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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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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子常听完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怜惜地看着她:“你总是这样,所以才让我们几个哥哥这么不放心。”

    只是,将军如今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小七的身体状况,不知能否受得住这个打击,这夫妻俩还真是。

    “少夫人在北疆的消息,不能泄露,”

    景子常自然知道事关重大,点点头:“樊医师如今依然没有寻出解毒之法,东夷又虎视眈眈,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在等待时机,不能坐以待毙,孟兄,明日我想召开一个小短会,商讨应对之法。”

    孟羽点点头,两人有讨论了些许事宜,便离开了营帐。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守在营帐外的两将士,没有任何人影。

    床上,景七夕安静地躺着,突然间,她身上的被子动了一下,接着,一团白色生物从里面钻了出来。

    小狐狸露出一双淡蓝色的小眼睛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蹲在景七夕身侧,舔了舔她的脸,没反应,又舔了舔,

    “啾啾~”

    小狐狸从景七夕昏倒后,就一直躲在她的披风里,紧紧地贴着她,后来被带进军营,也安静地不动,因此,直到此时,也没有人发现它。

    景七夕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脸上一阵湿热,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一直蹭着她的脸,痒痒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接着,双眼便睁开了。

    “啾啾~”

    “饼干,”景七夕伸手将小狐狸给扒下来,抹了把脸,全是某只的口水,“……”

    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家伙,不能轻易就舔人。

    小狐狸被景七夕抱在手里,也不挣扎,身后的大尾巴卖力地摇啊摇,看得出来,它的心情很好。

    逗了它一会儿,景七夕才打量着所处的营帐,陌生之地,隐约可见门口有两人看守着。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记得在那雪狼冲她扑过来的关头,孟羽出现了……孟羽!

    这么说来,这里应该就是大宁的营地了!

    想着,景七夕眼里满是喜意,她终于到了这里,经过那漫长的半月路途,她终于到了。

    掀开被子,穿上鞋便往外走去,就是脚上那刺骨的疼痛都让她毫不在意,她现在只想见殊殊,不知道那小呆瓜如今怎么样了,听孟管家意思,似乎很严重。

    门口的两位士兵见到景七夕,心里一喜,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公子,你醒了,”

    景七夕依旧是原来的那身,毕竟,整个军营,都是男人,孟羽又不可能让别的男子给她换衣服。

    景七夕瞧着这面容憨厚的儿郎,脸上淡淡一笑:“这里可是大宁的军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得确认一番。

    那小士兵点点头:“是的,您稍等片刻,孟大人马上就来。”

    景七夕应了一声,便站在原地等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些个远处的士兵们时不时就往她这儿瞅一眼,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毛病啊?

    不待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孟羽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少……爷,你终于醒了。”

    “殊殊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孟羽看着她脸上的焦急,摇摇头:“情况不太好,”

    景七夕神色一紧,那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刻竟又苍白了几分,紧咬着双唇,艰难地说道:“带我去见他,”

    孟羽点点头,让那两名士兵继续守着,便领着景七夕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营帐。

    这是将军的主帐,寻常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的,守卫也十分森严。

    此时,除了那昏迷的男子,在没有别人,孟羽默默地退出营帐,让这分别多日的小夫妻单独相处。

    景七夕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人,沉默不语,他面色苍白,时而痛苦地眉头紧锁,一层薄薄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

    拿出随身携带的绣帕,坐到他身边,轻轻地替他擦拭着,一滴滴的泪水顺着她的面庞落下。

    她的夫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心疼,她明明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可为何,所有的坚强,在见到他这般模样的时候,便瞬间土崩瓦解。

    “你这个骗子,不是说不会再让我伤心的么?”

