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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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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琼玉楼,元明华轻拢发丝,又整整自己的衣衫。
她目光蓦然落在了一辆马车之后,一双眸子顿时流转了一缕异色。
此辆马车由上等金丝楠木所制,极致奢华。
关键则是,以这马车规格,若非有身份的人,是不能够乘坐的。
南府郡什么时候居然来了贵人,还在今日的簪花宴上?
元明华瞧着马车上精细的雕琢,镶嵌的金丝,也不觉暗暗心忖。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贵人,居然是这样子的奢侈?
琼花楼的南娘扶着元月砂下来,却也是顿时不觉啧啧做声:“原来是元二小姐,这病好了,人也俊俏,险些认不出来。”
元月砂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娘知晓她从前的性儿,如今虽然惊叹元月砂的美貌,倒也是并不奇怪她的态度。
元明华忽而问道:“南娘,今日楼里,来了什么贵人?”
南娘含笑:“是随苏公子来的一个客人,名字不知道,好大的气派,只让人称呼他为策公子。”
元明华心忖,好大的派头。
南府郡,苏暖是定远侯之子,苏家原本是京城望族,只因为苏暖打小身子不好,所以方才在南府郡休养。
苏暖性子随和,跟谁都相处得很好。
被苏暖引荐过来的,莫不是京城某位世家公子?
元明华心尖微热,这可是要结交的,她心生好奇。
琼花楼上,一卷慵懒竹席轻盈的遮挡住外头的阳光,苏暖今日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刺绣以银线勾勒。那张俊美温润的容貌之上,一双眸子却好似漆黑的玉石打磨而成,被暖融融的柔和阳光一映,平添温润光泽。
正因为苏暖是这样子的好容貌,半年前他不过稍微和气和元月砂说那么几句话,就惹得唐络芙嫉意大发,竟将元月砂推入了水中。
伴随苏暖眸光流转,被他目光凝视的女郎无不面红耳赤,心如鹿状。
谁不知晓,苏家的阿暖乃是南府郡的妖孽。
苏暖是随和的,可谁都知晓苏暖身份极高。故而那份随和,也不过是居高临下的一种恩赐。
然而平时里众星捧月的苏暖,面对一旁的策公子,却不自觉的放低姿态。
苏暖虽俊,可与那策公子一比,竟似被生生比了下去。
对方一身墨色的衣衫,发结金冠,有着一张俊美不失英朗的容颜,一时竟看不出年岁几何。
而在他面前,也只竖立一张薄薄的屏风,遮挡住那旁人窥测的视线,独显一份神秘。
那股子沉稳之气,将在场的男男女女衬托得薄俗轻浪。
对方越是疏离高贵,却也是越发拥有一股子致命的吸引力,使得人想要看到冰山融化。
苏暖苦笑,他轻轻的展开扇子,遮挡住了脸蛋,只露出了一双盈盈生辉的眸子。
对方在这儿连真实的姓名也是不肯多言语,只让人以那策公子三字代称,这又是何等倨傲自负。
也是,那宛如雕刻一般俊容之上毫无神色波动,是因为南府郡这些轻浮贵族根本不能入这个人的法眼。
就怕今日整个南府郡,根本没有谁能让这自负男人留意上。
此时此刻,元明华也是领着元月砂缓缓上了楼梯,到了楼上。
元明华垂头,她还没瞧见元攸怜这个三妹妹,却也是听到了元攸怜说话的声音。
“傻子?你知道什么是傻子?衣衫不会换,吃饭用手抓,连入厕都不会,整日臭烘烘的。替她换衣服的丫鬟,都被熏得几天吃不下饭。”
有人便好奇问:“真的这样子脏啊,说得我什么都吃不下了。”
元攸怜嗤笑:“也是我娘人好,顾着这个傻子,要是放在别人家里,早送去疯人塔里面了。谁还肯留在家里面,丢人现眼。”
也是有人好奇起来:“不是听说,你家二姐姐,那疯病被治好了,还是神医替她治的。”
元攸怜目光轻轻闪动:“这我可就不知晓了,她傻里傻气的,闷嘴葫芦一样,谁知道脑子好了没有。”
她甚至故意对唐络芙说道:“唐家姐姐,你也瞧过她,你说她是不是傻的。”
唐络芙原本闷不吭声的站在一边,闻言顿时一愕。
她虽觉得元月砂如今怪里怪气,似有些阴柔,可言谈举止分明是正常人。
然而,她为什么要为元月砂解释,进而去得罪元三小姐。
唐络芙手指轻轻一拂衣衫,这身新衣还是元月砂为她做的。
她淡淡的说道:“二小姐闷葫芦一样,反应也不快,也许是久病初愈,也未必就是傻了。”
这样子说说,倒好似元月砂当真疯病未痊愈一般。
元明华瞧了瞧元月砂,这女郎面纱后的面颊素净若雪,却只唇瓣点了嫣红,听到了这些议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元明华牵着元月砂冰冷的手,低低的说了句二妹妹不必怕,就扯着元月砂出来了。
“三妹妹,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家事,可是有失体统。”
