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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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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部门油水多,不少掌厨的炊事兵都能吃得白白胖胖,最幸福的当属给聂良掌厨的庖子。
为嘛呢?
后勤打下手的小兵抱怨了,“瞧他那样,吃得跟猪脑子一样。”
侍从笑道,“长得的确肥硕了些。”
小兵道,“哎,还不是米粮养人?”
侍从道,“不都一样的麦饭么?”
小兵道,“哪儿啊!贵人不吃的米粮都被他吞了,这才养得猪头猪脑!”
侍从道,“贵人也要吃,吃完还能留下多少?”
小兵却说,“俺有次瞧见了,整整两大碗精细白米,贵人就动了两筷子,剩下都被他吃了,整天这么喂着,迟早变得跟猪一样。他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贱身子,哪有福吃贵人的东西!”
第1459章 孙文出使(七)
孙文听到这里,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侍从的手腕。
他追问道,“这是一顿只动两筷子还是说每一顿都只动两筷子?”
如果是前者,这说明聂良胃口不好,若是后者,这说明聂良的身体出了大毛病。
“小的也试探了,几乎顿顿如此,另外……”侍从紧跟着说道,“另外,小的还探听到别的消息。那位贵人每顿进食极少,药汁却一碗不少。煮完的药渣都要焚烧干净,秘密掩埋。”
孙文听后,咋舌道,“本以为勾高估聂良了,没曾想还是低估了他的谨慎。”
做事谨慎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少见。
若非孙文不按常理出牌,怕是很难抓到聂良身子不好的铁证。
孙文心中暗忖一会,他又吩咐侍从道,“你想办法偷偷弄点药渣,越快越好,越小心越好。”
侍从道,“小的遵命。”
等侍从退下去,孙文振了振衣袖,口中呼出一团浊气。
“是时候找个借口告辞了,这口龙潭虎穴可真不好待。”
自从孙文来到聂营,他的性命就不是他自己能掌控得了,脖子上架着一把随时能夺走他性命的尖刀。他不能露出丁点儿怯懦和紧张,对外谈笑风生,对内胸有成竹,方能镇住场面。
这样的日子,说是度日如年也没区别了。
孙文一边斟酌着告辞的借口,一边耐心等待侍从的消息,没有露出一丝异色。
第二日,樊臣收到孙文要离开的消息,眉头轻挑三分,不知这老不羞又要耍什么花样。
登门细问一番,他才知道孙文是真的要走了。
樊臣佯装不解地道,“先生是代表兰亭公的使者,来去自由,哪里需要我主的允许?”
孙文面上笑嘻嘻,内心却暗骂一句扯犊子。
他要是一声不吭带人离开,信不信他前脚跑出三丈,后脚聂良手中四十丈大刀就落下来?
越是做贼心虚,越是证明心中有鬼,秉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聂良能放孙文走?
孙文笑着道,“这话可就错了,光善公是何等人杰?倘若主公知道老朽轻慢光善公,等回去了,主公定会斥责。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不说人精,但也知晓人情世故,哪会不懂这个?”
他心里很急,面上却很悠闲,一副聂良啥时候放人他啥时候走的姿态。
“在下与先生一见如故,恨不得把盏共饮,燃烛夜谈。”樊臣又试探道,“只恨俗事繁忙,没有机会抽身……先生何不多停留几日?难道是我军招待不周,怠慢了先生?”
孙文前两天还摆出一副将聂营当做老家的姿态,今天却说要走人,哪能不惹人怀疑?
樊臣奉命来试探孙文,没有抠出点什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孙文唇角带笑,笑意却没有渗入眼底,他对着樊臣道,“你我各为其主,对否?”
樊臣点头,似真似假地道,“可惜了,有朝一日……倒是想和载道同朝为臣。”
“兴许会有那么一天。”孙文不轻不重地驳了回去,他道,“既然各为其主,那么你也该清楚老朽的立场。如今还吃着主公发放的禄米,自然是尽好本分。两军即将开战,老朽作为使者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光善公态度清晰,显然是没可能撤兵后退了,老朽还留着作甚?”
难不成留在聂营等我军打进来,顺便将他误伤了?
孙文的理由出乎樊臣的想象,后者还以为孙文会找花里胡哨的借口呢。
未曾想,对方直来直去,偏偏让樊臣无言以对。
是啊,两人各为其主,两军都要开战了,孙文继续赖在聂营有个毛用?