    仿佛听到了这小女子的控诉,万俟殊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隔着些距离,听不真切,景七夕便伏在他身上,

    “七七,七……七,”

    原来是在唤她,景七夕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弧度,双手连着被子紧紧地拥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只有听见那有力的心跳声,她才觉得安心。

    “殊殊,若你当真听得见,便快点醒过来吧,否则,你的七七,就算逆天改命,也要将你救回来,哪怕违背了世界规则,被它抹去……”

    她和殊殊之间,不该是个悲剧。

    手无意间碰到他枕边软软的白色围巾,心里一暖,拿到鼻尖闻了闻,混杂着他和她的味道,不分彼此。

    孟羽站在营帐外,虽听不见景七夕的低语,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突然间,樊医师捧着一本有些发黄的医书跑了过来,有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最后还是孟羽及时扶住他,才让他免于跟雪地来个亲密接触。

    樊医师紧紧地抓着孟羽的手,激动地说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孟羽心里一喜:“当真?!”

    他就说嘛,什么事能让一向淡定自若的樊医师如此失态。

 第122章 你这个庸医!

    樊医师点点头:“此事,先进去,我再与你细说。”

    捧着医书便往营帐走去,还是孟羽回过神来,及时拉住了他:“现在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樊医师心里不解,少主所剩的时间不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该尽早将毒祛除么?

    孟羽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正当樊医师的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景七夕站在门口,淡淡地看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眼:“进来吧,”

    樊医师:你怎么不告诉我少夫人醒过来了,如今还在里面?!

    孟羽颇为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樊医师掀开帘子进去,便见着那坐在床边为少主擦着汗的女子。

    果然去传说中一样,少夫人是唯一一个少主不排斥的人。

    想他虽然是一介名医,可却身负武功,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每次给少主看病的时候,都会被他下意识地掀飞,为了不成为第一个被摔死的医者,他经过长期的苦修,才学会卸掉身上的力道,安全落地。

    其中的一番心酸,普通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如今少主虽说身中剧毒,可身体的本能还是在的,妄想近他的身,几乎不可能。

    “你方才说,有办法解夫君身上的毒?”

    樊医师收回思绪,点点头:“不错,这一阵子,我翻阅了无数的典籍,只为寻找破解黑角蛇毒的方法,中了此毒的人,从未有过痊愈的先例,我也只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幸而老天眷顾,就在方才,我在这本《万毒录》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根据《万毒录》上的记载,凡无药可解之毒,便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这她在一些武侠电视剧中倒经常见到,不过,那些都是虚构的,她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有多大的把握?”

    这还真问到点上了,樊医师原本的激动消了大半,犹豫了片刻,这才小声道:“不足三成,”

    话音刚落,孟羽便猛地提起他的衣领,怒瞪着他:“你这个庸医,不足三成把握的法子,你居然也说的出来!”

    樊医师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庸医了,他师傅可是受世人敬仰的神医,作为师傅的弟子,怎么着也不能给他老人家抹黑,被人称作庸医。

    不过,念在孟羽是因为太过关心少主的份上,就先原谅他,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松开,我话还没说完呢!”

    孟羽也知自己方才冲动了些,松开樊医师,站在一边,抱剑,沉默不语。

    “倘若用一半的毒药来以毒攻毒,那成功率不足三成,可若是用世间罕见的奇毒,那我就有七成的把握,剩下的,就看少主自身的造化了。”

    黑角蛇毒乃是无解的奇毒之一,想要中和它的毒性,就得寻到另一种与之相当的剧毒。

    “只是,能媲美黑角蛇毒的剧毒,一时间,怕是难以寻得。”少主的身体,最多还能支撑四天不到。

    樊医师将方才落到地上的医书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回头瞪了眼孟羽。

    下次再敢这么粗鲁,再敢叫他庸医,他定要下泻药,让这没礼貌的小子拉上个十天半月!

    景七夕在樊医师提到剧毒的时候,便想到了一直藏在自己披风里的小狐狸,将它抱出来放在桌上,“樊医师,你看它行么?”

    上次四衡山,小狐狸一口就让那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方荼毙命,想来,它的毒,该是很厉害的。

    樊医师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那浑身雪白的小狐狸,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也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几人,

    “啾啾,”大尾巴摇啊摇的。

    “这是……雪狐?!”樊医师的声音有些失控,看着小狐狸的双眼泛着精光,“这没有一丝杂色的白毛,这纯净迷人的蓝眼睛,是雪狐没错!”

