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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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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何曾与云妃有交集?除了……曦公主。
是了,她那唯一的女儿,虽说是咎由自取,可终归还是有她景七夕一部分的原因在,才落得个被削公主头衔,常伴青灯古佛的下场。
如此想来,这郑诗双也不过是云妃用来报复她的工具罢了,毕竟,二皇子素来与四皇子不和,作为四皇子侧妃的郑听云,其妹与云妃相熟,岂不是荒唐?
至于皇帝亲自召见,怕不仅仅是因为云妃吹枕边风,还有他自己的意思在里面吧。
他有多爱孟单绾,就有多恨万俟青,殊殊是万俟青的儿子,他又怎么让她和殊殊小两口过悠闲惬意的日子?
第104章 妖精又来了
郑诗双的出现,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毕竟,这般的女子,放在谁家,后宅都不可能安宁。
想不动声色地让她和殊殊夫妻离心,当真是一手好算计啊!
“我并非此意,只是如今将军为我大宁守卫北疆,震慑东夷,七夕自知乃一妇道人家,不敢擅自为他纳妾,想必圣上能念在将军一片赤诚之心,待他回来之后再说。”对着皇帝恭敬地行礼后,转身看向郑诗双,“还有,郑姑娘,我很确定我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这一声姐姐可当不得,”
还有,若她没记错的话,这郑诗双好像比她还要大上几月吧?
郑诗双到底还没蠢到无药可救,对于景七夕的讽刺,只是怒瞪着她。
淳于镠沉默了片刻,摸着指尖的玉扳指:“朕觉得安国夫人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郑诗双以客人的身份在安国侯府小住一段时间,景爱卿觉得如何?”
“郑侧妃如今身在宫中,郑二小姐尚未婚配,留在此处也不方便,随安国夫人一道回安国侯府却是个不错的法子。”
郑诗双猛地抬头朝景子昂看去,眼中满是意外,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她说话。
“安国夫人呢?”
“回皇上,既然兄长都这般说了,那臣妇自是没意见,”
瞧瞧郑诗双那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之前不是说只心仪殊殊,非君不嫁的么?这会儿二哥就说了一句话,魂儿都飞走了。
景七夕心里默默地摇头,她十分确定的是,二哥方才那番话,肯定没这么简单,只有郑诗双才会认为二哥对她有了情意,不得不说,就她这种段位,随便哪个权贵妻妾都能让她死的很难看。
只是,皇帝对二哥的看中,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这事儿,只需一道圣旨便可,偏生将她和二哥都传唤到了夙阳宫,询问他们的意见,毕竟,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番能耐,让皇帝都忌惮。
从夙阳宫一出来,景七夕便被自家二哥叫住了。
景子昂负手立在她的身侧,微风吹动他耳边的几缕发丝,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这笑容不同于以往,带着些许暖意:“今日之后,随时都要将那小丫鬟带上,至于郑诗双,你不用理会,二哥会帮你解决的。”
景七夕微微点头,细质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顾盼之间,风姿绰约:“二哥放心,”
与两位哥哥分别后,景七夕便回了侯府,有关郑诗双即将入住的事,她还得先跟孟管家说一说。
另一边,郑听云因为郑诗双的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是以,打定主意,决定先从殿下那儿请罪。
待她到正殿时,只见那温芷携小奶包坐在桌前用膳,四皇子也在,当真是好一副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模样。
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凭什么她就得失去孩子和殿下的宠爱,这温芷却什么都得到了!该说是这温芷隐藏得太好,一时蒙蔽了殿下么?
提着拖地裙摆走过去猛地跪在地上:“殿下,臣妾有罪,”
她的突然出现,让温芷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碗筷,给小奶包擦了擦嘴,到底没说什么。
淳于谦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女子,站起身朝她走去,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不可言喻的贵气:“为何事请罪?”
“臣妾有一妹妹,感情极好,只是性子顽劣,瞒着家中偷偷来到帝都寻臣妾,被侍卫拦在宫门外,阴差阳错被云妃带走,”
温芷沉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不屑地冷哼,到底是一家子出来的,姐姐什么德行,妹妹也是什么德行,她真以为,殿下什么都不知道么?
