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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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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儿明白。”
  无人知晓,这句明白花了赵祚多大的心力,期间又是经过了怎样的挣扎与痛苦。
  弘景帝点点头,面容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你是个好的,天家经不得这种丑事,而朕老了,你的那些皇叔们却心思各异,皇祖父这是想保护你,不想你再经历过多非议。”
  “孙儿知晓,只是希望皇祖父在孙儿离开宫里以后,能注意龙体,万望保重。”伏在地上的赵祚,声音艰涩起来,似是万分不舍。
  “傻孩子,你和你父王出宫,又不是离开京城,还是能时时回来探望皇祖父和你皇祖母的。”弘景帝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
  赵祚又叩了一个头,才缓缓站起,慢慢退了出去。
  在转身迈出宫门的那一瞬间,赵祚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半垂的脸上写满不甘与讥诮。
  保护?
  不过是做戏罢了。
  若是真想保护他,会废了他父王?若是真想保护他,他的那些好皇叔们也不会滞留在京一直不走。
  其实这些日子赵祚已经想明白了,离开了东宫,反倒对他更有利。即能彻底扫去丑事的阴影,前可进,后可退。到底心中还是不甘的,明明他离那个位置那么近,近到一伸手就是囊中之物,却偏偏被人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远处是绵延起伏的山脊,高高耸起的飞檐翘角,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迸溅出点点金光,象征着生死予夺的权势与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的那几个好皇叔,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立于乾清宫殿前的石阶上,赵祚在心中如此起誓着。
  随着惠王带着一家人搬入匆忙收拾出来的惠王府,朝堂之上再度安静下来。
  时间也进入了六月,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瑶娘素来是个不耐热的体质,如今又是两个人,一动就是一身汗,简直就像是被水洗过了也似。
  她想用冰,可是红绸玉蝉就是不让,怕她着凉,让她再忍忍,忍到了生就好了。其实瑶娘知道她们是骗自己的,生完了还要坐月子呢,等这阵子熬过去,夏天也过了。
  她被热得心浮气躁,脾气越来越大,往常还懂得些温柔小意,最近也不知是晋王惯的,还是怀了孕的妇人就是脾气起伏比较大,和晋王顶了几次嘴,还甩了好几次脸子。
  第一次,晋王错愕。
  错愕完后,见她心虚的那样,也不忍心斥责。
  第二次,还是错愕。
  想着她挺着大肚子,又马上快生了,浑就当没发生过。
  有了一就有二,自然还有三跟四,然后就是无穷大。瑶娘现在越来越不怕晋王了,像昨晚明明热得人难受至极,他还非要搂着自己睡,瑶娘扭头就给了他一口。
  咬完之后,瑶娘也呆了。为了补救,也是为了证明她并不是想咬他,只是闹着玩,她顺势亲亲舔舔,一路招呼上了小晋王,然后大晋王也顾不得是真咬还是假咬了,舒爽得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自打瑶娘怀了身子,晋王就没真正爽快过,每次都是紧着她。偏偏她是个没用的,倒是贪吃得厉害,就是不中用,来得快去得也快,去了后就把他扔下不管了,只顾自己睡。
  其实也不是不管他,就是身子不中用,舒服了就想睡,一睡过去哪还管他个天崩地裂。所以每次晋王都是和五姑娘交流,让他恍然以为是回到当年毒还没解掉,最难熬的那段年月。
  小晋王好久没享受道这般待遇,没坚持多久就丢盔弃甲。知道舒服过后的晋王特别好说话,瑶娘就跟他商量用冰的事。
  晋王没受美色所诱,依旧坚定说是明儿让刘良医来看看再说。
  费了半天功夫,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瑶娘当场给了他一个脊梁,气呼呼地睡了。
  留下晋王一个人,一面想着胆子越来越肥了,一面又想胆子大了才好,以前还得他哄,现在都不用哄了,受益的还是他。
  处在这种纠结中,晋王也缓缓进入梦乡。
  晋王是言出必行的,第二天刘良医就来了。
  来了后,先给瑶娘请了平安脉,才道:“老夫听殿下说了这事,冰是可以用的,以舒适无汗却又不凉为宜,这个度还需侧妃娘娘自己拿捏。”
  瑶娘顿时高兴开了,借势又问:“那生产之时可用?坐月子之时可用?”
