣扎,苟妈妈却不松手,还是大力揪着她的头发逼问道:“这些都是姨娘你的宝贝,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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