元明华松开手,轻拂过自个儿的衣摆。
看似为元月砂不平,却证实元月砂确实有些问题。
众人看着元月砂,顿时不觉流转了惊讶之色。
这就是如今的元月砂?轻纱轻笼,如烟雪薄冰,寒月流纱,纤弱不堪。
宛如一场轻雪,扫过了心口的清凉。
苏暖也是有些讶然,元月砂可是跟记忆中很有些不同了。
他余光轻扫,一旁眸光游离的策公子,眸子竟也渐渐有了焦距。
那专注的眼神落在了元月砂身上,不过一瞬,又淡漠无比的移开了眸光。
苏暖啧啧称奇,策公子只看了一眼,可这里这么多人,没谁让他认真看一眼。
如今的元家二小姐,有时候,很有意思。
元明华面颊带着温煦而和善的笑容,却也是使了个眼色。
婢女娜儿收到,悄悄然莲步轻移。
她到了元月砂身后,旋即,却狠狠一推。
伴随啊的一声轻呼,众目睽睽之下,元月砂顿时摔倒在地!
元攸怜嗤笑:“二姐姐莫不是疯病犯了,走路也走不稳。”
------题外话------
策公子绝对不是男主,不要有感情,水灵友情提醒
008 惹人同情
元明华眼中一缕快意一闪而没,面上却是通透大方。
元月砂本来就拘禁畏惧,如今当众摔倒出丑,自然会更加放不开。
那些贵女听到了元攸怜这样子说,个个皱眉。
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
莫非当真疯病未愈?
元明华已然呵斥:“三妹妹,你胡说什么,她可是你二姐。”
元攸怜却不依不饶:“大姐心善,将她领过来,可她疯病发作了,岂不是丢了元家的脸?”
元明华似语塞,一副被亲妹妹逼得说不出话儿来的样子。
元攸怜嗓音脆生生的:“她就是个疯子,元家上下都知道。”
唐络芙面热,不觉又离得远些。
自家大哥,居然要娶这个疯妇,她也有些丢脸。
一旁,丫鬟却将元月砂慢慢的扶了起来。
元明华快步走过去,眉宇含嗔,竟有几分责怪之意:“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
元月砂柔柔说道:“我,我身子才好,有些弱,站不稳。大姐姐不必担心,我也是没什么大事儿。”
她反手握住了元明华的手掌,细声细气的说道:“大姐姐,你别怪三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我哪里有些不好,惹她生气了。”
元明华眉头一皱,心里不觉有些异样。
原本以为这样子阵仗能吓坏元月砂,岂料元月砂并没有被吓坏。她说话虽然细声细气的,可是却也是很有条理,又显得很大度。
相反,元攸怜却衬托得有些粗鄙恶毒了。
元攸怜气了:“你装什么装,元家上下都知道你是个疯子。”
却因为气急了,只翻来覆去说元月砂疯。
元月砂吃吃说道:“三妹妹,你,你过分了。”
她掏出了雪白的手帕,擦擦脸颊,委委屈屈的:“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元攸怜还待纠缠,却被元明华拦住了。
“真不懂事。”
元明华面上凝结一缕愠色,元攸怜顿时不敢说话了。
别人只道元明华这怒气是对元攸怜的,实则却是因元月砂而起。
元月砂气定神闲,心计不浅。
想不到这小蹄子如此有心计,一路上居然给她演戏。
待回到元家,看如何收拾元月砂。
元明华强忍胸中恼恨,对着元月砂生生挤出一丝和善笑容:“二妹妹甚至不舒坦,不若先回家休息。”
元月砂急切道:“不,不——”
“大姐姐,这半年来,我生病了,孤零零的,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在病榻之上,好想念这里的人。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回去,又回那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去。”
元明华假笑:“二妹妹瞧你说的,大姐也是担心你的身子,让你这样子一说,岂不显得我是恶人了?早知晓,我就多多去你的院子,陪着你说说话儿。”
她生恐自己纯善的名声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元月砂这样子一说,众女反而对她有了兴趣。
在家生病半年,她们想一想,确实觉得十分沉闷。
一时之间,众女反而绕着元月砂说话。
一句句,都是围绕在元月砂的病上面,她们仿佛一下子跟元月砂成为了亲密的朋友,对元月砂身子的健康关怀备至。
而这一切,元月砂并不觉得奇怪。
不错,正如元明华所言,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辱过,便是没动手,剩下的人也旁观着,恶毒的议论着。
可是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如此单纯,不喜欢什么,就将自己的恶意全部展露出来。
可一旦成了大人,她们便戴上了面具,开始虚伪起来。
谁家姑娘不想要个好名声,以图今后嫁个好人家呢?
