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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相公如此多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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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眉头一挑,说道:“请说。”
“小女在这方家大院里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终身都不得自由。因此恳请公子离开的时候能带上小女。”
深宅大院里有多少龌龊事,沈桐虽没见过,却听过不少。可是贸贸然答应她的请求也是不妥,万一方家找到他头上那又是麻烦事一堆,他现在可没多少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方蓉见他只是垂头思考,并不答应,急道:“小女在方家就是透明人,有我没我对方家来说没有区别。请公子答应我!”
沈桐无奈道:“好吧。”心道:等回了明月宫,交给夜白解决。内心深处,他对方蓉没有问及任何关于他的指甲这件事还是心存感激的。
两人商议深夜翻出方府。
方蓉多年夙愿就要达成,心里很是激动。可是今日一别,和小云估计再也不能相见,又觉微微惆怅。
☆、吃醋
当天晚上沈桐和方蓉很容易就出了方府,他们在夜色下飞快地赶回明月宫。由于方府距离明月宫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回了明月宫。
守门的门卫看到他带了个人回明月宫并没有表示惊讶,那门卫恭敬地对他说这几日明月宫上下都在找他,能看到他平安回来真是太高兴了。
沈桐对那门卫笑了笑继续往里面走去。
此时仍是深夜,荷院里只有他的房间还是烛火摇曳,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他推开房门,果然见到花未趴在桌子上,她听到开门声几乎跳起来。看到是沈桐,她惊喜道:“师父,您终于回来了……”她嗓子哽了哽,鼻腔一阵酸涩,几乎再说不下去。这几日沈桐一直没有再回明月宫,他走的时候身体还不太好,虽然明月城这几日还算太平,但是知道那些怪物什么时候又出来肆虐呢?
沈桐于漫漫黑夜看到那抹烛光,心里一暖,难得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他微微侧开身,让出走在他身后的方蓉,介绍道:“小未,这是方蓉方小姐。”
花未看这女子美丽端方,又正是大好年华,笑容很是婉约美好,当得起“芳容”二字。
沈桐见花未迟迟未开口,唤道:“小未?”
花未回过神来,缓缓扯开个生硬的笑容,道:“方小姐真是端庄典雅,貌美如花。”
方蓉是个聪明女子,看到花未如此神色,又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她笑道:“花姑娘才是娇俏可人,温柔体贴。”
花未乍见师父的喜悦早已被他深夜带回的女子冲的七零八落,此时听到“花姑娘”这一别扭的称呼简直不知道要作何表情。
她勉强一笑道:“你还是和师父一样叫我小未吧。”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什么和师父一样,说得好像她是师母似的。
沈桐把方蓉的事情大略向花未说了,然后道:“方家少了个女儿,不管怎么说总会派人找一找,未免节外生枝,不如我们以后就叫你小蓉吧?”说罢商量似的看着方蓉。
方蓉仍是笑道:“公子说了算。”
花未心道:好的就是好的,说什么公子说了算,真是轻浮。
沈桐自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想法,对他说道:“小未,你带小蓉去你房间挤一挤吧,这么晚了也不好再叫人准备房间。”
花未垂头乖巧地应道:“是,师父。”然后转身,温和地对方蓉道:“小蓉,请随我来吧。”
方蓉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到了她的房间,两人还是保持沉默。
方蓉对沈桐自是有意的,他救下沈桐一半就是因为这个,另一半自然是想他带自己出方府,见沈桐带自己进了明月宫,她的心才终于定了。方府再如何势大,总不会来明月城要人。
方蓉见花未像是打定主意不开口,遂主动问道:“沈公子看上去还很年轻怎么会有你这样大的徒弟。”
花未解释道:“我是十几岁的时候被师父捡到的。”
方蓉不好正大光明地问他们师徒的关系,只隐晦道:“你们师徒看上去关系很好啊。”
花未心道:是的,很好,所以你没有机会了!嘴上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心里很感激。”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惆怅,师父待自己是很不错的,他对别人有些懒散,对自己却是难得的用心。
当年神医岛上只有他们两人,沈桐玩笑似的教她武功医理,她学得也不大当心。倒是厨艺很是花心思钻研了一番,沈桐总是嘴上说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可是每当她做了美味的糕点,他总是要吃的多些。
两人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切都是那样水到渠成。作为一个情人,沈桐有多温存体贴那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沈桐只是师父,而且比从前更加冷淡。
花未想到心里的痛处,就更没有心思搭方蓉的话头,潦草地道了晚安,就头朝里闭眼睡去。
可是一闭上眼全是从前在神医岛无忧无虑的日子。她越想心里越酸涩,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滑下去,消失在枕巾里。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乱,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梦里,他们还像从前一样相爱,她趴在沈桐怀里,扯着他的衣襟委屈地问道:“为什么带别的女人回来?为什么?”声音凶狠的像只脆弱的小豹子。
沈桐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温声道:“没有别人,小未,从来都没有别人。”说罢挑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梦里是那样美好,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除了红肿的眼睛和湿透的枕巾什么都没有。
花未吸吸鼻子从床上爬起来。生活还是要继续,当务之急是怎么消去眼睛的红肿,被别人看到了就丢人丢大了,尤其不能被那个“小蓉”看到!她愤愤地想道。
☆、尸毒?
