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在凌姨抱着欢颜落泪的时候,却见欢颜突然站起身来,将搁在桌上的信拿在手中,一双眼睛看着门外道:“我得往母妃那里去一趟。”
  凌姨连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是该去的,把事情跟王妃说清楚,不然只怕误会就大了。”若是连王爷和王妃都误会了,那小姐今后在王府之中就麻烦了。
  凌姨也便陪着欢颜去了定安王妃那里。
  定安王妃原本正在案前作画,见得欢颜进来,又看她唇上破了皮,正上着药,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顿时惊讶地愣住了,任由笔尖的墨滴在未完的画上,犹自不觉。
  “欢颜,你这是怎么了?”
  “母妃,欢颜特来请罪。”话说着,欢颜就要跪下去。
  定安王妃见状,心中震惊更甚,连忙上前扶起欢颜,“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欢颜的性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能让她如此,定然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欢颜将手里的信递给定安王妃。
  定安王妃心有疑惑地接过,带她看过信上的内容之后,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震怒,“这人是疯了不成?写着信的人是谁?”
  “就是因为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子……”
  “这未免也太……”定安王妃看着面前的欢颜,眼睛扫过她嘴上的伤,“你已经决定了?”
  欢颜点头,“我方才已经吩咐琼儿去百花楼挑人了。还请,母妃恕罪。”
  “我明白,我知道你的难处……可……罢了,这件事你和澜儿商量着决定吧。”
  “多谢母妃。”
  “你这孩子也是可怜,受苦的是你,你谢我做什么?你如今正有着身子,也别太难过了。等这件事过去了……”
  定安王妃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傍晚时分,谢安澜回府,刚一进门就觉得府里乱哄哄的,那些下人们看见他,一个个都是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恐被他拉住了问话似的。
  但眼下这情况,总是会有一个倒霉鬼被选中。
  “你,过来。”
  被选中的这个人一脸苦相地朝着谢安澜一步一步挪过去,谢安澜见他半天也挪动不了几寸,径直走上前去,问他,“怎么了?一个个见到我跟见到阎王似的,只知道躲。”
  “哪有,小的们怎敢躲着世子呢?”
  谢安澜抬头看去,正看到几个下人在抬着几个箱子往后院里走,“这是干什么呢?抬箱子做什么?”不止有箱子,还有桌椅等物,谢安看更觉奇怪。
  “是……是世子妃吩咐的。”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府里究竟发生何事了?”看这些人的表情就不对,若不是有心隐瞒,自己问了半天了,眼前这下人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是……是府里来了几个新人。”
  新人?府里招了新的下人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抬东西吧?
  “伺候世子妃的?”
  “不是,是……是伺候世子您的。”
  “伺候我?”谢安澜讶然。
  房间里,欢颜正坐在窗前发呆,只见突然之间,谢安澜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


第383章 又一封信
  谢安澜原本还沉着的一张脸,在看到欢颜唇上的伤时,不由缓了下来,“你的嘴怎么了?”
  欢颜微微摇头,“没事。”随即吩咐身后的琼儿道:“你先下去吧。”
  琼儿看了一眼匆匆进来的谢安澜,又担忧地看向欢颜,片刻之后,她终于还是应了声‘是’,低头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留下欢颜和谢安澜两个人,谢安澜走上前去,凝视着欢颜的嘴上的伤,“怎么弄的?”
  “没什么大碍。那几个女子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
  说起这个,谢安澜又是皱起眉头,颇为不解地看着欢颜,“你怎么突然……你为何要这么做?”
  欢颜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将手边的那一封递给了谢安澜,“这是今天郑掌柜送来的,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谢安澜伸手将信接过,立刻展开来看,看过之后,他眉头紧皱,缓缓在欢颜的身边坐了下来。
  “所以,这就是你作出的选择?”谢安澜苦笑一声,“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是她们比我重要。”
  “不是谁比谁重要的事情,现在情况如此危急,我只能做这般选择。”
  “当初我既说过了,就算一朝东窗事发,我也可以保全她,你又何必做出如此选择?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
  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传出,这奕世子妃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之前都说她善妒不能容人,所以成亲这么久,奕世子身边都没有其他女子伺候。如今倒是好了,这奕世子妃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竟是一口气给奕世子纳了五六个妾室。
  不过也真是奇了,她要给奕世子纳妾也就罢了,京城里这么多好人家的女子她不找,偏偏在青楼里找,那个个狐媚惑人的……
  纵然只是妾室,那青楼女子也够不上定安王府的门槛啊。关键传出去也不好听,五六个青楼女子一起进门,这不是有辱定安王府的门楣吗?也不知这奕世子妃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存心要把定安王府搞得乌烟瘴气吗?
