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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后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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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的管事换了一批人,不过这事儿还没完。
  鲁王爷到了会宁馆,脸色不太好,手里拿着专门挑出来,一看就是宫里手艺的果仁式样的银锞子,放在了许元姝面前。
  许元姝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鲁王爷板着脸道:“王府的厨房,就是给你用的,不管叫什么菜,都不用花银子!”
  许元姝松了口气,道:“怪不得,我就说在宫里从来不见吴贵妃跟魏娘娘使银子办事儿,我还以为……”
  跟会宁馆这般没什么雷声也更加没有雨不一样,金盏堂是施忠福亲自去的。
  “娘娘,这是王爷叫给您带来的。”施忠福给她面前放了六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五两的银锞子一共二十个。
  “娘娘,王爷的意思是叫您好好学一学规矩,下人就是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不用花银子去笼络。”
  郭玄妙连头都不敢抬,死死咬着下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还有,王爷说了,宫女进宫都要关上一个月,规矩不学好了是不叫出来的,娘娘既然是侧妃,不如好好学上三个月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能好好的当侧妃,您说呢?”


第209章 一击即中
  郭玄妙直接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 茶饭不思。
  王爷这一手可真是撕了她的面子; 丢了她的里子,让她羞于见人; 别说出门了,就连自己屋里伺候的人……除了曹妈妈,她看见谁都觉得是在笑她。
  鲁王府刚建府,这还是头一批下人呢,以后有很大可能都会成为管事儿的; 从今往后随着鲁王这一系一代代传下去……
  她马上就要成了鲁王府的笑话; 也一代代的传下去。
  郭玄妙又哭了起来。
  “娘娘。”曹妈妈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进门前还用冷帕子敷了敷眼睛,叫上头的红晕不太明显了; 这才端着药进来。
  “该吃药了。”
  “放到哪儿吧。”郭玄妙有气无力的说; “我这是心病……再说贺太医也说了,想喝喝一碗,想不起来耽误一两次也是无碍的。”
  “娘娘……”曹妈妈更是难过了,“施公公差人来问了,说给娘娘讲宫规的人已经到了; 娘娘病着也不打紧; 先叫她给娘娘念着听一听,这人是——”
  “啊!”
  帐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随即便是哭声还有捶床的声音; “他这是想叫我去死啊!”
  “娘娘!娘娘!”曹妈妈吓得急忙放下碗; 拉开了帐子,死死抱着郭玄妙,“姑娘,你且忍过这一遭,后头日子还长着呢。”
  郭玄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好好的长兴侯府的姑娘,我父亲将来是要袭爵的,我是侯爷的女儿,他怎么能这样作践我!”
  曹妈妈深吸了一口气,“姑娘……”她略一犹豫,还是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前些日子您叫我差人回去打听王妃还在大长公主府里当姑娘时候的事儿,府里的人……不太搭理我。后来还是太太屋里的黄妈妈给我透了点消息。”
  “前头……前头太太说靖王爷人中才俊,叫姑娘借着机会去跟他说说话,怕不是自己的意思……听说是皇后差人来说的。”
  郭玄妙一下子按住了胸口,似乎连气都吸不上来了。
  曹妈妈低着头,不敢去看郭玄妙的脸。
  “怪不得……怪不得……”郭玄妙喃喃自语了好几声,“流言出来之后,祖母只叫我不用管,好好养着就是,母亲却又伤心的不同以往……”
  “说什么我是她最喜欢的孙女儿,不过是她最先拿来用的……”
  “母亲还有儿子……跟能袭爵的儿子比,我自然不算得什么……”
  曹妈妈听见这样的话,不由得呜呜哭了起来。
  可哪知听见这个消息,郭玄妙反而来了精神,拖着曹妈妈就这么直起了腰,端起碗来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叫水来洗漱,再去跟施公公说一声,待吃了午饭就开始吧。”
  曹妈妈心中担忧尤甚,可既然肯喝药肯吃饭,总之比前头那个样子要好,她忧虑中夹杂着一点庆幸出了屋子。
  郭玄妙叹了口气,“谁都靠不住啊……只有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王府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原先被郭玄妙拿银子搅起来的那点子风雨全部都消失了。
  谢妈妈原先贺妃的旧人,就这么直接被卖了,虽然有当过宫女的资历,可是还在主人家里犯过事儿……
  连带牵连进来的几个管事儿的婆子,全都天南海北的卖了,有人去了琼州,有人去了百越之地,总之这辈子怕是就要客死异乡了。
  一时间府里下人忧心忡忡,上夜的婆子都不敢聊天说话了,只不过想一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就都来了精神。
  “指定是许元姝干的!”