  “都可用,别放太近即可。”
  瑶娘忍不住给了红绸一个眼神,又去和刘良医道谢。
  等刘良医走了,她便忙命丫头们去找冰,然后终于吃了一顿不用流汗的午膳。甚至还多吃了小半碗饭,最近因为太热,瑶娘最近食欲都不振了。
  吃罢了午膳,瑶娘只着了一身水红色绸衣绸裤,半躺在铺着牙席的大炕上,四肢舒服地伸展,大大的肚子高耸。边上坐着小宝,小宝正在研究她的肚子。
  “你别手总是动,静静地放在上头,免得吓到二宝不敢动了。”
  这是母子俩最近总爱玩的游戏,找二宝。
  小宝总是听瑶娘说动了动了,可到底是哪儿动了,他一直不清楚。还是一次亲眼见到瑶娘的肚子鼓起了高高的一块儿,他才懂得这动是什么。
  他感到一种神奇,难道他当年就是这么被他娘生出来的?
  慢慢长大,一点点长大,及至能坐、能爬、能走,能说话,渐渐有了自己思想,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尤其自己又重活了一次,小宝更是觉得很神奇,每每总有诸多奇思妙想,让他亢奋不已,却又觉得荒诞。若是小宝学过道,大抵就能明白为何上辈子寒川子第一次见他,会说他与道家有缘之语。
  不过这会儿他可没功夫去关注这些,他感觉二宝踢他了。
  是的,二宝,小宝固执的认为瑶娘肚子里这个就是二宝。甚至擅自给这个孩子起了名字,二宝。
  他的起名就是总是指着瑶娘肚子喊二宝,无视晋王叮嘱他之言,是妹妹。
  妹妹也是二宝,这是小宝的回答。
  于是瑶娘只能面对以后肚里孩子生下来叫二宝的事情,为此她甚至和小宝讨论过:“若这个叫二宝,你就得改名了。”
  “改什么名儿?”已经能一句一句的说话的小宝,奶声奶气问道。
  “改成大宝啊。你看你若是叫小宝,就成二宝的弟弟了,你想当弟弟?”
  人家小宝才不会上当受骗呢,要知道他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他十分坚决的看着瑶娘道:“没有大宝,只有小宝。这个叫二宝,以后是三宝四宝。”
  这下可是露馅了,一个一岁半的奶娃子,哪能会识数。幸好瑶娘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么多‘宝’上了,倒是没注意儿子的奇怪之处。
  也幸好红绸几个都不在,小宝轻吁了一口气,心想以后可得千万注意。他的笨娘也就算了,若是在父皇面前,是绝对绝对蒙骗不过的。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晋王从外面走进来,他穿一身玄色锦袍,衣襟和袖口都用金线绣了繁复的花纹。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看就是刚从宫里才回来。额上挂着薄汗,给人感觉热气腾腾的。
  “热不热?我让丫头拿衣裳来,你换换。”瑶娘坐起来,打算下炕来着,被晋王一把按住。
  “你坐着,我去沐浴。”
  随着说话声,福成和红绸几个都进来了。福成和晋王进了内室,红绸几个则是备水。不多时,晋王换了身单薄的长袍回来,来到炕前坐下,也不说话。
  一看晋王这样,就是在宫里受了气。
  瑶娘也不知怎么劝他,让红绸先去端个冰碗子来。
  这冰碗子是京中每到暑日最盛行的小吃。
  就是磨得细碎的冰,放些切碎的时令果子,然后再淋上一层乳酪蜜汁。吃起来清凉可口,即解暑又好吃。
  可惜瑶娘不能多吃,每次就只敢吃几口,然后剩下都便宜晋王了。
  本来晋王不爱吃甜,看瑶娘那可怜巴巴馋嘴样,吃了两次还算顺口,自此被归类为能摆到他面前的吃食之一。
  今儿冰碗子里放的是覆盆子和梅子,是瑶娘最喜欢的口味,还有一种她喜欢的口味是寒瓜。小小的、红嫩鲜艳的覆盆子和梅子上浇了一层乳酪,其下是冒着白烟的冰碎,旁边还放了些糯糯的赤小豆点缀。梅子是提前用蜜渍过了,吃起来酸酸甜甜,但又不会酸的太过。
  瑶娘只要一想起那味道,口涎便忍不住泛滥起来。
