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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金牌毒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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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秦嬷嬷连忙去取了毯子过来,给女子盖上,心里头却是拢上了一层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主子嘴里的太上皇并非是当今的圣上,难道说自家主子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竟然是因为一个可怕的夺位阴谋?可那位主会是那位王爷?······此时此刻,秦嬷嬷只觉得一头雾水,怎么都理不清楚。

    那厢的勤政殿,坐在上位的天元帝听完下面人的禀报之后,只觉得邱家果真是是个晦气的所在,竟然连衡阳王那等自小便被说是有福气的人都死在了邱府。望着身边掩面哭起来的皇后刘璇,江武德只觉可怜的很。先是没了娘,如今衡阳王又······

    按道理,在邱家出的事,这邱家理应治罪,可那毕竟是冷妃的一门亲戚,冷妃如今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如果因为这件事动了胎气该如何是好。

    “皇后,这件事,是邱家人看管不力,教子无方,可你看冷妃如今正是紧要关头,那冷大人如今又跪在宫外磕头求情,皇后可否酌情考虑一二?”。

    见皇后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向自己,惠帝觉得有些理亏,当即说道:“皇后放心,衡阳王的后事朕一定会让人办得风光体面,以亲王之礼入葬如何,朕跟你保证这邱家人日后永不录用,皇后只饶过他们的命便是”。

    “臣妾明白,如今一切以皇子为重,别的臣妾也不强求,只希望陛下将衡阳王的丧事还有衡阳王府那些下人的安置交由臣妾来处理”。

    “这······”

    江武德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到皇后的哭音。

    “陛下,难道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臣妾么”。

    “好吧!”

    知道皇后的要求并不过分,天元帝点头应下,也趁着皇后没反悔,当即下了释放邱家人以及日后永不录用邱家子弟的诏令。

    诏令很快被下达,皇后刘璇因为准备衡阳王的丧葬事宜被天元帝允准出宫。当凤驾到了衡阳王府,身着一身凤袍、头插九尾凤钗的刘璇首先走进了衡阳王的灵堂。

    进入灵堂后,女子屏退了王府中看守棺木的下人以及身边的那些宫人,独自一人站在了灵堂之中。

    周围一片宁静,刘璇一步一步走近衡阳王刘奔的棺木,掀开棺木上遮盖的白布,便看到了里面令人呕吐的景象。因为尸体被剁碎,收拾时几乎要用刀子从地面上刮肉下来,紫金棺木中的衡阳王实际上根本就是一团烂肉,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哪怕是那颗尚算完整双目瞪大的头颅,也几乎是被扭曲的不成样。

    见此,脸色苍白的女子的嘴角勾起,弯出一抹笑来,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布偶,让他面对着棺木,笑着说。

    “你看,这个人是多么愚蠢,连自己身边的暗卫都叛变了都不知道,竟然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邱家去算计别人。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好了,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挠我们在一起了不是?”

    说完这些话,刘璇放下手中的白布。

    “这么肮脏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看了,左右不过是要喂狗的。他这么肥,我从宫中带来的那两条獒犬应该能吃得很饱!”

    女子自说自话了一阵后将布偶收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走出了灵堂,来到了衡阳王府的大院之中,那里聚集了衡阳王府上上下下近千号的下人,从丫环婆子,到家丁侍卫,乃至管家蒋维,都老老实实的跪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蒋管家”

    “是,皇后娘娘”

    “参与那件事儿的有谁你应该知道吧?”

    那件事儿……

    蒋维猛然间抬起头,对上的是刘璇那双带着杀意的脸。沉默良久,好管家跪在地上磕头道:“当日之事,他们也只是听从王爷的安排,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他们”。

    “饶过他们?”,刘璇走到蒋维的身边,冷声到道:“当初他们可曾饶过他?”

