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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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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玉眉头深锁,不由的多看了那柳絮两眼。
严锦玉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柳眉乖巧懂事,手又巧,严锦玉喜欢被她服侍,所以大多时候都带着她在身边。这个柳絮,为人刁钻贪利,便借机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支使人,倒也不抢着往严锦玉跟前凑。萧廷玉其实也不是没见过柳絮,但是这个丫头实在没什么特色,他看一眼也不会记在心里。所以虽然昨夜见到了,觉得有些眼熟,但他和严锦宁也见过两次,就只以为是在严锦宁的身边见过的。
严锦玉的丫头,却假借严锦宁的名义约他,骗他入府之后又打晕了他,最后玩了一出捉奸在床的戏码?
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萧廷玉再看向严锦玉的时候,那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严锦玉的心口紧缩,慌乱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是的,郡王爷,这其中有误会,你听我——”
她的话音未落,冯氏已经走上前来对南康公主道:“公主,只是一个丫头的口供罢了,这样低贱的奴才,随便什么人给点好处就能收买,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玉儿吩咐她的吧?事情闹成这样,玉儿能得什么好?”
“哦?”南康公主心里也认定了是严锦玉的诡计,不过她现在更想帮儿子捏住了严锦宁,于是就顺水推舟道:“那你说这丫头是被谁收买的?”
大女儿已经是栽了,冯氏不蠢,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把小女儿也搭进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威逼让柳絮承认,这事情是她自己的主意做的。
冯氏定了定神,刚要说话,严锦宁突然急切的的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道:“母亲,您还是不能相信女儿的清白?你觉得是我收买柳絮去陷害大姐的吗?”
冯氏的思绪被她打断,愣了一下,“我几时说——”
严锦宁满脸受伤的神情,眼睛里蓄满泪水,泫然欲泣的悲愤道:“好!既然母亲还不相信女儿的清白,那么——方才郡王爷的小厮不是说有张纸条吗?请郡王爷拿出来!横竖我是问心无愧,如果大姐也是无辜的,应该更不介意当场验一验那纸条上的字迹了。”
这种构陷人,又是关乎自家姐妹声誉的事,不管是谁做的,这纸条都不可能交给外人去写。
萧廷玉迟疑了一下,但这些人里,他是最想要一个真相的,于是就把攥在手里的纸条亮了出来,道:“这丫头给我的时候,下面的落款就被汗渍化开了一个字。”
那纸条的落款,原先当然是写得严锦宁的名字,她重新折叠的时候刻意用发尾上的湿气染到手指上,顺手把那个“宁”字捻得无从分辨。
她是当着柳絮的面折的那纸,因为神情举止都太镇定从容,再加上柳絮当时也正惶恐紧张,自然不会多想
严锦玉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由用力的扯住了冯氏的袖子。
她这样明显的心虚,冯氏哪有不知道的。
这会儿她多少是有些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虽然心里恨极了严锦玉的不成气候,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保住女儿,而不是追究她都做了什么。
“好!”于是定了定神,冯氏当机立断道:“来人,去取笔墨来!”
严锦玉的身子微微一抖,急的想哭,不由的又攥紧了冯氏的袖子。
冯氏侧目,一面在袖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指,一面隐晦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写字的时候,改变一下字迹而已,这不是难事。
好在严锦玉也不是太糊涂,立刻心领神会的松了口气。
严锦宁冷眼旁观这母女两个之间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眸光,又对萧廷玉道:“昨夜居然有人敢暗袭郡王爷,实在胆大妄为,我想郡王爷也一定想要一个真相和清楚明白的,为了公允起见,就不要我和大姐当场誊写纸条的上的内容来比对了吧?我觉得,还是请公主殿下身边信得过的人分别去我和大姐的住处,找一些之前写过的东西来比对一下会更公正吧?”
这个死丫头,居然当面给她挖坑?
“严锦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严锦玉一急,尖声叫嚷起来,“母亲在这里,几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没什么意思啊,大姐这么激动做什么?”严锦宁面不改色,“横竖我是问心无愧,不怕有人取了我的手书来比对,至于大姐你,你若是不愿意——母亲在这里,我还能叫人强行去搜你的屋子不成?”
