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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针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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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如却越看越觉得喜欢。
  “承蒙李姑娘错爱,”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姜云山半晌才重新镇定下来,双颊虽说红得有些吓人,声音却还是清正朗越,“两人婚盟,不仅是有趣吸引人就可以支撑两人走完一辈子的。李姑娘是个好姑娘,值得一个真心喜爱你并且你也心悦的男子一生珍重。”
  这就是拒绝了。
  李安如默了默。
  姜云山有些迟疑,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重了,又见得李安如突然扬起头来灿然的笑了下:“果真如此,我之前猜过你大概不会允我,但还是觉得不搏一搏的话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眼下你这样直接拒绝了我,也挺好的,也免得我总是惴惴不安了。”
  姜云山有些歉然的低声道:“……抱歉。”
  “哎呀,你也别这么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李安如笑吟吟的,“你错过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个人。好了,我也没有旁的话了,就祝你前程似锦吧。”
  说着,李安如摆了摆手,示意姜云山不必多说,径自带着丫鬟走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 摔得妙极了
  姜晴还在岔路口数着那地上的鹅卵石,一抬头就见着李安如大步往这边走来,李安如身后数丈外的哥哥,正一脸复杂的站在那儿,目视着这边。
  姜晴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她一边迎上李安如,送她出去,一边悄悄的在身后跟哥哥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心。
  姜云山依旧没有挪步。直到姜晴跟李安如的身影都消失在拐角处,他这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
  脑子里却响起了李安如方才的话。
  “不搏一搏的话,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他其实也是的。
  姜云山抬起头来,望向那高高的白墙青瓦之上。
  似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姜云山的小厮偷着也跟着看了一眼,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澄澈似海的天空。
  姜晴将李安如送到了二门外,李安如见姜晴一副不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自己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姜晴的脸颊:“小小姑娘,怎么这副满腹心事的模样,是在担心我吗?”
  姜晴抬眼,见李安如除了眼眶有些红,神色倒也还算正常,甚至嘴角还挂着笑。她沉默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李安如便咯咯的笑了出来:“我没事,就是被你哥哥拒绝了而已。你哥哥不走运,我这样好的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给他红袖添香是多好的一件事,可他偏偏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了,少点缘分吧。”虽是笑着说的,但李安如的眼眶还是红了下。
  姜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她只能轻轻咬了咬下唇:“……李家姐姐以后还会来找我玩吗?”
  “怎么就不来找你玩了?”李安如睁大了眼睛,“我同你交往,跟你哥哥没有干系。怎么,你还怕你哥哥见了我触景生情吗?”
  “……”姜晴越发说不出话来。
  李安如洒脱的摆了摆手:“等你哥哥殿试拿了状元,我还要上门讨杯水酒吃呢。这次被你哥哥拒绝了,我还得抓紧再选几个合眼缘的,不然被我家里乱点鸳鸯谱就不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啊,下次见。”
  李安如潇洒的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姜晴全程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送李安如出了门,在二门处呆了呆,又想起来家里还杵着一对麻烦精,忍不住哀叹出了声。
  姜晴这会儿发自内心的希望她哥哥的亲事能早些定下来。
  ……
  等姜晴去客院的时候,青嶂请去的大夫已经给芙蕖包扎完了离开了,芙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躺在床上,翟五在一旁捏着块帕子,时不时的沾几下眼角。
  姜晴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脚伤么,怎么看着像是绝症的样子?
  青嶂低声回禀:“大夫说,芙蕖姑娘的脚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怕是日后养好了也会多多少少对行走有碍……”
  翟五其实对这个消息还是挺满意的。
  毕竟等她嫁给姜云山,芙蕖哪怕真当了姜云山的妾室,一个跛了脚的妾室,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但翟五明面上是不能这样表现出来的,她捏了帕子,一副很难过的模样:“芙蕖,你也别担心了。方才大夫不是也说了吗?对平常行走没什么影响的,只是走快了可能会有一点点不方便……再说了,咱们好好养伤,也未必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翟五说着,眼神却直往姜晴这边瞟。
  一般来说这会儿主人家为了让人安心,都会接几句客套话,但姜晴对翟五跟芙蕖是提起了一万分的小心,又见着翟五眼神怪怪的,所以她警觉的没有接话。
  翟五等了会儿,见姜晴不上钩,也没说什么“你放心养伤”这样的客套话,她实在按捺不住了,就拿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芙蕖,示意她开口。
  芙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为着能嫁给姜云山做出了这等牺牲,都走到这一步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让她的牺牲付水东流,她垂下眼眸,带着哭腔道:“……姜二姑娘,奴婢都这样了,已经是个废人了,只是想跟姜公子说一句谢谢,有这么难吗?”
