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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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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挺好吃的,你为什么不吃啊。”
晋王都不想理她,他又不是第一天不吃甜食的。
路过一个用竹圈套小玩意的摊子,瑶娘花了半两银子买了三十个竹圈。其实让晋王来看,那地上摆的一排排小物件,看起来好看,都十分粗糙,可瑶娘非要玩,就只能任她玩。
可惜手艺不行,三十个竹圈一个都没套着。
晋王就听她‘哎呀、哎呀’的感叹着,等手里的竹圈丢完,一个东西都没套着,那满身失望劲儿简直别提了。旁边福成和玉蝉都忍着笑,晋王无奈地看着她盯着地上那些小玩意,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买些竹圈儿来套。
“玉蝉,再给我来半两银子的。”
玉蝉忙掏了银子上前换竹圈。
这一次瑶娘比方才谨慎多了,可还是一个都没套着,套得最好的那一个只搭了个边,不算数。
为什么就是套不着呢?
瑶娘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小东西看,摆摊的小贩似乎良心有些过不去了,忙从地上拿了个小猫崽造型的瓷件儿,递了过来:“这位太太,送你一个吧。”
瑶娘觉得这个猫崽特别像花花,在上面浪费了好多圈儿都没套中,一见老板要送她,当即就露出个笑容想接过来。
小贩一阵目眩神迷,恨不得把摊子上的玩意都送给这位美丽的太太。而瑶娘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挡下了。
正是晋王。
晋王看了福成一眼,福成就一挤走上前去,把小贩手里的瓷件儿拿过来,搁在原地上。并伸手管小贩要竹圈,小贩也不顾福成没给银子,就心慌意乱地把一把竹圈儿都递了过去。
福成拿着,毕恭毕敬地来到晋王身边。
晋王接了过来,也没见他怎么摆姿势,那些竹圈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了出去,等瑶娘俯首去看,所有玩意儿上都端端正正地套了一个竹圈儿。连那个离这里最远,也是最吸引人的走马灯的一角处也套了一个。
其实很多人被这个摊子吸引过来,就是看中了那盏走马灯。
那走马灯上贴着画儿,上面画着溪水鱼儿,因为色彩鲜艳,再加上无风之动,转起来犹如一群鲤鱼正在水中抢食,十分博人眼球。
可这样一盏走马灯若是花银子去买,需要十两银子,而这里几文钱就能买个竹圈。
若是套中了呢?人们免不了有侥幸心和贪小便宜的心理,所以这个小摊生意才会如此红火。
只可惜这竹圈太小,走马灯摆放的位置和形状也太刁钻,这盏灯一直没人套中。之前瑶娘在上面耗费了二十多个圈儿,才认清事实放弃去套别的东西,没想到竟被晋王给套中了。
“殿下,你可真厉害。”夸完了晋王,瑶娘扭头就去指挥福成和玉蝉把套中的东西都收拾了带走。
“这么多,福成他们可拿不了。”
经过晋王的提醒,瑶娘才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
晋王示意福成去提那盏走马灯,自己则俯身拾起那个像花花的猫崽摆件儿。
他搁在手指间摩挲了一下,递给瑶娘:“你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言外之意,别人给的不准要。
瑶娘看着他眼里的流光,不禁红了脸,没想到这样晋王也能醋。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招财树被人拿走了,即使其他的贵人都留下了,小贩也觉得天都塌了。可他也不敢喊,不敢拦,他可没忽略方才那位太太称呼那位为殿下。
殿下,这世间能被称为殿下的有几个?常年混迹在皇城根儿下,小贩自然知道那都是惹不得的。
突然面前掉下来一锭银子,小贩抬眼就看见一个随从模样的人从他面前经过,万分欣喜地忙一把抓住那银子。
贵人就是贵人,出手就是大方。他再去买一盏灯回来,生意照样能做。
晋王没有再领着瑶娘继续逛下去,而是来到一座楼高三层的酒楼前。
这酒楼宾客盈满,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尤其二楼、三楼,槛窗均为大开,实在乃是罕见之事。
瑶娘一路上见街边凡有酒楼,俱是人满为患,而楼上的窗子都是大开的。若是夏日也就罢,可现在还是冬天。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何原因了。
“这么多人,会有座么?”
