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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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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珂的笑不会持续太久,如今也多是浅淡而柔和,“嗯?没什么好笑的,自然不笑。”
  她倒不是刻意的。
  “哦,那我必须告诉你,你在我面前笑起来的时候,最最好看。”
  也不知夸的是她,还是他。
  许青珂看到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愣了下,“已经好了么,你为何不叫醒我?”
  “你明日肯定会早起处理很多事情,若是睡不够会很累,我自己弄就好……不过现在叫你醒来,是让你吃点东西,我去洗澡,洗完出来如果你没吃完这些,别怪我辣手摧花。”
  师宁远恶狠狠抛下这话就进了浴池。
  吃的东西倒是不多,一小药盅,一碗药粥,对于成年男子也就两口的事情,许青珂不觉得为难,且闻着味道也清香不腻,她拿起汤勺慢腾腾吃了起来。
  她吃得慢,快吃完的时候,里面那个人出来了。
  撩了帘子,帘子珠翠清冽,他头发还湿的。
  “许青珂,你这边毛巾,哪一类是可以擦拭头发……”(古代没有毛巾这个称谓,洗澡擦身用的一种布,材料不一样,名字不好查,暂且毛巾替代。)
  “也许是左下第一格?”许青珂的语气有些迟疑,她对这些也不太熟悉,因她平常也是赵娘子照顾的,她起身,要去拿来给他,可一起身要走向衣间才看到师宁远只下半身围了,上半身却裸的。
  许青珂对皮囊这些不是很在意,以前也只觉得这人比较高,身姿挺,比其他男子看起来精神气势很多,却不知道不穿衣服是这样的。
  师宁远本来就极高,上半身宽窄分配完美,背宽而腰窄,浑身肌肉精瘦极致,腹部那些方块肌肉看起来就……
  许青珂转过脸,神色自然平静,走进衣间。
  甚至不问为何师宁远要将好好的睡袍围在腰上……
  许青珂开衣间拿了一条毛巾,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师宁远进来了,这衣间不小,可这人进来就好像将它缩小了一大半似的,显得拥挤了。
  “我没带衣服来,拿了你的一件衣服用,可太小了,只能围下面,不是我故意的哦。”
  “嗯”许青珂好像并不在意这个。
  师宁远目光一闪,状似不在意得笑了下,“丫,找到了?放哪一格啊,下次我好找。“
  下次?许青珂当没听到,就要出去,却发现这人近前要来拿。
  若是拿也就罢了……走得太近了。
  许青珂几乎被他堵在了衣柜上,一个身子只着宽大的睡袍,一个半身没穿。
  撩人暧昧的火热似乎在他们之间……
  若是这人穿着衣服,许青珂不会后退半分,可他那□□的胸膛委实让许青珂无力接触,只能撇开脸,双手负于身后,“已经给你了,你擦吧。”
  然后她就要出去,可眼前这人却愣是不肯让路。


第224章 你混蛋!
  许青珂皱眉,抬头; 此人却是低头; 温柔似水:“小许许; 你怕啦,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眼神明明像是要吞了她。
  “我已经吃完了,明日还要早朝,你忙吧。”
  许青珂冷静扯开话题; 侧开他; 出去了。
  真快,像逃似的。
  师宁远得意得笑了; 诶呀,那些话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必要时候,是可以牺牲下色相的。
  那些书摊子可以暂时不倒闭了; 他暗暗想。
  不过许青珂就是许青珂; 真当冷静。
  火候还不够!
  师宁远目光闪烁; 忽走出去了; “小许,可能帮我擦下头发?”
  已经躺下的许青珂已经闭眼了,闻声却没反应。
  睡了?
  师宁远:“诶呀,抬不起胳膊了,内力消耗完,好累; 对了,你的头发还是我用内力烘干的呢……算了,我不擦了,就这么睡吧……”
  戏特别多,特别假!
