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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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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蜀宫有一座宫殿起了火,火光那样明显,宫中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好多人疑惑——为何不见宫人急匆匆过去灭火,好像任由那火烧似的。
  宫外稍高一些的地方,比如那国宾楼,明森等人看到了宫内高处殿宇的火光,在这阴沉沉之下尤显得分明醒目。
  着火了?
  心机深沉如明森也没想到它为何而起,又烧了谁。
  天,轰隆作响。
  快下雨了。
  ————————
  紫灵宫被烧得满目疮痍,屋顶开始坍塌的,大雨终于来了,雨水落了下来。
  许青珂才说话,“下雨了,也好,省得人打水。”
  她起身了,抖了下衣袖,看向霍允延:“你之前似乎说我会怕你?”
  霍允延低头:“是我怕您。”
  许青珂转身走了,没提到底会怎么处理霍氏宗亲。
  霍允延看到有一个冷漠的青年替她打了伞,逐渐离去。
  后面的紫灵宫一片焦黑,在雨水拍打下发出滋滋声,出了朦朦胧胧的白气,又逐渐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连折磨霍万这些仇人的细节都不能详细写,那这本书还有什么看头呢?之前的就白看了~~~但很快,狗哥即将上线~


第221章 为所欲为
  ————————
  宫门口; 曾凯带着禁军封锁宫廷; 对于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他是不管的; 反正总归会知道。
  但他在意的是秦夜也在这里。
  “秦将军不回去休息?”
  曾凯一改从前对秦夜的亲近,反而有几分忌惮跟敌意。
  秦夜早知道这厮是许青珂的人,早早就开始演戏; 如今局势分明; 自然用不着再演戏。
  “等许大人。”秦夜也很直白; 一句话就点了曾凯的死穴,这人该是怕他跟许青珂接触的; 毕竟许青珂手底下的武将总要分个高下。
  所以他直接掐着对方的命脉。
  曾凯果然脸色微微一变; 秦夜冷睨他,“怕了?怕我也投靠许青珂; 威胁到你的地位?”
  曾凯听了他这话,反而冷笑了:“秦将军说笑了; 哪有什么投靠,不过是为我蜀国安定而齐心而已。”
  当他是傻子呢,还会主动承认结党营私不成?虽说大局已定。
  秦夜不置可否; 但也安静等待。
  他不确定那个人到底会不会出来; 但他莫名不想如其他外宾那样只能困于阁楼之中等待消息。
  她总会出来的。
  虽有些敌意,但曾凯心里知道自己不如这个人; 单是站在那儿的气势就非他能及。
  不多会,两个掌握军中不小权势的将军都看向一处。
  竟真的出来了。
  大雨磅礴,后面并没有秦夜想象的许多人簇拥; 雨滴用力拍打在伞面上。
  秦夜只见到那青衫衣角被水略浸湿,不见她的脸。
  烟青水色,缓缓而来。
  近前后,秦夜主动提出要护送许青珂回府,曾凯有些迟疑,他知道秦夜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万一此人害许青珂呢?
  但许青珂答应了,曾凯便不再多说,只是宫里的事情……许大人可处理好了?
