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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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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将军,军中出了奸细,可是尔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下令追捕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抱着小王的未婚妻不撒手,莫非,你对小王的未婚妻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闻人烈却只是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欲往外走,还未动身却被司马翎伸手一拦。

“闻人将军,小王的未婚妻自当是小王来照顾,将军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向尊皇交差了。”

闻人烈却是继续往前走,忽而耳旁劲风一掠,还未触到脸侧,闻人烈只稍稍抬手,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爆裂之声传进众人耳中。

“啊!”

其他随行军便要上前,却被司马翎伸手一拦。

“让他走。”

随行军闻言自相退散开来,无人敢再拦,闻人烈抱着怀中人一处门,便被后涌来的士兵护着往外走去,正巧碰见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却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女子瞥了眼他怀中的人,款款走近司马翎身前,温声道:

“你不救她?”

目及之处已不见闻人烈的身影,良久,直到手中五指曲握成拳狠狠掐入肉中,才听他轻声响起,嘴角微翘,却丝毫笑意也无。

“玉名册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所以你便要利用她最后一点价值?孩子,你真的不曾后悔?”

良久,不语。

冷风之中传来女子悲悯的叹息,沉默便已是最好的答案,但是终究还是挽不回什么了。

安景只觉自己胸腔中的氧气全部跑尽几乎窒息才停下来,山中的天色暗的特别早,安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气从口中喷出,脚已经全部麻木,雪水从脚底的破洞灌进鞋中,却还比不及心中的冷意来的惊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穿越时空,到了这里,却从未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解释的原因,哪怕是命运使然。

在茫然之中她入军营,认识元易,薛工甫,青岚,柳如茵,轩辕荣和……他。

她不愿意承认,但却抹不去她已经喜欢上这里并打算安定在此的事实。

可是上天给她开了多么大一个玩笑,多么大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青岚在庵们口等着,看见闻人烈出来,怀中用披风包着一人,跟一旁打扫院子的尼姑说的几句,便跟着那尼姑进了一个院子,青岚见之奇怪,直觉是安景出了什么事情,才引得闻人烈如此慌张,便几步追了上去,前脚闻人烈刚将人放进房中的床榻,后脚他便进屋急道:

“安校尉怎么了?”

未闻回答,却见闻人烈后背一僵动作明显一滞,青岚奇怪,便上前几步走到床榻边上,看见床上人时,惊了好大一跳。

“她……是……沈鱼?”

闻人烈不语,神色冷凝。

青岚左右看了看,复又问道:

“安校尉呢?”

他还是不语。

青岚细看他的眉眼,心中一叹,转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去放信。”

直到身后脚步声走远,闻人烈才缓缓动作,看着床上面目全非的人儿,心中泛起一丝怜意,抬头冷声道:

“速去请悟觉师太。”

“贫尼早已等候在此,不劳将军差人了。”

屋外出现悟觉圆润的身影,身后跟着个小尼姑,手上拿着的正是治伤需要的东西,口气仍是带着一丝悲悯,不过此时却多了些许的无奈。

“施主还请回避,贫尼要开始了。”

闻人烈转身看了看床上的人,转身出了门。

尼姑庵正处在半山顶上,整个庭院建在高台之上,房屋对面是低矮的院墙,放眼望去,便可一览远处山中绵延不绝的雪景,巍峨壮丽非常。

然而却看不见任何的生气,如同此刻的他一般。

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怎么样?”

看似无厘头的问题,却真有人回答。

“回将军,安校尉还算安全。”

闻人烈闻之却皱了皱眉道:

“还算?”

那士兵明显愣了愣,才想起这个女校尉在自家将军眼中地位不同寻常吧,便连忙机灵道:

“暗卫传来的消息中,说是安校尉很聪明,似是经常经历这样的环境,现在已经安然无恙的进了一个很是隐秘的山洞,就是……”

闻人烈神色一紧,道:

“就是什么?”