    未等蒋维说话,刘璇一挥手,王府中多了几名黑衣罩面的男子,他们都是王府中隐藏的暗卫,虽都是哑巴,眼睛却没瞎,在王府诸人中穿梭一阵后,对着其中的几个人长剑一挥,便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看到这场景,王府中的下人俱是慌作一团,有的以为自己也快死了,开始痛哭起来。

    “好了,这几个人都是因为私下作乱,故而伏法,与你们其他人无关,等王爷的丧礼之后,你们便领了王府的银两,自去吧!只要日后不为害四邻,三年后,你们的卖身契自可来王府中领走,可若是有同王爷在时一般不本分的,那这几个死透的人就是你们的领路人”。

    领路人,领的是黄泉路。

    闻言,原本惊恐的王府众人面上皆是一愣,随后是狂喜,他们多是典卖了终身的奴仆,平日所做的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若是能离开,自然是好的,这皇后果真跟衡阳王不同,是顶顶的好人。原本痛哭的人连连拜谢。女子却好似还在他们中寻找着什么,看了几眼之后却是转身进了王府的内院。

    内院之中,身着大红凤袍的女子端坐在院中,几名黑衣男子在王府中来回的穿梭寻找,整整一个时辰,仍然是没有找到刘璇让他们去找的人。

    看着地上跪着的一排黑衣男子,女子淡淡说道:“没有找到?”

    为首的男子摇摇头,用手语告诉她,王府之中并无此人。

    不远处,管家蒋维走了进来,在女子的身边站定。

    “自从王爷出事之后,那姬鸷就未曾回来,连他那两个徒儿都找不到人,大概也是知道娘娘会找他们,现在藏匿起来了”。

    “他倒是聪明,知道说了不该说的”

    “那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在事前便跟冷家的人搭上了关系,如今怕是要······”。

    “管家,其他人不管,这姬鸷就是我王府的逃奴,若是冷家的人敢公然用他,那本宫也不会善罢甘休”。

    “可若是那位真的生了皇子,您该如何是好”。

    “皇子?那也要叫我一声母后,只要我坐在皇后之位上一天,姬鸷只要在朝堂上出现,那便要好好掂量掂量”

    大概到时候也是不死不休了吧!看着女子眼中的冷意,蒋维心中有了数。他早就知道,这位是王府中最不看重权势地位的,哪怕在宫中数年,也没有改变多少,那姬鸷攀咬谁不好,却是把裕祥给害了,这么多年了,这位皇后娘娘终于还是变了。

    “管家,王府重新换上一批人,去刘家村把小祥接回来,父王这一生都没有儿子,人走了也该给他留个后,这衡阳王府日后就继续请你照看了!”

    蒋维没想到女子竟然有了这样的打算,不由有些愣神。

    “娘娘,小祥怎么能继承王府呢,他可并非是刘家人,陛下怎么能同意?”

    “他不是刘家人,却是柳家人,是裕祥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他的亲弟弟,本宫要他代替裕祥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让他拥有那个害他的人所有的一切,有什么不可以?父王不在,作为女儿,当然有权利为他选择嗣子,陛下那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你自去办便是”。

    “是”

    蒋维没有想到,这衡阳王府的新主人竟然会是一个年方八岁的外姓孩童。

    京城的一处偏僻小院之中,在院中来回地踱步,没多久,小院外传来三重三轻的敲门声。

    听到暗号,姬鸷连忙把门打开。乔装打扮出去的赵瑞进来后,将小院的门关上。

    “怎么样,那皇后真的出宫了?”

    “是真的,听说她把王府的人都给解散了,不过其中有那么几个打手护卫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就地处死了,还有······”。

    赵瑞抓了抓头,有些烦,“王府的人到铺子里先后找了我跟师兄,师兄现在躲起来不敢出门,我也是好一番打扮才没让人认出来,师父,我看,您是把皇后娘娘给得罪很了”。

    “你以为我想得罪她?那不是为了保命吗?我这已经就算是够给她面子了,没有当着天元皇帝的面揭了她的底”。

    姬鸷也曾想过,为了保命将皇后的不能生育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可是一想起来,这宫廷争斗难说的很,万一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划算了。

    “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去找冷家的人?”

    “现在找他们有什么用,你没看见这次邱家的事,那冷家的人恐怕这一时半会儿都顾不上我们了,还是等宫里那个有了确切消息再说吧!”

    姬鸷现在可是一点儿奉献也不敢再去冒了,这越是年纪大就越是怕死,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

    看姬鸷如今这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赵瑞心情也有些烦躁,本来来着天元是为了求一世富贵安稳的,怎么兜来转去又变成了丧家之犬一般。

    赵瑞正沮丧着呢,衣兜里的一条帕子掉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忽然间忽然开朗。

    “师父,既然冷家那边咱们不能去,那忘川侯府呢,那位侯府小少爷不是还需要咱们出手······”

    “我怎么没想起来这一茬,那忘川侯府一向是不显山不露水,咱们若是去了那,谁又能知道呢?”

