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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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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嬷嬷长长叹了一口气,“常言外甥多似舅,那孩子虽性子随慕将军多些,长相却随了洛王,当年娘娘你费尽周折,借由皇后打压、毒害之由,用洛王妃产下的死婴名正言顺将孩子送出宫,那时也是担心孩子长大后会越来越像慕将军,好在上天庇佑,宸王已平安长大成人,慕将军若是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
  默了片刻,洛妃幽幽道,“哥哥变了,脩儿终究还年轻,这人心呐,哪像明面上瞧着的那般纯善,若非人心险恶,当年我也不会被亲哥哥算计,进了这金丝牢笼……”
  方嬷嬷执起洛妃的手,轻拍。
  “唉,娘娘,起风了,回吧。”
  ……
  之后绛云殿的一切,慕挽歌与洛辰脩一无所知,洛妃的心思与苦衷更是无从知晓。
  因跑太急,不多时,慕挽歌只觉肩窝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因而慢了下来。
  洛辰脩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
  “阿挽,方才可是母妃与你说了什么?”
  慕挽歌顿足,挥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他,怒道,“全天下皆反对你我在一起,谁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
  言罢,她深深看了洛辰脩一眼,再度转身欲走,洛辰脩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捶打,紧紧将她固在怀中。
  慕挽歌气狠了,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洛辰脩闷哼一声,也不管手臂的疼痛,不躲不臂,任她咬,直至她松口,他仍旧不松手。
  “阿挽,你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今日如此反常,母妃究竟与你说什么了?”他紧紧抱着她,安抚地轻抚她的发。
  洛辰脩不觉得洛妃会与慕挽歌起冲突,可慕挽歌的反常是他始料未及的,且她从不曾如方才一般失去理智过。
  他想弄清楚方才绛云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挽歌平静下来,被他强势压在怀中,她一动不动,沉默不言。
  洛辰脩无法,只得牵着她的手,拉着往宫门的方向走。
  他是一瞬也不敢松懈,更不敢松开了她了。
  一直在宫门外候着,守在马车旁的墨隐与灵璧见两位主子面色有异,对视一眼后,很默契地没有多问。
  墨隐放下脚凳后退到一边,瞧着自家爷扶着王妃上了马车。
  墨隐驾车在前,灵璧骑马跟在后,她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气氛有些凝重。
  马车内,慕挽歌的手被洛辰脩握着,她挣了几下未能挣脱,便随他去了,扬声对墨隐吩咐道,“墨隐,去胭脂楼。”
  “王妃……”墨隐甚是为难,胭脂楼是何地,那时爷最厌恶之地,爷不喜胭脂楼的主子。
  瞧两位主子方才那样,多半是在宫里时闹别扭了。
  墨隐自认为了解自家爷的性子,爷待王妃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哪里舍得与王妃争吵,许是不经意间惹恼了王妃。
  爷呀,您快发句话呗,这胭脂楼去还是不去。
  许是他的祈求虔诚,爷受到老天爷感知,竟真的发话了。
  “去胭脂楼。”
  洛辰脩冷冷出声。
  极其简洁的一句话,墨隐却受到惊吓,爷竟然连抗争反对一下也没有,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墨隐即便有千言万语,也不敢此时触霉头,恭敬应声后便安分做一个马夫,尽量将车驾得平稳些。
  马车晃晃悠悠,马车内的两人却各有所思。
  慕挽歌目光无距望着帘幕发呆,洛辰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离。
  良久,慕挽歌抬眼看他,抿了抿唇,道,“我去胭脂楼饮酒听美人抚琴,我想你没这雅兴。”
  “我陪你。”洛辰脩勾唇道。
  只要她愿与他说话就好了,她想去何处,他陪她便是。
  他这样纵容她,一时间,慕挽歌只觉思绪万千缠绕着她。关于方才之事,她不说,他便不再追问。
  洛辰脩,真是个傻子!