小奶包端端地坐在小凳子上,也没再用膳,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郑听云,眼中满是不喜。
上次这人害他,他虽小,却依旧记得分明,此番好不容易父君留下来陪他和母妃用膳,偏偏她又出现,真想这个讨厌的女人彻底消失啊。
淳于谦垂眸看了眼郑听云,没有如往日般将她扶起:“这怎是你的错呢?该是你那妹妹的福气,本宫可是听说,父皇有意将她赐给安国将军做妾室,多大的殊荣,此番,你这得好好谢谢那云妃。”
郑听云不傻,相反,在这后宅多年,到底是有些心计的,此番听淳于谦这般语气,心里顿咯噔一声,连连磕头:“臣妾不敢,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不过片刻,那白皙的额头上便一片青紫,磕的是有多用力,当真是我见犹怜。
只可惜,并未曾让淳于谦多瞧一眼,心生怜惜,回头看了眼温芷和她身侧的小奶包:“本宫今日有些事,就先走了,改日再过来。”
语罢,竟是看也不看那眼中莹莹水光的女子。
直到淳于谦离去,温芷才牵着小奶包的手走到郑听云的面前,瞧着这半跪在地上的人,轻笑了一声:“你也不用装了,殿下已经走远,说来,我还真佩服你,有这样一个能攀上安国侯府的妹妹,”
郑听云怒瞪着温芷,眼神中仿若淬了毒一般:“温芷,别高兴得太早,会有你哭着求我的那天。”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温芷不以为然,捏了捏小奶包的嫩手,“央儿,走吧,母妃送你去国子监。”
“是,母妃。”
母子二人就在郑听云嫉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温芷!你以为有了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孟管家听说郑诗双会住进安国侯府后,心里虽不喜,但碍于皇帝的命令,到底还是命下人给她收拾了一间厢房,只不过,这厢房地处偏僻,早已废弃了多年,且离颐元阁甚远,只要不是故意为之,无论如何,郑诗双也是不可能走到此处的。
虽然经过了一番收拾,可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此处就安国侯府而言,到底是简陋了。
郑诗双本就是个火爆的脾气,之前在皇宫,碍于皇帝在场,她不敢多说什么,可此番她乃有皇帝的旨意,这侯府的一个下人,居然敢让她住这种地方?!
再说了,此番她虽暂住安国侯府,可她心中早已认定,日后会是这里的女主人,自然,一开始便不能低了气势,让这些下人看清。
“本小姐奉皇上旨意,来这里小住,你一个下人,给我安排这种地方,是枉顾皇命吗?”
孟管家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对这郑家小姐很是不满,他自夫人进府,便在这安国侯府当差,一晃二十多年,虽说只是一个老仆,可主子们却对他很好,从没真的将他当成下人。
这郑诗双真以为她是这里的主人?这般趾高气昂,幸好少夫人机灵,婉言拒绝了皇帝的“好意”,否则,真让她成了妾,便是对少主的侮辱。
“只能委屈郑小姐了,由于安国侯府有些年头了,近期在翻修,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房间,若是郑小姐不满意,这出门直走左转,便是帝都最大最好的酒楼,相信那里,定能让郑小姐满意。”
说着,还若有其是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郑诗双若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记住你了!”郑诗双狠狠地瞪了孟况一眼,转身对着命人将她的行礼搬进厢房。
去酒楼住?!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进去安国侯府的机会,就这么放弃,她可不蠢。
至于这个没眼力,对她无礼的老头,哼,看着吧,她总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到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看不起她的下人全部逐出府去!
孟况瞧着她气急败坏地走进厢房,摇摇头,如此心性,怎比得过少夫人,看来先前是他多虑了,就算没有他插手,这女子也不会是少夫人的对手。
颐元阁,
“喵~”
小黑猫蹲坐在草丛里,一只猫爪时不时地挠着篮子里的毛线团,白皙的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铃铛,你可别再给我弄乱了,”
她近日又跟绣娘师傅学习了织衣,天气渐冷,反正闲着无事,就想着给夫君织一条围巾。
这个时代,好像还蛮多娘子给相公织围巾衣服的,也算是夫妻间的些许小情趣,毛衣难度大,是以她便选择了围巾,经过几日的努力,倒是完成了一大半,只剩下些收尾的工作。
“这围巾,虽丑了些,可颜色倒很配我。”
景七夕下意识地抬头,突然出现的这男子一身红衣似火,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地挂在嘴角,魅惑众生,那似睨非睨的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净是无限风情。
身子不露痕迹地微侧,与之拉开了些许距离:“你怎会来?”