严锦玉被她一句话噎得半死,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扭头去看冯氏,“母亲!”
冯氏的脸色铁青,死咬着牙关,腮边肌肉都在隐隐抽搐。
“公主殿下,就为了一张纸条,真的需要这样兴师动众吗?”勉强把满腔怒火都暂时压下,冯氏走到南康公主面前,陪了个笑脸。
严锦宁没和她抢着说话,只是面色冷然的看着。
萧廷玉手里用力的捏着那张纸条,瞧见她脸上神色,越发觉得不能叫她以为自己和严锦玉串通了,或是有些什么。
“梁嬷嬷,你跟着两位小姐的丫头去吧,就照二小姐说的办!”飞快的定了主意,萧廷玉道。
严锦玉的脸色惨白,心口一凉。
“是!”梁嬷嬷应了。
灵玉很配合,当时就站了出来。
而严锦玉身边的人都被老夫人关了起来,冯氏死咬着牙关,可她扛不过南康公主,最终也只能指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忍着脾气道:“去吧!”
那丫头低眉顺眼的应了。
严锦玉抓着冯氏的衣袖,急得想哭。
冯氏只黑着脸,一语不发。
灵玉引路,带了梁嬷嬷才要往外走,院子外面就屁滚尿流的扑进来一个小厮。
他跑得急,进门就摔在了地上,磕破了头都顾不上,只大声哭喊道:“夫——夫人不好了,世子——世子他出事了!”
正文 第054章 坠马
“你说什么?”冯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小厮就是严锦华的心腹,叫田原,此时抬起头来,哭了满脸的泪,语不成句道,“世子和几位公子约了一起去郊外的马场赛马,中途出了意外,坠马了!”
严锦华他们这群公子哥儿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逢月初都要约一天,去郊外赛马,这月赶上丛皇后的寿宴,所以前两天就没动,而是约在了今天。
冯氏的脸色惨变,上前一步道:“他人怎么样?伤着了?”
“那马发了狂,把世子甩了下来,世子摔伤了腿,刚被送回来。”田原道,拿袖子抹了把额上的血,“大夫已经过去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冯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
“夫人当心!”杨妈妈和苟妈妈赶紧上前搀扶。
冯氏缓了下,终是顾不上南康公主,急匆匆的就冲了出去。
南康公主只觉得莫名其妙,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这永毅侯府,当真是好一个待客之道!”梁嬷嬷冷哼。
其他人都碍着南康公主的身份,不敢妄动。
萧廷玉和严锦华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再加上他对严锦宁动了心思,却也不想就这么就和严家彻底闹翻,于是就道:“锦华坠马是大事,可能真的伤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咱们晾在这里!”梁嬷嬷不满。
萧廷玉想了下道:“我还是过去锦华那里看看吧!”
“世子留步!”严锦宁开口叫住了他,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道:“这里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总不能让公主殿下一直等着——”
说着,她抬眸给灵玉使了个眼色,“虽说祖母的身子不舒服,可这件事,关乎府里姑娘们的名声,你还是去请祖母过来做主吧。”
“是!小姐!”灵玉屈膝福了福,快步出了院子。
严锦宁于是又转向南康公主道:“公主,还是请您屋里奉茶吧。”
南康公主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大厅。
萧廷玉有意想和她说两句话,但看到旁边站着的严锦玉,又不好开口,就也只能闭嘴跟了进去。
严锦玉一直死死盯着严锦宁,那眼神阴毒的几乎想要在她脸上挖出一个洞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严锦宁挑眉,也不掩饰。
“你陷害我?”严锦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也不能这么说吧?”严锦宁微笑,并不否认,她瞥了眼还烂泥一样跪在地上的柳絮,“是我叫你写的纸条吗?是我叫你半夜以我的名义却约见南城郡王的吗?你有没有脑子?在开口说话之前,要想清楚!”