  他看了看许青珂冷漠的脸,终究不敢问。
  曾凯走了,但让一部分禁军随同,加上许青珂身边的高手,还有血牙暗伏,饶是秦夜也奈何不了她。
  但秦夜觉得许青珂自己也并不太在意他,那双眼里冷淡而阑珊。
  秦夜本想跟她过一过心机,试探下她的底牌,但一看到这张脸,纵然才见过她执掌乾坤,镇君王灭血牙,可真正近看,他会发现这张脸比之前更加苍白,这种苍白甚至有几分透明。
  他忽想到那一台戏,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怜惜吗?天下有谁敢自以为是得去怜惜她。
  但最大的奇怪在于纵然她此时大权在握,近乎君王,却仿佛比从前更落寞了。
  ————
  雨水洗刷宫廷,流淌于城池,地面石板净面泛青,盛了薄薄的水,几可如镜,靴子踩踏在上面,溅起些微水声,若是整齐了,就越过了磅礴雨声。
  动静合一,起心中涟漪……
  那长长一列从宫中出,直过街头,城中百姓似还有许多人不知朝堂巨变,或许知道了也只能默默闭门等待,等待这场雨过去。
  但也是此时,宫中消息也主动传递开来。
  国宾楼高处,太子宴看着那列队从街头过,他看了许久,直到看不见踪影才深深叹气。
  他仿佛有些明白为什么许青珂如今为何把他当陌路人。
  他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
  ——————
  到了许府。
  许青珂要进门的时候,秦夜开口:“我本以为许大人会宿宫中。”
  “不喜欢。”许青珂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
  秦夜既惊讶,又隐约觉得理所当然,宫廷于这个人而言可能真有几分厌恶。
  那么她所为,复仇大于争权?若是如此,可能就于他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了,只在于对方愿不愿意将蜀国让于渊。
  秦夜正这么想,却不能再问,因为对方从前回答过了。
  “公子,您回来了。”
  守门的人很有规矩,对秦夜等人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不激动不恐惧,只一如既往接引。
  许青珂进门,秦夜知道自己恐怕入不得许府那道门槛,于是只能目送她,却偶然看到许青珂宽大的袖子下面有隐隐血迹,他愣了下,眉头顿时皱起。
  ————————
  赵娘子已经闻讯赶来了,一看到许青珂就有些紧张:“公子,你……”
  许青珂抬手,赵娘子顿时禁声,只能看着许青珂一步步走过走廊,走过中廷,跟着的人越来越少,最终,连赵娘子都只能留在内廷拱门外面。
  她的脸上有深深的忧虑,几个高手也无计可施。
  ——————
  衣角靴子是微湿的,水滴在地上逐渐成型,清浅的水渍,寂静的背影。
  许青珂一个人走在那寂静的走廊,院子里花草在雨水拍打下有些摇曳脆弱的模样。
  天阴沉沉,雷雨茫茫,这走廊不知何时起变得很长很长。
  她走得很慢,走着走着就扶了柱子,扶着一步步走过去,却不入正屋,只下了台阶,雨水毫不留情,不会因为她是谁而温柔,也不会因为她长得如何好看而眷顾,那雨水很大,眨眼就让她浑身湿透,但她的步履反而变快,有几分急促有踉跄的意味,撞倒了几盆花,花盆落地,铿锵铿锵。
  院外,赵娘子等人脸色齐齐一变,但许青珂刚刚那手势他们都看到了。
  那是命令。
  而此时,许青珂却到了那院子小莲池前,一只手抵着那瓷砖,狼狈弯腰,另一只手捂着嘴巴,粘稠的鲜血从苍白的指尖流淌下来。
  她起初还想捂着,后看到血在水中稀释渲染,猛然就回到了当年她父母惨死的样子。
  血,无数的血,混着肉,刀剑刺骨。
  雪是不会稀释血的,只会将它衬托得无比夺目,她跑,不断得跑,后面还有她父亲的呼喊。
  逃离那地狱。
  她笑了,手放下,喉下涌出的血越来越多,不大的池子里仿佛都变成了血水,她的人倒映在血水里。
  仿佛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出不来了。
  许青珂的视线恍恍惚惚,其实她这些年从未逃出那尺寸之地。
  不管她怎么跑……
  她无力得坐在了池子边上,像是再没了力气。
  忽然,一个白影从她身后来,姿态高端清华,却行云流水得弯腰跪地,从身后用宽大的雪白衣袖拢住了,将要倒地的她抱在怀里。
  ——在此之前,他甚至已多年不跪君王。
  他抱住了她,像是咬牙切齿。
  “许青珂啊许青珂,有一天我若死了,要么死在你床上,要么被你气死。”
  不等许青珂回应,抱起她起身,一脚踹开房门……
  在此之前一小会,赵娘子等人还在纠结,忽见一白影从雨中来,速度太快太快,在那高高的屋顶上跳跃,一只手撑着一把伞,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篮子。
  如雨中仙。
  府中所有高手如临大敌,尤是原狼等人,但这个白衣如仙的人从屋顶掠下后仿佛无视了这些人。
  雨伞一扔,一个下属下意识接住,那篮子飞了过来,赵娘子也接住了。
  “里面有药,怎么用自己看里面的纸,去准备热水,也替我热一热里面那些吃的,你们的主子恐怕要好一会才能有力气吃东西,如果不想她死就听话。”
  冷漠,强大,不容抗拒,。
  然后他闪入了院中,赵娘子错愕,这人是?
