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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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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难道他不懂么,刚才是谁老房子着火似的,把她剥个精。光,现在倒来问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当着他揭开被子。
    顾婵红着脸,避开他的问话,只道:“那……王爷可以把地上的衣服递给我吗?”
    韩拓再次大笑,答应得倒十分痛快,也不再为难她,自去外间等着。
    顾婵收拾妥当,才走出去。
    韩拓拉她坐下,倒了一杯茶给她,“你将白桦带回去吧,往后出门都叫她随同,有她保护你我才能安心。”
    有过适才那番话后,顾婵倒不再抗拒韩拓安排人给她,可白桦的情况有点尴尬,“那我要怎么跟爹娘解释呢?”
    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白桦是爹爹找回去的,而白桦是韩拓这边的人除了顾婵没人知道,她今日将人带回去,又说是韩拓给的,那叫爹娘怎么想……
    韩拓显然并不想为此事太费神,简单道:“她是红桦也在我府中,不然你便带红桦回去,岳父岳母那边也不必隐瞒,只说是我送的便罢。”
    他派人保护未婚妻,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顾婵见韩拓架势,就知她终归得从两人中选一个带走,所以便听他安排,带了红桦回家。
    宁氏见了红桦,得知是靖王送给女儿的侍卫,欢喜他对女儿的用心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反对。
    至于顾景吾,后院中事向来少过问,只由妻子安排,自然也没有异议。
    第二天一早,章家狐妖一案便有了结果。


☆、第36章 
????此事要从旧年年底说起。
    腊月时,通州县一家姓田的佃农走失了两只鸡,几日后在田间寻回。
    这原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
    偏偏当地的大地主李员外硬说那鸡是他家的,认为田老爹偷盗。
    谁家养鸡也不会故意在身上做出记号,鸡不会说话,于人就变成有嘴说不清的事情,谁的声音大,谁的后台硬,那便是谁的。
    李员外早年给大儿子捐了个官,正正巧是通州知县,自家人当然向着自家人,过堂一审,便判定田老爹偷鸡,杖责二十大板,不但要还鸡,还要赔偿十两银给李员外弥补损失。
    前文有述,元和年间,大殷的田地不过二两银子便可购置一亩,若田家能拿出十两银,早就买田购地,何需做个任人欺凌的佃户。
    有道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田家这样的家底,还肯来往的无非都是和他们同样的佃户贫农,便是借也借不到这许多银钱。
    田家大姐儿年方十八,是远近乡里闻名的一朵花儿。李员外心思十分活络,便提出父母债、子女偿的办法,强拉了田大姐回家做姨娘。
    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人家早就惦记上了自家姑娘……
    田老爹年五十有余,之前生受二十大板已是内伤外患,如今又气又恨,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就此人事不知,米水不进,拖延不过三日,便一命呜呼。
    田大姐得到消息,当晚就在李家宅子里自缢了。
    田大婶连续丧夫丧女,一病不起。
    田家二姐儿才十六岁,小时候在县城的武馆里头打过杂,是个性子烈又有主意的姑娘,烤了干粮背上包袱便进了幽州城,到知府衙门前击鼓鸣冤。
    谁知知府大人在李知县捐官的事情上得过好处,此时自是不肯受理,判田二姐造谣生事,诬告县官,打了十个板子将人扔出府衙外面。
    田二姐不屈不挠,养好伤,再次进城,直奔着藩王府第而去。她存着一股子鱼死网破的打算,便是告不倒知县知府,也要让朝廷知道他们的昏庸,谁知王爷没碰到,撞上的还是官官相护的其中一个官——幽州提刑按察使章和浦。
    章和浦一心盼着早日调任京官,当然不肯揭露自己治下有贪官。
    田二姐因在武馆里学过三招两式,比之其姐更有一番康健生动之美,章和浦素日里见多了弱柳扶风的美人儿,如今乍见个不一样的,动了心思,嘴上说着会为她伸冤,连哄带骗霸占了姑娘当姨娘。
    田二姐初时不察,信以为真,对章和浦万分感激。
    可眼见数月过去,翻案之事却久久不见动静,她心中自也起疑。
    到六月里田大婶去世,她办好丧事,便与章和浦摊牌。
    章和浦露出真面目,田二姐悲愤交加,父亲与姐姐的有冤难申,有仇难报,自己被骗,失去清白,母亲也死,从此再无牵挂,当初搏命一般鱼死网破的念头便又萌生。
    于是,伙同武馆里相识的武师,在雨夜里装神弄鬼,将章家灭门。
    田二姐不信,按察使大人家出了命案,还能有人装作无事发生?