樊臣收敛嘴角僵硬的笑容,正色道,“此事,在下会尽快告知主公。”
孙文拱手道,“多谢,有劳了。”
樊臣将话带给聂良,聂良却没有第一时间放人,反而故意拖延了一晚上,暗地里还派人紧盯孙文一行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异样反应。急着要走却被扣留,心急之下总会路出破绽。
孰料孙文沉得住气,一晚上没有露出破绽,第二日该干嘛干嘛,又一次挑剔军营伙食。
第三天傍晚,聂良实在没查出什么,这才松口放人。
樊臣亲自带兵相送,孙文瞧这架势,心下微凉,面上仍是镇定自若,毫无破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了!”
周遭野草丛生,辽阔而荒芜,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孙文笑着对樊臣拱手告别,踩着轿凳进了车厢,暗中叮嘱驾车车夫。
“慢慢走,无需太急,派人盯紧后方那行人。”
樊臣带了五百兵丁,各个骑着战马,追赶他们用不了多久。
孙文要是急急忙忙赶车走人,樊臣后脚就会带人追上,就地灭口。
哪怕没有掀开车厢帷幕向后瞧,孙文也能感觉到一双灼热的视线将他锁定。
抬手抚上胸口位置,他不仅能感觉到有力而活跃的心跳,还能摸到一小块凸起。
侍从通过收买打杂的炊事杂兵的办法,偷偷弄到一点儿药渣,孙文不敢将药渣放在随身行李,反而将其包裹好,塞进衬衣缝着的内层夹层里面。他注意到了,昨夜和前夜两个晚上,有人偷偷动了他们的行李,哪怕行事很谨慎,孙文依旧发现了端倪,神经绷得更加厉害。
“军师,他们还跟着——”
孙文心头一跳,问道,“怎样跟着?”
车夫道,“走走停停,瞧着不像是要杀人。”
孙文道,“吩咐下去,不要轻举妄动,只当他们不存在,按照这个速度前行。”
说是这么说,可后方的敌人就像是握着锁魂链的黑白无常,幽幽地飘在身边,谁能不紧张?
跟了一刻钟头,樊臣发现孙文仍旧沉得住气,心下怀疑消了大半。
“回吧。”樊臣叹息道,“倘若有缘,终会再见。”
他给自己尾随孙文准备下黑手的行为披上一层遮羞布。
他不是要杀孙文,只是舍不得一见如故的好友,这才走走停停,一路相送。
“驾!”
樊臣回首望了一眼,不甘心地掉马回头。
只要孙文露出一点点破绽,他就能毫无负担地下杀手,真可惜了。
第1460章 孙文出使(八)
来接应孙文的人是柏宁。
柏宁虽是卫慈推荐的武人,但却是从军营底层开始积累战功,如今也混出头了。
他能被任命为接应孙文的人,可见姜芃姬对他还是予以信任的。
“军师”
柏宁每天都在这里枯等,今天终于看到远处地平线出现人影,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等人靠近了,斥候确认来人正是孙文的人马,急忙带人迎上前。
孙文的面色有些青白,额头也冒着虚汗,见到柏宁,心下松了几分。
“主公如今何在?”
孙文踩着轿凳下来,发现两条腿有些无力,衬衣更是被汗水打湿,不由得露出一缕苦笑。
年纪大了,果然经不得吓。
这番交锋下来,他的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冒了一身虚汗,此时才安然落下。
“主公正在营帐内商议。”柏宁见他面色不好,道,“要不军师下去歇息一阵,您这面色……”
孙文本就是快奔五的老人了,哪怕天天吃黑芝麻养生,鬓发也灰白了大半,脸上那些代表岁月的痕迹越来越深。一番惊吓之后,面如金纸,瞧着十分吓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
“不用,老夫还撑得住,将军无需这般小心翼翼。”
孙文缓了一阵,发软的双腿才恢复了力气。
瞧着营地上空飘着的熟悉旌旗,心底渐渐涌出名为“安定”的情绪。
孙文深吸一口气,长袖一振,恢复平时的模样。
“爷爷”
进入帅帐之前,孙文听见孙儿兰兰的声音,循声看去,发现黑了好些的孙子对自己展颜。
“你怎么来这里了?”
