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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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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妃连连点头,又是羞愧又是感激:“不是五嫂你,我还真不知道竟对孩子造成了这么大的害处。”
  此时外面已经开宴了,庆王妃和瑶娘也没再出去,而是在正院里用了饭。
  吃饭时,小宝的大饭量吓呆了庆王妃和琰哥儿珠珠。
  小珠珠的眼睛都不够使了,这个小弟弟怎么这么会吃,还能吃这么多。有些不甘示弱的她,挥开给她喂饭的丫鬟,也要自己吃。可惜人小手短,以前还没自己吃过,根本不会用勺子自己挖了吃。
  关键这孩子倔强,不会吃还要自己弄。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珠珠身上,琰哥儿找丫鬟要了饭碗和勺子,自己拿着勺子一点点挖着碗里的饭。
  等大家回过头来,琰哥儿已经吃了一碗饭了。见小宝正在吃第二碗,他也让丫鬟又给自己盛了饭。
  庆王妃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对瑶娘道:“琰哥儿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多,每次吃几口就不吃了,什么都不爱吃,就没见他吃什么东西能吃这么香。”
  瑶娘想了想,才道:“琰哥儿大了,不能让人总是抱着。他体力耗费的多,吃饭才会多,总是不动的坐着,自然不会觉得饿。”
  庆王妃边听边点头:“五嫂,你真有办法,以后我就让她们多领着琰哥儿玩。你以后也多领着小宝来我这儿,有小宝带着,琰哥儿肯定会越来越壮实的。”
  一旁扒着饭的小宝,瞅瞅边上的两个吃得满脸都是饭粒的毛孩子。
  他这么小,这两只都比他大,他又不是陪吃的,说得好像他很能吃一样!
  且不提这些,前院那边的席很快就散了。
  其实认真来说,是晋王他们所坐的那一席散了。这一席俱都坐着皇子,大家各怀心事,各种试探,饭没吃到什么,酒倒是喝了不少。
  鲁王一喝酒就闹,惠王酒品也不佳,这席自然吃得不舒心,草草就结束了。
  那边传了话来,这边瑶娘就得带着小宝走了,庆王妃依依不舍地拉着瑶娘的手,一再跟她说让她有空就来,她有闲也去晋王府。
  上了车,瑶娘闻到晋王身上带着酒气,一看就是没少喝酒,
  车静静地往晋王府驶去,晋王半阖着目,似在养神,又似在思索着什么。大掌握着瑶娘的小手,时不时磨蹭一下。
  车中很安静,瑶娘突然发现本来心中积蓄了不少情绪,在经过了那么一场劝解,莫名其妙烟消云散了。
  其实晋王到底如何打算,她又何必去计较。那王姑娘来与不来,都有一个晋王妃在那儿。是晋王妃也好,是那姓王的姑娘也罢,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她能干涉的。
  是最近的这些日子,养大了她的心。让她恍然以为她才是他的妻,因为妄想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才会迷惘才会痛苦。
  瑶娘静静体会,这一刻她的内心很安详,当然还是有一些小情绪,但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想什么?”晋王狭长的目半掀看着她。因为喝了酒,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异样的迷离,让人有种出过来气儿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他,瑶娘心里又开始沸腾起来。
  她想起自己对庆王妃说的那些话……
  “我今天碰到了一个人……”


第134章 
  不光小宝看了过来; 晋王也不再是一脸慵懒; 而是正目看着她。
  瑶娘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包括王德芳拦下她莫名其妙的挑衅; 以及她的回应; 直至王德芳说她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到她反唇相讥对方,都一五一十说了。
  本来挺严肃的一件事,因为瑶娘纠结羞耻的表情; 还有她那些很幼稚的反击话; 而显得有些好笑。晋王松开蹙起的眉头; 挑眉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含义太多,瑶娘忍不住就红了脸。
  “其实我这些话说得有些违心; 王家姑娘还是长得挺好看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搓着衣角道。
  晋王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竟是这种女儿家的口舌之争; 他往后靠了靠; 姿态慵懒地调侃道:“你不都说了,本王不喜欢那种前面和后面一样的平的石板路……”
  “我是在跟你认真说话; 你别……”
  “别什么?”晋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环在怀里; 看着她染上了粉霞的小脸,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两团压在他胸膛上,一阵心猿意马; 嗓子莫名有些发干。
  “本王也是说认真的,本王确实不喜欢那种前面和后面一样平的……”他一面说,一面手就有点不老实,知道儿子在边上,瑶娘使劲去按他的手,又不停地往边上使眼色,晋王顺着看过去,小宝靠坐在他的专属坐垫里似乎睡着了。
  他微微侧开身,让瑶娘看了下小宝睡着的画面,就大掌覆在她脑后将她拉进,亲了上去。他一下一下舔咬着红艳艳的小嘴,修长的指节已经覆上那引来争议的上面,哑着嗓子咕哝:“好像又大了些……”
  瑶娘想推没力气,只能任他为之,怎么都想不通本来挺严重的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过了下干瘾解馋,晋王在快克制不住之前停了手,瑶娘也是娇喘吁吁的,伏在他怀里半天都没起来。听着他胸膛里传来嘭嘭嘭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嘴,又道:“对了,之后我遇见了永王妃,她也对我说了一些话。”
  “她对你说了什么?”
