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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后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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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在这个时候,鲁王爷正妃快要进门了,魏妃娘娘若是经常宣她进宫,外人看起来就是在帮许侧妃撑腰,那明媒正娶的正妃又该怎么办?”
  “况且魏妃娘娘还不是鲁王爷生母。”
  “许侧妃进去的次数多了,必定惹人怀疑,到时候万一连吴贵妃都揪了出来……又牵连到王爷身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靖王爷眉头紧锁,原以为搭上吴贵妃的线,皇帝身边就有他的人了,而且某种程度上吴贵妃比戴恩更好,因为皇帝已经不把吴贵妃当人看了,她没完没有退路。
  可是现在经六斤这么一说……靖王爷忽然觉得若是这么下去,得了滞后的消息……那还不如没有。
  靖王爷缓缓在屋里走了两圈,“可是不靠着许元姝……还能靠着谁呢?”他转身,定睛凝视六斤,“你说!”
  六斤越发的犹豫了,“奴婢倒是有主意,可是风险太大……”他像是忽然下定决心的样子,道:“王爷且听一听有没有道理。”
  靖王爷坐了下来。
  “陛下这病……怕是好不了。”
  六斤说得很慢,靖王爷点了点头,“父皇这半年几乎都不理朝政,早朝几乎一个月才有一次,朝政全是戴恩去处理的。”
  “如果王爷能跟吴贵妃搭上线……就能撇开许侧妃了!”
  “我倒是——”靖王爷看着六斤的眼睛,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行!风险太大!可是——”
  六斤道:“吴贵妃上次来的条子,上头写的是六、八、七,之后陛下宣皇子侍疾的顺序是八、六、七,吴贵妃明显是打算藏一手的,王爷……”
  “若是关键时候她藏了一手呢?”
  “这半年吴贵妃在乾清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陛下难道会留她一条命由着她胡说八道?奴婢觉得陛下临死前要么寻个理由一杯毒酒赐死她,要么干脆就叫她殉葬。”
  “吴贵妃没活路了,否则她也不会传消息出来,那条子上是用血写的字儿!”
  “王爷素来有不近女色的名声,吴贵妃冠宠六宫,她最拿手的就是争宠……王爷如果露了这等心思出来,她会牢牢抓住的。”
  “前朝有先帝的嫔妃当了尼姑再次进宫的先例,还有王妃当了道姑改了名字变成皇妃的例子,吴贵妃想活下来,想舒舒服服的活下来,只有这一条路。”
  “不过王爷什么都不做也是可以的,吴贵妃找许侧妃传消息,总不能是因为鲁王爷吧?王爷,您已经是陛下心中继位的第一人选了!”
  靖王爷的呼吸急促了,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想了很久。   去掉还没到十岁的安王,皇帝剩下这些儿子们一天两个,今天正好是靖王爷第三次进宫侍疾,依旧是夜里。
  靖王爷没到申时就进宫了。
  皇帝还睡着,戴恩还没回来,靖王爷进去看一眼就退了出来,道:“别吵到父皇,我去——”
  “可是尚明来了?”里头皇帝翻了个身醒了。
  靖王爷进去行礼,皇帝扫了一眼大钟,道:“还没吃饭?先去给你母妃请安吧,用了饭再回来。”
  靖王爷心里念着“要跟以前一样”,行了礼便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出了里头寝宫,往前走了没两步,他就看见吴贵妃身后跟着一串宫女过来了,宫女手上捧着食盒。
  靖王爷站在一边,叫了声吴娘娘,道:“父皇刚醒,可能得稍微动一动才能有胃口,东西慢些拿出来,小心凉了。”
  吴贵妃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靖王爷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口。
  她比前些日子丰腴了些,而且这半年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完全没有想过去重新量体,所以这衣裳还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做的。
