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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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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为丈夫束发,确实是很美好的一幕。
  她又低头看面前的这颗脑袋,墨发随意披散,要为他束发,这可为难她了。
  木梳在手,她无比茫然对着铜镜问,“怎么束,你教我?”
  她想着,他在军营时可没婢女伺候,束发这等琐事若非墨隐做,那便是他自个儿做,很显然,他趋向于后者。
  事事亲力亲为,这才洛辰脩。
  是以,束发这等小事,应是难不倒他的,可是却将她难倒了。
  她自个儿的头发她还能随便弄一下,再不济也有灵璧与绿意的两双巧手帮她梳。
  男子的束发,她确实不会。
  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拿着木梳,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洛辰脩早料到会如此,说不上失望,摇头轻笑,“那有劳阿挽先替我梳一下,头发梳顺了才行的。”
  慕挽歌亦暗自失笑,慢悠悠给他梳理头发。
  之后,洛辰脩将简单束发的步骤示范给了她,而后打散,非要她现学现用,为他束发。
  失败三回后,第四回勉强有些样子了,洛辰脩倒也满意,总算是放过她了。
  大功告成,慕挽歌便溜了,回到床上躺好,整个人蒙在锦被下,意在暗示他莫要来烦她。
  能亲手教会她束发,洛辰脩已心满意足,别的他暂不奢求。
  贤妻良母并非一日两日能养成的,他不可操之过急,循循善诱是为上策。
  洛辰脩离开了,慕挽歌又补了个回笼觉,醒来便觉神清气爽的,恰逢灵璧进屋,她伸着懒腰问,“为何这般安静,小七与琤儿呢?”
  灵璧笑应道,“七公主与小公子一早便在院外候着了,但王爷离去时将他们带走了,王爷让他们去洛王府玩耍,莫要搅扰主子您休养。”
  原来是被撵到洛王府去了,这确实是洛辰脩能想出来的损招。
  论折腾人的功夫,七公主比谁都厉害,再多一个琤儿,这两人混在一起,能闹翻天的。
  张氏刻薄,洛碧如嚣张,对上七公主却讨不到好的,七公主乃金枝玉叶,张氏母女只能忍气吞声讨好,而七公主与琤儿不仅能收拾张氏母女,还能教训赫连静。
  七公主与赫连静不对付,动静闹得越大,那么洛辰脩‘命不久矣’的消息会传得更快。
  慕挽歌亦觉得洛辰脩这样的安排极好,既给了她清净,又让她讨厌之人不得安宁,可谓一箭双雕了。
  掬水净面时,她忽然想起了绿意,便随口问,“可有绿意的消息?”
  灵璧应声,“听非语说了,王爷并未为难绿意,将其放了,但绿意并未逃走,反而投靠了九皇子。”
  慕挽歌拿干净手巾擦拭脸上的水,并无意外之色,漫不经心道,“意料之中之事,慕容谌野心不小,可心术不正,洛辰脩在沙场上拼命,他却暗中与赫连溟勾结,这些事,洛王不会不清楚,至于皇帝知不知情,我倒是不知了。”
  灵璧接过她用完的手巾,拿在手上,疑惑道,“洛王既知九皇子通敌卖国,怎不及时禀报陛下?”