    姬鸷只觉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让赵瑞乔装好去忘川侯府找那位少夫人,给自己找一个低调而又安全的落脚之处。

    神医姬鸷,来到天元国之后,没有想象当中得到令人瞩目的富贵权势,反而又回归到在西戎时的状况,变成了隐匿在暗处不能见光的医者。

 第一百一十二章:冷心冷面邱鸿儒

    衡阳王死了,死得异常凄惨,然而,这并没有在京城中激起多大的浪花,上面没有扩大范围追责,下面的人更加不会为了一个衡阳王闹出多大的事,毕竟连皇后都按捺了下来,又有谁会主动地去给怀着身孕的娘娘添堵。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合理。何况马上天元国中又传来另一个好消息。长公主江盛敏,带领东洲军,历时两个月,不但大败台州李敢守军,还亲自斩下了州牧李敢的首级,原本叛乱的台州,不过三个月便再度被收拢于天元。这件事令天元帝大喜,命长公主江盛敏暂管台州,待朝中选出贤能,再行回京受赏。

    这战胜本是一件喜事,台州及附近的两城却因受到战乱波及,许多平民屋无家可归,大批的灾民需要安抚,天元帝就是再昏庸也不能无视诸多臣子的进谏对难民进行安置。所以命钦差大臣王进筹集银两前往赈灾,筹集银两的过程虽然有些艰难,可因为有京城首富穆家的支持,结果算是不错。

    随着台州的降表奉上,八十万两的赈灾款在一行官兵车队的护送下往台州方向进发。

    入夜,邱鸿儒衣衫破烂的回到了邱家大门外,坐在台阶上一坐就是好半天。

    在牢狱中待了整整七日,为官多年的他才知道刑部大牢是什么样的地方。虽然他不曾受过大刑,却也同样狼狈。与那些犯人关押在一起,他被抢走了身上的钱财,扯掉了玉筘腰带。如果不是奋起反抗恐怕现在就只能光着出来了。

    想他邱家,曾今也风光过,父亲乃是天元开国的大将军,手握重兵。可是怎么到了他这昔日的风光就都不在了呢?怪大概只怪父亲偏心,只顾妹妹邱晴雯一人吧!

    想到自己的妹妹,邱鸿儒便心有感慨,继承父母的美丽容貌,有着令人艳羡的才华,得到父亲的欢心,虽说情路不顺,命也不长,却也是个幸运的人。不像自己,忙忙碌碌一生,还是一无所得。可谁让自己娶了冷湘云这样的女人,生的都是一些混账呢!

    现在的邱鸿儒将自己一生中的不顺遂都归咎在了冷氏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处心积虑的谋划穆家的家财,也许自己还是穆玉歌尊敬的舅舅,如果不是她生了个混账儿子,他就不会被牵连进来,以至于丢了经营多年的官位,如果不是她······越想,邱鸿儒的心便越发的定了下来。

    他一只手扶着邱家大门,开始召唤门房。

    看到他回来,门房老张连忙打开了大门,迎他进来,当然进门前没忘记按照规矩让他跨了火盆,去了晦气。

    “夫人回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门房有些傻眼,却还是据实回答了他的问话。

    “回老爷的话,夫人六天前回来的,大人没回来的时候夫人一手操持了老太太的丧事,因为怕少爷在下面受欺负,就在东院的一间厢房里给少爷弄了一个佛堂,给少爷摆了阵,设了坛。现在舅老爷正在那陪着她给少爷祈福念经呢!”

    闻言,邱鸿儒脸色冷了下来,他在大牢里呆了七天才被放出来,这冷氏却是六天前就出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揉着这些日子因为在牢狱中进食不正常隐隐作痛的肚腹,一股无名火腾的就涌了上来,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定然是冷家的人在背后做的。事出的第二天他便听说圣上开恩,没有将衡阳王的事做出诸多的牵连,按道理他应该立马就能走出牢笼,怎么会多留了这么些日子。这冷家人,实在气煞人,这冷氏,真不把自己当做是邱家妇。这样的女人,还留着做什么,不如休了一了百了。

    之前冷家便对自己一点儿助力也没有,在一棍子打死邱子鹤之后,恐怕就更加不能有了,倒不如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怀着休妻的心思,邱鸿儒一步一步的走近邱家宅子的东院,向着门房所说的那间厢房走去。

    邱子鹤出事之后,冷氏便不愿意见人了,东院的下人都被打发了出去,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邱鸿儒连一个能招呼的人都没有。憋着一股子气走到了东院唯一亮着烛火的厢房外,里面声音嘈杂的很,妇人尖利的哭泣叫喊声让人听着便觉得浑身寒气直冒。这哭叫的人分明就是冷氏。

    “子鹤,我的子鹤,我的儿,为娘知道你的心里苦,但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人害你的。”

    “我的子鹤,被她们害死了!害死了!”

