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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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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反对之声,那也只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所以在这一群随风倒的朝臣武将当
中,他一直没有定下一个值得托付和信任的人好替他去扫平赵王的乱军。
现在,如果严锦添道出的这段隐情是真,那么——
他倒是真的可以信一信这个人了。“武威将军倒是把这话给说得严重了,严二小姐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纵然之前有什么误会,本王难道还会斤斤计较的与她去为难不成?”最后,他便拿定了主意,略一停顿又道:“南月方面的事情本王不甚清楚,但是我家老七毕竟也是在朝多年的亲王,如今他虽然行踪不明,却保不准京城里还残存了他的心腹死党,既然你将令妹托付于本王照拂,那么为了保险起见,本王想将她接到宫中暂时安置,想必
武威将军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一切不过都在意料之中,严锦添点头:“当然!”
这个约定,便算是达成了。
严锦添出宫的时候,就将自己现在的落脚地点告知了司徒铭,而他返回住处时,佟桦已经帮着严锦宁都安顿好了。
这几天舟车劳顿,大家都很疲累,但是严锦宁这时候却没休息,而是正在厅中等他。
严锦添一进门,抬头就看到她站在门边的身影。
他的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去:“怎么没歇着?”
严锦宁面无表情,侧身让了他进去道:“睿王那人不好糊弄吧,你去了这么久?”
严锦添一笑,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这才笑道:“还行吧,他纵然不能全部信我,但好在是我抛出的筹码够诱人。”
说话间他也没看严锦宁,低头兀自喝水。
严锦宁站在门边没动。
严锦添喝了水,见她还盯着自己看,这才抬头迎上她的目光道:“明天一早,宫里会来人接你过去,晚上你自己看着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提早准备,到时候我就不送你了!”
他像是对严锦宁十分放心的样子,并没有再叮咛嘱咐些什么,喝了水,起身就要后堂走。
严锦宁微微皱眉,盯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有件事,我还想再问问你。”
严锦添止步,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道:“方才闲暇无事,佟桦将严家和西津皇室之间的旧事多少与我提了一些,我想这应该是你授意的!”
严锦添笑道:“这些事,迟早你也会知道,而我实在不想一遍遍去提这些陈年旧事了,索性让他转达了,怎么,可是他哪里说得不够清楚?”严锦宁道:“有关严家和西津皇室的部分,佟桦已经说得横清楚了,但是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和南月,和舞阳长公主有关的那后半段!”
正文 第265章 思而不得,西津叛臣
严锦添笑了笑。
片刻之后,他转身,又折回屋内坐下。“如果当初你们严家就只是仇视西津皇室,想要挑起战乱灭掉西津一国,那么你们早就应该适可而止。当年你们挑起战事,并且在战场上第一次重伤舞阳长公主之后,南月和东陵两面夹击,打得西津军队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西津的亡国之势已成定局。不管你们严家是要报复西津皇族,还是为了灭他全族以绝后患,都已经不在话下。照佟桦所言,那个时候严氏一族已然得到东陵皇帝的信任和扶持,可
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国师夜染率军西征的当口,他还要二次带兵偷袭血洗了南月人的部落?”严锦宁道。
她的目光毫厘不敢偏差的盯着严锦添的脸,甚至不放过他眼底微妙变化的任何一点情绪。她说:“这样逼着南月一族和你们结下不解之仇,他到底所图为何?别拿什么斩草除根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当初的南月部落虽然没有成立政权,但是族人团结,军队铁血,东陵和他们世代毗邻都姑且
要避其锋芒,不敢轻易将铁蹄踏入他们的领地,你们严氏一族,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臣属,你们又是哪儿来的自信,非要逆流而上,要从这虎口里拔牙?”