  稍稍有点紧。
  吴贵妃心头一动,轻声道了声“多谢王爷提醒”,转身的时候却稍稍用了点巧劲儿,袖子从靖王爷手背上擦了过去。
  察觉到袖子好像被人轻轻一拽,吴贵妃的呼吸急促了,面上浮现两团红晕,飞快的走进皇帝寝宫。
  “陛下,该用饭了。”声音还有点喘。
  皇帝还有点迷糊,抬眼看她,道:“怎么走的这样急?脸都红了。”


第184章 重口味的醋碟儿
  没两天许元姝就见了贺妃宫里的旧人跟王爷原先的奶娘; 是施公公带着来给她请安的。
  贺妃的旧人来了六个; 两个太监四个宫女,看着都是饱经风霜,面容稍稍带了点憔悴; 精神却是很好的; 头上虽然没什么首饰; 不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裳也整整齐齐的; 一见就让人觉得干净利索。
  许元姝想起从魏妃等人嘴里听来的关于贺妃的事儿,这位娘娘听起来是不太管事儿也不太争宠的,一般有了这样的主子,下头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顶事儿。
  现在一看她的这几个旧宫人; 的确都是精明能干的。
  许元姝点头笑了笑; 等这些人行完礼才道:“我也是宫里出来的; 知道你们的难处,主子没了,粗使的宫人还好说; 屋里伺候的多半只能去扫地了。”
  对面七个人里头有三个都是眼神闪烁; 明显是想起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好在王爷开府了; 陛下也心善,允许你们来王府伺候,以后就好了。”
  许元姝说完; 甘巧托着托盘; 上头摆了几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不等他们推辞,许元姝又道:“这都是应该的,下一次再想得就要等到过节了。”
  为首的妈妈笑了两声,带头拿了荷包,道:“多谢娘娘好意。”
  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就不再客气了,上前一一拿了荷包,再行礼道谢。
  人算是认完了,还有些事儿就不用许元姝过问了,她一使眼色,甘巧跟着送了出去,过了约莫一盅茶的功夫才回来。
  甘巧行了个礼,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从贺妃娘娘宫里出来就都改了姓了,两个太监都在前院伺候,一个姓曾一个姓梁,曾太监去了门房,梁太监先跟着施公公。”
  许元姝点了点头,门房听着不好,却是个重要的地方,尤其是要学会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什么来路,特别是什么样的人能进来,什么样的人要推辞……所以曾太监该是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
  至于跟着施公公的梁太监,许元姝方才也见了,进退有度,不可能是什么都不会的,所以他也该是个能做主管事儿的人。
  甘巧见她想完了,又继续道。
  “站在最前头的方妈妈是原先贺妃宫里管衣裳首饰的,现如今管着王府的内库,还有两把钥匙都在施公公手里,说是等王府长史司的人配齐了,其中一把就要交给库大使了。”
  “陆妈妈识字儿,原先是女史,王爷叫她管了内院下人名册,发月俸也归她管。”
  “谢妈妈原先是殿里伺候的,内院三个厨房都归她管。”
  “胡妈妈也是殿里伺候过的,管着内院公中丫鬟婆子排班上夜。”
  “王爷的奶娘姓温,施公公说管她叫温嬷嬷,她管着湖上三艘游船。”
  所以王爷的奶娘不太顶事,许元姝正想着,甘巧又道:“温嬷嬷的儿子前些年死了,她相公虽然还在,不过家产将来是要妾生子继承了,施公公说她签了合离书,这才进府的。”
  许元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厨房,说我晚上要一道蒸螃蟹,沾的醋里要切得细细的姜末,提前泡上好叫姜汁出来,糖也要多多的,刚刚化开才好。”
  “另外还有上回那个淮扬菜厨子,他若是会做什锦豆腐羹,再上一道什锦豆腐羹,若是不会,就拿鱼头炖个豆腐汤上来。”
  “另外的菜就叫她们看着配吧。”
  甘巧出去找了蔓珊,把许元姝的吩咐一说,蔓珊立即往厨房去了。
  几位妈妈留在了后院,施忠福带着两个太监往前院去了,先送了曾太监去门房,又带着梁太监往鲁王爷外书房去。
  梁太监直接就把荷包打开了。
  “三两银子。”他掂了掂,道:“也就是意思意思,倒是不多。”
  施忠福眉头一皱,呵斥道:“这是你该说的话?主子给什么你才能拿什么!”