  难怪听定安王府里的下人说,为了这件事,奕世子和世子妃大吵了一架,连晚饭都没吃,就气冲冲地离开了王府。
  人人都道,这世子妃脑子怕是进水了吧,这好好的日子不过,胡闹什么呢?
  也有人猜测,恐怕是奕世子和世子妃之间闹了别扭,世子妃这么做是故意恶心奕世子呢。她也真做得出来,定安王和定安王妃也不能任由她这么胡闹啊。
  夜深人静之际,欢颜犹自坐在窗前发呆,琼儿和凌姨在一旁陪着,耳边听得打更的声音,凌姨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时辰不早了,小姐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欢颜闻言缓缓起身,“时辰是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琼儿一边伺候欢颜宽衣,一边愤愤道:“那天在傅府之中,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女子给找出来才对。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她不过是看到小姐和栾小姐走在一处,怎么就能知道栾小姐是女扮男装的呢?”
  琼儿想了想去,这么久以来,栾小姐一直都隐藏得很好,旁人断不会轻易看出栾小姐是女扮男装。而栾小姐最近一次跟自家小姐呆在一处,就是在蒋小姐成婚当日,在傅府之中了,那个仓皇逃走的女子一直都梗在琼儿心头。
  如今有人拿栾小姐女扮男装的事情威胁小姐,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在傅府之中只瞥见一片衣角的女子。
  此人简直可恶至极,竟然威胁小姐,若是小姐不按她说的做,就要将栾小姐是女扮男装顶替别人身份的事情宣扬出去。而她的要求也着实奇怪,竟是要让小姐给世子找几个青楼女子做妾室,这人拿住了这么大的把柄,合该狮子大开口,要金银财宝才对啊,为什么要作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小姐最终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了她在信上的要求,不然她果真把栾小姐女扮男装还顶替别人参加科考的事情宣扬出去了,那栾小姐可就犯了欺君的大罪,一死是难免的了。
  定安王府出了这等事情,就连身在宫中的皇帝都听说了,还专门找人详细问了此事。
  总之那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京城都在说这世子妃是不是发疯,脑子不清楚了,而据说奕世子已经好几天都没回过定安王府了。
  新婚的蒋青青一听说这件事就乘了马车前往定安王府,栾静宜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也是当天就去定安王府找了欢颜。
  只是她们二人统统都被拦在了门外,定安王府的下人告诉她们说,世子妃谁都不想见。
  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欢颜为何会突然这样,而且连她们两个都不见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她们见不到欢颜,又打听不到一点消息,实在是心急如焚。
  这样闹了大概有十多天,欢颜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而这十多天来,定安王府的下人也都没见自家世子回来过。
  一个个都是暗暗在心中猜测,只怕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也不知道到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欢颜倒霉了,自然是有幸灾乐祸的人。顾诗淇听闻消息之后,简直想要开门放爆竹的心都有了,就连自己丈夫的小妾怀了身孕,她也不在乎了。只笑着道:“顾欢颜啊,顾欢颜,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你不就仗着奕世子宠你,你才趾高气昂,无法无天的吗?这下好了,彻底惹恼了奕世子,看你以后还仗谁的势去。”
  另一个听闻消息之后想要放炮庆祝的就是永宁公主了,顾欢颜和谢安澜两个人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两根刺,如今他们夫妻两个闹得这样不愉快,只怕稍后还会有休妻之事,她越想越高兴。倒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而就在这一天,顾宣记的郑掌柜又给欢颜送来了一封信。
  “还是跟上次一样,是由一个小孩子送来的。那孩子我已经问过了,依旧是个戴帷帽的女子。”
  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欢颜也没有多说什么,听罢这掌柜的话之后,便是从他手里将那封信接过,拆开看过之后,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将手里的信轻轻折了起来,搁在桌上。
  “有劳郑掌柜了,你先回去忙吧。”
  “东家你……没事吧?”这些日子,外面对东家议论纷纷,有些话实难入耳,看东家这样子倒还好,不见多少憔悴,只是心里的苦外人哪里看得出来?
