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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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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影响到了考试公正?还是说,九公主天生就是喜欢做这些破坏规矩之事?”
    三两言,唐太傅直指问题所在,直接质问着孟夏,毫无回避忌讳。
    他连半句婉转询问、确认事件的必要都没有,更别说给孟夏任何否认的机会。
    孟夏站在那儿没有急着替自己辩解,而是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九公主为何不回答?”见状,唐太傅语气更是严厉无比:“言辞犀利、思维敏捷,这些素来便是九公主所长,为何今日面对老夫之问却是不言不语?”
    “太傅息怒,阿夏只是在想,怎么样回答才能够更加容易把事情说得简单明了。”
    再次被追问,孟夏终于看着唐太傅平静说道:“我承认,这次的事情阿夏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存任何险恶之心,还请太傅明鉴。”
    “明鉴?到现在,九公主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看来,这上书房当真不再适合九公主留下。”
    唐太傅态度极为强势:“就算皇上坚持让九公主留在上书房,老夫也绝不同意!”
    此言一出,孟夏又是一阵沉默。
    她不曾想唐太傅的态度会如此强烈,直接便扯到不再让她留于上书房上来。
    片刻后,她面色肃静,正色而道:“太傅明鉴,我并非想以一已之力去改变任何规则,这一点在入上书房考核之际便已经明确回答过你。阿夏无非是希望太傅们能够给六皇兄一个因材施教的机会,借此让他获得更多学习的动力与兴趣罢了。”
    “照九公主的意思,给六皇子走捷径,拿更为宽松的标准让他及格,让他觉得自己进步了,这就是为六皇子好?这就能让他有更多的学习动力与兴趣?”
    唐太傅大声斥责道:“你这分明是拿别人的学业不当回事,为达自己的目的还要冠冕堂皇!”
    “阿夏并不曾拿六皇兄的学业不当回事,更不是为自己找任何借口!”
    见状,孟夏扰理力争:“我只是根本六皇兄的实际情况,替他找到了些更适合他的学习方法,在他的能力之内,尽可能的让他得到及格的机会!阿夏不觉得这是投机取巧,更不认为这样做会对六皇兄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第六十五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相信太傅也看到了,这些日子六皇兄在学业上比以往认真得多,这便是因为他看到了希望。如果太傅执意从严不放,到时很容易打击到六皇兄好不容易产生的积极性。后果如何,您应该知道。”
    孟夏看着唐太傅,耐心解释道:“更何况,我并不让您无原则无底线的对六皇兄放水,而是希望能根据他的实际情况尽量把标准定得宽松一些。这不是投机取巧更非做弊,只是帮六皇兄进步的一种方法罢了。”
    “照九公主的意思,我们这些太傅一个个都不会教学生,方法还比不上你了?”
    唐太傅的面色更加难看,全然不觉得孟夏的话有任何可取之处。
    孟夏微微叹了口气,却还是没有隐瞒心中所说,直言道:“阿夏当然不是说太傅教学经验不如我这么个学生,只不过您太过注重规矩、规则,所以……”
    “所以老夫就是个顽固不化、墨守成规的老家伙!九公主说得一点都没错,于老夫而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唐太傅径直接过了孟夏的话,拍着桌子怒声而道:“九公主自己入上书房便已经破坏了上书房的规矩,如今还要让别人也跟着来坏规矩,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负狂妄了吗?难道你从来都不明白什么做过犹不及吗?”
    “我……”
    孟夏心中一怔,倒是头一回哑然。
    虽然她并不认同唐太傅的话,可此刻太傅怒气冲冠,似乎胡子都气得颤抖。
    更主要的是,唐太傅最后一句话让她下意识的听到了斥责背后所包含的其他情绪,这让她很是意外。
    见孟夏终于住了嘴,显得有些茫然,唐太傅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不再让自己那般失态,快速恢复着情绪。
    “老夫知道九公主如此费心助六皇子为的是什么,诚如你所说这并不是什么包藏祸心之事,可你的目的、功利心太过明显,连老夫都看得出来,更不必说皇上了!”
    看着孟夏,唐太傅面无表情告诫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九公主最近实在过于急功近利了!”
    此言一出,孟夏整个人顿时都呆住,额上更是无意识的冒出了冷汗!