“就是安校尉几次……不支倒地,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闻人烈闻言双手紧了紧,只觉心脏顿了一瞬,转头在士兵的惊讶目光中不言不语进了一旁的屋子。

安景从未觉得发烧算是病,照她以前的身子,哪用顾及这些小病小痛的,但是如今不同了,病来如山倒,这个身子在自己未上身之前娇身惯养了十余年,就算她之前每日每夜的训练,还是没能彻底改变体质。

红着小脸,费了半天劲,才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柴火点燃,安景搓搓手,将鞋子脱下放在火堆旁晾着,便掏出怀中的东西仔细看着。

是的,看。

沈鱼说她参不透这里面的秘密,她当然参不透,因为这上面的文字,是英语。

其实这张纸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见过无数次,在她前世的军营中,用以高科技技术做成的高纤维密金纸,不会磨损不会变形不会溶解,是用来传报机密和信息的高能纸张,然而这种纸张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甚至认为自己这次匪夷所思的异时空之旅,会不会也是一场人为的恶作剧。

上面的字其实没几个,总计就五句话:普罗根门的背后,黑暗主宰的地狱深处,就是大门开启的地方,神明从那里归来,幸运之人将与神明同在。

“我靠,还挺洋气。”

安景恶劣的开玩笑道。

但是就这几句话管屁用,地狱?地狱谁他娘知道在哪儿?!难不成再去死一次?!

安景沮丧的一把将密金纸甩到墙角,脑袋昏昏沉沉,索性躺倒在地,开始了漫长的梦寐。

昏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洞外的冷风给冻醒了,看了看火堆,还算旺盛,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安景一惊,连忙扯了一些枯枝烂叶和石块,密密封住洞口,只留了几个不显眼的通气口,手指有些僵硬,浑身发冷,喉头已经有烧灼之感。

安景无奈至极,这样不行,迟早要病倒在这里。

便摇摇晃晃的起身,在洞口边沿抓了一些雪,卷起裤腿和胳膊,往上使劲摩擦,直到手脚有了一丝知觉才停下来,坐到火堆旁,又添了些柴火,这才依偎着睡了过去。

“吱嘎”一声,门终于打开,闻人烈转过身看着门内走出的悟觉道:

“师太。”

“进去吧,她在等你。”

闻人烈犹豫片刻,才迈脚走了进去,床上隔了帷幔,只能看见里面之人,侧躺着身子,呼吸缓沉。

“闻人大哥。”

还是当初那般温婉的嗓音,然而帷幔下的脸却已经不复当初那般的美好,物是人非,真是世间最无奈的事情。

“你把东西给了她。”

帐中人沉默半晌笑开道:

“你果然是知道的,大哥,谢谢你一直未忍心拆穿我。”

“你为何当初要那样……”

“大哥,我不止为了你。”沈鱼咳嗽一声继续道,“你可知二十余年前跟随你父亲却被太苍掳去家人威胁,最后自断颈脉的沈昂将军?”

闻人烈猛地一震,道:

“你是沈将军的……女儿?”

沈鱼不语,只是笑了笑继续道:

“母亲被掳时,正巧怀了孕,我一家数十余口皆被太苍所害,为了能让我好好活下去,母亲在他们屠杀之时忍辱委身于一名将军做了小妾,并偷偷生下我,安排人将我送出去之后,便自缢于房中,我从未见过我那母亲父亲一面,但是我骨子里流的终究是天朝的血脉。”

沈鱼声音似是噎了噎,似是在回忆什么。

“奶娘为了掩人耳目,便带我进了宫伺候司马翎,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的使命,大哥,我本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没想到会遇见你,我以前曾想,若是能那样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很满足了,仇恨那样痛苦的事情为何非要去做呢,死去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回来。”

闻人烈心中一颤,只觉帐中的目光浅浅看向自己,淡和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他让我女扮男装接近你,并做了你的贴身侍卫兵,每次我举着刀站在熟睡的你身前,大哥……明明是醒着的,为何不阻止我呢,为何……我明明是个坏女人。”

声音中带着哭腔,闻人烈默默听着,心中酸涩非常,仿佛又见到那时被他拆穿女子身份后恼羞成怒的小女人,怒睁着眼睛俏丽却倔强的瞪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选择信任我,就如你看穿我的女儿身份却依然允许我对你胡搅蛮缠,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选择。你不像他,但是我却偏偏选择了他。”

“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沈鱼深深叹出一口气,语气沙哑中带着无尽悲凉。

“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大哥,原谅我不能将它给你,那个东西,我不想交给太苍,也不想交给你们,它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就让它在我这里结束好吗。我身体里的蛊毒已经到极限了,我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大哥,求求你,不要阻止那位姑娘。”

闻人烈盯着帐中人,目光沉淀下来,淡淡道:

“鱼儿,你告诉我,秀儿……是你的什么人?”

