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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科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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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轮抽题,这下轮到方娴薇了,在全场的注视下,她慢慢挪到木盒前,将手伸了进去。
  在看纸条时,方娴薇深吸了口气,她快速扫了一遍题目,然后脸上就露出一丝喜色。
  周豪紧紧观察着方娴薇的神情,见她露出笑容,心中就是一咯噔。
  方娴薇一身轻松的将纸条递给了夫子。
  “径庭之题,寒空见鸳鹭,回首忆朝班,与《诗经》中哪一句相关?”
  竟然又抽到了径庭的题!
  这一题与上一题不同,这题带有十分明显的“径庭”风格,那就是就是反推!
  《诗经》在座的学子谁不熟悉,但是如果用一句引用诗经的典故去反推诗经中的句子,那考验的不光是学子对诗经的熟悉程度,还有他的逆向思维!
  其实这题并不算十分难,径庭的学子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因为诗句中已经有十分明显的提示了,但是对于定安的学子,如此“不按套路”的题目还是第一次接触,这难度也就大幅度上升。
  方娴薇一丝犹豫也无,嗖嗖地将答案写在了纸上,而周豪却在提笔沉思,他心中似隐隐有感,但就是卡在那一点,怎么都想不起来。
  底下定安的学子急的团团转,有些甚至想在台下偷偷给周豪提示,但全场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动作。
  直到答题时间到了,周豪也没有想出答案。
  当夫子公布答案的时候,周豪气的差点将笔都摔了。
  《诗经。周颂。臣工之什。振鹭》,“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
  诗经中以“振鹭行”“鸳鹭群”比喻僚友!
  如此明显的提示,他竟然没想起来!
  台下的观众也是一阵唏嘘,真是可惜了,观这周豪神色不是不知道的,苦于他最后没有在答题时间内想出来。
  当然阳城的百姓十分高兴这个结果,因为如果周豪没有答出那到题,那根据前一轮的结果,定安便是一平一负。
  第一场,是径庭胜了!
  对于阳城的百姓们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
  果然,当夫子公布出“第一场,径庭书院获胜!”的时候,台下传来一阵欢呼!
  定安书院的人则个个脸色精彩,周豪则是一脸丧气的走下看台,独留方娴薇一个人在台上。
  方娴薇从未觉得如此高兴过,哪怕吵架吵过了杜清圆也比不上此刻的欢喜!
  她朝杜清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样,我厉害吧!
  杜清圆第一次没有打击她,而是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与径庭这边的欢天喜地不同,定安那里却是愁云密布!
  一群人围在桌前,个个都紧蹙着眉头,气氛沉默地都有些压抑。
  周豪都快哭出来了,自责感遍及了他的全身,“都是我不好,是我笨,最后那么简单的题我都没有答上来!”
  言礼看他一脸可怜相,便也不忍说责他,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很生气,最后径庭那道,考得根本就是基础,脑筋一转就能想到,偏偏周豪在台上还不开窍,现在倒让径庭先赢一场,占了先机!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好在情况还不算太遭,虽然我们定安输了,但是他们径庭却已经抽出了两道题了,三只剩其一,之后两场,我们比他们的优势大得多!”
  言礼突然看向赵诗曼:“诗曼!”
  她神情一凛。
  “下一场,你一定不能输!”
  

  ☆、论述

  
  第二场比试还没开始前; 方娴薇将杜清圆拉到一边; 十分严肃正经的跟她说:
  “杜清圆,我跟你说,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最讨厌的人了!”
  杜清圆脸一红; 这是表明态度要和自己做朋友的意思?哎呀; 虽然她这人比较讨厌,但是自己勉强下还是能和她做朋友的。
  杜清圆安耐住激动的心情,等着下文!
  “你现在是我第二讨厌的人,第一讨厌的人就是今天要和你比试的赵诗曼!所以; 你一定要狠狠将她打趴下!”她比了个握拳的手势,一脸的义愤填膺。
  杜清圆:“??”
  所以刚才是她自作多情了,果然她还是看方娴薇不顺眼; 还狠狠将赵诗曼打趴下,当她去打架啊!