  梁太监讪笑两声,叹了口气道:“唉……这两年给我的心气儿都磨完了。”
  施忠福这才不说话了,道:“王爷是什么脾气你也是见过的,赶紧改好了,仔细你的皮!”
  梁太监不说话了,施忠福却想起许侧妃刚进东三所赏的银子,只给了他五两,剩下的人要么三两要么一两。
  施忠福脸上不由得露出点笑意来,觉得这许侧妃年纪虽然不大,不过做事很是周全,怪不得王爷喜欢她。
  申时刚过,鲁王爷就又到了会宁馆,许元姝迎了出来。
  她今儿穿了一身由前朝乐舞服改良的长裙,里外三层,涧石蓝,水红和竹篁绿一层层叠在一起,加上广袖,越发显得宛若云霞——
  好看。
  鲁王爷点了点头,道:“今儿这衣服看着很是别致。”
  许元姝笑着道谢,拉着鲁王爷往里头走,道:“我叫了螃蟹,还叫了什锦豆腐羹,听说这豆腐要切得跟头发丝儿一样细,王爷好好尝一尝。”
  见她这样笑,鲁王爷是开心的,尤其是想起刚遇见她的时候,还有她刚刚来东三所的时候……
  连一碗寿面都不敢叫,小心谨慎到了极点,现如今连什锦豆腐羹这样费力气的菜都敢点。
  鲁王爷就更加的高兴了。
  螃蟹是要现蒸的,这边王爷到了会宁馆,那边厨房得了消息才敢把螃蟹上笼,只是螃蟹这东西也是非常讲究火候的,蒸老了就不鲜美了,所以才梳洗完毕坐到桌子旁边,这螃蟹也就端了上来。
  刚到八月,螃蟹才上市没两天,虽然王府采买的个头都挺大,不过刚上市的螃蟹是没有多少蟹黄的。
  许元姝面前的醋碟子是她吩咐好夹了好多料的,王爷那一碟倒是一般人的口味。
  吃了两口,鲁王爷就看见许元姝碟子里的姜末还有白糖了,他不禁眉头一皱。
  许元姝看他一眼,笑眯眯用小银勺挖了一勺子递到他嘴边,道:“王爷尝一尝?”
  鲁王爷很是嫌弃的把头一扭,只是许元姝又往前递了递,鲁王爷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
  这味道……虽然冲了点,而且还能吃到姜末,稍微糙了点,不过的确是挺好的。
  许元姝瞧见他的表情就又笑了,“螃蟹性寒,吃多了怕胃疼,所以要多加点姜,姜又特别辣,我就叫她们多放点糖,没想到还挺好吃,后来就一直用这个蘸料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拿着螃蟹盖子,用钳子翻开肚子里头一个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道:“这个就是法海了,螃蟹里头最寒的东西,去掉了就不怕了。”
  鲁王爷指了指许元姝面前那个糙到能看见原料、被讲究一点的主子看见会打厨子板子的醋碟子,道:“要一样的。”
  只是别的他就不会多说什么了,想想他的许侧妃言语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这肯定是跟着她嫡母一起吃的,说多了怕是要伤心,干脆就什么都不问了。
  等吃过了饭,趁着许元姝去洗漱的功夫,鲁王爷叫了施忠福来,嘱咐道:“若是许侧妃叫了糯米藕,去回我一声。”