  同样泛滥的还有小宝,两双黝黑黝黑的眼睛,都望着晋王。
  一时之间,晋王竟有种不忍下勺的感觉。
  他将炕几上放着的琉璃碗往前推了推,瑶娘顿时眉眼皆笑:“殿下最好了。”
  这种狗腿子的话,小宝可说不出来。对着父皇撒娇,他暂时还有些无能,但对着娘撒娇,他却是早就驾熟就轻。
  他扯了扯端起琉璃碗就舀一勺放进口中的瑶娘,小胖手指了指:“小宝也吃。”眼神能把人看化了。
  瑶娘被冰得嘴巴直哆嗦,含糊的对儿子道:“小宝不能吃,会着凉。”
  “娘也不能吃,会凉到二宝。”
  瑶娘试图说服儿子:“不会的,娘含在嘴里等它化了再咽下去。”不然她也不会被冰到嘴巴。
  “小宝含着,等它化了,再咽进去。”
  会说话的小宝越来越不好哄了,都会顶嘴了。瑶娘很无奈,打着商量:“那就吃一小口?”
  这次小宝很警惕,“一口,一口,再一口。”
  也就是三口了。
  “不行,太多了,只能一口。”
  “一口,再一口。”
  “只能一口。”


第119章 
  晋王将琉璃碗拿过来; 挖了一大口填进嘴里。
  刚在宫里受气的他; 回来面对这种一口一口的场面; 突然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不就是削藩么,他的那些好兄弟都能接受; 他又有何不能接受。反正晋州与别地不同,边关不是沈家旧部; 就是他的人。不能在明; 那就在暗,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是的,继废太子之后,弘景帝又折腾着削藩了。
  他所谓的削藩是封地保留,但藩王归京。
  既然藩王都归京了; 手中的兵权自要上交,甚至藩王拥有的一系列的特例; 例如可以建卫,拱卫藩王府的安全以及藩王自身安全,以及默许扣留封地里一半的赋税供以建卫之用等等; 都没有了。
  一卫是三千,三卫就是九千,只要明面上不过万数即可。这是属于藩王的私兵,但一般都是会暗中多置,就好比晋王,他的私兵便有五万之数。
  如果一旦归京了,就代表不能拥有自己的私兵。且归京之后; 就在弘景帝的眼皮子底下了,想要做什么都缚手缚脚。
  其实对此,晋王并不意外,解决了东宫的威胁,接下来本就该是他们。
  他父皇老了,老了就会怕,老了就想把一切都拽在手里,捏在掌心里。尤其经过那一番事后,更是让他有一种危机感。
  一种急于掌控一切的危机感。
  当然归京也不是没有好处,甚至诱惑更大。
  在京城,离弘景帝近,离朝堂近,离那个位置自然也近。之前诸王费尽心思,想滞京不归,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所以毫无意外,经过一番挣扎后,安王最先响应,再之后是鲁王、永王、代王。都默认了,晋王也只能被赶鸭子上架。
  其实即使不是这种局面,晋王扪心自问他也会答应,藩王虽是天高皇帝远,可惜不能长久。但凡诸王之中,有一人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等待其他人的就没有好下场。
  好点的,在封地里当个只吃俸禄不管事的藩王,日日受朝廷监视。就如同弘景帝的剩下的那几个兄弟。不好的,可能是守陵,可能是圈禁一辈子,也可能是寻个名目就病亡了。
  一气儿吃下整整一碗的冰碗子,晋王终于把心中的郁气给捋顺了。
  抬头就见面前有两张脸,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己,接着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他竟抢了女人儿子的吃食。
  作为一个王,晋王肯定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清了清嗓子,十分大方道:“再端一碗过来,没眼色的,没看见侧妃和小公子都想吃!”
