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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玉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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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是,太子殿下,哦不,皇上,奴才晓得,容奴才明儿祭拜过表姐,就殉了老主子而去!“
“嗯,本宫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萧裕阴沉沉地笑了,一脸的笃定。
高明远的身子越发往下低伏下去,面色晦暗不明地隐在墙角的阴影里。
林珏半夜方回,锦心一直没睡,躺在床上,留了一盏灯候着她。
林珏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却不料一进门,就听锦心幽幽问他,“才回来吗?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一向不是莽撞之人,若不是出了大事儿,他怎会三更半夜还在外头?
林珏料不到锦心还醒着,听见她问,忙答,“你怎么还不睡?身子虚弱,该早些歇着才是。“
说着,人已经来到床前,就手揽过锦心,两个人和衣躺在了床上。
锦心伸手挑了挑灯芯,屋子亮堂起来。
她侧身打量了眼林珏,就见他面色有些难看,苍白着夹杂着青灰,显然发生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你不回来,我怎么能睡得着?“叹息一声,锦心把头靠在林珏的怀里,轻轻说道。
林珏心下一震,半日没有言语。
这个样子的锦心,他怎能放心得下?何况,她又有了身孕,若是他出征在外,她有个好歹,岂不是让他没出后悔?
太子萧裕对锦心的觊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偏偏这个当口,他又接到圣旨出征,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沉吟半晌,他方才慢慢梳理着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轻声说道,“我怀疑这圣旨不真。我留在边关的人,并没有让人飞鸽传书来,怎么就有兵乱?“
“带兵出征可不是小事,可皇上一没给我虎符二没给我帅印,仅凭一道圣旨,怎能让人不怀疑?今晚皇上还拒不见我,这分明就是有事!“
林珏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联想到西大营发生的事情,他的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锦心听得也是心惊肉跳,看他脸色,心里有些发颤,“难道,这事儿还有人从中作梗不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连一个女子都知道的事情,可见这事儿已经有多么严重了。
林珏越发笃定了,他一手梳理着锦心的秀发,一手轻轻地敲着床帮,“若是有人做了皇帝,不就没人敢治他的罪了吗?“
锦心是个聪慧女子,一点就通,闻听吃一大惊,“你说是,是……“
因为吃惊,她那双明眸满是谨慎,到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林珏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真乃我的好娘子!“
说着,他在她的颊边轻啄了一口。
锦心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关头,他还有这闲情逸致?
当晚,两个人安眠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西大营王焕之就遣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亲自带着人去了西大营,赏赐给王焕之很多稀有之物。
林珏听了只是冷冷一笑,嘱咐来人说“知道了“。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带着锦心坐了马车,悠闲地回了恒王府。
宫里依然没有什么信儿传来,只是东宫里有人暗中向他禀报,说是昨夜,太子一夜未回。
他暗暗地思量了一番,在书房里写了几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宫里催他出征的圣旨又来了,这一次,依然是高公公来宣旨。圣旨措辞严厉,训斥他流连女色,不思进取。
把他痛骂了一顿,催着他当天傍晚之前出发!


 二百一十三章 贵客临门

林珏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告别娇妻老母,于当晚带着宫里派出来的几千人马先行出发了。
因为圣旨里头说,等明日再点兵将追上他们。
圣旨难违,林珏只能遵旨。
锦心等林珏一走,就关门闭户,哪儿都不去,专心在家里养胎。
老恒王妃倒也没有找茬,三茶六饭的让人伺候得也精心,但恒王府不过是平静了一日,就来了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林珏嫡亲的舅家表妹——陈令如。
自打成亲第二日,陈令如被林珏冷言冷语赶出恒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恒王府的大门一步,就算上次锦心和林珏搬出恒王府,也没见她上门。
如今知道林珏走了,她却来了。
锦心不知道陈令如有什么心思,但自打成亲第二日敬茶那事儿之后,她就对陈令如存有很重的戒备心理。
她喜欢林珏喜欢了很多年,本来也是老恒王妃内定的媳妇人选,可眼下林珏却娶了她,陈令如若是没有反应才真是怪了。
她不觉得陈令如是个善类,若真的心地善良,就不会挑唆老恒王妃折磨她,更不会又哭又闹地赖在恒王府不走。
此番前来,她得格外小心她才成!