  瑶娘没敢抬头,就听着他的心跳声,小声道:“她说几位皇子都有想求娶王家姑娘的意思,说你也有。”
  晋王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哼了声,示意瑶娘继续说。
  “她说让我多留心,别得罪了大妇,以后日子不好过。还说你前阵子去找圣上提了想休妻之事,俱是因你想空置正妃之位,对王家以示诚意。”
  一口气儿把话说完,瑶娘就不由自主紧绷了身子,哪知晋王却是笑了起来。
  是一种无声的笑,她只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被他笑得有些尴尬,瑶娘扯了他衣襟一把,嗔道:“你笑什么。”
  晋王没答她,只是问:“你信了?”
  “我……”我了两声,瑶娘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半晌,才道:“我没有,我觉得她有些居心叵测,估计没打什么好主意。”
  晋王垂目看着她粉嫩嫩的耳根儿,那里皮肤细嫩而晶莹剔透,甚至能看到上面淡青色的筋。他伸出手指搔了搔,又搓了搓那玉珠似的耳垂,漫不经心道:“不信就对了,我去找父皇说要休妻,不是为了那王家姑娘。”
  瑶娘下意识问:“那是为了什么?”
  直到撞上他微眯的眼,她才明白自己的莽撞。她就想垂下头,却被他抬起了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揉了揉红润的唇瓣,他的目光饶有兴味,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来回流连。
  “你想知道?”
  这种姿势让瑶娘十分紧张,想挣又挣不开,只能半拉下眼皮,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晋王的脸。
  晋王松开手,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她忙就往上凑了一些,将脸凑到他跟前:“我想知道的。”
  她趴在晋王胸膛上,而晋王半靠在软垫上,两人几乎是重叠的姿势。因为凑得太近,那两团完全压在晋王的胸口上,近在咫尺。晋王连眼都不用垂,就能看见微微有些乱的衣襟里,那桃红色下的高耸与与那道深陷的弧度。
  他眼神在上面打了个转,哑着嗓子:“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瑶娘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道缝隙之上,她下意识想去拉,可又想到晋王的话。心里即兴奋,又喜悦,但同时又有些恼和羞耻。
  “不能这样!”哪有这么逼人的。
  晋王的眉眼当即淡漠下来,“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我想知道的。”
  你光想知道,倒是付出行动啊。晋王的目光又落在那道缝隙,恨不得那道缝会自动变大,将里面美好的景儿都显露出来。
  “这样不好,小宝还在……”瑶娘还在挣扎。
  晋王也不理她了,任她纠结挣扎。
  事实证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为了自己的好奇心,瑶娘打算牺牲一点色相。
  她悄悄地拉开了一点点,又示意晋王:“我给你看了,你快说。”
  晋王冷笑,他就这么像傻子,还不够塞牙缝就把他打发了。无奈,瑶娘只能又拉开了一些,晋王继续冷笑。直到瑶娘不顾羞耻感的,将衣襟全部拉开。
  “你快说啊。”她推了推他。
  晋王还是冷笑。
  瑶娘看着他冷笑的脸,又低头看自己牺牲了这么多,都叩了九十九个头了,也不在乎最后这一拜。她闭着眼睛,心一横就把颈子上的那根细带给扯了。心里打定主意,他若是再戏耍自己,非给他好看的。
  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狠狠拉上,又被人紧紧地抱住,滚烫的大掌按在她腰窝里又是揉又是搓。
  晋王感觉自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简直蠢透了。
  都是被她传染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她耳朵,喘着粗气:“现在不行,休了她,今天有王姑娘,明日就有李姑娘,再等等。”
  瞬间,她就明白了,明明不应该,心里却是开了一朵小花。
  刚把晋王几个送走,庆王就听说发生在后院的事了。
  不过他听到却是缩略版的,只知道庆王妃今儿一直没露面,韩侧妃去请了几趟,好不容易把王妃给请去了,却在二公子抓周的时候当场甩脸走了。
  当时许多府上的夫人都在,场面极为尴尬。
  庆王心中当即就有些恼了,不过送走了晋王等人,还另有其他的勋贵大臣在,他作为东道主,暂时是不能离席的,只能将火压在心中,打算等宴散了再说这事。
  等宴散后,庆王也喝得醉醺醺了,想起之前这事,便去了正院。
