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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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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瞧你那样,真当我是个不孝女啊,父兄失踪,我哪能不着急,但此事颇为蹊跷,我一时也摸不着头绪,是以昨晚请了洛辰脩帮忙,以他的本事,很快会有线索的。”
“世子真的愿帮忙寻找老主子与公子吗?”绿意仍心存怀疑。
慕挽歌抬手捏了捏绿意的腮帮,调戏一番才意犹未尽收手,轻笑安抚,“也许旁人不可信,但洛辰脩还是信得过的,此事乃他主动提及,想来他早注意到了,以洛王府的势力,要比我天南海北去找要有用得多。”
绿意想了想,也觉得在理,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听主子的便是,这就去给您打水梳洗。”
绿意打水的间隙,慕挽歌在妆台前坐下,兀自对着铜镜出神。
父兄失踪时,她便四下找寻,当时唯一能确定的事是父兄并未离开京城,却苦寻无果,那时楚香寒与洛辰脩前后上门提亲,最终她选了洛辰脩。
不可否认,她选洛辰脩并非是心仪于他,当时她怀疑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有关。
但成亲当日,洛王父子便带军出征,恰好也给了她一年多的时间,直至数月前,她才确定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并无干系。
便是那时起,洛辰脩出现在她梦境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昨夜她梦魇了,依旧是那个洛辰脩陪她等死的噩梦,但又往日的有些不同,后面似乎又梦到了些什么,但一早醒来,梦境中的事已模糊不清。
她记不起来了。
唯一还有一点感觉的便是梦中她竟然哭了……
父兄失踪也不曾着急落泪的她竟然在梦里哭了……
……
慕挽歌梳洗完毕,洛辰脩又来了。
站在房门口望着院中长身玉立,背对她站在树下的男子,慕挽歌心绪颇为复杂。
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是,这人怎这般阴魂不散,缠人的本事与街头的泼皮无赖大同小异。
如此想着,她也直白说了。
“洛辰脩,你比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还难缠。”
洛辰脩缓慢转身,俊朗的面容仍旧苍白无血色,转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有些吃力,面对她时,他扯了扯嘴角。
笑容也是虚弱无力的。
慕挽歌蹙眉来到他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扶住他,没好气道,“任性也得分时候,照你这样的折腾劲儿,英年早逝不无可能,墨隐人呢?他是你的随身护卫,让他来扶你。”
洛辰脩虚弱开口,“我让墨隐备马车在府外等。”
“……所以说你是故意来役使我的,心安理得将我当贴身婢女使唤,世上怎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她气得咬牙,毫不留情对他下手。
冷不防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洛辰脩闷哼出声,瞧她气愤不已的模样,不禁又勾了勾唇。
“你我本就是夫妻,妻子贴身伺候丈夫乃人之常情,不算是使唤,我哪里厚颜无耻了。”他颇为委屈来了这么一句。
厚颜无耻之徒从不觉得自个无耻。
慕挽歌又掐了他一把,但减轻了力道,只作示威的用意,她凶悍瞪他,“你还是正常些好,画虎不成反类犬,此刻我只觉得你像个傻子。”
洛辰脩默然,良久也未想明白,随即苦哈哈地问,“我哪里不正常?”