  但特别烦人!
  许青珂忍无可忍,坐起,清雅眸色无奈又好笑,幽幽瞥了某个作妖的人一眼。
  “过来。”
  清冷冷的,却又有几分温柔,颇有几分风情。
  师宁远喜滋滋过去,狗腿得双手托举毛巾,“劳烦许大人了。”
  然后盘腿坐在床榻下面,许青珂对这人的无赖无可奈何,便坐在床上,拿过毛巾覆在他头上,轻轻擦拭着乌黑的发。
  师宁远本就是想占便宜调戏的,可真当那只手覆了毛巾落在他头上,动作轻柔细致,身体清香韵染而来,他忽就起不了调戏的心思了——心被完完全全占满了。
  他说:“小许,若是一辈子都能这样,你能这样天天细心帮我擦脸,擦头发,擦身……那该有多好啊。”
  他这般认真温柔,气氛如此温馨,身后的
  女人却回:“等你自己四肢残废只能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会帮你。”
  师宁远:……
  小许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师宁远沉默了,许青珂有些惊讶,但她也没问,却不想这人过了一会忽来一句:“躺着不能动也没事啊……你可以动。”
  什么?许青珂一时没听出意思。
  直到师宁远轻飘飘补充;“我还有第五肢……”
  啪,毛巾甩在了他脑袋上,盖了脸,挺用力的,脸都被打出了啪的一声。
  许大人冷冷道:“还有一些湿,你在炉子旁边烘一会,或者用内力,自己来……”
  这个无赖就不能对他客气。
  “无妨,我不怕这么点湿气。”师宁远转身看向她,“困了,早点睡吧。”
  许青珂看不出他怎么想的,便颔首,躺了下去。
  “小许,你怎么不赶我走了”
  “怕你骂我狼心狗肺。”
  说得好像他怨妇似的。
  “好吧,既然你要我留下来,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
  师宁远也躺在了床上。
  这床于许青珂算是大的,他一上来,就显得小了……
  许青珂阖上眼,不再想,灯也熄了一盏,只剩下一盏,暖黄光晕。
  她果然是累的,恍恍惚惚就睡着了,仿佛又没睡着,又重复在那山头跑着,来回。
  很痛苦,像是一种酷刑。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跳下了那悬崖,落入寒冬腊月最冷的寒潭,冰冷彻骨,她幡然睁眼,却看到养父母口吐鲜血,双目圆瞪,就那么直勾勾得看着她。
  许青珂浑身冰冷,痛苦醒来,剧烈喘息着。
  屋内一片暖黄,并不黑暗,但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
  她无端觉得孤独恐惧。
  但一只手忽然落在了她腰上,身后暖炉似的修长身体贴上来,似乎温柔又体贴得问:“小许,你冷不?”
  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不问她的噩梦,不问她的痛苦,只那么自自然然。
  这个人是让她自在的,从不会逼着她袒露所有的伤口,借以同情。
  可她不想转移痛苦给他,于是尽力冷静回;“不”
  “不,你冷的,不要害羞……”师宁远故意不怀好意得将爪子从她腰侧挪到了她的小腹,身体也紧紧贴过来,这人武功高强,身体也强健得很,看起来清冷如仙,身体却跟暖炉似的,赤裸胸膛贴在了薄薄的睡袍上,跟她的肌肤就隔着那么一点点……原本从心里冷到了全身的许青珂顿时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烫了起来,暖烘烘的,纵然有些自私,可她的确贪恋这样的温暖,也怕极了那梦里的森冷。
  于是没有抗拒,没有退开,任由他搂着她……
  直到身后那个人呼吸变得隐忍,她也感觉到臀后似乎贴了什么极为滚烫的物件。
  她忘了,她只贪图他的温暖,可这人显然不会无欲无求。
  一会移开,一会又贴近,似乎蠢蠢欲动。
  “师宁远,我没事了,你可以……”
  许青珂到底有点怕,于是小心翼翼想挪开身子,某人却陡然翻过身来,覆在了她身上。
  “你没事,我有事……许青珂,累了就会睡得沉,我陪你做一做累人的事儿,好不?”