帐中人突然沉寂下来,闻人烈盯着她道:

“历代太苍皇室中人家传的名册记录,玉名册牵扯皇位继承,其中的秘密当年只有皇室继承者有权知晓,外臣只知是记录太苍在各国暗中建立的势力暗盟,司马翎善猜忌,除他之外只有巫穆修。”

闻人烈抬眼看着她,似是能穿透帷帐探进帐中人的心里去。

“鱼儿,你身上的蛊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兮最近忙着考试,有点力不从心,大家的评论就不一一回复了哈,有特别的意见或是问题,俺会直接在文章下面解释的,这个玉名册是个关键的东西,这篇文中提到的密金纸(完全是我虚构的),就是藏在玉名册中的东西,是从历代太苍皇手上传下来的,里面当然有一个非常大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揭发出来,俺这个文也就该完了。还有,后面男女主角的戏份占绝大部分,喜欢元易的亲们,俺对不起你们~

☆、第 77 章

帐中人沉默良久,才轻声呢喃道:

“大哥……”

“当年将你救下之时,师太曾看过你的身子。”

闻人烈淡淡看着帐中人影,眸中温情不复,却复杂难言。

半晌,只听帐中传来一身压抑的啜泣之声,如梦里弦乐崩响往日美景终是在这一片阴计诡暗之中化作一片虚无。

他终于懂得,当年红帐之下,两军残骸之中,她那句对不起的意思。

往日不可追,沈鱼哭着,却不能再引起这个男人的半分怜惜。

闻人烈却不再等她,只是转过身,迎着门外初升的月光,显得有些遥不可及,沈鱼侧头看着,心中突泛起一丝恐慌,声音颤抖不堪。

“大哥,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闻人烈顿了一瞬,却只是一瞬,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月色深处走去。

青岚迎上来,透过门缝看见屋中一片冷清惨淡,心中叹息,抬眼道:

“我已经放出信鸽,明天京城和军营便可收到消息,若是我们料想的无错,司马翎定会借题发挥传出你掳掠太苍皇子妃公然违抗皇命的消息,你……真要这么做?”

闻人烈却只是抬眼看着远处月光下森森的雪山,淡淡问了一句:

“什么方向?”

“什么?”

青岚疑惑抬眼看他,对于他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有些迷茫。

然而却是有士兵先反应过来抱拳犹豫道:

“将军说的……是安校尉?”

闻人烈无话,只是抬眼轻轻看了他一眼,士兵猛然惊醒过来,惶恐道:

“在东南方向,将军一路循着暗卫做下的标记就……”

没等他话说完,便见眼前一阵疾风扫过,已不见闻人烈身影。

“咳咳……娘……的……”

安景不知自己是第几次起身,只觉喉咙干涩至极,额上冷汗直冒,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长久高烧不退,看来是烧到极限了。

索性起身又往火中添了些柴火,拿起旁边已经烘干的鞋子,从衣摆处撕了大片的布料,合着干硬树皮垫在破烂的脚底,还算暖和。

又撕了一片沾了些雪水捂在额上,从系在腰间的布包掏出一个硬馒头一口一口啃着,心中哀愁一片,真是惨况不断,什么时候能好好过过安生日子!

今日那般,算是摊牌了吧,本来她还在猜测,司马翎此行到底是为而来,直到见到沈鱼,她才算是在一片茫然之中有了一些眉目。玉名册,难道里面的秘密跟太苍皇室有什么关系?

一个来自后现代的高科技产物怎么会扯到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古代皇室?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司马翎一个太苍皇子,要什么没有,非要找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女人,亦或是,他的本来目的就是玉名册?

真是纠结……

安景脑子昏沉,一想这些更是疼痛的厉害,便要掏出那张密金纸看看还有什么漏掉的线索,手伸到一般的时候,却突听洞外突然传来西索声。

安景浑身一紧,立即熄灭火堆,抽剑轻脚隐在洞口处全身紧绷突起防卫。

一只手扒开塞在窄小洞口的烂树叶,月光猛然透进洞中,安景一惊,屏声隐在暗处。

洞外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一个人,不应该是太苍追兵,难道是闻人烈那边的人?