“你蠢笨如猪。”她张嘴便骂。
世子爷顿时沉下脸,站着不走了,恼怒地唤了她一声。
“慕挽歌,你放肆。”
慕挽歌耸肩,撇嘴道,“喏,此时正常了。”
“……”
拿着包袱从屋里出来的绿意恰巧听到自家主子辱骂世子,正疑惑不解呢,又听世子气急败坏连名带姓叫主子,还当二人吵架了,不成想是主子耍这世子爷玩呢。
听到后面,绿意憋不住要笑出声来,急忙抬手捂住嘴,暗自窃笑。
即便是世子,在主子这里也只有吃瘪的份。
许是被气狠了,之后一路,洛辰脩始终拉着一张脸,马车里只有他与慕挽歌两个人,他仍然没个好脸色,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不出声,慕挽歌落得清净,颇为悠然自得,拿出随身带着的医书翻阅,直到马车停下,她掀开帷帘,轻松跃下马车,带着绿意大摇大摆往将军府中走去。
洛辰脩由墨隐搀扶下了马车,抬眸瞧见主仆二人已进府,俊颜上阴郁尽散,隐隐带着笑意。
“爷,您不生气了?”墨隐笑嘻嘻问了一声。
然,回应他的只有世子爷的冷眼,就这么冷冷一瞟,他便缩了缩脖子。
“那个……您瞧世子妃进府了,爷也进……”
“错了。”世子爷冷声打断。
墨隐茫然,“属下又说错话了啊。”
世子爷用凝视傻子的目光凝视他片刻,耐着性子指出他错在何处。
“将军府只有夫人。”
自家爷言简意赅,墨隐半晌才明白了言外之意:将军的夫人自然唤夫人,世子妃不适用了。
爷,您还能再无耻一点么,莫要忘了您此时尚无名分,您说的似乎不作数……
第18章 煽情
将军府与洛王府相较,显得冷清了些许,无成群仆从走动,进门时也只有一个婢女在前引路。
进了主院,慕挽歌犹豫了,驻足不前。
婢女不敢多问,退到一旁,恭敬地候着。
绿意也疑惑主子为何忽然不走了,正欲开口,墨隐扶着洛辰脩已来到她们身后。
“为何不迎夫人进屋?”墨隐低斥一旁候着的婢女。
婢女颇为为难,战战兢兢开口,“奴婢……”
慕挽歌接过话,转身望向洛辰脩,拧眉道,“给我安排别的屋,主院还是算了。”
洛辰脩面色平静,轻声问,“可是不喜欢此处的布置?”
慕挽歌下意识摇头,不待她开口,洛辰脩又道,“既非不喜,那便是喜欢了,且我并不觉得你住主院有何不妥。”
言罢,也不给慕挽歌拒绝的机会,上前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包括慕挽歌在内,在场几人皆傻眼,绿意率先回神,拔腿便要追上去。
“哎哎,世子您作甚……”方迈步,她又被墨隐拦下。
墨隐对绿意摇头,劝道,“主子们的私事,吾等莫要横加干涉,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你懂什么。”绿意恼恨地去拨拦在她跟前的胳膊,一次两次未果,她怒吼,“让开!”
墨隐皱眉,“好言相劝,莫要不识好歹,平日里夫人惯着你,是夫人好脾气,我们爷可没夫人那般好耐心。”
绿意一怔,随即咬牙,愤愤道,“你威胁我?如此这般,你们洛王府的人也欺人太甚了,莫要忘了,我家主子与世子已不是夫妻。”
“夫人未发话,你操的什么心。”墨隐反击。
绿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与墨隐动手,这回墨隐先发制人,点了她的穴,而后偏头对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看好她,莫让她扰到爷与夫人。”
婢女福身应道,“是。”
被点了穴的绿意动弹不得,亦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愤愤瞪着墨隐。
墨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夺了绿意手上的包袱,笑呵呵往主屋走去。
慕挽歌替洛辰脩诊完脉,墨隐送包袱进来,她淡淡瞥了眼墨隐,不咸不淡道,“有时绿意行事急躁了些,你们多担待。”
闻言,墨隐先是讶异,意识到夫人已猜到方才院中发生的事,他尴尬了。
“属下知错,不该为难绿意姑娘的。”
慕挽歌含笑摇头,“并非责备你,绿意那脾性确实要有人治一治才好,我舍不得,你接手正好。”
末了,她接着道,“但绿意到底是女子,你可得悠着点儿,适得其反可就不妙了,她很会记仇。”
“属下……明白。”墨隐硬着头皮应声,恍然明白好像是挖坑将自个儿给埋了。
夫人舍不得教训绿意,暗示让他接手,这可是块烫手山芋,绿意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墨隐将包袱放下便告退了。
屋内只余慕挽歌与洛辰脩二人,在慕挽歌的记忆里,洛辰脩沉默寡言,最常见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活脱脱别人欠他银子的债主模样。
但此次出征归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大多是时候依旧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也有聒噪粘人的时候,耍无赖时更是令人无言以对。
打不得亦骂不得。
便如上回他发疯亲了她,那挥出去的一巴掌愣是没落到他脸上。
当时她为何会心软,事后她归结于那时洛辰脩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她大人大量原谅他的轻薄之举了。
但如今想想,她觉得那时觉得他可怜,定是她脑子抽了。
洛辰脩何许人也,他需要同情?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只欠揍,不缺同情。
她暗自鄙夷,时而朝洛辰脩瞅去,很容易引起了洛辰脩的注意。
平静地任她瞅了几眼后,洛辰脩吱声了。
“阿挽欲言又止为哪般?”