  郑掌柜猜测着外面正在议论纷纷的事情,估计是跟上次自己拿来的那封信有关,上一封就引起那样的轩然大波,不知道这封信上又写了些什么。
  只怕这些事情,连同之前特意找人来给顾宣记泼污水的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只是看样子,就连东家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没事。”欢颜淡淡笑了笑,“不用担心。你们帮我守好顾宣记,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请东家放心。”
  送了那掌柜的离开之后,琼儿急忙转身回来问欢颜道:“信上又说了什么?”
  欢颜直接将那封信递给琼儿。
  琼儿看过之后,犹豫地开口问欢颜,“那……小姐要去吗?这上清观,可是个废弃已久的道观,又很偏僻,万一……”
  “去备马车。”
  没多时之后,一辆马车从定安王府的后门驶了出去,径直往城外废弃的上清观去了。
  马车在上清观的门前停下,那道观原本的两扇大门,早已被人卸去拿走当柴烧里,走进一无所掩的大门,里面杂草丛生,能拿走的东西都被人给拿走了,只剩下眼前的断壁颓垣罢了,看着阴森森的。
  听到外面有动静,藏在破殿内的男人走了出去,一肚子的横肉,脸上一道刀疤看起来极是骇人。
  这男人原本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会将来人给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待他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来的会是个漂亮的女人吗?怎么是个弱不禁风的男的?”
  弱不禁风?隐在暗处的那些侍卫们嘴角抽了抽,待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弱不禁风了。
  谢安澜眸光骤冷,在那男人还没看清的时候,只见他身影一闪,就已经来到了那男人的面前,那男人顿时惊骇地看着面前的谢安澜,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而下一刻,谢安澜就用手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谁叫你在这里等着的?”
  “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想要赚些银子而已,别无他想,是一个女的,是她叫我来这里等着的,她说到时候会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过来。”
  “她让你做什么?”谢安澜冷冷盯着他,沉声问道。
  “我……这……”
  “说!”谢安澜的手指用力,那男人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我说……”男人说话的声音都艰难。
  谢安澜这才放松了些力道。
  “那女人让我刮花来人的脸,说……只要我能做成此事,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做酬金。”
  “那她人呢?叫你等着这里的女子,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还不老实?”谢安澜狠狠道。
  “大侠饶命,小的是真的不知道。”
  “那她怎么知道你办没办成这件事?”
  “她说,我这差事办没办成,她自有办法知晓。若我果真办成了,就在次日前往城里的胡氏茶楼,到了之后,自会有人将剩下的银子交给我的。”
  谢安澜冷哼一声,“她倒真是谨慎。”从始至终都不用露面,所有人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办,只怕那茶楼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受她所托,将剩下的银子给这人而已。
  谢安澜用力一掼,将这膀大腰圆的男人甩在地上。
  这时候,隐在暗处侍卫中的其中一个,现身而出,拱手对谢安澜道:“这周围并未发现任何人。”
  谢安澜并不意外,那女子处处谨慎,做的每件事情,她都是指使的别人,从来没露过面,就算见过她,也只是看过她头戴帷帽的样子,谁也没看过她的脸。像她这般谨慎,今日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
  “好好将这人查一查,然后送去京兆府衙门去。”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专门为人做打手,接些杀人越货的生意,索性将他送入监牢罢了。
  接下来,就要看欢颜的了。


第384章 逼她现身
  定安王府之中。
  琼儿将刚写好的告示吹干,拿到欢颜的面前,询问她道:“小姐您看这行吗?”