想之手上劲力更是紧了几分。

这人扒了许久,终于能够跻身进来时,安景心中疑惑更深,若是追兵肯定不是这般白痴,一点防备也无,倒像是纯粹为了这个洞来的。

想着安景手上却是毫不留情,顺势转手极力向着来人的脑袋刺去,本想一举制住,却在咫尺之内借着微薄的月光瞅见来人的面目,手中猛然一顿。

“吴虚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安景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逃出来的?”

吴虚子似是没想到洞中还有人,惊了一惊,看见洞中人是安景也是一愣,目光闪了闪,忽而委屈道:

“是他们放我走的,我好饿。”

半刻之后,安景看着狼吞虎咽极似某种犬科动物的吴虚子,无语至极,只得再从怀中掏出一个硬馒头递给他,问道:

“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你?”

吴虚子停了停动作,口齿不清回道:

“我不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便听他们说他们的将军下令追捕你,然后就放了我。”

安景呼吸一顿,心中酸涩难言,想起临走那一幕,他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根毒刺一般狠狠扎进她的心中,她不得不信,这次是不会再有回头路了。

但是隐约之中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只手,安景惊讶抬头。

“这是不是最后一个了?我们……一人一半吧。”

安景好笑的看着他心虚至极的脸,推开馒头道:

“你吃吧,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吴虚子却是坚守立场,认真的看着她。

“你脸色不好。”

安景无奈接下馒头,正要啃时,只听洞外“嗖”的一声,手中被某种东西猛地一撞,低头看去,馒头竟已经被一把三寸银身飞刀稳稳钉在石壁上。

“不要信他。”

安景闻声一愣,看向洞口,只见一人泠然而立,竟是元易。

转头看看坐在地上仍然表情无辜的吴虚子,惊讶道:

“你?”

元易站在洞外,只是定定看着吴虚子,口中冷道:

“他是太苍奸细。”

安景一惊,起身转头看着吴虚子,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却瞄到他身上露出的里衣衣襟,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是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

他的衣服,准确来说是里衣,竟是军中兵服,如今只是外罩着一件道袍,两件差别极大的衣服如此内外搭配,显得无比怪异,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仔细看看,衣襟上还有几处颜色暗黑。

血渍!

安景拔出剑,眸中骤然冷寒似冰。

“你杀了他们?”那两个被她硬拉来看着他的士兵。

吴虚子面对二人坐者,低头看不清表情,半晌洞中响起奸邪的讽笑声,阵阵刮着安景的耳膜,嘶哑难听异常,竟是完全不同于她所熟悉的小道士的声音。

“嘻嘻嘻嘻,我不想杀人,但是他们太碍事了。”

说着抬起脸,面目如同安景所想,同样的五官面貌,此时却是如同换了一副皮肉一般,脸上肌肉搅扭,衬着邪祟的目光,更显恶毒难看。

吴虚子大咧着嘴,看了安景一眼,便转头去看洞口的元易,张口嘿嘿奸笑几声,突然扬手向元易抛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元易却未抽刀,只是伸手虚掌一出,霎时一股疾风顿起,那团东西竟像一团雾一般散开,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元易,你可别忘了,我们才是一路人,为了个女人丧命可不值得。”

吴虚子面色未改,只是邪笑着看着他道。

安景闻言震惊,瞪着双眼转头看着元易,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元易?”

元易却未看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吴虚子冷道:

“值不值得我自有论断。”

“嘻嘻嘻,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回头替我抓了这个女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国师那里我自会请罪,但是今天,你的命必必须留在这里。”

说着举起刀,浑身肌肉奋张。

吴虚子却是笑的更欢,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嘻嘻嘻,你以为我会这么傻?方才那是引蛊灵,元易,你可莫忘了,你的命还握在我手里,今天要留命在此的人可是你呢。”

“林中那机关匣是你设的?”

安景突然问道。

吴虚子却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眼阴毒的看着她嬉笑道:

“安姑娘,之前我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么?为何这么快就翻脸呢,我不过是想从你借个东西,这用不着刀兵相向吧,这个人。”

吴虚子指着元易笑道:

“他才是你的仇人呢,苏家被抄可是跟他关系匪浅,你把沈鱼交给你的东西交给我,我就帮你杀了他可好?”

