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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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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你竟然敢在这里偷偷和贱人幽会!”
  永王妃的声音宛如夜枭鬼嚎,魏皇后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紧接着皱眉道:“还不快去拉住永王妃,还嫌不够丢人。”


第142章 
  宽敞的宫室; 一片灯火通明。
  只上首处摆了张座,弘景帝面色暗沉地坐在那里。
  永王妃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平时见惯了她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模样,如此这般真是让人不习惯。
  永王白着脸; 低头耷脑地跪在那里。
  之前永王妃冲进去就对永王一顿厮打,不光打了永王; 王书莺也被她狠狠地扇了几巴掌。这被人打晕了两人; 自然醒了过来。
  场面闹得一片不可开交; 不相干的人被魏皇后命人领了下去。好不容易把疯癫了永王妃拉开; 这一对苟且的狗男女也是模样狼狈。
  王书莺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脸上红肿一片,永王的脸上也被挠了好几道指甲印子。弘景帝发了场怒,之后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晋王一改平时的高冷模样,硬是要让人审那太监; 到底是谁授意他胡乱攀咬的,这不就当众审起来了。
  这太监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早已吓得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咬死了当时他是惊吓之下的错认。再说; 当时那种情形; 王德芳被惠王压在身子下面,头发散乱一片,他就只看了半边脸,会认错也是正常。
  不过这正常之言他却是不敢说; 只是跪在那里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扇自己,说自己胡乱说,求晋王殿下和苏侧妃饶命。
  瑶娘惯是个软心肠,此时也不出声了。经过之前的那场事,她知道现在对别人心软,就是在对自己残酷。只要一想到若是晋王没提前安排,她可能会遭受的一切,她的心顿时就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这时,有人来禀说王阁老来了。
  不多时,王阁老被人领了进来。
  他已是花甲之年,须发灰白,面颊消瘦。往日一副文士的儒雅模样,不像是个官,倒像是个不出仕的大儒。此时老脸暗沉,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才显现出来,却又有几分穷途末路的气急败坏。
  “老臣惭愧!”行了礼后,王阁老低头道。
  面对这样的老臣,还是弘景帝较为倚重的老臣,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什么严苛的话。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道:“孽子妄为!”
  “是老臣家没有教好孙女,老臣这便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东西领回去,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这话倒是说反了,本来男女之间你情我愿,尤其这种事肯定是女方吃亏,如今王阁老倒是说了反话。不过是不是反话,只有王阁老和弘景帝心中有数。事已至此,必然得有个交代。王阁老总不能逼着弘景帝给自己交代,只能说自家给个交代。
  其实让王阁老来想,这种不肖子孙能少一个是一个,如今已经不是舍得不舍得的时候了。他自诩清流,不走裙带,不结交权贵,之前因为王家不愿牵扯进夺嫡中,退了和前太孙的婚事,已经有人私下议论王家人势力,做事不地道。为了打破这种流言,也是不愿搀和进去,他咬牙劝服家中的老太婆,打算把孙女嫁出去。
  文官之所以会爱惜羽毛,俱是因为文人讲究德行品格,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文死谏,武战死,说的便是文官和武官的最高境界,武官以战死沙场为荣,文官以匡扶社稷,敢于和皇权作斗争,在君不‘明’时,不惜以身死为代价进行劝谏,视为最高荣耀。
  所以说,文官做到一定的位置,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与皇家结亲。
  尤其是像王家这种自诩清流,因其德行高洁负有名望,吸引来无数清流官员附庸的门庭。所谓清流,便是不阿谀奉承,不攀交权贵,敢于批判皇权,哪个文官若是不给自己身上戴上个清流的牌子,简直不好意思入朝为官。
  如今倒好,之前摆出的姿态全部被狠狠地打脸回去。王家哪是自诩高洁,而是抱着宝贝下注,如今见局势不明,索性就一家下一个。不用等到明日,王阁老就能想象王家的声誉会跌倒如何低的地步。
  而王家上下也会遭人耻笑,大厦将倾之态啊。
  王阁老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一阵头晕目眩,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可他不能晕,不到绝境,以他的心志和城府又怎能去晕。