  这个告示是由欢颜口诉,琼儿执笔,等会儿就要送过去,贴在顾宣记门外的。
  欢颜看过之后,点了点头,“你这就去给郑掌柜送过去吧。”
  “好。”琼儿将手中的告示叠好收起来,便是转身出去,径直从定安王府的大门离开,一路往顾宣记而去。
  那郑掌柜正在库房里盘点布匹,听下面的人来禀报说是琼儿姑娘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赶了过去。
  这些日子,外面有关于东家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东家究竟如何了,上次从定安王府离开的时候,东家的脸色的确是不大好。自东家跟世子成亲以来,自己还从未见他们两人红过脸,这是第一次,怕真是有些棘手。
  这次琼儿姑娘来,也不知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那郑掌柜地进到屋内一看,只见琼儿姑娘正在太师椅上坐着,盯着地面上的一处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神情倒还算平静,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余光瞥见郑掌柜进来,琼儿连忙站起身来,微微颔首见了一礼,“郑掌柜。”
  那掌柜的也是回之一礼,“琼儿姑娘请坐。”
  “我就不坐了,这次来是替小姐传个话,说完我就走了。”
  说着,只见琼儿从袖中将那叠好的告示给拿出来交给郑掌柜,并道:“小姐说了,这个告示等会儿就贴出去。”
  郑掌柜满脸疑惑地接过,展开看了上面的内容。看过之后,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抬眸看着琼儿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上面写的赵小姐是谁?我怎么没看明白?”
  “这个赵小姐……是原先小姐在衡华苑念书时的一个同窗,她跟小姐之间有些过节,所以……”
  “意思是……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位赵小姐做的?之前的那两封信也都是她让人送给东家?”
  琼儿点头。
  这掌柜很是惊讶,东家从北於的衡华苑回到大顺,也有两年多了,什么样的过节,竟然能让这位赵小姐时隔两年之后,还念念不忘,甚至千里迢迢追到了大顺来报复?
  “那这告示的意思是……?”他还是不懂,跟这告示又有什么关系?
  “这位赵小姐一直躲在暗处,时不时射上一箭,着实恼人,小姐的意思是要借此逼得她现身来见。”
  那掌柜的这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忙道:“行,那我现在就将这告示给贴出去。”
  可琼儿却拦住了他,“郑掌柜,你先别忙,小姐还有一事嘱咐你们去办。”
  琼儿又是吩咐了郑掌柜几句,这才离开了顾宣记,回定安王府去了。
  等她回到定安王府的时候,谢安澜也已经从那上清观回来了,眼见着世子坐在一旁正在喂小姐喝汤,琼儿忙低下头去复了命,也便极有眼色地退身离去了。
  欢颜朝着谢安澜摆了摆手,“喝不下了,先放着吧。”
  谢安澜又是哄着欢颜喝了两口,方道:“这阵子你也没少操心,瘦了不少,该多吃一些补一补。”
  欢颜这些日子的确是清减了些,被人要挟的滋味儿着实太过难受,欢颜幼时也没少吃苦,可这样被人掐着脖子一般要挟却还是第一次,心里难免憋闷。
  不过如今既然已经知道那人是谁,那就好办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猜这个人究竟是谁,没想到真的是她。”欢颜猜过有可能是这个人,所以当听到谢安澜带回来的消息,确认就是她的时候,欢颜也并没有跟意外的感觉。
  “若不是因为此事,这个名字我怕怕是一辈子也记不起来了。”欢颜暗自苦笑,当初本来就跟她没什么接触,后来她很快就走了,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只怕这一生,欢颜都不会再想起这个名字。
  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遇着的人,如今却又找上门来,无论怎么想,也只有一个理由了,跟当初一模一样的理由。
  只是奇怪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突然又卷土重来?
  欢颜想了想,问谢安澜道:“除了这赵茹晗的事情,裴风胥还说其他的什么了吗?”