  但赵娘子也留意到金元宝也跑了进来,而且堵住了那门口,她忽留意到金元宝身上那些毛发里好像有些血……
  牙齿爪子上也有。
  “小没良心的,吃我那么多肉骨头还瞪我!”她心中一动,手掌按着金元宝的大脑袋,无视金元宝的瞪眼凑到院口一看,看到院子里的狼狈跟倒下的许青珂,顿时变了脸色,再闻了闻篮子里的药味。
  “是他”原狼忽然说,赵娘子看向他。
  “公子信他。”一个背负弓箭的青年也说。
  恐怕不止是信,赵娘子心中苦笑,她知道这白衣人是谁了。
  师宁远,也是姜信。
  ——————
  许青珂被放在了宽敞松软的床榻上,浑身湿透,还沾了血污跟泥土,像是从天上被打落凡间的仙灵。
  师宁远俯下身,许青珂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脸,她的眼神已有一些混沌,脸色苍白得能看见血丝。
  他知道她在看自己,伸出手捏开她的下巴,塞入了一颗吊命的药丸,喂了水,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气得不行,咯吱咯吱磨牙,仿佛不解气,上前封口深吻。
  丹药才顺着茶水入喉,许青珂被吻了个彻底,她无力抗拒,只软在他身下,似乎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师宁远也的确这么干了,手往下,干脆利落又有几分暴力得扯开了衣带,两只手一扯,将湿透的青衫从正中扯开,雪白内衣襟也被卸下,然后裤子,裹胸,全身上下在他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苍雪兮,白如玉,美人兮,绝无暇。
  许青珂便是那绝世无暇的美玉。
  红尘留不住,凡人触不可及。
  可师宁远面无表情,好像在对付一条要被他剥鳞煮炖的死鱼,只最后伸手解开她的发冠,一头青丝脱离束缚,因为湿透而越发墨黑。
  女人妩媚姿态从那一头倾泻及腰的青丝开始。
  他却不想看似的,扯了旁边干净的大毛毯将美人儿一卷,裹得紧紧的。
  毛毯温暖,驱逐冰冷,丹药也生效了,许青珂才有几分气力去看这个人,可她只是看着,一双眼莹莹似月。
  可她怎能这般憔悴。
  仿佛哀伤濒死之人……
  师宁远弯下腰看着她,目光锐利,“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想寻死?”
  许青珂疲倦,可这人屡屡救她,总是让她心虚的。
  心虚的人会吃亏,她有不太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酸酸甜甜就是我,你们喜欢吗?