锦心打定主意之后,就让紫芝悄悄地喊来白芍和紫薇两个丫头,这两人是林珏千里挑一的暗卫,专门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临走前,林珏又特意给了她一块墨玉令牌,上面篆刻着繁复的忍冬纹,中间一个阳刻的大字“珏”,嘱咐她道,“这块令牌能调动我这么多年培植的所有暗卫,若是有人对你不利,你就让白芍或者紫薇拿着这令牌,去调集暗卫来保护恒王府,要是真有万不得已的情况,暗卫头儿会去西大营调兵的。”
有了这块令牌,锦心才放心下来。虽然她猜不透林珏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她知道,林珏既然没有跟她细说,那就代表这件事情凶险万分,说不定会有性命危险。
这个时候,她虽然担心,但却不想表露出来,给林珏添麻烦。
她是他的妻子没错,但不是依附着他生长的藤蔓,她可以保护好自己,可以养育好他们的孩儿。
经历了前世的生死,她早已把这一切看淡,唯一能坚信的,就是这一生,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前世害她的卢氏母女已经得到了惩罚,若是凭着她的身份地位,弄死她们,不过跟捏死一只蚂蚁般那么容易。
但是她不想那么做,她想让她们也尝尝那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这滋味,可比前世里,她被活活地埋入地下好多了。
不管卢氏还是陈令如,只要胆敢冒犯她,她就不会心慈手软。
白芍和紫薇就在隔壁厢房里候着,紫芝一来,两个人就赶紧跟着她去见锦心。
锦心悄声地嘱咐她们,“你们两个,这几日什么也别操心,只管替我盯紧了表姑娘,特别是我的茶食饭菜,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给我动了手脚。”
白芍和紫薇两个跟着林珏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此时见锦心一脸凝重地嘱咐她们,忙点头保证,“娘娘只管放心,我们姐妹两个别的本事没有,若是这等事儿,还是驾轻就熟的。”
“那就好。你们这就四处看看去。”锦心笑了笑,看着两个人行礼退了出去。
紫芝见人走了,忙关了门,有些忧虑地看着锦心还未有任何变化的小腹,道,“娘娘,您如今有孕在身,王爷不在身边,不如多添几个丫头使唤。”
按规制,锦心身为恒王府的王妃,身边得配八个一等大丫头的,其余粗使的丫头婆子更是有几十个。
可锦心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更不想成日里前呼后拥,所以,身边有紫芝和雪翎两个人伺候着,也就够了。再加上白芍和紫薇两个有功夫在身的丫头,她觉得已经可以了。
她知道紫芝在担心她,不过她有自己的见地,“我目前也没什么事儿,身边有你们两个心腹就行了,再添丫头,谁能担保干净不干净呢?”
紫芝一听也是,也就住了嘴,不再提这茬。
却说陈令如在姑母房里盘桓了半日,也没提出要走,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老恒王妃,“怎么来了这半日,也不见表嫂过来?莫非是瞧不上我这小姑,故意不露面的?”
别看她面儿上风轻云淡的,好像闲话家常一样,其实她在叫出那声“表嫂“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酸痛了。
老恒王妃本就喜欢这个侄女,她这么说锦心,她也没有阻拦,只是实话实说,“你表嫂如今可不能随意走动了,她得好好地养着才成!”
陈令如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听说罗锦心病了啊,怎么就得养着呢?
她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由张嘴就来,“莫不是表嫂病重,不能下床了?“
说完,她就端过乌木茶几上的白瓷茶盏,揭开盖子细细地抹着那水面上的浮茶。
但凡能走动,就不能甩脸子不见她。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就见自家姑母一脸喜色地靠过来,喜眉笑脸道,“哪里是病了,是有喜了。“
“哐啷“一声,陈令如手里的那茶盏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滚烫的茶水溅洒了她一身,可她却浑然不觉。
倒是老恒王妃急得拿帕子给她擦着裙子,嘴里不停地埋怨,“瞧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来,我瞧瞧,烫着哪儿了?“
陈令如就跟个泥雕木胎一样,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回响着“有喜了,有喜了……“
怎么可能?
表哥和罗锦心那贱人才成亲不到一月,怎么就有喜了?
看那贱人那副柔弱的身板,不像是个能生孩儿的人啊。
可是愣了半日,她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凭表哥对罗锦心这贱人的宠爱,定是夜夜云雨的,有喜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漫过一股又酸又苦的难受劲儿,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手刃了罗锦心才好!