  慕挽歌摊手,挑眉笑道,“谁知道他们整日算计什么呢,皇帝儿子不多,算上洛辰脩,成年的也就三位,而在冷宫长大的八皇子并无存在感,在洛辰脩未回归皇子身份前,慕容谌定以为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了,谁知半路杀出个洛辰脩,想来慕容谌很早便知皇帝要认回洛辰脩,是以暗中与风家家主接触,欲将风家拉到他的阵营中去。”
  灵璧并不知这些事,但听慕挽歌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明白这些弯弯道道了。
  “风少主与主子您交好,您又救过他父亲,风家那边定不会选九皇子而与您为敌的。”
  慕挽歌笑了笑,摇头,“你将风家的人想得太简单了,救命之恩固然是天大的恩情,但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风辞与我交好,可他还不是风家家主,做不得风家的主。”
  “这……”灵璧哑然。
  经主子这么一说,她觉得自个儿以前想的过于天真了,一个家族的利益摆在眼前,如何取舍,自然不是按照意愿来的。
  再者说,风家本就不太平。
  慕挽歌梳洗后,灵璧命人送上饭食,主仆二人可没这许多规矩,慕挽歌让她坐下一起吃,她也不拘谨,随性坐下了。
  非言、非语兄妹二人于扶风一起随身保护七公主与秦慕琤,一同去了洛王府,此时将军府中倒是很安静。
  用过饭后,洛辰脩仍旧未归,慕挽歌亦守诺不独自出府,便在府中闲逛,无意间来到了洛辰脩的书房外。
  书房外有两名护卫守着,见她要进去,未加阻拦,问礼后便退到一旁候着。
  灵璧也在书房外停下,慕挽歌独自推门进去。
  书房布置简洁随意,是洛辰脩的风格,公案上堆着厚厚一摞折子,几分批阅过的放在一边,她随意翻了一下,对洛辰脩政务上的事她不感兴趣,便又继续观赏他的书房。
  很快,她被书架角落放着的锦盒吸引了目光,犹疑一瞬,她还是将锦盒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块瞧着很老旧的丝帛,极为神秘。
  她好奇,欲拿出细看。
  “阿挽!”忽然出现的门前的洛辰脩急声唤她,适时阻止了她取出丝帛。
  她抬眼朝门口望去,洛辰脩已疾步走来,夺过她手上的锦盒,随手往最高一层的书架上放,做好这一切后,洛辰脩似乎仍不放心,握住她的手,温声试探,“方才可触碰到哪丝帛了?”
  慕挽歌自他眼中瞧见了慌张之色,虽极力掩饰,可仍被她捕捉到了。
  那条丝帛竟让他如此害怕?
  她凝眸摇头。
  “我瞧着那丝帛装在锦盒里,又老旧,只是好奇,并未打开看。”
  听她所言,洛辰脩暗暗松了一口气,拥她入怀。
  “那也不是什么要紧之物,你莫要多想。”


第66章 
  他的反应如此反常; 却说不是什么要紧之物,真将当成三岁幼童了。
  故作神秘,却又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有时她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瓜瞧一瞧里面装了些什么。
  从未见过如他这般能折腾之人。
  “一张破布而已; 我并无兴趣; 是你当宝贝似的用锦盒装着放在那里,我不过是瞧那锦盒惹眼罢了。”
  她也顺着他的意接话; 却若有所思。
  此时墨隐出现在书房外; 急匆匆而来,书房门未关; 撞见两位主子你依我侬; 立即顿足,颇为尴尬; 却不得不煞风景。
  墨隐先敲门,小心翼翼禀报,“爷; 出事了……”
  慕挽歌轻轻挣开洛辰脩的手,洛辰脩转身看向门外,俊眉微拧,道,“何事?”
  墨隐下意识抬眼,见无需非礼勿视了,遂才恭声道,“您方才让属下去王府将七公主与小公子接回; 但属下到了王府却未见到公主与小公子,据王府侍卫说,似乎是、是……”
  “吞吞吐吐的,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洛辰脩眼微眯,神情已极为不耐。
  慕挽歌略微思索,在墨隐之前发声,“可是赫连静那边出了异况?”
  若非赫连静那方出了事,墨隐不会这样着急。
  墨隐忙应道,“确如王妃所料,赫连静不在王府了,好像是一早被郡主偷偷带出府的,公主与小公子发觉后便追了出去,可属下至今也未收到扶风的任何消息,非言、非语也毫无音信,属下担心公主与小公子怕是出事了。”
  闻言,慕挽歌与洛辰脩皆变了脸色。
  洛辰脩面色不虞,道,“即便父王不在府中,楚香寒也该是在的,怎会放任不管?”
  “属下问过了,一大早王爷便带着楚公、大公子去了军营,大公子并不在王府,而方才王爷收到消息已回府,此刻也正派人四处找寻郡主的下落。”墨隐如实道。
  洛辰脩沉着脸,慕挽歌看了看他,而后走到门前,细细问墨隐,“洛碧如没那脑子,想来是受人怂恿,赫连静与洛碧如似乎不是很熟悉,依洛碧如的性子也不会帮她,可知在此之前何人与洛碧如接触过?”