“你——”严锦玉被她这嚣张的态度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就要动手。
严锦宁示意她看屋子里的南康公主母子,仍是温和的继续道:“别随便动手!你该谢谢我成全了你,至少现在你的名节是为萧廷玉毁的,你还有希望;但是我确定,南康公主府一定不会让一个自己做错了事,还当众对妹妹撒泼耍狠的泼妇进门的。”
这种当面的侮辱,几乎要把严锦玉给气昏了头。
她的胸口起伏,险些背过气去,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严锦宁的话有理。
她不敢随便动手,却更不甘心,瞪了严锦宁半晌,最后只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贱人!”
严锦宁似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辱骂,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严锦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也哑了声音。
这边严锦宁没进去,严锦玉虽然想和萧廷玉解释,但她惧怕南康公主,所以也远远地站在了院子里。
过了一直有两柱香的工夫,老夫人才被人拥簇着进了院子。
“祖母!”严锦宁赶紧转身迎上去。
严锦玉回过神来,也跟了过去,小声的低着头道:“祖母!”
老夫人黑着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气冲冲的往厅里走去。
严锦宁侧身让过,就见跟着她来的人里面还有个神情畏缩的柳眉,当即就了然了——
果然还是老夫人雷厉风行,滴水不漏的。
她不动声色,转身跟了进去。
“臣妇见过公主殿下!”老夫人进门,态度不冷不热,只能勉强算作客气的和南康公主打了招呼。
南康公主坐着没动,只淡淡的抬眸扫了她一眼,“听说老夫人病了?这还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应当的,既然是两家府邸之间的误会,就没有让公主您一个人担着的道理。”老夫人道,左右看了眼,只吩咐道:“所有不相干的奴才都给我退到院子外面候着!”
陈妈妈亲自出去赶人。
韩姨娘虽然有心瞧热闹,但她的身份不够,只能跟着往外走。
老夫人侧目瞧见了,道:“你也留下来吧!”
韩姨娘一愣,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毛骨悚然的白了脸。
然则老夫人不会和她废话。
院子里,陈妈妈给清了场,最后只剩下一个伏低了身子跪在那里的柳絮。
南康公主势在必得,挑眉等着。
老夫人疾言厉色的回头冲严锦玉道:“跪下!”
严锦玉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
“私相授受,传信私会?我严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老夫人道,居然是问也不问的直接就定了严锦玉的罪名。
严锦玉一惊,赶忙辩解,“祖母,不是,我——”
老夫人只一记凌厉的眼波横过去。
眼前冯氏不在,严锦玉立刻就闭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南康公主饶有兴致道:“总不会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责骂两句就算了吧?”
“我严家的女儿做了错事,我自会处置她,但是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公主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您还是适可而止吧。”老夫人冷冷说道,语气居然分外的强势。
“严老夫人!”南康公主的脾气一点就着,当即拍案而起,“本宫是敬你年长才多给了几分颜面,你别——”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直接打断她的话,“就算昨儿个的事是我家大丫头的不是,可他们两人之间却也不是第一回了,说到底也是我严家的女儿被人糟蹋了,公主殿下是要当面跟我论一论理吗?”
严锦玉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险些窒息。
南康公主和萧廷玉的脸色就更是急转直下。
正文 第055章 缓兵之计
“你——说什么?”愣了一愣,南康公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有些艰难。
严锦玉缩着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
老夫人黑着脸,盯着萧廷玉,“郡王爷,男人大丈夫,这话还要我老婆子当面追问吗?”
萧廷玉的脸色涨红,就算是个男人,面上也挂不住了。
南康公主一见他这表情,心里就先信了。
她一口气顶在胸口,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好半天才顺过一口气来,仍是表情高高在上的冷笑,“老夫人说,这样不要脸的手段,令孙女之前还用过一次?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就是你严氏一门的家风吗?”
老夫人哪里受得了被人这样侮辱,当即也是勃然大怒。
若是换做别人,她指定当场就动手了,现在却不得不忍着,只咬牙切齿的回头一指唯一还留在屋子里的丫头柳眉,“你说!”