    “我要她们偿命!”

    让人偿命,让谁偿命?在外听着的邱鸿儒心里发凉,他感觉自己脖子上好像横着一把刀。他可是听说过,这冷家人是什么出身。当初因为这件事父亲极力阻止他娶冷氏,可是他却还是娶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了。

    本来想要冲进去冲着冷氏扔下一封休书的邱鸿儒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头还有些庆幸自己方才过来的时候因为腹中饥饿所以迈的步子极轻,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放着邱子鹤灵位的厢房之中,冷鹏飞蹲在跪在邱子鹤灵位前的冷湘云的身边,看着此刻发丝散落,头上显现银丝的妇人,眼中满是心痛。

    “妹妹,事已至此,你······你还是不要在胡思乱想了,这六天你都没怎么合眼,你看看你把自己都折磨成什么模样了,子鹤在天之灵,走得也不会安心的”。

    “子鹤,我的子鹤,他走得时候是怨我的,怨我的啊!是我害他被赶出去的,又是我把他给带回来的,都是我。我这个做娘的,把他给害了······不对,是她,肯定是她把子鹤给害了,她肯定是知道我们要算计她,所以对我的子鹤动手了。她跟她那个娘一样,是个可怕的女人!”

    冷氏的语无伦次让冷鹏飞面色冷峻,其实他也觉得邱子鹤这件事透着诡异,若是其他人,他没有把握,可邱子鹤的斤两他太清楚了,他这个妹妹,自小就舍不得他吃苦,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也就不会让他受一分罪,养尊处优长大的邱子鹤怎么会有单手屠杀衡阳王的能力,可是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想到其中有人在作怪,冷鹏飞额间便青筋直跳:“你为何说这件事跟穆玉歌有关?”

    “你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她那个母亲,你知道吗,她就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我亲眼看到她把一只兔子杀了,分尸了,再把它拼起来,那只兔子后来活了,还长得很大,比猪都大。穆玉歌,是她的女儿,肯定也会做药,她给我的子鹤吃了什么药,才让他变成那样的,肯定是”。

    邱晴雯······冷鹏飞的而眼前不自觉得便想起来当初在邱家看到的那名女子,可她分明是一名整日只知道养花种草的柔弱女子。难道是妹妹精神恍惚所以胡言乱语了?

    冷湘云见他不信,尖叫起来:“你竟然也不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清醒,我一点也不疯,那个女人才是疯子,不对,她是鬼上身,明明那么柔弱的人,突然有一天拿着刀子就出现在我的窗前,险些就将我杀了,她说我若是敢欺负她的女儿,就用刀子将我碎尸了。你信你看,我的腿上现在都还有那时候留下的伤,就在大腿上”。

    大腿上?平日里谁会将大腿上的伤随便给人看,不单单是冷鹏飞就是外面站着的邱鸿儒都愣了。

    对于冷氏的身体,邱鸿儒是知道的,大腿上却是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可是问什么时候伤到的,她只说是坐马车的时候不小心被小孩子手上拿的刀不小心扎的。这妇道人家,那怕是面对兄长,也不能袒露身体给他看吧!邱鸿儒脸色铁青的在厢房外的窗户上扎了个洞往里看。果然见冷氏脱了裤子让冷鹏飞瞧,不由为之气结。

    这个女人,一定要休了!休了!

    而内里,冷鹏飞没有想到,冷氏的大腿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伤口,以至于这么多年了,那疤看着都有些渗人。自己从小护着如珠如宝的妹妹竟然被人这么伤过!如果不是邱晴雯是水葬的,他现在一定去把她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大哥,你现在相信了吧,穆玉歌,和她那个母亲一样,都是不一样的,她肯定做了什么······不对,一定是她那个娘,死而复生了,知道我算计她,所以来报复了!”