  恩敬容娟两个窝在一间屋子里,一个咬牙切齿,一个面容惨淡。
  “她要的那碗汤被郭侧妃给截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容娟半晌没说话,为了一碗汤……王爷不是这样的人,难道王爷真的喜欢她到了如此地步?
  “这不算坏事。”容娟语重心长劝道:“王爷不是个沉溺于女色的人,少了个郭侧妃对咱们也是有好处的。”
  可惜恩敬好几个错儿都被许元姝捏在手里,她心里怕得要死,就更加盼着许元姝不好了。
  “她没福气!”恩敬找了别的理由,又道:“王爷在她屋里歇得最多,连个动静也没有,不下蛋的母鸡!”
  容娟眉头一皱,“你小心些!这话也是轻易能说出口的?咱们府里能自由出门的就只有王妃跟许侧妃,你恭敬着些,王爷就是脾气再好——”
  恩敬看了她一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叫王爷知道的。”
  说着她忽然又问了一句,“王爷到现在……就只去过王妃跟许侧妃屋里……他是不是身子还没养好?”
  什么身子没养好,怕是觉得咱们两个年纪大了,虽然这样想,可容娟是不会这样说的。
  “听说王爷这些日子天天在书房读书,该是在用功。”
  话题转到王爷身上,两人脸上就都有了笑意,只是说了没两句,外头有丫鬟进来,轻声道:“罗妈妈说这两日风声紧,不敢跟娘娘传递消息了,等等再说。”
  容娟笑了一声,道:“叫她小心些,都是一起出来的,情谊在就行。”
  恩敬也道:“她怕什么?咱们又没给她多少银子?不过赏个两三两的也算正常。”
  只是这一下午或叫人传话,或自己来说的人稍微多了些。到了最后,连容娟也笑不出来了。
  恩敬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道:“两个侧妃!没一个好东西!”
  这次容娟倒是没阻止她。
  其实许元姝的脚扭得并不严重,甚至都不好用上扭这个字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很是上心,每天从户部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过来看他。
  这么一揉就揉了半个月,许元姝觉得茧子都要给他揉出来了,所以刚进入十月没两天,就打扮起来亲自走到院子门口来迎接王爷了。
  鲁王爷看着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有点失望,问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真的好了?”
  许元姝没说她这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只是道:“是王爷的手艺好,原先该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的,这不到半个月就好了。”
  鲁王爷点了点头,许元姝又笑,“王爷不如开个药铺,专治跌打扭伤,半个月就能好。”
  “胆子是真大了,都敢编排你们家王爷了。”鲁王爷笑着走了进去,道:“今儿吃什么?”
  “炖了王爷专门差人找回来的鹿筋儿,还有羊肉锅子。”
  鲁王爷表示了肯定,“到了十月,是该吃羊肉了,暖身。”
  许元姝给他倒了茶,“羊肉略有些腻,我叫她们把银牙焯水,只去了豆腥味就端上来,稍稍淋上点醋,连麻油也别放,吃着正好。”
  “你倒是挺会吃的。”鲁王爷喝了茶,就坐在那里等饭吃了。
  只是饭菜还没上来,倒是先等来了傅芳苓屋里的丫鬟锦瑟。
  “王爷,许侧妃。”锦瑟行礼,道:“娘娘想请许侧妃陪她后日一起出游。”
  鲁王爷没说话,许元姝倒是有三分意动。
  她是想出门的,她已经多少日子没出过门了?