  庆王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气,为了表妹的事,他一直对庆王妃伏低做小。
  两人是有真感情,当年五哥分封就藩,他依旧还在宫中,虽是已大婚,头上却只有个空头皇子的帽子。
  宫里那地方,历来看人下菜碟,说委屈倒也称不上,但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不如意的。而在宫里那两年,都是继柔陪着他一同过来的。他特别珍惜,也想好好跟她过,事实上两人大婚后感情一直很好,等到就藩后更是再无掣肘,直到表妹来投奔。
  当年的具体,庆王不愿再回想。
  他确实做错了,可该但起的责任还是得担起来,继柔的不能接受他也能理解。可再多的理解都随着对方的一次次不理解,而变得精疲力尽起来。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庆王很累。表妹柔弱,身子也不好,她本就背井离乡,继柔又不待见她。这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看脸色吃饭,管着后宅的王妃不待见,他若是再不看着点儿,还不知表妹会怎样。
  而对于庆王妃的种种之举,庆王心知肚明却,却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里有气,就发吧,只要别伤着人就行。
  可他的容让却换来的却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就算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闹成这样,庆王府能有脸?
  带着这样的心情,见庆王妃身边的丫鬟拦着说要通报时,庆王脑子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一个窝心脚将那丫头踢开,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就闯进了房里。
  临窗下的大炕上,琰哥儿和珠珠并排坐在一处,庆王妃正在给他们念诗经。
  庆王妃脸上带着笑,声音又轻又柔,两个娃儿雪白可爱,十分乖巧,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而闯进来的庆王就像是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
  庆王愣在当场,庆王妃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的气儿突然就没了,想起当年刚大婚的时候,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她每次都是这般问着自己怎么了。自己会像一头舔舐着伤口的兽,去到她的身边,诉说其中的种种,她会安抚他安慰他,第二日他又能重拾面对一切的信心。
  庆王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炕沿上坐下,有几分局促,有几分窘迫。
  “瞧你这满身酒气!”庆王妃蹙着眉道,又喊丫头去端醒酒茶,并服侍他洗漱更衣。一通弄了下来,庆王更是气弱,他刚坐下来,小珠珠就扑了上来。抱着父王的脖子说,珠珠想父王了,父王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看看珠珠。
  其实庆王哪儿都没去,那日他和庆王妃因为给晟哥儿摆周岁酒的事闹得不愉快,他就一直住在前院。韩侧妃命人去请了他几次,他都没去,后来见她一直不理自己,就好像没自己这个人,他才气怒之下去了韩侧妃的院子。却也只过了一夜,这段时间两人唯一的联系,就是昨儿他命人来说摆酒当日让她照看着些小五嫂。
  见女儿抱着自己诉说委屈,庆王心里也十分责怪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女儿。珠珠是个小人儿,小人儿委屈来得快,也去的快。不一会儿就忘了委屈,闹着要让庆王背她骑大马。
  于是庆王就把珠珠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学着马的叫声。小珠珠在他脖子上说了句驾,他就快走几步,小珠珠说吁,他就停下脚步。父女两个玩得乐不思蜀,脸上都是笑。
  庆王妃看着,莫名有些眼热。
  她觉得五嫂说的很对,这个男人是她一路陪着过来的,凭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
  玩了一会儿,庆王佯装对珠珠说父王很累了,珠珠也就不闹着玩了,父女俩个来到炕上坐下。
  丫头们端了果子和茶,庆王啜了口茶,看向庆王妃,有些犹豫道:“我听下人说,晟哥儿抓周时,你甩了脸,闹得很不愉快,当时旁边许多府上的夫人都看着。”
  庆王妃心里道一句果然,面上却是漫不经心道:“下人没跟你说我为何会甩脸?”