  谢安澜知道欢颜这一问是什么意思,微微摇了摇头,“没提其他的。”
  但是不管提没提,他们三个也都心知肚明,这个赵茹晗如此费尽心机要对付欢颜,不过是跟当初在衡华苑时暗地里设计泼欢颜一身水一样,都是为着齐云舒的缘故。
  而其实在外人以为欢颜和谢安澜两个人闹翻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二人不过是在做样子罢了,其实是在等远在北於的裴风胥的回信。
  将那六个青楼女子接进定安王府的那天,欢颜心中的确是又气又恼,气的是那写信要挟之人太过分,恼的是自己竟束手无策,只能听她安排。
  但是等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想之后,便从这件事里抽丝剥茧,想出了一些端倪。
  那女子托人让郑掌柜给自己送来的那封信明显是用左手写的,当时欢颜看的时候,只是被上面的内容给气到了,并未多想。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封信为什么要用左手写?自然是怕自己认出她的字迹来。说起来,自己就算是报官,官府也不可能拿着这封信满京城地找人对笔迹去,而唯一的可能是,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自己认得她的笔迹,她是害怕自己看了她的信之后,认出她的笔迹来,这才刻意用左手写字,隐藏了她的笔迹。
  也就是说,自己不仅认识她这个人,还看过她写的东西。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个藏在暗处的女子,她认得静宜!
  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顺,知道静宜其实是女子的都没有几个,而且都是十分可信,断不会泄露之人。若不是大顺的这些人将消息给泄露出去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静宜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呢?还知道她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来参加科考。
  若是……若是那个女子本来就不是大顺人士,她本来就认得静宜呢?
  那天在傅府游廊拐角处那一抹仓皇而逃的身影……
  青青和傅文清成亲的那天,到场庆贺的也有来自北於的人,青青的舅舅就是北於人士,这次青青成亲,北於那边也来了人。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凑到一起……
  那个女子,她是北於人,认得自己和静宜,而且跟自己有仇。这么想下来的话,附和这条件的也不过是两三人而已。
  就在将那六个青楼女子接进定安王府的当天,欢颜就将这件事给想明白了,就等着谢安澜回来之后,同他商量商量怎么来查清这件事。
  谢安澜从外面回来,听说欢颜给他纳了几个妾室,自然是生气的。后来看过那封信之后,他的怒火也的确是没怎么消下去,他生气的不是欢颜选择维护自己的姐妹,而枉顾自己的感受擅自给自己纳妾这件事。他真正生气的是,欢颜在遇到这件棘手的事情之后,当下就跟威胁她的人妥协了,而不信当初他将栾静宜引到大顺来时的承诺。
  不过后来,欢颜将自己的计划与谢安澜细细说了,谢安澜心中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下来。
  他们两个商量着,暂且先作出争吵的假象,让那写信威胁欢颜的人,以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先让她得意一阵子好拖延时间,而谢安澜则悄悄与裴风胥飞鸽传书,让他查了在北於衡华苑时,同欢颜有过过节的几个女子,看看她们近期是否有人出了远门。
  裴风胥的速度倒也够快,不到十天,谢安澜就收到了裴风胥的回信,确认欢颜怀疑的那个几个女子中,确实有一人最近不在北於。这人就是赵茹晗。
  当初赵茹晗因为齐云舒,而对欢颜心生嫉妒,故意泼了她一身水,并且将她锁在更衣室内。
  因为这件事,赵茹晗被赶出衡华苑。自那以后,欢颜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若不是发生这件事,她迫使自己仔细回想当初在北於的时候究竟跟什么人有了过节,她也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年,赵茹晗若是记恨欢颜,为什么早不来找欢颜报复,当初的那件事都快淡忘干净了,她又突然出现,想来定然是有什么契机的,这个契机是什么呢?裴风胥在来信上也没提及,那便只有等逼她现身之后,再从她口中得知了。
  这日顾宣记贴出一个奇怪的告示,说是有一位姓赵的小姐,在他们铺子里买布料的时候,把一叠子房契和地契落在了铺子里,若是再不来取,他们就交给衙门去了。
  而更奇怪的是,那上头还写明了这房契和地契分明是那处的房契和地契,只是其他人看了也不知道,因为这房契和地契都是在北於地界,这大顺京城的许多人对北於可不了解。