    冷鹏飞听着冷氏的话越来越凌乱,可邱晴雯死而复生这种事他觉得可能性不大,倒是那穆玉歌有些可疑。如果真是她做了什么······想到那一日对自己反唇相讥的穆玉歌,中年男子的脸上划过一丝狞笑。

    “我的子鹤,就这么被她给害死了!那个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冷氏尖利的叫声震耳欲聋,冷鹏飞一边给她穿好拉下来的衣裤,一边安抚着怀中的妇人。

    “没事,没事,有大哥在呢,大哥会帮你的,无论是不是那个穆玉歌做的,大哥都会帮你的,邱晴雯将你伤成这样,你怎么不说呢,竟然还为她隐瞒?”

    “不能说的,她说了,如果事情泄露出去,她就会拿我的孩子开刀,她太厉害了,我只能忍下,让董氏去对付她,她虽然脾气古怪,对老爷子却是孝顺,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最后还走在了老爷子的前面。大哥,我这些年拿穆家的没有错,这都是她欠我的,欠我的”。

    看着冷氏又开始慌乱,冷鹏飞连忙应道:“对,你没错,她们都欠你的,都该死,你放心,大哥不会放过她们,邱晴雯捅你一刀,我就在她的女儿身上都找补回来,还有子鹤的账,大哥也会一并算了,那穆玉歌不是想要行善,要带着大批的银两去赈灾,大哥帮你送她下黄泉!”

    闻言,冷氏笑了,抓着冷鹏飞的衣襟。

    “哈哈,好,让她下黄泉,下去找她那个死鬼娘,去给我的子鹤做伴”。

    听着里面尖利的笑声,站在厢房外的邱鸿儒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方才支持着他走过来的勇气顷刻间消散。冷氏疯了,这冷鹏飞也疯了,都是疯子,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过去。

    想到这,邱鸿儒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东院的这间厢房外,灰溜溜的朝着另一处偏院走去。

    偏院里外的小路边,每隔一段路程的树枝上挂着一盏闪烁着柔光的小灯盏,柔和的火光让方才经历过黑暗的邱鸿儒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走近这一处小院,远远的便看到衣着朴素的美丽女子迎了上来。

    “老爷,你可回来了”。

    邱鸿儒跟着孙茜娘进了屋,借着烛火便看到女子清雅的容颜上犹带泪痕,不免问道:“茜娘为何哭泣,难道我不在的时候冷氏欺负你了?”

    听到邱鸿儒这般说,女子的双眸微闪,摇了摇头:“茜娘这几日连自己的院门都不曾出过,又哪里能受欺负,不过是看到夫人归来多时,老爷却迟迟未归,忧心罢了,现在老爷回来了,茜娘便欢喜了”。

    说着话,孙茜娘便忙活上了:“老爷一看就吃了不少苦头,茜娘这就让下人们准备上饭菜热水,先伺候沐浴然后用晚膳”。

    看着走出门外忙碌的孙茜娘,邱鸿儒的心下有些感动,这家里头到底还有个明白事的。只是看看这院子里的陈设,不过一张床榻,一套桌椅,一只樟木箱,若非女子蕙质兰心养得许多花卉,将屋子里布置上了盆栽,那真是寒酸之极。

    再想想那时在穆家看到的情形,谁能相信,他和穆家还有这么亲近的关系。为富不仁,六亲不认,也怪不得冷氏她们总是要找她的麻烦。

    邱鸿儒觉得,如果这个外甥女如果乖顺一些,他现在还愿意帮她一把,可是如今,因为她,邱家弄得乌烟瘴气,他也不想管她。何况若是她有个什么,他这个嫡亲的舅舅总不可能什么也得不着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血月

    不得不说,天元帝永不再用的诏令狠狠打击到了邱鸿儒。这些年他一心从政,从不曾在其他方面有过任何建树。让他不在做官几乎就是绝了他的后路,祖上留下来的那点儿产业怎么能够供他一生,就冷氏如今那模样,自己以后恐怕是指望不上她了。邱鸿儒甚至想着由着她们去闹,若是那边出了事……他就将冷家兄妹告了,他认识的忠耿之臣可不少,只要抓到了把柄,事后说不准他就可以以亲舅舅的身份名正言顺带着他的茜娘入主穆家,到时候……

    越想越深,邱鸿儒陷入了无限的幻想,双眼写满了贪婪,原本颇有些风度的脸上如今看着但是有了几分小人的猥琐。

    好一会儿,邱鸿儒在茜娘的呼唤中清醒过了。

    “老爷在想什么,竟然连茜娘的呼唤都听不到了”

    “茜娘,过往本大人一直想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让我那父亲好好看看,可是辛辛苦苦二十多年,转眼之间就被人带累成了如今的模样,这都是我那不贤之妻的过。本大人想通了,等时机到了,就休妻!日后跟你厮守在一起”。

    “时机?”