  墨隐道,“属下盘问过了,只有昨日张家小姐去过王府,傍晚时分才离开,夜里郡主去见过赫连静,一大早郡主带着婢女柳珠出府,公主与小公子去到王府才发觉赫连静不在了,而郡主的婢女柳珠却仍在府中。”
  赫连静扮成洛碧如的婢女混出王府了。
  听完,慕挽歌蹙眉,“洛碧如闯大祸了,赫连静逃脱事小,怕就怕更糟糕之事发生,需得尽快寻到小七与琤儿,墨隐你速速带人去寻,非言、非语定会沿途留下记号的,你们仔细些,应该能发现。”
  墨隐领命离去后,慕挽歌也拽着洛辰脩往外走,命灵璧速去备马。
  慕挽歌拽着洛辰脩想回了寝屋,拿了平日里她时刻不离身的佩囊,如今她武功尚未恢复,囊中装得是救命之物。
  洛辰脩只拿了佩剑,两人急忙出府。
  两人策马在前,灵璧与五名护卫紧随其后,很快灵璧便发现了非言非语留下的记号,一路寻去,竟是去往东郊的深山。
  沈家庄离东郊很近。
  岔道口,慕挽歌勒马停下,与洛辰脩道,“你带护卫往山上去,此处离沈家庄不远,我们人手不够,我去沈家借一些人马,而且这一带沈家的人最熟悉,寻人应比我们自个儿瞎转悠要强些。”
  洛辰脩略作思索,点头,“你小心些,沿途我都会留记号。”
  慕挽歌点了点头,带着灵璧朝去往沈家庄的那条道绝尘而去,洛辰脩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后遂才扬鞭往另一道岔道而去。
  兵分两路,洛辰脩带着护卫往山里走,不多时便遇到墨隐了,墨隐找到了中毒昏迷的扶风。
  “爷,七公主的护卫,除了扶风外,其余全都……”墨隐一脸哀痛。
  七公主身边带的护卫十数人,除了扶风外,无一幸免,皆丧命了,还有两名乔装成寻常人模样的人的尸首,墨隐也检查过了,也是习武之人,应是秦慕琤的护卫。
  洛辰脩下马瞧了扶风的情况,嘴唇乌黑,是中毒的症状,而前方的尸首皆显现中毒迹象,而每人身上皆有一道致命伤,应该是中毒后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
  十多个人命丧于此,场面过于惨烈。
  墨隐与扶风乃亲兄弟,如今扶风命悬一线,墨隐忧心不已,“爷,王妃能救扶风,属下这就让人将扶风送回府。”
  洛辰脩摇头,“她不在府中,与我一道来了,方才去了沈家庄,墨隐你速速带着扶风去沈家庄。”
  扶风中毒已深,危在旦夕,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墨隐行礼之后,在护卫的帮助下将扶风弄到马背上,墨隐翻身而上,驱马赶往沈家庄。
  洛辰脩亲自带人继续前行,走了片刻惊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即调头。
  方才慕挽歌走的岔道往前还有一条岔道,那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小路,径直往前是一个陡坡,下了陡坡再过一条河,便可直接绕过城门出城了。
  回到方才与慕挽歌分道的岔路口,洛辰脩又停了下来,吩咐身后的护卫,“留下一人在此候着,稍后与王妃会和再跟上来。”
  墨隐不在,护卫统领安排一切,听到吩咐,速速作出安排,一人留下,其余人马跟着洛辰脩前行。
  这厢,慕挽歌与灵璧直往沈家庄而去,方行没多远便听到打斗声,在前方不远处。
  扬鞭驱马,很快便瞧见了前方的情况。
  小小的秦慕琤由两名便衣护卫护在身后,主仆三人皆有些狼狈,秦慕琤还好些,脸上有些刮伤,护着他的两名护卫身上则多出挂彩,已是强弩之末。
  主仆三人被六七个杀手围着。
  “主子,您身子未愈,不可动武,小公子那边有我,您……”灵璧欲劝阻慕挽歌亲自前去救秦慕琤,未待灵璧说完,慕挽歌扬手,示意她噤声。
  灵璧疑惑,凝神细听,竟听到有人用树叶吹曲。
  听清之后,慕挽歌心下一喜,翻身下马,摘了一片树叶,衔叶而啸,与不远处的曲子合上了。
  慕挽歌这边吹响,那头显然意外,顿了顿,复又吹响,她这边继续,便听那声音断断续续,却离她们越来越近。
  而不远处打斗的人也停了下来。
  秦慕琤抬眼便瞧见了慕挽歌,欣喜呼喊。
  “姐姐!”