虽然严锦添已经亲口承认,夜染和烈舞阳是她的生身父母。
可毕竟,这两个人离着她都太过遥远和陌生了,一时半刻之间严锦宁也还是无法完全接受并且面对这样的身份。
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
她需要一个完全彻底的真相,言辞之间便尽量的只让自己保持一个可观的立场,而没有过分的去纠结在意那些称呼上的细枝末节。
严锦添面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却是不答反问:“这其中因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既然你要我替你拖住司徒铭,那么现在至少我对你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而且你这一走,我就生死未卜了,所以你总该是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吧!”严锦宁道,寸步不让。“哈!”严锦添失笑,他抖抖袖子上的褶皱,依然笑得自在从容:“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绝,就好像你手无缚鸡之力似的。我知道睿王对你是居心叵测,可我却不信你不愿意的时候他真能奈何的了你!更何况—
—”
他话到一半,忽的顿住,再次抬眸看向严锦宁的时候,眼底笑容已经敛去,面容变得严肃而庄重:“就算你愿意,我也舍不得的!”
严锦宁看着他的眼睛,片刻之后,手扶着桌面慢慢地坐了下来。
“你在宫里还有内应?”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别探我的底,你也别走极端,犯不着,就算是想要同归于尽,睿王他也不够资格。总之你就竭尽所能好好地在这京城里呆着就是,若是我能平安回来,那么后面的事,我们再做计较!”严锦添回得模棱两
可,其中却不乏暗示警告的意思。司徒铭要利用严锦添领兵去对抗赵王那一伙叛党,就算是对她有什么心思,她若真是以死相胁的话,他也未必敢动他,严锦添安插在宫里的人,在这里将要起的作用不会太大,但是相反的,这些隐藏在暗
处的钉子却能随时随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刻用以阻挠和限制。
司徒渊一旦知道她人回了京城,势必会想办法来带她走的,而严锦添留在宫里有内应,这些人的最大的最大作用就在于此。
严锦宁抿抿唇,未置可否。
两人对峙,片刻之后还是严锦添先岔开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刚说你想问什么来着?你不就是想知道父亲他当年为什么一定要再次对南月部落用兵吗?”
严锦宁的思绪被拉回,不由的正色望定了他。“因为烈舞阳!”这一次,他答得简练且直白:“有一句话,你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初他的婚事也是为了拒婚皇室而仓促定下的,妻子娶得也不甚合心意,后来战场上遇到一个绝代风华的烈舞阳,
会有些情难自控,这也算合情合理吧?”
严锦添这话说得随意。
“你是说——”严锦宁却是倒抽一口凉气。
“南月的那位长公主,虽然性格强悍霸道,巾帼不让须眉,但是我见过她,她那容貌,姑且也算是个美人儿吧!”严锦添笑笑,做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来。
“就因为这样?”严锦宁追问。“就因为这样!”严锦添点头,随后就又有些真假难辨的笑了:“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你不是男人,自然理解不了冲冠一怒的热血和豪情,自古以来,江山和美人儿就是不可分割的,有人终其一生,打下万里江山,有人执着一世,也可以是为了博红颜一笑。我们的父亲,本来就是个不落于俗套,又不拘小节的人。瞧瞧他的手段,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已,便已经搅得风云变幻,江山颠覆了,呜——他
这样的人才,想想也是叫人惋惜了。”
提起严谅对烈舞阳的非分之想时,他那轻浮的语气让严锦宁听了很不舒服,可是现在提起严谅,他说的虽然都是赞扬的好话,那语气也是过分轻佻和随意了,仍不见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发自内心的敬重。
严锦宁心中百感交集,一时倒也跟他生不起气来,颇有些啼笑皆非道:“所以,我自小他就对我宠爱有加,实则是因为爱屋及乌了?”“嗯!”严锦添点头一笑,他站起身,走古来拍拍她的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你不会懂得,有时候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说实话,其实没几个男人耐得住柴米油盐、朝夕相对,你别看昭
王现在对你穷追不舍,其中也不乏这个原因——求而不得!”