  杜清圆狠狠瞪了方娴薇一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哎,跟你说话呢!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在台上别那么紧张; 深深吸气很有用; 拿出你平时跟我作对的劲头,那个什么赵诗曼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
  “哎; 杜清圆你听见了没有?你慢点!”
  “。。。。”
  紧张,或许有一点吧,当你站在台上,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你的时候,哪怕平时再淡定; 此时的心跳也会加快。
  脑中不知怎的想起方娴薇跟自己说的话,杜清圆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心跳平复了一点,她走神的想,方娴薇那个坑货这回竟然没有骗自己!
  台下的江陵注意到杜清圆目光无神,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圆儿也真是心大,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功夫走神!
  一道强烈的视线终于让杜清圆回了神,她抬头一看,就对上赵诗曼挑衅的目光。
  嗯,这人比方娴薇还招人厌。
  二人互相见了礼,当夫子宣布第二场开始的时候,场中的气氛明显热了起来。
  又到了抽题的环节,仍然是定安的学子先抽,因为昨天方娴薇已经抽出了两道径庭的题,现在径庭的题只剩下一道。
  赵诗曼十分淡定,剩下的四道题中有三道都是他们书院的,她不可能运气这么差。
  这样想着,赵诗曼胸有成竹的打开了纸条。
  一声惊呼,“不可能!”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坐在旁边的胖夫子眼皮跳了跳,不会这么巧吧!
  径庭的夫子接过纸条一看,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竟然连续三场都是径庭出的题,这运气,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了。
  “径庭之题,国家宜行商否?”
  翻译过来就是,国家应不应该发展商业?
  场中哗然!径庭的最后一道题竟然考得是时政,而且涉及的还是如此敏感的题材,连杜清圆都一脸诧异地看向夫子。
  夫子老神在在,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淡道:“只需简单阐述核心观点,并说明理由即可!”
  杜清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即可,要知道这样的题材完全可以做一篇策论,要引用的经典论据不知凡几,哪怕是用嘴简单阐述也要言之有理,哪有夫子说的那样简单!
  赵诗曼一边在暗自埋怨径庭出题为何如此怪异不按常理,一边又开始焦灼心急,脑中不停搜索着关于商道的信息,士农工商,商最次,如果按如此说法,那国家应该不发展商业才对!
  可是,有这么简单的吗?
  她总觉得不对!赵诗曼此时的脑子转的飞快,径庭的三道题已经全部抽完,下一轮自己绝对占据优势,所以这一轮,她只求稳,结果是平局就可以,她不相信出了“抑商”,杜清圆还能想出其他答案。
  于是她道:“我觉得国家不应该发展商业,士农工商,商本最末,如若大力发展商业,岂非本末倒置?”
  听她如此回答,场中有人持肯定态度,有人却一脸质疑。
  赵诗曼看向自家书院的夫子,却见他一脸严肃,心中一凛,难道自己回答错了?
  当然现在当然是不能公布答案的!
  杜清圆垂头思索,这下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江陵站在台下,目光中露出忧虑,圆儿,你会怎么回答?抑商乃是主流,但你若直接回答抑商。。。
  只听杜清圆缓缓道:“如若要家国安定,抑商的确需要,然,观之街头巷尾,何处不行商?不行商,米粮如何交易,税收何处征得?家国经济如何繁荣?故而,我认为,商乃最末无须质疑,但以商辅政却十分必要!”
  全场静默。
  杜清圆用了一个十分中性的解释,但是,,她的答案却并不凌磨两可,反而十分清晰,她先是肯定了商乃最末的地位,然后并不主张全部抑商,而是在家国的需要之中,酌情发展商业。
  台下的江陵微微露出笑意,而台上,两位夫子对视了一眼,最后胖夫子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
  答案显而易见,“我宣布,第二场第一轮,径庭地甲杜清圆胜,各众可有异议?”
  其实宣布杜清圆获胜并不是说她的观点就是正确的,反之,她的论述还十分稚嫩,但相比之下,她的言语明显比赵诗曼的更有说服力,故而,此番杜清圆获胜无可置疑。
  就算有人不满,也不会当众提出质疑,因为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反而质疑的那人还会引起群嘲。
  所以,即便定安那边的人一个个都青着脸,却无一人提出异议!毕竟,他们书院的夫子都已经同意了这个结果。
  好在一切都不算太遭,径庭的三题已经全部用完,接下来定安的机会来了,所有的定安学子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如是想到。
  倒时候径庭的学子还会这么幸运吗?