只要元月砂故意放低了身段,做出病弱的样子,又有哪个会做傻子,当众嘲讽一个可怜的病人呢?
当然傻子也有,此刻站在一边。
元攸怜的脸色不好看,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的。
元明华瞧着元月砂,不觉眯起了眼珠子。
不错,这些姑娘长大了,也不会跟小时候一般明着恶毒了。
可是半年前,她们虽然不会明着嘲讽,却是暗暗排挤、冷落元月砂。
如今她们争着表现自己的善良,是因为元月砂巧妙的暗示与示弱的结果。
这份心计不简单,自己可是常年打雁却被大雁啄瞎了眼了。
此时此刻,蓝斐棠好奇的看着元月砂,脆生生的问道:“这半年,你生了什么病?”
蓝斐棠是蓝布政使的女儿,身份尊贵,脾气也不小。元月砂小时候的那一次欺辱,也还是她领的头。
如今她如此询问,自然并非当真关心元月砂,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好在,她多少将那个疯字给省略了。
元月砂也好似忘记了以前的那桩往事,轻柔的说道:“半年前,我一不小心落了水了。我躺在了床上,一阵子清醒,一阵子糊涂,好难受。后来终于醒过来了,这身子弱了许多,眼睛也是见不得强光,总要用片纱遮着。”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轻轻抓住了面纱。
说了会儿话,元月砂渐渐和这些贵女熟络了。
从前这些女子之所以不理睬元月砂,对方母亲是商女那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元月砂性子也不好,阴郁沉默,瞧着也好似不喜欢这些人。
如今元月砂久病初愈,似乎因为寂寞而显得倍加依赖,这是一种令人十分受用的感觉。
过了阵子,连从前对元月砂最厌恶的蓝斐棠,也隐隐有些好感了。
蓝斐棠瞧着元月砂,元月砂好似她所喜爱的猫儿狗儿一样,柔弱楚楚的撒娇求关注,自然能博得几分主子的垂怜。
而唐络芙站在一边,却也是为之气结。
从前这样子的聚会,是她跟这些贵女有说有笑,元月砂只能像根木头一样站在一边。
可是如今,这些女郎都跟元月砂说话,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自己了。
元攸怜不屑的看了唐络芙一眼。
她虽厌恶元月砂,可也同样轻视唐络芙。
这半年来,唐络芙推脱了邀约。可元月砂身子一好,她就穿着新衣服,戴着新首饰过来了。
谁还瞧不出唐络芙是什么货色?
自然没傻子去搭理唐络芙了。
而暗中,却也是有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不离元月砂左右。
策公子的眼里,流转了几分探寻。
这个元月砂看似笨拙、怯弱,可说的每一句话儿,都十分巧妙。
恰到好处,令人心悦。
讨好别人,是不必过于露骨的奉承的,那是下下之策。
最高明的人,能做得不这痕迹。
元月砂便是这样子的人。
所谓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
想不到这俗浮的江南之地,居然是有此等女子。
而策公子神色落在苏暖眼里,更让苏暖暗惊。
策公子竟然是如此留意元月砂?