公输衍也不客气,坐在石桌上,手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泛着黑眸:“自然是想你了,”
言行举止间满是轻浮。
想她?景七夕嘴角微扯,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公输衍关系这般亲密了。
正想挣脱他的手,突然间,一道黑影带着破空般的气势朝公输衍飞来,公输衍松开手往身后腿了几步远,虽说及时躲过,可终究还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
第105章 冒泡,戳!
任凭血珠滴落,他那双带着魅人的双眸看着那深深扎进墙中的树叶,一抹阴蜇一闪而过。
他知晓,刚刚只是警告,若再接近景七,恐怕一下次,是直取他性命了。
嘴角微扬:“你这护卫好生凶悍,倒让衍受了些惊吓,今日还是先回去,这围巾,你选择红色,想来是特意为衍所织,便一道拿走了。”
语罢,在景七夕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拿起桌上的围巾便翻墙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旖旎的红影。
景七夕:……她给夫君织的围巾。
小黑猫:喵?
唐诛放下手中的另一片树叶,从衣袖中拿出毛笔,用舌尖舔了舔,提笔记下:××月××日,少夫人给男妖精织了一条围巾。
记完后,低头看了眼蹲在脚边舔毛的小狐狸,那一身绿色小马挂当真是显眼。
另一边,刚走到颐元阁附近的郑诗双,便见着一红衣男子从景七夕那院中翻墙而出,心思一转,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终于让她抓住景七夕的把柄了,没想到啊,她居然这般忍不住寂寞,趁着将军不在,偷人都偷到府里来了,今日她说什么也得好好瞧瞧这奸夫,人赃俱获,看景七夕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到时候,她自然得乖乖将正妻之位让出来。
“这位公子请留步,”说着,提着裙摆朝着他走过去,边走边道,“我乃四皇子妃妹妹,如今暂居安国侯府,公子可是心仪景小姐?”
本不欲理会的公输衍闻言,脚步一顿,嘴角满是戏谑,转身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郑诗双:“哦?心仪又如何?”
初见公输衍的面容,郑诗双表情一僵,眼中满是迷恋,这张脸,她自是见过的,只是,以往,无论她如何示好,这人从不正眼瞧他,若说将军是天山的雪莲,美好圣洁,那他表示妖艳的罂粟,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迷了眼。
“弄夜公子,没想到你也来了这帝都,”
关于公输衍的身份,郑诗双自是不知的,是以,如今,她也只当他是江南的花弄夜。
面前这人仅仅只是看着她,郑诗双便觉得心如小鹿般跳个不停,双夹忍不住浮起一抹红晕。
本以为景七夕的奸夫是个平平无奇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她求而不得的花弄夜,一开始撺掇撮合的心思,此刻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凭什么,两个她先后看上的男子,都被那景七夕迷了去,哼,她若得不到,那女人也别想!
“若心仪的话,诗双便要劝公子别再在她身上浪费心思,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她的为人,再清楚不过,经常带着陌生的男子回家不说,一个闺中女子,还去青楼荒庙那些个地方,虽说如今嫁与了将军,可到底是个不安分的,我也是为公子着想,切不可被她的表象所惑。”
句句情真意切,若一般人,指不定都要相信了她这番说辞,可公输衍是一般人么?
一手无间道,将二皇子耍的团团转,有着这般心计谋略之人,郑诗双这种女子的心思,怎会猜不出?
伸手抚摸着红围巾,上面夹杂着那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她是那般女子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说完,便不再理会郑诗双,转身离开。
她那番处处为他着想的话,就这般被他轻飘飘的一句给否决了?
郑诗双恨恨地跺脚,景七夕,咱们……来日方长!