柳眉脸色惨白,仓惶的跪了下去,却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上个月……十七……那天……那天上午……”
话到这里,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那一天,就是严锦宁回府的第二天,她记得很清楚,在知画斋门口见到萧廷玉慌慌张张的出来。
萧廷玉的脸色,极为难看。
老夫人就看向了南康公主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老婆子也无意闹大,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公主又刚好来了,便这就趁早定个日子,把玉丫头抬过去吧。”
萧廷玉一直没开口辩解,那就说明是真的确有其事了。
南康公主面子挂不住,又被老夫人噎得半死,当即就有些恼怒道:“一个不知廉耻的丫头,也配进我公主府的门吗?”
只是到底理亏,声势上就弱了几分。
严锦玉被她当面辱骂,羞窘的无地自容,只期期艾艾的看着萧廷玉,“郡王爷——”
老夫人没耐性和他们耗着,只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公主府不肯负责?”
严锦玉只是恐惧的一直哭,但是脸被打肿了,这样哭起来实在没什么美感。
南康公主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得已的松了口,“这丫头品行不端,廷玉的郡王妃不能娶这样的女子!”
这样一来,最多就只能做妾了?
堂堂永毅侯府的嫡长女,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人做妾?一旦就这么把严锦玉嫁过去,这家丑就算不外扬也要被人猜疑的。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老夫人怒然拍桌。
南康公主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冷冷道:“这个丫头不检点,我公主府可丢不起这个人,虽说是她带坏了我儿子,如果严老夫人你一定要计较,那我们负责,不过么——这正妃之位绝对不能许给她。”
“郡王爷!我是真心倾慕你的,你应当知道!”严锦玉也是气急,凄声嚷道。
当着严锦宁的面,萧廷玉心虚至极,只咬牙说道:“那天是多喝了两杯……”
他和南康公主居然是一个意思?严锦玉愕然张大了嘴巴,却好像是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之所以咬牙做出了那种事,本来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就无从反悔了,却没想到反而因此而叫对方轻贱了自己。
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正待要发作,严锦宁便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祖母!我们家这样的门第,大姐肯定是不能给人做妾的。既然公主殿下她有难处——”
她说着,却是欲言又止。
老夫人狐疑的看她一眼,只恐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就听她低声道:“大姐就算一时糊涂犯了错,但也是我们严家的女儿,肯定不能委屈她的,反正这件事也没有外人知道,不如您写封信,把大姐送去大哥那里吧。大哥他人远在肃州,京城里的事就算透出去一点风声,也影响不到,等事情稍微过一过,让他从手下有为的小将或者肃州当地有身份的子弟里再给大姐寻一门亲——”
老夫人的目光微微一动,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严锦玉却简直怒火中烧,当即怒骂,“你这小贱人,你落井下石,我的事不用——”
严锦添在肃州虽然吃得开,但是那地方离京城在千里之外,哪里有这帝京的繁华?
话音未落,老夫人抓着手里的鹤头拐杖就给了她一下,“你妹妹这是在帮你遮丑!你闭嘴!”
一拐杖下去,就把严锦玉打了个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老夫人当机立断,看着南康公主母子冷嗤一声,“既然郡王爷没这个担当,我严家的女儿也不会自取其辱。陈妈妈,马上去给玉丫头收拾一下,送他去大公子那里!”
严锦添在西南重镇掌管兵权,可是个独霸一方的人物,连皇帝都时时夸赞。
就因为他常年不回京,南康公主居然险些忘了这一茬了。
经闻此言,她心里突然就有些慌了,眼见着老夫人要往外走,赶紧起身拦下了她,冷着脸道:“严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廷玉会是那样始乱终弃的人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可这个严锦玉,南康公主是打从心底里看不上。而萧廷玉的话,若说以前,他对严锦玉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而现在却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严锦宁身上了。
南康公主咬着牙权衡。
萧廷玉就急了,上前一步道:“母亲,婚事大事,并不是这样仓促就能定的,锦华不是受了伤了吗?今天时间仓促,真的不是时候,不如——”
这便是缓兵之计了。
南康公主也正有此意,便对老夫人道:“儿女婚事也不能这么两句话就定下来,既然今天府上不方便,那改天让冯氏去本宫府上再议吧!”