“呵呵,世子爷真是善解人意。”慕挽歌干笑两声,语气不大好,“一年前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两兄妹你若是舍得,便送与我如何?”
洛辰脩扬眉轻笑,“非言、非语也是后补聘礼之一,自是随你处置,若还缺,来日得空,我让墨隐将所有护卫召集,你亲自挑选。”
“……”
慕挽歌摆手,“多谢世子慷慨了,我很穷的,没那么银子养闲人。”
洛辰脩笑意愈深,道,“银子我出。”
“说了不要,身边前呼后拥的日子,我瞧着都累,瞧你那郡主妹妹,哪一回外出不是如此,招摇过市,能活到现在,你该给洛王府的护卫家响银才是。”他们着实不易。
所谓树大招风不无道理,洛王府可比寻常的高门府第尊贵惹眼多了。
洛王赫赫威名,如今洛王府又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世子,父子俩威震八方,大权在握,少不得有人眼红。
但张氏母女可是蠢得很,身为王妃的张氏眼浅虚荣,而洛碧茹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得罪了不少人。
在洛王府的这一年多,慕挽歌与张氏母女的关系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时常针锋相对。
慕挽歌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只待合适时机自洛王府脱身便是,奈何洛碧如觉得日子过于寂寞,总想找点乐子。
于是,这一年多,慕挽歌倒也不寂寞,时常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让她解闷。
久而久之,洛碧如见到她再不敢嚣张,直至那日拿到放妻书……
思及至此,慕挽歌脸上的笑渐渐隐去,站起身时不忘叮嘱了一句。
“你的伤暂无大碍,近几个月不可动武,亦不可过多操劳,好好将养着。”
洛辰脩敛眉,平静地道,“我只想留住你。”
迈出的脚顿住,慕挽歌愣了愣,偏头时对上他的目光,一时说不话。
“你……”
而洛辰脩在此时垂眸,不再盯着她,自怨自艾之言令人动容,“我自知命不久矣,仍旧想你陪着我,是我自私了……那时我娶你是真心的,如今亦然……是我强求了,你若要离开,我不会……”
听起来,她像个负心汉。
慕挽歌张了张嘴,不禁扶额,“洛辰脩,你话本读多了罢。”
生离死别的煽情真不像他。
洛辰脩再抬眼,目光诚恳,“肺腑之言,阿挽为何不能信我一回。”
说完,又委屈眨了眨眼。
反差太大,慕挽歌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他,半晌无言。
“信我一回,可好?”他起身上前,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掌心温热,慕挽歌低头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撇了撇嘴,“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在洛王府的一年多,我揍人的本事练得不错,鼻青脸肿的世子爷可不威风。”
见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洛辰脩心中欢喜,“你在王府受了诸多委屈,我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王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已命墨隐收拾了。”
清冽气息伴着淡淡药味儿窜入鼻间,自手被握住后,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慕挽歌醒神时已被他拥入怀。
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慕挽歌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仰头看他。
“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听着令人难受,即便重伤时刺骨的疼痛也不曾让他这样过,此时却让他流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
“阿挽,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紧贴着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一下,很平稳,她听得清楚,脑中回想他说过的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他,瞧见他眼底的失落,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哪能真的日日缩在府中,过悠闲的日子,先前与我师兄讨来的勾魂并非白来,我可是出高价的,得送一千两给他。”
洛辰脩将信将疑,却还是松开了手,目光柔和下来,“派人送去便是,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慕挽歌退开两步,在他凑过来时抬手阻止,认真地道,“我还有事要与师兄谈,必须亲自去,何况我若不亲自去,旁人是见不到他的。”
“那我陪你一起。”洛辰脩也愿退一步,但不放心她独自去。
他最是懂得得寸进尺,慕挽歌瞪他,“你不要命,我还心疼自个儿放的那些血呢,给我安分些。”
“那你先得做一件事。”他一脸莫测地提条件,眼中隐隐有笑意。
觉得他笑得诡异,明显不安好心,慕挽歌摸着下巴审视他,并未应声。
被她这样盯着,洛辰脩心虚笑了笑,又道,“做完这件事,我便安心在家等你。”
“何事?”她挑眉。
世子爷的目光闪了闪,微微倾身,将脸凑到她面前,一脸期待。
“亲一下。”
慕挽歌一阵无言,鄙夷道,“你还能再无耻些,脸皮怕是牛皮做的么。”
“阿挽亲手摸过便知。”世子爷再次将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她的手拉过触碰他的脸,满是期待地望着她,“感觉如何,亲一口?”