  从进宫开始,算起来就两次,一次是打着帮公主看宅子,去了靖王爷府上,顺带回了趟家。
  第二次就是随着王爷一起出宫建府了。
  甚至前些日子志哥儿来,她说要陪着一起出去,最后也没去成。
  再者……表面上说,她是嫁给了王爷,是要跟王爷过一辈子的,可是王爷每天在府里待的时间有限,真正日日夜夜都在王府里过日子的,只有后院这些女人。
  从郭玄妙开始一直到朱砂,王爷后院的这些人们……没有一个能相交的。
  就只剩下王妃了……不管是相敬如宾还是能心照不宣,又或者各自为政互不打扰,就是王妃不提,她也要找机会去搭一搭话了。
  想到这儿,许元姝看着鲁王爷。
  鲁王爷一开始对王妃很是期待,可是真的跟王妃相处,却发现她的确是大长公主的脾气。
  大长公主死在鲁王爷四五岁的时候,鲁王爷小的时候还是见过福清大长公主的,那个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可是那个场面……大长公主一身华服,六尚局里专门管轿辇依仗的女官在她面前被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尤其是大长公主走了之后,这女官依旧弯腰站着。
  一想起这个来,还有什么大长公主曾鞭打驸马,鲁王爷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
  只不过相比较之下,他后院也就这么两个人能入眼了。
  “去吧。”鲁王爷下了决定,“只是外头已经起风了,记得带够衣裳,别吹着风了。”
  吃过饭,鲁王爷倒是没留宿,而是去了书房。
  原先鲁王爷是很有干劲儿的,他打算把《内库供应》上头所有交由太监采买的东西都查一遍,后来查着查着便觉触目惊心,而且摊子铺得太大。
  想了两个晚上,鲁王爷决定从粮食开始,这是最最根本的东西,他找了户部采买粮食的记录,内库进出的记录,甚至还买了一家京城老字号的粮铺,就为了他们的账本。
  结果又叫他查出来一样不太对的地方。
  他的许侧妃就是出自于上林苑监典署许义靖家里,所以他查证的过程中不免对上林苑监有了几分关注。
  至少从面上的证据来看……上林苑监似乎在玩囤积居奇倒买倒卖的行当。
  皇宫里的食物是哪里来的?一部分是各地的贡品,还有一部分是皇庄出产的。
  直白点说,就是上林苑监夸大了每年由皇庄出产,然后进贡到宫里的米粮,然后把隐瞒的这一部分高价卖了出去。
  每年落下来的银子,光是粮食这一条,怕是就有十几万两。
  再加上别的贡品,皇帝一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这种东西自然也不会给下头宫女太监用,全叫他们给卖了出去。
  鲁王爷不由得想起戴公公来,戴公公一直支持安庆太子上位,在士林中风评很好,说他有气节。
  可是想想鲁王府发生的事情,戴公公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他若是真不知道,他的外宅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鲁王爷想得头疼,又强行把思绪拉回来,总之先把粮食一块搞清楚了再说别的。
  第三天一早,鲁王爷前脚出府,后脚傅芳苓就去了许元姝的会宁馆。
  “娘娘。”许元姝正吃早饭,听见下人通传王妃来了,急忙起身行礼。
  傅芳苓看她一眼,道:“这身衣裳不行,赶紧去换了,头发也得重新梳。”
  许元姝心中狐疑,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要出行,她专门梳了牢固不易松的发型,穿了小袄加马面裙,就是为了活动方便。
  傅芳苓见她有点犹豫,又道:“你应该是有男装的吧?带一身男装。”
  “我带你去骑马。”


第210章 王妃有孕(上)
  “骑马?”许元姝惊讶的反问了一句。
  “对。”傅芳苓点了点头; 道:“你会骑马吗?你想学骑马吗?”
  会是不会的; 想也是想的。
  许元姝想起原先跟着母亲出门; 看见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神采飞扬从她们马车边经过。
  还有王爷,王爷骑在马背上飞驰而来,救了她跟志哥儿的性命。
  “想的!”许元姝重重点了点头,傅芳苓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快去换衣裳; 头上也别带多余装饰,咱们去马场玩。”
  许元姝刚进去里屋,外头又有了嘈杂的声音,傅妈妈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原本门口的婆子丫鬟等等都是该拦住她的; 只是王妃就在屋里坐着; 拦住傅妈妈倒是为难人了。
  “娘娘。”傅妈妈脸都红了; 一进来便站在傅芳苓身边,小声道:“娘娘; 你怎么能带着许侧妃去骑马?”
  声音有点小,甘巧只听见骑马二字,再由傅妈妈的表情看出来; 这是起了争执。
  “怎么不能骑马了?”傅芳苓道:“祖母留下来的那个能去马场的牌子,母亲给我添进了嫁妆里; 连母亲都觉得我应该去骑马。”
  这一句话噎的傅妈妈差点翻了个白眼; 这哪儿是应该; 这是当初为了姑娘好好上花轿才出的下策,告诉她嫁人了想怎么都可以。
  “娘娘。”傅妈妈又劝,“许侧妃她——”万一有了身孕呢?这话是说不出来的,再说许侧妃现在也不可能有身孕,太医开的方子里有红花,药才停了没十天。
  “许侧妃脚还没好呢?”