孙文眉头一皱,他虽然溺爱孙子,但也分得清场合。
这里是军营,过多溺爱和关照对于孙兰而言,绝对不是爱而是害。
孙兰上前对孙文和柏宁行了一礼,笑着道,“孙儿就在这里当差呀。”
因为年纪关系,孙兰和丰仪都被姜芃姬丢去处理琐碎杂事。
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能锻炼人,让这两个蜜罐长大的小郎君初步接触战场。
孙文虎着脸道,“这里哪有爷爷孙子?只剩上峰下属!”
孙兰小脸一垮,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
“怀里抱的什么?”孙文问他。
孙兰道,“方才整理好要送去给主公审阅的军务。”
孙文嘴角一抽,好半晌才克制住给孙子脑门糖炒栗子的冲动。
“还不快去!”孙文道,“既然是军务,无论大小急缓,必须第一时间送至主公桌前!”
孙兰哪里见过这么严肃的爷爷,当下就被唬住了,抱着怀中那一摞文书小跑着去帅帐。
孙文咬牙,恨铁不成钢地道,“这小子”
幸好是寻常军务,如果是军机大事,这小子可就犯了大错了!
一旁的柏宁道,“军师何必这么气呢?末将可是听说了,前儿个主公还夸赞孙小郎君和丰军师家的大郎,二人年纪虽小,办事却极有章程。好好磨砺几年,必是栋梁能臣。”
孙文道,“栋梁能臣?栋梁能臣又不是街边卖的白菜,兰兰这孩子还差得远了!”
柏宁笑笑不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营帐,姜芃姬果然在开会商议。
孙兰正坐在角落仔细听着,丰真的儿子丰仪则坐在姜芃姬靠后一些的角落,埋头记录什么。
丰仪在记录这次会议的内容,诸如什么人说了什么,不求一字不落,但不能偏离本意。
孙文上前行礼,“拜见主公,臣幸不辱命,带着重要证物归来。”
姜芃姬自然记得孙文出使聂营为了什么,急忙道,“结果如何?”
孙文一边取出一小包药渣,一边道,“根据臣多番调查,聂良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一日三餐,每一顿进食不足常人一半。除此之外,每顿必要饮一碗药……这是熬药之后的残渣。”
常人的一半是多少呢?
寻常男子,一天要进食一斤半到两斤,军营精锐吃得更多,保证身体营养所需。
按照直播间观众的标准,每顿这么多已经够了,殊不知军营大多都是用麦饭充饥,极少有配菜,因此主食占的比重高。按照聂良这个进食标准,哪怕身体康健都会被拖出毛病。
营内众人,唯独卫慈精通药理。
他接过孙文递来的药渣,先是嗅了嗅,过会儿又捻了一点放入口中尝试。
卫慈自小体弱多病,顿顿离不开药汁,长大之后为了调养身体,同样少不了中药。
他的舌头极为敏锐,稍微尝一尝便能知道药渣中有哪几味药。
卫慈借了笔墨将药渣中的药抄录下来,递给众人传看。
“药性凶猛,药量极重,若是为了治病,服用几次便也够了。载道却说顿顿日此,多半是以猛药吊命。”卫慈平静地道,“由此看来,聂良的身体不容乐观”
亓官让不懂药理,但他知道里头有几味药不会出现在常规药方,因为药性过于凶猛。
郎中一旦开了这些药,意味着什么,亓官让心知肚明。
“子孝,依你之见,这聂良还有多久可活?”
姜芃姬瞄了一眼便将纸张放到一边。
卫慈道,“半年!需要辅以静养,不宜多思多虑,禁大喜大怒,不然的话……”
“不宜多思多虑,禁大喜大怒?”姜芃姬薄唇请勾,笑着道,“这似乎有些难啊。”
卫慈抿唇不语。
哦圣诞节:确认过眼神,是不能惹的人
绘画人:阴险脸,主播这话明晃晃告诉别人,她要让聂良多思多虑,大喜大怒。
桐濛:大怒就够了,大喜不可能的,主播哪里会那么善良还让他“大喜”?
瞧着这一幕,不少咸鱼隐隐有种“助纣为虐”的错觉。
蓝色抽屉:每次看到主播露出反派笑,我就怀疑她其实是反派,不给主角留活路。
燊枷:瑟瑟发抖,碰上这么一个反派boss,主角得多可怜?通关是不可能通关的,这辈子不可能通关的。闯关又不会,就是躺尸抱主播大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看到主播就像看到爷爷一样,每天都被当成孙子吊打,超喜欢主播的。一句话背着水晶都打不赢啊!