  果然,轮到杜清圆抽题的时候,她抽出来的题目难度不出所料,十分得大!
  请说出“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这句话的出处与典故!
  考的范围果然超出了地级学子的学习范畴!
  

  ☆、结局

  然而; 看到这道题; 杜清圆的神情却是十分古怪,像是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一些淡淡的喜悦; 而最可能出现的担心忧虑却丝毫没有看到。
  她此刻心中的想法是; 自己要不要去庙里上柱香,好感谢老天爷如此照顾她,定安这题考得明显超出她的能力范围,而且; 即便是天级学子,能答出的也在少数。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 有备无患”这句话和四书中的《春秋》有莫大的关联,但它却并不出自《春秋》,而是出自为《春秋》注解的《左传》,一般的学子; 能读通《春秋》已然是不错; 哪里还能花费时间在《左传》上呢!
  故而,当这道题被公布的时候; 看台下的人竟然有大半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就连台上的径庭夫子都侧目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胖子,胖夫子捻着胡子,目光中露出一丝得意,怎么的; 就允许你们径庭出偏题怪题,我们定安出题可就正常多了,不过是难度稍微高了一点而已。
  径庭夫子心中微沉,不是他对杜清圆没信心,上一道题她的回答已经足够令人惊艳,只是这题着实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场中没有人认为杜清圆能回答出来,除了江陵。
  与前一轮他还为杜清圆担心不同,这一轮,他刚听到题目时,心就放下了大半。
  不为别的,只为,这句话,他曾经给杜清圆讲解过。
  他当然不是要给杜清圆讲《左传》这样完全不符合她学习程度的书籍,只是无意中她问起,他便给她讲解了。
  那是一个旬假,杜清圆照例在江陵的书房中看书,就坐在江陵的旁边,走神的时候,看到江陵手里拿着一本《左传》,天级学子一般会学四书,陵哥哥为何看《左传》而不看四书呢?
  于是她便问了出来,江陵笑笑,“《左传》乃是《春秋》的注解,既然学习《春秋》便不能浅尝辄止,如要读通这本书,必要追根溯源,方知能知其真意!”
  杜清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是陵哥哥,你便是不通读,径庭中的其他人考试也不会有人能考过你的!”她无比坚信的这样认为,并且这种观念从未被打破。
  江陵听此,便笑着问她:“圆儿可曾听过《左传》中的一句话,‘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杜清圆懵懂地摇了摇头。
  江陵并没有责怪她,而是详细的跟她说了这句话的典故来源。
  “春秋时期,宋、齐、晋等十二国攻打郑国,郑国国君为保住郑国,向十二国中最大的晋国求和,并送去了大量的礼物。而晋国的国君收到这些礼物,十分高兴,将礼物分给臣下,并在宫中设宴取乐,晋国的功臣魏绛却用‘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这句话规劝国君,意思是君主在享受安乐的时候,也应该要考虑到国家存在的危机!”
  杜清圆听了若有所思,她忽然目光一亮,十分兴奋地跟江陵说,“陵哥哥,是不是跟我在家中偷着作画的时候,明知道爹娘不在,却还要小染在门外看着,自己也时时警惕,就担心爹娘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是一样的道理呢?”她这样小心,可是避过了爹娘的好几次查岗,虽然也有被抓到的时候,但那几率可是大大的降低。
  江陵听了罕见地一愣,显然,他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讲了这个具有深刻含义的典故,杜清圆却能想到她作画上面去。
  但这意思,勉强说的通。
  思及此,江陵便也任由她去了。
  现在,江陵敢肯定杜清圆肯定还记得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但凡涉及到她作画的,杜清圆的记性比他都好。
  台上的二人俱是拿起了纸笔在纸上写着,底下的人都注视着他们,这样难度的题,难道她二人还能答出来?