  “方才洛妃娘娘与我说了一些旧事,关于他们上一辈的旧事,她与我爹娘是旧识,当年我爹娘遇害之事她知晓一些。”此时的慕挽歌与方才暴怒的她判若两人,能心平气和说话。
  洛辰脩闻言,并不意外,拧眉道,“母妃与慕将军自小一起长大,外人眼中,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慕将军出事后,她一直暗中追查,这些事,我早已知晓。”
  慕挽歌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你还知晓什么?”
  洛辰脩道,“传言说是父皇拉拢慕将军不成,起了杀心,可以父皇那样的性子,他绝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慕将军一出事,所有矛头皆指向父皇,得不偿失。”
  “接着说。”慕挽歌好整以暇,挑了挑眉。
  洛辰脩叹道,“阿挽冰雪聪明,怎会想不到这一层,何须我多言呢。”
  即便她也怀疑过是元帝所为,但只要仔细想一想便会想通,慕家军的兵权只掌握在慕家后人手中,暗杀慕将军只是徒劳。
  况且,元帝身为君王,江山社稷才是最要紧的,有慕家军在,异族不敢轻举妄动。
  慕将军虽已离世,可慕家军守卫的一方边疆,至今和平稳固,只是少了统帅,慕家军不再守卫别的地方,这也是洛王常年带兵在外的缘故。
  大轩慕容氏的江山少了一个慕将军守卫,又有洛王崛起守卫,面上看似是稳固的,可事实上,只有在位者懂,慕氏江山的稳固少不了慕家军。
  若非如此,何至于明明狄国战败,递上一纸议和书,大轩便接受了议和。
  外强中干。
  这些旁人瞧不明白之事,皇帝懂,洛王懂,洛辰脩也明白,而慕挽歌也很清楚。
  慕挽歌撇开眼,自嘲笑了笑,“洛妃娘娘似乎不想让我与你在一起,她多半以为我除了医术精湛些外是个只会惹是生非的黄毛丫头,遂才有了方才一席话。”
  “母妃方才究竟说了什么?”洛辰脩隐约猜到一些,但他不愿深想。
  他的母妃,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来拆散他和阿挽,母妃明明是喜欢阿挽的,怎短短数日便成了这样。
  洛辰脩实在是困惑不解,洛妃那边他会去问,可他更在意的是慕挽歌这边。
  他问了,慕挽歌却未正面回答,嗤笑一声,“兴许是我自身便不讨喜罢,若非仗着慕氏唯一的血脉这一优势,你当皇帝、洛王会瞧得上我?乐呵呵让你娶我,不过是因为现如今只有我能调配慕家军。”
  从未听她用这样自嘲的语气说过话,洛辰脩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受的委屈皆因他而起。
  “阿挽,你莫要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你信我,给我些时日,我很快会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揽她入怀,洛辰脩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光洁的额头。
  慕挽歌并未排斥挣扎,倚在他怀中。
  “洛辰脩,今日你我拼一回酒,你若赢了我,往后我事事听你的……”
  她乃海量,他三杯倒的酒量,该如何赢她?
  洛辰脩心下苦笑,却低声应道,“为了阿挽这句承诺,我不会输的。”
  他不能输,只因他输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押注押注,你们觉得谁会输?


第63章 
  洛辰脩随慕挽歌一同出现在胭脂楼; 风辞听到禀报,也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箜篌,他含笑起身; 决定亲自去会会。
  然而; 待他亲眼瞧见时,他才知晓自个儿自作多情了。
  那两人哪里是来找他对峙的; 纯粹是相约来他这胭脂楼蹭酒吃。
  非他斤斤计较; 而是慕挽歌每回来,皆是吃白食; 招待她的吃食与酒水; 样样皆是上品。
  反正他未从慕挽歌兜里讨到过一文钱。
  她蹭吃蹭喝也就罢了,他还养得起; 这下倒好,她竟然还带人来。
  风辞来到慕挽歌要的雅间,婢女正送慕挽歌叫的酒来; 整整一坛,可瞧清是何种酒时,风辞神色讳莫如深起来。
  见他进来,慕挽歌微笑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为我们弹奏一曲祝兴如何。”
  风辞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却走向纱幔后的秦案,期间与洛辰脩有过一眼对视。
  风辞于落座; 隔着纱幔望向席地而坐的两人,长指覆于古琴上,轻轻拨弄,试了试音。
  慕挽歌不同音律,只觉得悦耳便可,于她而言,不管抚琴之人是风辞或是霍惜缘并无不同。
  是以,风辞常说在她面前抚琴,与对牛弹琴无异。
  今日她也风雅一回。
  风辞弹的是新曲,闲来无事,自个儿编的曲,许是心境的缘故,这曲有些凄凉,连不通音律的慕挽歌也朝纱幔后看了两眼。
  洛辰脩亦往纱幔后瞧了一眼,而后询问慕挽歌,“我们这酒该如何拼?”