严锦宁本来只是心无旁骛的在与他交谈,此时闻言,并不见迟疑茫然,反而看他的眼神瞬间一凛,充满了敌意和防备。
严锦添叹一口气,手指抚过她脑后柔顺的长发,面上仍是带着一种类似于戏谑的笑容道:“我这一去,也有可能再无归期,好歹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大哥,难道你就一句话也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严锦宁瞪他一眼,忍了一下,又忍不住道:“赵王本来只想默默无闻的安稳度日,会有今天这般局面,还不是你一手蹴就?你对他,难道不是胜券在握吗?现在和我说这些废话,有意思?”
严锦添看着她的脸。
严锦宁本能的一更脖子,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却意外瞧见他眼底的笑意缓慢沉寂。
然后,他转身,又踱步到了旁边的那扇窗户前面站定,只留给严锦宁一个背影。
外面偶有风声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屋子里却沉寂无声。
严锦宁忍不住皱眉:“我说得不对?”
“严家是西津的叛臣。”严锦添未置可否,只是强调了这一句话。
严锦宁拧眉盯着他,不解其意。
严锦添这才从窗外收回了目光,重新转身,抬头看向了她。
他的唇角带着一点薄凉的笑,淡淡的道:“我本来就是在与天争,有时候说是算无遗策,却真抗不过天道轮回,还能指望有什么好下场?”
严锦宁愣了愣,忽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严锦添这样的人,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唯我独尊的脾气,即使明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错误的路,也永远不会认错,并且会一意孤行的一路走到黑的。
他会这样消极,严锦宁只觉得不可思议:“你也相信天道轮回吗?”
严锦添笑道:“我为什么不信?难道我生来就是个没血没肉的怪物吗?”
……
人性的本初,的确都是一样的一张白纸,只是一直以来严锦添的所作所为都摆在那里。
严锦宁本能的想要反驳他,可他这说得又并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大道理。
严锦宁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无言以对。
她垂下眼睛,避免和他对视。
屋子里的气氛,出奇的安静,此时风停了,只偶尔有窗外竹林里的鸟儿鸣叫一两声。
本该是个和煦安宁的春日的……
但是因为眼前这人是严锦添,心里就怎么都觉得这氛围不太对。
严锦添是一直都知道严锦宁对他的防备和不喜的,看到她有意回避,便又是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我早知道这一天会来,总不能束手就擒。我只能说我尽力,至于结果如何——那不重要!”
他抬脚往外走,语气已经变得果断决绝:“你收拾准备一下吧,一会儿我让佟桦送你过去!”
严锦宁本来就不想和他讲什么道理,这时候却突然忍不住猛地抬头叫住了他:“能问你个问题吗?”
严锦添的脚步顿住,却是过了片刻才转身。
他挑眉,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谅……”知道了严谅是怎么样的人,知道了他为一己之私对南月对西津,乃至于对她的生身父母所做的一切,严锦宁是真的没办法再叫他一声父亲了,“他所做的一切,你也全都认可吗?”虽然严谅一直对她都很好,可是听了前因后果,严锦宁就明白了,他会对她好,只是因为烈舞阳的关系,因为思而不得,才让这个人有了执念,伪装出一副慈父的面孔来对他,如果换一个人,如果她不是
那个让他思之若狂的烈舞阳的女儿,他恐怕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拦路了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脚碾死。
严谅那样的人……
不,他那样子的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吧?
那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鬼怪,让人想来就恶心又胆寒。
而在某种程度上,严锦添——
他又似乎承袭了严谅的某些品质。
严锦宁其实知道多说无益,而且哪怕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不该这么直白的追问严锦添这样的问题,可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悲愤。
严锦添与她四目相对。
严锦宁咬着牙不让自己退让。
严锦添盯着她看了片刻,还是那么一副不甚在意的道:“对也好,错也罢,横竖事实都摆在那里了,我认可也好,反对也罢,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严谅做的那些事,他改变不了任何。严锦宁却是执意还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可严锦添却分明已经将她看穿,直接就没叫她再开口:“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是夜染和烈舞阳的女儿,虽然现在父亲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管
是谁要追究,我都认!”
