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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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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元明华也是一脸委屈:“二妹妹,我也是不想。是做姐姐的不好,明明知晓你性子不好,却不加以管束。闹得你,居然是犯了如此弥天大错。可是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是不敢说谎的。”
    元明华这样子说着,心中竟似有些快意。
    她也知晓,自己这样子做,北静侯府和元家未必欢喜。
    可就算自己攀附不上,也不能见着元月砂欢喜。
    周氏阴测测的说道:“事到如今,瞧来就是这个贱人害死我女儿,可不能轻饶。我瞧,还是让官府处置此事。”
    元老夫人似甚是纠结,欲言又止,却也是到底什么话儿都是没有说。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少女娇柔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来:“范夫人,其实,其实蕊娘并不还是元二小姐害死的。”
    那语调柔柔,蕴含了几分迟疑,嗓音并不是很大。
    可这姑娘一开口,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事到如今,任何人为元月砂说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偏偏开口的,却是周玉淳。
    百里纤也是怔了怔,气恼:“阿淳,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时候,周玉淳乱开什么口。
    周玉淳面颊上流转了几许红晕:“可是,可是并不是元二小姐动的手。”
    百里纤眸光涟涟,心中许多困惑。
    周玉淳对元月砂颇有嫉意,方才珠串儿扯断,都是不太肯言语。
    怎么如今,还乱担什么关系。
    百里纤盯着周玉淳娇艳的红霞,似乎也从中瞧出了什么异样的暧昧。
    周玉淳余光流转,似瞧了一旁一眼。
    百里纤不觉向着一旁扫了过去,只瞧见了一片浅浅衣服角。
    纵然是那一片浅浅的衣服角,也似有光华流转。
    那人隐匿于暗处,可百里纤自然是熟悉的,可不就是百里冽。
    那么周玉淳忽而有这样子的转变,一点都不奇怪。
    百里纤会算计人心,可这点本事在百里冽跟前,那就什么都算不得了。
    只需百里冽展露小小的温柔,些许手段,那么周玉淳必定会改变心思,甚至肯为元月砂作证。
    可是百里冽呢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女人用这般手腕。
    百里纤心中嫉意更浓,很不是滋味。
    元月砂,元月砂一定要去死。
    “淳儿无意间撞见蕊娘和唐公子说话,只怕出来惹人尴尬,故而藏在一边。却说了些,不怎么中听的话。后来,后来唐公子便将人推到在地。而元二小姐,这时候才来。”
    周玉淳这样子开口,所有的人目光都是唐文藻身上。
    唐文藻脸色发白,瞠目结舌:“你,你简直胡言乱语,却为元月砂说瞎话。”
    周玉淳平时一副乖顺的样儿,可那也得瞧对着谁。
    好似唐文藻这样子的人,周玉淳根本瞧不上,面对唐文藻的质问,周玉淳也是一点儿都不怕。
    她反而没好气:“当真可笑,我既不认识你,也和元家二小姐不熟悉,为什么要污蔑于你。更何况,京城谁不知晓,我周玉淳是素来不说假话的。”
    周玉淳反倒觉得元月砂有些可怜了,未婚夫婿居然是这样子的人。
    是了,她命运凄然,不似自己这样子的幸福,打小就被娇宠。
    冽公子说得很对,这样子悲惨的小姑娘,怎么也应该同情一二。
    周玉淳甚至觉得自己方才很是糊涂,为什么居然会嫉妒元月砂呢?
    其实和自己比之,元月砂差得老远。
    偏生自己孩子气,居然还跟元月砂计较。
    周玉淳这样子一说,众人也是觉得很有些个道理。
    谁不知道周玉淳心眼儿纯善,是个再纯良不过的人。便是个下人受委屈,也是不忍心呢。
    而且周玉淳和元月砂并没有什么交集,自然是不会帮元月砂说谎了。
    就连元月砂,也是不觉微微有些错愕。
    她心念转动,却也是忽而隐隐猜测出几分事情的端倪。
    萧夫人沉沉说道:“原来竟然不是元二小姐,可元二小姐居然是未加辩驳。”
    周氏却不甘心,她有一种女人的直觉,只觉得元月砂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女子,是一定有一些问题的。
    周氏不觉咬牙切齿:“阿淳,你可是糊涂了,怎么替这个害死你表姐的女人说话?”