    这番话,如同重棒,直直敲到了她的心底,一下子把她自认为完全无误的念头给震醒过来。
    唐太傅说得没错,她这看似巧妙的安排换个角度去想却是那般幼稚可笑,远没有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般完美。
    她忽略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企图暗改规则获利还想瞒天过海!
    从本质上来讲,这样的行径绝对不可能再为父皇所容忍,更会成为宫中悍卫规矩之人打杀她的充足把柄。
    即使运气好,这次六皇兄的事最终无人察觉,可她若不能及控制这种心态,再这般继续下去的话,迟早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到底,都是最近各事过于顺利,以致于无形中竟变得自负而不自知起来。
    “太傅之言如醍醐灌顶,阿夏知错了!”
    片刻后,孟夏终是完全清醒过来。
    她上前一步朝唐太傅行礼,郑重无重:“多谢太傅直言点醒阿夏,太傅恩情,阿夏感激不尽!”
    此时,孟夏当真对唐太傅感激不已。
    这个迂腐直拗不近人情的唐太傅,却在看似不满的怒斥中煞费苦心劝诫着自己。
    见孟夏已经明白他话中的用意,总算不是那种愚笨顽固之人,唐太傅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感谢倒是不必,老夫只不过不想让你把这上书房搅得乌烟瘴气。”
    唐太傅再次开口,语气也不再那般尖锐:“但愿你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问题所在,须知任何事都是过犹而不及!”
    再一次听到“过犹而不及”几个字,孟夏自然明白唐太傅对自己的态度并非嘴上所说那般毫不在意。
    “阿夏定当谨记太傅教诲,定不枉费太傅这番良苦用心!”
    她心怀敬意,再次郑重行了一礼:“六皇子的事,阿夏会全力补救,日后做任何事都不会再这般急功近利忘乎所以。惊扰之处,还请太傅海涵,阿夏先行告退!”
    事到如今,孟夏没再多行打扰,而是希望从此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弥补过失,不让唐太傅的一番良苦之心白白浪费。
    “等一下!”见孟夏准备离去,唐太傅却是及时叫住了她。
    “不知太傅还有何指教,阿夏愿洗耳恭听。”孟夏当下止步,看向面前长者轻声询问。
    唐太傅面色微有迟疑,但还是很快说道:“此次六皇子的事,老夫会替你圆过你,前提是他不能差得太多,而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到这话,孟夏再次一怔,不曾想唐太傅竟然还主动愿意出手帮她。
    “太傅教诲,阿夏必定谨记于心,多谢太傅成全!”
    一波三折,她万万没想到最终会是如此结果。
    感激之余不免有些疑惑,唐太傅为何要如此帮她?
    当然,她并不是怀疑唐太傅的一番好心,可若仅仅只是出于师生间的缘由,提醒外加替她保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甚至于回头想想,在其暴怒斥责之际,那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责备更是包含着几乎被她忽略的关怀。
    那是一直以来唐太傅都不曾对她显露的,但那一刻却真真切切无法隐藏。
    从上书房出来后,孟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以至于跟在身旁关切不已的唐归一连叫了她好几声这才反应过来。
    “九公主,您没事吧?刚才我爷爷都跟您说什么了?”
    见孟夏总算回过神,唐归一再次道歉:“都怪我,把事情给办砸了,害得你还被爷爷叫去。”
    “师兄快别再这般说了,唐太傅刚才只是问了我一些学业上的事,跟那些没关系。”
    孟夏索性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朝着唐归一说道:“出来后我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一时才会走神,让师兄担心了。”
    “真的吗?”听到这话,唐归一虽有些将信将疑,但总算是松了口气,恢复常色笑了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唐师兄,你们唐家祖上一直以来便久居于京城吗?据我所知,唐姓虽是大姓,不过京城唐姓的貌似并不太多呀。”
    孟夏边走边看似闲聊似的问了一句。

  ☆、第六十六章 秘密

闻言,唐归一也没多想,只当孟夏是为了缓解之前的气氛,故而才随口一问。
    “没错,我们家族祖上一直居于京城,听我父亲说可以上数到五代都不止。”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京城其他唐姓,还真是不多,听说很多年前因为战乱迁出过不少人,其中就有好多唐姓人家,打那以后,这京城姓唐的人家就不怎么多了。”
    “哦,原来如此。”
    孟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也没有再多问其他。
    原本她心中有所猜想,但想来想去却发现很难成立,许多最基本的东西也没法对上,看来她是真的想太多了。
    此唐非彼唐吧,季氏一族的几大暗卫除了刘利达以外,剩下的人或家族,母亲都只简单的记录了姓氏。
    这也怪不得母亲,当年季国灭亡得太过突然,皇外祖的只言片语在混乱之中能够保留这些已然不易。
    再加上母亲很快被俘,更是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连刘利达都是到了南孟皇宫后很久才知道他的存在。
    出于种种考虑,母亲一直到死都不曾主动联系过刘利达,对其他暗卫的存在处境更是一无所知。
    事情上,几大暗卫因为各有所长、各司不再职责,他们之间彼此也并不清楚对方底线,所以刚才,孟夏才会因为唐太傅对她如此提醒关照,才会莫名的联想到季家暗卫唐氏一门上来。
    不过很明显,基本情况完全完全对不上。她当真想太多了。
    别过唐归一,孟夏去往临风亭找到了三皇兄孟朗,兄妹两人一并走在回和铃宫的路上。
    “唐太傅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单独找你?”