  慕挽歌拿过八只酒盏,置于他面前,悠悠道,“先每人三盏,而后每人五盏,谁先倒下,算谁输,若八盏后你还醒着,便算你赢。”
  “好,一言为定。”洛辰脩点头,拿起一旁的酒坛开封斟酒。
  洛辰脩心下暗自窃喜,心道,阿挽果然是向着他的。
  她给他放水,他当然要接受,他又不傻。
  看着他斟满六盏,慕挽歌豪气饮了三盏,又瞧着他饮下余下三盏。
  而后洛辰脩再斟酒时,手有些不受控了,慕挽歌瞧见他耳朵红红的,摇头失笑,接过酒坛。
  “就你这三杯倒的酒量,军中庆功酒晏,你岂不是次次出丑。”
  “父王在,我滴酒不沾。”醉意已上脸的洛辰脩说话时舌头都是麻木的。
  慕挽歌不可置否笑了笑,将她斟满的五盏挪到他面前,挑眉道,“不着急,慢慢喝,我看好你。”
  得到鼓励的洛辰脩二话不说,一盏接一盏仰头饮下。
  最后一盏饮尽,她已再斟满五盏,在他醉濛濛的目光中,慢悠悠饮了。
  洛辰脩强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伸手去拉她的手,大舌头地笑道,“阿挽,说好了的……往后事事听我的。”
  慕挽歌清浅一笑,应声,“愿赌服输,你赢了。”
  她话音未落,洛辰脩已醉倒,身子往一旁倒去。
  慕挽歌欲扶他,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微微使力便扯到肩窝处的伤口,索性便任他倒地上了,扬声唤门外候着的墨隐进来。
  “今夜便歇在此处,不回府了,门外婢女会带你去专门为我备的那间屋子。”
  墨隐望着醉倒在地的爷,莫名想笑,怎一到王妃这里,精明稳重的爷总会出丑。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墨隐扶着洛辰脩出离开,琴音也停了,风辞自纱幔后走出来,扶额低笑,“原来无所不能的宸王是这样不堪一击……”
  慕挽歌笑了笑,拎过酒坛,仰头喝了个尽兴。
  这酒名为红颜笑,酒香浓郁,酒性却比寻常酒要轻许多,适宜女子,可说是这胭脂楼里最不会醉人的酒了。
  风辞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地上抱着酒坛的女子,玉容生绯,生出几分柔和的娇艳。
  他捂了捂眼,故意说笑,“早前宸王来接惜缘离开,但她拒绝了,仍留在此处,你说要不要安排惜缘去照顾一下宸王?”