    周玉淳生来养得娇贵,触及周氏那冷锐怨毒的眸光,不觉打了个寒颤:“二姨母,阿淳,阿淳说这个谎话做什么?也,也没人给我好处。我,我还不是为了蕊娘好,不想让真正害死蕊娘的人脱身。否则,否则我也不好开这个口。”
    这世上没什么人,比周玉淳这样子单纯的姑娘说话更令人信服了。
    如今则正是如此。
    就连满腔怨毒的周氏,一时也是呆了呆。
    她也是知晓周玉淳的秉性,养在屋子里的娇花,一辈子没沾染什么污黑。
    周玉淳也没理由去帮元月砂,而且也素来跟蕊娘没仇怨。
    更重要的是,若是周玉淳说谎,一定会露出破绽。
    这个纯善的小姑娘,哪里会说谎,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
    如此说来,蕊娘是唐文藻害死的?
    她锋锐的眸光顿时落在了唐文藻身上,也许是因为周氏眸光太过于可怕,唐文藻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落在了周氏眼里,却也是心虚。
    而周氏更想起女儿的抱怨,奴婢的回禀。
    唐文藻原本在范蕊娘面前十分乖顺,可是最近却变了。他不知晓搭上了什么路子,居然跟豫王府的人递上话。范蕊娘在那宅子里面,便是不大容易瞧到他。而唐文藻那个亲娘,那个粗鄙无比的村妇,居然是几次三番的让女儿添堵。
    周氏因为女儿肚子大了,也着急,所以让范蕊娘忍一忍。
    范蕊娘心里面慌,说是要来周家见唐文藻。
    莫非当真是这个懦弱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唐文藻,好得很,好得很!”
    周氏森冷无比的说道。
    元老夫人更是在一边帮腔:“是了,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害死蕊娘的,否则蕊娘必定是不甘心。”
    唐文藻顿时摇头:“不是我,是元月砂,是她嫉妒蕊娘。蕊娘和我两情相悦,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我怎么舍得?”
    他为了脱罪,又拿孩子说事。
    然而那些鄙夷的眸光,却也是顿时落在了唐文藻的身上。
    围观的众人,却也是不觉有些瞧不上他。
    无论唐文藻有没有害死范蕊娘,可是他有了未婚妻,却还跟范蕊娘勾搭,甚至人命都是弄出来了。
    周玉淳唇瓣动动,她刚才可是听说了,唐文藻根本不认范蕊娘肚子里那个孩子。
    可是这话到底没说出口。
    涉及范蕊娘的名声,自己为元月砂开了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别的话儿,实在也是不好说得太多。
    赫连清心中一阵子的烦躁,只觉得此事似乎又脱了自己的预计。
    却很不甘心。
    “范夫人稍安勿躁,毕竟元大小姐说的,和阿淳不一样,这总有一个说谎的。”
    元明华已经是怕了,只盼别人不留意自己。
    可赫连清偏偏又这样子说,分明是将元明华推到了风口浪尖。
    元明华一时心神慌乱,说不出话。
    可赫连清脑子清楚,也是很会说话。
    “阿淳,你是不是可怜元二小姐,心疼她夫婿如此待她,所以为她说谎?而且,你和阿冽一向都很好。这元二小姐和冽儿也是有救命之恩,是不是阿冽求你的。”
    不得不说,赫连清某些方面也是极敏锐,也猜透了周玉淳的心。
    而这某方面,也是猜测中了周玉淳作证的真正原因。
    周玉淳不觉脸红了红:“没有的事儿。”
    可她到底是不善于说谎,这样子一说话,脸蛋红了红,顿时也是显露出心虚之态。
    周氏原本已经疑了唐文藻了,如今又不觉有些狐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醇厚的男子嗓音响起:“世子妃,你怎可如此冤枉阿淳,坏了她名声,让她如何见人?”