    孟朗这会自是询问。
    说起来,打孟夏入上书房也有一两个月了,除了课堂上偶尔交流外,其他时候唐太傅几乎都没跟孟夏说过几句话,这一次却突然让唐归一单独将人叫过去,自是有些反常。
    “这不是明日便要考试了吗,我自打入上书房还是第一回正式跟所有人一并进行考试,所以唐太傅叫我过去询问了一下。顺便提醒我,这也将做为对我是否继续合适留在上书房的一次考核。”
    对着三皇兄,孟夏依然如同跟唐归一类似的言辞,这与信任无关,因为涉及到的已经不仅仅只是她。
    “没想到唐太傅平日里看着不近人情,对你更是严厉清冷,但实际上却还挺关心你的。”孟朗听后倒是释然,不再存疑。
    当初阿夏入上书房的考核过程中,唐太傅便当着父皇之面明确表示过,每隔一段时日便要重新对阿夏的学业进行检验,以此做为是否还能继续留在上书房的标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依着唐太傅严谨的行事做风,单独通知提醒一下阿夏,也属正常。
    “是呀,其实唐太傅这人挺好的,面冷心善,虽然原则性过强了些显得有些迂腐,但像他这样的大儒若过于好说话的话,恐怕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孟夏笑了笑,想起之前唐太傅煞费苦心的劝告,心中不免一阵暖意。
    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当优缺点同集于一处时,对比起来反倒觉得这个老人挺可爱的。
    “话是没错,不过归一的性子倒是与唐太傅很是不同。”
    孟朗笑了笑,想到了唐归一,话锋一转喃喃而道:“他的性子儒雅间多了几分变通,同他母亲更为相似,既保留着唐家的风骨又融入了他母亲的那种婉转。所以唐家这几代中,也就数归一人缘最好,最受人喜欢。”
    这话,倒是很快引起了孟夏的好奇。
    她下意识地问道:“唐师兄的母亲很特别吗?”
    能够被三皇兄单独提及,想来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特别是一介妇道人家,绝对应该极为特殊才对。
    “你不知道吧,归一的母亲汤敏本就是世家名门、望族之女,未出阁前在江汉那一带远近闻名,被誉为江汉第一才女。”
    孟朗笑道:“不然,唐太傅也不会千里迢迢特意为归一的父亲从江汉将其迎娶入唐家。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唐太傅对于有才的女子还是挺喜欢的,只不过当时你是要破例入上书房与我们这些皇子一并学习,所以他才……”
    说到这,孟朗发现孟夏竟然有些走神了,因而便停了下来,没再往下。
    “阿夏,你怎么啦?”他不由得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被孟朗一叫,孟夏这才连连摇头笑道:“没有,我就是在想唐师兄的母亲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奇女子,一时间便有些入了神。”
    “原来是想这个。那有何难,以后有机会的话,三哥带你出宫去唐家玩,你自是能亲自见到归一的母亲。”
    孟朗笑了起来,孟夏的好奇心果然一直都这么强。
    “嗯,那也得等有机会出宫才行,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宫,也不知道宫外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孟夏顺势岔开了话,一副期待不已向往的模样表示着憧憬。
    “傻丫头,有三哥在,自然会有机会的,到时你想去哪玩三哥都带你去!”
