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也不是不可以!”大夫有些为难的道:“只不过这位夫人的身子太虚,舟车劳顿恐有闪失。”

    “那我小心点儿,应该没事吧?”严锦宁又问。

    司徒渊则是走上前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有劳大夫都细细说给我听,我也学过几年医,知道怎样照顾病人!”

    “如此甚好!甚好!”大夫这才松口。

    司徒渊走过去,拍了拍严锦宁的肩膀:“宁儿,会没事的,我们先带义母回去,父亲可能会有办法!”

    据说当年南月遭遇第一次战争的时候烈舞阳就受过一次伤,并且险些殒命,是夜染用秘法替她续命,硬是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想到这里,严锦宁的心里也微微燃起一线希望。

    她回头,冲司徒渊点头:“嗯!”

    司徒渊将她扶开,又弯身下去小心的抱起烈舞阳。

    那大夫仍是拿了油灯引路,把两人带到了地上。

    医馆外面,闫宁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在等着,两人先把烈舞阳送到车上安顿好,那大夫却怕有什么疏漏,干脆找出纸笔,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仔细的写了下来。

    司徒渊先看了一遍,方才将那张纸收到袖子里藏好,后又给了他重金酬谢,就带了严锦宁离开。

    从医馆出来,他第一时间吩咐闫宁:“让卫朗带队护送我们,你马上回部落,把父亲接进宫。”

    严锦宁却有犹豫,扯了下他的袖子:“我们不等先回去找大夫给母亲看过了之后再通知父亲吗?我怕……”

    怕他揣了希望而来,最后却得失望而回。

    司徒渊道:“过来之前我叫人查过这家医馆,这位大夫的医术是琼州城里公认的第一,他治了十几年都是这个结果,就算御医诊治的结果怕是也不会更乐观几分!”

    见她担忧,他就又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而且父亲的医术不俗,他又精通南月巫族传承下来的很多秘法,如果连他都断定义母没救的话,别的大夫看了也是白看!”

    严锦宁终是不能果断的拿主意,又沉默着与他对望了片刻,方才咬牙道:“那好吧!”

    司徒渊又嘱咐闫宁:“先不要告诉父亲是什么事,就说我有急事要马上见他一面!”

    “属下明白!”闫宁拱手领命,去牵了一匹马先出了巷子,疾驰而去。

    司徒渊带着严锦宁上了车,也没有在琼州城的驿馆多做停留,直接启程回京。

    因为带着烈舞阳,路上不敢太颠簸,他们也不敢走得太急,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宁城。

    回宫之后,司徒渊就叫人紧急布置了一间冰室暂时用来安置烈舞阳。

    夜染也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严锦宁的心里却十分忐忑,再加上进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晚上就有点儿心烦意乱。什么也做不下去,她就干脆早早上床,可是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也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正文 第296章 取血

    值夜的宫女没做声,也没进来禀报,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爬起来,坐在床上。

    片刻之后,司徒渊推门进来。

    “宫人们说你睡了!”他说,反手关上了门。

    严锦宁坐在床上没下地,他就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严锦宁爬过去,搂住他一只胳膊,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问:“你不忙吗?”

    司徒渊一偏头,就趁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事可以做。”

    说着就弯身脱了靴子,不请自来的爬上床。

    严锦宁往后退了退,把被掀到里边给他让了地方。

    她是准备睡了,就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中衣,纯白色的衣料,隐隐的能透出里面肚兜的刺绣图案来,此时跪在那里,上半身的曲线暴露无遗。

    司徒渊看她一眼就笑了,伸手将她拖过来,搂在怀里就去啃她的脖子:“我怕你突然换了地方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后领口,将她的上衣褪下大半,露出肩背,手指压在她后颈去摩挲着慢慢往下探去。

    严锦宁埋首在他怀里,也不揭穿他。

    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蹭了蹭,呼吸温热的喷在皮肤上。

    严锦宁微微红了脸,想了想,刚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抱他的腰,他却突然双手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自己挪到她身后去了。