  他似威胁,似蛊惑,似隐忍。
  许青珂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燥热,一时脸也红了,咬咬唇,却没吭声。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反正本上师就这么认为了!
  师宁远管不得了,低下头就吻住了这个妖娆,早已预备好的大手解开那随意系着的带子,手掌溜了进去,触手细嫩光滑,冰凉又温润,像着了魔似的,往上蔓延……
  师宁远吻得炽烈,许青珂呼吸都很艰难,直到胸口被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身体颤了下,对方似乎怕她生气,忽不动了,她也没动,才不过两个呼吸,那只手便急不可耐得缓缓揉了起来。
  那感觉太陌生,许青珂面如红霞,下意识攥了对方的手腕,“师……”
  “不要,你不要说话,不要求我,求我也没用!”
  师宁远嘟囔着,有些执拗跟故作凶狠,又怕许青珂一闲下来就不许,便是加大了力道,又将吻蔓延到了她的侧脸,脖颈,再往下,吻住了她的锁骨。
  让她无力说话,让她无力反应。
  手里掌握的一切让他几乎要疯了,若非怕伤了她,他肯定会更疯狂。
  把她生吃了都有可能。
  声响细微,喘息克制,贪婪也无限放大,许青珂的手抵着那宽阔胸膛,掌心仿佛火烧,她的身体也烧了起来。
  唇代替了另一只手的时候,许青珂全身都颤了,皮肤染上点点粉红,在暖黄光下显得妖艳魅惑,师宁远低头看到她在身下微张开嘴巴隐忍不出声却无法克制细微呼吸。
  那一呼一吸都带着勾人。
  手上把玩的柔软雪白细腻……
  师宁远低吼一声,猛然扯掉许青珂身上唯一的睡袍,也扯掉了自己的,全身覆上,大手放在细长白皙的长腿上,灼热跟冰凉。
  他想占了她,彻彻底底,谁也拦不住他!
  “许青珂,告诉我,你是愿意的,快告诉我。”
  他问得深沉,霸道。
  许青珂看到他身上肌肉紧绷,有汗水在上面流淌。
  这个人想得到她,一开始就想。
  救她这么多次……
  她垂眸,“嗯”
  她终究是应了。
  只那一瞬,他感觉到她全身的瑟缩,还有闭上的眼。
  握紧的拳头。
  也是那一瞬,他忽然停下了,几乎恨上了她似的。
  “许青珂,你真是太坏太坏了!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是觉得欠了我几条命,想把身子给我好回报可对?等完事儿了,你转身就不认人了,只管自己报仇去,哪里还管我师宁远是谁!你真是太坏了!以为我会上当?做梦!”
  他莫名其妙就指责许青珂,许青珂:“……”
  她刚刚真没那样想过。
  不过既然这人是这么认为的,那……不解释了吧。
  对这种事儿,她可能……大概……有一点怕。
  许青珂不说话,师宁远当她默认了,当时就气坏了!
  哪里还敢继续,但又不甘心……
  体内的火压不下去啊,再看许青珂闭眼不理他,似乎很冷淡的样子,这火烧得更旺,都扭曲了。
  不经意间瞥到这人抵在自己胸膛的手……
  心生一念,邪念!
  他猛然拉过许青珂的芊芊玉手。
  许青珂疑惑,睁开眼的时候,却陡然脸色一变,因为自己的手被某人按在了那物件上。
  这人简直……流氓!
  许青珂脸都要烧起来了,想要抽回手,可力气不够,被那大手强行控着为所欲为。
  “师宁远!”她是真的恼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手指尖那物件于她就像是滚烫的刀刃,可刀刃在她手掌中……
  “谁让你那么坏的!”