  杜清圆下笔如有神,心中却是在暗自庆幸,还好她保持着读书写作时与陵哥哥一起的习惯,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偶尔一些超纲的内容,她也能提前了解一些。
  经此,杜清圆更加坚定了赖在江陵书房不走的想法。
  赵诗曼比杜清圆先写完,这是她第一次答题的时候这么轻松,其实这样难的题,按理她也是不会的,事实也正是如此,但是,昨天言礼私下叫住了自己,言语中不停暗示自己多翻翻《左传》,她当时心有所感,果然今日抽到的题就有关于《左传》的内容。
  虽然因为时间问题,她只能知道出处而不了解典故,当她相信,就凭这点,她打败杜清圆还是搓搓有余!
  思及此,她十分得意的看了杜清圆一眼,见杜清圆脸上并不惊慌,心中冷笑一声,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待二人将写好的答案递交给夫子,夫子扫了一眼,眸中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震惊,又见到旁边的胖子一副早已知道结果的样子,戏谑心起,夫子先将赵诗曼的答案递给胖夫子。
  胖夫子飞快地看了一眼答案,嗯,回答了出处,对于赵诗曼现在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没还等胖夫子露出一丝笑来,他的手中又被塞了另一份答案,自然是杜清圆的。
  他刚想说胜负已分,还有什么好看的,结果目光突然顿住了!
  他惊呼出声:“不可能!这题她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径庭夫子面无表情,“可事实就是这样,全场的人都在看着,答得还是你们定安的题,难道你还想说这其中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全场那么多爽眼睛都在盯着,杜清圆哪怕有一点点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所以,这题真是她自己答出来的?
  看着胖夫子不敢置信的神色,径庭夫子冷哼一声,当即大声宣布:
  “第二场第二轮,径庭地甲杜清圆胜!”
  “根据之前三局两胜的规定,现在我宣布,本次定安书院与径庭书院的比试,获胜一方是,径庭书院!”
  全场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赵诗曼不敢置信的呢喃着:“不可能,杜清圆是怎么回答出来的,明明是那么难的题!”她似乎是不敢置信。
  径庭夫子见她神色,也不欲多说,只将杜清圆的答案递给她。
  赵诗曼接过一扫,立马就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她只答出了出处,而杜清圆却是出处典故都完美答出。
  她是输了,输得彻底!
  定安学子的脸上俱是灰败,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想到,他们信心满满的来,结果最后竟然是这样!
  言礼却是一脸的怒气,他大声喝道:“我不服,不是还有一场吗,我与江陵的比试还没有比呢!”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规定便是三局两胜,现在胜负已出,你还要纠缠些什么!”
  径庭夫子淡淡地看着他,言礼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比试的结果是三局两胜,我们定安已然败落,我们无话可说,可之前我们定下的是三场比试,我与江陵的比试还未开始,如何甘心就这样黯然离场?”
  其实从言礼的角度,他这样说也无可厚非,毕竟,三局全败与两败一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局面,他们定安接受失败,但是并不接受他们如此惨淡的结局!
  如果言礼与江陵的比试,言礼胜了,即便不能改变什么结果,至少也能挽回定安的名声!
  场中本来准备离场的众人又开始站定,他们齐齐看着江陵,看他是什么反应。
  江陵冷冷瞥了一眼言礼,并没有说什么,只径直走到台上。
  “你既不甘心,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什么非要比试三场,他们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江陵面不改色,径自将木盒中剩下的两个纸条一次性拿出来,扫了一眼,丝毫犹豫也无,直接写上了答案。
  “你。。。”言礼大惊,“你在干什么?”
  写好后,他却没有将答案交给夫子,而是直接交给了言礼。
  言礼十分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那答案一看,目光一愣!
  “如何?”江陵问。
  言礼刷的一下将那纸条紧紧攥在手中,突然,他捂住脸笑了,再放下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如何,他只能回答完美两个字!
  这两题他也是会做,但他自问绝对达不到江陵这种深度!
  “我。。。”言礼刚想说他输了,却被江陵打断,“刚才我答了,现在轮到你了!”
  言礼一愣。
  江陵将两份答案递给夫子,其间与夫子对视了一眼。
  夫子接过两人的答案,扫了一眼,心中就有了评定,但想到刚才江陵的眼神,思量一番,他转向众人,淡淡道:
  “二人两题惧都答出,故,第三场,平!”
  定安学子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又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在言礼执意要比第三场的时候,他们升起希望的同时,却更加的担心,如果,言礼也输了呢?