又花了几日,景七夕才重新织好了一条围巾,围巾的边缘处,她特地绣了一个“殊”字,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将围巾装好,便交给唐诛,让他送去北疆之地。
唐诛身兼重任,自是不可能亲自去,是以让两名手下连夜赶赴北疆,自然,他近期的小册子一道送了去,他可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属下,少夫人接触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除开洗澡如厕),事无巨细,一一都记载下来。
景七夕在院中呆坐了会儿,觉得阳光甚好,便起了给小狐狸洗澡的心思。
差人送了热水和暖炉,便将小狐狸给捉了过来,许是意识到景七夕要坐什么,它倒是挣扎得厉害,只是,最终还是被扒了那一身绿皮。
除开被小马挂遮挡的皮毛,四肢包括小脑袋都染上了些许黑墨汁,乍眼一看,竟似斑点狗,试了试水温,差不多,便将整只狐都丢了进去,小狐狸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原本蓬松的毛,此刻都紧紧地贴在身上,再没了之前那般可爱的模样,显然,小家伙还是爱美的,有些不满地“啾啾”叫了几声。
“你且乖乖的,我早些给你洗完,”说着,景七夕又在它身上抹了香香,五指开会揉搓着,很快,小狐狸身上便起了许多泡泡。
有些许飘到它鼻尖,伸出小爪子一碰,泡泡破掉,又飘来一朵,又戳,渐渐地,小狐狸像是发现了趣事一般,两只小爪子戳着泡泡,一时间,倒是给景七夕增加了些难度。
索性,那墨汁并不难洗,片刻后,毛发上的黑斑点便渐渐褪去,只是,盆里的水却是污黑一片,给小狐狸清洗了几次后,景七夕不敢耽搁,将它放在火炉边,那些软毛巾给它擦水。
小狐狸这会儿倒是享受了,四肢摊在软垫上,眯着眼,享受着女主人的服务,时不时发出“啾啾”的声音。
经过一番折腾脱胎换骨的小狐狸,又变得雪白一片,穿上另一件干净的绿色小马挂,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蹲坐在路边的石雕上,蓬松的大尾巴摇啊摇的,来往的仆人都被这小模样萌得频频回头。
饼干大爷觉得它的颜值又提升了,且它十分享受这种众人仰慕的感觉,也因此,自那天以后,它又多了个爱好,洗澡!
景七夕虽然并不知道小狐狸为何隔三差五便跳到她怀中撒娇卖萌求洗澡,不过,自家小宠这般爱干净,她还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对于小狐狸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就是了。
一进入冬日,素来有极寒之地之称的北疆,大雪封山,整个山林仿若沉寂了下来。
大宁将士穿着厚重的棉服行走在雪地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留下一道道整齐的脚印。
“景兄,将军那戴的围巾,该是夫人织的吧,”何望之眼中满是艳羡之色,“没想到令妹这般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倒是让我也有了些许成家的心思。”
对于同僚的话,景子常自是与有荣焉的,他的妹妹,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只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还从没收到过妹妹送的围巾,倒是让将军抢了先,心里总是有些郁闷,看那为首之人的眼神,满是怨念。
不过他也没真想让小七给他织,毕竟,围巾这类贴身的物品,在这中州大陆上,只会是夫妻间相赠。
看来,小七这次是真动了情,不然,照她的性子,是万不可能给将军织围巾的。
山间时不时吹来的寒风,从衣领处钻入,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浩浩荡荡的队伍延伸到深山中,万俟殊走在对于前方,因为大雪覆盖地面,无法骑马,是以,所有人皆背着行李步行。
对于自小被浮屠阁一众阁老训练长大的万俟殊来说,这雪路对他来说没有丝毫难度。
只是,风却是很讨厌,他脖间的围巾被吹得飞扬,伸手正了正,又被吹歪了,随行在胸前打了个结,这下,风吹不动,满意地拍了拍围巾上的雪花,半张脸隐没期间,属于女子的馨香萦绕鼻尖。
孟羽默默地看着少主的动作,不语。
待行至一山头后,万俟殊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棵枯树的枝头,白色的衣摆随风舞动,他就那么默默地站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一时间,竟有种不似凡人的错觉。
往下俯视,山下的景色一览无余,纵是一片白茫茫,可还是让他注意到了那些许不同之处。
“所有人,原地扎营,待命。”
“是!”