  “我没有!”明明是他自己想歪了!
  “你有!”明明是她翻脸无情!
  “你放手……”
  “不放不放!”
  然后师宁远就抓了她另一只手,逼着她两只手……
  也不知多久,传出许青珂略带鼻音的低叱:“你混蛋!”
  似是哭了。
  还有一巴掌。
  然后就没声了。
  ——————
  也是这一夜,秦府,秦夫人看到秦笙还在刺绣,顿时心疼,走过去拿了披风给她披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做这事儿,不怕伤眼么?”
  秦笙顺着秦夫人的手抱了抱她,略带笑意,“不这般,母亲岂会心疼我?”
  “你啊~小孩子脾气……心情极好?”
  “母亲不也极好。”
  母女相视一笑,秦家的女子自有平凡女子没有的气魄,于她们而言,君王并非不可死的。
  只要利于国。
  也利于人。


第225章 突变!
  那个人……秦夫人一看刺绣的是玉竹水泽楼阁,她笑了。
  “你这丫头……我道是谁能让你这么上心呢。”
  秦笙早知已经拗不过自家母亲那颗矛盾的心。
  觉得许大人极好; 又怕许大人早夭……
  可实际上; 除了许大人之外; 母亲还真看不上其他女婿了。
  秦笙哭笑不得,暗想恐怕要不了多久,她的母亲就能知道喜欢又嫌弃的“女婿”其实是个姑娘了。
  “早点睡。”秦夫人走后,秦笙也起身打算休息,脱下披风; 解开外袍的时候; 秦笙忽皱眉,转头看向窗外; 她走过去,看向窗外夜色。
  并未看到异样; 她若有所思,但也很快舒展眉梢。
  青珂掌控的邯炀; 于她自是安全的。
  秦笙笑了下; 阖上窗子休憩。
  却不知那窗子阖上; 院外一颗樟树上才显了一个人; 这个人双手环胸,靠着树干,直到屋子里的灯火熄灭了很久很久,他才转身离开。
  ————————
  大早上的,师宁远醒来的时候,许青珂已经不在了。
  他摸了下脸; 还有些红肿,昨晚她是真的好用力啊,那一巴掌。
  可一想到昨晚那滋味……
  师宁远舔了下唇,“别说一巴掌,就是一棒槌我也心甘啊,桀桀~”
  那模样大概是三分清冷三分高贵还有四分得意。
  总体来说便是风骚。
  殊不知昨晚几乎要哭了的许大人此时正一脸冷漠得站在殿上。
  蜀王毙命的消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夜大早上带兵出城追查联军,却发现对方已经退走,如今正在追查踪迹,造反的人退了,诸国的人还在,按照正常归期,大概也要在三日内让他们回国,不可能留更久,所以蜀国君位空置跟内虚这种结果必须尽早解决。
  首先,君王位最为重要,那么君王毙命,储君是谁?
  朝臣们不看宗室不看剩下的皇子,却都看向许青珂。
  打心眼里,不少人都希望许青珂上位。
  至少许青珂是一个强者,聪明绝顶,手段超凡,处理政事也素来厉害,也不骄奢淫逸,这样的君王于整个国家都是极好的。
  不过假如许青珂要上位,那么霍姓一族就必然要全灭。
  至少主要宗室男丁是逃不过死的,此时,在场的宗室脸色都有些惨淡,战战兢兢。
  周府,周阙在养伤,谢老前来找他,两个曾在朝堂中叱咤风云的老臣相视无言,好一会,谢老才缓缓道:“你猜她会怎么做?”
  周厥灰败的脸色并未有多少好转,只说:“猜不到,她一直都不是我们能揣度的。”
  谢老:“左右便是坐与不坐那位置的选择而已。”
  周厥沉默。
  谢老:“看来你觉得她不会,我也觉得不会。”
  所以觉得可惜啊。
  他叹气,一个到了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叹气,那只能说明他的惋惜无奈极为沉重。
  ————————
  许青珂不坐王位,那到底是谁?