沈桐醒来不久大家就陆陆续续地前来慰问,第一个来的是段无情。
段无情今天早上起来已经见过方蓉,这会儿对着他拼命挤眉弄眼,模样儿颇猥琐。沈桐懒得搭理他,慢悠悠地喝着茶。
段无情瞥到他乌黑的指甲,大叫起来:“你中毒啦?”
沈桐冷淡地说:“没有。”
段无情不解地挠挠头,嘿然道:“那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涂指甲,怪像个娘们儿的。”
沈桐听得额上青筋直跳。
近几日,他的手指越发变得修长白皙,指甲漆黑,脸色也越发变白,手臂上的伤口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根本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尽管面上仍旧淡定,但是他心里是不安的。别人问起也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
虽然段无情什么都没有问,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话还是让人没法开心起来呢?
相比较段无情而言,陆简的反应就正常得多。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沈桐的手指,沉声道:“这有点像尸毒的症状,我曾经在本门典籍中见到过。中尸毒的人先是指甲变黑变长,然后渐渐散发出腐臭的气味,二十天后就会失去意识,变成行尸走肉,身体也会从内部开始慢慢腐坏,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化为一滩血水。”
沈桐乍一听自己会如此死去,当真觉得毛骨悚然。
他略一思索,问道:“中尸毒的人脉象有何异常?我初时也认为是中毒,可是脉象平稳,体内真气也没有丝毫异常,是以一直觉得很奇怪。”
陆简仔细回想那本典籍上所说的关于尸毒的内容,可是再怎么回忆,也只有寥寥数语,歉然道:“书上只说了这些。”
沈桐细细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白皙得近乎透明,修长且毫无瑕疵,乌黑的指甲似有光泽流动,明明没有修剪却弧度优美。这若是双女人的手,别人定要赞一句好美。
陆简见他心神不定,遂起身回房了。
下午的时候夜白和银月也来了。
夜白看到沈桐的握着茶杯的手指难掩惊讶,却还是先问,他这两天去了哪里,是否平安。
沈桐把遇到无头之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旁边的银月脸色大变,惊呼道:“无头鬼!”
沈桐还记得初见无头鬼的震撼,此时想起还是脸色很差,道:“他没有痛感,好像连血都没有,根本杀不死。”想想又补充道:“他身上的衣服好像还很干净,根本不像尸体。”
银月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勉强镇定道:“恐怕有人把无头鬼当玩物养了。无头鬼的制作算不上复杂,只需在人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往他眉心滴一滴血,然后在他咽气之前迅速将他的头砍下,无头鬼就会听令于鲜血的主人。”
沈桐暗道:这听起来自然不复杂,操作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夜白皱着眉道:“估计用箫声操纵食人魔的人与控制无头鬼的人是同一人,他一心与明月城为敌,不知所图为何。”
银月继续说道:“无头鬼不如食人魔那样凶残,却比食人魔易于控制。食人魔还能被人以武力消灭,无头鬼却是不能的。若是再遇上无头鬼,我们只有靠陆公子了。”
夜白看沈桐没有丝毫提起自己遭遇的意思,只得问道:“少侠,你的指甲怎么回事?”