  他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带回自家的女儿,当做这事没发生过。可很显然弘景帝与他想法并不相同。
  “是朕的几个孽子作孽了,自己作的孽自己收场。这样吧,王爱卿,我这几位孽子都有侧妃位空悬,就以侧妃位许于王家姑娘。你王家道德传家,你说是两朝老臣,倒也是配的。”
  王阁老就要拒绝,却被弘景帝制住了,“难道爱卿竟是瞧不起我赵氏皇族,还是爱卿宁愿拼着损了自家子孙,也要拆散几对有情人?就这么说吧,时候也不早了,爱卿领着孩子们归吧,朕明日就让人去你府上下旨。”
  弘景帝挥了挥手,以示退下。
  事已至此,王阁老也只能强颜欢笑谢了恩,领着王家人离开了。
  可以想象王家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王德芳姐妹几人回去后也不会好过,可至少王家不会拿她们怎么样,因为弘景帝说明日就去下旨了。
  之后,弘景帝阴沉着脸拂袖而去,魏皇后领着蔫头耷脑的惠王也离开了。
  事情发展了这种地步,永王妃反而松了口气。
  她有很多的疑问想知道,可什么都没有把这事瞒混过去重要。若真是追查下去,虽是永王一脉惯是做事留有后手,也不得不防被查了出来。
  鲁王有些不甚满意,这样戏就结束了?不该是撕扯一场,大家元气大伤,也就他是大胜而归?鲁王并没有忽略弘景帝的言下之意,哪怕为了遮掩,那王书燕也必然要入他鲁王府。
  王家的女儿终于被瓜分了,谁也没便宜谁。只是闹成这样,多少让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鲁王便有点不是滋味,本来的费尽心机,倒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得之,还不是唯独的那一个。可转念一想,他将浑水搅合了,老四的主意没打成,其他人更是不用说,这场也算是平局,倒也消了郁郁。
  而按理说今日最无辜的晋王和瑶娘两人,因为晋王的提前防范,让所有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全部落空,并狠狠地还击,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晋王并不意外弘景帝会是这种粉饰太平的处理方式,比起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弘景帝绝不会放弃一个扳倒王家的机会。臣子势大,为君者必然要削减对方的羽翼,当初为太孙求娶王德芳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认真说来,这一场弘景帝才是真正的胜者。什么也不用做,就有这些跃跃欲试的儿子帮他做了。
  事情的过程虽有些出乎意料,到底结果是让他满意的。
  当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了,弘景帝虽是表面并没有再查下去,但并不代表背后不会查。
  尤其惠王接二连三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刻意陷害。
  这人究竟是谁?
  是永王,是鲁王,还是晋王,抑或是其他几个没到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恐怕今儿晚上弘景帝也将是个不眠夜。
  永王两口子匆匆离开,鲁王也没多留,瑶娘和晋王走出绛雪轩,打算去钦安殿接小宝回府。
  而不远处,虽是帝后都不在了,但赏月宴依旧还在进行着,恐怕要到很久之后才会结束。
  钦安殿,偌大的一处宫室分了里外两间。
  外间是几个年纪大些的孩子,像安王、代王、永王家几个四五岁以上的,都聚在外面玩,而里面却是像小宝这么大的孩子。
  其中有一个女娃娃,小宝盯着人家看了许久。
  实在不是小宝好色,这么小就知道看女娃娃,而是这个女娃娃是他上辈子的太子妃——孙月儿。
  小月月如今才不过两岁多的年纪,但俨然一副小美人的模样。胖嘟嘟的小脸,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儿。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上一世小宝初见她时那般大方得体,沉稳有度,还是十分孩子气的。她正在和珠珠玩耍,看得出两个女娃娃不是一次见了。
  “小宝弟弟,你在看什么?”琰哥儿伸出手指推了下小宝。
  作为哥哥的他,在离席时被父王交代,要好好照顾小宝弟弟,这孩子也就真记住了,明明看着别的孩童玩耍,眼中闪着渴望,却依旧守在小宝身边。
  “我什么也没有看。”小宝说了一句话大人说的话。
  琰哥儿不解,为什么小宝弟弟明明在看,却偏偏说没有看呢?
  鲁王家有个小崽子名叫瑄哥儿,今年三岁,长得像爹,体格也是敦敦实实的,随了鲁王。在这一片大小不超过四岁的孩子中,俨然一副孩子王的存在。
  他领着安王家的昊哥儿,代王家的焓哥儿,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满室跑着。吴王家那个才两岁大的裕哥儿,也跟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跑。旁边跟着两个宫女和一个小太监,生怕他摔了。
  玩了一会儿,瑄哥儿扔下手里的竹马,跑来招惹室中唯二的两个小女娃。这小子也是个坏的,见月月头上留了两个小揪揪,上来就伸手拽她揪揪。
  小孩子哪里知道轻重,月月被拽得眼泪花直转,却又不敢哭。
  珠珠上来打他手:“瑄哥哥你快松手,你把月月拽疼了。”
  “不放不放就不放!”瑄哥儿一面跳着笑,一面推了珠珠一把。
  珠珠人小又圆,被推摔了。
  琰哥儿诧异了一声,还不等他动作,小宝却冲了过来。
  “你再不松手,我让人去告了皇爷爷。”又斥旁边两个宫女,“你们就任他惹事?”