  她不提这个,只雷厉风行得在朝堂上处理掉了钟元、傅太何跟皇后三人牵连的案子,该抓的已经抓了,在逃的也在追,但定罪后,该杀的就得杀!
  “今日?许大人,若是一日之内就斩首这么多人,恐怕会让民间不稳……”
  有臣子忍不住担心。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就是许青珂的回答,其他人哪敢抗议,而且权衡下如今蜀国的局势,的确没有其他方法。
  于是指令下,数千人人头落地,午门血流成河。
  真真算来,大概就是用了一天扫荡乱党,重新提携官秩补充被杀的官员,朝会从早上开到晚上,诸多指令下达,军部重整,郑青城等将领全部得到重用,实干的官员也被提携,但也有些人被御史台用累积的诸多要案牵连为由控诉,再被撸掉官职……
  一天,朝臣吃喝全在宫中,挥挥手多数人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人被抄家发配苦障之地?
  血流成河,尸骨累积,无处不是修罗场。
  “铲除异己就算了,还扶持同党,雷霆之速啊。”
  为何扶持得如此速度?因为她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斩杀”了所有强大仇敌。
  没有阻力,自然迅速。
  “也未必是异己,好些人是中立,也有些人从前是忠于王权。”
  “只选人才?”
  很多人都看不清许青珂的路数,宗室们更是不安。
  但朝会刚刚散,忽有急报从前线来,自是先给许青珂看。
  许青珂看了一眼,皱眉,“渊三十万大军兵临烨国疆土,已破守城,正往烨的国都去。”
  所有人大骇!
  三十万大军?!!!好大的手笔,好突然的侵略!
  “大人,这是真的?渊怎会忽然调动这么多的军队,就不怕左右翼其他国家动手?”
  许青珂将急报递出,纤细俊秀的眉微压着:“烨的十五万守军连半日都没守下来就被杀了一半,剩下的人被吓得主动开城门投降。”
  众人大骇。
  这不就是势如破竹?不过若不是势如破竹,也不会连半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就已经破城了。
  恐怕下次传消息过来,烨的国都都被打通了!
  将领们紧张起来,渊于他们概念里一向是比诸国强的,却不知强到这个地步。
  “就算兵力差了一倍,可烨国一方在守,守方自是有优势的,为何会那么快……是烨有内奸?”
  有人揣度猜测。
  ——————
  “是兵器。”商弥已经得了前线密报,冷冷道,“渊国兴盛,经济强大,且重军业,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兵器,兵器乃是新造的,材料与旧用的不同,战场之上,长兵相接,若是兵器差距太大,胜负会很明显,何况对方也不止兵器改造,上面说渊那边有一种杀伤力极大的火车,投径极远,一火石落,城墙之上死伤一片,十分可怕。”
  夜璃脸色惨淡,“渊怎会这么突然……而且直接朝早已掌握的烨动手,没必要啊。”
  商弥合起密报,垂眸:“恐怕是察觉到了我们跟晋都想跟蜀国联手——因为如今蜀是许青珂掌权,若非是许青珂,蜀绝不是我们考虑的对象。”
  夜璃有些焦虑,“若是如此,渊先下手为强,吞了最容易吞的烨,接下来就该会对蜀动手?”
  虽说不是先对他们国家动手,可吞了烨跟蜀,接下来要么是左边的晋,要么就是他们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急,蜀看似羸弱中虚,但武有秦爵跟秦夜,文有许青珂跟周阙,到底是泱泱古国,根基多深谁也不知道。”
  商弥眉峰轻压着,“而且我们三国也不是吃素的。”
  那是,晋有师宁远,蜀有许青珂,他们靖也有能人。
  只是渊太强太强了。
  一个君主,一个国师,足可算两个国家。
  “渊就不怕这样反会逼着我们跟蜀尽早结盟?”