    严锦宁顿时有点发懵,反应了一下才蹙了眉头扭头去寻他。

    他却又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没叫她回头看见他的表情,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磨蹭。

    “做什么啊?”严锦宁被他蹭得有点痒。

    却见他从袖口里滑出来几样东西,乱七八糟的落在被褥上——

    一个白玉的小杯子,一红一黑两个精致小巧的瓷瓶,另外还有一把很小的古朴小刀。

    严锦宁就更奇怪了。

    司徒渊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捡起那个黑色的瓶子,单手拿掉瓶塞从里面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塞进她嘴巴里。

    严锦宁对他是没有戒备和疑心的,虽不知道他喂自己吃了什么药,也还是顺从的张嘴把药丸含了吞下,然后才又笑眯眯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司徒渊已经捡了那把小刀拿在手里把玩,这时候她才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下午我替义母仔细的把过一次脉,想试着替她重新配一副药,需要从你这个亲女儿这里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严锦宁没多想。

    “要几滴血!”司徒渊道。

    “哦!”严锦宁吐出一口气,“那你直说不就得了!”

    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还让她向歪了吗?

    司徒渊还是趴在她身后,声音平和的说:“得从后颈的血管那里刺穿,怕你痛!”

    严锦宁的目光狡黠一闪,就推开他的脑袋,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笑嘻嘻道:“会有危险吗?”

    诚然,就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话而已。

    她的脸孔近在咫尺,眸光闪烁如星光。

    司徒渊看着她,又趁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眸子里也跟着浮现出慢慢地笑意。

    “不会!”他说。

    严锦宁看见他笑,眼睛里的光芒仿佛瞬间便又更加明亮了几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拥抱了一下:“那好吧!”

    然后就果断的转过身去,把披散的头发都收到胸前。

    司徒渊眸底的笑意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尽数敛去,手指压在她风门穴处凝聚的暗黑色印记上蹭了蹭,然后用刀尖刺穿皮肉,精准的估算着刀口的深度压下去。

    因为并不只是划破一层皮,确实有些疼,严锦宁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一个措手不及就呻吟了一声。

    “很痛?”司徒渊问,他的声音听上去和方才一样,有点散漫也有点温和。

    “还好!”严锦宁定了定神,干脆咬牙忍着。司徒渊从那伤口里挤出数滴黑血,用那个白玉杯接住,顺手放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严锦宁身上,那个穴位上方本来是一片乌黑色,黑血挤出来之后虽然有所缓解,却仍是还有余色,司徒渊又用刀尖在自

    己左手的中指上拉开一道伤口,用指腹压在她的伤处慢慢的揉。

    严锦宁也没多想,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那个红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金疮药膏涂抹在两人的伤口上。

    那药膏有奇效,当时就把血止住了。

    “好了!”他说,随手将那些东西都往袖子里一收,然后端着那个杯子下床往门口走去。

    严锦宁正在整理衣服,见状就脱口喊了一句:“喂!你就这么走啊?”

    司徒渊没应声,推开门把东西都塞给了等在外面的卫朗道:“先送回去。”

    卫朗看着那杯子里的东西,脸色不大好,本想往他身后去看一眼里面的严锦宁,但想着大晚上的不方便,就只恭顺的垂下头:“是!”

    司徒渊关了门又走归来,往床沿上一坐就笑着打趣:“你刚说什么?”

    严锦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正在犹豫着对策,他便拉过她的右手,将手指搭在她腕上开始探脉。

    严锦宁不觉有异,过了一会儿,他拉下她的衣袖道:“你有点气血不畅,回头我写个方子,你喝一段时间的汤药调养一下。”

    “好!”严锦宁顺口答应了,转念一想就又笑了:“你的医术信得过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司徒渊道,把她拖到怀里,就仰面往床上一躺。

    他把她抱在胸口,微微迷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还没回我的话呢,你刚说什么了?舍不得我走啊?”

    严锦宁趴在他身上,心里略有几分窘迫,咬着唇避开他的视线,拿指头戳戳他的胸口道:“那你走不走啊?”