  慕挽歌眸色一冷,酒坛狠狠掷出去,落地上摔碎了。
  只听她冷哼,“只要我没死,我的男人便容不得别的女人觊觎垂涎,谁也不行。”
  风辞蓦然僵住,抬眼望向她,一瞬间,眼底的笑意尽敛,“先前你让我帮你查的事,牵扯出更多的旧事,你听过后便不会这样笃定了。”
  慕挽歌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蹙眉道,“有屁快放。”
  风辞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模样,嫌弃地捂了捂鼻,“慕大将军与洛妃青梅竹马,还定过亲的,可是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入宫成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位,慕将军外出归来冲冠一怒为红颜,提剑杀入宫中,最后安然无恙出宫,当夜便回了边关,而洛妃在入宫不足八个月便产下一子,御医说是早产。”
  醉意朦胧的慕挽歌撑了撑头,手杵下巴,似笑非笑接话,“而后便有传言说洛妃在入宫前便与我爹行了苟且之事,身怀有孕入的宫。”
  “风辞你可是猜测洛辰脩与我是兄妹?”她笑得很是不以为意,打了个呵欠后,又笑道,“你当洛王是什么人,当年若非他谋划,洛妃又如何能在皇帝默许下降孩子送出宫,还让皇帝心怀愧疚,这么多年洛妃圣宠不衰,洛王从一个世族公子,短短几年便封为异性王,如今执掌兵权,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风辞默然。
  他就是想说这个,可他根本没机会说,她早已知晓一切,他只是自讨没趣。
  慕挽歌又打了一个酒嗝,手掌撑着桌面,挣扎了站起身,踉跄了一下。
  风辞静静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像是真的醉了。
  可她说的话却不是醉话。
  “你只查了洛辰脩的娘,为何不顺道查查我娘,她在嫁给我爹之前便已怀有身孕,不满七个月诞下一女婴,便是你眼前的我……”
  “……”
  风辞怔怔望着她歪歪斜斜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站立,背对着他,纤瘦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倔强,默然听她说着话。
  “流言蜚语于我而言无所谓,我孑然一身,无所顾忌,可你方才所言却可能害他性命……风辞,你是我最信任之人,当我求你,莫要再针对他,也请守住这个秘密。”
  风辞怅然,摇头轻笑,“你竟为了他求我,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让我守住这个秘密,除了对天下人,可还包括他?”
  扶在门框上的手紧了紧,慕挽歌未曾回头,“就算要有一个人来戳穿这个秘密,那也该是由洛妃亲口与他说。”
  言罢,她抬步跨过门槛,步子虚浮深浅不一,晃晃悠悠往最左边那间屋子走去。
  风辞望着敞开的房门,喃喃自语,“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
  可惜,他说什么,慕挽歌已听不到。
  风辞负手立于原地,不由得忆起三年前与她相识的一幕幕,她救他父亲一命,他愿供她驱使,可她说只需要四年。
  他听命于她,只需四年而已。
  三年过去,她却甚驱使他做什么,即便有也只是一些轻松跑腿的小事,由他亲自出手的也只有火烧聚宝楼盗走醒魂玉一事。
  四年之期已不远,他曾想着将她拐走的,现下终究是不能了,她连机会也不给他。
  一句“你是我最信任之人”便将他所有的奢望捏碎,同时也是在暗示他,莫要辜负了她的信任。
  原来,她并非迟钝,只是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洛辰脩罢了。
  这厢,墨隐将洛辰脩安置好,扭头让身后候着的婢女送盆水来,婢女应声离开,墨隐又转过头,洛辰脩睁着眼,除了面色红润外,瞧不出醉意,眼底一片清明。
  墨隐讶异,“爷,您没醉啊?”
  洛辰脩面无表情。
  “醉了。”
  墨隐:“……”
  爷,您这样算不算是睁眼说瞎话。
  洛辰脩确实醉了,只是醉得不是很厉害,脑袋昏沉沉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捏捏眉心,吩咐墨隐,“速去请王妃前来,便说我醉得厉害。”
  闻言,墨隐眼角微抽,心下无比唾弃自家爷,可谓是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可着劲地折腾王妃呢,这样能折腾,总有败露的一日,非得被王妃好好收拾一通才会服帖。
  墨隐腹诽,爷这姻缘一波三折的,一年前好不容易将心仪女子娶进门,这洞房花烛夜便分离了,凯旋途中,只因恍惚的一眼,瞧见一张相似的面容便独自追上去,差点儿连命也丢了。
  爷这好不容易才将王妃给拐回来,却日日在折腾,没过过一日安稳日子。
  墨隐一面同情自家爷,一面往屋外走,遵爷之命去将王妃给骗来,可不能让王妃与那风少主把酒言欢了。
  一心二用的墨隐闷头走着,在房门口差点儿撞上慕挽歌,随侍在慕挽歌身侧的灵璧眼疾手快,推了墨隐一把,斥道,“眼睛盯着脚背,走路不看路!”