“自然是有。”
果然进去后,福成找了人交涉,便有人领着他们上楼。
刚踏上楼梯,瑶娘就见门口来了一群人,正是肖家人和庆王妃。
“继柔,这里。”
瑶娘兴奋太过,忍不住招呼出声。见四周有人看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往晋王身后躲了躲。
猫胆子!
晋王心里暗嗤,示意福成上前去。
很快肖家人和庆王妃就过来了,晋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若是没座可一同。
还别说,还真是没座,肖家大爷本不想麻烦晋王,可他们是临时打算出来的,这种时候别说这里了,恐怕到处都没地方了。又见家中的妇人孩子都是满脸期盼,便拱手施礼说了句打扰。
晋王点点头,并未多说,领头在前。
雅间不是二楼的,而是位置最好最高的三楼。
别人不知,肖家大爷可是清楚这‘仙客来’的三楼非达官贵人不开,有时候即使是达官贵人,也不一定能上来。能在上元节全城狂欢庆贺之时,订到这样的位置,晋王的手段和势力可见一斑。
说不定这仙客来就是晋王的,肖家大爷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据他所知,这仙客来背后的人十分神秘,且势力极大,无人敢惹。
很快就有人上了茶水、果子、点心盘,大家也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雅间极大,占据了整个三楼的一半,妇人们和孩子坐在这边,几个男人则是另一边,倒是并不显吵闹。
互相认识过后,瑶娘便招呼大奶奶二奶奶,和庆王妃及两个孩子吃果子、点心。今日人多,所以肖家大房二房只带了大些的孩子出来,小的都留在家里,和小宝他们一样。
男人那边似乎在说什么话,瑶娘远远看去,心里猜测莫怕是在说庆王妃的事。时至至今,瑶娘也不清楚晋王对庆王两口子的打算。
就在这时,外面的夜空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响起几声咻、咻、嘭嘭嘭的声音。
肖家的两个孩子当即跳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文静内秀,大声嚷道:“爹,娘,烟花!”
说着,就往窗边撒丫子过去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去了窗边。
天地似乎一下子就呈现在眼底,暗蓝色的夜空,高悬的明月,繁星点点。而比之更加璀璨的是不远处的夜空中,绽放的一朵朵银花。
人声喧天,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瑶娘看见下面街上有无数的人往那处涌去。
‘咻——嘭、嘭、嘭’,烟花的爆响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夜空中开始上演一幕幕美丽的画儿。
各种颜色,各种形状,那些烟花有的像火球、有的像银蛇、还有的像一朵朵盛开的各色菊花,美丽极了。
第一批烟花刚有消散之色,又有大批烟花从天上倾泻下来,形成了银色、金色的瀑布,壮观得让人叹为观止。其中更是夹杂着各式各样形状与颜色的烟花,美得让人窒息。
“好美啊!”瑶娘道。
一只大掌握上她的手,她一时情难自禁,靠在他的胸前。
恨不得这一幕永远不要过去,此刻便是天长地久。
就在大家都沉醉在烟花之美的同时,街角处有一个人正仰首看着这里。
庆王一路跟着肖家人走过来,无数次想上前,却又却了步。
他仰首看着庆王妃在流光下绝美的脸,各种情绪交缠在心间。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也站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却是看着他,眼中闪过种种情绪,最终归于沉寂。
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身后那个人。
“把这东西交给他。”
此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终于想开了。”
她没有说话。
上元节的余韵还未散去,京中又被一片浪潮席卷。
春闱就在二月,京中开始聚集大量从各地而来的举人学子,到处客栈酒楼民居,甚至寺院,都人满为患。
京城里十分热闹,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春闱之事。弘景帝钦点了礼部侍郎萧琤为这一科主考官,另一名副考官则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田霂。
两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主持这一科的春闱,自是无人辩驳。
春闱开考在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每场三日,一共考九天。俗话说,进一场贡院,脱一层皮,可见一斑。
不过十年寒窗读,一举成名天下闻。读了一辈子的书,有人甚至考到白发苍苍仍旧不放弃,不就是求得这一日。所以哪怕前面刀山火海,也是无数人争前恐后。
不过这一切都与晋王府没什么关系,晋王依旧还是每日照常去工部点卯,到了时间下值。
二月下旬,春闱结束。
可京中的浪潮依旧还没有散去,甚至比之前更为热闹。会试放榜在三月,聚集在京中的这些考生,都是要等到放榜后,才能定夺是走是留。
如今春闱既已罢,这一科考得什么,又是什么题,自然为广为人知,免不了有人将自己所做的文章原样抄写,互相印证,广为流传。而各处酒楼酒肆少不了有众多考生汇聚一堂,谈论长短,研讨各家文章。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能登科及第会有谁,大多考生心中都约莫有些数,即使猜不了十成十,七八成却是没问题。
可就在这时候,却出事了。
而事情兜兜转转,查到最后竟和庆王扯上了关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163章
其实事情方一开始; 不过是个考生酒后失言,说是早就知道这一科的试题; 定是登科及第,不在话下。
起先大家只当是他吹牛,毕竟此人若是成绩优异也就罢; 偏偏其在乡试中也不过就挂了个末尾。一般这种人来参加会试; 都是默认白考一年,不过是来长些经验,以图下次。
这样的人竟敢放言自己一定会登科及第,简直贻笑大方!