第222章 误会
  除了服了药对付景霄的那次,许青珂从来没有用肢体语言显露凌厉气质的时候; 多数她的身体都显得单薄; 她的气质更在于灵魂深处跟往日手段带来的威慑。
  但假如一个人不怕她的冷跟无情; 也迷之自信于她不会对付她,那这个人注定要在她面前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虚弱的许青珂无意于眼前这个二皮脸强硬对抗。
  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知我并不会……”她偏过脸,略垂了眼帘。
  她不去亲自折磨霍万,就是知道自己身体不行; 干不了那活儿; 而且也禁不住那样强烈的情绪起伏,所以让他人代劳。
  她不信这个人看不出来。
  “我知?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我算是什么人啊; 充其量算是一个图谋不轨想入赘但你从来不理会的医师,不; 也许连医师都算不上,医师的话你听吗?我让你保重身体; 少受寒多补身、少动怒多锻炼; 少添乱多亲我; 你听吗?你没听!你也一次都没亲过我!”
  他仿佛有莫大的怨气; 念念叨叨得像是一个……
  许青珂再虚弱也有非凡的洞察力,这厮那番抱怨,却非要插入那句少添乱多亲我,她哭笑不得,只能说:“你听我说……”
  “我不听!”
  于是许青珂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师宁远不开心了。
  “你不是不听……”
  师宁远觉得自己想掐死这个女人,可又下不了手; 只能装作大度:“好吧,你说。”
  “你好吵。”许青珂有气无力得说。
  师宁远表情木了下,忽凑过去,捏了捏许青珂精致的小耳朵,那指尖摩挲的力道让许青珂有些不适应,她想移开脑袋,但浑身都没力气,倒是听到某个人贴着她脸颊说了一句话。
  “许青珂,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养好你的身体?”
  许青珂察觉到这人有点儿邪气要张扬,便是闭着眼不理他。
  可又不能关闭听力,于是清清楚楚听到某人说:“总要让你可以随意用各种姿势在床上为我哭出声来,所以身体很重要啊……”
  他这么磁性风雅还算悦耳的嗓子非要随着浪荡又不轨的笑。
  许青珂没理他,可师宁远眼尖,分明看到毛毯裹不住的优美天鹅颈上白嫩肌肤有了浅浅的粉嫩,害羞了?
  师宁远忽有种种了三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的欢喜……他想喜极而泣了都。
  “师宁远。”
  “嗯~~我在。”
  “你们晋国的人眼睛都不好。”竟尊这样的人为上师,还外传清华绝世,气质风雅,品格高洁,如兰芝……
  师宁远却有几分满不在乎,:“我师宁远好不好又不是给他们看的。”
  说完把脸凑到许青珂跟前,一张脸近在咫尺。
  “你觉得我好看吗?”师宁远很认真问她。
  许青珂总料不准这人莫名的轻佻。
  说轻佻,也不讨厌。
  她看着,淡淡道:“还行。”
  师宁远觉得这人是故意的,所以他有些不开心,可目光不经意得往下,正看到毛毯裹着的脖颈下面、因为侧卧而幅度分明……
  仿佛触手一捧就是一团雪玉凝脂。
  他的手心忽然就热了,鼻子也热了。
  又流鼻血!
  “你造成你的,你负责!”师宁远直接扯了下许青珂身上毛毯一边擦掉了鼻血。
  简直了……许青珂无话可说,正此时,赵娘子来了,且一边说:“公子,厨房药汤已煮好,且已导引入浴池,您可以……”
  赵娘子忽然整张脸都僵了。
  她的公子在床上,虽裹了毛毯但肯定□□。
  这没事,她赵娘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伺候公子沐浴了。
  问题是床上还有一个男人。
  更大的问题是那雪白毛毯……一抹血。
  赵娘子看看天姿国色酮体妖娆的许青珂,又看看师宁远。
  她脸色走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说:“公子,我伺候您泡药吧,至于这位阁下,还请出去……”
  许青珂看了师宁远一眼,正要说话。
  但下一秒,师宁远伸出手,横过许青珂的后背跟大腿,隔着毛毯将她拦腰抱起。
  赵娘子下意识就要甩出腰上的暗器!却听到师宁远说:“这世上未必只有我师宁远能救她,但绝不会有人如我一样愿意倾尽所有去救她,假如我真要害她,你防着也没用,因为防不住,更重要的是——你们公子信我。”
  他看向怀里的许青珂。
  许青珂的确没有太为难,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并不扭捏,便吩咐:“赵娘子,你替我看着药吧。”
  赵娘子懂了,想了想,竟没有多抗拒,退下了。
  “我猜她定以为毛毯上那一抹血……诶,真是太凑巧了。”师宁远抱着许青珂进浴室,从厨房那边打通相接的热水渠道已经开了,池子被放了不少温热的药汤,已经半满。
  许青珂:“不是你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故意的吗?”