  这些个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是人精,见瑄哥儿惹的不是皇孙皇孙女,也就没上前制止。等到珠珠被推倒在地,忙赶忙上前去将珠珠抱起,又见小宝斥他们,面上虽是堆着笑上前劝阻,但却也有些敷衍了事。
  到底不是皇孙,也不是皇孙女,她们是不怎么上心的,也是不想惹事。
  月月的小揪揪还在瑄哥儿手里,他甚至示威地又拽了两下。月月本来懂事一直忍着,此时也忍不住了,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宝脑子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看彼此之间体型的差别,上前就去推瑄哥儿。
  瑄哥儿从来是小霸王的存在,还没碰见敢推他的人,他丢了月月的小揪揪,就还手去推小宝。
  小宝被推了一个趔趄,也知道自己不敌,就喊琰哥儿:“你还站着,他欺负珠珠,揍他!”
  小宝先上,像个小炮弹似的撞向瑄哥儿。
  他被瑶娘养得好,虽是抽条长个子了,但也没见比以往瘦。这般体格砸过去,一般的小娃儿经受不起,瑄哥儿被他撞到在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打了两拳头。


第143章 
  瑄哥儿哪里吃过这种亏; 嘴里哇哇啦啦大叫着; 就和小宝扭打在一起。
  小宝比他小这么多; 当然要吃亏。幸好琰哥儿也来了,琰哥儿与他同岁,就算瑄哥儿就算再厉害; 也只能闷着头挨打。
  不过瑄哥儿可不傻; 小宝知道喊帮手; 他也知道,便喊了与他相好的焓哥儿和昊哥儿来给他帮忙。
  五个孩子打在一处; 几个宫女太监想上前制止根本插不进去手; 在旁边急得团团乱转。
  珠珠见哥哥和小宝弟弟吃亏了,也上前去帮手。不过她人小胳膊腿儿都短,站在旁边也挤不进去,还是月月聪明,从旁边拿来方才被瑄哥儿骑得小竹马; 用小棍子去抽打瑄哥儿他们。
  挨了抽的昊哥儿; 扭头就来追月月,剩下三个对两个,虽是没办法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但也战得旗鼓相当。
  瑶娘和晋王来到钦安殿; 就面对的是这样一副境况。
  几个小娃儿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还有指甲印子,衣裳被拽得歪歪扭扭。旁边几个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见情况不妙,他们已经叫人来帮着制止了; 可留下的伤可消不掉。
  都打算要出宫,自然也要来接自家孩子。
  所以不光晋王和瑶娘,鲁王、安王、代王等都来了,还有镇国公府家的人。镇国公世子夫人听说女儿和人打架了,打得还是皇孙,吓得不得了,急急忙忙就和婆婆赶了过来。
  到后,见室中站了一屋子的王爷王妃,吓得也不敢吱声,冲上来一把将小脸上也挨了一下的月月抱住。
  “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安王最长,自然他先开口。
  他儿子也挨打了,昊哥儿虽不是王妃所生,但却是安王一个比较得宠的侧妃所生。这小子也聪明,平时十分得安王的喜爱。
  一旁的宫女也不敢隐瞒,就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她怕挨罚,没敢说自己等人开始没上心,才致使这群皇孙们打起来。
  最后是各大五十大板,瑄哥儿他们以大欺小有错,小宝几个却是先动手。尤其小娃子打架,是不懂事,哪能大人们为了点小事也打起来。且看了看伤也都不严重,毕竟小孩子下手能有多重,也就没人再追究不放。
  里面受伤最重的就是瑄哥儿,脸上青红一片,他到现在还在哭。
  小宝心黑,下手都往软肉上掐,全是那种让人疼,又让人抓不住手脚的地方。
  鲁王心疼死了,他妻妾无数,就养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在府里看得像眼珠子似的,如今被人打成这样,他能罢休才怪。
  罪魁祸首是小宝,他就直冲晋王去了。
  “五哥,看不出你家崽子小是小,倒是个能招事儿的。”
  晋王看鲁王那副嘴歪眼斜想找茬的模样,就不待见。
  他只冷笑着,也不说话。
  “你儿子把我儿子给打了。”鲁王控诉。
  “我家才多大,你家多大了?挨打了,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这么说,我家这顿打是白挨了,五哥你这么说可不成!”