欲抽回手,他紧抓不放,慕挽歌不怀好意笑了,“只亲一口怎会够。”
世子爷大喜过望,急忙闭上眼,颇为期待,“不妨事,阿挽可以多亲几下,我不反抗。”
慕挽歌的目光在顺着他的脸往下,落在他腰间的锦带上,又是神秘一笑,忽然倾身抱住他。
洛辰脩蓦然僵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颈间,又像是萦绕周身。
空气中弥漫的是清甜。
他深深吸了一口,正待回味,忽觉腰上一紧,接着什么被抽离了,他尚未醒神,双手手腕被抓住,面前的温软霎时消失,意识到什么,他猛然睁眼。
但为时已晚,他的双手已背到身后,被她给绑了。
用他的腰带绑的。
将他绑好后,慕挽歌复又站到他面前,抬手固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这种绳结除我之外无人能解,正好能治你。”
回过神来的世子爷哭笑不得。
“阿挽如此狠心,如厕时可如何是好?”
“憋着!”
慕挽歌没好气白他一眼,拍拍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19章 痴儿
墨隐进屋,瞧见自家爷双手负于身后,似是在挣扎,好奇走近,瞧清楚状况的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敢将爷绑起来之人除了夫人还能有谁……
洛辰脩试着挣脱,终是无果,淡淡瞥了一眼只顾偷乐的墨隐。
接收到来自自家爷那不善的一瞥,墨隐立即憋笑,上前帮忙。
“爷,属下给您解开。”
想起方才那狠心女子离去时说的话,洛辰脩欲言又止,转过身背对墨隐,让他解了试试。
她说这种结乃她独创,除她以外无人能解,多半是唬他的罢……
然,解了半晌依旧未解开的墨隐挫败泄气了。
“爷,夫人打绳结的功夫了得,属下无能。”
世子爷心下烦闷,鄙夷训斥,“你不带脑子的么,解不开,不会用剪刀剪断?”
“……”墨隐无辜撇嘴,爷您方才转过身的意思难道不是让属下慢慢解么。
墨隐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腰带隔断。
洛辰脩揉着被勒得泛红的手腕,眸光幽深。
她说亲自送银子给楚香寒,他总觉着哪里不对。
聚宝楼就在那里,开门做买卖,有人怂银子上门还有不收的理儿。
楚香寒此人行踪隐秘,甚少在人前露面,虽说聚宝楼路子广,奇珍异宝众多,但此次‘勾魂’之事太过凑巧了反而露了破绽。
京中唯一一株勾魂在聚宝楼也算寻常之事,但楼主楚香寒的行径却可疑,偏偏在那日将勾魂给煮了。
楚香寒煮勾魂汤是假,想毁去京中仅存的这株勾魂才是真。
细细想来,楚香寒是想掐灭他唯一的生机,京中唯一一株勾魂若不存在了,再寻便要去别的地儿,甚至是千里外的南郡。
只是楚香寒算漏了一点,未算到是阿挽亲自去聚宝楼,即便那株勾魂熬成汤了,她亦有法子补救。
阿挽怕是早有预料聚宝楼之行不会太顺畅,又因了解楚香寒的秉性,早做了准备。
洛辰脩自认为知晓慕挽歌心思细腻,凡事谋定而后动,却不曾料到她连最坏的打算也做好了。
是了,她亲自去的聚宝楼,因着她楚香寒同门师兄妹的这层关系,楚香寒亦知若非眼见为实,是骗不过她的。
再也没有将已熬成毒汤的勾魂递她眼前更具说服力的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楚香寒失算了,她当着楚香寒的面将那碗勾魂汤一饮而尽,以自身为器养毒,供养结缡蛊……
她是神医啊,法子有的是,可楚香寒却逼她用了最极端的法子。
所以楚香寒到底与他或是与洛王府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迫切要他的命。
洛辰脩凝思蹙眉。
墨隐见自家爷神色不对,以为是被夫人打击了身为男人的自尊,便出言安慰。
“爷您也莫要在意,夫人聪慧过人,整治人的手段多了去了,您不会是有一个……”
不是头一个,亦不是头一回,更不会是最后一次,往后怕还有无数回呢,墨隐暗戳戳地想着,忽然有几分同情自家爷了。
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娶到了还放飞了,可不就是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好放飞了么。
唉,若是别的女子自是好说,偏偏夫人不是寻常女子,遇上夫人呐,爷确实有得折腾,够呛的。
好心安慰一番,奈何自家爷依然冷着脸没个好脸色,墨隐识趣闭嘴退到一旁,默默候着。
此时洛辰脩忽然开口了。
“可派了人暗中保护。”
墨隐愣了愣,后知后觉回禀,“夫人只带了绿意,不许旁人跟着。”
洛辰脩抿唇,未再言语。
墨隐不知想起什么,一脸的犹疑为难,偷瞄了好几眼自家爷,好半晌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道,“属下方才……”
“何事?”洛辰脩抬眼。
墨隐咽了两嗓子,犹疑应,“不知可是属下看花眼了,方才……方才似乎瞧见夫人呕血了……”
果然,此言一出,爷凛冽的目光射向他,竟带着凶狠之意。
“你说什么?”