    小狐狸被樊医师突然的表情给吓到了一般,浑身毛发竖起,像个小雪球似的,警惕地看着樊医师,喉间发出警告的声音。

    景七夕安抚性地给它顺着毛,小狐狸这才渐渐放松下来,小脑袋时不时地蹭着她的手,舒服地微眯着双眼。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景七夕,大尾巴摇啊摇的,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她的衣袖,

    “啾啾,”

    景七夕明白小家伙地意思,有些失笑地从衣袖里拿出那件绿褂子。

    小狐狸见着,眼睛都亮了,自觉地躺在桌上,四肢摊开,任凭景七夕给它穿上。

    目睹了全过程的孟羽和樊医师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只雪狐的品位,怎么说呢……嗯,很独特。

    尤其是孟羽感触最深,要知道,这只雪狐可是他和少主在狩猎日那天抓的,虽然被少主用碧玉箫驯化了,可骨子里依旧十分傲娇,还跟霸道的,如今穿上这绿褂子,他只觉得这货就是一个“蠢”,自然,是蠢萌的蠢。

    “如果有雪狐的话,少主就有七成恢复的可能了!”

    雪狐的毒,足以媲美黑角蛇的蛇毒了。少夫人真是少主的福星啊,樊医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世人皆知雪狐牙中蕴含剧毒,却不知,毒性最可怕的,乃是它们血中的毒素。”

    “所以是要给它放血么?”景七夕看着丝毫没有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然美滋滋地用爪子摸着绿褂子的饼干。

    樊医师点点头:“不用很多,只需取小半碗便可。”

    这话一出,小狐狸忍不住抖了抖,蓝色的眼珠子好奇地看了眼三人。

    小半碗……景七夕思索着,饼干就这么大点,放小半碗,估计不好受,她之后每天都给它做些好吃的,补偿补偿它好了。

    时间紧迫,樊医师决定今日就开始治疗,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小狐狸的半碗血了。

    至于这事儿,还得景七夕亲自来,毕竟换做别人,雪狐一旦挣扎,咬上一口,那可不是说着好玩儿的,雪狐视景七夕为主人,是不会伤她的。

    “饼干,我需要你的血,去救夫君,这或许会让你虚弱一段时间,”虽然小狐狸不一定听得懂,可她还是得跟它说一番。

    小狐狸蹲坐在桌子上,看着景七夕手里地匕首,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万俟殊,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一只小爪子,有些可怜兮兮地朝她叫唤了两声,

    “啾啾,”

    雪狐天生有灵性,一旦认主,是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意的,景七夕对万俟殊的担忧,让它感同身受般,虽会疼痛,受伤,却还是主动伸出爪子。

    景七夕淡淡地一笑,这笑容中多了一丝暖意:“谢谢你,”

    整体说来,取血的场面但没怎么惊心动魄,只是小狐狸将流血的爪子搭在碗上,蔫蔫地叫着,那声音,满是委屈,一时间,倒让孟羽和樊医师两人感觉到些许羞愧,总觉得他们欺负了这小家伙似的。

    景七夕看着小狐狸包扎好的爪子,决定接下来的几天好好补偿补偿它。

    刚放完血,小狐狸整个显得有气无力的,任凭景七夕将它抱在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竟是睡了过去。

    樊医师在狐狸血里加了一系列的药草后,将碗递给景七夕:“少夫人,接下来便是最后一步,要将这血喂给少主,以毒攻毒的法子,本就剑走偏锋,其过程会非常痛苦,我担心少主会无意识地伤害自己,所以,还要劳烦少夫人了。”

    “我需要做些什么?”