  姜晴蹙起眉头,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翟五见姜晴铁齿的很,就是死活不松口也不上钩,她轻咳一声,还是自己开了口:“姜二姑娘你也见着了,芙蕖眼下这脚腕的情况怕是只能静养,不好再动来动去的……要不这些日子,便让芙蕖在贵府养伤吧。”
  她见姜晴脸色一变便要开口,不用想都知道定然都是拒绝的话,她忙道:“自然,芙蕖养伤一概开销都由我来负责,照顾她的丫头也由我来安排。姜二姑娘尽管放心,只是借用一下贵府的客房。”
  翟五话都说到这个份景上了,姜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想着这芙蕖好歹也是她姐姐给看过腿的,若真是留下了跛足,怕是对她姐姐影响也不好……姜晴索性就答应了,心里却在想着加强院子的守卫,让芙蕖没法作妖。
  翟五见姜晴应了,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得意。
  毕竟,这对于翟五来说,算是放血的大手笔了。
  翟五虽说好歹也是翟家的小姐,但她手上却也是真的没几个钱,她离开翟家来京时族中长辈曾经给过一笔钱,但她们来定国侯府不得给自己置办些新衣裳新首饰,不得打点一下定国侯府的下人?这笔钱真要算下来算得上是杯水车薪。
  也就好在来到定国侯府后,文二夫人按照宫婧的月例,每个月给这几位翟小姐都发着月例银子,再加上翟老夫人时不时的补贴,这手里才算是稍稍宽松一些。
  但也仅仅是稍稍。
  像芙蕖在姜府的开支,再加上医药费,这些若是都由她支付,她粗略的算了下,没有十两银子怕是不能成。
  这一下子翟五几乎就要赤贫了。
  翟五的心在流血。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子也套不着郎。
  她一并开支都出着,姜晴哪里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那么,她不就有机会借着时不时来芙蕖这探病的当口,来见姜云山培养感情了吗?
  翟五觉得芙蕖这一摔,摔得简直妙极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 招摇过市
  殿试这天,姜宝青直接从大将军府乘了马车,去了皇宫正阳门外。
  姜宝青觉得自己出来的够早了,但还是有更多带着家徽的马车停在了正阳门外。
  姜宝青从前乘坐马车都是怎么低调怎么来的,眼下她们单独开了大将军府,她出门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她们大将军府的荣耀,她今早上这架马车,车厢上便刻着大将军府的家徽。
  当然,也有不认识这个家徽的,在那小声讨论,看这马车的制式,那般豪华,不似寻常人家,怎么从前没见过这等家徽?
  于是便有人小声给他们科普这家徽背后的故事……
  姜宝青全然不顾他人的眼神,在姜云山进宫的时候,撩起车帘,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哥哥”,在姜云山眼神望过来的时候,给他做了个鼓劲的手势。
  姜云山笑了,沉着冷静的朝着姜宝青点了点头。
  来送姜云山的姜晴高兴的从姜府的马车下来,带着丫鬟爬上了姜宝青的马车:“姐姐,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
  姜宝青仔细端详着姜晴,却有些惊奇:“昨晚没睡好?怎么看着有些黑眼圈?”