当时在场有不少考生; 大多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有人不信,哈哈大笑骂此人吹牛,没少嘲讽于他。有人惊疑不定,也有人信了; 不过信了的人却是讳莫如深。且不论这些,到了会试放榜这一日,此人果然榜上有名,考中了贡士。
这一但考中贡士,过了四月殿试,再不济也是个同进士出身,此人的前程已是板上钉钉。而与之相反却有许多公认的饱学之士; 榜上无名,名落孙山。
最为可笑的是,与此人同乡试被点为解元的落了榜; 偏偏这挂车尾的及了第,简直让人摇头三叹,直道世道不公。
其实早在春闱前后,便有小道消息私下风传考场关节颇多,就不提什么拜干爹,拜门下,甚至有人私下售卖考题,非一般人不能买到。只是大家都不相信,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免不得私下议论此事的越来越多。
同时又另闹出一事,乃是一名江西籍举子大闹说是有官员收受了他的钱财,却没取他,这事情就闹大了。
弘景三十三年,注定是个多事之年。
三月初二这一日,数百名应试落第的考生相携去了位于东城国子监大街的孔庙。
问他们干什么来着,自然是哭文庙。
历朝历代就没少发生过科场舞弊大案,这科举关系的是朝廷命脉,更关系着无数人的利益,免不了有人在黄白之物面前乱了方寸,行他个一二方便。
前朝也曾发生过一次众学子哭文庙之事,不过那是乡试,取的不过是举子。即是如此,那场科举舞弊大案也牵连无数,许多高官纷纷落马,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
如今在自己在位时,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丑事,弘景帝听到这一消息后,龙颜大怒。
也是这些个考生太损,大抵也是打着破釜沉舟之心。
哭文庙?那可是要在史书中记载,只有那君主昏庸,朝廷无道,科场黑暗,让芸芸学子们上告无门,才只能去找孔圣人哭诉。
一时间风声鹤唳,整个京城都是一片阴云密布。弘景帝命人摘了杏榜,封存所有考生的试卷,同时命人彻查。
这彻查自然要从闹事的考生中查起,一来二去拔其萝卜带起泥,便牵连了无数人进来。
首当其冲就是主考官礼部侍郎萧琤。
为什么说首当其中是他呢,因为目前已审问出的数多名有问题的考生,俱是由他亲笔所点。
提起这个就要说说这会试评卷制度了,前面也说了,历朝历代都少不了有人在科举上动手脚,所以这防范措施也是与时俱进。
大乾施行的就是这朱墨卷,所谓朱墨卷就是考生答完卷,便会有专门的人来收卷糊名。糊掉了卷上的姓名,这考卷主人自然不为外人所知。当然这一步还不算完,需得送到眷录处进行眷录,由专门的书吏用朱笔重新抄写一遍,墨卷封存,朱卷才会送到考官手中。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阅卷官辨认字迹,或者考生在试卷上做记号,杜绝从中舞弊的可能。
看似手续极为复杂,已是天衣无缝,实则只要有心,总有可供钻的漏洞。毕竟除了两位主考官以及其他同考官以外,贡院之中还有无数阅卷官,以及众多小吏无数,甚至负责监考的号军、杂役等等。
就好比这次查出来的舞弊手段之一,关节条子。
乃是考官与考生互通有无之后,在考生进场前约定会在试卷中某几处用特定字眼,多是虚词。而打通关卡之人,只用把记着关节字的条子递给主考官,考官自会“凭条索录,百不失一”。
更不用说还有那其他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