  这又是什么典故?施忠福心中满是疑惑,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平平淡淡的好像他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鲁王爷进宫没多久,张忠海来求见。
  一进来先是行了个礼,接着道:“娘娘,您吩咐的事儿,奴婢办好了。”
  刚过去十天,许元姝算了算日子,道:“你说吧。”
  “两个田庄,小的那个一共一百五十亩地,靠着山,还有个温泉,庄子里一共四户,壮丁七口,还有妇孺儿童十三口,没有佃户。庄子里种了五十亩地,剩下的是果园蔬菜等等,奴婢瞧他们都长得挺壮实。”
  “大田庄一共七百亩地,庄子上也是四户人家,田都佃了出去,收七成的租子。这四户人家是不干活儿的,要么细胳膊细腿的,要么就是吃胖了的。”
  许元姝翻了翻当日给的地契,还有去年的收益。
  小庄子每年是两百两银子,大庄子一年五百两,只是大庄子既然收的是七成租子,就证明这七百亩地都是良田,这么一算五百两就少了。
  许元姝道:“过两日叫庄头带着夫人孩子来一趟。”
  这话一听就是有主意的,也不是由着他说什么的都信的,张忠海应了声是,又道:“两家店铺都在好地方,一家卖布匹,一家卖的是南北杂货,奴婢仔细看了两天,差不多都是进去四五个人,能成一笔交易。”
  许元姝嗯了一声。
  “宅子是空着的,奴婢装着要买去打听了,看宅子的人姓乔,一家祖孙三代一共十二口人,都在里头住着。”
  “左边是吏部左侍郎的宅子,右边的宅子是御史大夫的。”
  张忠海说完就站在那儿不动了,许元姝觉得他算是个可造之材,办事也挺好。
  许元姝点了点头,道:“先去歇两天,后头还有事情吩咐你。”
  甘巧拿了个荷包给张忠海,他道了谢这才出去。


第185章 许侧妃的生意经
  许元姝的产业不止这一点; 比方前几天许义靖刚给她的药材铺子。
  这药材铺子虽然是许家的地方; 但能赚银子就是因为有外祖父在里头坐诊的缘故。
  不然京城里头药材铺子这么多,人家为什么要来这儿抓药?还不是冲着御医的名号?
  又不是在什么繁华地段的铺子,也只有药材铺子才合适。
  等到外祖父一出京; 这店铺的生意很快便一落千丈; 眼看着就要入不敷出了。
  所以许义靖根本不是想着什么给她嫁妆; 而是用鸡肋博个好名声才对。
  许元姝正想着,外头有了动静; “娘娘,良医正来了。”
  甘巧掀了帘子,许元姝看见贺太医进来,她站起身子迎了迎; 道:“贺太医请坐。上茶。”
  贺太医年纪不小; 头发花白不说; 背也有点驼了,身上背着个小药箱,行了礼这才放下东西。
  “娘娘可是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许元姝笑了笑; 道:“这倒是没有; 我有一事想请贺太医帮帮忙。”
  贺太医急忙站起身来; 道:“娘娘客气了。”
  许元姝心里微微地叹息,却也不在铺垫了,直接便道:“我有个药材铺子; 叫做回春堂——”她瞧见贺太医的胡须抖了抖; 显然已经明白这就是原先孟太医坐诊的地方。
  “是我娘家给的铺子; 地契现如今在我手上。我虽然对药材铺子没什么研究,不过也知道得有好大夫坐堂,不知道贺太医可有空闲?”