  “姐姐你快来救我!”
  慕挽歌扔了手中树叶,朝秦慕琤扬了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主子,方才与您吹树叶的人是?”灵璧疑惑发问,长剑出鞘,欲飞身上前去救秦慕琤。
  慕挽歌拦住灵璧,摇了摇头,笑道,“我师弟沈知阑在附近,无需你出手,他在沈家庄憋久了,这几个人交给他解闷。”
  灵璧愕然。
  说话间,只觉林中似有狂风呼啸而来,树叶簌簌响,很快一道疾风来到身后,灵璧警惕,持剑转身,却见一年轻男子笑眯眯站在她主子身后。
  “师姐,真的是你。”沈知阑欣喜不已,便要去拉慕挽歌的手。
  慕挽歌转过身,抬手点在沈知阑脑门上,满脸不悦之色,她哼道,“师弟,有人要杀我弟弟,我的武功使不出来了。”
  沈知阑顿了顿了,掠起衣袖,抬眼越过她的肩头望去,瞧见了不远处被六七人围在中间的三人,目光落在最中间那位小公子身上。
  目力极佳的沈知阑瞧清了秦慕琤的长相,讶然道,“真是师姐的弟弟啊,长得可真像。”
  被忽然而来的三人扰了注意力,那头的打斗停下,秦慕琤可怜兮兮地望着慕挽歌。
  这下,不待慕挽歌多言,沈知阑身形一闪,两个纵跃飞身到了秦慕琤身边,他利落的身手让众人目瞪口呆。
  灵璧睁大眼,愣愣道,“主子,您这位师弟……”
  慕挽歌失笑,“他啊,也就跑得快些,打架厉害些,别的本事就没什么了,先前洛辰脩便是被他所伤。”
  灵璧很快回神,因为那头沈知阑已与那些人动起手来了,有他的加入,局势瞬间扭转,沈知阑一人对付那六七人,秦慕琤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渐渐退开,小跑着奔向了慕挽歌。
  秦慕琤扑过来紧紧抱住她,仰头看她,眼眶红红,哽着嗓子道,“姐姐,方才吓死琤儿了,你若晚来片刻,琤儿便要被那些人杀了。”
  慕挽歌抬手摸摸秦慕琤的头,笑叹,“琤儿很厉害了,能撑这么久。”
  秦慕琤埋头在她身上蹭了蹭,松开手站到她身旁,不再惧怕了,手却紧紧攥着她的,耷拉着脑袋,闷声道,“可是琤儿救不了公主姐姐,她被坏人抓走了。”
  “不必担心,你姐夫去救她了,待解决了这几人,我们去与你姐夫会和,他会救下你公主姐姐的。”慕挽歌轻笑安抚。
  她确实不担心七公主了,洛辰脩亲自出马,七公主不会有事。
  听说洛辰脩去救七公主了,秦慕琤顿时心安下来,目光落在前方,见先前那些个厉害的杀手一个接一个倒地,捂着心口爬不起来了,他好奇问,“这个哥哥好厉害啊,姐姐可觉得他使的招有些眼熟?”