    然而章和浦当初并未在官府登记纳妾书,除了章家众人,无人知道田二姐其人的存在。顾婵等两女虽听章静琴念叨过,但到底不会参与仵作验尸收尸,是以没人知道死人里头少了个姨娘,自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只当无头案那般处理。
    田二姐这才在中元节那日又闹事一场。
    韩拓那日并非有意涉入案中,他去幽州大营巡视归途中正巧撞见,便派近卫跟踪查探。
    田二姐从头到尾没打算过逃离,被捉住后连审问都不必,自己主动将所有事情一一道来,详尽得不能再详尽。
    自此按察使章和浦家灭门一案水落石出,而牵涉其中的幽州知府与通州知县,或降职或革除,三个官位也各有新人到任,不再细说。
    章静琴的失魂症在中元节那夜不药而愈,家人七七之后,便动身随舅父前往山西大同府。
    启程那日是八月初十,顾婵和冯鸾前去送行。
    官道两旁种着参天银杏,此时叶子黄透,撒满一地金黄。
    章静琴将一个嵌螺钿紫檀八宝匣交给顾婵,“这里是大哥的一些遗物,有一套剑谱一套拳谱,还有一柄龙泉匕首,有机会的话帮我交给靖王爷身边的林修大哥吧,谢谢他中元节那晚对我的照顾。”
    她虽然痊愈,却全然不见从前那种无忧无虑、活泼跳脱的模样,人沉静下来,也瘦了许多,衣裙松松的挂在身上,随着瑟瑟秋风轻摆。
    三人挥泪告别,裹碧绸帷的马车一路向西,直到最终消失不见,顾冯二女才上车回城。
    *
    说来也奇怪,元和二十一年的上半年,种种事情像撒豆儿似的密集不断,到了下半年,却平静下来,现世安稳,无风亦无浪。
    顾家一切如常,只有顾枫身上发生些许变化。
    幽州卫大营同寒山书院一样,每旬得一日休沐,顾枫并非每次都返回家中,更多时候会与军中同袍共聚出游。偶然回家时,顾婵次次都能看出他的不同,先是晒黑,后来长高壮硕起来,微微毛躁的性子也日渐沉稳。
    顾景吾最初不愿幼子太早入军营,担心军中三教九流,日子久了,影响品性。
    宁氏也是一般,怕投军太苦,顾枫年幼承受不来。
    只是,两人皆拗不过儿子主意早定,不得不同意放行。如今见他一日比一日成熟,夫妻二人自是安慰欢喜。
    顾婵只在受章静琴之托转交礼物给林修时见过韩拓一次,之后就再不肯赴他邀约。
    她并非拿乔矫情,而是认为自己还是应当做个循规蹈矩的姑娘,婚前不应再与韩拓私下见面。
    韩拓呢,该邀约还是邀约,顾婵不肯去,他也不勉强。不见面,他便几日一封书信,由红桦转交。
    元和二十二年开春后,顾家上下忙碌起来,一心筹备二月二十六日顾松与冯鸾的婚礼。
    二十那日,顾松休沐,在家中试穿锦绣坊送来的新郎礼服。
    “明明年前才度的尺寸,怎么两个月就瘦了呢。”宁氏摇头道,“虽则要参加秋闱,也得顾惜身体不是。”
    顾松淡淡一笑,只道娘亲说的是。
    宁氏看他模样便知根本没往心里去,戳着他额头道:“儿大不由娘,回头叫你媳妇整治你。”
    “娘,鸾姐姐那么温柔体贴,我看到时候一定是大哥欺负她。”顾婵从窗外探出来,笑眯眯地打量身穿大红新郎袍的兄长。
    前 世因为宁氏过世,顾松为母守孝三年,直到元和二十四年夏天才与冯鸾成婚。婚礼在京师举办,因前一年顾松已在殿试上拔得头筹,由韩启钦点为状元,进翰林院为 编修,身为新皇未来大舅,又有真才实学,前途无量,道贺之人自是流水一般多得数不尽,婚礼盛大空前,贺仪丰渥,被京城中人传颂为佳话。
    不过才半年后,就因顾景吾反对韩启在战时苛减军需,父子两人一同被贬去福建。
    如今宁氏安康,婚事提前,不知其余各事是否会随之变化。
    回到过去一年多,顾婵已不像初时那般易为后来的事情焦虑,慢慢学会安心享受当下。
    二哥科考之时她帮不上忙,但顾松才学不变,就算与前世有所不同也不会相差太多,她本就毫不担心。