  夜璃总觉得渊这一次出手太迅猛了,又透着几分诡异,好像别有所图似的。
  “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可能有让我们无法结盟的手段。”
  商弥眼里也有忧虑。
  纵有财富无数,在国家存亡间,他也并非神人。
  毕竟不是玩弄于权术的专业人才。
  只希望许青珂跟师宁远可以……
  师宁远见到了北琛,还没说什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挑眉思考了一会,摸了下脸。
  北琛还在等他的猜测好平息心中的忧虑,结果等半天没看到对方反应,顿时不开心了,“你昨夜又做贼去了?别告诉你也不知道渊这路数啊!你……你摸脸做什么,诶,不对,你脸上这巴掌……不会吧!我的天!禽兽!畜生!”
  北琛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师宁远。
  师宁远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你骂谁?”
  北琛瞬间打一个哆嗦,忙说:“骂我自己。”
  “左右我们不是亲兄弟,你就是骂自己是一头猪,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不是吧。”
  “……”
  北琛暗恨,但师宁远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起波澜。
  追妻之路前进一小步,人生幸福就近了一大步,可就怕某些牛鬼蛇神把他的许大人给拐走了。
  这渊的路数他隐约能预感到一些……那个秦川。
  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开始就是。
  还有许青珂曾经提及她心中曾有一人……
  师宁远想起昨晚他要进入她身体时,她猛然瑟缩起来的身体姿态,分明是抗拒的。(是疼啊,疼!)
  莫不是就是因为那个人?
  师宁远眯起眼,嘴角勾起,冷笑。
  阴沉沉的。
  大白天的吓死个人!北琛哪里还管什么渊的阴谋,赶紧跑了。
  ————————
  因许青珂如今大权在握,虽她自己不在意,但渊对烨出手,蜀国朝堂反将她当成主心骨,主动联合推动礼部将蜀国历代丞相处事的雍章楼给清理了出来让许青珂主掌办公。
  御史台掌刑狱,如今要掌的却不止刑狱,整个蜀国的军机大事跟政治问题都集中于此。
  刺探烨的探子已悉数派出,要等消息传回来,至少也要两天。
  谢临云处理了一天的罪案,手笔之下定了诸多人的生死,他还能听到许多人的惨叫,若是两三年前,他还会心有不忍,如今却是半点唏嘘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师阁下追妻之路漫漫长, 最强大的牛鬼蛇神快出来咯~~大家猜猜渊会怎么逼许大人呢?


第226章 投诚
  谢临云下了轿,拒了随从的搀扶; 他只拉了下衣袖; 整了下衣袍; 再看带来的案宗是否有错,然后才通禀进楼。
  夜深,朝臣们刚拖着疲惫跟忧虑的心要出雍章楼。
  两相见面,臣子们作揖都显得疲惫,但看谢临云平整干净的状态; 不免感慨年轻就是好; 不怪许青珂提拔了这么多年轻官员,大有要将朝堂整肃年轻之风。
  谢临云进退有度; 朝臣们也不敢得罪这个风云最盛也最得许青珂扶持的新锐,客客气气回应。
  分开的时候; 礼部郑晟回头看他背影,忍不住嘀咕:“这人还真是从始至终都未变过啊。”
  不管是从前许青珂没得势; 还是如今绝顶于蜀国山河。
  “你怎知他变没变; 变了还能让你知道?”