  这毕竟是晋王府第一次有人生孩子,以前胡侧妃自然被忽略了,而瑶娘当年生小宝的时候不在王府。
  晋王记着之前蕙娘说的话,当初瑶娘生小宝,连接生婆都不敢请,早早就命府里开始准备了。
  内务府那边也送来了人,接生嬷嬷备了两个,奶口备了五六个,供以挑选。只是这种时候谁敢用这些人,无疑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晋王命人私下在办这事。
  王妃也送了一个人过来,说是她表妹晋阳侯世子夫人惯用的接生婆,手艺人,家中几代都是做接生这行当的。
  瑶娘见了人,确实与一般接生婆不大一样,白净体面,说话做事都是有章有法的,不让人心生厌恶。
  王妃既然好心送人过来,瑶娘必然要收下,只是用于不用还是看她自己。再说了,她知道晋王命福成私下找了稳婆,所以也就没把这事当成回事。
  越是临近产期,院子里的下人越是紧张。
  瑶娘本来不紧张的,在这种气氛之下,也不免紧张起来。
  例如她就是站起来的时候,肚子抽疼了一下,红绸几个就都围了过来。她要是表现的哪儿不舒服,大家就紧张兮兮的。有一次,一日把刘良医叫来了三趟。
  这种情况下,不紧张也难啊。
  天气又热,一种焦躁不安的气氛在酝酿。
  尤其这些日子晋王也忙,之前说削藩之事,只是弘景帝提前给几个儿子打了招呼,这种事放在朝堂上自然要议的。
  议的不光是削藩,还是削藩了之后诸王该如何自处,以及封地里的一些军政大务。其实与其说是弘景帝在和大臣议,不如说是在与诸王议,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儿子和老子讨价还价。
  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看这其中的度在哪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又不会太过到触犯了弘景帝的底线。而对于安王等人,如今能多争一些自是好的,总比一切尘埃落定后,你再去争再去抢,也没人会理你啊。
  这其中所要调停的东西太多,再加上彼此之间不停地给对方下绊子,晋王也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过了刘良医掐算出的产期,瑶娘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刘良医也不准了,还是王妃送过来那个姓李的稳婆,过来帮瑶娘摸了摸胎位,说是还没到时候,至少还得十多天。
  这李稳婆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瑶娘也知道有些稳婆因为接生多了,光用手就能摸出妇人什么时候生,遂也就听信了她。
  这李稳婆也确实掐算的准,六月进入末尾的时候,瑶娘发动了。
  发动的时候极其不凑巧,晋王前脚出门进宫,瑶娘正坐在炕上和玉蝉说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破了,然后一股水流淌了下来。瑶娘也是生过一胎的,自然知道自己要生了,忙叫玉蝉去喊人。
  玉蝉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见瑶娘脸色泛白,有些仓皇,自己也就慌了起来。
  呼呼啦啦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扶着瑶娘往产房里去。产房设在西厢,专门辟了出来做产房,顺道给瑶娘坐月子之用。
  瑶娘身边都是些小丫头,最大也不过二十,自然不懂这妇人生产又是怎么生。曹稳婆临危不乱,指挥红翡去拿干净的布和用烧酒洗过的剪子,指挥红蝶去把床榻收拾好了,又指挥其他人去烧水。
  等瑶娘换了舒适的衣裳,她让红绸扶着瑶娘起来走,要忍着疼多走,多走孩子才能早点进入产道,生的时候就不用受罪。
  这曹稳婆乃是福成请回来的,自己人用起来自然放心。且瑶娘记得自己头一胎时,王家的婶子也是这般跟自己说的,便咬着牙让红绸扶着自己走。
  王妃收到报信来了,一同的还有徐侧妃和柳侧妃。
  晋王妃面色急促,进来就问道:“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了?稳婆呢,可是都到了?”