第1461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一)
姜芃姬瞄了一眼弹幕,心下好笑。
莫说扛着水晶了,即便是扛着泉水,她也能将所谓的主角打爆。
“载道已经确信聂良命不久矣了,那么我们便商量一下如何能让那位多思多虑、又惊又怒?”姜芃姬笑着说完,一旁做记录的丰仪手腕一抖,笔尖墨汁滴在纸上晕开黑点。
这些内容也要记录进去?
丰仪的表情带着几分挣扎,见在座叔伯一副见怪不怪,一番纠结之后,他选择如实记录。这些内容要是流传后世,主公高大上的正面形象就崩了,说不定还会被贴上阴险狡诈的标签。
丰仪一边运笔如飞,一边仔细记录众人的言行和神情,越听越觉得疑惑。
等到会议告一段落,丰仪私下求问亓官让。
“军师,小子有一事不甚清楚。”丰仪随军之前,丰真暗地里拜托亓官让照拂丰仪,同时告诉丰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找亓官让求惑。丰仪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亓官让轻摇玉扇,微阖的眸子睁开一条缝,问道,“何事不解?”
“既然聂良阳寿不多了,为何我军不据守湛江关,拖延个半载?”丰仪疑惑道,“方才……小子听主公那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想集合军力,主动与聂氏交锋。如此,我军损失不就大了?”
亓官让道,“你的想法是没错,不过你忘了考虑聂氏内部的情形。”
丰仪一听这话,连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一瞬眸子都亮了几度。
亓官让道,“中诏灭国之后,聂氏以最快的速度招兵买马,一面稳定局势,一面动用人脉和威望招揽人才、世家为己所用。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对聂氏心服口服的。相当一部分人是随大流,他们心里有其他心思,奈何聂氏势大,不得不选择依附。说得直白一些,聂氏内部势力杂乱、人心不齐。倘若聂良暴毙,前线接连失利,聂氏内部势必会发生内讧,四分五裂。”
做个比喻,聂氏就是一块磁石,强行吸纳周遭的金属碎块。
一旦没了磁力,那些金属碎块不就自由了?
“聂良多活一天,聂氏就稳当一天,他也有更多时间为继任者铺路。哪怕他暴毙了,继任者也能稳定局面,这对我军而言极为不利。”亓官让继续道,“倘若我军死守湛江关,聂军士气得不到打击,始终维持着高昂状态,哪怕聂良暴毙,靠着这股士气也能苟延残喘一阵……”
丰仪努力听着,慢慢梳理清楚脉络。
“军师的意思……如今的聂氏正值青黄不接,一旦聂良暴毙,聂军士气低迷,后方势力也会动荡,原先依附聂氏的大小势力会产生异心?若是能四分五裂,主公便能带兵逐一蚕食?”
亓官让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丰仪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主公是想借此入主中诏?”
不仅要吞了杨涛、捶死安慛,还想染指中诏聂氏这块蛋糕?
“这是迟早的事情。”亓官让神色淡漠,瞧不出喜怒哀乐,他道,“若能一举将聂氏弄得四分五裂……那么,拿下大半中诏就如探囊取物。主公临阵改换主意,本身也是打这个主意。”
丰仪顿时明白了,对着亓官让作揖致谢。
“多谢军师为小子解惑。”
亓官让露出罕见的笑意,他道,“你可比你父亲懂事。”
丰真这货求人办事也是一副大爷的架势,还没他儿子懂事知礼数。
孙文有惊无险地回到大本营,两军以湛江关为界限,呈现对峙之态,气氛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汴州聂氏族地。
“阿洋、阿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准许我上战场了。”
聂清还以为自己只能蹲在后方处理琐事公务呢,没想到父亲的使者会来接他。
从小到大,聂清都将父亲聂良当做追逐和学习的榜样,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和赞许。
奈何资质愚钝,总达不到父亲的标准。
此次,聂良带兵出征,聂清却被勒令待在后方坐镇,他还失落了一阵。
聂洋一听,猛地睁开微眯的眸子,一副震惊骇然的反应。
“叔叔怎么突然变卦了?先前不还叮嘱你要镇守后方么?”