  声音有点大,却叫甘巧不太满意,这不是咒她们主子?虽然主子要出去骑马她也挺担心的,可是原先她在宫里的时候也听说过主子们是怎么学骑马的。
  有人帮着拉缰绳,一匹马前后八个太监围着,慢悠悠的走上好几天才进行下一步。
  宫里皇子公主加起来都过三十个了,谁都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过。
  “傅妈妈喝茶。”甘巧接了旁边丫鬟新上的茶叶,给傅妈妈奉到了眼前。
  说话间许元姝已经换好了衣裳,跟王府里拉车的马不一样,能骑的马不是谁都能养的。
  京城能称为马场的地方只有一个,最北边的梁山脚下,就是王府的马车没人敢拦,也可以一直走官道,来回也得一个多时辰。
  王爷申时就得回来,她们得在王爷回府前进门,现在已经过了辰时,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时辰。
  许元姝从里头快步走了出来。
  傅芳苓也站起身来,道:“第一次学骑马别吃太多。”又跟傅妈妈说:“您若是不放心,不如也跟着一起去?”
  傅妈妈一咬牙,道:“老奴一定好好看着王妃。”
  王妃带了傅妈妈还有一个丫鬟和两个太监,许元姝则带了管衣裳的萝芝和张忠海,主子们一辆马车,下人们一辆马车,一起出了王府往梁山马场去了。
  “你别怕,哪儿的马都是驯养好的。你别紧张,它自然也就不紧张。”
  “尤其是缰绳不能勒紧,你一紧张拉缰绳,马儿就觉得你是叫它赶紧跑,它一跑快了,你就更紧张了。”
  “一开始骑马,先别穿带马刺的靴子,也是因为一紧张就会下意识加紧马腹。”
  还在马车上,傅芳苓就把她当年学骑马的心得倾囊相授,一边说着,一边脸上就神采飞扬起来,叫许元姝看了有点羡慕。
  “上了马你记得要放松,随着它的节奏上下起伏——总之很简单的,当年我溜了三圈就能自己慢慢骑了。”
  这一路上倒也不无聊,许元姝听她讲了骑马射箭,还听她说了在农庄上捞蝌蚪的趣事,总之到了马场,竟让人生出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来。
  到了马场,两人换了男装,虽然一看就是掩耳盗铃,不过加上傅芳苓手里那块牌子,就足够了。
  马场里伺候的多是太监,傅妈妈也不是第一次来,因此也不算太担心,她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心想王妃也不会太过分。
  许元姝对马完全是七窍通了六窍,完全听着王妃的安排。
  不一会儿太监牵了匹半大的枣红色母马来,笑道:“这马是性情最温顺的,上下也容易,您试一试?”
  至于傅芳苓,她来过许多次,有自己常骑的马,是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在初冬的太阳下,浑身熠熠生辉,看着威武极了。
  许元姝看着她干净利落的上马,有点羡慕。只是骑马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她这第一次的,试了三五次都没成功。
  “别着急。”傅芳苓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头几次都是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发力,你再试试就好了。”
  说着她又干净利落的从马背上下来,站在许元姝身侧,道:“手扶在这里。”
  “腿发力,腰绷紧——好了,上去了!”
  刚骑在马背上,用以前从没试过的角度看周围的人或物,许元姝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太监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许元姝的身体随着马的起伏上下晃动,这感觉倒是挺舒服,颠得人骨头都软了。
  傅芳苓陪在她身边走了一小段,就刺了刺马腹离开了,道:“你慢慢学着,我先去溜一圈。”
  在围好这一小圈马场里走了大概三圈,太监道:“您觉得如何?要不要再快一点?”
  许元姝点了点头,太监小跑了起来,骑在马背上的许元姝感觉到了微风,察觉到自己鼻尖和额头上都出汗了。
  她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她挺喜欢骑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监又分了缰绳给她,道:“还有一根缰绳在我手里松松捏着,您自己拉着试一试。”
  缰绳刚捏在手里,傅芳苓回来了。
  她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脸上已经红了,连头发都有点乱,散开的碎发沾了汗水,黏在她的鬓角,可眼睛却是亮的,跟王府里那个王妃完全已经是两人了。
  “不错,看来你还有几分天赋。”看见缰绳已经抓在许元姝手里了,她赞赏道。
  只是许元姝看见她拉着马靠近,心里不知道怎么有点慌,“你别踢我的马,也别叫它跑!”