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自觉,陈令如那张精致的小脸白得如同刮过的骨头,只觉得浑身就跟掉入冰窖一样。
老恒王妃见她半日不言语,还以为她被吓着了。连着催问了几声烫着哪儿了,但见她不言不语的,这才看了眼她的脸色,顿时就被那惨白给吓住了。
陈令如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没有焦距地在姑母脸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那贱人,怎么就有喜了?”
一句话,惊醒了老恒王妃。
她面色冷然地看着自己侄女,这才明白过来,侄女哪里是被烫着了?
她是被罗锦心有喜这个信儿给惊住了,她是在嫉妒!


 二百一十四章 意想不到

陈令如那满脸狰狞的表情,当真吓住了老恒王妃。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喜滋滋地说话,却忘了自己侄女儿可是心仪她的儿子的。
她如此狠毒的表情,真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让侄女再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阿如,你表哥都已成亲了,如今又有了孩儿。你……你还是死心吧。”
面对侄女那双含恨的眸子,老恒王妃狠下心来,劝阻着侄女儿。
连这个昔日对自己喜爱有加的姑母,如今也站在罗锦心那边了?
陈令如吃惊有余,对自己的姑母也越发不满起来。
凭什么?
姑母打从她小时候就在她耳边唠叨,将来长大了就做她的媳妇。
这么多年,只要林珏回京,姑母一定把她接过来住几个月。
成为表哥的女人,已经根深蒂固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了,她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连姑母都能轻描淡写地让她死心?
她怎么能死心?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她怎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陈令如死死地捏着拳头,牙齿咬得紧紧的,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失态,不要在姑母面前在露出什么马脚来。
姑母已经起了疑心,她当然要装作若无其事了。
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她看着老恒王妃的脸,笑得云淡风轻,“姑母,看您把侄女儿都看扁了。侄女儿再不济,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表哥和表嫂都有了骨肉了,侄女儿若是再不懂事,也就该打了。”
老恒王妃是个心思简单的人,这些年,养尊处优,恒王府更没有让她添堵的人,所以,她觉得别人不敢在她面前耍花招。
何况,这个侄女儿可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不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也是每年总有几个月在她跟前晃悠的。
她觉得自己还是能看得懂这个侄女儿的,听她这么说,她甚是欣慰,拉过陈令如的手,放在掌心里慢慢地摩挲着,“阿如,姑母知道,这事儿委屈你了。只是你表哥心里只有你表嫂,姑母这也是没办法。你明白就好,你这样的人品,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等着呢,还愁嫁不到好人家!”
还愁嫁不到好人家?
陈令如心里在滴血,她要的是林珏那个人!
放眼整个京都,还有谁能比得上林珏?
文武双全不说,人还长得那般倜傥风流,风华正茂的年纪,已是功勋卓著。这样的人物,她得不到,也绝不能让罗锦心占了便宜去!
打定主意,她笑得好生灿烂,“姑母放心吧,您侄女儿是谁,还能嫁不出去?”
俏皮的玩笑话逗得老恒王妃莞尔一笑,娘儿两个又细细地说了会子话,陈令如方才告辞出去,来到自己的屋子。
因她每年都要来恒王府住几个月,所以,老恒王妃就把她安排到自己女儿林环的屋子住着。
陈令如一直把恒王府看做自己的家,从老恒王妃的院子出来,轻车熟路的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带了两个丫头,一个叫叮当,一个叫银铃。
银铃方才跟着她去见了老恒王妃,叮当则被她派出去打探事儿了。
此刻,她们方到屋里,叮当就迎了上来。
这个丫头长得瘦瘦小小,身架活似十二三的小姑娘,但是却是透着满脸的机灵。
“姑娘……”她上前叫了一句陈令如,左右看了眼,方贴着陈令如的耳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陈令如点点头,眉目间有了一丝笑意,带着两个丫头进了屋坐下。
“银铃,你去泡茶!”她吩咐着银铃,银铃连忙答应一声,出去了。
她这才看向叮当,仰头笑道,“干得好。你给我盯紧了厨房的人,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撬不开那厨娘的嘴!”
叮当连忙点头应下。
陈令如雪白细嫩的手指在乌木茶几上轻轻地敲着,白与黑相映成辉,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凝脂般细腻。
只是那精致的面容上却有一丝狞笑,甚是不搭。
“既然打听得那厨娘的老家,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咱们就来个先礼后兵吧,她若是不答应,你知道该怎么办!”