  可奇怪的是,这件事到此还不算罢休,这顾宣记贴了告示也就罢了,还命了铺子里的伙计到街上敲锣打鼓地宣扬此事,很快就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这百姓们一个个都议论纷纷,这顾宣记也真是多此一举,既然有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待发现之后,肯定会着急回来找的。他们何必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寻失主?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失主不来找,他们直接将这件事交给衙门去管就是了,这费如此大的力气是干什么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他们想不通,可有人已经想通了。
  站在客栈二楼雅间里的女子,耳边听得下面顾宣记伙计敲锣打鼓的声音,她便明白,那些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是独独说给自己听的。
  他们口中说的那些房契和地契是真的存在,它们是属于他们赵家的……准确地来说,以前是属于他们赵家的。
  后来……父亲为了生意好做些,就将那些房产和地产送出去,打点了一些朝中官员。
  这原本没什么,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但凡是做生意的,谁还不在官场打点一番。可,说是俗例,但万一真的捅了出去,这就是官商勾结的大罪,那一个弄不好,他们整个赵家都是要获罪的啊。
  赵茹晗气恼地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上,为什么?自己明明隐藏得那么好,顾欢颜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干的?眼下还要用这样威胁的方式,逼自己出来。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自己还不现身,她就将自己父亲收买朝廷命官的事情给捅出去……


第385章 鱼死网破
  赵茹晗走到窗前看着下面一溜走过的顾宣记的伙计,一只手扶在窗户上,心中恼意更盛,指甲都快要将纱窗给抠破了。
  本来她只是想要恶心一下顾欢颜,她心里也清楚,如今顾欢颜嫁进了定安王府,成了世子妃,自己大约也是没什么力量能对付她的。不过她忍不下这口气,只要能让顾欢颜心里不舒服就行,所以一开始她才会做这些小动作,比起雇人去故意诬陷她的铺子。
  结果上天有眼,自己知道那天是蒋青青成亲的日子,顾欢颜肯定会去的,原本她只是想偷偷跟过去瞧一瞧,却没想到让她在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当时看到顾欢颜和一个男子一起从蒋青青呆的房间里出来,自己还很奇怪,按理说这个时辰,男宾是不宜去看新娘的,她当时还以为那男子或许是蒋青青娘家的一个亲戚。
  但又见顾欢颜与他似乎很熟络的样子,两个人边走边说话,似乎相谈甚欢,她在后面偷偷瞧着,心中暗暗想着,是不是能在这男子身上做些文章。结果,待他们二人走过拐角,自己站在拐角处偷偷去看,却看到了那男子的脸。
  她当时也惊呆了,那张脸……跟栾静宜的一模一样,虽然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跟栾静宜见过面了,但好歹在衡华苑的时候也同一个学堂呆了将近四五年,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一张脸。
  不过她当时也来不及多想,眼见着顾欢颜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她便是赶紧跑开了。
  一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静下心来之后,她才仔细回想了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傅府的时候,她又借机好好打量了一番那位被旁人称为‘程公子’的人。
  那张脸,的确是跟栾静宜的一模一样。
  而且她也想起来了,当初栾静宜经常为女子抱不平,埋怨说女子为何不能同男人一样,去参加科举,去建功立业。
  她一直都向往能跟男子一样科举入仕,如今在这大顺出现了一位去年的科举状元,跟栾静宜长得一模一样,这就不免让她心生怀疑了……
  一个跟栾静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跟顾欢颜和蒋青青的关系很好,真相如何已经不难猜了。
  这对于赵茹晗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她本来就十分懊恼,以顾欢颜如今的身份,自己对她做不了什么,只能给她添些赌而已,没想到上天开眼,突然让自己知道了这么个惊天大秘密。
  她可没忘了,当初顾欢颜、栾静宜和蒋青青她们三个联合起来给自己设圈套的事情,如今她们终于也有把柄落到自己的手上了,而且还是足以掉脑袋的把柄。
  她思虑了一番之后,便是写了信让人送去顾宣记,这谢安澜不是十分疼爱顾欢颜,他们夫妻两个不是很恩爱吗?那自己就要看看若是顾欢颜亲自给谢安澜纳妾,他们夫妻两个会如何,顾欢颜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哪个女子愿意给自己的夫君纳妾?更何况是顾欢颜这样的女子,让她给自己的丈夫纳妾,只怕比杀了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