    樊医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软木:“待会儿若少主开始挣扎时,将这软木塞到他牙齿间,防止少主咬伤自己。”

    景七夕接过软木,看了眼:“我知道了,”

    将睡着的小狐狸放到孟羽怀里后,景七夕便端着碗走到床边坐下,有些微凉的手指触摸着他的脸:“夫君,我会一直守着你,所以,你也一定要撑过去。”

    孟羽和樊医师两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旦有意外发生,他们也好及时做出反应。

    小半碗的血,很快就见底了,景七夕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同时也在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

    片刻后,万俟殊眉间微微发黑,因为痛苦,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景七夕立刻将软木置于他的牙间。

    万俟殊紧紧地咬住软木,力道之大,坐在他身边的景七夕都听得见“喀喀”的声音,正担心着他会不会将这东西给咬断了,下一秒,

    “喀嗤,”清脆的一声,却是让樊医师脸色大变,他错算了少主无意识中所用的力道,那可是玄木啊,竟这么经不住折腾。

    景七夕清楚没有了软木挡着,放任下去的话,就这般力道,殊殊怕是连自己的舌头都会咬断,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代替物。

    她紧抿着唇,不敢再犹豫,将万俟殊扶起,看在自己的身上,将肩膀凑到他嘴边:“殊殊,”

    似听到这声低喃,万俟殊张嘴咬住了景七夕的肩膀,瞬间,血顺着她的衣衫渗出。

    “少夫人!”孟羽和樊医师两人被景七夕突然地举动给惊到了,她为了不让少主伤到自己,居然做出这般行为!

    要知道,少主可是连玄木都能咬断啊!

 第123章 小七,别怕

    景七夕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摇了摇头,制止了两人靠近:“我没事,”

    她紧紧地抱着万俟殊,仿佛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一般,另一只手轻抚着他披散着的发丝:“殊殊,我等你醒过来。”

    景子常和公输衍二人进来,看见的便是这般景像:那身形单薄的女子,紧紧地拥着怀中面容扭曲的男子,任凭他将她的肩头咬得鲜血淋漓,眼中满是温柔,这两人之间,仿佛谁也无法插足一般。

    “小七……”景子常看着妹妹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疼。

    可景七夕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抚着万俟殊。

    “樊医师,将军如今体内毒性未除,咬伤了少夫人,她会不会……”

    孟羽眉头紧锁,若少夫人染上黑角蛇毒和狐毒,以她的身体,怕是难逃一死!

    樊医师摇了摇头:“这种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孟羽心里的担心,他何曾没有想过呢,只是,他也没料到,少夫人为了防止少主自残,居然以身犯险。

    公输衍从进来以后,就一直沉默着,那双黑眸中闪过丝丝不明的情绪,摸着脖间红色的围巾,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万俟殊才平静下来,樊医师赶忙上去查探了一番,意料之中的被某人的内力给掀飞,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平稳落地:“将军的毒已除,没有大碍,接下来我会开几服药温养他这半月来被黑角蛇毒所蚕食的身体,”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松。

    “少夫人,您的伤口需要处理,”

    景七夕给万俟殊盖好被子,这才点点头,起身刚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就这么晕过去了。

    景子常时刻都注意着她的情况,见她晕倒,赶忙跑过去接住了她。

    肩头鲜红一片,大半的衣袖都被染红,手心一阵的湿濡,有些失控地冲樊医师吼道:“快给她看看!”

    景子常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他只觉得抱着小七的手都在发抖,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得近乎可怕,气若游丝,仿若下一秒,变回死去一般。

    小七,别怕,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在。

    孟羽看着景子常双眼发红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地移开目光。

    樊医师给景七夕把完脉,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呼,少夫人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之前半月的远行,身体还未恢复过来,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身体便可。”

    “那毒呢?”少主咬伤了夫人,他嘴里残留的狐毒还有黑角蛇毒,按理来说,该会进入夫人的体内,可她如今为何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樊医师一笑,颇有些庆幸:“应该是少夫人吃曾经吃过雪芝叶的缘故,雪芝叶不仅是温养身体的良药,更是解毒圣药,服用者可抵御世间各种奇毒。”

    不过,也只有提前吃下才有用,中毒者服用,却是无效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没有用雪芝叶给少主解毒的原因。

    本来,当初少主为了给少夫人摘雪芝叶,遭东夷暗算,中了黑角蛇毒,他心里觉得十分不值,可如今,却是极其庆幸,若不然,今日这一遭,少夫人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这夫妻俩都平安无事,孟羽心里松了一口气,只待少主醒来,任凭那东夷如何蹦哒,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将军什么时候能醒来?”