    周玉淳不知晓什么时候来的,那一双狐狸眼轻轻的扫过,却不觉泛起了几许浅浅的桃花艳色。
    “阿淳当然并没有说谎,和蕊娘生出争执的正是唐文藻。你瞧他脸颊还有指甲印,正是蕊娘留下的。而蕊娘面颊红肿,也是被人打过。瞧着指骨印子,也并不是女子留下。”
    在场的都是女郎,很少懂这些刑侦之事,自然也是没有怎么留意。更何况范蕊娘死得很惨,她们也是不敢多瞧。
    如今听到了周世澜这样子一提,一瞧果然是如此,恍然大悟。
    元月砂却垂头,一双眸子幽光流转。
    本来计划中利用的人并不是周世澜,毕竟风徽征在这儿。
    当争执不下时候,萧夫人自然会想到风徽征这个煞星。
    可是如今周世澜说出来了,自然也是不必请风徽征了。
    当然元月砂也是好奇,好奇周世澜为什么要帮自己。
    对方,似乎应该也是无此必要的。
    更何况传闻之中,范蕊娘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是周世澜的。
    瞧如今周世澜的姿态,似乎也不怎么像这回事情。
    周玉淳也是回过神来,有了主心骨。
    她虽然单纯了些,却也是不傻,知晓若当真被赫连清咬成说谎,这名声可是会坏了。
    周玉淳赶紧说道:“没有错,就是唐文藻打,打了蕊娘。还说,不认蕊娘肚子里面的孩子。”
    至于范蕊娘说的更加惊世骇俗张扬的话儿,周玉淳也是说不出口。总是亲戚一场,这些话儿也还是隐了去了。
    哼,竟然说是自己哥哥的。
    周世澜才不会瞧中蕊娘表姐这等无耻的女子。
    周氏一瞬间脸都红了,其实女儿的孩子是不是唐文藻的,她心中也还是有数。
    可是周氏跟范蕊娘一样,是不会觉得自家有错的。
    女儿肚子里孩子不是唐文藻的又怎么样,好似唐文藻这样子卑贱的身份,也应当将范蕊娘供着捧回去。
    周氏恼恨的看着唐文藻,这穷酸书生居然胆敢嫌弃自己的女儿。
    赫连清沉了沉,她可是不乐意元月砂就此脱罪:“也未必就是唐公子,那脸上伤痕,也许是元二小姐抓的。”
    若说赫连清之前几次插口,还能说是无意为之。
    可这时候这样子一句话,却顿时显得格外的明显的。
    瞧着,分明就是故意的。
    更使得别人拿异样的目光看赫连清,莫非元月砂什么时候得罪赫连清了?
    赫连清也瞧出别人眼里的异样,略略有些不自在。
    毕竟,这么多年了,她这个纯善的嫡母形象做得极好。
    就算有人暗中议论她虚伪,至少赫连清明面上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想不到今日,竟有些破功。
    赫连清压下了心中缕缕的烦躁,她知晓是自己心思烦乱了,所以有些失态。
    百里策女人虽然不少,可赫连清早就斗得游刃有余。
    她已经是许久没有如此忌惮过一个女人了。
    可是赫连清却不后悔这样子说,她就是要搅浑这水,不能让元月砂就此脱身,决计不能!