  “这……”
  许元姝又道:“当然也不只是贺太医,当大夫的,总得多看病人医术才能好,若是您家里晚辈还没找到地方,不如也来我这药铺?甚至王府的良医们,也都是可以来的。”
  “王府上上下下主子还没超过十个去,加上丫鬟婆子小厮常随,到现在也就是四百来人,王府的良医所一共两位太医,四个药童——我也是为了王爷好,这点面子王爷不会不给我的。”
  许元姝推了推桌上银子,道:“这是一个月的诊金,这事儿我就交给您了……这产业算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总要好好的把它交到我弟弟手上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太医起身行了个礼,道:“多谢娘娘。”
  许元姝长舒了一口气,手一伸,“号脉吧。”
  约莫一盅茶的功夫过去,贺太医起身道:“娘娘身子并无不妥,也就不用开药了。”
  鲁王府现如今就这么点人,都互相盯着,许侧妃招了府上良医正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除了朱砂,剩下几人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良医正?她才侍寝几天?就是有了也号不出来,这也太心急了吧?”
  鲁王爷回来立即听说了这个消息,便到了会宁馆。
  八月里早晚已经凉了下来,许元姝今儿穿了一身蜀锦做的衣裳,略显厚重,上头用孔雀蓝孔雀绿等等颜色的丝线加了金线绣的图案,稍稍带着点异域风情。
  除了肤如凝脂,鲁王爷觉得这一身趁得他的许侧妃又小了几岁。
  察觉到鲁王爷看她的衣裳,许元姝笑了笑,很是自然在王爷面前转了一圈,“绣娘说这绣法叫孔雀东南飞,王爷觉得可好看?”
  鲁王爷下意识点了点头,“好看是好看,就是——”他稍稍顿了顿,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许元姝一笑,又把一开始解释给贺太医的话说了,略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给银子的。”
  鲁王爷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松了口气,“那就好。”说着话题又转到了衣服上头,“孔雀东南飞寓意不好,这绣得又不是孔雀纹,不如叫碧翠灿金。”
  许元姝一愣,头一扭先笑了两声,也换了个话题,“今儿有蟹粉豆腐羹,还有加了蟹粉的狮子头,王爷尝一尝?”
  鲁王爷跟着走了进去,“今儿还是淮扬菜?”
  “嗯,可惜我不太吃得辣,那个川菜厨子我也想试一试的。”   鲁王爷连着在会宁馆歇了十天才又回到书房,梅氏起了一肚子的酸水儿,恩敬容娟两个更是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等王妃来,看她怎么治你!”
  除了私底下撂下两句狠话,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毕竟身份在哪儿摆着,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正当宠。
  过了没两日,许元姝见了名下两个庄子上的庄头,的确是如张忠海所说,一家看着是庄稼人,一家看着已经像是地主了。
  第二天一早,许元姝叫了她名下两个太监来,道:“今后我名下的产业就交给你们两个办了。”
  张忠海跟齐平顺两个都是一愣,随即脸上就有了笑容,“多谢娘娘!奴婢一定好好办差!”
  其实严格说起来,太监是最好用的,他们基本没有家人,就算是有家人,难道还能对着把他们买了当太监的人笑脸相迎不成?