严锦宁提到了严锦添,老夫人就觉得有了主心骨,冷着脸,没吭声。
南康公主吃瘪,却没再发作,只整了整衣裙往外走,“走吧,我们先回去!”
萧廷玉临走,忍不住的又多看了严锦宁一眼。
严锦宁只专心搀扶着老夫人,假装没看到他。
他们母子一路出得府去,脸色都不好。
“母亲——”萧廷玉神色忧虑的开口,“这件事还有转机吗?”
“老太婆强势,肯定不行!”南康公主的面目冰冷,隐隐透着几分狰狞,随后冷笑,“冯氏对她这个女儿却是在意的很,所谓的关心则乱,她——我还是能拿捏的!先回去!”
母子两个上了马车离开,另一边巷子口的拐角处就款步走出来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来。
正文 第056章 残废了!
司徒海晨手里晃着把折扇,笑得春风得意,“哎呀呀,今天这永毅侯府里的热闹可真不少啊!先是大小姐被捉奸在床,头破血流,又是二公子意外坠马,生死未卜,啧啧!怪不得人都说祸不单行呢。”
他那语气听起来带了同情,实际上却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跟在他身后的司徒渊面容冷峻,只是沉默,眼底的眸光沉淀下来,有些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司徒海晨自说自话,半天没得回应,就奇怪的扭头看他,“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刚才我趴屋顶上听见的,你那位二小姐的眼光可够犀利毒辣的,南康公主那么难缠的人,她愣是搬出武威将军来,给震住了。不过南康公主也没当场松口,这门婚事,八成还有的磨的。”
严家长子严锦添,十四岁从军,如今整整十年,军功卓著,封武威将军。
司徒海晨说的,自然也是他。
司徒渊只是听着他说,半晌开口,却只是问道:“严锦华的伤怎么样?”
“大夫在诊啊!”司徒海晨努努嘴。
司徒渊皱眉,死死的盯着他。
鉴于他的这表情实在不怎么善良,赵王世子倒是立刻正经起来,严肃道:“他落马之后是我带人过去扶的,顺手摸了下,腿骨断了,很严重,估计就是接回去,也要留下小小残疾的!”
他正经不过三句话,转瞬就又乐了,摸着下巴思忖道:“这么一说,我该备一份厚礼来谢谢这位二小姐了吧?严锦华残废了,那我宝贝妹子婚姻大事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说着,就又眉飞色舞了起来。
身边这人简直就是个患了失心疯的病人,司徒渊早就习以为常,随便看着他发疯。
“哎呀呀!这小丫头下手可够狠的。”司徒海晨兴致勃勃,拿扇子敲着掌心,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冲司徒渊挤眉弄眼,“原来你好这口?镇得住么?万一睡将来在枕头边上,她什么时候直接把你给一枕头闷死了,你要找谁说理去?”
他是越说越不上道,司徒渊横过去一眼,面无表情道:“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司徒海晨其实打量了他半天了,总觉得他今天很有些奇怪,这才稍稍敛了神色,“说正经的,那冯氏偏心她的长女,这我是知道的,为了这个,她们母女姐妹不合,闹一闹也无可厚非,但严锦华可是她亲哥,而且她似乎还很清楚严锦添的分量,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居然对他下这么狠的手?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么?”
司徒渊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点异样的情绪,但是转瞬即逝。
他不耐烦道:“横竖不关你的事,观棋不语,冷眼看戏,这道理你不懂?”
今天他说话,开口就呛人。
司徒海晨琢磨半天,这才恍然大悟——
这位七殿下今天的心情……呃,疑似不怎么美丽啊!
他是个识趣的,当即咧嘴一笑,“好好好!我去看戏,看戏!”