    然而偏偏耳边却听到了周世澜冷笑:“怎么会是元二小姐,元二小姐这手指上,可没涂指甲油。唐文藻脸上,还沾染上了蕊娘表妹手指头上的指甲油。”
    唐文藻下意识去擦了脸蛋一下,可是如此举动却也是显得自己心虚。
    更何况,纵然抹去唐文藻脸上的,范蕊娘手指甲上还有血污。
    只不过,方才没有细细去看了。
    如此,可谓是证据确凿。
    其实范蕊娘尸体在这儿,唐文藻又是临时起意,可谓处处都是破绽。
    从一开始,元月砂根本没有怕过。
    而周氏更是宛如凶狠的母兽一样,死死盯着唐文藻,让人不寒而栗。

083 当众发狂

  
    而周氏更是宛如凶狠的母兽一样,死死盯着唐文藻,让人不寒而栗。
    “好你个唐文藻,蕊娘待你如此之好,买了宅子安置于你,让你锦衣玉食,甚至还养着你母亲和妹妹。她还在我们两老跟前,为你前程说话。想不到,你居然是狼心狗肺,狠心害死蕊娘!”
    周氏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森寒之意,似要将唐文藻生吞活剥。
    她作为范蕊娘的亲娘,原本容貌和范蕊娘有些相似,落在了唐文藻眼里,更让唐文藻平添惊惧之意。
    那张妇人狠戾的容貌,却似与范蕊娘那张张扬可憎的容貌融合到一切,令唐文藻又怕又恼。
    那一双眸子,更是生生染上了一缕赤红。
    元月砂轻轻的垂着头,却不觉死死的捏住了手帕,唇角一缕冷笑不断加深。
    那药粉,是曼陀罗花粉。
    元月砂沾染到了手帕上,再轻轻的为唐文藻擦脸。
    那时候唐文藻浑浑噩噩的,并没有察觉到元月砂这样子动作。
    而这曼陀罗花粉,却能让人神智失常,因此失态。
    如今,这药性也渐渐发作了。
    更不必如今唐文藻被揭破画皮,前途尽毁,可谓是极为惶恐。
    而周氏更是十分激动,以她身份体面,原本也不合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举动。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蕊娘死得这样子的凄惨,心里也阵阵难受。
    若是元月砂动的手也还罢了,周氏虽然深恨元月砂,却不得不承认,元月砂恨范蕊娘倒也应该。
    毕竟范蕊娘夺了人家夫婿,还算计元月砂。
    可偏生是唐文藻,范蕊娘为唐文藻谋了官,留在了京城,而且还在唐文藻身上用了不少银子。
    这可是对唐家的大恩大德,这混账东西,居然敢伤蕊娘?
    周氏不觉向前,伸手就去抓:“混账东西,若没有范家,你这等货色还不知道沦落到何等地方。我们范家为了你谋前程,赠了宅院,置办衣衫,让你瞧着好似个体面人。却哪里想得到,你忘恩负义。若没有蕊娘,你还不至在哪里。”
    那凶狠的容貌,却也是让唐文藻说不尽的厌恶。
    却忽然一拦,唐文藻心里不觉恨意极浓。
    啪的一下,却让唐文藻一耳光抽打过去。
    唐文藻那一双眸子赤红,竟死死的掐住了周氏的脖子。
    “贱妇!贱妇!这些都是你们周家逼着我的。范蕊娘的肚子里也不知晓是谁的货色,却偏生要我讨要过来,将我当成个傻子似的。我不肯娶,她便要挟要毁了我前程。这贱妇,去死,给我去死!你们范家,都是个下贱货色,瞧着鲜光,都是贱人。”
    那句句话十分难听,在场的女眷听到了,却也是十分难堪。
    这可真是将范家光鲜的面具生生撕开了,露出了极为不堪的一面。
    而周氏更被卡得面颊涨红,不住的挣扎,竟似喘不过气来了。
    若没有旁人,只恐怕周氏会被发狂的唐文藻生生扼死。
    可这里总是北静侯府,北静侯府以军功立家,自然府中侍卫一多半也是会些武技的。
    唐文藻虽然发狂,可到底是个书生。萧夫人目光示意,两个侍卫向前,顿时也是将唐文藻制服。
    唐文藻被人押着,生生的拖曳下去,免得继续滋扰在场这些个尊贵女眷。
    而众人神色各异,诸多含义不一的眸光顿时也是落在了周氏身上。
    今日范家的脸,可谓是丢得干干净净了。
    范蕊娘做出那等无耻的事情,却没曾想到,唐文藻居然是按捺不住,将范蕊娘给弄死了。
    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便算范蕊娘死得凄惨,倒也没多少人同情范蕊娘,反而嫌弃范蕊娘无耻,居然如此不知羞,做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而周氏身子不由得软绵绵的,顿时跌落在地。