  首先就排除一条里外勾结。
  再者他们两个又都是在王府住着,上上下下多少眼睛盯着,捞上百八十两银子看不出来,再多一点都不用许元姝自己出手,旁人就能先来告状。
  还有,太监宫女是没法赎身的,就像原先贺妃宫里的太监一样,主子一死,这些太监只能去做粗使的体力活,生了病只能硬抗着。
  贺妃死了才三年,她宫里原来十二个宫女四个太监,除了贴身的那个去陵园守陵了,剩下的全在王府里。
  十六个人剩下七个,死了九个,不过短短三年时间。
  许元姝稍等了等,等他们两个从激动中平复下来,道:“买布匹的商铺今后卖胭脂水粉首饰等等,东西可以从内造府来,另外再去工部下属的工坊里找些年纪大的匠人来,还有,若是你们宫里认识什么人想要寄卖,收一成银子。”
  许家的铺子就做的寄卖生意,许元姝索性更近一步,两个太监都点了点头,宫里人的确都是这么赚银子的。
  得的银锞子,不犯忌讳的首饰,还有宫女绣的手帕等物,都能拿来换银子,就是匠人得慢慢找。
  “那家南北杂货,今后换成笔墨纸砚,另外还有历年的科考的考题答卷等等,我想靠着王爷的关系,这些东西并不难找。”
  两个太监也点了点头。
  虽然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可是真正算起来,读书人花的银子一样不少。
  一本春秋集注要不多要一两银子,一刀普普通通的宣纸也得好几百文,真要用起来,每个月光宣纸就得两三两银子。
  更别说考题答卷了,等到临近殿试的时候,去年的试题加上一甲二甲数十人的答卷,薄薄不过十几张纸,就能卖出去二十两银子。
  这的确也是个好行当,做得还是读书人的生意,连铜臭味都变成了风雅。
  两个太监又点了点头。
  “至于庄子。”许元姝道:“小的那个就不变了,你们去一趟,就说换了主子,叫他们好好做,稍稍勉励几句就成,大的那个——”
  许元姝拿了一摞身契出来,道:“留下人最少的那一家,其余三家都放了身契,就说我感念他们劳苦功高给他们的奖励,一家再给五十两银子,从此就不再是奴婢了。”
  张忠海神色一凛,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奴婢是不能有私产的,除了五十两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五十两银子也不少了,京郊的田地不过五两有余,一个三间房的小院子也就才三十余两而已。
  若是再走远一点,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五十两银子也能活上两三年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儿办好。”
  许元姝点了点头,又道:“还有那宅子,招一掌柜的,租出去。”
  “娘娘。”张忠海叫了一声就打住了,他的主子是王府侧妃,自然不用留着外宅,“这么好的房子,租出去怕是糟蹋了。”
  许元姝笑了笑,道:“拆开来租。我问你,当日你也看了,这屋子两边都是谁?”
  “吏部侍郎,御史大夫。”张忠海道。
  许元姝道:“我租给进京赶考的举子。”
  张忠海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
  “你说他们寒窗苦读十年是为了什么?我这宅子一边是负责选官的吏部大员,一边是御史台的大员,要知道新科进士们能进翰林院的不过寥寥数人,御史台才是二甲三甲进士们的归宿。”
  “京城里头住客栈,每天也要一百文钱,我这宅子一进五间正屋,左右还各有一间厢房,前头还有个小花园,又在靠近内城的地方,距离贡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这样一进,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可贵?”
  张忠海摇了摇头,“客栈一个月都要三两银子呢,还只是一间屋子,您的宅子一进有七间屋子,反而便宜了。”
  “一百两!”一直在旁边听着一言不发的齐平顺忽然张口叫了一声。
  瞧见许侧妃看他,他缩了缩脖子,道:“娘娘,若是有间屋子,左边住的是司礼监的戴公公,右边住的是鲁王府的施公公,这屋子奴婢愿意出一百两银子!”
  许元姝嘴角一翘,笑了出来。
  张忠海狠狠瞪了齐平顺一眼,道:“娘娘,奴婢也觉得便宜了。”他又想了想,道:“不过也不能租太多人,毕竟是好地方,左右都是官儿。”
  “一进最多住两个人,厢房可以住书童,前头倒座住伺候的下人……马上就是秋闱的日子了,不如先收拾起来,等秋闱过了,留在京城的可都是等着明年会试的举子了。”
  他眉头微微一皱,“先租五十两看看?若是人多再涨便是。”
  许元姝点了点头,道:“行,都交给你们两个办了。”
  两人心情激荡从会宁馆里出来,张忠海走了没两步就狠狠踢了齐平顺一脚,“一百两银子,你从哪儿来的一百两银子?”
  “还有什么戴公公施公公的,你要背主不成?”