说完,就再不停留的大步离开了。
原来这个人的心里,是明确的摆放着是非善恶的,那么现在他这些一意孤行的举动是不是就显得太矛盾了?严锦宁越发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来就没把这人看透。
严锦添走后,佟桦就过来催着她回房收拾,但是因为时间仓促,就只整理了几件欢喜的衣裳,佟桦就亲自带人护送她进宫去了。
司徒铭没露面,只叫人去给她安排了住处。
佟桦没在宫里多留,把严锦宁交给了司徒铭的人就策马回去复命了。
彼时已是深夜,严锦添没睡,一直等在书房里。
“把人交给他了?”听佟桦推门进来的动静,他先开口询问。
“是的!”佟桦点头。
“说什么了吗?”
“睿王自己没露面,主子您真要替他去平定赵王的叛军吗?”佟桦其实也不太理解严锦添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习惯了服从,这是第一次质疑和询问。
本来是鼓足了勇气的,可是出乎意料,严锦添并没有动怒。
他回转身来,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户,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孔上格格不入的露出坚毅又冷酷的表情来,素来冷静自持的眸光里居然有阴戾仇恨的火光在燃烧,看得佟桦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他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一字一顿狠辣又决绝的道:“不是替他,是替我自己!”
正文 第266章 穷途末路,连夜出逃
次日一早,司徒铭就以监国皇子的身份下旨,任命武威将军严锦添为北征主帅,并且紧急从江北大营调派五千骑兵,随他北上平叛。彼时,北地战场上呈三军对垒之势的局面已持续多日,赵王的军队和朝廷的军队在他封地外的一处关卡紧张的对峙,北边梁旭却呈观望之势,十万大军压在赵王封地的北边,既不下令撤兵,同时也没有和
朝廷这方两面夹击的意思。
封地的赵王府邸之内,赵王刚和谋士们议事完毕就回了后院。
这段时间赵王妃一直惴惴不安,每日里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吃在念佛上,这天也是做完了早课就回了院子等候,见赵王回来,就立刻迎上来:“王爷!”
赵王见她等在这里,也不觉得意外,走上前去,携了她的手一起进屋。
“今天情况怎么样了?”进了门,赵王妃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赵王没做声,但他面上那种沉重的表情就已经表明一切了。赵王妃就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手里捏着帕子,目光凌乱的找不到一个稳妥的落点,一边懊恼的喃喃说道:“事情怎么会弄到今天这样的局面?皇上还没醒?王爷,要不你想个法子给京城去封信,就算是睿王在理政也好,好歹解释清楚了。你这安居一隅这么多年,如果真要存了野心,又何至于措手不及被逼入今天的这般境地?再这么持久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了不起咱们回京领罪,把这边的兵权
也都交给朝廷,就算是被圈禁——妾身不求别的,只要您和孩子们都平安,咱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也就行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赵王妃的性子又温婉宽厚,赵王哪怕心里一直另有所属,对自己的这个王妃也是有感情的。看着妻子焦灼的脸,他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凡是能有转圜的余地,当时在京城的时候我会不争取吗?没用的,他们是铁了心的容不下我,事已至此,就算我愿意回去领罪,我们一家子也会不得善终
的。”
“那要怎么办?”赵王妃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我知道这些年你攒了些家底,可是就凭借着咱们在这封地上的这点根基,想要跟朝廷作对,也是以卵击石,根本就没有胜算的。”
赵王看着她,虽是打从心底里对她觉得愧疚,也只是握了她的手,苦笑道:“是我连累你了!”
赵王妃见他如此,只觉得心里发酸,微微的红了眼眶。片刻之后,她又抽回了手,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随后就深吸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来道:“王爷莫要说这样的话,咱们是夫妻,我跟着你,原也应该荣辱与共的,只是……”说着,声音却哽咽了起来:“两个
孩子,我是怕万一有事,那他们……”
话到一半,就是胆战心惊的再说不下去了。
赵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指,终于如实说道:“我今天刚得到的密报,睿王命严锦添挂帅,已经在往这边的路上来了!”