009 绝色美女
不错,今日元月砂确实也是有几分出尘之姿,可策世子那也是不必瞧个不休吧。
闹得苏暖也好奇起来,忍不住多留意元月砂两眼。
他好奇元月砂做了什么,居然能让策公子留意上。
可女孩子议论的,无非是衣衫样式,胭脂水粉,听戏挑首饰。
这让苏暖觉得十分无趣,也更加好奇。
他已然可以确定,是因为元月砂到了,策公子方才被吸引。
正沉吟思忖间,时辰差不多了,那些贵女也是纷纷散开,落座在各自的座位上。
这次宴会,二人一席,元月砂身边,是元明华。
她就好似宽厚的大姐,担心病弱妹妹的身子,对她是关怀备至。
一派姐妹亲厚,其乐融融的景象。
元月砂只觉得面颊微热,她抬头,触及策公子探索深邃的眸光。
她只做未见。
元明华也是留意到了,想不到今日这位神秘的贵人居然是留意元月砂?
策公子拥有一张无比清俊动人的脸庞,配上深邃沉稳的眸子,竟令元明华也是心神动摇,难以自持。
回过神来,元明华惊讶这个男人的魔力,心中嫉意却也是更浓。
策公子留意的是元月砂,并不是自己。
这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
元月砂似胃口不佳,这桌上的食物虽然十分精美,她却也是不乐意动筷子。
那象牙筷子夹了两条青菜吃了,就似不乐意动了。
元明华心念流转,亲手盛了一碗肉汤,也不假手一旁伺候的丫鬟,更柔语说道:“二妹妹,还是多进些吃食才好。”
她暗中却也是悄悄一抖,将些许药粉抖落入肉汤之中。
这曼陀罗花粉有致幻的用途,元月砂吃了必定失态。
到时候,别人都是会知晓她有疯病了,这位神秘的策公子看着就是出自高门,绝不会多看疯妇一眼。
元月砂面有难色:“大姐姐,我胃口不好,难以下咽。”
元明华却不依不饶:“你身子才好,我可不容你胡闹,别的也罢了,这汤汤水水的,总要进一些。”
元月砂叹了口气,提起了勺子,搅拌几下。
元明华一颗心也是不觉提了提。
然而元月砂却眉头轻皱:“大姐姐,我实在没有胃口。”
元明华面色微沉:“二妹妹,你这样子不听话,可是对我这个大姐有些不满意,故意为之?我也是为了你好。”
元月砂急切说道:“大姐姐说哪里话,我用汤就是。”
她似被元明华吓着了,动作急了些,手一碰,一碗汤也是洒在了元明华身上。
元明华脸都绿了,当众泼汤是何等狼狈,更不必说今日她这条裙子是特意赶制的。那裙上头的绿牡丹刺绣,是南府郡的熟练绣娘绣了两个月绣出来的。
这么一泼,那就不能穿了。
“大姐姐,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病了,没力气,笨得厉害。你可是,一片好心。”
元月砂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儿。
元明华只得强忍怒气,不觉说道:“二妹妹,我知晓你不是故意的。”
元月砂急切得紧:“我赔大姐姐一条崭新的。”
元明华嗓音扬了扬:“二妹妹,难道我还跟你计较一条裙子不成?”
她是很气,还不至于当场拉脸让元月砂赔裙子,不然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元月砂却露出了畏惧之色。
元明华为之气结。
她被泼了肉汤,也是没将元月砂怎么样,元月砂这受尽委屈的样子恶心死谁呢?
元明华心里发堵,也只能先去将衣衫给换了。
顶了一身肉汤味儿,她站在这儿就是个笑话。
这段日子,元明华因为自己的婚事,是要求自己事事完美的,可是元月砂却让她出丑。
她恨透元月砂。
若她婚事出了什么纰漏,她一定要将元月砂千刀万剐。
待元明华换了衣衫,膳食的时间已经过了。
几上的菜肴已经被撤了下来,换上了茶食、点心。
熏香点燃,满屋子芬芳馥郁,令人不觉精神舒缓。