言罢,赶在司徒渊再次发作之前,一提力就轻巧的翻过墙头,又进了严府。
司徒渊负手站在围墙外面,静立片刻,淡声道:“闫宁!”
闫宁从拐角处快走过来,“主子!”
“昨晚——”司徒渊问,语气明显带了几分迟疑。
“主子放心,属下是听二小姐的吩咐去做的,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人查到二小姐身上去的。”闫宁忙道。
既然是严锦宁主动布局,司徒渊倒是相信她不会引火烧身,只是想到她会做这件事的理由,他心里便不怎么舒服。
垂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握紧又松开,然后他也身形一掠,越过了墙头。
*
“郡王爷——”这边的大厅里,眼见着南康公主母子离开,严锦玉几乎是满脸绝望的瘫软在地。
老夫人懒得多看她一眼,直接一挥手,“把她带回知画斋去,先关起来!”
柳眉为了活命,抢着就过去帮忙搀扶她,和子兰一起把她架着,拖死狗一样的给拖了出去。
老夫人看了柳眉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待她们人一走,老夫人就目色一厉,看向了院子里的柳絮道:“这个丫头胆大妄为,心术不正!”
陈妈妈会意,当即点头,走到门口道:“来人!把她这丫头拖下去杖毙了!”
院子外面马上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拽着柳絮就往外拖。
“不!老夫人饶命,饶命啊,不是我,是大小——”柳絮惊恐大叫着挣扎。
陈妈妈见她这个时候还敢乱说话,当即快走两步冲上去,掏出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巴,警告的给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处理干净!”
“是!”
柳絮挣扎不过,被拖了下去。
严锦宁扶着老夫人的手出去,院子外面还站了一排三个小姐屋子里眼熟的丫头,个个垂着头,一语不发。
老夫人扫过去一眼,警告道:“你们都是各房主子跟前说的上话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人!”
今天的事情闹得有点大,总不能阖府上下整个来一次大换血。
“是!奴婢明白!”丫头们眼见着柳絮被带走,哪里还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都去吧!”老夫人挥挥手。
“谢老夫人!”众人如蒙大赦,赶紧的就退了。
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精神也不怎么好,严锦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祖母,二哥好像出了点意外,您——”
“我这就过去!”孙子到底是孙子,老夫人强打精神道。
“嗯!那祖母先去。我院子里的丫头们胆子小,我先回去再嘱咐她们两句话就来。”严锦宁道。
老夫人没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心腹先去了严锦华处。
严锦宁目送她走远,这才转了个方向,进了花园往后院走。
方才灵玉也在院子外面,被老夫人一并打发了,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低头猜测着严锦华到底伤势如何,刚迈过前面一道拱门,就听身后有人沉声唤她——
“宁儿!”
正文 第057章 谁先动手动脚了?
严锦宁一惊,骤然止步回头。
司徒渊站在拱门旁边,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严锦宁一怔,随后就心里一慌,忙不迭四下打量一眼,确定周围没人,这才紧张的走上前去,低声道:“你怎么——”
话音未落,自己就先想明白了。
她止了声音,突然就有些心虚的微垂了眼眸。
“为什么这样做?”深吸一口气,司徒渊问道。
他压抑了一些脾气,但却是连自己都分不清这脾气是冲着她的,还是只冲着自己的。
“不为什么,就是大家族里面的内斗。”严锦宁也不回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落落大方的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我也不会叫人查到闫宁的头上去的,实在是我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所以才找了闫宁帮忙,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说的轻松,仿佛这就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
司徒渊看着她面上笑靥如花,脸色却渐显沉郁。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色深沉又复杂,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是因为上个月我去你家庄子上的事?”
那一天,他就觉出她的言谈举止反常了,如果说她也洞悉了严锦华在背后的手脚,不足为奇。
“不是!”严锦宁否认。
她的语气轻松,神情坦荡,举步走到旁边的灌木前面,“跟你没关系,而且今天我动严锦华就只是个引子,我——另外还有别的目的!”
“果然——你是知道那件事的内幕了的!”司徒渊再开口,只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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