  师宁远也不否认,“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总得想把楼台给爬了,不过她倒是多虑了,你现在这幅模样,我才不会对你下手。”
  他探了下水温,确定适宜才将许青珂放下去,毛毯湿润了,贴着许青珂修长而婀娜的身姿……
  “得把毛毯拿了……”
  许青珂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但这人会意:“没力气了?好吧,我帮你。”
  他扯下许青珂身上那毛毯,亲眼看着那钟灵绝秀的身姿浸润水中,裸于眼中。
  许青珂还未有什么反应,他反而捂住了鼻子。
  也不是第一次被看了,许青珂反而懒得计较,只若有所思,“你总这般流血,是不是有什么病?”
  她这话可算是让师宁远恼了,“才不是病,我只对你流鼻血!”
  许青珂觉得这不是什么可值得荣耀的事情。
  但师宁远严肃解释:“第一,说明我非常非常喜欢,而且只喜欢你。第二,说明喜欢你的我非常纯洁,从未碰过其他女人,所以比较生涩。第三,说明你非常吸引人……”
  明明是有些猥琐的事儿,被他说得这般风光绮丽……何止是皮厚,脑子里面恐怕还有一层厚厚猪油皮。
  许青珂垂眼:“那你可知刚刚赵娘子表情为何那么古怪。”
  “嗯?”
  “因从你带我入房间到她来……时间并不久。”
  许青珂意味深长得看了师宁远一眼。
  “恐怕你在她心里并非十分伟岸的男子,也未必能与我匹配。”
  师宁远:“!!!”
  该死!好大的漏洞。
  师宁远转身就出去了,他得赶紧把这漏洞补上。
  ——————
  此时,金元宝跟着赵娘子到了厨房,后者一边执掌大局,只会仆从烧水煎药,脸上却有愁容,最终忍不住对蹲在旁边一起看着的金元宝说:“你的主子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金元宝歪了歪大脑袋,哪一个主子?女神么?
  他点点头,女神身体是很不好。
  “才多久啊,就那么一会?虽说公子身体也不好,但……银样腊枪头啊真是……”
  赵娘子很不爽,她是很希望能有个绝对强大优秀的男子能与之匹配的,本来师宁远这人物是达标了,可……
  赵娘子愁啊,问:“他是不是身体有病啊,不然明明武功那么厉害。”
  金元宝想了下,点头,智障算么?
  赵娘子怅然:“果然是有病的……不行,我得提醒下公子,可是公子难得愿意接纳一个人也不容易,路过这村就没这店……”
  她好愁啊,愁死了!
  而在厨房门外的师宁远。
  ——这种被嫌弃又无奈接受但仍旧有些嫌弃的感觉……好生复杂。
  不过某些误会还是好及早解开的好。
  赵娘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来,听着是练家子的,她抬眼看去,门推开,仙姿风范的上师大人笑得和蔼可亲:“赵娘子,你这儿可有水兜铃这味药材?”
  赵娘子疑惑:“有倒是有,上师阁下是要用在公子身上?”