  “那你想怎样?要不,你跟我出去练练?本王也许久没考校你武艺进展如何了。”
  一见晋王眯眼看他的样子,鲁王当即怂了。
  他是横,但是他不蠢,早先年没少因为脾气暴招了晋王挨打的,关键他武艺傲视群雄,偏偏打不赢看似文弱的晋王。
  从小就打不赢,一直到晋王就藩出京,他每次爪子痒招惹晋王,也是被暴打的份儿,就没占过便宜。
  “你蛮横不讲理!”
  素来蛮横出了名的鲁王,竟然说人蛮横不讲理,也是破了天荒!
  晋王懒得理他,看了瑶娘一眼:“走。”
  瑶娘抱着小宝就跟在晋王后面走了。
  庆王呵呵一笑,也示意庆王妃领着孩子走。
  到了殿门外,玉蝉从旁边迎了上来。
  这些孩子们是弘景帝让人领下来的,所以各府从外面带进来的丫鬟奶娘一概不许近身,里面侍候的都是弘景帝身边的人。这也是防了孩子们都不懂事,有人借机下手,毕竟防不胜防。不让近身就容易解决问题了,可以防止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没防住几个小孩子还会自己打起来。
  “疼不疼?”瑶娘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宝青了一块儿的小胖脸。
  “不疼。”其实小宝疼得直想抽气,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挨打,不过痛快!
  晋王斜睨着他,哼道:“什么不学,倒是学着和人动手了。”
  瑶娘听着就不愿意了,嗔道:“不是鲁王家的孩子欺负两个女娃娃,小宝护小珠珠,才会和人打起来的。合则看见人欺负兄弟姐妹,站在那里看着才是乖孩子?”
  “蠢!”
  这是晋王下得判定。
  确实是蠢。明明不对等,却偏偏选择了最蠢的方式,逞匹夫之勇。
  若是琰哥儿不来给小宝帮忙,又或是两个女娃娃胆子小不上前帮手,小宝今儿可就惨了。关键就算挨打了,也有理没处说。都是小屁孩子,打了也就打了,只要没伤到要害,是讨不了回公道的。
  上一世晋王教小宝从来都是谋而后动,而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小宝也知道,可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
  因为上一世,他就是眼睁睁看着有人欺负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他和她大婚那时,他其实身子已经很差了,连下榻都不能。他给了她身份地位,却也给她带来了许多不可承担的负重。有人说她是冲喜太子妃,有人说她注定守活寡。他其实都知道,虽然那些人都恭恭敬敬,实则说什么的都有。
  可她却好像一直像没事人一样,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还有她家里的那些事……
  上辈子他就对自己说过,若是有来生,一定护着她不给人欺负。
  果然有了来生,而他竟然这么早就遇见了小点点的她,所以明知道不可为,还是为了。
  还不到两岁的小宝让娘抱在怀里,胖胖的小脸上青了一块儿,同时还隐隐带着些感伤。这种感伤是让人不能理解的,所以瑶娘下意识认为是晋王嘴巴太毒伤了小宝幼小的心。
  “小宝才多大,你小时候没和男娃娃打过架?”
  当然打过!不过一般都是他打别人!