  庆王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庆王妃轻笑了声:“你还别说,那种场面我真是没办法留下,所有人都盯着我和琰哥儿瞧。我是大人,我是当娘的,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琰哥儿已经开始懂事了。你把你的金印给了她,让她拿去给晟哥儿抓,而晟哥儿刚好就抓到了。你说那种场面,我怎么带着琰哥儿和珠珠继续留在那儿?!”
  庆王彻底呆住了,紧接着就去摸怀里的荷囊。
  荷囊上系了一条金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是挂在衣襟里面的。这荷囊庆王从不离身,因为里面不光装着他的金印,还有平时他用的几个私印,这些印至关重要,轻忽不得。
  他将荷囊打开,将里面的印都倒了出来,只剩下几个拇指粗细的私印,金印果然没了。


第135章 
  庆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站了起来; 二话没说就往外面走去。
  这般情形; 庆王妃自然明白过来了意思; 难道说那金印竟是韩侧妃偷拿的?
  一时间;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没有拿金印给韩侧妃,悲的是今日若不是听了小五嫂的话,就冲他这种样子过来; 两人定是要大吵一架。而韩侧妃此举看似莽撞; 实则恰恰掐准了她和庆王之间的隔阂; 因为但凡有关韩侧妃那边的事,她从来不会多余解释,而那传话的下人偏偏掐头去尾只说与她不利的。
  庆王妃如醍醐灌顶; 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同时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其中下了多少绊子; 又从她和庆王之前造成了多少误会。还有这趟庆王过去; 是又被她装模作样敷衍了过去; 还是至少起一些作用。
  另一边,韩侧妃收到下人来报; 说是庆王怒气腾腾的从正院出来; 正往纤月阁而来; 就忙去镜子前照了照。感觉满意了,方才又在临窗下大炕上坐了下来。
  炕上放着紫檀木束腰展腿炕几,上面摆着个针线簸箩; 韩侧妃拿着一件衣裳细心的缝着,这是给庆王做的冬衫。暖阳透过槅窗洒射进来,给她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更显其皮肤晶莹剔透。早先韩侧妃一直挺柔弱,还是诞下晟哥儿之后,才稍许胖了点儿,气色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庆王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韩侧妃见了庆王,就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惊喜地迎了过来。
  “表哥,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喝酒了,我让丫头给你端碗醒酒茶来。”
  韩侧妃就要去外间和丫头说,却被庆王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表哥?”
  “我的金印呢?”
  韩侧妃的脸刷一下白了。
  她薄粉的嘴唇有些颤抖,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你怎么不说话,为何要偷拿了本王的金印?为何拿了本王的金印给晟哥儿抓周用?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侧妃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枚小印,可怜兮兮地捧着给庆王。
  “表哥,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拿的。我就是觉得晟哥儿身份不如大公子高贵,在府里也不受下人的重视,特意想给他增添一些分量。你是知道晟哥儿的,他三天两头的生病,奶娘和丫头……”
  “你别提奶娘和丫头,之前你说奶娘和丫头都是王妃安排过来的。她们侍候不经心,害得晟哥儿总是生病,人给你换了,也是你自己挑的。”庆王打断道。他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万万没想到韩侧妃竟能干出这种事来,他更恼怒的是自己,自己的金印没了,他竟是全然无知。
  “表哥,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不会听的,可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的用意,也没有想争什么的心。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晟哥儿,你连抱都不愿意抱他一下,因为王妃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晟哥儿。可我是做娘的,我得替我的孩子考虑,所以我一时迷了心窍,拿了你的金印,就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你对晟哥儿的重视,以后我们母子俩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韩侧妃一面解释,一面呜呜的哭着。
  “……我不是大乾的人,我知道外面的人都瞧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做堂堂亲王的侧妃……因为我的缘故,连累晟哥儿也被人瞧不起……我也没有想欺瞒你的意思,打算等过了就找你主动认错,如今你知道了倒也好,表哥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庆王皱着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韩侧妃,良久才拾起那方小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踏出门之前,他吩咐道:“韩侧妃禁足一月,以思己过。”
  等庆王走后,韩侧妃站了起来,抄起炕桌上的针线簸箩就砸在了地上。
  “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多嘴在殿下面前说了这件事!”