    樊医师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入药箱,又拿在桌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两张药方,将其递给孟羽,:“十日左右,”

    这还是因为少主内力深厚,换做常人,被这黑角蛇毒一番折腾,没有两三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接下来,樊医师有花费了一番功夫,将景七夕肩头地伤清理好,碍于她是女子,便只是用刀将她肩头的部分衣衫剪开,露出伤口。

    做好这些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景子常将景七夕环抱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羽,说了句“照顾好将军,”便转身出了营帐。

    孟羽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景参将此番因为少夫人的事,怕是会有一段时间不会给他好脸色。

    回头看向那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的少主,心里期盼着他快点醒过来。

    景子常将景七夕抱进单独的一个营帐后,便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就是好哥们儿何望之来找他,他也不理。

    碰了一鼻子灰的何望之只好讪讪地离开了,临走前还颇为好奇地看了眼那床上之人,心里琢磨着,这虚弱的少年郎与景子常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和这人共事多年,可从来不曾见他对谁这么紧张过。

    兄弟?可长得一点都不像,爱人……是他想多了。

    深夜,

    因为白天一系列的事,而被众人遗忘的小狐狸,终于从酣睡中醒了过来,眼中带着迷茫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空无一人。

    “啾啾,”人呢?

    抬了抬那被包扎的爪子,从桌上跳了下去,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口,伸出小脑袋往外瞅了瞅,一片安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声响。

    蹿进营帐边的小树林,小狐狸在空中嗅了嗅,最终走到一颗被大雪压断了些许枯枝的树边,单爪在地上刨动着,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小坑出来,满意地站在小坑边,抬起后脚,

    “哗哗~”

    解决完要命的大事后,又推着周围的积雪将还冒着热气的液体掩埋。

    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正准备返回营地,这时,林间些许轻微的动静让它脚步一顿。

    尖尖的耳朵颤动了几下,接着整个小身子都躲在雪堆里,只露出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小狐狸仿佛跟雪地融为了一体。

    脚步声渐渐地逼近,隐约只看得见一黑色的人影,他走某处,停留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物件,挂在树枝上,又沉默了片刻,这才离开,从头到尾,这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留下那在树枝上晃荡的小黑块。

    在那人离开后好一会儿,小狐狸才从雪堆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好奇地看着那在枝头晃荡了片刻就停下来的小黑块。

    抬着前腿,吃力地爬上那棵树,正要往那小黑块走去,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鹰啼,接着,那雄鹰从天而降,朝着那黑物块俯冲而下。

    “啾啾!”

    小狐狸觉得自己看中的东西竟被觊觎了,目露凶光,警告地冲那鹰露出森森的尖牙。

    虽说雪狐的天敌是雪狼,可因着它全身都是剧毒,除了雪狼王,一般的雪狼咬上一口,都不会好受,在整个北疆包括北辰国,几乎是没人敢惹的存在,且雪狐是因为极有灵性,骨子里有着骄傲。

    雄鹰的行为,让小狐狸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就算对那小黑块只是一时兴趣,这会儿也容不得那雄鹰沾染。

    只是,那雄鹰却无视小狐狸的警告,目标直指小黑块,小狐狸在它到小黑块面前的那一瞬间,猛地扑向雄鹰,与它缠斗在一起。

    小狐狸前脚虽受了伤,可骨子里的凶狠劲儿却是半分不减,瞅准时机,一口咬住雄鹰的脖子,狐毒瞬间传遍全身,

    “扑通”一声,雄鹰从空中跌落,在雪地里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息。

    小狐狸轻抬着受伤的爪子,蹲坐在树枝上,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直到那雄鹰温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僵硬,这才走到小黑块儿边上,利爪将细绳轻轻一勾,小黑块便落到了它怀中。