  齐平顺又是一缩脖子,不过张忠海却没再说下去,反而自顾自的算了起来。
  娘娘名下的庄子商铺,是不收田税也不收商税的,他刚得了这个差事也算过,除了那宅子一年要倒贴小一百两银子,剩下的产业怎么也有三千两了。
  不过经娘娘这么一改——
  种田的庄子一年至少能再多出来三五百两,两个铺子地段又特别好,生意怕是也得翻倍,还有那宅子……
  原本以为要贴银子的宅子一下子就能得两三千两,这还是一进租五十两,若是真的能租一百两……
  好好经营一年下来怕是要上万两了!
  张忠海小心翼翼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产业……娘娘就是不得宠也能养着手下人好好的过一辈子了。
  到了下午,许元姝刚歇起来,宫里来人了,是翊坤宫的人。
  “魏妃娘娘请您明早进宫一趟。”
  甘巧拿了赏银给她,许元姝去挑进宫穿的衣裳。
  又要进宫了……上回进宫是什么时候?许元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笑容淡了下来。


第186章 各有手段
  第二天一早; 巳时刚过; 许元姝进宫了。
  这时辰也是她精挑细选的,魏妃早上是要去坤宁宫请安的,可皇后又不会召见她; 去早了就得在翊坤宫苦等。
  所以这个时辰刚好; 既能显示亲近; 也不会太辛苦——一杯茶才喝了一半,魏妃回来了。
  “娘娘。”许元姝起身行礼; 魏妃冲她笑笑,道:“走,咱们里头说话。”
  到了西次间,两人分别坐下; 魏妃道:“早就想叫你来问一问的; 只是你才跟着去了王府; 怕是事情多,我听见尚明说尚平已经去了户部,想着你没那么忙了; 这就叫了你进来。”
  “多谢娘娘关心。”许元姝道了声谢; “王爷带我极好; 他屋里那两个宫女也当了侍妾,一开始新提拔上来的丫鬟王爷还不太习惯,这些日子好多了。”
  这些是能说的; 至于后院是谁管着; 王爷在她屋里歇了十天; 这些就不能说了。
  魏妃点点头,道:“没几天就有新人进府了,你要有所准备才是。”
  许元姝一笑,“我跟郭侧妃一个牌面上的人,也不过是互相送点针线,王爷的正妃出自大长公主家里,不知道她会赏些什么见面礼。”
  听见这个魏妃就知道她心里有主意了,道:“倒是不用担心你了,过两日中秋,宫里有赏月宴,是要带女眷的,这次也该是你进宫。”
  许元姝嗯了一声,听见魏妃又道:“过些日子正妃进门,头上几个月我就不好叫你进来了,等过了年再说。”
  这也是正儿八经的规矩,再说正妃还是大长公主家里的人,许元姝道:“我明白的,娘娘不用担心我,再者就算是要争什么,也没有一进门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的。”
  魏妃点头笑笑,“正是这个理。”
  叫她进来就为了说这个?许元姝心中一转,换了个话题道:“我原先当宫女的时候,一件衣裳洗得颜色都掉了,现如今倒是不用穿洗过的衣裳了。”
  言语间颇有几分感慨,魏妃笑出声来,“你当宫女的时候也是受宠的宫女,我就没见过你穿掉色的衣裳。”
  说是这么说,魏妃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宫的往事来,道:“要么为什么人人都想上进呢?我原先刚进宫的时候是昭仪,一顿饭只有两个菜,尤其是到了冬天,都吃不饱。”
  两人说了一会陈年旧事,青花急匆匆进来,道:“娘娘,宜安公主到了。”
  魏妃先是一愣,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来,许元姝跟着她站起来,就看见宜安公主快步前来。
  “母妃。”
  “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也没歇两天。”
  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
  许元姝行完礼就在一边看着,宜安公主是魏妃的二女儿,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驸马尚了公主就断了前程,不过一个驸马都尉的闲职养着,能出去巡游肯定是公主求来的。
  宜安公主看着也是二十五六的样子,不过皇帝家里的人保养的都好,就像魏妃,若不是靖王爷今年都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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