墨隐硬着头皮应声,“方才属下在隐蔽的角落候着,夫人并未瞧见属下……夫人在院中与绿意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夫人她们离开后,属下去瞧了,花叶上确有血迹……”
洛辰脩站起身往外走。
“带路。”
墨隐急忙跟上,行了几步菜想明白爷说的带路是带什么路。
爷要亲自瞧一瞧夫人吐的血。
*
慕挽歌带着绿意出了将军府,去的方向却不是聚宝楼。
欠楚香寒的,早在洛王派管事送来厚厚一沓银票时,她便让绿意拿了一千两送到聚宝楼。
所谓的只有她亲自送去楚香寒才认账的话不过是在洛辰脩面前脱身的借口而已。
她要去见另一个人。
一个与洛辰脩伤势有关的高手,她的师弟沈知阑。
沈知阑与楚香寒同岁,比她大,但因后入们才成了她的师弟。
洛辰脩此次重伤,伤及五脏六腑,心脉经络俱损,能坚持回京来到她面前全靠惊人的毅力撑着。
而洛辰脩所受的重创便是由裂心掌所造成的。
而师父只将裂心掌传给了沈知阑。
她的师弟沈知阑除了与她感情好外,众多师兄弟终,爷只与大师兄楚香寒交好。
洛辰脩受伤之事十有八九是大师兄指使师弟做的。
洛辰脩武功修为不低,甚至远胜于沈知阑,起初慕挽歌也想不明白洛辰脩为何会被沈知阑重伤,直到后来洛辰脩说他是瞧见一个与她很像的人才追上去的。
楚香寒懂易容术,且善口技……
起初她只知是沈知阑伤了洛辰脩,并未怀疑到楚香寒身上。
到聚宝楼讨要勾魂时楚香寒的行为让慕挽歌意识到楚香寒才是主谋。
且不说沈知阑与洛辰脩无冤无仇,沈知阑是个有勇无谋心智未开的纯善心性,根本做不到设局诱洛辰脩入套。
心知从楚香寒那里得不到答案,她只能从沈知阑身上着手。
沈知阑,沈家庄庄主的长子,因心智未开多受欺负,十岁时被其父送至清源山拜清玄子为师。
沈知阑比慕挽歌大了三岁,却比她晚入门半年。
慕挽歌来过沈家庄几次,几次皆是被沈知阑缠着邀请去的,沈庄主夫妇很是喜欢,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愿与沈知阑相交的朋友。
是以,虽一年多未到沈家庄拜访,沈家的人依旧认得她,对她很亲和。
下人方引着她往会客厅而去,沈夫人闻讯而来,很是欣喜。
“小歌儿一年多不来沈家庄,是忘了我这个老太婆了么……”
沈夫人远远的便委屈控诉,虽年过四十,可保养得宜的脸与‘老太婆’全然搭不上边。
慕挽歌含笑迎上去,轻轻抱住沈夫人,亲切得很。
“芸姐莫恼,生气老得快,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不一得空便来看你了么,不气了哦。”
她与沈夫人算是忘年交,沈夫人不许她叫沈夫人,说是听着老气,非要她叫一声芸姐。
沈夫人闺名白芸,沈庄主至今亦唤她芸儿而不是夫人也是沈夫人不服老的原因。
慕挽歌对男子称得上不解风情,哄美人儿的手段却很高明,特别是沈夫人这样有一颗慈母心的女人。
沈夫人待她极好,只因沈夫人心心念想要一个女儿,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后肚子再无动静。
身为医者,慕挽歌自然知晓原因出在沈庄主身上,他不愿爱妻再受生育之苦。
偏偏,这样一对恩爱令人羡慕的夫妻,长子却令人惋惜。
好在沈知阑只是心智未开,倒也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是个傻子。
只是纯善之人总易被人利用。
“芸姐,怎不见师弟?”