安景抬眼看着元易,心中激荡不已,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浅薄,身边隐藏着这么多秘密,自己却从未发觉。

然而元易仍是未看她,她也没打算就此时抓事不放,情况不适合。她直觉的认为这两个人,相比较来说,还是元易比较值得信赖,这此她的判断与理智无关,她只是想选择信任他,选择信任一个她信任了许久的兄弟。

“怎么样?安姑娘考虑考虑?”

嘴上这样说着,脚上却是毫不客气慢慢靠近安景。

安景脸色一冷,举起剑便要往吴虚子身上刺去,却突觉脚下无力,手中一麻,剑竟然脱离手往地上掉去。

安景一愣,却觉身上似是被抽去了筋骨,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心中一惊,抬头冷道:

“你……”

“引蛊灵可不止是用来引蛊。”

吴虚子见此乐不可支,再无顾忌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样式古怪的盒子,用手指挑起一条白色的东西,安景一看,差点没吐出来,竟然是条正在蠕动的虫子,长得丑陋肥大恶心至极。

“引蛊灵对常人无害,你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死,这么好的身子可不能浪费了。”

安景转头看向洞口站立不动的元易,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其他,喊道:

“元易,快动手,愣着干嘛!”

那人却是丝毫不动,半晌只听吴虚子笑的更加欢畅,似是百只乌鸦嘶鸣一般,难听至极。

“哈哈,你叫他,你叫他?”

伸手便要勾住安景的脖子,安景急喊:

“元易!”

“噗!”

只见元易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子晃了晃,便仰面倒地不省人事。

安景傻眼了……

“哈哈,引蛊灵的痛苦可非一般人能忍受的了,他倒是个真汉子,可是还是活不长了,哈哈,我说过,不听话就得死,没人能阻止我。”

说着夹着那条蠕动着的虫子,一手钳住安景的嘴,便要往她口中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8 章

安景突觉心中无比凄凉,她想过各种死法,冻死饿死或是烧死,但是绝对没想到是被恶心死的。

识人不慧,怨不得别人。

她知道这种虫,一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蛊术,太苍国师巫穆修便精通此法,蛊也分类种,一般以虫为载体进入人体从而使蛊师以此达到某种目的,蛊也分阴阳好坏,然而,吴虚子这个绝对不是好玩意。

安景这样想,若是她这虫进了她的嘴,她将之嚼死不知道会不会也算是种应对之法,额,就是恶心了点儿。

但是显然这个办法不是太有用,因为身上软趴趴没有力气不说,吴虚子这货竟然像是料到她的心思,将下颚骨夹死,竟是半点主动力都没有。

眼看着那条恶心巴拉的虫子张牙舞爪的就要将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安景只想白眼一翻直接死过去。

“我的宝贝儿,进去,好好定个窝,给我生一窝小宝贝儿,哈哈,看来它很喜欢你呢。”

“唔卡,泥达亮怎喔森!”(翻译:我靠,你他娘真恶心!)

吴虚子闻声不用猜也知道安景是在骂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手中一狠,就将半个虫的身子直直塞进了她嘴里,正想继续往里塞时,只觉身周气流猛缩,“噌”的一声眼前冷光一闪,低头一看,手中虫身已经断作两截。

吴虚子见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被毁,脸色顿时阴狠扭曲起来,手上往怀中一掏,便抓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退后几步,往洞口撒去,却还飞出几步,便被洞口一阵凌烈的罡风粉碎成无数碎沫,安景低头一看,竟是一个个细如发丝的黑色软体虫,此时已经被那罡风击成无数段扭着身子在地上做垂死挣扎,混着脓液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安景本来腹中饥饿,此番场景差点没让她把最后一点胃酸给呕出来。

吴虚子论毒和阴计是个中之王,但论武功算不得高手,见此情形便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遇着了强者,萌生了退意,看见一旁浑身无力的安景却又不大甘心,眼珠子转了转,便要伸手向她抓去。

安景那能让他轻易得手,手上使了吃奶的力气,便从怀中摸了贴身的匕首,便要迎面刺去。

这时,门外却疾飞进来一个人影,脚未沾地急掠过地上无数虫尸,安景只觉腰上一紧,便被带入一个熟悉至极的怀抱,刺向吴虚子的双手因此一个扭拐,失了力道,匕首掉落在地,只见吴虚子曲成鹰爪的五指就要逼近自己的脖子时,只闻“呲”的一声,血珠飞溅,吴虚子已经退至五米开外。

吴虚子抬眼看着来人,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剑痕,眼色闪了闪,有些气虚,他拼尽全力躲过了剑刃,却未能躲过他的剑气罡风。

闻人烈,闻人烈,怎么会是他?!