  姜晴还没来得及把翟五跟芙蕖的事给姜宝青说,趁这机会忙说了。
  姜宝青气笑了:“她们倒舍得下血本。”
  姜晴有些恹恹的:“我昨天没想出拒绝的理由来,一时大意让芙蕖住了进来,那翟五昨天虽然回去了,可今天一大早又打着来探望芙蕖的名号,非要进府。当我不知道吗?她就是想在云山哥哥殿试前,扰乱云山哥哥的思绪!……还好我让侍卫拦住了,在外面她又不敢闹得太厉害,云山哥哥这才顺利出了府。”
  姜宝青先是蹙了蹙眉,随即又松开了眉头:“这也没事,翟五这么做,想来老夫人那边还不知道,我让定国侯府那边的钉子给老夫人透露一分,以老夫人对咱们姜家的厌恶,这翟五总是要吃点苦头的。”
  姜晴先是叫了声好,又有些气呼呼的:“咱们家挺好的,老夫人也是,总是瞧不上咱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咱们还不喜欢这种狗,狗,狗……”
  她想说狗眼看人低的,但一想翟老夫人怎么也算是姜宝青跟尚大夫人的长辈,她这话就“狗”了好几次也没说囫囵。
  姜宝青知道她的意思,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头,不在意道:“她看不上咱们,咱们便也不搭理她便是了。反正现在分了府,那边手再长也伸不到大将军府上来。眼下哥哥进了殿试,估摸着下午才会出来,咱们不如在附近逛一逛,中午用过餐后,再来等哥哥。”
  姜晴又高兴起来,连连点头。
  廖春宇还在外头骑着马等着,听丫鬟过来说两个姐姐要去逛街,便道自己先回府去。因着武师傅那边新布置了一套拳法,他对拳法的兴致高于逛街,自然是不去了。姜宝青跟姜晴也不勉强,让廖春宇先回去了,两人又换乘了姜府那明显低调得多的马车,往外驶去。
  姜宝青让马车停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巷边,这才拉着姜晴下了车:“我听说那边的巷子,有一道葫芦鸡分外美味,正好老板也是个脾气大的,单做双不做,今儿正好是单日,我们过去看看?”
  姜宝青说什么,姜晴都说好,姐妹两人今儿穿得都不算打眼,又只带了觅柳跟青嶂,倒也显得低调。
  结果姐妹俩从巷子里没走几步,就见着路边似是有个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进了附近的一个小院子。
  姜晴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嗯?”了一声,有些疑惑的小声跟姜宝青道:“……姐姐,你刚才看到了吗?我怎么看着那人,像是宫婧……”
  姜宝青自然也是看见了,她也很确定那个身影就是宫婧。
  宫婧肚子里怀着那么金贵的一胎,她还敢出来晃?
  只能说明她要见的人或者办得事,显然是很重要的。
  姜宝青顿了顿,低声道:“暗卫在么?”
  有一块小石头骨碌碌的滚到了姜宝青脚边。
  姜宝青知道这是暗卫给她的回应,她低声嘱咐道:“跟上宫婧,看看她干嘛去了。注意自身安全,不必管宫婧,有什么不对立即撤退。”
  又一颗小石头滴溜溜的滚到了姜宝青脚边,姜宝青知道这是暗卫在回话。
  她便放下心来。
  姜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
  她早就知道姐姐身边有姐夫派得暗卫保护,但每次见了这种情况,她还是忍不住心下生起一抹欣慰。
  宫计把她姐姐保护的很好啊……
  姜宝青支使完暗卫,就像没事人似的,拉着姜晴继续往前走:“走,咱们去尝尝那葫芦鸡。”
  姜晴高高兴兴的应着,也不再管旁的事,跟姜宝青去了专门供葫芦鸡的巷子。
  那是一条窄窄的弄堂,小小的堂口挂了一名有些暗黄的旗子,上面写着“葫芦鸡”三个字。
  旗子虽然又旧又掉了不少色,却没什么油渍,可见是经常清洗,倒也算干净。那小小的店面门前,这会儿已经排了四五个人。
  青嶂一见,便自告奋勇:“觅柳姐姐陪着两位主子在这等着,奴婢去排队。”
  觅柳便陪着姜宝青跟姜晴在路边的一个小茶馆里歇脚。
  姜宝青生得极美,虽说梳着妇人的发髻,哪怕坐在茶馆的角落里也依旧引得不少人频频往这边看来。姜宝青视若无睹,气定神闲的跟姜晴品着茶。
  不过也有些闲言碎语的,间或飘到姜宝青的耳中来。
  “生成那样,还出来招摇过市……”
  “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
  姜晴气得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跟人理论,姜宝青按住姜晴的人,朝她摇了摇头。
  姜晴性子耿直,跟人吵起来,肯定是要生气难过的。再说这会儿她们说闲话,又没有指名道姓,自己跳出去反而不占理。
  姜宝青看向某个方向,朝着那方向上的一桌人微微一笑。
  那桌的男人脸立刻红了。
  女人怒火高炽,立即又唾骂了一句:“狐狸精!这么招摇,非得让全天下的男人眼睛都黏在你身上吗?!”