  红雁上前一一回话,见产房中根本没见着自己送来的那两个稳婆,王妃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没这事一样。
  “怎么还没开始生,不是发作了吗?”见瑶娘模样狼狈地让人搀着走,徐侧妃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可眼神在扫到对方肚子的时候,又有一抹遮掩不住的嫉妒。
  “听稳婆说,妇人生产耗时许多,侧妃娘娘不用担忧,到生的时候自然就生了。”玉蝉虽步履急促,但语速不疾不徐,态度也是恭敬的:“这里人多混乱,且产房污秽,还请王妃和两位侧妃去堂间喝茶。”
  徐侧妃知道玉蝉是瑶娘身边的大丫鬟,见一个丫鬟都敢出言撵人,当即有些恼了,斥道:“你这丫头倒是会替主子当家,你家主子都没撵我们,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倒是敢撵王妃走!我和柳姐姐也就罢了,我们不过是个侧妃,可王妃你们也敢撵?”
  这话是把王妃也牵扯进来了,王妃似乎也有些许不悦,没有说话。
  玉蝉这会儿心浮气躁的,能压下脾气说话,已是极力克制。她目光冷了下来,口气冰冷:“这是殿下的吩咐,殿下说了,若是他不在府中,苏主子生产,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
  “你——”徐侧妃被气得一噎,“这么说来,我们好心好意来探望苏侧妃,倒是成闲杂人等了。你们荣禧院的人都是这么蛮横的?罢了,今日苏妹妹生产,我不与你个丫头争,这话你去和王妃说,我是不奉陪了!”
  说完,徐侧妃就甩袖子走人了。
  柳侧妃顿了顿,也跟着迈了出去。
  轮到晋王妃,她似叹了口气,语气和缓道:“殿下不在,本妃当得代其劳。本妃就在外面候着,苏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可让人传话出来。”
  那边瑶娘急喘了声,又抹了抹汗,才道:“待妹妹过了这关,再去向王妃赔不是。”
  晋王妃点点头,就出去了。
  房里就只剩下自己人,所有人都不禁放松了神经。
  曹稳婆道:“若是娘娘累了,可坐着歇息一会儿。”
  瑶娘点点头,便让玉蝉和红绸搀着去椅子上坐了下来。
  红蝶端来一碗参茶,递到瑶娘嘴边:“娘娘,喝一些,补充补充体力。”
  喝了两口茶,又擦了额上和身上的汗,瑶娘再度被玉蝉扶起来走。
  似乎又有水流了出来,瑶娘总感觉这胎和当初生小宝时不一样。
  当初生小宝,瑶娘是先见了红,再阵痛,快生的时候,才破了水。而这次却是恰恰相反,破水了却没见红。且当初那时虽疼,但开始并不密集,而不是像这次,一痛起来如排山倒海,瑶娘感觉自己都没办法直起来腰了。
  可曹稳婆一直在旁边给瑶娘打气,她也就半靠在红绸身上强行命自己挪步。冷汗宛如泼水也似,止不住的往下流,瑶娘几次腿软往下滑,都让玉蝉给搀住了。
  “不行、不行……不对……”
  瑶娘嘴唇抖得十分厉害,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娘娘,您怎么了?”