  也知道再说下去就是母子俩都不待见自己的结果,晋王保持一贯的高深莫测的风格,选择了缄默。
  出了玄武门,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徐侧妃和柳侧妃是先出来的,早已上了车。晋王扶着瑶娘上车,等她坐好后,方把小宝递给她,自己也上了车。刚打算开口让人走,马车旁突然来了人。
  是镇国公世子夫人抱着女儿月月。
  她先行了一个礼,才低声道:“妾身方才听小女说,贵府的小公子是因为护着小女才与和鲁王府的小公子打了起来。真是抱歉,害得小公子受了伤。”
  这世子夫人是南方人,说起话来吴语软侬,煞是好听。看模样也是个性子温婉之人,瑶娘一见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不当什么事的,小孩子顽皮。男娃娃都是打打闹闹长大的。”瑶娘这话可不是说的场面话,而是她心里真这么想,她打小见到的小男娃都是三五成群,疯疯跑跑,在泥巴堆里滚大的,这样长出来的孩子才康健。
  再说了,一看就是鲁王家的孩子吃亏吃得多,方才瑶娘观察了一下,几个男娃娃中就小宝受的伤最少。
  世子夫人腼腆地笑了一下,“但还是要谢谢的。”又对怀里的月月说:“月月,还不谢谢小公子。”
  小月月眼圈还有些红,因为光线不亮,倒是看不显。但她的眼睛很亮,像是被泉水洗过也似。
  她看着小宝,道:“谢谢你了,小宝弟弟。”
  瑶娘见小宝不说话,笑着对世子夫人歉道:“他害羞了。”
  实则小宝哪里是害羞了,他是被弟弟这两个字给惊住了,他此时才想起,从年岁上来算,他要比月儿小半岁的样子。
  还有他的丈母娘,他上辈子是没有见过丈母娘的,月儿的娘亲早逝,人们都说婚嫁讲究五不娶,丧妇长女不可娶,无教戒也。可月儿却是人品端方,处事有章有法,是他父皇再三斟酌后,为他娶回来的。
  没想到月儿的娘亲长得与月儿长大后那么像,若是他没记错月儿是三岁亡母,可他看丈母娘身子弱是弱,却不像是短寿之相……
  “侧妃若是有闲,可带小公子来国公府做客,妾身一定扫榻相迎。”
  “一定一定。”
  客气了两句,世子夫人就带着月月离开了。
  瑶娘这才低下头来看小宝,“怎么,在看什么?”
  小宝没有说话。
  晋王插了一句:“他看人家小姑娘。”他方才可是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儿子看人家小姑娘眼珠不落的。
  瑶娘讶然地看看晋王,又看小宝,嗔道:“他才多大,哪里知道看小姑娘!”
  车轮转动,马车往晋王府的方向跑去。车声辚辚,头顶上一轮清月。


第144章 (捉虫)
  一直目送晋王府的车架离开; 世子夫人乔氏才抱着女儿回到镇国公府这边。
  世子孙氓接过女儿; 低声问她:“可是和晋王府的侧妃道了谢?”
  孙氓本是打算亲自去的; 转念一想如今正是风头浪尖,为了不给家里找麻烦,也是不想给对方增添不必要的猜忌; 才会让妻子带着女儿去。意思表达到就够了; 想必晋王应该能明白。
  他现年二十有六; 前头曾娶过一个,可惜对方是个短命的; 进门还没一年就没了。后来孙氓去江南办差; 偶遇当时去庙里上香的乔氏,一见倾心,命人打听对方身世,乔家也是江南当地富商之一。虽是一个商户女配他,身份是低了些; 但孙氓自己也身受命硬流言之苦; 倒也不拘这些。
  孙氓回京说服家人,便以三媒六牌娶了乔氏过门。自打成婚后,夫妻二人恩爱,琴瑟和谐; 并生了一子一女。长子孙瑫,现年四岁,次女就是月月了,现年还不到三岁。
  孙氓生得身形高大; 眉高眼深,相貌坚毅。而乔氏则是小巧玲珑,一身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婉气质。此时孙氓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护着妻子,向后方的一辆车走来,衬着天上的明月,真是宛如画一般。
  可惜落在镇国公夫人眼里,却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孙氓送乔氏入了车,便翻身上马,领头往镇国公府行去。
  车里,镇国公夫人有些厌恶地看了月月一眼,对乔氏道:“女孩儿家家的,怎生就敢动手去打人,还是打皇孙,真嫌不够给家里招祸的!”
  这车里不光坐着镇国公夫人、乔氏和月月,还有瑫哥儿。不过瑫哥儿之前是在外面,等他知道里面几个孩子打起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镇国公夫人的厌恶太明显了,不光乔氏垂下了头,月月在娘的怀里也瑟缩了一下,瑫哥儿已经懂事了,倒是想帮妹妹解释,可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祖母更是会苛责娘和妹妹,只能默不作声。
  感受到女儿的惧怕,乔氏安抚地摸了她一下,对镇国公夫人道:“儿媳回去后定会好生教导月月,孩子还小,她不懂事。”
  “她不懂事,你是做什么吃的?!”