严氏父子,久经沙场,任凭是谁不敢小觑的。
“什么?”赵王妃越发的恐慌:“这么说来,他是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了的?”“皇上重病昏迷,昭王生死不明,而睿王他又因为种种原因,如今在朝臣中名声不太好,很有些质疑之声,这会儿正是他需要尽快树立威望,震慑朝臣的时候,咱们时运不济,怕是已经被他选定要作为他巩
固威望和地位的垫脚石了!”赵王道。
他放开王妃的手,又举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院子里的风景,面上一筹莫展。
赵王妃愣了半晌,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走过去问:“此战,王爷一点胜算也没有?”“不是胜算不胜算的问题,而是胜负未知,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赵王道,眼底的神色幽深,终于深吸一口气,复又转身握住了王妃的手道:“我是这么想的,赶在开战之前,让两个孩子乔装了先离开,现
在我也不求能够全身而退了,有我在这里出面拖延,两个孩子还是有机会的!”
他这么一提,赵王妃就是眼睛一亮,心里也跟着一阵的亮堂,“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甚至完全没有想过自身的安慰,至深迫切的注释着赵王的脸。
赵王看着她眼中明亮燃烧的希望光辉,突然觉得那眸光太热烈闪亮,刺得他眼睛疼。他不动声色的微微往旁边别开了目光的焦点,安慰赵王妃道:“晨儿是有些本事傍身的,现在最危险的朝廷压在南边的军队,北边梁旭却一直处于观望之势,而且现在外面还有一种传闻揣测,说是极有可能昭王还在世,这时候正隐身在北疆军中坐镇,晨儿和他相交莫逆,让她带着清儿往北走,如果昭王真的人在梁旭军中,那么自然万事无忧,就算没有——梁旭现在还因为睿王弑君谋逆的风声在迟疑,他盯
着的只是我和睿王,两个孩子也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混出关去的。只要他们脱身了,你我没了后顾之忧,将来如若功成,就接他们回来团聚,若是实在运气不好……那而也是死而无憾了!”
为人父母者,最放在心上的当然是孩子。
赵王妃一直精神极度紧张的听着他分析完,后面就想也不想的点头:“好!让他们走!王爷,那事不宜迟……”“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赵王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清儿的那个毛病,我怕她路上还要发作,他们这是逃命,不宜有太多的人跟着,就不能带着大夫同行了,你最好是多给她准备一些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赵王妃点点头,知道儿女有望逃脱,心里终于不那么慌了。
她捏着帕子匆匆出门。
赵王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一直到她出去好一会儿了都是神色凝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己默默地站了一阵,他就也举步从院子里出来,转个个弯去了司徒海晨那里。因为发现了赵王的秘密,司徒海晨和他的父子关系这段时间一直处于僵化状态,他虽对赵王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是上阵父子兵,既然赵王府被逼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尽量绕着赵王
,却是每天都去巡查城防,为开战做准备。
赵王是计算着他回府的时间过去的,司徒海晨果然刚刚回来,才进了书房,后面赵王就跟着推门进来了。
司徒海晨抬头看见是他,脸马上就冷了下来。
只是对方是他的父亲,又一直疼爱他,他到底也不习惯于无礼,还是站起来,走到了一旁。
他的这个态度,赵王看在眼里,却不曾动怒,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睿王派了严锦添过来,应该不日就会开战,我做了安排,今天晚上你就带着你妹妹走吧!”