银月也正想问这个问题,遂也紧紧盯着他的手指等他回答,沈桐无端觉得银月的眼睛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他心念电转,面上丝毫不露,懒懒道:“陆简说可能是尸毒。”
“尸毒?”夜白疑惑道。
沈桐只得把段无情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也不知道银月信还是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不太相信的。他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切顺其自然,不会有事的。虽然心里还是会不安,可是已经慢慢在习惯。
银月微笑道:“尸毒我也有所耳闻,等我回去查查资料,看能不能配出解药,另外也找找无头鬼的生活习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沈桐莫名觉得她最后一句话颇有深意。
从上次手臂受伤开始,银月一直对他有种隐隐的敌意。他根本没有做过对明月城不利的事情,甚至一直在帮他们,照理说,银月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夜白见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沈桐突然想起之前被银月打断,他还没有说方蓉的事情,遂把方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方家是明月城中的大户,这些事情还是现在说清楚为好,不然若是以后发生什么事让明月宫为难也不是他的本意。
夜白略一沉吟也就答应收留方蓉。方家自然有明月宫的人出面安抚,不会出什么岔子,沈桐一行人现在却是万万不能得罪。
待夜白走后,花未又来了。他倒是奇怪,依花未的性子应该一大早就候在床头,怎的这会儿才过来。不过一看她小脸就知道了,眼睛红红得像是只小兔子。
他心情愉悦了几分,问道:“小未,有什么事情吗?”
花未一副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师父,听说您中了尸毒?怎么办怎么办?”
沈桐慢条斯理地道:“我记得陆简明明说的是‘有可能’。”
花未看他一点不急,心里越发急了,眼看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沈桐摸摸她的脑袋,态度难得的温柔:“师父不会有事的。”
花未很有眼色地上前趴在沈桐膝上,声音闷闷的:“师父,您千万要没事……”
沈桐将她蹭得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没有答话。
☆、旧人
第二天一早夜白遣人叫众人在乾心殿议事。
待沈桐等人到了的时候,发现夜白和银月两人俱是面色苍白,眼睛里有熬夜熬出来的血丝。
银月向众人解释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那个神秘的吹箫人让我们小心,她终究要血债血偿!她声音凄厉,吓得我从梦中惊醒。后来我就来找城主了。”
夜白接口道:“那吹箫人的意思分明是我明月宫某人曾与她有恩怨。于是我和银月就去翻明月城历代留下来的史籍。我们其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只能从箫声入手,后来竟真的让我们找到了。”
“百年前,明月城曾有一城主名唤夜尽欢,人如其名,夜夜尽欢,是个名声在外的风流子。但是他武功奇高,性格古怪,谁也制他不住,很是伤了一些年轻女子的心。当时有个妓馆里面的红牌名唤红玉,卖艺不卖身,极擅音律,尤擅箫,在明月城可说是红极一时。”
“夜尽欢对她见猎心喜,不久就带回了明月宫。明月宫众人还以为城主这回要认真了,因为之前他从未把人往明月宫带过。谁曾想只是半年时间,他就厌了红玉,在外面夜夜笙歌。红玉是个烈性女子,不甘心被他遗忘,屡次跟他闹。夜尽欢性格极骄傲,红玉管着他,他反而变本加厉。不久以后,再跟他有染的女人都离奇死去,夜尽欢知道后一气之下杀了红玉。”
银月叹道:“红玉死后夜尽欢反而收了心,专心管理明月城,再没有流连花街柳巷。”
几人听了这么一段故事心里都不胜唏嘘,如此富有才情又性格刚烈的女子真是少见,只是自古痴情女子多遇负心汉,难有好的収梢。
一阵沉默后,沈桐问道:“你们怀疑红玉就是吹箫人?可是她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说罢自己也觉得理由很苍白,见了这许多怪事以后,死人能不能活过来还真是不好说。
夜白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明月宫一向行事温和,难与人有大的恩怨,吹箫人对明月城仿佛恨之入骨,除了红玉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一向沉默的花未问道:“红玉只是个青楼女子,他是怎么能够把和夜尽欢有染的女子都杀掉的呢?”