元月砂不肯正经吃东西,倒用银筷子轻轻的夹起了莲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
元明华眉宇隐怒,她已然是确定,这二妹妹疯了半年,变聪明了。
可那也只是小聪明。
打今日回去了后,元月砂别想踏出元家一步。
一个弱女,又被父亲厌弃,还不是恣意拿捏。
这些女孩子间的勾心斗角,在策公子瞧来,是十分无趣的。
他反而觉得元月砂吃甜点的样子十分有趣。
小小的咬了一口,好似什么小动物一样,一点一点的吃,又似舍不得吃的样子。
这个元家二小姐确实满腹心计,可这个时候又流露出了与众不同的可爱。
他忽而嘱咐身边奴仆几句。
也不多时,元月砂面前多了一碟酥酪樱桃。
那酥酪是反复打牛乳得到的膏状物,加上蜂蜜,酸甜可口。
如今又绊了新鲜的樱桃,瞧着也是已经让人垂涎欲滴。
这道甜点做起来十分麻烦,别的人桌子之上也是并没有,可如今却送到了元月砂的跟前了。
这自然是因为那位尊贵的策公子特别嘱咐的关系。
元月砂抬头,朝着策公子的方向笑了笑,算是谢过了人家。
若是别的女郎,也许会不安,又或者是窃喜。
可元月砂却是泰然自若,受之无愧。
她举起了小勺子,挖了一块酥酪樱桃,送入了唇中。
别的人也许没留意到元月砂和策公子之间那小小的互动,可是元明华却留意到了。
她顿时也是不觉气得身躯发抖。
今日自己出丑,想要引起注意的贵人,如今留意的却是元月砂。
她恨不得立刻弄死元月砂。
正在这个时候,却也是贵客来临。
当这位迟来的贵客到来时候,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是被吸引。
只因为那个女郎实在是生得太美。
她拥有一双神秘而朦胧的眸子,举止优雅,仪态大方。
当她缓步踏入了此处时候,周身也似乎散发一缕清亮的光彩,似乎连房间里面也是亮堂了一些了。
苏暖眼里流转了一缕痴迷,旋即又有一缕痛楚。
那少女目光滑过了所有的人,最后落在了苏暖身上,微微一笑:“阿暖,策公子,我来迟了。”
苏暖却是微笑:“妹妹风尘仆仆,是我搅了妹妹的休息。”
如此一来,这绝美少女的身份却也是呼之欲出。
苏家的养女苏颖,京城第一美人儿。
果真是名不虚传。
策公子却早见过她了,熟悉了她的美貌,自然也不会震惊。
他目光轻扫,看着那些被苏颖美貌震惊的男男女女。
元月砂却是例外。
她竟似觉得十分无聊,在每个人都被苏颖所震慑时候,她认认真真的用小勺子在挖酥酪樱桃吃。
那甜点的魅力,远大于第一美人。
策公子瞧得出来她并不是因为嫉妒而故意做作,而是当真并不在意。
010 美人献策
此时此刻,房间里宾客若干,元月砂所坐的位置并不如何的打眼。
她有没有留意苏颖,原本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可策公子留意到了。
除此以外,苏颖居然也是留意到了这原本不应该留意到的事。
那么多人,她仍然留意到元月砂在吃酥酪樱桃。
她眸子里面流转了一缕异样,甚至是有一丝不欢喜。
这自然是显得有些小气,可苏颖通身的气派却是落落大方。
那眉宇间的大气,更让她与寻常俗气莺莺燕燕区分开来。
苏颖落座,她虽然来得迟了,苏暖却仍然是把最好的位置给她留着。
今日苏颖一身淡绿色的衣衫,玉颈之上更是挂着一串明珠,衬托得脸颊粉琢玉雕,明润生辉。
她好似一颗宝珠,衬托得在场女郎风头尽失,再无光华。
元明华自惭形秽,心生嫉意。
这世间怎可有如此美人,美得令人心碎,令人嫉妒,偏偏还这样子的高贵。
简直近乎完美。
元明华失魂落魄,旋即目光却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了。
看着元月砂专心致志的吃甜食的样儿,元明华气打不了一处来。
为什么她竟如此的生气呢?