司徒海晨闻言,终于不能再置之不理。他扭头,语气冰冷又嘲讽的反驳道:“严锦添?之前宫里那个局,不是父王联合他一起做的吗?你们难道不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睿王派了他来,你们不是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的合计一番,再回头去杀一个回
马枪吗?”赵王对他这个不恭的态度直接忽视不理,只是负手而立,神情凝重却态度无比强硬的说道:“我做的事情,你不要问,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你只需要看清楚一点——除了前阵子宫里发生的那件事,这二十
多年,我对得住你了。你要还认我这个父王,就带着你妹妹走,能替为父保住了这点血脉,就算你对得起我了!”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着实是把司徒海晨噎了一下。
其实他心里也不就是怪赵王把他当成棋子了,这些天里的冷战,只是希望赵王能给他一个解释和理由而已。
而显然,赵王根本就不准备解释。
司徒海晨心中愤愤,攥着拳头不吭声。
赵王就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是,生而为人,我并不完美,可是晨儿,我是你父亲,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是了,他们现在这样的处境,随时都会没命的,难道这样这样僵持到死才去后悔吗?
司徒海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最近急剧衰老的面孔,也是心中莫名的酸涩。
是的!赵王说的没有错,不管他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但是这些年里,作为一个父亲,他其实还是完美的。
“让母妃和妹妹走吧,我陪父亲一起留下!”司徒海晨道,语气坚定。
赵王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微笑。
父子两个,四目相对。
最后,他却还是很坚定的说:“不!你带你妹妹走!刚才我已经跟你母妃商量过了,我原是想要你带着她们两个一起走的,可是她执意不肯,我也奈何不了她!”
司徒海晨眉头越皱越紧:“我去跟母妃说!”
说着,就要出门,却被赵王拦下了。赵王看着他,脸上表情一则悲苦一则无奈,重重的叹息道:“你母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和清儿就是她的命根子,你能把清儿保护好,就算了了却了我们两个老的的后顾之忧了。晨儿,父王知
道你孝顺,可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真的准备让我白忙一场吗?”
他们一家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这种情况下,无论于情于理司徒海晨都觉得自己不能丢弃父母就这么走了。
“父亲——”赵王的话太悲观,让他心里莫名的恐慌。
赵王打断他的话,再次郑重的重复:“带你妹妹走,后面如若我和你母妃真有什么,也不用想着为我们报仇,你们两个好好活着,我和你母妃就安心了!”
“我……”司徒海晨还想说什么。
赵王却没让:“你母妃现在的心情也不平静,你莫要惹她再伤心,准备一下,天黑你们就走!”
他看着儿子,那语气虽然还是命令的语气,但是神色中已经带着明显的乞求了。
这样的目光,直接就让司徒海晨无法再开口拒绝。
沉默半晌,他最终闷声点头:“嗯!”
赵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面上却克制的很,并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
他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出门去。
他的随从亦步亦趋的跟,两个人从司徒海晨这里出来,就回了前院赵王的书房。
关上房门,那随从才犹豫着将忍了许久的话问出口:“王爷,真的不安排王妃跟着世子他们一起走吗?”
“晨儿的功夫本来就浅,如果让她们母女两个都跟着,负担重,只会大大降低逃生的希望!”赵王道。在这件事上,他一开始就将利弊权衡得很清楚,所以决定得也很坚决,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这是这时候蓦然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那个女人,便会觉得心烦意乱,最后就闭上眼狠狠的叹了口
气:“这辈子,我是注定对不起她了,但是这件事,没有别的办法!”
一定要让司徒海晨以护送清河郡主的名义走,这样司徒海晨才肯走,这样,很完美。
他不想再议论这件事,随后就把话题岔开了道:“严锦添那边的消息要盯紧了,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和疏失!”
“属下知道!”那随从谨慎的答应了,随后想想却是愤愤:“这一次咱们赵王府着了他的道儿,算是被他坑惨了,不过王爷,他设这么大一个局,这么费尽心机的算计您,到底图什么?”
赵王一直没有告诉司徒海晨,他是因为被严锦添拿住了把柄威胁,迫不得已才参与了宫里设计的那个局。
其实不是严锦添骗了他,当时严锦添找上他的时候就把话说得很清楚——
要么赵王就照他的安排去做,要么他立刻就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世。
如此强硬又如此直白。
甚至于赵王从一开始也就知道做了那件事之后需要担负的风险和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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