聂洋嘴上这么问,心里却转了好几个弯儿。
这个时候将聂清喊到前线,自然不是因为聂清有本事,多半是聂良身体不好了,这才将聂清接过去。一旦聂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聂清也可以作为继承人稳定局势,接管兵权。
心下一转,聂洋便清楚了聂良这一举动的用意。
聂清道,“父亲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
聂洋拱手笑道,“那么,小弟就恭喜堂哥了,等你凯旋。”
聂清道,“哪用等我凯旋,你与我一道过去。”
聂洋心下惊愕,讪讪道,“叔叔让你过去,小弟也去,不大好吧。”
聂清说,“如何不好?父亲的用意,我也猜得出几分。倘若局势真的坏到那种程度,阿洋留在这里才是危险。倒不如与我一同去前线,我虽比不得父亲,但护你周全还是可以的。”
一旦聂良出事,聂氏内部少不了恶斗。
聂洋平时和他走得近,若是留在族地,指不定被人当做他的心腹误杀了。
思来想去,还是将聂洋带在身边最安全。
再不济,前线还有二十余万大军,只要军权在手,那些宵小之徒也要掂量掂量再动手。
聂洋听后沉默了会儿,他感动地道,“谢谢堂哥!”
这时候,系统的冷笑声响起。
聂清聂良都不在,你才好动手。你要是跟着聂清去了前线,那你费尽功夫、暗中招揽的大小势力怎么办?聂洋这人太自我了,不经商议就更改计划,系统最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聂洋内下冷笑。
越长大,他越是觉得这东西碍事。
你说,要是聂良聂清都死在战场,那么唯一能站出来稳定局面的人是谁?
哪怕只是暂时的,聂洋也有办法将暂时的兵权改为永久。
第1462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二)
“幸好主公爱修路,不然这批辎重还要晚几天才能送来。”
得知第一批辎重抵达前线,丰真等人连忙派人接应,衣不解带地清点辎重粮草,校对账目。
确认无误,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自家主公任性,临阵变卦,这导致前线防御器械不足,一旦采用防守军阵,势必会吃大亏。
丰真等人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敌人发现端倪,几乎没睡什么好觉。
如今辎重抵达了,他们的底气也充足了。
杨思憔悴的面庞露出浅笑,他道,“主公总说什么‘想要富先修路’,话糙理不糙。”
平日没仗可打,平坦的道路方便百姓出行。
一旦开战了,辎重粮草还能快人一步抵达前线。
这对于瞬息万变的前线而言,何其重要。
忙完了辎重归库的事儿,符望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漳州是杨涛的大本营,此处水路发达,对于地势不熟悉的外来者而言,进攻难度极大。
当然,若是不擅长水战,哪怕熟悉水路陆路地势,照旧占不到便宜。
丰真道,“咱们主公也是未雨绸缪的行家,早早从杨蹇那边挖来了齐匡,不然这仗不好打。”
当年湟水会盟,丰真向姜芃姬举荐了齐匡。
因为不好直接向杨蹇要人,她便借着“借人观赏”的借口将齐匡“借”了过来,至今也没想着要还。齐匡勤勤恳恳地为姜芃姬训练水师,一练就是多年。作为实打实的实干派,齐匡平日只知道埋头苦练,不曾邀功,不辜负主公对他的信任,因此这些年存在感一直不高。
不过,这并不能湮灭齐匡的功劳,他这些年的付出也是有价值的。
若是没有他,当年对战北疆那场水战也不会赢得那般轻松,更别谈一举奠定北方霸主地位。
如今又是水域发达的漳州,水战更是避无可避。
若是一群旱鸭子上船打水战,几乎等同于给敌人送人头,打个什么劲!
哪怕临阵磨刀,伤亡也会十分惨重。
杨思笑道,“别的不服,这话不得不认。”
齐匡谦逊了一句,他也不觉得这算是他一人的功劳,若无主公多年信任支持,那也没如今的他了。要知道姜芃姬的地盘大多都在北方,几乎用不上水战,训练水师也是浪费时间精力。
水师不易训练,耗费的精力成本更是外人难以想象。
齐匡心里清楚得很,早就有人对水师不满了,认为无用的水师占用了太多的军需资源。
“这是主公与全军将士的功劳,岂能推到末将一人头上?”