  姜宝青见这女人果然直冲着她骂了起来,这下子算是师出有名,慢条斯理的笑了下:“这位夫人说话好没道理,我同你穿着一样制式的衣衫,梳着差不多的妇人发式,怎么就叫招摇了?”
  那妇人没想到姜宝青竟然会这般质问,先是一慌,继而又觉得有些恼怒,倏地按着桌边站了起来。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下注
  妇人身边的男人有些慌张的伸手拉了拉妇人的衣袖,示意妇人别惹事,妇人更为恼火的一摆手,抽出自己的袖子,气得发抖,却依旧不肯对着自家男人说半句重话。一腔火气全都往姜宝青这边发了过来:“都是你个小蹄子,妖里妖气的,勾引男人!”
  “这位夫人说话注意些,”姜宝青的从容镇定跟那妇人的怒不可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出格的言行,不过是坐在那儿饮茶歇脚罢了。眼睛长在旁人身上,难不成我还能去管旁人的眼睛莫要看我?”
  这妇人被姜宝青反问的说不出话来,这一来一往的,不少人都在那对着妇人指指点点的。
  跟妇人同桌的男人有些受不住这些异样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妇人一眼,将茶资放在桌子上,以袖掩面恼羞得离开了。
  妇人见男人走了,也顾不上再骂什么话,慌忙喊着“夫君等等我”,追出去了。
  经此一事,茶馆里方才那些细细碎碎的关于姜宝青的闲话反而没了。
  甚至连望向姜宝青这边的视线都少了些。
  世道就是如此,欺软怕硬,知道你不好惹后,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自然就会退缩了。
  姜晴恨恨的磨牙:“这些人,真是没意思!”
  姜宝青反而安慰她:“也没事,别把这些无关的人跟事放在心上就是了。我也是把他们当个乐子寻,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方才,她若是动真格的,大可以直接给对方扣一个侮辱朝廷命妇的罪名,送衙门去都够让他们吃一壶了。
  不过这样就是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等了几乎有两刻钟,青嶂这才拎着一包包得严严实实的葫芦鸡过来了。
  哪怕包得这么严实,香气依旧从层层包装下逸了出来。
  “真香,”姜宝青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来,“走,青嶂帮忙拎着先,一会儿我们找个酒楼。”
  姜晴见姜宝青是真的一丝半点都不会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她觉得自己要跟姐姐学的东西还很多,不受这些世俗流言的纷扰,这是一种多强大的力量啊。
  姜宝青兴致勃勃的跟姜晴接连逛了几个店铺,买了三三两两的小玩意,这才寻了个看着正规气派的酒楼,迈步进去。
  结果一问,雅间没了。
  姜宝青有些诧异:“一间都没了?”
  这酒楼生意未免也太好了。
  那掌柜的看着姜宝青虽说穿得低调,可这长相,这举手投足间透出来的气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倒也恭敬的很:“今天不是殿试吗?不少人家都提前定了包厢准备给同窗或者朋友庆祝,我们这酒楼名字吉利些,所以包厢倒是早早就都定出去了。还望夫人海涵。”
  姜晴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间酒楼叫“中善楼”。
  有个“中”字,怪不得那些举子们都觉得吉利。
  姜宝青表示可以理解,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这会儿有人匆匆从一旁的木质楼梯上下来,满面是笑:“这位夫人若是不嫌弃,我们定了两间包厢,倒是可以让出一间来。”
  姜宝青婉拒了:“倒也不必这般麻烦。”
  她在进来时,就发现这人好似正在下楼,愣愣的看了她几眼后,便怔在了那儿。
  这会儿八成是听酒楼掌柜说少个包间,急急下来了。
  姜宝青不愿意惹麻烦,客气的回绝了,便准备离开。
  谁曾想那男人竟然情急之下想去拉姜宝青的胳膊,姜宝青目光一凛,往后一避。
  姜宝青身边并不止一个暗卫,这会儿暗卫突然现身,用剑柄隔开男人的手,没有说话,却用警告的眼神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有些讪讪的,倒也不是他色胆包天,实在是刚才一时情急,忘了分寸。
  只是这会儿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倒也不好太怂了,便僵在那没说话。
  离他不远处的同伴倒是个耳聪目明的,他忙从二楼下来,把僵在那儿的朋友胳膊一拉,一边扭头跟姜宝青道歉:“这位夫人,我朋友失礼了,他方才喝了酒,一时晕了头,还请您别见怪……那包厢,算是我们给您赔礼的,您要是愿意赏脸,您就去坐坐休息休息,您若是还有旁的事也没事,下次有机会让我家夫人请您喝茶。”
  这话说得漂亮,姜宝青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她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声,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那人有这么个楼梯下,倒也就算了,被同伴半拉半扯的拉走了,只是身影看着有些狼狈。
  姜宝青自然是不会再去他们送出来的包厢,她跟姜晴带着丫鬟转身出了酒楼,暗卫沉默的护在身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又隐匿了身形。
  方才那人进了包厢,还有些埋怨自己的同伴:“你拉我拉的那么大力做什么啊?”