她阴恻恻地说着,叮当心领神会,连声保证,“姑娘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奴婢身上了。”
“嗯,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陈令如一边说着话,一边褪下自己左手腕上的翡翠碧玉镯子,往叮当面前一抛,“赏你的。”
叮当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欢天喜地道谢,“谢姑娘赏,谢姑娘赏!”
陈令如懒洋洋地闭上了眼,对叮当挥了挥手,“去吧。”
叮当刚出了门,银铃就捧着一个小巧的银茶盏进来了,她把一盏不冷不热的茶递到了陈令如的手里,小声禀道,“姑娘,茶好了。”
“嗯。”陈令如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睁开眼睛接过茶盏,打量了银铃一眼,忽然道,“你方才听见我和叮当说话了吗?”
泡一盏茶用不了多久,但银铃恰好在叮当出去才进来,莫不是她偷听了什么去了。
银铃虽然也是她的丫头,但远不如叮当贴心,叮当暗地里没有为她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银铃吓得一怔,忙放下茶盏,小心翼翼地跪了,磕头回禀,“姑娘,奴婢有几个胆子,敢偷听姑娘和叮当说话?奴婢确实在厢房里泡茶来着,因怕姑娘嫌烫,泡好了特意给放凉了些,这才端过来的。”
看着银铃一张小脸儿急得煞白,陈令如方才放下心来。
不知为何,她对银铃就是不能像对叮当那样完全信任。
叮当是她打小儿就留在身边伺候的,这个银铃却是头两年才买进陈府的,只因她谨言慎行,做事稳妥,这才留在身边侍候。
不过今儿不知为何,她总是对银铃疑神疑鬼的。
许是做贼心虚,陈令如看着银铃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只得不耐烦地把银铃赶了出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银铃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来到了隔壁的厢房里。
隔着雕花的窗子,她对着院子里远去的叮当的背影冷冷地勾唇笑了笑。


 二百一十五章 小厨房

陈令如也许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心仪的表哥,从小儿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表哥,会在自己身边安插暗卫,而这个暗卫不是保护她,反而是监视她的。
傍黑时分,锦心吃了饭,就在院子里慢慢地溜达着。
紫芝很是担心地跟着她,像是一只展开双翅的老母鸡,恨不得上去扶着锦心。
可锦心却不让她搀扶着,独自一个人慢慢地散着步。
身为医者,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更对孕妇们该怎么活动清楚地很。
自打怀了身孕,她那婆婆就一改前态,每日里不仅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更是小心地唯恐她掉了胎,一日三次地遣人过来告诉她,不要动,要躺在床上养着。
恒王府也算是花团锦簇的富贵之家,各色的补品不在少数,老恒王妃每日让人炖了来,送到锦心这里。
锦心面对如此热情的老恒王妃,只得先答应下来,但是该吃什么还是吃什么,该动的还是动。
反正在她这小院里,老恒王妃也看不见。
不是她不听这婆婆的,实在是这样的观点太过陈腐。她一个大夫,哪能由着婆婆这么做?
那补品,锦心也就看着可吃的吃上两口,其余的,全都赏给了白芍、紫薇几个了。
她们做的活儿多,每日里走来走去的,比起她来,自然得好好地补补。
眼见着没几日,白芍、紫薇几个丫头个个都面色红润起来,腰身也圆润了。
锦心一看这补药效果太好,也不敢再给她们用了。这万一补出个大胖子来,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亲自去跟自己婆婆说了,以后补药不要送了,她也用不着。
可是老恒王妃认定的理儿哪里肯放弃?
她苦口婆心地劝着锦心,“你这身子这么瘦弱,不好好补一补怎么成?你看看我,当初怀珏儿的时候,可是好好吃了十个月的,珏儿出来的时候,可是白白胖胖的,人人见了都夸!”
锦心被她说得无可辩驳,只得作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要试图改造老人!