  “不是,我自己用的,刚刚替你们家公子推功过血,动了内伤,需用水兜铃等药材补一下,等下你家公子泡完药水,我还得过功……”
  赵娘子顿然一惊!是她误会了啊!师宁远是带伤救人,加上他们家公子也羸弱,怎么可能……倒是此人身负内伤还推功过血,委实真的如他说的,愿为公子付出一切。
  本来赵娘子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奈何师宁远装了这么多年的上师高洁形象霞光万丈,只一呼吸就让人信了。
  印象一下子大扭转,赵娘子极为感激,忙让人准备药材。
  师宁远谦和道谢,低头看到金元宝翻白眼摇尾巴还做出欲呕状……他眯起眼,呵呵,狗贼,在背后黑我,待我追上小许许,看你嚣张到几时!
  许青珂在药力的作用下神智越来越清醒,但赵娘子很快另外的药,说是给师宁远喝的,还有一些吃的。
  师宁远搬了小桌子到浴池边上,摆上药汤跟炖肉佳肴等等。
  “这些其实都是药,你知道不,补身体的,小许许,为了我们将来的美好时光,我们都得努力啊。”
  然后他优雅得夹起来了一块猪蹄肉,笑眯眯看着许青珂的样子,好像特别不怀好意。
  许青珂:“……”
  ——————
  作者有话要说:  珂珂都快死了,你们还想得那么龌蹉!你们太坏了!我决定下一章让她身体好一点再开一会车车~~滴滴滴~~


第223章 笑一笑
  ——————
  师宁远在吃肉,许青珂在泡药汤; 邯炀之中; 宫中北门开; 一连出了十几匹快马,马上有一宫人在前,卫队跟随,那宫人手里提着一金铜锣,一边敲一边高声。
  “宫中紫灵潜入内贼; 杀篡位之盗君霍万; 且放火紫灵宫,今通达内外; 望诸位官秩宗室在位之人于明日与朝会。”
  这是宣传霍万已死的。
  与此同时,军部列队分了好几批; 其中人数达到三百的一批前往钟府。
  其余几批……
  “霍万都死了,其他人看来也该死了; 这是一个杀人夜啊。”
  有一座有些底蕴的庄园里; 一个男子在阁楼上开了窗; 看着街上疾奔而过且杀气腾腾的戎甲官军; 有些唏嘘。
  但身后老者品了一口小酒,摇头,“不是杀人夜,是修罗场,咱们蜀国啊,在当年致远侯死后也有一次修罗场; 只不过那次是在北地,如今……却是我们邯炀。”
  “父亲,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男子尤记得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那一年忽然辞官的。
  仿佛是跟着谢大人一起。
  “知道什么?我哪里知道什么,知道的人都死了,活下来的人都必须不知道。”老者瘪瘪嘴,但目光往街道尽头很远一些的许府看去。
  “但明日之后,也许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那一夜,官军入钟府,遇府内死士激烈反抗,一时杀戮,血气冲天!
  领队的将领杀入府后查看那些战战兢兢的钟家人,只目光一扫,“人数不对,名单上至少有二十人不在场,追!”
  被按在地上的人只惊恐中听到名单这个词儿。
  名单,名单?!谁列的名单!
  许青珂!
  屠杀名单。
  那一夜,刑部御史台跟廷狱三处司法牢狱尽数爆满!
  还有官军追查全城——必定还在城内的,因为早在唱戏之前城门就关闭了,因为许大人说要预防太子跟青海王联军,所以没人能逃出城去。
  一个封闭的修罗场?
  秦夜站在城墙之上,往城内看,可以看到城中抓捕,血气隐隐,往城外看……
  到现在还不来?
  那就是内部出了不可挽回的突变。
  ————————
  造反联军的确经历了好大的突变,本可以拥护准太子青海王入城登基,结果青海王竟在他们所有人面前被一破空箭击杀。
  联军大乱,叫嚣着要追杀那个潜入林中的暗杀者,但有人更冷静。
  太子死,青海王死,他们还如何攻入邯炀?