    孟朗当下便许下了承诺,再大再高的宫门也挡不住他满足阿夏为数不多的那点心愿。
    其实,皇子公主偶尔出宫并不是没有可能。
    比如说去往各自母妃家族或者跟着父皇参加一些宫外的活动等等,只不过阿夏打小情况比较特殊,又不受宠爱,是以才从没有机会出过宫门。
    如今情况已然不同,阿夏自是会有出宫的机会,更别说再过几年等他在宫外开了府,那就更方便。
    而孟夏此刻,打心底里却并非如孟朗所想一般叹息着从没出过宫的遗憾。
    事实上,她现在急着想要弄清一件事,关于唐归一的母亲汤敏!
    不过,孟夏却也沉得住气,不曾再出神表露什么。
    回到和铃宫后,她依然耐心的跟着三皇兄习武,一直到将其送走。
    简单清洗了下换了身衣裳,孟夏又吃了些东西,最后才让彩衣带人先行退下,单独休息不再让人打扰。
    安静宽敞的屋内,顿时只剩下了孟夏一人。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从暗阁内重新取出了娘亲留给她的那些长年累月积攒下的各式“秘密”。

  ☆、第六十七章 随心所欲

直到孟夏的娘亲季氏死前的那一刻,她才从娘亲嘴里得知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与下落。
    如果可以选择,孟夏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些,那样的话就代表着娘亲依然活着,不曾离开!
    娘亲死后的那一个月里,她将自己关在这屋子里头,把这些信件纸张上所记录的一切从头到尾每字每句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所有的字眼早就已经在心底滚瓜烂熟。
    唯有那张羊皮地图,上头画着当年季国国土的地图,因为时间久远很多地方看不太清晰了,所以她并没有具体细看。
    而此时,孟夏要看的便是这张季国的地图,以此验证心中再次涌现的另一疑惑。
    唐归一的母亲姓汤,“唐”、“汤”音近,当年娘亲有没有可能因为皇外祖临死交代不清产生了误听,所以才会写错?
    因为存放太多年受了潮,保管得不是太好,这份地图大多数地方已经很难明辨。
    孟夏睁大眼睛细细察看,希望好运气可以站到她这一边。
    “找到了!”好一会,她暗自嘀咕了一声,终是显露出一抹开怀笑意。
    看来运气真心不错,她想查看的地方勉强还算清晰,足够分辨出来。
    巧合得很,汤敏故乡所在的汉中,正是当年季国的一部分。
    南孟灭季后便将那里改名为汉中,这么多年过去了,绝大多数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只记得汉中,忘记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孟夏无法真正确定什么,毕竟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而且个中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或许,等哪一天她有机会见到了这位汉中第一才女,很多事情便可能有新的答案!
    将地图以及信件纸张再次收起之际,孟夏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折叠得十分齐整的红色仙鹤。
    这只小仙鹤里头藏了一个让她震惊无比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则是关于宁贵妃,更是关于她的三皇兄——孟朗!
    因为这个秘密,所以这十多年以来,宁贵妃才会对她们母女稍加照顾,使得她们勉强在这冷冰残酷的皇宫中生活下来。
    也因为这个秘密,娘亲死后不久,宁贵妃暗中旁敲侧击的试探于她,直到彻底相信她并不知情方才打消了对她的猜忌与疑略。
    她并不知道三皇兄是否知情,但肯定的是,任何触碰或者试图触碰之人都将为宁贵妃所不能容。
    微微迟疑了下,孟夏还是没有再去动那红色的小仙鹤,她会替宁贵妃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为的只是那个打小便疼爱她的三皇兄。
    天气越来越热,树上的蝉鸣声越来越聒噪,吵得人整宿都难睡个好觉。
    孟夏昨晚上也没睡太好,只不过并不是蝉鸣的影响,而是想了大半夜的事情。
    不过,这对她影响并不大,不会干扰到今日的考试。
    而上书房内,六皇子孟泰却是精神十足,特别是看到太傅发下来的试卷内容后,更是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头一回,孟泰没有对着试卷发呆叹气,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喜滋滋的提笔认真答卷。
    他还是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大笔一挥的酣畅淋漓,看来读个书也不是那么困难之事吗。
    诚如九皇妹所言,他还是挺聪明的!
    两天后,考试结果已然出炉。
    唐太傅被孟昭帝单独召见,按圣意带上了这次考试的试卷,汇报皇子们的考试情况。
    “咦,这是老六的试卷?”