  傅芳苓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是说该歇一歇了,你第一天学骑马,再不下来走一走,睡一觉起来明天怕是下不了床了。”
  许元姝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便低下头来对那太监道:“你拉好了,我要下来了。”
  带着一点恼怒,许元姝几乎没怎么想就从马背上下来了,等她脚落在地上,她自己都有点后怕,她还没学怎么下马呢。
  傅芳苓见她下来,很是利落的一拉缰绳,几乎是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可是跟许元姝不一样,她双脚一着地,脸色立即就白了,非但没站直,反而直接跪了下来。
  周围一圈太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许是很久没骑马生疏了?”
  “可是下来太急了些?”
  “可是腿疼?”
  “去抬轿子来!”
  “红糖水,冲红糖水去!”
  许元姝走了两步也觉得腿有点软,不过还是跟傅妈妈两个一左一右把人扶了起来。
  不过很快王府跟来的丫鬟太监就上前替换了她们两个的位置,驾着傅芳苓上了轿子,到一边的休息室去了。
  等把人放下来,傅妈妈着急的叫了丫鬟,一左一右掐着她的虎口,傅芳苓一脸的惨白,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滚落,许元姝湿了半块帕子,她脸上的汗这才渐渐止住了。
  又过了片刻,傅芳苓眼皮子快速的转了几下,人终于醒了过来。一醒来便蜷缩在了一起。
  “肚、肚子疼。”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吓得傅妈妈的脸色一瞬间也变成了惨白。
  “肚子疼?”傅妈妈眼泪立即就下来了,“您这……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第211章 王妃有孕(下)
  听见“有喜”二字; 周围一圈人顿时紧张起来。
  原本跟着进来的马场总管也不敢说话了; 直接后退一步; 两手抓在一起把头一低,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元姝也谨慎起来,这个时候的确是多说多错,她看着傅妈妈,她是王妃家里带来的人; 想必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马车!拉马车来; 立即回府!”傅妈妈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袖口上的暗纹把整个脸都磨红了,可见她心中急切非常。
  许元姝扫了一眼侧身躺在榻上,微微蜷缩在一起的王妃; 眉头一皱; 道:“慢着。”
  话说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冲动了; 可是听见傅芳玲轻轻的呼痛; 还有手里那块沾了冷汗已经变得有些沉的帕子,她又冷静下来。
  “不如派一人去府里叫太医来。”许元姝声音虽然轻柔; 不过语气却很是坚定,语速更加快,她知道若是不把理由好好的说出来; 一个“嫉妒王妃,妨碍王爷子嗣”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马车颠簸; 娘娘就是因为骑马才肚痛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 这会儿都不能颠簸了。”
  “再者回去王府,坐马车也要快一个时辰,王妃这会儿难受,马车更加不能快,可若是派人骑马回去,也就是一刻钟的样子,纵然太医骑术不精,来回三刻钟就能到马场。”
  “所以不如让王妃在这儿修养,排一骑术精湛的骑手回去请太医!”
  在许元姝说“慢着”的时候,傅妈妈心中的警惕一瞬间升到了最高,她甚至开始对比两边所带人手,究竟是谁能占优。
  可是听到最后,发现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坐马车回去的确是要比请太医来慢得多,况且若是真上了马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真有个什么,连个挡风的墙都没有。
  留在马场里好歹还有热水有红糖有人伺候。
  傅妈妈顾不得心中升起的愧疚还有惭愧,这等情绪叫她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她飞快的走到马场总管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领子,“还不快去!”
  这人一路小跑出去安排了,直到听见马蹄声飞快的响起又快速的消失,许元姝这才松了第一口气。
  傅妈妈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又端着已经冲好的红糖水过来,道:“娘娘,您先用一点。”
  傅芳苓摇头的幅度有点小,声音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疼,不能动。”
  傅妈妈眼圈又红了,她看着王妃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见过王妃这等虚弱的模样?