  瑫哥儿有些忍不住了,道:“祖母,你就别怪妹妹了。也是那晋王府的小公子主动和鲁王府的小公子打起来了,且他们也是为了庆王府的珠珠妹妹,跟妹妹没关系。”
  “瑫哥儿,你别替你娘和这丫头解释。还不是你娘没好好教她,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就让她搬到正院来,由我亲自教。”
  一听这话,乔氏下意识收紧了抱着女儿的手。
  儿子生下来还不到两岁,就被婆婆变着方要走了,说是养着她跟前,由她亲自教。女儿生下来后,婆婆倒没提这茬,她知道是因为月月是个女孩,若是个男孩,定然也被要走了。
  百善孝为先,做子女儿媳自当应该孝顺长辈。可乔氏知道婆婆要走自己的孩子,不是因为多喜欢心疼孩子,不过是故意如此罢了。
  她强忍下心中的酸楚,小声道:“娘,儿媳回去后一定好生教月月。”
  镇国公夫人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就回到镇国公府,孙氓先迎父亲镇国公下马,又迎母亲下场,待二老走后,才去了妻子身边。
  见妻子神色郁郁,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娘说,若是我再教不好月月,就把月月要到正院去。氓郎,瑫哥儿已经给娘要去了,若真是再把月月要走,我……”
  孙氓握住妻子的手,剑眉紧皱:“你别怕,我不会让娘把月月再要走的。”
  “可……”
  “瑫哥儿也快五岁了,等过了生,我就把他挪到前院来。娘那儿我去说,你别担心。”
  丈夫即是这般说了,乔氏也只能含着泪点点头。
  次日,弘景帝的圣旨便到了王家。
  等消息传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而让大家更吃惊的是,王家竟然接了旨、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作,无论外面人怎么询问,王家人都是三缄其口。
  一时间京城流言是传得沸沸扬扬,大多都是在议着王家有三女即将嫁入皇家之事。换做不懂情况的人,自然要钦羡一句王家要发达了。对于懂的人来说,免不了会滋生各种念头。
  或是说王家受人胁迫,或是说王家人这注下得真好,唯独本是该前惠王世子的未婚妻,如今却是改嫁了老子,就让人分外不能理解了。
  总而言之,有些流言传得特别难听。
  王家人备受流言之苦,王阁老向弘景帝告了病,闭门不出在家养病。王家人一夕之间淡出世人眼底,可这件事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眼见王家大厦将倾,自然少不了想有取而代之的人家,朝堂上进入一片混乱的局面。王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低调不过是想避风头,可明摆着有人想捞过界,自然不可能被动挨打不还手。
  这个秋天无疑是个混乱的秋天,素来抱团的文官互相碾轧,彼此攻歼,分了数个派系,其中更有无数人趁机浑水摸鱼。文官们撕起来,可不比武官们好看,捋袖子摘官帽,有次差点没在朝堂之上打起来,还是弘景帝发了怒,才算是消停。
  最后以王家元气大伤,王阁老上书乞骸骨为告终。
  王家这个屹立在朝堂上几十年的庞然大物终于轰然倒塌,自然是有后起之秀,可能他们也会上演如同王家的经历,崛起、发展、壮大,直到某一日侵犯了皇权,以至于惹来大祸。不过这已是以后的事了,即使明知道但凡为官到了极致者,必然引起反噬,却从来没有人能抗拒权利的甘美。
  而就在朝堂之上纷纷扰扰纠缠不清时,诸皇子的境遇也是各异。
  自打中秋节那日后,惠王就开始闭门不出,永王也是低调得厉害,而惠王世子赵祚往宫里跑得越发勤了。倒是安王却是一改之前的作风,突然高调起来,一副虚化若谷,礼贤下士的模样,身边也开始渐渐有朝官出没。
  同时还有一个高调的人是晋王,晋王的高调不是其他,而是他干了一件让众人瞠目结舌的事。
  事情还要从晋王迎来自己的第二件差事说起。
  差事与安庆公主有关。
  提起这安庆公主就要说说了,安庆公主乃是当今的姑姑,虽不是嫡亲姑姑,但先帝一众兄弟姐妹中,也就只剩下安庆公主一人还建在了。她身份尊贵,辈分又高,所以弘景帝平时待她也是颇多厚待。
  早先安庆公主还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明是非的通达之人,如今也不知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还是仗势欺人,干出一件让人颇多非议之事。
  公主出嫁,按制是有公主府,而公主府的建造都有规制。可安庆公主的公主府与她本人一样,存在的时间太久远了,安庆公主如今七十有五,公主府是她十八出嫁那年建造,至今已是五十多年。
  而随着安庆公主与驸马大婚生子,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重孙。关键安庆公主特能生,仅她一人便生了五子两女,还不算驸马两个小妾生的。这五个儿子长大成婚后,分了五房,五房各为一支,继续繁衍子孙后代。
  反正到目前为止,安庆公主府光主子都不下两百之数,奴仆自是不必说。人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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