    顺着翻了几张,孟昭帝出意外的发现了孟泰的那一份,当下惊喜不已:“这个老六,没想到此次竟然及格了?”
    “回皇上话,自打九公主入上书房后,六皇子便如同受到了激励,表现慢慢变得与以往不同起来。不但上课专心了很多,而且听说下了书房也花了不少功夫在课本上。”
    唐太傅自我请罪道:“微臣原以为,九公主入上书房坏了规矩,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现在看来,倒是微臣错了。此次上书房皇子们的整体成绩都比以往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也算是九公主所带来的正面竞争影响。”
    “朕早就说过阿夏这丫头值得朕替她破这样的例!”
    孟昭帝一听,更是高兴不已,感慨着自己英明无比的决断。
    他满意地点着头,同时翻看着其他人的试卷,果然如唐太傅所言,整体上都有了一定提高。
    老三孟朗依就出类拔萃,文采更是让他这父皇都赞不绝口,老二吗词澡虽过于堆砌华丽了些,但看得出近来也没少读书……
    看着看着,孟昭帝突然停了下来,抬眼朝一旁的唐太傅问道:“唐爱卿,为何九公主的文章,你不曾做评?”
    翻到最后才是孟夏的试卷,前头各种题目无一有错,但最后的文章唐太傅却明显没有批改的痕迹。
    得圣问,唐太傅沉着解释:“回皇上,九公主这往篇文章虽写得不错,但措词过于犀利,眼境过高给人以不切实际之感。太子所学为治国之道,皇子们所学为顺从之道,九公主文章所显现出来的却什么都不是,完全跳出了正常的观念,所以微臣不想做评。”
    闻言,孟昭帝倒是细经地看了下孟夏所写的文章,越看越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好呀,看来朕这个女儿果真非同一般。虽然她的这些见解想法的确有些不合世俗,但还挺有意思的吗!”
    片刻后,孟昭帝反是夸了几句:“这孩子标新立异、随心所欲是有些过了头,但天性里头就是如此倒是无妨,真实而豪迈,倒也没什么不好。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与她一个公主本也无必然关系。依朕看,唐爱卿往后就只管安心教她学问,日后这丫头当个女思想家学问家之类的也不错吗!”
    最后一句,着实是对孟夏抱以了极大的肯定与特殊关爱,至少在孟昭帝心中,他的九公主完全有那样的资质与潜力。
    “既然皇上都无意见,那微臣自当谨遵圣令!”
    唐太傅听罢,不动声色地领了孟昭帝的口谕,不再多言其他。
    以退为进替孟夏走活了一步臭棋,只希望这九公主日后莫再过于急进。

  ☆、第六十八章 威胁

此次上书房考试的确让六皇子孟泰威风了一次。
    虽然仅仅只是及格,可是却比着考得最好的三皇子以及所有上书房的人都要兴高采烈。
    不仅皇上单独赏赐了他,连皇后都破天荒没再像之前一般念叨他做木艺活的那点事。
    孟泰打心底里头高兴,也更是将孟夏所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看来以后为了能够舒心些做他喜欢的事,多少也得抽些心思到功课上,怎么着弄到及格以上,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心自在些。
    有些道理,一旦真正相通了,倒也不再需要别人时时的推动。
    孟夏也算是暗自松了口气,这回唐太傅算是超乎规格的替她善了后。
    虽然考试没正式的分数给她,但继续学于上书房便是实际的肯定结果。
    日子过得很快,孟夏在上书房的脚根愈发平稳下来,但宫里头的风却是慢慢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暗涌。
    这几天孟昭帝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怀德殿内,孟夏看着另外堆放的一大堆奏折,自是明白父皇正为何事所烦。
    每每她当到关于弹劾一品大员洪昌黎有关的折子时,父皇总会听不到两句便直接让她放至一边,显得极为不快。
    当然,也有少数替洪昌黎说话的折子,同样也是如此命运。
    她在怀德殿里替孟昭帝读奏折已经二三月之久,再加上私底下做了些功课,所以对于朝中这些重要官员当然有所了解。
    这洪昌黎可是太子党最重要的支持者,两朝元老、门生遍及朝野,地位可以说是身份地位举足若轻。
    而这一次,此人被查出涉及巨额的贪腐大案,且证据确凿,一时间被言官群起而攻之,其他不少文武大臣同样纷纷上书,弹劾的折子多得没法看。
    现在人已经被刑部给看管了起来,但具体如何处置,皇上这儿已经好久都还没有明确的结论。