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已经无法撼动了。
锦心这也算是“阳奉阴违”了,不过,她没有觉得有什么愧疚。
陈令如来到恒王府好几天,倒也没找茬,只是时不时地总是带着人到她这小院里转悠转悠。
锦心借口身子不适,躺在屋里也不见她。
陈令如吃了无趣,也就悻悻地回去了。
白芍和紫薇两个一直在暗中盯着陈令如和她的丫头,见她身边有个丫头叫银铃的,话不多,是个埋头做事的。
只是另一个丫头叮当,成日在府里转悠,和府里的下人打得一片火热,更是爱朝大厨房里跑。
白芍和紫薇是林珏千挑万选出来的,自是个个精明能干。不过这两个杀人越货的勾当干过,但这样家长里短的小事儿没有接触过。
但两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事无巨细,都知道跟锦心禀告。一见了这事儿,赶紧就跟锦心说了。
锦心听完,思量了一阵子,慢慢地笑了,“看来,咱们那位表姑娘要有所作为了。”
紫芝很是担心地看着锦心,不无担忧道,“姑娘,人家在暗,咱在明,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怎么‘防不胜防’?无非就是咱们谁也别吃大厨房里的饭菜就是了。等明儿,我就跟婆婆说,因为有孕在身,饿得慌,每日里要多吃几餐,让在我这小院设个小厨房,咱自己做着吃就是了。”
紫芝听得眉开眼笑,雪翎和白芍、紫薇几个更是拍着手笑,“娘娘这主意好,您要是吃不下,老王妃定是想尽了法儿给您大补。可您要是饿得慌,她一定高兴地不得了,马上就得派人把这小厨房建起来。”
几个人说笑着,就服侍着锦心梳洗了歇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锦心就带着紫芝去跟婆婆说了,老恒王妃果然喜得眉开眼笑的,当即就分派人手,从大厨房里带齐了各色食材,浩浩荡荡一路十几个人扛的扛,提的提来到了锦心的小院。
锦心没料到她如此兴师动众,想要制止,无奈婆婆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只得由着她去了。
反正这些人进了她的院子,用不用,就由着她了。
待那十几个人把院里的倒坐房收拾出来,把食材摆放整齐之后,锦心就借口自己喜静,只留了一个厨娘,其余的都赶出去了。
现在她最大,只要一个不是,下人们连辩驳一句都不敢。
谁让人家是御赐的恒王妃,还怀着身子呢?
自己小院里有了小厨房,锦心就放心多了,只是让白芍和紫薇两个盯紧了那厨娘也就罢了。
因为有了身子,口味比较刁钻,她一会儿想吃酸的,一会儿想吃甜的,那厨娘虽然竭力做了来,却总是不对胃口,弄得最后锦心什么也不想吃了。
那厨娘诚惶诚恐的,唯恐自己一个伺候不周,被恒王妃给撵出去。
她可是靠着恒王府吃饭的,没有恒王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不过锦心不似老恒王妃那般难伺候,并没有因为她做的不好吃而撵她出去,反而时常吩咐紫芝下厨,做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吃食。
厨娘渐渐地松了口气,和小院里的人慢慢地熟了起来。
这一日午睡后起来,锦心又想吃一口酸的,忽然就想起西湖醋鱼来,顿时嘴里就流出口水了。
她很是懊恼,自打有了身子之后,胃口就莫名增大了许多,什么都想吃,又什么都觉得没滋味。
这西湖醋鱼还是她小时候跟着爹娘在任上的时候吃过一次,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那酸中带甜的味道。
以前倒是不怎么想,谁知现在嘴变得叼馋了,竟然忽然想吃了。


 二百一十六章 中毒

厨娘是个温驯的淮扬女子,做得一手好菜。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紫芝也常常跟她攀谈,知道她家里除了有一个瞎眼的婆婆和夫君、孩儿,因为早些年,老家遭了水,没得吃,这才出来找活儿干。
因缘巧合,因为自己的手艺好,让她被恒王府给招进来,做了厨娘。
这又入了恒王妃的眼缘,能在这小厨房里单独给王妃娘娘做饭,她自己觉着就跟做梦一样。
每次紫芝跟她聊天儿,她都感动得淌眼抹泪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全都掏出来一样。
听说王妃娘娘想吃西湖醋鱼,紫芝来一说,她就忙不迭地要去做。
紫芝先前听说过,她擅长做鱼虾一类的食材,连老恒王妃都是赞不绝口的,也就放了心。
反正这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每日自有人外出采买,紫芝每日都要挑拣的。
当即主仆几个见厨娘这么热情,也就由着她做去了。
紫芝觉得,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翻出浪花儿来。
等到厨娘把一盘子西湖醋鱼做好端过来的时候,整个小院里都闻得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锦心本来正歪在床头看书呢,闻着味儿竟然一骨碌坐起来,喊着紫芝,“哎呀,真是好香啊,我一下子就饿得不行了。”
紫芝打了帘子出去,接过厨娘手里的托盘,亲自摆放到饭桌上。
锦心起身走了过去,一看那碧绿的荷叶碟子里,摆着一条全须全尾的鱼,那金黄的色泽,那诱人的芳香,她顿时食指大开,忙喊着紫芝添饭。