  慕挽歌有些意外秦慕琤竟然见过裂心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寻常,本就是一个师父,知晓裂心掌也不足为奇。
  只是不知师父除了将此掌法传给了知阑外可有传给别人。
  她笑道,“师父当与你说过裂心掌,方才救你的这位便是你的师兄沈知阑。”
  “原来是沈师兄。”秦慕琤点了点头,“师父常说他这么多弟子中,只有沈师兄最让他省心,裂心掌是师父的绝学,此生也只传了沈师兄一人,我倒是见师父耍过一回掌法,太难了,我学不会。”
  慕挽歌但笑不语,这孩子打小身子骨就弱,根本不适合修习裂心掌那种刚烈的掌法,师父也就无聊时耍给他瞧一瞧罢了。
  师父他老人家多半是想念知阑了。
  离山时,师父最舍不得便是知阑了。
  沈知阑玩够了,便没了耐心,最后两个杀手被他一击毙命,倒地时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收拾完几人,沈知阑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回到慕挽歌跟前,笑呵呵的求赞扬。
  “师姐,我赢了。”
  慕挽歌抬手轻拍他的肩,赞道,“知阑真厉害。”
  得了赞扬,沈知阑笑得很满足,又看向她身边的秦慕琤,心痒痒地伸手去摸秦慕琤的脸。
  秦慕琤也笑呵呵的,不着痕迹躲开了,伸手抓住沈知阑的手,向他表明身份,“沈师兄,我是秦慕琤,是你的师弟哦。”
  沈知阑一愣,猛地抽回手,戒备地望着秦慕琤,又有些不高兴地看向慕挽歌。
  “师姐,他姓秦,不是你弟弟。”
  以目光谴责慕挽歌骗了他。
  吃一掐长一智,上回被楚香寒诓骗重伤洛辰脩差点筑下大错,沈知阑至今仍心有余悸,因着那事儿,他被他爹绑起来抽了一顿,现在忆起还觉得疼呢。
  慕挽歌叹了一口气,耐心与他讲道理。
  “琤儿是我们的师弟,自然是我的弟弟,同样他也是你的弟弟,身为师兄,你当然要保护他,若是师父知晓了今日之事,定然也很欣慰。”
  沈知阑抓抓后脑勺,讪笑,“似乎是这个理儿,既是师弟,自然也是弟弟,兄长保护弟弟是应当的。”
  言罢,沈知阑又道,“方才我出来后山散心来着,有些想你了,遂才吹起了你教我的曲子,不曾想你也在此处,我还以为听错了。”
  慕挽歌笑了笑,此时秦慕琤拽拽她的衣袖,小声道,“琤儿担心公主姐姐……与她一起被抓的还有洛碧如和赫连静,姐夫会不会救不过来,赫连静死不足惜,可洛碧如到底是姐夫的亲表妹……”
  闻言,慕挽歌神色也凝重起来,洛碧如也被抓了,那么此事便变得棘手了些,洛辰脩身边只有几个护卫。
  身后马蹄声渐近,灵璧扭头望去。
  “主子,是墨隐,好像是扶风受伤了?”
  慕挽歌转身,墨隐的马已在面前停下,他翻身下马,但扶风还驮在马背上。
  “王妃,求您救救扶风。”墨隐下马后便跪在慕挽歌面前,向她求救。
  慕挽歌道,“墨隐你起来,将扶风扶下地平躺,我会救他的。”
  墨隐急忙起身,秦慕琤的那两名护卫也上前帮忙,三人合力将扶风放下。
  慕挽歌蹲下查看,待诊过脉后,自佩囊中拿出一只小瓶,递给墨隐,“取一粒给他服下,可暂时压制毒性,暂无性命之忧,稍后将他带去沈家庄,待我去与你们王爷会和救回七公主后,我再替他解毒。”
  言毕,慕挽歌扭头对沈知阑道,“知阑,拜托了,他们都是我的人,你务必要保护好他们。”
  沈知阑郑重应声,“师姐你放心,我这就带他们回家,让爹带护卫队来帮你救人。”
  得到沈知阑的允诺,慕挽歌站起身,再抬手摸摸秦慕琤的头,未再多言,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回到岔道口,遇到洛辰脩留下的护卫,由他指路,慕挽歌快速追了上去。
  她心急如焚,从扶风的伤及所中之毒来看,对方之中隐藏着一位用毒高手,且毒术不在红药之下,她只期盼洛辰脩精明些,在她到达之前莫要与那些人正面对上。


第67章 
  沿着洛辰脩所行岔道往前行了小段路; 便无法骑马前行了,洛辰脩及一众护卫的马也拴在林中,留有一人看守。
  慕挽歌下马后,将缰绳扔给灵璧; 她上前询问留在原地看守的护卫; “王爷带人从何方追去了?”