段无情立刻道:“难道她很有背景?”话音刚落又自己否定自己:“她要是很有背景就不会沦落到青楼了。”
夜白苦闷地叹息一声,道:“当年的事情与现在时隔百年,早就说不清了。这些事情恐怕只有局中人还记得清清楚楚吧。”
段无情忽然道:“她虽然口口声声地说要报复明月城,但是她自己不也是明月城的人吗?没道理和明月城的老百姓过不去吧?再说,她最恨的还是夜尽欢,怎么不先去找夜尽欢?”
夜白忽然一脸古怪地看向段无情:“你是说我明月宫的祖坟?”
段无情心知大户人家对祖坟都是很看重的,怕冒犯了人家,连连摆手道:“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夜白脸色冷了几分,哧道:“明月城历代城主及其家眷都葬在青云山山腹中,陵墓中设了极其复杂的机关,除了城主谁都不知道怎么进去。那个妖女要进去恐怕是不可能。”
段无情心里哼哼:刚刚还一副同情人家的样子,转身就叫人家妖女。
陆简突然道:“你们知道红玉确切的资料吗?”
银月歉然道:“明月宫记载的史料不是很多,只有历年的大事及城主的生平有记录,很多人的来历都无从考证。关于红玉,只说是夜尽欢在妓馆遇到的,红玉之前的经历只字未提。”
陆简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继续道:“银月姑娘,如果现在你很恨明月宫里的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银月不解地掩嘴一笑道:“当然是杀了他,陆公子什么意思?”
陆简接着说道:“你会不会想要把明月城摧毁掉?”
银月道:“当然不会,明月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就算是和人有仇,也断不会做有损于明月城的事。”说完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了。
陆简看她差不多回过味儿了,道:“正如段兄所说,正常情况下,身为明月城中一员,不应该会说如此置身事外的话。”
花未反驳道:“可是她身在妓馆。”
沈桐闲闲接到:“可她也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当红艺妓,算是风光无限。”
花未见师父接口,小声道:“或许她只是想报复夜尽欢。”
沈桐微笑道:“难道一个人跟皇帝有仇的时候会想杀掉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吗?除非……”
陆简和沈桐相视一笑道:“除非他是敌国的人。”
夜白迟疑道:“所以陆兄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红玉不是明月城的人。”陆简语气柔和,神态却是坚定。
同时,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一个极大胆的猜想。
☆、短剑认主
时值夏末,白日却依然很长。此时天色才暗下来不久,已经可以上床歇息了。
沈桐喝着夜白着人送来的冰镇过的果酒,果酒滋味清甜,后劲却很绵长。沈桐越喝越得滋味,转眼间半壶酒就都进了他的肚子。
渐渐地酒劲有些上脑,沈桐难受地晃了晃脑袋。
此时有人敲门,沈桐扬声道:“门没关,进来!”
陆简进门就看到沈桐微醺的模样,灯光下沈桐的脸越发白了几分,嘴唇红艳艳地凑着酒杯,握着酒杯的手指修长,乌黑的指甲不显诡异,反而增添了一抹妖艳。一瞬间陆简简直错觉眼前坐着一个妖精,啧啧,还是个活色生香的妖精。
沈桐懒懒地笑道:“就知道你会来。”
陆简拿过旁边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要不要说说看,看看我们有没有想到一块去?”
沈桐晃晃酒杯:“我猜那个红玉不是个人。”
陆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果然想到一块儿去了。虽然这么想没什么根据,但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沈桐把陆简的酒杯满上,道:“也不能说全无根据吧。那个红玉应该不是明月城的人,她没什么背景却能把和夜尽欢厮混的女人挨个杀了,她明明死了却又活了,她能控制食人魔和无头鬼。这里哪一条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呢?”
陆简赞同地应一声。
两人散漫地喝着酒,不知不觉就把两壶酒全喝完了。
陆简歪歪斜斜地起身告辞。
关于明月城的一切,两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待陆简走后,沈桐从怀里摸出那天跟摊贩买到的短剑。这剑很钝,无鞘,剑身连本来应该有的金属色泽都没有。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剑锋上划过,突觉一阵刺痛,定睛一看,指尖冒出的血珠飞快地被短剑吸收。剑身瞬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荧光,仿佛原本是一件死物,现在瞬间鲜活。
沈桐大为惊叹,有心试试这柄短剑的威力。
他走出门外对着石桥的一角斜斜切下,红光闪现之间,碎掉的石块相继掉进水里。
几人听到动静都走出房间,循声而来。
只见月色下沈桐手握一把流光溢彩的短剑,眼眸闪亮,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隐隐闪烁其间的红光。他通身弥漫着一股疯狂之意。
这样的沈桐让人不安。
花未早就察觉到沈桐的异常,黑色的指甲,对“尸毒”的漠不关心,如今闪着异色的眼眸。师父到底怎么了?