  那他们定安就连输三场,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言礼复杂地看向江陵,正好与他的视线对到一起,最后一场,竟然是平!
  但是不管怎么说,言礼都不会傻到去反驳这个结局,因为不管江陵此举目的为何,他或许都要感谢他!
  因为,他至少保住了定安最后的颜面!
  

  ☆、离开

  径庭书院大胜定安!
  这个消息以飞一般的速度传遍了阳城的街头巷尾; 只要是在闲聊的百姓; 谈论的话题莫不是前两天径庭与定安的比试。
  阳城一家茶楼内。
  此时茶楼的生意好的出奇,这也得归功与两家书院的比试,前两日的集思楼; 可是里里外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一些百姓为了占得好位置,可是起了个大早,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一大部分百姓没有亲眼看到当日的比试。
  现在这茶楼里的说书人能将当日的情景绘声绘色的讲出来; 谁不感兴趣?
  店里的伙计忙前忙后,偷空的时候还竖着耳朵。
  只听惊堂木一拍,看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将眼瞪得溜圆; 他头往前伸,稍微压低了声音说:
  “你们猜怎么着?这第一场第二轮啊,抽的竟然还是径庭的题!”
  “嚯!”
  底下是一片嘘声,听众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说书人; 听到他说比试竟然连续两次抽的都是径庭的题目; 一个个都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
  又是好奇又是满足!
  “哎呀,竟然连续两次抽的都是径庭的题; 这运气,简直了!”
  “听说一共可就三题呢,啧啧!”
  “后来呢!后来咋样了?”
  说书人的八字胡一撇一撇,“后来,方娴薇; 对,也就是我们通判大人家的千金,她当然是十分顺利的将题也答出来了啊!不过。。。这定安的人啊,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第二场啊,就更厉害了,我们径庭出赛的是明志阁杜家的千金,说起她的名儿啊,在座还可能听过!”
  “明志阁杜家,哎呀,是不是就是这届童试的榜首!”底下有人似乎是知道。
  “哎~没错!”八字胡惊堂木一拍,“她正是我们童试的榜首啊!”
  “最出奇的还不是这个,也不知道定安今年是什么运气,这第三次抽题啊,竟然抽的又是径庭的题!”八字胡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听众的哗声更大!
  “老朽只略认得几个字,故而之前那些题目都记忆不深,但这最后一道径庭之题,我可是印象深刻!”
  “这最后一题,考的是商道!国家应否行商?嘿,这样的题给我回答,我是半点都答不出来,可你看那个女娃娃,说的却是头头是道。那女娃说,不行商,米粮何处交易,税收何处征得,家国经济如何繁荣!你们听听,这么大点十来岁的小娃娃,就能讲出这么大一通道理!真不愧是读书人!”
  听众就没有不附和的,在茶楼中大多都是没读过书的,便是读过的,也是少数,在他们心中,最敬仰的人不是什么有钱人,而是读书人!
  这些朴实的阳城百姓,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闲聊听书!听到最后径庭大胜定安,即便是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欢呼!
  他们生在阳城,径庭是阳城的书院,现在径庭赢了外地的书院,他们也与有荣焉。
  “哎!还是念书好啊,我家娃儿过两年也要参加童试了,要是能中个童生,再去径庭书院读书,嘿,那我做梦都要笑醒!”
  “那可不是嘛,像你家娃儿还好,至少年龄不大,我家娃儿要是下一届童试再不中,就再也不能考了,你说我和他娘急的呀,他娘现在天天去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我娃儿能得中童生!”
  书院外的百姓欢天喜地,而径庭学子也莫不欢喜,以两胜一平这样的成绩大胜定安,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
  这两天,径庭的学子走路都带风!
  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其中表现最为强烈的,就是赵诗曼了,她是他们定安派遣的三位学子中,唯一一个获得“两负”战绩的,当时她心中是无比的愧疚和自责,她的同窗们都没有说她什么,这反而让她心中负罪感更重。
  哪知他们表面安慰,背地里却在怨怼责怪自己:
  “你瞧赵诗曼,在我们书院比周豪还厉害呢,结果呢,比试结果连周豪都不如,周豪好歹没有两轮都输了,她赵诗曼倒好,竟然两轮都输了,现在还有脸跟我们哭诉,要是我啊,就躲在屋子里,打死我都不出来丢人!”