    她身份尊贵,多年来养尊处优,瞧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便是夫君也是让她三分。
    可她这位范夫人,今日竟然被生生扼住了脖子,险些就这样子给死了。
    周氏惊魂未定,居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萧夫人眼中流转了一缕轻蔑之色,她还真瞧不上这周氏。
    她一挥手,让人扶着周氏去休息,又让人准备定惊茶给周氏喝。
    赫连清的面色却也是阴晴不定,难看到了极点。
    今日自己诸般设计,以为能借力打击,能将元月砂置诸死地。
    可就算是这样子,仍然是让元月砂轻巧脱身。
    元月砂,元月砂,这女子果真是妖孽。
    最初失手也还罢了,如今又一次算计失败,让赫连清内心不是滋味。
    事到如今,赫连清也不敢轻瞧了元月砂了去。
    旋即,萧夫人却也是拢住了元月砂的手掌,轻叹:“可怜的孩子,你可真是命苦。”
    她这样子的叹息,众人也是认可的。
    元月砂确实是命苦。
    唐文藻虽然杀了范蕊娘,却并不是因为跟元月砂情重。这只因为范蕊娘水性,肚子里孩子并不是唐文藻的,而且还拿唐文藻的前程加以要挟。
    一旦被人撞破,唐文藻居然是嫁祸在元月砂身上。
    这样子的心狠,分明是将元月砂当做棋子。
    元月砂轻轻拭泪,一副极委屈的样儿。
    萧夫人言语越发柔和了些:“好孩子,既然范蕊娘的死和你无关,为何竟然不为自己辩白?”
    元月砂苦涩说道:“我和唐大哥有婚约,打小也喜欢他。纵然没有成婚,心里面也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妻为夫隐,意思便是丈夫做了事情,妻子也该代为隐瞒。我们做女人的,又怎么能指责自己夫君的不是。”
    这一番言语,实在是显得元月砂太过于善良大方,情根深种。
    也是越发衬托出唐文藻狼心狗肺,很不是东西。
    在场的贵族女眷个个都是人精,自然也是不免暗暗的猜测,元月砂这些话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可是无论如何,元月砂方才确实没有半句指证,更没有为自己辩驳。
    这是生死关头,涉及名声前程,这可是做不得假。
    这位南府郡的元二小姐,竟似善良得有些过分了。
    元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瞧着元月砂,至善至美与大奸大恶之人,若做到了极致,在别人眼里却是同一种样子。
    这位元二小姐,果真是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如今范蕊娘没了,唐文藻身败名裂,元月砂摆脱了根本不喜欢的婚事,却有纯善贤惠的盛名。果真是好手段!
    便算元老夫人这样子的人精儿,心里面也是佩服不已。
    她也是不觉跟元月砂热络,也拢住了元月砂的手:“我的乖乖儿,今日你这般委屈自己,可让我这个做长辈的心痛到了骨子里了。”
    却一副十分爱惜的样子。
    更不觉让众人想起了那个有关于元家的传言。
    只说这元月砂,因样子和元秋娘有些相似,故而被元老夫人移情,待元月砂比嫡出的孙女还要好些。
    旋即,元老夫人眸光落在了元明华身上,却顿时冷沉了几分。
    她甚至没有等回到元府再加以处置,而是不留情面,当众质问:“一笔写不出两个元字。明华,月砂可是你的亲妹妹,为何你竟然是说出这样子的话。”
    方才周氏和唐文藻的冲突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如今元老夫人的一番话却也是终于让众人又留意到元明华了。
    元明华之前言语,如今却也是显得极为不对了。
    如今看来,周玉淳果真说的是真话,贵族小姐,并没有说谎。
    就连唐文藻癫狂之时,也证明此事确实是他所为。
    既然是如此,这些言辞,便是与元明华之前指认可谓是格格不入了。
    既然是如此,那就是元明华冤枉元月砂,只盼这妹妹入罪!