  韩侧妃自诩自己做的隐蔽,这方印庆王平时极少会用,而她是前天晚上庆王歇在纤月阁,临时动心思将金印偷拿了出来。那荷囊里另还有其他印,少了一个,庆王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且只隔了短短的一日,只要下人不敢多嘴,当日在场的又都是各府女眷,没有人会拿着这种事当庆王面说。大家只会以为是王爷默许的,甚至下人和王妃都会这么以为,下人忌惮王妃不敢多嘴多舌,等王爷大怒去正院,以王妃的性格不可能会多做解释,误会就定然造成了。
  是时,她只用悄悄把金印放回去就可以了。即使以后被庆王知道,她也可以说是有人造谣想诬陷她,当日抓周用的金印明明是她专门命人做的,用来给晟哥儿添喜气,怎么可能是王爷的金印。她甚至提前命人做好了一枚金印备着。
  至于那造谣诬陷之人,必定除过王妃不作他想。
  万事她都计划得挺好,唯独没料到竟有人在庆王面前说漏了嘴。韩侧妃很生气,恨不得把这坏她事之人活剥了。
  可是很快,被她命去查的人回来禀报,说并无人在庆王面前提过这事。殿下从前头回来,就直接去了正院。
  难道说竟是王妃改了本性去向殿下告状,所以这事才露陷了?
  只能是这么个解释!
  “好你个肖继柔!”韩侧妃狠狠地骂道。
  可这次亏注定吃定了,她只能老实潜伏起来,左不过还有个晟哥儿在身边,殿下总会原谅她。
  想清楚其中的关窍,韩侧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王德芳回到王家,就往正院去了。
  正院里住着王老夫人。
  王德芳到时,王老夫人正在歇息,上了年纪就养成了午后爱睡觉的习惯,每天不睡一会儿,一天都不得劲儿。而王老夫人每次午睡,至少要睡一个时辰。
  明显王德芳来得很不凑巧,她倒也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后面的小佛堂,帮着王老夫人抄写佛经。
  小佛堂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一股檀香味,若是闻一次两次,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若是日日闻,月月闻,一闻就是十多年,恐怕谁都有一种想恶心的感觉。
  王德芳就是压抑着这种恶心感,跪在佛案前,一纸一纸的抄写佛经。等王老夫人醒来,王德芳已经抄了二十多张。
  七姑娘来的事,自然由丫鬟报给了王老夫人。
  “你这丫头也是,倒是虔诚。”
  王老夫人坐在炕上,王德芳坐在她对面,让丫鬟撩起了裤腿揉膝盖。她皮细肉嫩,跪上一会儿腿上就泛了青。大抵也是习惯了,丫头给她推揉时,她竟一声疼都没叫,反而笑着对王老夫人道:“孙女为祖母祖父祈福,当得虔诚。”
  王老夫人笑眯了眼,明显对王德芳的态度十分满意。
  她常年信佛,可丈夫和二子却不信这一套,屡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王家乃是诗书传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信神拜佛,不是贻笑大方。
  可无奈王老夫人固执己见,王阁老又素来爱重老妻,便也由着她。
  小辈中,儿子孙子们自是不用提,孙女之中没几个能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唯独七姑娘王德芳打小就显得有佛性,自己礼佛之时,也能跟在旁边似模似样的学。王老夫人初始只当小孩子家家大抵是好奇学着玩,直到六岁的王德芳能工工整整抄写出一册佛经,捧给她看。
  自那以后王老夫人便待王德芳不同寻常,屡屡说这孩子合了自己的秉性,长得像自己不说,性子也合了她。
  王德芳本就是嫡出,自此更是地位远超其他人,孙儿辈里也就是她最拔尖,几个男丁都不如她得王老夫人青眼。
  都在王老夫人面前拔尖了,在王阁老面前自然也拔尖了,王阁老本是朝务繁忙,偶有闲暇也会提两句王德芳。这可是王德芳的几个兄弟和堂兄弟们都没能有的待遇。
  “唉,都成大姑娘了,以后芳儿出了嫁,祖母可就寂寞了。”看着出落的宛如玉人儿似的孙女,王老夫人略有些感叹道。
  王德芳顾不得裤腿还没放下,就来到王老夫人跟前,抱着她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撒娇道:“芳儿不嫁,以后就陪着祖母。”
  “傻丫头,哪有大姑娘家家不嫁人的。若不是当初那事,现如今芳儿都该成了孩子的娘了。”王老夫人有些唏嘘道。
  闻言,王德芳面色不禁暗了一下,低着头也没说话。