  瑶娘想说话,一阵排山倒海的阵痛袭来,当场让她裂了声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这声尖叫吓住了玉蝉等人,要知道之前哪怕瑶娘再难受,也是没叫的。她们都没有见识过妇人生产的场面,一时都慌了。
  “曹稳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气氛,几个丫鬟这般模样,再加上瑶娘此时情况却是有些不对,曹稳婆也不禁有些慌了:“我……我……”
  “你什么你,说话!”
  “到底怎么了?”晋王妃急匆匆又进来了,似乎是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
  一见这场面,她面色凝重:“可是苏侧妃有什么不好?”话音还未落,她便扬声叫人:“快来人,去请李稳婆来。”
  不过几息的时间,李稳婆就来了。
  她进来后,先是在旁边水盆里洗了手,掀开瑶娘的裙子就去摸她下身。
  摸完后,她十分恼怒,斥道:“真是胡闹!真是胡闹!侧妃这种情况,怎能让她还走动,而是应该静卧。先见红者,可利用走动让胎儿顺利进入产道,可若是先破水,是万万不能这样的。还不快把人扶到床榻上去!”
  一听这话,玉蝉几个也顾不得说什么,忙把瑶娘扶到榻上去了。
  曹稳婆嗫嗫嚅嚅:“老婆子接生了这么多,都是这么生出来的。”
  李稳婆一面擦手,一面冷笑刺她:“估计难产一尸两命的也不少。”
  曹稳婆脸白了一下。
  在曹稳婆手里一尸两命的确实不少,可时下妇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因为各种原因难产而亡的数不胜数,她之所以能名头响,就是因为经由她手里生出来的孩子有数百之多。
  当然其实也有一尸两命,或者孩子生下来,产妇却没了。但这都是命,产妇的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么想着,曹稳婆来了勇气,反驳道:“难道你还能保证接生的个个都不难产?”
  李稳婆没有理她,直往床榻那边而去。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婆子接口道:“李姐姐乃是京中最好的稳婆,接生下来的孩子有数百之多,但出问题不足五数!”
  这话直接让曹稳婆失了声。


第120章 
  等曹稳婆回过神; 李稳婆和她带来的那个婆子已经去床榻那处忙活上了。
  一副越俎代庖的模样,将几个丫头指挥的团团乱转。
  她走过去; 想挤上前; 却被人挡着外面。气急之下,扭头见刚将王妃劝出去的红翡正往这边来,就上前一把拉住她,扯着嗓子道:“红翡姑娘; 您们真让这人帮侧妃娘娘接生?”
  曹稳婆的声音有些大; 自然让大家都听见了。场中的局面为之一顿,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李稳婆。
  瑶娘身边的人都知道曹稳婆在说什么——要知道李稳婆可是王妃的人。
  王妃虽对侧妃一直还算和善; 但心中也不是没有龃龉的; 尤其生产不同他时; 若是期间动了点什么手脚,可就是悔之晚矣。
  曹稳婆就是基于此才被找来; 难道真要弃自己的人不用; 用别人的人?
  可侧妃娘娘的情况——
  红绸几个的视线转移到床榻上面色一片苍白; 整个人似乎已经虚脱的瑶娘身上。
  她平时好看的脸有些扭曲; 足以证明疼成什么样了; 还有之前那事; 明明破了水不该再挪动,可这曹稳婆偏偏还催着让走……
  曹稳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解释道:“那种情况毕竟是意外,十个产妇中也不会有一个。生孩子这种事你们这些丫头们不懂,都是一脚踏入鬼门关; 跟阎王爷在搏命。老婆子的手艺出去了谁不说好,接生下来的娃娃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李稳婆只是冷笑,她放下挽起的袖子:“既然你们对老婆子不信任,那就让她帮着接生吧,我在旁边看着就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就她这样的,恐怕今儿办不了这场事。”
  “你说办不了,就办不了?边上去吧你!”