厨娘早就备好了碧粳米饭,紫芝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乐呵呵地端到锦心面前,笑道,“娘娘,这碧莹莹的饭,配这个西湖醋鱼,真是再好不过了。厨娘真是个有心的。”
“嗯,等会子你赏她点儿东西,她家里一家子都张口等着她呢。”锦心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重活一世,她已经克制了许多,不再是那个良心泛滥的小姑娘了。
夹了一筷子米,她方要往嘴里填,却被紫芝一下子给打断了,“娘娘且等一等。”
她自己已经拿着一副筷子挑了点儿米粒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
锦心知道她这是不放心自己的伙食,也就由着她去了。反正她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
紫芝试过米饭,又对锦心告了声罪,“娘娘,奴婢僭越了,再替您尝尝这西湖醋鱼吧。”
说罢,她从鱼尾处夹了点子肉吃下去。
过了一会,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这才让锦心用饭。
面对着美食,锦心食指大动,很不客气地吃起来。
一条西湖醋鱼被她吃了大半,又用了一碗碧粳饭,肚子吃得圆溜溜的方才罢休。
紫芝喜滋滋地看着锦心吃得香甜,好似跟她自己在吃一样。
听人说,有孕的妇人能吃,到时候才有力气生产。王妃这么柔弱的身子,若是不吃,哪有劲儿生孩儿呢?
她还要给锦心添饭,锦心已经站起来身子,摇摇摆摆地就往外走,嘴里还直嚷嚷着,“不行了,撑死了,再也吃不下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多的饭了。”
紫芝乐呵呵地赶紧跟上去,知道锦心要溜达,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刚转了两圈儿,锦心忽然觉得自己的唇有些发麻,脑子也跟着有些发晕了。
身为大夫,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都是了如指掌的,就是一开头她晕过一次,后来慢慢调理着,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就连晨间的呕吐都没那么厉害。
方才还吃了一大碗的饭,怎么会晕了呢?
就算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啊?
她很是纳闷,身子摇晃了两下,就赶紧往紫芝身后靠去。
如今怀胎头三个月,胎儿还不安稳,她可不能摔倒了。
紫芝一见锦心靠过来,忙跟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接住她,脸上已是吓得大惊失色,苍白如雪了,“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听见她的喊声,站在廊下说笑的白芍、紫薇两个丫头飞奔了过来,雪翎正收拾桌子,也忙跑了出去。
几个丫头围着锦心,有些六神无主。
锦心只觉得自己的唇越来越麻,身子越来越软弱无力,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不让大家惊慌,“紫芝,快去准备蛋清水、牛奶、绿豆汤。”
直觉告诉她,自己很有可能中毒了,不然,不会嘴唇发麻,浑身酸软无力的。
方才她对紫芝说的那句话,几乎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
紫芝一听这话,立即明白过来了。她跟着锦心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不少中毒的症状,方才也是太急,没有怀疑到这上头来。
一听锦心吩咐,她忙仔细朝锦心脸上看去,就见锦心面白如雪,唇色发青,双瞳都有些涣散了。
她吓得什么也顾不上多想,死命地喊着雪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雪翎飞奔到厨房,白芍也跟着去帮忙了。
许是外头动静太大,厨娘终于挑了帘子出来了,一见锦心如此,顿时就慌乱起来,“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见紫芝半抱着锦心坐在地上,她仗着自己年岁大一些,就轻斥了紫芝一句,“哎呀,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不赶紧禀了老王妃,叫人请大夫来?”
紫芝也是六神无主了,看了一眼紫薇,就要张嘴让她去跑一趟。反正她是不离开娘娘的,守在身边,比粗手粗脚的白芍、紫薇她们到底会伺候些。
紫薇身子一动,刚要迈步,紫芝却福至心灵地看了一眼厨娘,就见她面上虽然着急,可语气却有些夸张,似乎在装模作样一般。
联想到方才娘娘还好好的,不过是吃完了饭就这样了,她觉得越看越生疑,低声喊了紫薇道,“你把她给我看住了。”
紫薇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当即就把厨娘两只胳膊一别,在她痛得杀猪一般的嚎叫中,硬生生地把她那两只胳膊给弄脱臼了。
紫芝看得心惊肉跳,但也没说什么。这个时候,她眼里心里只有锦心了。
雪翎和白芍断了蛋清、牛奶还有绿豆汤来,锦心此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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