  “就是!”
  赵诗曼站在她们身后,脸上一片苍白,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嘴唇不停地颤抖,丢人,原来书院的人是这样看自己的!
  赵诗曼的头低垂着,再抬起时,眸中是滔天的愤怒,杜清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也许是赵诗曼愤怒的目光被那两人察觉,待她们转过头来时,就看到赵诗曼脸色狰狞,她们一声惊呼:
  “诗,诗曼?你,你怎么在这儿!”其中一人勉强陪住笑脸,“你什么时候来的?”
  哪知赵诗曼却是冷冷瞥了她们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瞧那方向,竟是地甲班!
  赵诗曼铁青着脸,怒火滔天的冲进甲班,她快步走到杜清圆跟前,然后一把将她拉出了位置。
  杜清圆不时不察,被她拉得一趔趄,她瞬间蹙起眉,不满道:“你发什么疯!”
  此时赵诗曼的样子与平时全然不同,似乎怒火已经掩埋了她的理智,只见她冷冷一笑,嘲讽道:“杜清圆,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径庭是不是舞弊?你是不是提前知晓了题目?”
  “不然,那么难的题,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杜清圆难以置信,竟然有人血口喷人到如此地步,她当即也火了,“赵诗曼,没想到你是如此输不起的人,输就是输了,不寻找自身原因将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是什么道理,你真让我看不起你!”
  “呵,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赵诗曼眼中竟然布满了红血丝,“别跟我找借口,说,你是不是提前知晓了题目?”说着她竟然朝杜清圆的方向抓去。
  陈书从刚才起就一直神经警惕着,现在赵诗曼一看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之前就站在杜清圆的旁边,见赵诗曼的动作,一把将杜清圆拉开。
  赵诗曼扑了个空!
  被这么一闹,泥人也能被激出三分火气,何况是脾气本就不好的杜清圆呢?她当即就冷笑一声,“说我舞弊,很好,赵诗曼,你怀疑我事先知晓了题目,那我倒要问问,那道题你也答出了出处,那话句话说,岂不是你们定安也早已泄题?如若没有,你凭什么说我?”
  赵诗曼一噎,然后怒火更甚,“行,就你会说,走,跟我去找夫子,我们跟夫子当堂对峙,大不了再比一次,杜清圆,你敢不敢再跟我比。。。”
  “够了!”
  门外一声怒斥,言礼黑着脸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江陵等一众学子。
  言礼一把将赵诗曼从杜清圆身旁拉开,见还是赵诗曼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大声喝道:“赵诗曼,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会给书院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赵诗曼一愣。
  言礼深吸一口气,他的脸色十分不好,但对着杜清圆还是缓和了一点,他朝杜清圆拱了拱手,“我代她向你了道歉,希望她刚才的话你不要当真!”
  杜清圆虽然生气,也知道赵诗曼说的话并不是定安那边的意思,今日的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便也压下怒火,对他笑笑,“言大哥严重了,赵诗曼可能是打击有些大,我们谁都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里的!”
  言礼想,这倒是个聪明的,诗曼要是有她一半的机灵劲,今天也不会闹成这样了!
  当言礼带着赵诗曼走的时候,甲班的同学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书赶忙扶着杜清圆坐下,关心道:“老大,你没事吧,刚才赵诗曼有没有把你抓伤?”
  杜清圆摆摆手,她此时的脸上有些严肃,看着窗外,杜清圆出神地想,经此一事,定安在径庭估计待不了多久了!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本来计划中的游学访问为期一月,就算定安对径庭的比试输了,他们在剩下的时间中依然能够相安无事,但经过那一场闹剧,定安自觉再也没有颜面待在径庭,没过几日就向径庭提出了辞呈。
  送定安众人走的时候,言礼跟江陵说了这样一句话,“江陵,我知道,最后一场,是我输给了你,我无话可说!”
  “但,我不会一直输下去,之后的三校联考,甚至乡试,我都有机会超过你!”他的眸中没有失败的黯然,而是充满了斗志。
  江陵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神色的缓和,他轻轻与言礼击了击掌,“我拭目以待!”
  而杜清圆自然也在送行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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