    据说还是一个爹的两姐妹,却居然这样子心狠。
    数道轻蔑的眸光顿时落在了元明华身上。
    而元明华面对元老夫人毫不留情的质问,竟然是一句话儿都是答不出来。
    反倒是元月砂轻盈的走过去,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元明华的手,温温柔柔的说道:“老夫人,大姐姐是生了病,病糊涂了。她不是故意的,而且被吓坏了。”
    事到如今,元月砂居然还帮元明华说话,更显得元月砂很是厚道。
    如此一来,越发衬托元明华狼心狗肺。
    元明华被这冰凉的小手一握,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打心眼里有些畏惧。
    心中却将元月砂恨个彻底。
    事到如今,元月砂越显得宽和,就越发衬托出自己的不堪。
    现在的元月砂,正将自己当做踏脚石一般呢。
    可偏偏这心中再苦,却也是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咬了一口黄连,也只能这样子生生的咬了吞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元月砂更抬起头,柔柔说道:“大姐姐生病了,老夫人,月砂也想休息一阵。不如,让我们稍作歇息。”
    瞧元月砂一脸倦怠之色,自然不会不允。
    却越发显得元月砂关心姐姐,体贴入微,寻个由头免得元明华继续出丑。
    姐妹两人走出了人群,到了稍稍僻静之处,元明华却猛然甩开了元月砂。
    她厌恶无比的看着元月砂,好似元月砂是什么可恶的妖精,恨得不得了。
    “惺惺作态。”
    元明华眼睛里的憎恨与排斥,已然是掩饰不住了。
    而元月砂的一双眸子,却写满了浓浓的委屈。
    “大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们是两姐妹,姐妹情深,你可是嫌弃妹妹?”
    元明华终于憋不住了:“我瞧今天,就是你算计了范蕊娘和唐文藻,你好生狠毒。”
    元月砂不动声色:“大姐姐可不要乱说。”
    她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细声细气的说:“我那唐郎发疯的样子,大姐姐可是眼熟?你瞧他那样儿,差一点就将范夫人给掐死了呢。大姐姐,那曼陀罗花粉,你曾经不是想用在我身上吗?妹妹还要多谢你这好玩意儿,大姐姐瞧中的东西,果真是好用。”
    元明华如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牙齿不觉咯咯做声。
    是了,那一日她确实是想着,如此算计元月砂的。
    她在汤里面添了曼陀罗花粉,想要元月砂当众出丑。到时候,就名正言顺送元月砂去疯人塔。
    可是后来,元月砂并没有喝那碗汤,而且那瓶曼陀罗花粉也是不见了。
    耳边却是听到了元月砂的细语柔柔:“姐姐放心,这样子的好东西,我定然会让你也享受一二。你对妹妹的好,我可是都记着呢。”
    无边惧意涌了上来了,让元明华也是顿时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猛然一推,将元月砂狠狠的推开。
    那些下人并不知道元月砂对元明华说了什么,在她们瞧来,元月砂说话是温声细语,可是元明华却是十分的粗鄙。
    元月砂流露出委屈的样子:“既然大姐姐对我成见颇深,那就好生休息,妹妹也不好打搅。”
    元明华却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心中只想离开这妖物远一些。
    而元月砂却也是不动声色,手指轻轻平了衣衫。
    她仔细的想一想,觉得自己计划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破绽。
    当然,这些个事情,在死死盯着自己的风徽征眼里,只怕也是并不能瞒住。