    “呵——”司徒渊直接就被她逗乐了。

    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撑起身子俯视她羞红的面孔。

    严锦宁干脆豁出去了,抬手又锤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走不走?”司徒渊到底是没回答她的话,严锦宁只看到他瞳孔的颜色一深,下一刻,便埋首吻了下来。

正文 第297章 子渊,你娶我吧!

    出门在外,这几天一直都在赶路,确实多有不便,再加上心系烈舞阳安危,也没那个心情,所以即便一路上两人一直同吃同住,也至多只是举止亲昵一些。

    本来就是个两厢情愿的事,而且是在自己的寝殿里,严锦宁也没扭捏。

    司徒渊拥着她,一直吻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严锦宁想了想,鼓足了勇气去扯他的腰带。

    不想,手刚摸到他腰后,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又半撑起身子看下来。

    严锦宁被抓了个正着,手还被他抓着,一时间脸上烧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着嘴唇,明明早就有点呼吸不畅,这时候一紧张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目光移到一边去。

    “赶了这几天的路,你不累吗?”司徒渊也带了几分微喘的问。

    严锦宁不肯转头看他,有点赌气的道:“要睡了,你走吧!”

    “我在这你又睡不好!”司徒渊却没退,用手指拂开她面上的一点乱发,轻声的哄:“乖!先睡吧。而且宫里人多眼杂,我要是今晚睡在这,父亲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噗!”严锦宁失笑,这才重新转头面对他,搂着他的脖子道:“他不舍得的!他要伤了你,我会心疼的。”她从小就是被按照贵女的方式教养,并不是不知道含蓄矜持,可是这个人是司徒渊!有且是在看到了夜染和烈舞阳之间阴差阳错受到的这些煎熬,她便越发珍惜眼前的一切,和他能够这样相依相偎相处的

    每一刻。

    司徒渊看着她眼底眷恋的笑意,吻了吻她的鼻尖,就任由她抱着没动。

    “子渊!”严锦宁于是又不满意的叫他。

    “嗯?”他轻声的应,鼻息隐在她耳畔披散了一枕的秀发里。

    “能这样和你在一起,真好,有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你知道吗?”严锦宁双手捧过他的脸颊,表情十分郑重又认真的望进他的眸子里,“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那样的噩梦,她真的经历过,所以那种恐惧才更真实更深刻。

    她拉低他的脸孔去吻他的唇。

    “知道!”他任由她亲吻,口齿间模糊的回应,心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当中又夹杂了微微的刺痛,“我都知道!”

    他不能告诉她他曾亲眼目睹了她的那场噩梦,可哪怕只是一场梦,想到她曾挣扎在那样的梦境里,他也心如刀绞火刺。

    两个人相拥着吻了一会儿,就又消停下来。

    “那你娶我吧!”严锦宁道。

    “好!”他毫不犹豫的应。

    她于是又高兴起来,再次捧着他的脸颊,让自己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急切的道:“什么时候?”

    她眼睛的光彩明亮,那种喜悦好像都化作了满天星光在当空招摇。

    就是欢喜的,就是期待的,不屑于掩藏,也不想掩藏。

    她就是喜欢他,那般珍贵,那般眷恋,所有的感情纯粹又热烈。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司徒渊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脸,眼底浓浓的笑意就那么划开,也是毫不保留的暴露出来。

    “你就一天也等不了了?”他这样打趣。

    “不想等!”严锦宁撇撇嘴,诚实的回。

    她就那么看着他,在等他点头答应,这么近距离的凝视,让他根本也就无法拒绝,一切只能遵循本心。

    “好!”他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用力的揉了揉:“不过怎么也得等父亲过来了,先看看义母的状况之后再说。长幼有序,等他们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找父亲提,让他把你嫁给我。”

    “嗯!”严锦宁就笑了,用力的点点头,又抬手使劲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夜,司徒渊到底也是没有留下的,又陪她躺了一会儿,见着夜色深沉了,就起身整理衣袍。

    严锦宁还去扯他的袖子,半开玩笑道:“你真的不留下啊?”