  灵璧用力不小,墨隐一个趔踞后退,不防被身后的门槛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倒进了屋里。
  “哎哟!”
  墨隐浮夸地哀嚎一声,正欲装可怜博取同情,抬眼对上灵璧火气腾腾的目光,他识趣住嘴,利落从地上爬起,诚惶诚恐告罪。
  “属下一时心急,未曾留意,还望王妃恕罪。”
  见墨隐如此卖力,灵璧无语抬头望屋檐,慕挽歌失笑摆手,“行了行了,与你主子一个德性,装也装不像,瞧着眼睛疼。”
  墨隐讪笑,“王妃也是墨隐的主子……”
  “马屁精。”灵璧轻哼。
  墨隐也不在意,忙挪开身子,默默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慕挽歌往床的方向望去,对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在门外候着。”
  墨隐忙不迭点头应声,然后退到屋外。
  慕挽歌拍拍脸,遂才抬步跨进屋里,此屋是风辞特意留给她歇息的,与洛辰脩成亲前她倒是时常来此蹭吃蹭喝,若是夜深了便在此留宿,但与洛辰脩成亲后,她甚少来此,来了也不曾久留。
  此时洛辰脩躺在她的床上,在她走近时,他幽幽睁眼,一脸傻笑,朝她伸手。
  “阿挽,我没输。”
  慕挽歌有些气闷,拨开他的手,坐于床沿,侧目望向他。
  “慕家军的兵符已在你手上了,便是那日我送你的平安扣,你要好好保管,爹不在了,如今这世上只有爹的副将慕征识得此信物。”
  闻言,洛辰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支起身坐好,自身后抱住她,埋头狠狠咬了她的耳朵。
  “愿赌服输,你别想甩开我,生生世世,想都别想!”
  “嗯。”慕挽歌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好气又好笑地斥道,“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洛辰脩愤愤哼一声,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按倒在床上,随即翻身压住她,俯身吻她。
  “你若不听话,我便时时咬你,看你还敢不敢……”


第64章 
  洛辰脩的吻不疾不徐; 轻柔极具耐心,手避开了她的伤处,轻按住她的手臂,而后往下; 与她的手相握。
  轻缓的吻落在她的耳边; 痒痒的,慕挽歌笑出声; 偏头躲避; 另外一只得自由的手抬起推了推洛辰脩的脑袋,嗔道; “莫要闹了; 门开着呢……”
  闻言,洛辰脩僵住; 叹了一口气,松开她,坐起身后; 捏着眉心,懊恼道,“此处怪气怪味儿的,闻着难受得紧。”
  慕挽歌也坐起身,白他一眼,“毛病真多,我怎就闻不到,这屋里从来不燃香的。”
  洛辰脩眉头紧锁; 有些烦躁,歪头瞧她时又无比委屈,“满屋子脂粉味儿,我快要吐了,阿挽莫不是故意考验我,遂才睁眼说瞎话,明明呛鼻难受的怪味儿。”
  实在是拿他无法,慕挽歌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洛辰脩便等着她这句话,立即道,“回府,我想回府。”
  慕挽歌一言不发,起身要走,洛辰脩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巴巴望着她。
  醉酒的他更像个任性不讲理的孩童,这般盯着她,眼底满是委屈,与他平时冷峻的模样大相径庭,像换了个人似的。
  慕挽歌心一软,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不是想回去么,你还等什么,舍不得此处呛鼻的脂粉味儿啊?”