萧琤自是极力否认,可经过查阅卷宗,还真发现这被其取中之人有文理不通者,错字连篇者。几乎不用重考就可以笃定,这确实是一场科举舞弊案,还是以主考官为首的大案。
萧琤辩无可辩,面色灰白供出一人,此人正是安王。
其实像这种关节条子在每一科的会试中都并不少见,权贵们想提携个什么门人,座师同僚提携个把晚生后辈,都会用这一套,算是约定俗成。但都知道过犹则不及的道理,每次会试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而这次查出经由萧琤手的人也不多,也不过只有七八个而已。问题是事情闹大了,还与售卖考题有关,算是大规模的科举舞弊了。
可这件事萧琤却并不承认,只说不知。
那就只能找到安王头上。
而与此同时,安王府一个叫王大同的门人浮出水面。
据查证,此人正是在私下大肆售卖考题之人。
将此人拿下审问,五百两一套的考题,他卖了五十多份儿。
弘景帝龙颜大怒,亲自提了安王叱问,安王却只承认了递条子,并不承认命门人售卖考题。
大抵安王也是清楚辩驳无用,说的十分坦白,递条子乃是约定俗成,他堂堂一个亲王万万没到要靠门人售卖考题来牟取钱财。可这王大同确实是安王的门人不假,且不提这层关系,这王大同还有个女儿乃是安王的小妾。
难道说是女色误人,所以才会从安王手里走漏考题,以至于铸成大错?且不提安王亲王的身份,他在礼部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考题乃是重中之重,不可能会经由他的手。
因此又牵连礼部无数官员且不提,同时王大同本人也被抄家下狱。
抄家的过程中,从王大同家里抄出了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东西将庆王牵连进来了。
一封印有庆王印记的书信。
庆王在家中喝得烂醉如泥时,被人押进宫了。
他那份在光禄寺的差事,无足轻重,有他没他都可,所以他已经很久未去光禄寺点卯了。成日就在家中饮酒消愁,偶尔出趟府也是往肖家去,可肖家那边却一直对他闭门不见。
所以他被押进宫时,还是醉醺醺的,根本不知事。弘景帝见之冷笑,命人好好给他醒个酒,等到酒醒后,庆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顿时色变,浑身冷汗,连声为自己声辩,又请求面见弘景帝,可并没有人理会他。
而与此同时,庆王府里,王爷被宫里人带走了,上下自是一片惶恐不安,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府里有人不见了。
城外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径上,此时行着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
马车上除了车夫,也就只坐了两名女子。
韩侧妃端坐在车厢里,双手在袖下紧握成拳,此时她已经褪去了华服首饰,只穿了一身简陋的棉布袄裙,若不是皮肤白皙,简直让人认不出是那犹如空谷幽兰的韩侧妃。
车上没有人说话,她身边那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也是一脸紧张。
她口里说出一段音节难辨的话,韩侧妃看了她一眼:“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说高丽话,一次两次无事,可若是成了习惯,在人前说漏嘴了怎么办?”
这丫鬟翕张了下嘴唇,有些委屈道:“咱们本就是高丽人,大家都知道。”
是啊,所以她又在计较什么?她已经从那府里出来了。
“娘娘,咱们这是去通州?”