  此路杂草丛生,被踩出来的印记也分作三个方向; 洛辰脩带来的人也得分三路。
  护卫恭声禀道; “王妃,王爷走的是中间这一条; 沿此路往前是一处陡坡; 再往下便是一条河,趟过河便离京了; 王爷说那些人挟持公主从此路逃跑。”
  听完护卫禀报,慕挽歌心下越发烦躁了,隐隐觉得不安。
  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对方费尽心思; 难道真只是为了救走赫连静?不该是如此的啊?
  赫连静毒害洛辰脩一事尚未有定论,而且以赫连静并无对方费尽心思营救的价值,绑走七公主只是意外的偶然,最初绑的洛碧如也只是个无多少用处的蠢货。
  那些人总不会天真地以为绑洛碧如便能威胁到洛王与洛辰脩罢?
  所以,那些人将赫连静带出来究竟有何目的……
  慕挽歌在原地踱步凝思,千头万绪难以理顺。
  忽闻‘咕噜咕噜’的熟悉声响,她循声抬眼望去,两只白狸站在枝桠上; 朝她晃了晃尾巴。
  慕挽歌面上一喜,心下有了主意。
  这两只白狸有灵性,离开木屋后便一直未见它俩了,未料它们会出现在此地,洛辰脩也在此处,它们却未如以往一般追着他去,想来是洛辰脩让它们留下的。
  “灵璧,随我来。”
  慕挽歌吹了一记口哨,两只白狸跃到地上,一前一后跃到她怀中,待她抚摸后,又跃到地上,扭头看了她一眼,一纵一纵往半腰高的荒草里钻去。
  它们选的道并非护卫指的洛辰脩走的那一条。
  慕挽歌对灵璧招了招手,两人跟在白狸后,朝山林深处而去。
  灵璧看着主子这样的不遗余力,无奈摇了摇头,主子自个儿不曾察觉,可旁观者却瞧得清楚。
  主子她啊,栽在宸王身上了。
  若是以前发生这样的事,主子哪里会这样的不顾一切,如此焦急,连自身安危也不顾了。
  灵璧暗自叹息,出言提醒浑然不觉的主子。
  “主子,您武功尚未恢复,慢些走。”
  闻言,慕挽歌脚下一顿,灵璧追上与她并肩,她歪头一笑,“我的灵璧美人儿,你肩上担子重,可得好好保护我哦。”
  “……”
  灵璧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主子顽皮,此时还拿她寻乐子,这样乐观的主子,她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总而言之,主子近来变了许多。
  莫不是与王爷在一起久了,孩子心性显露无遗,看似是主子忍耐包容王爷使性子,实则不然。
  两人皆乐在其中,他们为了彼此而改变。
  兴许这便是宸王与众不同之处罢。
  白狸在前引路,慕挽歌虽不知它们发现了什么,待预感不会是好事,白狸慢了下来,慕挽歌给灵璧递了个眼色。
  灵璧会意,跃到树上,查看前方情况。
  两只白狸安安静静坐在慕挽歌脚边,似是在等她拿主意。
  灵璧回到慕挽歌身边,压低声音道,“主子,前方有一个山洞,洞外有人两人守着,我能解决。”
  慕挽歌点了点头,“小心些。”
  灵璧点头应声,绕从侧方,悄悄靠近山洞。
  慕挽歌往前走了一段,隐于树丛后,瞧着灵璧将看守的两人解决后,她才站起身朝山洞走去。
  山洞内传来的声音却让两人顿足。
  “白白嫩嫩的郡主,嘿嘿,今天咱们哥几个要做郡马爷了……”
  “别过来,你们这帮畜生!”
  “赫连静,你个贱人……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啊!别碰本郡主……”
  数名男子的浪笑声及女子无助的嘶吼咒骂声混杂在一起,不用亲眼瞧见也知里面是怎么的情形。
  “啊……滚开!”