也许她的内心深处,是有些局促吧。
元明华自认自己无论哪一处都比元月砂强,可却在苏颖的绝世容光之下失态。
相反,元月砂却能泰然处之,毫不在意。
这一点,似乎也是比自己强些。
元明华暗中咬牙,她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元月砂之所以不在意,也许,也许因为她不过是头猪,只知道吃。
女人们在宴会前议论些穿戴琐事,而男人们此刻却也是议论起了时政。
往年这个时候,南府郡一派花团锦绣,正是这些南府郡的贵女男女们奢靡的消磨日子的好时候。
可是今年,这繁华之下却也好似添了一缕残酷的阴影。
渭河发了大水,冲溃了堤坝,淹没了下游五郡。
这不但让大片的土地化为了泽国,更淹死了无数百姓。
待大水褪去,只见淤泥里,树杈上都是尸体。
却也是无力掩埋,只能生生任由其发臭。
灾区的官府发放粮食,又分发药品忙得焦头烂额。却又因为事发突然,捉襟见肘。
偏偏,却又有黑心的商家,趁机囤积居奇,抬高粮价。
南府郡在上游,丝毫无损。
可那些黑心商家的波及,却也是延至南府郡了。
比如今日席上吃的胭脂米,就比往年生生贵了三倍。
纵然贵了三倍,在场之人也吃得起,可也是一件令人不悦,心生恼恨的事情。
如今官府赈灾的银两不足,那也是明摆着的事情。
朝廷更是调集全国各地的钱粮,送去灾区。
蓝斐棠的父亲身为朝廷官员,也是一个月未曾回府用膳。
南府郡是钱粮重地,不但官府要调动钱粮,更盼望着民间筹集善款。
听闻下游灾民的苦状,那些贵女女郎都流露出了悲悯之色。
是呀,那些百姓如此的凄惨,当然要做出同情的样子,以显示自己的慈悲心肠。
元月砂也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做出了可惜的样子的,再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勺子的酥酪樱桃。
当然这些姑娘感慨同情一番也就是了,说到如何弥平这场天灾引发的人祸,却也是自然插不上嘴。
当然,她们也是不必插嘴,只需听男人们议论就是了。
说到底,这是男人们要管的事情,自然该让男人们去议论。
在场的贵族公子们,他们未来也是会出入朝廷,做官封爵。他们是这片土地未来的主人,自然如今也该关注一些时政之事了。
对于这场水患,他们也是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有的认为应该严惩筑堤的官员,因为他们的失职,方才酿成了如此的惨剧。更何况,风闻这其中也还有些贪墨之事。
亦有人认定,应该将那些个奸商纷纷落狱,甚至逼着他们以平价卖粮,赈济百姓。非常时刻,自然也是用非常的手段,如此能得民心,没人会为了那几个奸商可惜。
更有人认为,可责令临近郡县接收那些灾民,就地安置,徐图后计。
策公子不动声色听着,不置可否。
那些话儿,都是陈词滥调。
而说话的人,他们自以为是,在拼命的表现自己的智慧和睿智,可是实则不过是说了些废话。
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学着大人的腔调指点江山,令人觉得十分沉闷。
不过他也是没打算在这儿听到什么耳目一新的建议。
策公子之所以来这儿,是因为无聊。
此时此刻,苏颖却也是冉冉一笑。
她的笑容宛如幽幽的昙花,静悄悄的绽放,却有那蛊惑人心的力量。
好几个偷看她的少年郎,顿时也是不觉红了脸。
苏暖盯着她那娇嫩的脸蛋,心中充满了仰慕和苦涩。
他忽而一笑,开口:“颖儿打小就是无比的聪慧,就连父亲也是称赞你乃女中诸葛。你虽然是女儿身,这诸般见地可是并不输给任何的男儿。不知如今,颖儿又有何看法?”
苏暖开口,在场的人都是不觉有些愕然。
不错,苏颖是极美,可是她到底是女儿身,既然是女儿身,又能有什么见解?
更有人好奇,苏暖可是故意为难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儿。
苏颖却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那,颖儿就说说自己的一些浅薄见解。此时此刻,救济百姓是当务之急,故而就算之前筑堤官员有贪墨之事,却也是不急着此刻处置。至于处置那些奸商,逼着他们将米粮供出来,也恐怕逼急了他们,弄巧成拙。到时候,说不定他们会焚毁粮食以求自保,担心官府会因为他们囤积的粮食而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
一番话却也是说得众人刮目相看。
苏颖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是眼界不俗,听她言语更令人不觉眼前一亮!
“其实,如此胁迫还不如许之以利。那些囤积粮食的粮商不过是商人,只要威逼之下稍稍给那么一点甜头,他们自然懂得权衡利弊。”
苏颖胸有成竹。
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否则必定是艳压这些男人。
一个女人不但有美貌,而且还有出众的智慧,那必定也是让男人目眩神迷。
此时此刻,苏颖就是这样子的女人。
策公子忽而开口:“苏姑娘的意思,便是让朝廷纡尊降贵和这些商人谈交易?”
苏颖一怔,让策公子这么一说,自然是有些难听。
可这难道不是权宜之计?
莫非因为她是个女人,策公子就如此刁难?否则此刻有那么多漏洞百出的言语,也未见策公子留难。
苏颖笑笑,没有接这个话。
而策公子只是问了这句话,却也是并未再继续咄咄逼人。
他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对周围的一切无甚在意。
苏颖为之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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