    至于父亲的事情,到时想办法劝他莫要在朝堂上与韩启争论便是。
    “是啊,鸾儿温柔体贴,我婚后自然有娇妻照料,生活美满。”顾松笑叹道,“所以我向来惋惜靖王殿下,明明神仙一般的人物,偏摊上我家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璨璨,以后可有的受苦……”
    “娘!”顾婵跳着脚进屋,偎在宁氏身边,“你看二哥呀,他还没娶媳妇,就开始欺负妹妹了。”
    宁氏却道:“我看朝林说得不错,去年冬月靖王寿辰,我教你绣个斗篷做贺礼,如今冬去春来,那苍鹰的一只翅膀也不见你绣完。照这样下去,我看到你出嫁时也完不成,也许等你们第三个孩儿周岁后殿下才能收到那份礼物。”
    顾松听得哈哈大笑。
    母亲与兄长联合取笑,顾婵自然不依,祥装恼怒,做个鬼脸,转身便跑,在门口处与匆匆进来的巧月撞个满怀。
    “二姑娘小心啊,”巧月扶住顾婵,向宁氏回禀道,“夫人,大少爷从京师赶来了,这会儿人已经在退思堂等着了。”
    宁氏母子三个皆喜上眉梢,连忙出了顾松的小跨院,去前头迎接。
    永昭侯有三子一女,长子顾景盛、三子顾景吾与独女顾景惠皆是原配夫人蒋氏所出,二子顾景言则由丁姨娘所生。
    众人口中的大少爷名顾榕,是侯府世子顾景盛的独子,今年二十岁整。十八岁那年殿试被钦点为探花,赐进士及第,如今在都察院任右佥都御使,官至正四品。
    他此番是代表永昭侯府前来参加婚礼,同来的还有整整两车侯府的贺礼。
    顾榕在官场历练两年,完全脱去少年人的青涩,自有一番沉稳气度,见到宁氏三人来到,先行向宁氏见礼,“见过三婶母,祖父命我代他与父亲来喝喜酒,更特命我早到数日,为三叔与婶母帮手。”
    又笑着招呼顾松与顾婵。
    四人落座,闲话家常,宁氏自是少不得仔细询问侯府中众人近况,顾榕一一作答,最后说到自己妻子,“湘儿原本打算与我同来,不过启程前一天诊出喜脉,便留在家中安胎。”
    宁氏连忙道喜。
    顾婵拍手笑道:“那等我们回到京城,就可以见到小宝宝啦。”
    她记得卢湘前世生的是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娃。
    顾婵喜欢小孩子,可惜那时一直住在宫中,同小侄女难得见面,更不可能有多少时间相处。
    若按照前世,顾景吾秋天即可回京,正好赶上卢湘生产,而顾婵要到明年二月才出嫁,可以和小侄女朝夕相处小半年,想到便开心不已。
    这边相谈正欢,巧月又来回禀,“夫人,舅爷与舅少爷到门前了。”
    宁氏淡淡答应一声,却无适才那般欢喜,不是她与娘家人不亲,实在是她的兄长与外甥皆是令人头痛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韩拓:我又不见了,做个出现在小剧场里的男主好忧伤……


☆、第37章 
????与永昭侯府以战功封爵不同,宁国公府完全是因为大女儿做了皇后才得到晋封。
    这国公府的爵位自然也不世袭罔替,而是只袭三代,逐代降级,也就是说到世子袭爵时,只能封侯,而到了宁氏的外甥那一代,宁国侯又要变做宁国伯,再下一代便无爵位。
    然而宁家的男儿分毫没有自觉,不但不懂奋发图强,反而坐吃山空。
    宁国公自此连官都不做了,养花遛鸟好不悠闲。
    世子宁礼,也就是宁氏的兄长,靠皇后姐姐在行太仆寺谋了个闲差,十几年没做成过一件事。公事上混吃等死,私事却积极进取,年年纳新妾,夜夜做新郎,不过大抵注定是个一事无成的,十几个姨娘通房搁在家里,到如今也只生出宁浩一个儿子。