自从上次按照将军的指示,端掉了东夷的几处据点后,士气大震,几场大雪后,将军又下令三分之一的精英部队整装待发,入山,这种时候,本不是进山的好时机,可既然将军这也说了,他们自是信服的,一天一夜,他们才来到这接近山顶的地方。
有些饿了,士兵们便从包袱里拿了些干粮,因为天气的原因,早就冻僵了,一口吃在嘴里,也不好咬,稍不注意,还会把牙给磕到,不过,驻守北疆多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景子常和何望之围坐在一块岩石边,手中的饼吃了大半,咬一会儿,揉揉下巴。
他自小在衣食无忧的景家长大,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初因为将军年少的那一战,激起了他的斗志,毅然背起行囊,远赴北疆。
一开始,确实遇到了各种挫折,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曾经多次想过要不就这样回去好了,可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第106章 万箭齐发!(二更)
站在军队中,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于不起眼之处,看着那高处之人,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却带着不送抗拒的威严,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都面带崇敬与炽热,他也不例外。
见识过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将军,他早已歇了回家的心思,此番离开,他也只是个逃兵,懦夫,即使回到家,依旧做他那养尊处优的少爷,他心里也会后悔。
纯粹的武官他并不适合,是以,他最终选择了做将军麾下的参谋,时刻伴他左右,助他征战四方!
渐渐的,他尝遍了各种苦,忍受了各种累,虽说已经习惯,可到底因为从小的娇生惯养,对于这冰天雪地的粗粮,还是咬得牙齿生疼。
何望之将身侧的水解下来递给他:“要不加点热水?”
这水壶表面有一层貂毛,有保温的作用,即使过了一天一夜,水依旧有着温度。
景子常摇了摇头,不可能次次都这般,他既然身在此处,那便和别人没什么区别,有些事,他必须适应,否则,就没了待在将军身边的资格。
既然拒绝了,何望之也没勉强,将水壶重新挂在身侧。
孟羽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眼中闪过一抹赞叹,不愧是少夫人的哥哥,他们这些武夫,自有内力护体,天寒地冻对他们的影响着实不大,至于这些冰冷的干粮,从小就已经习惯。
可景三少他却是知道的,十七岁从军,在那之前,一直过着少爷般的生活,且景老爷夫妇对孩子也很是疼宠,从来没有让他们受过什么委屈,吃过苦。
当年他跟在少主身边,第一次见这细皮嫩肉,跟个小白脸似的人,心里满是不屑,认为这种娇养的少爷,估计是觉得好玩,支持不了多久,便会打退堂鼓,可没想到,他坚持了下来,在一帮子糙老汉子间,还游刃有余,如今,更是成了少主麾下三大参将之一。
至于那何望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该说,物以类聚么?
在众人休息的时候,万俟殊依旧看着山下,眼中平静无波,淡漠一片。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动了,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原本盘坐在地上的士兵井然有序地站起,弓箭手走到崖边,箭头对准山下,弓满,只待一声令下。
“放,”
瞬间,万箭齐发,目标直指山下。
而此刻,
“沙陀陵,不能再继续行进了,这里已经是大宁视野之内,那万俟殊迟早会发现,到时候不仅此次偷袭任务失败,说不定这支队伍也会损失惨重!”
说话的是一名鼻梁高挺,留着半指长胡须的青年男子。
在他身侧,趴着一体型魁梧,着白色狐裘,眼神如鹰的人,此刻,天寒地冻,可两人依旧面色如常,在他们身后,潜藏着无数东夷士兵,白色大衣,在这冰天雪地中,隐藏!
沙陀陵冷哼一声:“此番我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纵是那万俟殊再厉害,也定要咬掉他一块肉,你就是太过杞人忧天,这四处冰雪对覆盖,正是最好隐藏的时机,待我们再行进百米,抢他们粮草,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阿史那耶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摇摇头,沙陀陵迟早会死在他的自负之下,可惜,此次王是命他为主帅,自己没有权利阻止行进的队伍,只盼望那万俟殊当真是一时不查,让他们得手。
只是,刚这般想来,便听见一丝细微的呼啸声,仿若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寻声抬头望去,这一望,几欲目眦尽裂,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仿若遮天盖地般,无数的箭矢以雷霆之势飞射而已下,直指他东夷大军。
“敌袭,隐蔽!”