    司徒渊回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是准备正经娶你的,就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了。”

    他穿了鞋子起身:“好了,我先走了,你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嗯!”严锦宁想了想,就也穿了鞋子下地,拿过外衫披上:“我送你出门!”

    司徒渊笑了笑。

    她送他到门口就止了步子道:“回去吧!夜里天凉!”

    “我看着你走!”严锦宁执意道。

    他看着她的脸,终是无可奈何,替她紧了紧领口,转身出了门。

    两个人的寝宫之间离得不远,严锦宁立在门边,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才转身回了寝殿。

    次日一早,严锦宁起床之后司徒渊没过来,她以为他是去上朝了,就也没去找。

    用了早膳,就有医女送来一碗药,说是陛下让送来的,而且吩咐哟要亲眼看着她喝了才行。

    严锦宁想了一下才记得昨天他说让她喝一阵子的药调养气血。那药味挺苦的,但也好在她没有那些讳疾忌医的矫情毛病,闭了气一口给灌了下去。

    医女端着空碗走了,严锦宁一个人呆着无聊,一直熬到日上上岸司徒渊那边也没个消息,心里奇怪,就找管事宫女问了司徒渊寝宫的具体位置寻了过去。

    本来就离着不远,而且司徒渊这一国之君的寝宫又是这皇城之内最显眼的一座建筑,严锦宁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找了过去。

    院子外面是有侍卫把守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就没有多此一举的进去禀报,而是直接放了她进去。

    严锦宁走进院子里,却见里面正殿的大门紧闭,她心里正觉得奇怪,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司徒渊明显还没有梳洗,里面穿了一身宽袍,外面披着一件挺厚的披风站在门口,看见她,便是意外的愣了一下:“宁儿?你怎么来了?”

    严锦宁狐疑的盯着他身上的披风走过去,再细看就觉得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你才起床?怎么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司徒渊就势捉住她的指尖。

    “昨夜受了点儿风寒,没睡好,早上就没起,正好这两天也没什么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得轻描淡写。

    他是个不喜欢笑的人,但是每逢冲着她笑的那时候那种暖意都叫人觉得莫名的舒服。

    严锦宁上下打量他,见他也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就也没再多想,拉着他往里面走:“你才起床,是不是还没用膳?我陪你吃点儿。”

    “好!”司徒渊于是命人传膳,严锦宁因为早上吃过,就只喝了一点粥,司徒渊有她陪着,倒是吃的不少。

    吃完饭已经是中午,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严锦宁本来想建议传个太医来看看的,却已经有人送了一碗汤药过来。

    见他自己有知道注意,严锦宁就没多言,下午他传了朝臣进宫议事,她就先回了寝宫。

    东陵那边的情况他一直没再对她提起,严锦宁也不问,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这天傍晚司徒渊刚过来坐下,两人才要用膳,就有宫人前来通报——夜染到了!

正文 第298章 公主

    严锦宁刚拿起筷子的手顿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徒渊已经掰开她的手指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她牵了她的手,拉她起身:“走!我们一起去接父亲回宫!”这时候的严锦宁其实也说不上她对严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个人为了一己之私,害得整个南月一族两次陷入战祸,又害得她的父母一个多年来明显一线,另一个半辈子都在承受内疚自责和相思之苦……

    却又偏偏,一直以来,那个人对她又都很好。

    但是不管怎样,从自己亲生父亲的角度来看,她这么多年都算是认贼作父了吧?

    而且琼州城里的那个老大夫说母亲是为了生产元气大伤才导致了现在的伤重不治……

    眼前即将见面的这个父亲,会欢迎她这样一个女儿吗?

    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严锦宁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是毫无意识的被司徒渊拽着走。

    从寝宫出来,他叫了步辇,又拉着她一同登上步辇,直奔宫门。

    当时夜染的车驾还没有到。

    司徒渊把她从步辇上接下来,他在翘首以盼,回头,却见她正神思不属的低头看着脚下。

    “很紧张?”他这样问。

    “嗯!”严锦宁本能的回应。

    是很紧张,比第一次和司徒渊牵手、拥抱甚至亲吻的时候都很紧张,毕竟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导自己,而不像是现在这样,在等着面对一场完全未知的未来。

    “没事,不是还有我在吗?”司徒渊也不多说什么,只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算是安慰。

    “万一——”严锦宁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的说出心中担忧,话音未落,身后的阿篱就低声提醒:“老主人的车驾到了!”