    至于宁浩,更是个连表面文章都不做的浑人。文不成武不就,仗着宁皇后嫡亲外甥的名头在京师里横行霸道,镇日里斗鸡走狗、吃喝嫖赌。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身边自然少不了一班纨绔子在后头溜须拍马、教唆胡闹,甚至还干出过强抢民女的勾当。
    不管兄长与外甥如何不成体统,该接待还是得接待。
    宁氏起身相迎,还不忘叮嘱顾婵,“璨璨,回房去,这几日无事不要到处走动。”
    顾婵依言离去。
    顾家的三个小辈皆听闻过宁浩所作所为,自是明白宁氏所为何事。
    偏有人没眼力介儿,宁礼一见妹妹便摆出兄长架子,“怎么不见璨璨,潼林来给舅父问安呢?妹妹啊,慈母多败儿,你可不能把孩子们纵得无法无天,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宁氏暗地里咬牙,到底是谁把孩子纵得无法无天,惹是生非?但面上还得表示对兄长的尊敬,“哥哥说的是。潼林去年投考了幽州卫,如今在大营里训练,不在家中。璨璨昨日受了凉,早起有些发热,我没叫她过来,免得过了病气给哥哥,待她好些,定是会补上大礼。”
    一番话半真半假,宁礼听得满意,但依旧不忘训人,“妹妹啊,不是我说你,好男不当兵,你和妹夫怎么丝毫不为潼林前程考量。”跟着又热心起来,“浩儿见多识广,还结交过太医院里头的医正,不如叫他上璨璨房里,给表妹把把脉,诊治诊治。”
    这 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氏怕的便是让宁浩见到顾婵,连忙推拒道:“今早已看过大夫了,刚吃过药睡下,还是别去吵她,免得起床气发作闹小孩子脾气,还是叫朝 林带着万林和浩哥儿一起去城里转转,他们兄弟几个也多时未曾相聚,怕是有的是话说,不耐烦陪我们这些长辈呢。”
    其实宁浩与顾榕、顾松完全不是一路人,话自然说不到一起,便是进城也转不到一起,他爱的是花街柳巷温柔乡,顾家家风严谨,子弟们素来不好这一套,宁氏不过是打算叫儿子与侄子把宁浩架走,免得兄长老莫名其妙地把他往顾婵跟前送。
    宁浩对于给表妹看病一事并不热衷,在他印象里,顾婵还是离开京师前的样子,身材没抽条儿,更没有妖嬈的曲线,漂亮倒是长得漂亮,但还是个干巴巴的小丫头片子,叫人提不起兴趣。
    他理着袖口,顺着宁氏的提议道:“既是如此,便不去打扰表妹养病,我跟爹爹安置好后,还得劳烦两位表弟带我同游幽州府。”
    宁氏安排顾榕住在顾枫的跨院厢房里,至于宁家父子两个,一来顾家实在没有适合他们住的地方,二来毕竟女儿大了,留宁浩这么个人物在家中她实在不能放心,索性嘱人去客栈里定下两间上房,又派了丫鬟小厮跟去服侍。
    该防的防过了,该见到的却怎样都拦不住。
    婚礼前三日,顾婵收到韩拓的字条,约她去陶然亭游船。这次顾婵没拒绝,因为本也打算出门去。
    顾榕在都察院的差事不能请假太久,婚礼当晚便要赶回京师去,顾婵打算买件小礼物请他带回去送给卢氏,需在婚礼前办妥。
    这日午晌后,顾婵带着红桦出门,先去琅嬛阁,给卢氏选了一支南珠孔雀开屏钗,又给自己买了对红宝石耳环。正等掌柜结账,忽听有人在身后轻咳,转身一看,宁浩站在那里,盯着她两眼直放光。
    顾婵正月里过了十四岁生辰,如今出落得愈发动人,个子比去年高出小半个头,胸前的两颗小包子长成了圆鼓鼓的馒头,还是发面儿的,又暄又软,纤腰不盈一握,即便仍穿着冬装,也能看出曲线玲珑窈窕,正是宁浩喜爱的那一款。
    既是见到了,顾婵便不能装作没看到,只好福一福道:“见过表哥,璨璨前几日生病未愈,不曾向舅父与表哥问安,还望见谅。”
    “想不到两年没见,璨璨妹妹都长成大姑娘了,真是叫我一见倾心。”宁浩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还不忘伸手过来拉顾婵的小手,“璨璨妹妹身子如今大好了吗?我帮妹妹把把脉……”