  他同伴看着他冷笑一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看你是疯了!你没看见刚才那侍卫的眼神?”
  男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侍卫,咱们谁出来不带个侍卫的。”
  “你个傻子,”同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男人,“我一直在二楼栏杆那看着,那个侍卫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看你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你信不信你要是轻举妄动,你胳膊被人卸了都是轻的!”
  说着,同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男人有些将信将疑:“有吗?”
  同伴冷笑一声,将放在酒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朋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么美的妇人,敢只带着两个丫鬟就出来,你觉得她背后没点依仗敢出门?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男人想想也是,虽说觉得有些可惜,但美色是不如小命重要的,他咂了咂嘴,叹道:“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
  姜宝青也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她眼下更关心的是青嶂手里拎着的那包葫芦鸡。
  她跟姜晴又找了间酒楼,这次她们的运气倒是要好一些,二楼还有雅间。
  姜宝青高高兴兴的跟姜晴上了楼,只是上楼的时候,听到一楼大堂热闹的很,便往下望了眼。
  觅柳见姜宝青感兴趣,在姜宝青进了雅间后,特特出来探听了会,发现那是有人在聚众开了个盘口,在赌这一次殿试的新科状元。
  姜宝青感兴趣的问:“哦?我哥哥呢,是一赔几?”
  觅柳迟疑了下,还是道:“一赔三。”
  姜晴有些吃惊:“比例这么高?他们就这么不相信云山哥哥能得状元?”
  姜宝青倒是觉得正常:“毕竟哥哥年纪尚轻,有这个赔率也算正常。”说着,姜宝青倒是笑了下,问觅柳,“咱们身上还有多少散银子?”
  姜晴一下子来了兴致:“姐姐你是要去赌云山哥哥会中状元吗?”
  姜宝青摇了摇头:“朝廷官员的家眷不能参赌,让人知道怕是不好。”
  姜晴心领神会,兴致勃勃道:“可我不算是朝廷官员的家眷啊……青嶂,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因着姜宝青出来偶尔会买些簪子手镯之类的东西,觅柳身上经常带着大额的银票,姜宝青留了些,拿了五百两银票给了姜晴。
  姜晴自个儿也出了一百两,姐妹俩凑在一起,拿了个六百两,由姜晴带着青嶂下去参了赌,拿回来一个由赌坊盖章后的特殊凭证。
  “你可要收好了,千万莫掉了。”姜晴郑重的将那凭证交给了青嶂,“这可是一千八百两。”
  这已经是笃定姜云山一定会赢了。
  青嶂有些紧张的将那凭证里三层外三层的藏了起来。
  姜宝青点了几道酒楼的拿手菜,又让姜晴选了几道,待酒楼把这些菜上得差不多了,这才把那油纸包着的葫芦鸡拆开,放了个干净盘子中,跟酒楼的拿手菜摆在了一块。
  “‘人生如果不是为了吃,那将毫无意义’,”姜宝青低声念了句,“虽然我不是很赞同这句话,但某些时候显然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姜晴没听清姜宝青说得什么,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姐姐你方才说什么了?”
  姜宝青微微摇了下头,笑道:“没什么,这菜看着都挺香的,不如多尝一些。觅柳青嶂也别拘束,这么多菜,一起吃吧。”
  觅柳青嶂伺候久了知道这两位主子都不是在意这些的,再加上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两人推让一番,也就落了座。
  结果四个姑娘还没等动几筷子,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一群人破门而入,神情之间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首的那个穿着衙差的服色,腰间佩了刀,大喊道:“嫌犯在哪?!”