韩侧妃点点头。
只要到了通州,坐上了船,天下之大尽可去的,她心中总有一种危机的感觉,觉得自己必须到了通州,远离这里,才能安全。
他现在肯定已经发现自己偷了他的印,并害了他,心里大抵恨死她了。可要知道,她也是不愿的……
车声粼粼,为了掩人耳目,这辆马车不过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坐起来十分不舒服。这几年韩侧妃跟着庆王养尊处优,早已习惯了锦衣玉食,浑然忘了在没跟庆王之前的经历。
马车一上一下的颠簸着,韩侧妃必须紧抓住车窗,才能稳住身子。
突然马车骤然刹住,差点没将车厢里的两个女人甩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有人拦……”
还不及话说完,就是一阵打斗声传来,赫然是车夫与对方打了起来,刀剑相击之声铮铮。
韩侧妃下意识摸到腿边放着的一把短剑,她的丫鬟也是拿出一把短刀,丫鬟去掀开车帘,外面的情形顿时落入眼底,却是有十多名青衣大汉将他们拦下了,而她们竟一丝征兆都未察觉,明显对方就是守株待兔。
韩侧妃装出一副受惊不浅的模样,白着脸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拦了我们的去路,这里离京城不远,随时都有人经过,你们就不怕被人发现?若是各位壮士求财,尽可直言,小女子倾囊相付,还请莫要为难我等。”
没有人理她,那几名骑在马上没动手的大汉只是看着她笑。
“你们到底是谁?我可是王府的侧妃,这趟简装出行乃是外出烧香,不想落人耳目。你们可知袭击皇亲国戚是何等罪名,识相的速速放我等离开……”
“行了,韩侧妃,你就不用装了。”
韩侧妃顿时色变,一时间脸上五颜六色极为精彩,她色厉内荏斥道:“告诉你们家的主子,该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完了,速速放我离去,免得鱼死网破!”
青衣大汉之中有一人不屑笑道:“鱼死网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不怕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即是将你拦下,就没打算放你活着离开。”话音未落,他浓眉竖起,斥道:“磨蹭个什么,一个车夫都解决不掉!”
与那车夫对打的两人当即加快了速度,旋即那车夫就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而这边,眼见对方软硬都不吃,韩侧妃也放弃了做困兽之斗,和那丫鬟跳出车中与几个大汉战在一处,竟是打了想夺马而逃的念头。
这韩侧妃看似身材纤弱,没想到竟是个武艺高手,与两名大汉缠斗不落下风。一把短剑使得是出神入化,也不知素来以为她柔弱的庆王看见会作何感想。
一声惨叫响起,那方才还与她说话的丫鬟却是做了刀下亡魂。
韩侧妃从高丽来到大乾,就只有这个丫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她也是忠心不二。此时见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亡,韩侧妃五内俱焚,目眦欲裂。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若想活命,就必然只能突破重围。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她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落入下风。
“殿下……”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忍不住道。
明明是说要活口,可殿下却是一直不下令,眼见三人就剩了这一个,这一个也是危在旦夕,这侍卫免不了多句嘴。
而就在他多嘴之时,场中那女子挨了一刀,血流如注。
晋王微眯了下眼,这才微微抬起手挥了挥。
随着利矢破空之声,挥刀砍向韩侧妃的那名青衣大汉顿时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场中顿时一片大乱,青衣人纷纷做防护状态。可根本没给他们时间,就又有无数枝箭矢射来,当即有四五人中箭倒地。
那为首之人知道这是碰到了硬茬子,他们一贯的作风是不能留有把柄,便并未再做困兽之斗,能动的人纷纷上马,将受伤之人驮在马上,落荒而逃。
“追!”
树丛中跑出十几骑,追向逃掉的人。而晋王则是来到韩侧妃的身前。
“原来是你!”韩侧妃呛笑了一声,一口血喷呛而出,打湿了她的下巴。白皙柔美的脸,当即显得狼狈起来。“我以为你不管他了。”
“本王做何事,旁人无权置啄。”
“也是,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感情。”韩侧妃又笑了一声,顿时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
“你的目的,狙杀你的人是谁?”
“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完全可以继续待在王府中,若不是有异,我的人不会追出来。”
其实也是凑巧了,晋王一直命人盯着庆王府的动静,宫里刚来了人传唤他入宫,就收到韩侧妃偷偷带人跑的消息。这当头此人偷跑,再加上那事出了后,晋王就只肯定与这女人脱不了关系,便亲自带人追了出来。
没想到会看到一场大戏,不过也是预料之中。
韩侧妃苦笑,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她怎么可能会走这最险的一步棋。打从将那印交出去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必有这一日。只是她一直舍不得,总想能拖一日是一日,直到庆王被宫里人带走。
韩侧妃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宫里做出这般阵势,就必然不是小事。所以庆王前脚被带走,她后脚就离开了。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最后面还跟着一个猎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本王并不勉强,只是由高丽细作生下的孩子,就不知那孩子是何下场了?”