    结果顾婵的手没摸到,却被红桦擒住手臂扭在身后。
    “对不起了,浩表哥,红桦是爹爹安排给我的护卫,她不听我指挥,只管盯住一件事,凡是男人靠近我,不论是何人,都必定遭她毒手。”
    顾婵一推二五六,将责任全往顾景吾身上招呼。
    正好掌柜那边算好账,顾婵付了银子,接过剔红首饰匣子,带着红桦一溜小跑地转过街角,上了马车离开。
    她不知自己身后的凸翘也日渐浑圆讨喜,更不自觉跑动起来那处摇曳生姿。
    宁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左摇右晃的翘。臀。儿,更是心痒,舔着嘴唇,暗地里跟了上去。
    顾婵到陶然亭时比约定的时间早,春寒仍陡峭,她在亭子里坐一阵,渐觉寒冷,便起身沿着河边闲逛,边走边把双手伸进帷帽里,捂在嘴边哈气。
    “璨璨妹妹可是冷了,放进表哥怀里捂捂可好?”
    宁浩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挡住顾婵去路。
    他话说得这般无赖,便是傻子也知道心存不轨,红桦当即出手,谁知天上一前一后砸下来两个绳套,她躲了第一个,却没躲过第二个,那绳套套中后,倏地抽紧,将她拖倒。
    事出突然,顾婵只看到碗口大的绳索滑过河边树杈,将红桦倒吊起来。
    她知道不妙,转身便跑。
    宁浩动作更快,饿狼似的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璨璨妹妹跑什么,咱们兄妹两个多年未见,正该好好亲热一番,碍事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好妹妹,就依了我吧。”
    说着掀开顾婵帷帽,低头去香她脸颊。
    顾婵手肘在他胸口一顶,跟着小脚一踹。
    宁浩可不是韩拓,他就是个酒囊饭袋,没有精湛身手。顾婵这一招也不是乱来,她闲来无事,跟着红桦学了一招防身。当然也就这一招,练武太苦,她吃不消。虽练得尚未纯熟,但用来对付宁浩这等登徒子却也绰绰有余,一脚便把他踹进河里。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便叫在岸边挣扎的宁浩抓住小腿,一把带进河里。
    顾婵不识水,宁浩又存了歹意,故意将她头往河水里按,顾婵呛了水,不过几个来回,便眼前发黑,手脚发软,渐渐失去知觉……


☆、第38章 
????顾婵醒来时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依靠在一个炙热坚实的怀抱之中,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强壮有力,明显属于男人。
    她甚至发现自己是赤。裸的……
    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顾婵又惊又惧,不顾一切的尖叫着踢打挣扎起来。
    “别怕,是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是韩拓。
    意识到这点之后,顾婵瞬间放松下来。
    “王爷……”她不再挣扎,反手抱住韩拓,头埋在他怀里哭起来。
    顾婵哭得十分压抑,咬着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可轻轻颤抖的身体与渐渐沾湿的衣襟出卖了她。
    韩拓嘴唇轻触她额角,手掌抚过她背脊,安慰道:“别哭,没事的。”
    顾婵想知道宁浩到底把自己怎么了?