沈桐沉浸在得到宝剑的兴奋之中,并没有发现众人异样的沉默。他神采飞扬地走到众人面前,将短剑递给段无情,语声愉悦道:“我的新兵器。”
谁知剑在段无情手中不断震动,发出抗议似的嗡鸣。段无情没想到这剑竟跟活物似的,吓得直接把剑扔给沈桐,大叫道:“天啊,这剑是活的!”
沈桐似乎对短剑的反应颇为愉悦,心情很好地翘着嘴角。
陆简饶有兴趣拿过短剑,谁曾想那剑如活鱼入油锅似的跳将起来,直接摔到沈桐怀中,模样儿颇似受惊的小孩。
段无情指着陆简哈哈大笑道:“陆简,这剑更不待见你,哈哈哈!”
陆简无奈地一笑,心里暗道:你个缺心眼,这是重点吗?
此时气氛才活络起来。
方蓉笑意盈盈地上前贺道:“恭喜沈大哥得到神兵。”在段无情的强烈要求下方蓉改了对沈桐的称呼,他说叫沈公子太生分。惹得花未对他暗恨不已。
段无情的兵器就是剑,此时见沈桐得到如此宝物,心里可说是羡慕嫉妒恨啊,他心痒痒道:“沈桐,你看咱俩好多年的兄弟了,短剑什么时候借我耍耍呗。”
沈桐戏谑道:“我肯它也未必肯啊。”
段无情大手一挥,信口胡诌道:“没事,我会和它多培养感情的。”
陆简也跟这儿凑热闹:“沈兄这剑从何处买的,我也去逛逛看能不能有沈兄这么好的运气。”
沈桐随口道:“小摊贩送的。”
段无情一听,更眼红了:“你小子这运气真是神了,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怎么就从来没有人送我?”
陆简搭着段无情的肩膀跟他胡扯:“这个……能否得到宝剑美女要看个人缘法,咱们还是干看着吧。”说罢猥琐地瞅瞅方蓉,又朝沈桐挤眉弄眼,那德行简直跟段无情一模一样。
方蓉含羞道:“陆大哥说笑了。”姿态却是落落大方。
几人胡乱耍弄一番,就各自回房了。
待回房后,沈桐心情还是有些不能平静。他把关于这把剑的种种在脑中迅速地过了一遍。
神仙谷藏书很丰富,关于江湖上的兵器排名他也读到过,只是如此有灵性的兵器当真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了。他无意中滴落的血像是给了那把剑生命,同时也生成了某种类似认主的契约。
他把手指试探地触着剑锋,短剑立刻兴奋似的泛起红光,似是对他的鲜血极为渴望。他原以为手指会像刚才一样被割破,可是没有。
像是能够了解沈桐的心思似的,泛着光的剑剑柄谄媚讨好地在他手心上蹭蹭。
沈桐心里一阵好笑,自起身睡去了。
☆、屠村
天边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整个荷院只有微微的虫鸣声。
突然有人冲进荷院,打破了一片静谧。
“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少侠赶快醒醒!”夜流挨个敲开了荷院众人的门,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众人随意披着外衫歪歪斜斜地出了房间,段无情揉着眼睛懒懒道:“哪里着火了,这么急?”