  她放下碗来背过去抹了抹眼泪。
  许元姝心中也有点酸,诚然这个时候上去安慰王妃才是最好的,可正是这手足无措的举动,才是真的把王妃放到了心里,已经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许元姝有点羡慕,她坐到了床边上,伸手轻轻在傅芳苓背上一下下的抚摸着。
  “很快就好了,好了就有糖水喝了。”
  这一下下的安慰,叫傅芳苓在不知不自觉中慢慢靠近了她的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缩在一起的身子已经舒展开来,脸色也没有那样的白了。
  “好像好一些了。”她轻声道,从侧卧变成了平躺,又对身边的许元姝露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容来,“说是教你骑马,没想——下回补给你。”
  许元姝冲她笑了笑,傅妈妈端了重新热过的红糖水过来,道:“您喝一点?老奴去过看了,这地方也就红糖水能喝了。”
  嫌弃中带着浓浓的关心,傅芳玲接过碗,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干了,然后又躺了下来。
  不知道是红糖的效果还是热水起了作用,傅芳苓的脸上渐渐又有了血色,屋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傅妈妈起身给许元姝行了个礼,道:“多谢侧妃娘娘。”
  许元姝还了半礼,道:“傅妈妈客气了。”
  又过了一会,贺太医气喘吁吁的进来,先是飞快扫了一眼躺在躺在床上的王妃,又见屋里众人神色如常,便先行了礼,然后再去诊脉。
  左手完了换右手,又看了看面相,贺太医道:“恭喜娘娘,的确是——”
  后头说什么许元姝没听见,贺太医的声音被傅妈妈挡住了。
  “您快看看胎可稳?方才娘娘骑马,下马的时候连站都没站住。又说肚痛,可千万别伤到小主子。”
  贺太医道:“现在看来倒是无碍了。我开两副安胎药备着,这会儿月份还小,不宜多吃药,若是还觉得疼再吃。”
  听见太医这么说,傅妈妈也不太紧张了,又问傅芳苓道:“娘娘可还觉得难受?现在回府可好?”
  这一看傅妈妈又紧张起来了。
  傅芳苓脸色再次变得惨白,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娘娘……娘娘……”傅妈妈小声叫了两声,声音颤颤巍巍的,“可是又觉得疼了?”
  一屋子的人又看她,傅芳苓缓缓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回去吧,这儿毕竟……”
  只是说要走,却没那么容易,傅芳苓虽然肚子不太疼了,但是出了一身的虚汗,腿脚还有点软,坐着回去要将近一个时辰,傅妈妈不放心。
  傅妈妈想让她躺着回去,还得叫太医陪着,虽然来了两辆车,可是这么一铺开了,地方就不太够了。
  傅妈妈深吸一口气,冲着许元姝行礼,很是为难道:“侧妃娘娘,能不能……您先等一等,等把王妃送回王府,再派车来接您。”
  许元姝点了点头,道:“妈妈说得很是在理,就这么办吧,先把王妃送回去,还得派人去给王爷报信呢。王爷想必很是开心吧。”
  听见这个,傅妈妈不由得笑了起来,一群人抬着傅芳苓,簇拥着她走了。
  许元姝也跟着一起送她出来。
  傅芳苓半靠在轿辇上,身上搭着厚厚的被子,到了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视线跟许元姝对在了一起。
  傅妈妈察觉到王妃有了动作,随着她的视线回头,看见后头是许侧妃,不由得道:“娘娘,已经派人先回府通报了,一会就有马车来接许侧妃了。”
  “走吧。”傅芳苓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
  虽然跟王妃还有傅妈妈的视线都对上了,不过许元姝觉得傅妈妈看的是她,可王妃看的却不是她——
  许元姝回头,她身后不远处是那匹黑色的骏马。
  身上的鞍具已经被解了下来,太监牵着缰绳又把它拉到了马厩里。
  王妃很长日子都不能来骑马了。
  许元姝回到屋里等着,午时刚过,王府又来了马车,她也回去了。
  一进府,许元姝就觉得气氛不一样了,王妃有孕,可下人却是沸腾里夹杂了一些不安。
  因为已经晚了,许元姝回到屋里就先叫了热水洗漱,等洗好出来快到申时,正好吃晚饭。
  许元姝正对着镜子梳头,甘巧进来了。
  甘巧道:“娘娘,王妃是午时回来的,府上立即派了人去告诉王爷,不过王爷还没回来。”
  许元姝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矛盾。
  一方面因为王爷冷着王妃生出一丝窃喜,一方面又觉得不值得。
  王爷冷着王妃,证明她这条宠妃之路走得很是顺当,可是看见王妃难受成那个样子,她又觉得王爷难道不应该提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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