齐匡露出些许腼腆的笑意,话锋一转,他又道,“漳州境内水路发达,早些年水匪横行,杨蹇带人清理了一波,倒是消停了一阵。之后天下大乱,水匪只增不减。杨涛精力主要集中在南盛那块,估计没办法倾尽兵力整顿漳州水匪。末将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符望道,“不妨说出来让诸位军师帮着参详。”
齐匡道,“末将虽是漳州人士,祖祖辈辈与水打交道,但要说熟悉,估计还比不过那些水匪。若是杨涛没能彻底收服他们,我军不妨派些水师去擒拿一些,从他们口中弄清水域情况。”
有些地方水深,水流湍急,有些地方水浅,容易触礁。
哪怕齐匡自小在水边长大,他也不敢说自己了解漳州境内每一片水域。
打水战他有经验,当年跟着杨蹇打了大大小小数百场水战,清缴水匪也总结出一套经验。
若是派遣水师去抓水匪,应该用不了多大力气。
符望等人同意了这个提议。
他们手中有坤舆图,但图纸极为简单,水域也是粗粗几条线条,真要和杨涛开战,这种地图起不到作用。若是能找一些知根知底的水匪,他们也不怕弄不清水域路线了。
当然……
要是能将那些水匪水寨都收服了,那就更好了。
两军开战前半个多月,杨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颜霖盼回来了。
“我军备战如何?”
颜霖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洗,马不停蹄去寻杨涛询问情况。
他去中诏之前给杨涛准备了一个备用的“外置大脑”,一个名为“钱素”谋士。
钱素和颜霖是年少同窗好友,二者志趣相投,这些年一直维持着联系。当年,颜霖辅佐杨涛从伪帝长寿王手中夺权,若无钱素暗中接应、动用家族力量帮助他,他也不可能成功。
颜霖不在的这段时间,钱素辅佐杨涛将内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后勤备战也做得滴水不漏。
“准备妥当了。”钱素道,“少阳可要去检验一下?”
“你做事,霖岂会不放心?”颜霖道,“主公对此战的态度如何?”
钱素道,“主公倒是战役高昂,可……底下那些人,暗地里别有心思。”
杨涛帐下结构比较复杂,一部分是漳州带出来的老人,一部分却是南盛境内收复或者投靠来的。相较于前者的忠心耿耿,后者更像是投机倒把的。他们见姜芃姬势力强大,一下子派遣二十多万精锐压境,还没开始打已经有些怂了,战意低迷。钱素这些日子都在这发愁。
颜霖道,“早有预料。”
哪些人哪里会在乎杨涛是输是赢,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是涨了还是跌了。
钱素道,“少阳觉得此战胜负如何?”
颜霖不避讳地道,“我军略有弱势,可柳羲想赢也不容易。”
杨涛兵力在南盛战场折损太多,辎重粮草更是消耗得七七八八,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姜芃姬就派兵压境,情势对他很不利。不过,颜霖却不觉得这些劣势注定杨涛会输。
漳州地势特殊,水域横贯全境,若要攻下此处,非得水战不可。
钱素道,“是了,柳羲兵马大多都是北方人,不擅长水性。”
颜霖苦笑一声,他道,“这可未必。”
“这作何解?”
颜霖道,“你怕是不知,当年湟水会盟,柳羲借口从老主公那边借走了一个百夫长。这个百夫长很不起眼,但霖观察了许久,发现此人颇有才能。时机合适,可以重用。岂料……”
岂料被借走了,至今没还回来。
“不出意外,柳羲手里有水师,我等不可大意。”
第1463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三)
“水师又不是三两年能练成的,北方水域稀少,小河浅滩与大江的区别不是一点两点。”钱素对此倒是挺乐观的,“一群士兵待在小河训练,顶多学个凫水,如何像水师一般作战?”
水战和陆战的区别可不是一般大,训练场地不同,训练效果也不同。
姜芃姬的治地大多集中在北方,北方那个地方虽有大江大河,但大多河流水势湍急,宽度也不适合训练水师。哪怕齐匡能耐再强,他还能在缺乏场地设施的情况下练出合格的水师?
颜霖却道,“霖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仔细研究柳羲这些年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霖却觉得,兴许天下人都小瞧了她。其中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北疆濨水一役。北疆原是幅员辽阔的草原,另外还有戈壁、冰川、沼泽、沙漠……按理说,此处最适合骑兵作战,应该是北疆发挥优势的主场。结果北疆对战柳羲,第一战却是围绕濨水展开的水战……”
尽管这场水战爆发的内情比较复杂,但也无法遮掩其中的笑点。
应该骑兵对冲分胜负的草原主场,结果却爆发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水战。
“濨水河面宽五里,若是在此处训练水师,效果不如江面,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濨水是北疆境内最大的河流,自极北发源,横跨整个北疆,分出极多支流,养育了无数北疆子民。尽管没亲眼见过濨水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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