    拇指大小,除了表面有些不平外,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啾啾,”

    小狐狸闻了闻,将小黑块挂在脖子上,虽说这东西并不稀罕,可在它看来,却是战利品,自是要随身携带的。

    最后看了眼那雄鹰,小狐狸转身回到了营地。

    第二天一早,景子常本是要按照之前的安排,跟众将士商议对策的,将军如今虽然解了毒,生命无恙,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倘若这时候那东夷攻打过来,没有领军指挥的人物,定是要吃大亏的。

    只是,景七夕却是突然间醒了过来。

    景子常面上一喜,忙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番:“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肩上的伤口牵扯得有些疼,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身子还有些虚,景七夕嘴角一弯:“我很好,他怎样了?”

    “毒已经解了,樊医师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只是,没有将军,东夷那边始终是个祸患,况且,此次发生这等事,他还怀疑军营里有奸细。

    景七夕瞧着他皱眉的模样,心里有些在意,将散落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景子常自知妹妹向来心细,他的困扰,肯定也是瞒不过她的,军营里的事,虽说一个女子不该过问,可如今这般窘境,将军依旧昏迷着,告诉她也无妨。

    景七夕安静地听着他讲述着近半月以来的事件,从万俟殊为了采摘雪芝叶而被东夷设计,中了黑角蛇毒,到东夷突然发兵,牵扯出引毒粉之事。

 第124章 七公子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怀疑有奸细,可却没有证据,如今这般局势,必须跟众将领商量一番,”摸了摸她的头发,表情满是宠溺,“你刚醒来,别太担心,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起身,正打算往外走去,却被人拉住了,回头看着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怎么了?”

    景七夕淡淡一笑:“让我也去吧。”

    **

    议事营帐内

    “孟羽,将军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昨天樊医师给万俟殊治疗的时候,其他人要不是在武场练兵,要不就是在营帐里看军书,是以,具体的情况,几人并不清楚。

    孟羽站在门口,握着利剑的手柄,余光往外看了一眼:“此时等景参将到了再说吧。”

    其中一壮汉颇有些好奇道:“听说景参将昨个儿抱着一受伤的少年郎,不知那是何人?”

    要知道,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那个人这么在意过,他当时隐约还见着他眼眶都有些红了,能让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紧张担心的,说实话,他还蛮好奇的。

    自然是将军夫人咯,不过这话孟羽却是不会说的,不露痕迹地往边上一站:“这事你亲自问他的好。”

    刚说完,一容貌俊逸的男子便掀开帘布有了进来,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许是太过瘦小,一时间倒是被他挡了个完全。

    “詹皙,你一个糙爷们儿,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詹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景参将,不介绍一下你身后这位?”

    他应该就是景子常昨天抱着的那少年郎。

    景子常一笑:“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

    侧身,被他遮挡的人儿彻底地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身着水墨衣,乌黑长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系一条白绫长穗绦,别一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很奇怪,寻常青年男子这般轻束头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他却清雅至极,容貌虽并不出彩,可那双眼睛却如水晶一般澄澈,瞧上一眼,便忍不住沉迷。

    “这是我在江南结识的挚友,你们可以称他为七公子”伸手揽着他的肩,“他也算一方隐士,此次路过北疆,便来寻我,可无意中遇到狼群,幸而那天孟兄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他的性命,”

    此番措辞半真半假,乃是他和小七一开始就商议好的。

    既然军营里有内奸,那她的身份就万不能暴露,昨天孟羽从外面带回几个陌生人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此事瞒不住,只能顺着这说下去。

    孟羽闻言,也明白两人的用意,点点头:“我曾在江南见到过七公子,知道他与景参将的关系,也算是有些交情,便将他带了回来。”

    詹皙笑道:“那可真是缘分哪!”

    “说到此事,我还得感谢孟参将,”景七夕淡淡一笑,“若非他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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