韩侧妃顿时激动起来,大量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你卑鄙!”
卑鄙吗?对孩子下手的可不是晋王,韩侧妃也这么做过的。
晋王的表情漠然,可眼睛却是这么在说。
韩侧妃瞳孔紧缩,呼吸急促:“你保我儿安全,我就告诉你。”
“本王不能保证,因为本王现在甚至对那孩子的血缘都感到质疑。”
“晟哥儿是殿下的孩子,是亲生的,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
然后,晋王便从韩侧妃口中听到一个故事。
韩芷儿竟不是韩芷儿。
第164章
真正的韩芷儿已经死了,随着亲娘死于那场政变。
而现在的韩芷儿不过是高丽现任的王往大乾插入的一根钉子。
打从太祖之时打服了墙头草的高丽国; 高丽便对大乾俯首称臣; 使用大乾的年号; 接受大乾的册封,作为大乾附属国的存在。
可那弹丸之地的情况也是非常复杂的; 时常有政变发生; 又因其与多国接壤; 这些夺权者背后盘根错节。不过对于这种内政之事,大乾一般是不管的; 只要你小国臣服于我便罢。
高丽王本是没想动韩芷儿母女二人,万万没想到当母亲的殉了夫,当女儿的也没独活,才会有兰珠的出现。于是安排兰珠前来大乾寻亲,并在借着旧情在庆王身边站稳脚跟儿,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高丽历来不少用这种手段,包括每个几年进贡一批女人来大乾就是如此。但凡能在位高权重者身边站稳一个,对高丽来说便是受益无穷。虽庆王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 但谁知日后会是怎样呢?
兰珠冒名顶替来到大乾; 来到庆王身边。
庆王生得高大英俊; 手握权势,又对兰珠怜香惜玉; 兰珠免不了就心了动。再加上她虽是钉子,但类似她这种钉子本不过就是一招后手,她渐渐就忘却了身份; 只是沉醉于和庆王妃争夺庆王之间。
兰珠被封了侧妃,生了晟哥儿,她觉得只要让庆王和庆王妃离心离德,以后这府里就将是她的天下,既让她受用无穷,又完成了主子‘站稳脚跟’之言,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给她递了信。
这信中的暗语只有她懂,她的主子竟将她的身份告知给一个人。
“我起初没打算和对方联手,信中只说了让我协助,但并没有让我受命于他,可他竟拿我的身份要挟我,我一直推脱,直到再也推脱不掉……”
“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老七。”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晋王竟说出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话,兰珠先是一愣,再是笑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可我是冒了名的……你们不会以为他真对我有什么吧?其实我有时候很可怜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是听我讲诉我娘告诉我的,关于他娘的一些事……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编来的……”
兰珠的笑容很奇怪,晋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若是让他知道我都是骗他的,我估计第一个杀了我的人,就是他……男人的心思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其实不光男人,有时候女人何尝不也是……”兰珠的神态恍惚起来,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表情十分复杂,夹杂了留恋、愤怒、苍凉,甚至是追忆、怨毒等等。
“你还没告诉本王,那个联络你的人是谁。”
兰珠回过神来,看了晋王一眼:“我不知道。”
顿了下,她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简单,因为福喜是他的人。他与我联络,就是通过福喜。”
福喜可是从小跟在庆王身边,侍候了庆王二十多年的老人。
晋王陷入沉思,显然是在思索谁才是兰珠背后的人。
而地上的兰珠,口里冒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再跟其他人说一遍。”
说完这话,晋王对旁边一名侍卫使了个眼神,便转身上了马。此人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捏开蜡丸,塞进兰珠的嘴里,道:“便宜你了,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哪怕是将死之人也能让她再多活半个时辰。”
乾清宫,弘景帝面色阴沉坐在宝座上。
其下站着以惠王为首的几位皇子,只有晋王和庆王不在,而安王面色惨白,跪在地上。
“还望父皇明鉴,有人刻意栽赃儿臣,儿臣确实有命人递条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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