这一声惊呼,惊醒了一众士兵,只可惜,那从天而降的箭雨笼罩了整片天空,避无可避,
“噗嗤!”
一人被利箭插穿,双目圆睁,似是不甘,鲜血顺着嘴角流出,片刻,终是悄无声息地死去。
“噗嗤,噗嗤!”
接二连三的箭矢射下,即使有些身手敏捷的,躲过了一只,可却躲不过第二只。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纵是有阿史那耶的那声警示,到底没有多大的用处,无数的生命被这箭雨夺取了生命,鲜血染红了雪地。
景子常从山顶往下望去,一片鲜红,如染料般扩散开来,这便是战争,你死我活,虽残酷,却不得不面对,他们不反抗,等待的便是被对方剥夺生命,想要在乱世生存,仁慈,终将被舍弃。
留守山下的大宁士兵在箭雨停歇后,也冲了出来,围剿那些残余的敌人。
数十万的大军,只因棋差一招,便尽数惨败,只剩些投降的俘虏,沙陀陵已身死,阿史那耶却侥幸逃脱。
这一战,注定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帝都,
“听说将军又打胜仗了,”
“是呀,那东夷想偷袭,却被将军率先察觉,两个将领一死一逃,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没错,我之前听我一远亲说,那东夷人生性凶残,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都不放过,夺妻杀子,纵火弑杀,这种人就该杀,”
“上次才战败,这才不到一年吧,又不老实,此次将军力挫十万大军,想来是该停歇一阵了。”
景七夕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小丫鬟手提着菜篮子跟在她身后。
如今家中的主子便只有她一个,是以她有时便会自己下厨,今日也赶巧了,出府买菜,听见百姓们讨论最近的那场战事。
“小姐,将军可真厉害,我听说那东夷人生于北疆,擅长于大雪纷飞之季战斗,原先我还有点担心,怕将军他们吃亏,没想到,居然大败东夷,听说还有数千俘虏呢!”
景七夕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显然,她的心情不错,她的夫君,自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这事待回府后再说吧。”
今日街上很是热闹,人群杂乱,未免发生什么意外,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正待转身离开,突然间,一衣衫凌乱的女子突然间从人群中冲出,摔倒在景七夕脚边,紧随其后的是一群手拿木棍的混混。
“你这个贱人,还敢跑?!最好乖乖跟我们回去,或许会惩罚得轻些,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处,那女子明显抖了抖,脸上满是泪痕,双眼无助地看着四周,那些原本还有些正义敢的人,瞧着这帮混混的行头,都歇了见义勇为的心思,一个个漠然地移开目光。
那女子心生绝望,看着靠近的混混,害怕地往后腿着。
景七夕皱了皱眉,不欲管这事儿,如今她只身一人,天儿虽能解决,可到底少不了一番功夫,唐诛作为暗中保护她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现身的,且这女子身份不明,她如今在这帝都的形式十分微妙,不可因此给殊殊惹麻烦。
想着,景七夕趁着无人注意,转身便要离开,却不料那女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裙角,瞬间,染上了血渍,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摆脱那些人。”
酸楚的泪水决堤般不停地涌出,景七夕仿佛是她这溺水之人最后一根稻草。
“谁也救不了你,”那混混上前便是一抓,捏着那女子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竟是瞬间有了青紫。
景七夕皱眉看着她那露出的白皙手臂上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伤痕,显然,这女子长期受了虐待。
“放开她,”
那混混不屑地看了景七夕一眼:“这是我家婆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这人是她的相公?景七夕闪过一抹讶异。
那女子一听,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连连摇头:“不是,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从未嫁与他,”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景七夕却是没心思追究了,这女子突然出现,本就可疑,她虽素来心软,可并非圣母,会给至亲之人惹麻烦的事,她不会做。
殊殊本就处于一个很是尴尬的地位,皇帝恩宠,可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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