吴虚子心虚不已,脑子里急想着应对之策。

“巫灵。”

安景扭头看向头顶冷淡镇定如同刀刻般的面孔,竟似是沧海桑田已隔数年。

吴虚子抬头闻言忽而嘻嘻笑开。

“你竟然还能认出我。”吴虚子摸着脸惨笑道,“拜你所赐,我废了七十九张人皮,才能修复成如今模样,嘻嘻嘻嘻,闻人烈,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

闻人烈淡淡看着他,口中丝毫不为所动。

“我早该杀了你。”

手中剑光一转,已是准备动手。

吴虚子见之目光一闪,脚步往后移了移,直退到石壁处才嬉笑道:

“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国师料算天机,天下大势归一,非我等莫属,哈哈,我就是死了,也是开国元勋,功绩无可磨灭,而你们呢,你们就是那地沟里的老鼠,万世万代都将被人唾弃!”

“咳咳……真是个二百五。”安景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力气笑的出来,“你那国师明显是骗你的,历代皇室都这般抬高自己,你见有哪个能千秋万代永驻王朝?你还开国元勋,我就没见过哪个开国元勋是靠做奸细立的功,傻了吧唧的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吴虚子闻言目光骤然阴狠,眯眼盯着安景,眸中尽是阴毒之色。

“安景,等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会叫你尝尝万虫钻心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安景闻言在闻人烈怀中颇为认真的点点头。

“嗯嗯,等你的小宝贝儿们都孵出来再说。”

吴虚子气结,满脸阴毒死盯着安景,猛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米粒状蛊虫洒向二人,只见闻人烈举剑横扫,顿时一阵烈风乍起,竟将那些蛊虫摧成粉末飘散而开,安景看得双眼直愣,只叹自己不会古代这么牛叉的武功。

“人呢?”

等粉末散去,安景扫视洞中,竟然诡异的不见了吴虚子的身影。

“土遁了?”

安景反射性的就抬头问紧抱着自己的闻人烈,闻人烈恰好也扭过头来看她,这么一撞眼,安景晕乎乎的脑袋才想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心中回忆顿时翻涌起来。

“放开我。”

脸色冷淡下来,安景敛目低头,伸手软弱无力在他胸中推搡着,却丝毫不见作用。

闻人烈淡淡看着她,眸中光影流动,并未去阻止她的挣扎,却也丝毫不放松半分。

“你在生气。”陈述句。

生气,开玩笑一般可恶的词汇,没有反目没有决绝,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打骂,就像是她和他之前那次维持不久的冷战。

这算什么,她伤了一夜的心,做了这样决绝的决定,在他看来这么没有力度么,在他看来只是生气?

“闻人烈,你何时能尊重一下我?我说,放开我。”

只是冷淡,如同他一直以来冷淡的口气,没想到从嘴里说出来,感觉竟是这样的疏远,是啊,她从来都忽略了这些最不该忽略的东西,你以为你是他什么人?安景,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将你当过自己人看待。

闻人烈看着她红的有些异常的脸蛋,伸手在她额上贴了贴,目光一闪,手上一使力,语气竟有些急切。

“跟我回去。”

“你从来都是这样!”安景心中怒火终是冲天而起,不管不顾吼开来:“从来不肯对我多说一句,哪怕是解释!你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了吴虚子这么一个奸细,却宁愿让我蒙在鼓里也不透露半点的风声!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我跟来为何让我开了女官这一先例!我一直想融进你的心,但是你从来不曾对我打开过心扉,我努力了这么久,却还不如你身边任何一个士兵。若是你嫌弃我是女儿身,污了你高贵的男人军团,我自愿退出!就是顶了违抗皇命之罪,我也绝不多说一句话求你让我回营!”

安景高昂着头,眼中满是暴起的血丝,眼中慢慢聚起湿润,这一夜心惊胆战,她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苦境,但是她累了,自从来到这里,一切都与前世背道而驰,本来以为是最好的兄弟却原来是怀着目的,本来认为是能够相处的人却原来一直将自己排除在思虑之外,他们的人生,从来不曾有过自己的身影,她自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家,却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异类,一个永远无法融合于此的孤独的异世幽魂。

安景嘶吼着,试着用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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