    当时离她与韩拓约定的时间还有足足一刻钟,无论宁浩想做什么时间都十分宽裕。
    顾婵不觉得宁浩有什么不敢做。
    宁浩是个混不吝,在京师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只要他兴起,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高门勋贵,谁家的姑娘都别想逃出他的魔掌。
    顾婵在颤栗中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应是在两年后,贤太妃宾天,宁浩竟然觑了空子,在停灵的宫殿梢间里将晋王韩哲的王妃迷晕奸。淫。
    待到事发后,宁太后护短不肯让宁浩担责,颠倒是非,诬陷晋王妃不守妇道、秽乱宫廷,一杯鸩酒将人赐死,而宁浩不过被禁足。
    晋王自是不服,提了剑冲进宁国公府将宁浩斩杀。
    此事后来成为韩启动手削藩的序幕。
    思及此,顾婵分毫不觉得宁浩会顾忌她未来靖王妃的身份。
    有些事情不比较不知道,有宁浩之事做对比,顾婵才明白,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喜欢韩拓的触碰,就算是前世顶多也就是不情不愿,却并不会因为被他碰了便如何。
    可是,只要想象那一刻钟里宁浩有可能做过的事情,顾婵便觉得恶心,甚至还不如直接淹死在河里算了。
    “王爷,”顾婵抽泣道,“我是不是已经……不洁了?”
    韩拓轻斥道:“别胡说,什么事都没有。”
    幸亏他到得比约定的早些,远远瞧见红桦被倒吊在树上,心急如焚催马上前,正撞见几个侍卫把风,而宁浩那个混世魔王拖着全身湿透的顾婵往大树后边走,那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便叫林修把人打晕带走惩治。
    顾婵闻说并未宽怀,对于女子来说,衣裳湿透叫人看了去,已是失贞,除了叫看过那窘态的男子抬走做妾,再难有其他姻缘,最后往往只能青灯古佛常伴余生。
    赐婚圣旨刚颁布时,顾婵千不甘万不愿,不想嫁给韩拓,现在若叫她因宁浩此人不能嫁给韩拓,她同样心不甘情不愿。
    人心便是这点奇怪,上赶着送到你手里的,往往不稀罕,可若突然被人从手上抢回去,却没有人不会出手维护。
    “王爷可是嫌弃我了?”顾婵委屈道。
    韩拓淡淡道:“别胡思乱想,你呛了水,眼下可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没事我送你回家。”
    “一定是的……”顾婵哭道,“王爷从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冷淡……”
    “冷淡?”韩拓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冷淡在哪里,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顾婵忙不迭点头,也不管黑暗中韩拓根本看不到她动作,“王爷从前见了我,总是动手动脚,挡都挡不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韩拓抱着她的时候就没有像今天这么规矩过。
    这回韩拓听明白了,可他也冤枉,上次他热情过头,顾婵哭得什么似的,在回家的马车里还不停要求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那般行事,他还不是顺着她的意思。
    若两人身份调转,顾婵肯定免不了因而委屈纠结。
    但韩拓是男人,见机行事的道理他早熟稔贯通,而且听话听重点,反正现在怀里的姑娘是在抱怨他不够热情,那他便热情给她看,他正求之不得呢,哪里会有不愿意。
    韩拓猛地翻身将顾婵压住,即便置身黑暗里,也同样能干脆利落地钳住她抱怨的小嘴,手也顺势揉在她涨势良好的浑圆之处。
    “不是这样的……”顾婵还是不满意,扭头躲避道。
    韩拓轻轻叹气,他并非完全不懂顾婵心思,只是他并不觉得那般严重,本想混闹一阵便揭过,可眼前的姑娘一贯顽固,看来尚需耐心安抚。
    一个吻轻轻落在顾婵额头,然后是眉头,眼睛,鼻尖,嘴唇,下巴,锁骨,心口……像蝴蝶扇着翅膀,一路向下,既轻且柔,又麻又痒……
    顾婵紧张得全身都紧绷起来,当那吻最后落在脚趾尖时,她以为终于结束了。
    谁知韩拓将她身体翻过,让她背朝上趴在床褥上,手掌分开她颈间秀发,从她发根处吻起,到白嫩的后颈,突起的蝴蝶骨……
    顾婵背后也有优美的弧度,他沿着脊骨一截截向下,攀上高峰又落下,最终停驻在婴儿般粉嫩的脚心处。
    “……痒……”顾婵躲着,不可自制地轻笑出声。
    韩拓换过姿势,将顾婵抱在自己身上,“全身都盖过印章,你以后就是我专属的,到老到死都不嫌弃,现在满意了吗?”