    严锦宁赶紧收摄心神,两个人齐齐抬头看去。

    因为司徒渊叫得急,而且夜染的行事也一贯低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排场,只是闫宁带着一队侍卫护送一辆马车从远处过来。

    速度不慢,但也许是因为严锦宁走什么,总之那车驾很快就到了眼前。

    “老国主您慢些!”闫宁翻身下马去开车门。

    司徒渊抢了一步上前,亲自搀扶了夜染下车。

    “闫宁说你有要紧事得要我马上回来……”夜染边下车已经一边开口问道。

    他才刚回了部落里没几天,要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司徒渊不会这么急着叫闫宁去接他。

    可是他的话只到一半就兀自打住了,因为不经意的一抬头就恰是看见站在司徒渊身后不远处的严锦宁。

    他的表情,从镇定到惊讶再到慌张……变化得很快,以至于最后下车的脚步都差点踩偏。

    傍晚这会儿起了点儿风,吹得严锦宁鬓边细碎的发丝扑在脸上有点儿乱。

    她下意识的往前迎了一步,却又有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生生的又将脚步定住,用力的咬住了下唇。

    “父亲——”司徒渊开口,想要解释,夜染却抬手制止了他。

    他自己快走两步,亲自迎到严锦宁面前。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快速又深刻的将眼前这女孩子的五官轮廓都过了一遍,可是最后颤巍巍伸出去想要触摸她脸颊的手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迟迟的没敢碰触。

    “你——”夜染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之后就紧张的似是无法再继续。

    他就站在面前,严锦宁能看到他眼中凝聚的水汽。

    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有统帅千军万马的才华和气魄,也有自成一国的谋略和胸襟,可是——

    此时此刻,第一次近距离的交锋,她却看到了他眼底泛起的泪花。

    原来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

    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是被允许不必穿透他的铠甲,直抵最柔软的那一方领地的。

    “父亲!”原以为轻易叫不出口的两个字,这一刻却无需引导,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喊了出来。

    她提了裙子一脚,屈膝跪下,却是还没等膝盖落地,夜染已经亲自弯腰将她一把拉住,下一刻,便是将她死死的压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

    他的身上,带着很浓厚的药香,莫名的叫人感到亲切和舒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声音很低,一遍一遍的声音传来,像是控制不住的絮叨一样。

    皇宫门口跟着司徒渊一起过来接驾的侍卫宫人们面面相觑——

    起初司徒渊带了严锦宁回来,他们以为这会是他们未来的皇后,怎么原来是公主啊?

    这姑娘不和老国主站一起的时候任谁都不会多想,可是只要两人往一起一站,那么严锦宁的真实身份便是一目了然。

    天色渐渐地完全黑下来。

    司徒渊这才不得已走过去道:“父亲,天晚了,有话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夜染这才察觉自己当众失态得有点儿离谱,赶紧松开严锦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先进去!”

    司徒渊和严锦宁一左一右的陪他坐上辇车。

    夜染此时的心情其实是很有些激动地过了火,就因为如此,所以尽管胸中压了千言万语,这一路上却始终克制沉默。司徒渊直接叫人把辇车护送到夜染的寝宫,等进了大殿,在看到夜染握着严锦宁的手有一次的欲言又止之后,司徒渊和严锦宁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暗暗深吸一口气,主动的开口道:“父亲,我知道你

    很关心这些年宁儿是怎么过的,来日方长,这些年话咱们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有一件事,我得先跟您说!”

    无非就是烈舞阳了!