换作往常,听到她来,沈知阑早早便欢喜出来相迎了。
今日却不见人影。
沈夫人无奈笑叹,“近日也不知是怎的了,前些日子外出一趟回来便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当他开窍知事了呢……唉,方才听说你来了,他可欢喜了,但眨眼又像是受了惊吓,嘟囔着你往后定会嫌弃他什么的,自个儿躲起来了。”
听沈夫人这么一说,慕挽歌心下了然,望向沈夫人时,神情凝重。
“小歌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前些日子他去找你,惹你生气了?”沈夫人笑问了一句,只当是孩子间置气。
沈知阑可不就是个长不大的还痛心智么。
慕挽歌摇头笑了笑,“他并未去寻我,况且我在洛王府,他也见不着。”
沈夫人惋惜叹息,“小歌儿可是唯一一个不嫌弃阑儿的姑娘,早前我还想着厚着脸皮上你家提亲,天意弄人,晚了一步,便让洛王府捡了便宜。”
“……”
慕挽歌哭笑不得,她还真不知沈家有这样的心思,此时倒是是洛辰脩早了一步,否则她还得绞尽脑汁想一些委婉且不伤害沈家的话。
沈夫人拉着慕挽歌去了堂屋说话,不多时便察觉屋外有异样。
门口探头探脑的沈知阑被抓现行。
沈夫人温柔出声,语气慈爱,“阑儿,你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小歌儿会生气的。”
慕挽歌笑而不语,望着门口。
沈知阑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进屋,蔫巴地换了一声‘师姐’后便垂首,又忍不住抬眼偷瞄。
这是沈知阑犯错后惯有的举动,沈夫人心下狐疑,心道这痴儿多半又闯祸了。
第20章 开窍
沈知阑一步一顿,时不时抬眼偷瞄,又心虚垂下脑袋。
知子莫若母,况且因长子心智有异于正常孩子,沈夫人对长子比对另外两个儿子还要上心得多,此时见他如此模样,沈夫人确定他确实闯祸了。
瞧这样,怕是与小歌儿有关。
莫非是前些日子外出那几日闯的祸?
也只有那时,阑儿出过门,是阑儿与小歌儿的师兄亲自来接的,说是接去玩几日。
他们那位师兄,曾倒是听阑儿念叨过,但从未谋面,只有前些日子来接阑儿是见过一面。
小歌儿则不同,阑儿带她来过沈家庄数次。
清源山每年皆有一次放弟子下山探亲的机会,为期一个月,几乎每回下山,阑儿便会先将小歌儿‘拐带’来沈家,玩上一两日才会放她回家。
沈夫人其实看出来了,哪里是自家这个痴儿将小歌儿拐带回来,分明是他缠得紧了,又会耍性子,小歌儿不放心,是以送他回家罢了。
在外面,小歌儿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阑儿的人了。
先前听阑儿说他们的师兄也待他好,如今瞧着,那位师兄怕是……
“阑儿你过来,如实与为娘说,前些日子与你师兄出去玩,可是闯祸了?”沈夫人板着脸对沈知阑招手。
沈知阑怯怯瞧了眼慕挽歌,慢吞吞挪到沈夫人跟前,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不会撒谎。
方才沈夫人的问话,慕挽歌心中已然确定便是楚香寒利用了沈知阑。
她大概也能猜出楚香寒利用沈知阑的用意。
裂心掌伤人,一般人瞧不出什么来的,寻常大夫亦只能诊出是被极强的内劲震伤,这世上也只有两个人能瞧出洛辰脩是被裂心掌所伤。
一个是他们的师父清玄子,余下便是她了。
“师弟,那次师兄接你去了何处游玩?”
慕挽歌神色如常,很有耐心地询问。
沈知阑弱弱应声,实话实说,“师兄带我出京了,他让我穿女装躲起来,待他将仇人引来,我便用裂心掌打那人。”
慕挽歌头疼扶额,果真是师兄做的好事。
他是料定了即便她插手此事,亦会顾及沈知阑,顾及沈家庄,不会说出洛辰脩受伤的真相。
师兄他果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呢。
听完儿子的供述,再观小歌儿的神色,沈夫人心下大惊。
阑儿此次怕是闯了大祸了。
“小歌儿,可是你师兄那仇人不好惹,找上你了?”
慕挽歌先瞧了眼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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