  许青珂带出来的人; 岂会被人看透。
  楼中议事厅灯盏光火尤通明; 谢临云看到灯盏里面的火烛似是刚换的一根,不免皱眉,步履略大了些,撩开帘子。
  帘子微动,正俯首处事的许青珂并未抬头,等她处理完手里辖下几个州城的暗动秘卷; 阖上,放下,旁侧站着的随从将暗卷封起,快步走出,屋外似有暗卫接应,无声无息离开。
  谢临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许青珂抬头看向他了,他才将自己今天处理掉的钟家王后傅家等党羽案宗呈递上。
  许青珂过目不忘,看得也快,已经斩首的人不必说,逃亡的人必是带着一些机密离开的,留着也是祸患。
  “要么去狡兔三窟中的其他窝里窝着,要么去投靠人以求庇护或者东山再起,谁不在名单上,谁更能领头,又会选择谁投靠,从他们的性格跟从前作风查起,蛛丝马迹总有脉络……”
  许青珂给了提点,谢临云知道对方是要让他放手去做,也是一种磨砺。
  她不会事事躬亲。
  而这些丧家之犬也不至于让她如此。
  “下官知道,大人放心。”谢临云的心是稳的。
  因为她在。
  “还有事?”许青珂看他还不走,就多看了他一眼,但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下一封要处理的秘宗上。
  谢临云不敢多看她的脸,只低头,修长手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来。
  许青珂只稍垂眼瞥一下,就知道这物件是什么。
  “谢家掌宗秘钥?”
  这是一个家族执掌者的信物。
  “昨夜,祖父将它传与我,从那时起,我便是谢家家主,现在我想把它给予大人。”
  许青珂愣了下,捏着秘宗的手指稍稍紧了下,眼里有些思绪似婉转。
  这人知不知道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
  她没说话,可她的眼睛会说话。
  不冷,但疏离,还有几分惊讶……
  谢临云忽感觉到了自己的孟浪,脸一红,忙垂首作揖,有些惊慌道:“下官并非那个的意思,也不敢唐突大人。”
  他这话反而让气氛更尴尬了。
  许青珂是他上官,是男的,又是权臣,此情此景,照理说两人都不该有什么异样心思,可谢临云自己心虚,反让许青珂察觉到他的几分心思。
  一时静默。
  “那就说你真正的心思。”
  许青珂冷静,谢临云也猛然清醒,他刚刚竟真的生出几分妄想来。
  “大人,下官只是想用我谢家作保,予大人忠诚。”
  许青珂虽知道谢临云所想定不是那什么儿女情长,但这番所求还真是……
  “登高而望远才知自己所在高处乃是悬崖绝顶,你此时予我忠诚,来日就有可能予你自己跟你家族灭顶之灾。”
  许青珂说得冷漠,谢临云却很慎重,“大人说的对,可您也知道官海浮沉,想安生立世本就不现实,下官只是想得大人庇护。”
  “除了几个特殊的人,我从不予任何人庇护,将你扶持起来,也不是为了庇护你,你在官场也不是毛头小子,今日幼稚了。”
  这话更加冷酷。
  若是一般人早吓退了,可谢临云不愿放弃,“那大人就当下官是想借大人的势贪婪权位吧,下官取名临云,自不甘只当一判官。”
  他把自己放低到这个程度。
  是说自己不甘只当断案的御史命官?有显得极有野心的样子。
  许青珂一时静默,稍许,谢临云郑重将那谢家秘钥再次递过来。
  “大人,有所求,必得有付出,这是您往日说的,今日下官有所求,便愿付出所有。”
  上位者,为人投靠也不奇怪,想上位者,付出所有去求得扶持,这也不奇怪。
  待谢临云,许青珂一向是以许大人的身份,如今也不该有什么变化。
  这个人,也不会与其他人有太大的不同,充其量,她对他也有几分寻常的欣赏。
  仅此而已。
  所以她伸手拿起了那秘钥,秘钥乃是玉制的,触手温润,到了掌心,指尖接触温度开始擢升。
  这是玉的特征,触手温凉,很快变成了温润,那种触感像是……
  其实不像,可它形态有点像,虽是小了许多,但……
  许青珂猛然就想起了昨天在昏黄烛火下自己这只手被迫握住的那物件。
  原本只能算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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