  曹稳婆嗵嗵嗵几步走上来,将李稳婆挤了开去。
  李稳婆站在一旁看曹稳婆得意的用水净手,又将袖子挽起。
  “再提醒你一件事,因为你方才错误的指挥,侧妃娘娘的胎位变了,她本就没有入盆,如今胎位不正,羊水又流了大半……”
  剩下的话李稳婆没说完,曹稳婆却变了脸色。
  她有些惊慌,下意识伸手去摸瑶娘的胎位,果然胎儿的方向变了,竟成了斜的。她不敢置信,又摸了一遍,依旧是斜的。
  其实早在之前曹稳婆就知道侧妃的胎位虽正,却没入盆,但她也不是没碰见没入盆却要临产的产妇。她之所以名头响,就是因为有这手绝活,别的稳婆碰到这种情况,八成要抓瞎,可她却能让人把孩子生下来。
  不说十成十,十个能成七八个是没有问题。
  当初福成之所以会找了这曹稳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如今却偏偏碰到这种困难的情况,曹稳婆虽不懂为何破水不能下地走,但懂得羊水流了大半是什么意思。羊水的多寡,关系着这胎能在肚里坚持多长时间,等羊水少到一定的程度,胎即使是活的,也会憋死在肚子里。
  胎不正,没入盆,羊水又流了大半……
  这、这是死局啊!
  曹稳婆的汗水一下子多了,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烧得她眼睛火辣辣的,可她连闭眼都不敢。
  “曹稳婆、曹稳婆……”
  曹稳婆回过神。
  “你到底能不能行?”
  她翕张了下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稳婆,麻烦你帮我接生。”却是床榻上,瑶娘说话了。
  “娘娘……”是红绸等人诧异的声音。
  李稳婆也似乎非常惊讶瑶娘的话,向她看了过来,就见这个美丽的妇人笑得十分和善,明明疼得嘴唇直抖,还是对着她笑:“麻烦你了李婆婆,我和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好!”李稳婆下意识就答道。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个高贵的贵人,就是她曾经接生的那些普通人家的产妇,都是对她全心信赖的,愿意为自己为自己肚里孩子努力的。
  李稳婆其实并不愿意上高门大户里接生,门第越高的地方,越瞧不起她们这些人。而这些所谓的贵人们,个个养尊处优,怕疼怕受罪,不愿听人指挥,不折腾到奄奄一息,要出人命的时候,她们似乎不知道这其中厉害。
  且这些大宅门里阴私甚多,总有一些人想借着接生婆的手干点什么,一个不慎就会祸及全家。
  李稳婆见识到其中厉害之后,就急流勇退又回归到了市井。若不是晋阳侯府与她家有点渊源,她是绝不会走这一趟的。
  “既然侧妃信任老婆子,那老婆子说要做什么,您就跟着做。”
  听闻动静,小宝也来了,春儿拦都没拦住。
  来了他就不走了,就待在外面等着。
  “小公子你还是跟奴婢走吧,娘娘在里面生孩子,这会儿可没空陪你玩。”
  “生孩子,生二宝?”
  春儿忙点点头。
  “我在这里等娘,等二宝。”说着,他就向一张椅子走过去。因为人小又矮,还没椅子腿儿高,他回头看了春儿一眼,春儿很识趣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但还是想说服他:“不如小公子和奴婢回房里吃糕点,咱们吃完了再来。”
  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声音很细小。
  小宝望了过去,却是徐侧妃。
  “他这么小,你跟他说话能听懂?”这话是对儿说的。
  春儿犹豫了下,道:“回侧妃娘娘的话,能听懂,小公子聪明着呢。”
  “聪明?倒确实像个聪明的。”徐侧妃撇了撇嘴,像似不信,旋即换了张面孔,笑得一派亲热,她对小宝招了招手:“来,我抱抱你。”
  春儿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可小宝已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别看小宝上不去凳子,但是他能下来,他很快下了椅子,去了徐侧妃身边。
  徐侧妃将他抱起,似乎有些不熟稔,姿势看起来很别扭。
  不过她似乎真的很喜欢小宝的样子,对他笑得很好看,还逗他玩。小宝也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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