  “哦。”洛辰脩勾唇笑了,也站起身,抓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挪,牵住她。
  “小七与琤儿也该回府了,多半还等着我们回去一同用晚膳呢,我们快些回去。”
  慕挽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倒是不知他何时变得这样的善解人意了,十足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她笑嗤一声。
  “虚情假意。”
  丝毫不给他留颜面,一语戳穿他的真面目,分明拿小七与琤儿做借口,想早些离开胭脂楼罢了。
  这厮装模作样的本事略欠火候,不过是故意在她面前耍弄罢了,他是如此了解她,吃定她了。
  洛辰脩反而愉悦笑了,大方承认,“知我者,阿挽也,我无处遁形。”
  对他这样毫无水准的恭维,慕挽歌嗤之以鼻,佯怒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外走。
  洛辰脩摇头失笑,踩着深浅不一的步子跟上去,到房门口时,拒绝了墨隐的搀扶,摇摇晃晃却还要大步走,终于在楼梯口时追上了慕挽歌。
  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放了。
  “阿挽,我醉了,你若不扶我,我多半会滚下楼。”
  慕挽歌虽一脸嫌弃,却未再甩开他的手,不着痕迹微顿一步,与他并肩,而他顺势靠过来紧挨着她。
  灵璧与墨隐在后,望着相携下楼的两位主子,俱是会心一笑。
  墨隐感慨,“爷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一路走来,实为不易。”
  灵璧笑而不语,宸王如何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在意主子是否过得好。
  眼见为实,相较之下,主子明显更在意宸王多一些,而对风少主并无别样情愫。
  墨隐与灵璧跟在身后,也不上前搀扶,慕挽歌扶着洛辰脩,在他无意识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时哼道,“我肩上有伤,你莫要装死。”
  一句话激得洛辰脩瞬间清醒了不少,又直了直身子,与她拉开些距离,醉意上头的他话也多了起来。
  “阿挽,你疼不疼?”
  “你不说话,定是很疼的……”
  “回去我给你换药。”
  慕挽歌不欲搭理他,抓紧他乱动的手,他望着两人相牵的手痴痴笑了。
  “阿挽的手真好看。”
  “……”
  大晚上能瞧清手好看才是见鬼了!
  将要跨出胭脂楼的门,仍旧未得到回应,洛辰脩以余光扫向楼上,不用细看也知廊前伫立的男子是何人。
  眼眸微动,洛辰脩停步,不走了。
  慕挽歌往前走一步,又被扯了回来,她颇为无奈,“你又怎么了?”
  借酒装疯,他还没完没了了。
  洛辰脩站定,冷冷吩咐了一声,“墨隐,你们转过身去,不许回头。”
  墨隐利落转身,拽了一把傻眼的灵璧。
  待墨隐与灵璧背过身后,洛辰脩倾身抱住慕挽歌,用只有两人听的清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阿挽,我赢了,你给我个奖赏如何?”
  “嗯?”
  慕挽歌不解,他讨要奖赏?正欲询问,便又听他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阿挽欠我一个吻。”
  “……”
  无比幼稚的行径,发生在他身上甚是有些不可思议,可竟毫无违和感,似乎他所做的一切皆理直气壮,而她狠不下心拒绝。
  每回皆打算与他讲道理,可对上他的眼后便再也说不出口了,脑中一幕幕皆是关于他的,梦境中的他。
  此时被他抱在怀中,慕挽歌好气又好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听到他的闷哼后又松了手,无奈妥协了。
  “是否奖赏一吻后你便会安分?”