    元月砂当然很是不悦了,被风徽征这样子聪明的野兽死死的盯住,可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这也是不觉让元月砂闭上了眸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就当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吧。
    毕竟,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一帆风顺的。
    而此时此刻,房间之中风徽征蓦然睁开了眼睛,凌厉而万分俊美的面容却也是不觉浮起了一缕冷凛的笑容。
    眼前却也是不觉浮起了元月砂那道柔弱而娇俏的身影,更想起了元月砂那柔柔弱弱说的话儿。
    “风大人,好似你们都察院的人,平日里都会想得这样子复杂,想得这么多吗?为什么,你总觉得月砂不安好心,算计那么多弯弯道道。”
    不错了,这一次元月砂倒是跟自己说的是真话,他实在想得太过于复杂。
    他还想起元月砂微笑对自己说:“要是你和月砂认识久了,就会知道,我这个元二小姐是个很简单的人。不会像你们这些男子,弄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比起让唐文藻加官进爵,深陷政治泥沼,惹动朝中大佬关注,动摇一方利益,因此招惹了杀人灭口——
    比起风徽征脑补的布局算计,牵涉了朝堂形势的借刀杀人。
    元月砂果真是个简单的实用主义者,可谓是简单加粗暴。
    让唐文藻深信戴了绿帽子,并且范蕊娘对他前途有碍,争执之下误伤范蕊娘。之后唐文藻也是前途尽毁,一多半会让周氏要了性命。
    元月砂是女人,不弄男人的弯弯道道。
    争风吃醋,风月之事,嫉妒之心,解决的也简单得多。
    风徽征唇角溢出了一缕冷笑,睁开了眸子,一双眸子流光溢彩。
    他面前棋盘黑白两子双色分明,风徽征轻捻一枚白子,落了棋盘。
    旋即,那手指却抚上了黑色的玉色棋子。
    他每次思索一些事情时候,均是会自己跟自己下棋。
    那凌厉俊美,艳色逼人的面孔之上,却也是顿时浮起了一缕浅浅异色。
    风徽征忽而开口,对一旁的百里冽开口:“冽儿,今日你故意拉着那位周家小姐,给元二小姐解围。”
    百里冽玉色的眸子水色沉稳,在风徽征跟前并无隐瞒:“老师,冽儿是让阿淳为元二小姐解围,只不过,元二小姐确确实实,没有动范蕊娘一根手指头。”
    要摆布一个周玉淳,是极为容易的事情,只需百里冽稍施手段,就能让周玉淳为之神魂颠倒。
    百里冽当然知晓,风徽征问的绝不仅仅是自己摆布周玉淳之事:“冽儿长于宣王府,打小就身份尴尬,如履薄冰。家宅里的妇人阴毒之事,冽儿向来不在老师跟前提及,却也是怕污了老师的耳。我那嫡母看似敦厚温和,其实心计颇深,睚眦必报。如今她不喜欢元二小姐,欲图处之而后快。元二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冽儿也回报一二。”
    风徽征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玉石棋子,感受到指尖所浸透的一点玉石的冰润透凉之意:“人家需要你回报吗?自作多情。”
    百里冽愕然,却猜不透风徽征的用意。
    是不乐意自己帮了元月砂,还是不喜欢自己利用了周玉淳?
    巽一却也是悄无声息的潜入房中。
    “大人,我悄悄为范蕊娘验尸,却在范蕊娘体内发现这个。”
    一边说着,巽一送上一枚小小匣子。
    范蕊娘身份娇贵,如今既已经寻觅出真凶,那么周氏一多半不会让官府仵作碰女儿的身子。那么风徽征要让范家松口验尸,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风徽征没有那么多讲究,干脆让巽一悄悄去检验尸首。
    风徽征有些洁癖,更何况匣子里盛装的是死人身子里取出的东西。
    他修长的双手,套上了雪白的手套,才轻轻的打开了面前的匣子。
    里面一根银针,浅浅生辉。
    风徽征手指头捏着这枚银针,对着阳光一瞧,这细细的针竟似微微有些透明了。
    “范蕊娘是被人用这根银针悄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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