“城西李家村出现大批无头鬼,整个村庄的人都在昨夜被屠戮殆尽!”夜流眼中全是血丝,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了弦的功。
几人原本还有几分睡意,此时只觉得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身心冷了个透彻。
沉默片刻后,沈桐镇定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收拾收拾,马上就来。”
片刻后。
乾心殿里是前所未有的气氛紧张,无头鬼残暴的行为使他们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他们按兵不动的话,只怕无头鬼还是会继续屠村。可是面对大批无头鬼,就算是整个明月宫全部出动也无济于事。
夜白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烦躁的情绪,他的精神状态比夜流还要糟糕,整个人犹如被困住的野兽。
他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脚步声在静默的大殿里显得突兀而绝望。
陆简突然道:“既然无法用武功对付无头鬼,我愿意去试一试。”
银月勉强笑道:“陆少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无头鬼数量极大,你对付一个还有胜算,对上他们全体只是白白送了性命。”
陆简懊恼道:“我的法术只能算半调子,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夜白已经是无路可走,听闻此言,惊喜道:“那何不请令师前来?”
陆简为难道:“家师于二十六年前隐入万鬼林,如今是生是死尚不可知。”
夜白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掐灭。进万鬼林和直面无头鬼一样都是死路,只怕进万鬼林还死得快些。
大殿又是一阵寂静。
花未突然出声道:“为什么不试着联系那个红玉,和她谈判呢?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夜白反问道:“难道不是毁灭明月城吗?”
花未不知如何作答。她了解女人,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就算想要报复,对象也只会是伤害他的那个男人。伤害她的人早已经死去,再深的仇恨也在百年的光阴中烟消云散了吧。如今对着他的子孙耍狠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后来夜尽欢自己后悔了,显是对红玉也有情,他的改变红玉不可能没有耳闻。她就算仍是恨他,也定会稍感安慰,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之处。
可是这样的想法这些男人估计不会理解。
因此她只能避重就轻地答道:“也许吧,我们问问她就知道了。”
沈桐也出声道:“小未说得没错,若是红玉想要屠城,昨晚遭殃的就不会只是一个李家村。”
“或者她只是享受猫玩儿耗子的快感。”段无情说罢,不冷不热地瞟了夜白一眼。
沈桐瞥他一眼,道:“无论是示威还是其他,红玉都不会拒绝见城主。此时见她总比明月城百姓被残杀之后见她好,城主以为呢?”说罢转向夜白,等他的回答。
夜白沉思半晌,最终无奈答道:“好吧。”如今,主动联系红玉无疑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可是情势真是半点不由人,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夜白疲惫地揉揉眉心,声音沙哑:“敌在暗我在明,如何联系红玉也是个问题。”
沈桐道:“既然无头鬼是由她操纵的,那无头鬼出现的时候,红玉一定离得不远。”
银月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她不管隔多远都能操纵无头鬼,而且无头鬼就可以说是她的耳目。”说到此处她突然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把意思传达给无头鬼也是一样的。”
段无情咕哝道:“虽然在无头鬼的魔爪下能不能活命还很难说,不过横竖也只有这个主意了。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回去吃早饭了,大清早的被闹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饿死我了!”说罢,揉揉肚子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夜白歉然地朝沈桐他们笑笑,道:“辛苦几位少侠了。明月城多亏了几位少侠帮忙,待此事了了,我定要重谢几位少侠。”
沈桐不置可否地笑笑,也转身回荷院去了。
☆、无头鬼
当晚众人就到了李家村附近的一个客栈,客栈里除了小二和掌柜一个人都没有。李家村惨案发生之后,附近的居民惶惶不可终日,几乎连白天都不再出门。
夜白遣了明月宫属下在外巡视,一旦看到无头鬼就速速来报。
今日正好是七月十五,道家的中元节,民间俗称鬼节。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打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
这一天,活着的人们一般会祭祀先人,表达对他们的怀念之情。
可是,如今原该在地狱的死物在人间肆虐,把朴素的山村变成修罗地狱!不得不说是个莫大的讽刺。
月上中天,窗外一片银晃晃的月光洒落下来,静谧的小村庄似在沉睡。
屋里的众人熬到现在已经撑不住了,一个个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突然,一阵尖锐的鹰唳撕破夜空!众人猛地惊醒。
矫健的黑鹰停在窗框上不动,夜白唤道:“鹰儿!”老鹰倏地飞起落到他肩上,他摸摸老鹰的背上的羽毛,随后取下绑在它腿上的纸条。老鹰通灵性似的冲夜白叫一声,猛地窜上苍穹。
夜白忐忑地打开纸条,面色一沉,道:“苗家寨,无头鬼出现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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