  洛辰脩应了一声,慕挽歌听得并不真切,但他确实松手了,闭眼指指他自个儿的唇。
  此时胭脂楼里热闹得很,人来人往的,不少人注视着他们,慕挽歌抚了抚额,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一触即离。
  然而,这一举动令堂中寂静了一瞬,不知是谁扬声喝彩,随即满堂鼓掌喝彩。
  慕挽歌只觉得脸更热了,一把拽着洛辰脩,大步往外走。
  “灵璧,速速跟上。”扔出一句话,她逃跑似的拖着洛辰脩跑。
  墨隐与灵璧是在听到喝彩声时回头的,只瞧见两位主子离去的背影,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灵璧有些尴尬,墨隐却乐呵呵的。
  楼上伫立廊前的风辞自嘲笑了笑,失落转身回屋。
  曾有一少女杵着下巴笑看他,夸赞,“风辞,你抚琴时的模样百看不厌。”
  这一夜,胭脂楼风少主的琴音一夜未歇,十指被琴弦割破,染红了古琴,可他仿若未觉,不知疲倦。
  这件事,翌日一早便传入洛辰脩耳中了,听完后,他摆手挥退来禀的护卫,愉悦勾唇,再回到屋中,在床前站定凝视尚在熟睡中的绝美女子片刻,而后再躺回她身侧,将她揽入怀。


第65章 
  原本睡得正香的慕挽歌被他这么一折腾醒了过来; 眯眼瞧了一眼,蒙蒙睡意仍旧未散,复又闭上眼,只是被他固在怀里的姿势不太舒坦; 她眼也不睁; 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黛眉轻蹙。
  “我压到伤口了……”她不满地嘟囔一声; 一股无名火无端自心底腾起; 锦被下的脚狠狠踹他的腿弯。
  她起床气本不大,但此时火气不小; 原因无他; 某人太能折腾了,昨夜折腾到大半夜才肯睡下; 非要拽着她与他同塌而眠,这大清早的又扰醒她。
  着实可恨!
  “扰人清梦,堪比挖祖坟还缺德!”慕挽歌又踹了他一脚; 气呼呼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朝里侧挪了一些,平躺着。
  伤在肩窝,侧躺着睡极有些疼,平躺是最佳姿势。
  被嫌弃了的某王爷很是郁闷,可他不敢如何,侧身凝望她许久,又小心翼翼伸出手; 还未触碰到,慕挽歌便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他。
  “洛辰脩,你到底睡不睡,不睡便滚出去,老娘没力气陪你瞎折腾了,你就不能安分些么。”
  洛辰脩探出去的手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落下,横在她腹部,轻轻搂住纤腰,朝她挪近,便这样侧身拥着她。
  “稍后我入宫一趟,明日启程去禹州……”
  闻言,慕挽歌那一丁点儿睡意消散,却无甚兴趣询问,懒懒地应了一声‘嗯’后便闭目养神。
  一时间,两人皆沉默下来,洛辰脩静静凝视她良久,凑过去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后便起身下床着衣。
  窸窸窣窣声入耳,慕挽歌再度睁眼,偏头望着自行穿衣的挺拔男子,他背对她,颀长的身姿,与梦中模糊的身影重合。
  是他无疑了。
  “洛妃娘娘并无恶意,我能理解她的苦心,昨日之事,我也有错,有些事未与她说明白……”
  她知洛辰脩定会去向洛妃问清楚昨日究竟发生何事,她们说了些什么。
  洛辰脩的性子,她如今也摸清几分了,有些事他憋不住的。
  洛辰脩穿衣的动作微顿,转过身看向她,平静道,“既然你不想让我知晓昨日母妃与你的谈话,那我便不问了,我等着你主动向我坦白。”
  慕挽歌乐了,摆手撵人,“快走快走,懒得理你。”
  见她笑,洛辰脩也笑了起来,快速穿好衣袍,大步回到床前,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诱哄,“阿挽来为我束发可好?”
  慕挽歌拨开脸上作乱的手,瞪他一眼,认命坐起身,洛辰脩愉悦低笑,拿过一旁挂着的披风给她披上,又蹲下身为她穿鞋。
  他做这样的事也是得心应手,并不觉得不妥,伺候她穿上鞋,他才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神情恍惚的慕挽歌茫然伸出手搭在他手心,他握住她的手,牵着他往妆台前走去。
  一把木梳塞进她手里,慕挽歌才醒神,望向铜镜中的两个人,他坐在她身前,她站在他身后,倒是很温馨的画面。
  妻子为丈夫束发,确实是很美好的一幕。
  她又低头看面前的这颗脑袋,墨发随意披散,要为他束发,这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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