  “咱们这次也算是造反了吧,朝廷不会饶了我们的。”
  他们还不知蜀王死了,只觉得以蜀王的作风,他们的九族恐怕都要被铲除。
  “要么直接杀入城中,要么撤走,到一偏远自立为王!”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
  虽说造反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可还未攻入城就败走逃亡,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我们是服从青海王的啊,青海王本该是君王,咱们也不算是造反。”一个将领忍不住说。
  但有人嘲讽,“你是傻的吗?青海王为什么死,你还不知道?”
  咦,不是太子埋伏的第二个暗杀者吗?
  那将领云里雾里,其他人摇头无奈,这傻子。
  那副将目光闪烁,忽说:“邯炀城中的那位杀青海王,自是要问鼎权位,且也必然准备万全,诸位不管攻城还是投降都必死无疑,如今看来也只有一计能保全诸位性命。”
  什么计策?
  众人齐齐看向这副将。
  后者眯起眼,缓缓道:“蜀国如今内需动乱,国不成国,诸位难道就不想想其他出路?”
  众位将领顿时脸色大变。
  投靠异国?
  “邯炀城中有秦夜跟郑青城等悍将,如今动乱还腾不开身,若是他们集结好军队,调配四周,从我等四边包抄,到时候就必死无疑了。”
  这副将轻飘飘说着。
  其余人顿时犹豫不定,但有什么比自己姓名更重要?
  要么死,要么活。
  ————————
  许府,师宁远吃完了,但有好些菜是没动的,还放在小炉上热着。
  他起身去外面,清理了床上的被单等物,换上新被单,也拿出新毛毯,弄好这些菜入浴池。
  站在池便,许青珂似乎已经睡过去似的,原本苍白的皮肤已染上些微粉红,白里透红,娇嫩欲滴。
  只看了一眼,师宁远果断转身,没一会又进来,伸手捞住惑人的酮体,目不斜视得将人带出浴室,放在了床上,拿起备好的睡袍给她穿上,只是系上腰间带子而已。
  这番动作很简单,但却让他出了一身的热汗。
  忍的,憋的。
  擦去额头汗水,师宁远看着无所觉的许青珂,诶,他还有的忙呢。
  这次他没让许青珂醒来,只让她掰坐起,双手放在她后背输功……
  但马上放弃了。
  “还是得脱衣服啊。”
  师宁远嘀咕的,许青珂还昏睡着,没有反应。
  “没反应就是默认了。”师宁远自言自语,小心翼翼从后面伸手过去,从领口扯下才穿上的睡袍,雪肩玉背,师宁远深吸一口气,继续!
  一个时辰后,师宁远脸色苍白,浑身汗水湿透了衣服,但他脸色苍白了,许青珂却变得健康了,那睡着的模样比任何人都看起来安稳。
  师宁远看着看着,笑了,不过还是狠心叫醒了她。
  许青珂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眼前一张脸,愣了好半响才喃喃问:“师宁远?”
  她泡过汤药,又睡了一会,迷糊又懵懂,嗓子还带着一些鼻音,看起来娇憨,听起来沙哑性感,师宁远忍了好久,终究忍不住,低下头就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唇。
  许青珂身上软绵绵的,哪里是他对手,只在艰难的空隙伸手推了推他,轻轻喊:“师宁远……”
  师宁远停下了,看向许青珂,他呼吸粗重,许青珂的唇比之前更红,领口微开,她也在浅浅呼吸。
  一时沉默。
  师宁远眼神深邃,仿佛还要再肆虐她,许青珂定了定呼吸,找回了一点冷清,说:“你的鼻子……”
  “不许笑!”师宁远瞪她。
  然后许青珂笑了。
  因为这人鼻子上堵着纸塞,看起来颇为滑稽。
  她笑了,师宁远却不生气,反而若有所思,“许青珂,你以前很少笑啊。”
  许青珂的笑不会持续太久,如今也多是浅淡而柔和,“嗯?没什么好笑的,自然不笑。”
  她倒不是刻意的。
  “哦,那我必须告诉你,你在我面前笑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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