  一个人浑身抖着,指着姜宝青,声音悲愤:“没错,就是她的侍卫!刚才西园就是跟她的侍卫发生了冲突!”
  姜宝青微微皱了皱眉头。
  姜晴警惕的站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下意识的就想护着姜宝青。
  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方才她参与下注的事情被发现了,可听旁边那人话里的意思,又不太像是下注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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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加更周……本周每天四更


第八百二十五章 断臂
  姜晴在发懵的同时,姜宝青也正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伙人。
  衙差的服色很好认,倒是不会认错。
  反而是衙差旁边那个浑身发抖,一脸悲愤神色的男人……
  姜宝青记得清楚,这是之前中善楼那个想要拉住她的男人的同伴。
  姜宝青对眼前的情形飞快的做了一个判断。
  觅柳起了身,客气道:“几位官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那几位衙差当差当得久了,尤其是领头的,那自然是有眼力劲才能当上的,他见姜宝青非一般人,咳了一声,也有心卖个好:“现在怀疑你们跟一桩凶案扯上了关系,还请夫人跟我们去协助一下调查!”
  觅柳的眉头皱得极高,矢口否认:“我们家夫人如您所见,是一名弱女子,怎么可能会跟凶案有关?”
  旁边那男人依旧还有些颤,这会儿声音沙哑道:“别装了!西园的胳膊,一定是你们派人砍断的!……他向来跟人无冤无仇,只今天不小心冒犯了你们家夫人!……他被砍断的那条胳膊,不就是他今儿想要去拉你家夫人的那条胳膊吗!”
  姜宝青从这男人的控诉中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皱了皱眉:“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那位叫‘西园’的朋友,在我们离开后,胳膊被人砍断了?”
  那男人眼眶都红了,很是悲愤:“你装什么装!不正是你指使的吗?你那神出鬼没的侍卫一看就是杀过人手里沾过血的,定然是你让那侍卫趁西园去如厕的时候,砍下了他的左臂!现在西园在医馆里人事不省,大夫都说未必能保得住命,不过是一点冲突,你就要一条人命,你也太残暴了!”因着过于气愤悲痛,男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衙差也道:“还请这位夫人把侍卫喊来配合调查。”
  姜宝青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让我喊出我的侍卫来倒也没什么,只是眼下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的侍卫行了凶,几位先别用对待罪犯的态度来对待我的侍卫,平和一点,可以么?”
  衙差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领头的差头点了点头:“夫人说得有理。”
  那男人想说什么,却又见差头斩钉截铁的下了评断:“我们这会儿也只是让夫人来协助调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男人抿了抿唇,显得有些气愤。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姜宝青就是罪魁祸首。
  他的友人这会儿还生死不知,衙差竟然还要跟人在这里扯皮!
  姜宝青这边的动静暗卫自然也是知晓的,姜宝青让觅柳出去装模作样的算是喊了侍卫,不多时,侍卫便跟在觅柳身后进了雅间。
  雅间里这会儿挤了七八个大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姜宝青主动起身让了些位置,衙差感激的看了一眼。
  这个暗卫叫石斛,姜宝青也没怎么见过他,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
  石斛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衙差问道:“方才你家夫人走了后,你去了哪里?”
  石斛道:“保护夫人。”
  衙差又问:“那侯西园的手臂被砍断,可是你所为?”
  石斛道:“侯西园是谁?”
  “就是在中善楼跟你家夫人起了冲突的人。”
  石斛皱着眉更正:“我家夫人没同别人起冲突。是那人想要对我家夫人不轨。”
  衙差仿佛抓住了什么,眼神一亮:“所以你就砍了那人的手臂?”
  石斛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对方,半晌道:“我没有砍人手臂。”
  衙差的眼神落在石斛腰间的佩刀上。
  “那你方便把你的武器解下来让我们看看么?”
  石斛微微的皱了皱眉,看向姜宝青。
  姜宝青对他点了点头。
  石斛便解了腰间的配刃,递给差头,低沉道:“小心一点。”
  差头还以为石斛是爱惜自己的武器,他不以为然的把那配刃抽了出来,眼神瞬间变了。
  他们通过侯西园断臂伤口判断出了那武器的形状,是窄刃,锋利的剑形武器。
  跟这侍卫的佩剑差不多。
  见差头又要拿起那他的佩剑上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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