    这一路上夜染已经是几次想问,可越是期待,就越是畏惧踟蹰。

    他们的女儿回来了,烈舞阳为他生了个女儿,那么没理由女儿都找回来了,她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种猜测和准备了,只是……

    惟愿能将这时间拖得久一点,再久一点,那么就能再多一刻的自欺欺人,再骗骗自己。可是现在司徒渊既然开了口,他就避无可避了。

正文 第299章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

    他强压下心里所有沸腾和重装的感觉,往里面走了两步,手扶着桌面缓缓地坐下,只是用袖子遮掩之下,一只手却死死的握住了座椅的扶手。

    “有什么话就说罢,我有准备的!”他这样开口,严锦宁却细心的察觉到其中有一个音符微弱的颤抖了一下。

    严锦宁突然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残忍。

    “子渊!”她急切的上前一步,扯了下司徒渊的袖子,“父亲舟车劳顿,要不等明天——”

    没等夜染开口阻止,司徒渊已经冲他摇了摇头,然后重新看向了夜染,正色道:“义母也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

    看着严锦宁那般抗拒,夜染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坠空。

    他脸上维持着一个僵硬不变的表情,心里却已然在告诫自己——

    没关系!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他们带回来是她的尸骨,他天南海北的寻了这么多年,哪怕现在找回来的只是一副尸骨,但至少他知道了她的去处,不用再悬心牵挂了。

    “她……”他张了张嘴,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司徒渊知道,与其让他自己胡思乱想,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将真相告知,所以就没有犹豫的直接道:“只是义母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我提前跟父亲知会一声,您得先心里有数!”

    “什么?”就听见咔嚓一声,夜染手下竟是生生的将那扶手掰下来一下,他蹭的站起来,冲过去,抓着司徒渊的肩膀,眼睛里充斥着鲜红的血丝,眼神迫切又满怀希望的盯着他:“她人呢?”

    “您跟我来!”司徒渊拉下他的手,率先举步往后殿的方向走。

    那间冰室他就设在夜染寝殿的一个暗间里。

    严锦宁不放心,也赶紧跟了去。

    司徒渊开了密室,夜染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他冲了进去。

    那里面的温度低,骤然一开门迎面就被水汽迷了眼。

    刚一感知道这个温度他就心智不妙,站在进门几步的地方愣住了,再等到水雾慢慢散去,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

    那个女人,苍白又安静的躺在屋子中间的玉床上。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容颜。

    只是——

    她睡得好安静。

    司徒渊早就说过,夜染的医术非一般人可以比,看到这个环境,再看到烈舞阳的样子他就已经大概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那玉床旁边半跪下去,伸手去碰那女人的脸。

    司徒渊和严锦宁跟过去。

    司徒渊道:“这些年帮着看护义母的大夫说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再加上当时以及行有了身孕,生产的时候又损耗太大……他说他没想出办法……”

    夜染抓了烈舞阳的一只手,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庞,这一刻却是如释重负的笑了:“这样就很好了,在我的有生之年……这样已经很好了。”

    “父亲!”在这件事上,严锦宁心里是带着愧疚的,可是她刚想要说话,夜染却已经回头朝她看过来,那笑容中带了几分歉疚道:“丫头,我与你母亲已经有太多年不曾相见了,今晚能让我单独陪陪她吗?”

    他的眼睛赤红。

    严锦宁觉得如果他们再不走,他的眼泪就要落在他们面前了。

    “好!”所以,也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就点头答应了,“不过这屋子里寒气重,子渊说父亲你的身体也不好,你也不要呆得太久了!”

    “去吧!”夜染点头。

    司徒渊就过来揽了她的肩膀,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她先离开了。

    这一夜,严锦宁辗转反侧,始终没睡,再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干脆起来穿了衣服打开寝殿的大门一个坐在台阶上看星星,坐了不多久,司徒渊就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严锦宁笑笑,没问他是谁去给他送的信。

    司徒渊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裹在肩上,让她靠着自己。

    “睡不着?”他问,说着,也没等严锦宁回答就又继续说道:“别担心,父亲那边我叫闫宁去守着了,不会叫他在那屋子里呆一整夜的,现在还有你在,他也不至于会想不开的。”

    他会想得这么周到,严锦宁是打从心底里感激也感动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