    孟昭帝心情不好,政务之事也没太多的心思,是以孟夏今日收工比着往常早得多。
    刚出怀得殿,还没走多远,太子却是迎面走了过来,直接将孟夏拦下。
    太子孟承不仅是皇后嫡出,同时也是孟昭帝的第一个皇子,年方十八,长相俊美聪敏好学,颇有几分才情,从小到大很得孟昭帝看重喜爱。
    “见过太子皇兄。”
    孟夏见状,自是行礼问好。
    从到怀德殿读奏折后,她时不时地也能见到孟承出入这里,是以对太子并不陌生。
    “九皇妹快别多礼,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出来了?”太子亲自托了一把孟夏,态度亲切得很。
    “多谢太子皇兄!父皇今日留在怀德殿处理的政事不多,所以我也出来得早些。您要有事找父皇直接去便可,这会他还在怀德殿呢。”孟夏见状,微笑地解释着。
    想来太子多半也是为了那洪昌黎而来,别看这会还能对她笑眯眯地耐心不已,指不定心中已经急成什么样。
    果然不出意外,听到孟夏的话,太子连忙说道:“哦不,我不找父皇,就是专程来找九皇妹问点事。”
    “不知阿夏有什么能帮上太子皇兄的,还请赐问。”见状,孟夏已是心知肚明,却故意装做什么都不知。
    太子见状,朝着一旁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闲杂人等一律退后些,莫做打扰。
    很明显,他并不愿意让他们的对话再被其他任何人所听见。
    确定这会边上再无闲杂人等,太子这上前一步压低着声音朝孟夏问道:“九皇妹可否给皇兄透露一下,父皇今日到底是如何批复那些弹劾洪大人的折奏?他有没有具体说要如何处置洪大人?我这也是受人所拖,若九皇妹愿意帮忙的话,皇兄自是不会忘记九皇妹的这份人情。”
    明示也好,暗示也罢,太子孟承此刻就是在试图通过孟夏来打探皇上的心思,毕竟对他们来说,及早明确皇上心中真正想法与态度,才能够把握主动与先机。
    闻言,孟夏先是一愣,而后显露出一抹极为为难的神情。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道:“太子见谅,这个我还真没法帮到您。阿夏虽在怀德殿行事,但宫中规定想必您也清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可都是有规矩的,阿夏着实不敢违反。”
    “九皇妹何必过于墨守成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几句话罢了,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人知晓。”
    太子见孟夏有些迟疑不肯说,自是劝道:“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事事真的都按规矩来,九皇妹如今又怎么可能入得上书房,进得怀德殿?只要你告诉皇兄,皇兄自是不会忘记你的好,将来也少不了皇妹的好处……”
    “太子,实在对不住,这事我真没法帮您。不如,您还是自个去找父皇当面询问更好,依父皇的性子,只要您开口如实说道,想必父皇自是会听取您的意……”
    孟夏的话还没说完,太子孟承却是有些不悦地打断掉了。
    “行了,你这是真不打算帮忙?”孟承顿时板下了脸,与之前亲近热情的态度瞬间不同起来,目色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阴沉。
    “太子,真对不住,若是换成别的事,阿夏自然不敢推托,但此事,恕我实在无能为力。你不知道,就连皇后娘娘曾明言告诫过阿夏,出了这怀德殿,里头听到的看到的任何事都只能当做没听过没见过。一切,阿夏自是不敢违抗!”
    孟夏面色为难却极是果断的拒绝着,哪怕孟承这模样已经是显露出了不太正常的威胁之色。
    甚至于,她直接拿出了蒋皇后的话做为最有力的反驳,并不受太子的影响而改变主意。
    事实上,孟夏十分清楚,关于洪昌黎的事,就算她不说,太子尽早也会知道。
    但父皇的态度,太子是从她这儿得知还是从别处得知,其中的差别对她来讲却是完全不同!
    “呵呵,说得还真好听,真不知道向来喜欢破坏规矩的九皇妹什么时候这般有原则起来?”
    太子冷声讽刺道:“如果今日问你这话的人是你三皇兄,希望九皇妹同样也能够如此有原则才好!”

  ☆、第六十九章 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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