    顾婵羞涩地点头,她喜欢刚才那样温柔地亲吻,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百般珍爱疼惜。
    “那就起来了,你的衣服也应该干了。”
    韩拓掀起床帐,阳光照进来,原来还未到日落时分。
    顾婵裹着被子滚到床边,四处打量,认出这是三恪堂的寝间。
    韩拓取了她的衣服搁在床头,还不忘撑着头打趣道,“我不嫌弃你,我帮你穿?”
    顾婵的俏脸瞬间涨得如顾松新郎袍般火红。


☆、第39章 
????日光泼洒,为运河水鎏上一层金。
????宝船起锚,帆吃满风,全速航行。
    船尾长长拖一条缆绳,绳尾处白浪翻滚明显比其他地方汹涌。
    若凝神细看,便能在浪花中发现一个锦衣玉面的公子哥儿。
    只是此刻锦衣已湿透,玉面也颓丧焦躁,失去应有的风华。
    “哪个鬼鬼祟祟暗算爷?有种出来当面单挑,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阿嚏——”宁浩气急败坏地吆喝。
    缆绳牢牢捆住他双腕,结的是行军扣,几经挣扎无法脱开,他试图借力攀着绳索靠近船舷,可那船像长了眼睛似的,每次他才动作起来便咻地加快速度,害他扑跌在水里,还得吃上几口臭烘烘的运河水。
    “就 凭你这个腌臜货也配讲好汉?”林修站在甲板,一袭青衣随风款摆,宁浩恶名远播,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看不惯,如今奉命耍人,正中下怀,不亦乐乎,更是肆意 张扬,“爷前些日子得了把匕首,听说是削铁如泥的宝物,却一直没机会尝试,今日你走运,正好当爷的第一个祭品。”
    一壁说,一壁握着柄黑沉沉的匕首作势去砍那缆绳。
    “大爷……好汉……英雄……大王饶命!”宁浩惊慌失措地求饶,连大王都喊了出口。
    这可不是硬顶的时候,双手被缚,若缆绳一断,他水性再佳也没法发挥,只能干瞪着眼被湍急冰冷的河水吞噬。
    林修就势收手,嗤笑道:“大王我今日心情好,暂且饶你小命。”
    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把宁浩弄死,运河上船来船往的,戏弄人、作践人根本不会有人理,可回头要是浮了尸,扯上命案那又不同。
    何况这人还是宁皇后的嫡亲外甥。
    王爷交代过,今个儿只管可着劲儿耍弄,其他的等人离了幽州府再下手。
    宝船一路开到天津郊外,这会儿天色已暗,林修吩咐水手把船靠近河岸,再将宁浩拖回船,扒个精光,扔去岸上。
    入夜后西北风起,宁浩身上挂着水,见风即抖。
    他颤巍巍地一手捂上一手捂下,四处寻觅可以蔽体之物。
    荒郊野地,百八十里也不见得有一户人家,路旁花草树木还在冬歇,未被春光唤醒。
    宁浩光着脚走出一里远的路,才勉强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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