  王德芳今年十七,贵女中十七还没出嫁的并不是没有,但十七还未定亲的却是少之又少。尤其之前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王家都把前太孙现惠王世子的婚事都给退了,不是一般人还真不敢上门提亲。
  自打退婚了之后,再加上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语,王德芳就陷入一种十分尴尬的情况,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可把王大夫人给急的,最近在各家各府上走动都频繁了许多。
  老夫人扶着她的秀发,有些怜惜道:“都是家里把我芳儿给耽误了!你放心,我已经你祖父说过这事了,你祖父有个门生,其子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少年郎,你祖父看中了他,打算将你说给他,定不把你给耽误了。”
  一听这话,王德芳就有些急了。
  可她的心急却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佯装羞涩的好奇问道:“祖母,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若是我真嫁了,会不会给咱家招来祸事?”说到这里,王德芳表情十分凝重:“若是会给家里招来祸事,芳儿宁可不嫁!”
  提起这事,老夫人也不禁正了面色,她眉头微皱,似是心中有千万不愿与厌恶。
  以王家如今在朝野的声望及王阁老的地位,还真不用做出与皇家联姻之事。可当初弘景帝放下身段为皇太孙求娶,王家自然强拒不得。心想皇太孙人品贵重,若无意外以后当是得登大宝,日后王德芳也是皇后,倒也没多做阻拦。
  可谁曾想中途竟生了变故,眼见太子被废,太孙地位不保,众王滞留在京,明显就是一阵夺嫡的血雨腥风之乱像。王家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才会做出‘孙女娇蛮,老妻护犊,王阁老哭求退亲’之事。
  本想就算损了王德芳的清誉,能把亲事推掉最好,也免得王家被迫搅合在乱局之中。谁想到那几个皇子竟然不死心,虽还没做出什么事来,但外面的流言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无疑是把王家把王德芳架在了火上烤。
  一个让诸王争抢的女子谁敢要,本来王阁老还有几个门生有些属意王德芳,想聘回来给自家子弟做妻室,这番闹的竟是无人敢应茬。王家人被逼无奈,才会匆匆忙忙给王德芳找了一户人家,就想把她嫁出去,也好断了那些个龙子的心思。
  不过是霎时间,王老夫人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她拍了拍王德芳的手,安抚道:“你有这份孝心是好,可我王家也不是吃素的,那些个皇子拿你当争来抢去戏弄的玩意儿,还要问问祖母和你祖父答不答应。你别担心,你祖父即是说了这事,就定然有主张,不会让你屈了的。”
  “可……”
  “那户人家虽是清贫了些,但也是清流之中的一员。那少年郎身负功名,虽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但日后金榜题名定不是难事。我芳儿只管好生等着,最近别跟你娘四处去了。你那娘不是祖母不待见她,也忒不懂事了,明知最近外面满城风雨,还带着你四处走招人眼……”
  王老夫人既然这么说,定是事情已经十拿九稳,才会告知王德芳,大抵也是想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至于老夫人后面又说了什么,王德芳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满嘴都是苦涩,苦到舌尖都泛着苦。
  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原本想着要当太孙妃了,以后说不定还是太子妃,是皇后。突然太子被废,太孙变成惠王世子。
  惠王,那可是被人弃如敝屣的存在,以后再无缘大宝。哪怕圣上再怎么宠爱惠王世子,诸王归京,明摆着就是未来无定数,孙子辈毕竟是隔了一层,惠王世子想得登大宝难之又难。
  家里说要退亲,就退了,如今家里又说要将她嫁给一个小秀才。
  祖母哄骗她这门婚事好,可她堂堂的一个王家的嫡女姑娘,竟沦落到要去嫁个小小的秀才。什么清流,说白了就是穷酸到一穷二白。而这人定不是什么好对象,如今京中没几个人敢娶她,敢在这当头迎难直上的,说什么人品高洁,恐怕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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