    孙茜娘有些不解,以邱家目前的情况,邱鸿儒怎么能休妻?可是对方显然这次并不想多说什么,她也不能多问。只是以她对邱鸿儒的了解,怕是前边又有什么盘算,所以他才会这般。

    而那边的冷氏兄妹正商量着如何算计穆玉歌,却不料这边还有人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与此同时,与台州临海而对的东平国,宣华夫人府邸,身着华衣的妇人朝着立在堂内的黑袍男子怒扔了一个装满了热茶的白玉茶盏,然而,对方并非是五岁的孩童,仍会站在原地让她扔,一个闪身便躲开了。白玉茶盏随后应声落地,变成了数块碎片。

    “你为何要一直与我作对,明明知道那台州李敢是我手底下的人,却还是要帮着天元的人去对付他!你还有没有将我当做是你的母亲!”

    “母亲?”

    男子望着眼前养尊处优多年,虽四十余岁却丝毫没有受到岁月侵蚀的女人,哪怕十几年未曾见,一看到她还是难掩胸膛涌起的那股厌恶。

    “一个百般忌讳将方才五岁的亲生儿子扔到别国当质子的母亲?一个亲手害死了自己夫君的母亲?还是几度派杀手刺杀自己孩儿的母亲?我只想说,当你的孩儿,真是世间最可悲的事情”

    君夜修看着眼前的妇人,若是过往,见到她便恨不得一手捏死,然而,他却答应过那个人,不会对她动手。真是令人厌恶的承诺。

    “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难道跟你父亲一样,没有自知之明,还想要霸着这个天下不放?你们这样的怪物,我没有斩草除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说道那个男人,徐慧的双目中满满都是厌恶。当初身为东平康平王郡主的她正值婚嫁之龄,带着满心期待绣楼选婿,那个男人气度非凡,站在乌压压的人海中是那般的耀眼,她的红绣球就那样砸中了他。曾今,她和他也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甜蜜的日子,直到她后来发现,原来他竟然是那么令人恶心的存在······从那以后,她看到他就忍不住会作噩梦,她理想中的美好婚姻,就被他一手毁了。

    在那之后,哪怕他再怎么表现,在她看来那都是在作怪,甚至那一场绣球选婿,在她看来都不过是为了夺回在他父亲手中丢失的皇权使的谋略。在她的配合下,为了救他自己的儿子,那个满腹算计的男人,最终死在了万丈悬崖之下,原本她就可以安心度日,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生下的原本毫无异常的孩儿,在五岁时竟然跟那个男人一样,身体产生了变化,这件事就是一场毫无止境的噩梦。如果不是她的舅舅东平帝劝阻,她真恨不得一把火烧死这个怪物。

    听到“怪物”,两个字,男子神情微变,双眸中好似聚集了强烈的风暴,令周围的气压都变得十分的低迷。

    见男子神情变得阴冷,站在上首的妇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可是知道,眼前的人自小便十分厉害,哪怕没有被名师教导,便能徒手摔死一头野狼。如今,她更加要好生提防他。

    看到妇人惊恐的表情,君夜修突然觉得跟她计较真真是可笑至极,他需要她的时间早已经过去,现在他所拥有的比她要珍贵千百倍。想到还在天元等着他的人儿,男子的神情变得格外温柔。

    这一趟他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哪怕面对最厌恶的人,都已经提不起兴趣对她怎么样。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生了她,却从不曾在乎他,对于她而言,他是怪物,是累赘,甚至可能是噩梦。从前的他总是过分的执着于此,一如他的父亲一般,现在想想,竟然有些荒诞。

    “我对你所说的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对付台州,不过是想告诉你们,只要我在那一天,这四方之地,由不得你们胡来。而我现而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取一样东西”。

    说话间,君夜修略略伸手,一道掌风刮过,一条项链随之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到被君夜修抢过去的东西,妇人尖叫出生:“你这个畜牲,快把东西还给我!”

    一边把玩着项链上那颗在手上突然间光芒大盛的血色宝石,看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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