  “不要碰我……”
  “父王和哥哥会来救我的……”
  慕挽歌与灵璧对视一眼,有些意外,洛碧如竟然被抓到这里,而赫连静竟然是要毁她清白。
  “主子,是洛碧如,可要救?”灵璧其实并不想救,主子在洛王府受洛碧如欺辱,虽说是主子不欲计较,但灵璧依旧很厌恶张氏母女。
  况且这一遭,是洛碧如咎由自取的。
  此时除了洛碧如惊慌无措的咒骂声及男人的浪笑声外,也传来了赫连静的声音。
  “常听人说洛王府的郡主是个草包,以前本公主还不太相信……呵呵,果真是名不虚传的蠢呢,原本我也没想这么对你的,毕竟你也算是对我有恩,可惜啊,有人嫌你碍事挡道了,欲借我之手除掉你。”
  洛碧如嘶声道,“是谁害我?”
  洞外的慕挽歌听洛碧如的声音已然是绝望,像是被人按住了,挣扎着,虽然厌恶洛碧如,但她终究是洛辰脩的亲表妹,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慕挽歌给灵璧使个眼色,让灵璧出手。
  灵璧无声点头,持剑冲进山洞里,接着便传来惨叫声,重物应声而倒。
  赫连静惊慌大叫,“你是谁?”
  解决了赫连静身边的两人,灵璧冷笑一声,一脚将赫连静踹倒,手中长剑凌厉朝压住洛碧如的三人挥去。
  其中一人被她一剑抹了脖子,死不瞑目倒在了洛碧如身上,洛碧如吓得尖叫。
  另外两人躲开了,与灵璧缠斗起来。
  被踹到在地的赫连静捂着肚子欲爬起来,面前出现一双穿着绣花白布靴的脚,她愣愣抬头,惊恐瞪大双目。
  “慕、慕……”
  慕挽歌漾出一抹邪笑,恶劣露出一排白牙,抬起一只脚,在赫连静呆愣的目光中踩在了赫连静的手上。
  脚下用力一碾,山洞里彻响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我的手!”
  赫连静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去拨慕挽歌的脚,慕挽歌低头冷笑,踩在赫连静手上的脚挪开了,然而不等赫连静爬起来,她的脚又踩上了赫连静的后肩,再将赫连静踩在脚底下。
  那厢灵璧已收拾完最后一人,长剑归鞘,她只淡淡扫了眼满脸是血面色呆傻缩在石头后衣衫不整的洛碧如,并不想上前安抚。
  被慕挽歌踩在脚下的赫连静惊急羞恼,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堂堂一国公主,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慕挽歌面色一冷,提腿一脚踹在赫连静肩上,让赫连静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吹起一阵灰尘。
  “呜呜……”脸着地的赫连静扑腾着却挣脱不得,惊惧之下用嘴和鼻子呼气吸气,欲开口却吃了一嘴泥。
  灵璧来到慕挽歌身边,慕挽歌遂才松脚,一脚将赫连静踹开,鄙夷嗤笑一声,“呵,你算哪门子公主,论起来你不过是赫连溟手上一颗不中用的棋子罢了,你真以为今日这些人是来救你的?他们其实是来送你上路的。”
  方爬了坐起的赫连静呆住,抚着被蹭破出血的嘴唇,低喃,“不会的,你骗我,太子哥哥不会这样待我的……”
  慕挽歌懒得理会赫连静了,吩咐灵璧,“将她弄到角落里去,这暗处应当有人等待时机取她性命,今日她还不能死。”
  灵璧会意,一把拽起赫连静扔到角落,顺手点了穴。
  慕挽歌走到已被吓傻了的洛碧如面前站定,解下披风给她披上。
  “可还能走?”慕挽歌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任何的关切之意。
  洛碧如仰起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憋着不哭出声,狼狈至极,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往日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气势已不复存在。
  经历今日之事后,她也该长些教训了。
  “行了,又不是我害你沦落至此,这样看着我有何用,要怪只怪你蠢,是非不辨,善恶不分才自食恶果。”
  言毕,慕挽歌冷漠转身,欲抬脚,发现裙角被拉住。
  洛碧如紧紧拽着她的裙角,哽咽道,“可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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