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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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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子一顿,却微微一愕。
一柄剑刺透了那人身子,透体而没,后背背脊露出了血淋淋的剑锋。
石煊的眼神,顿时宛如饿狼一样的凶狠,他刷的抽出了剑,啊的狠狠的叫了一声,仿佛要叫出了自己个儿心中的郁闷烦躁。
殿中几个东海死士绝没想到石煊居然是会这样儿做,顿时被石煊斩杀于自己个儿的剑下了!
贞敏公主瞧着石煊脸颊上的斑斑的血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瞧着石煊向着自己瞧过来,顿时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293 亲口承认
他蓦然狠狠的捏紧了贞敏公主的手臂,捏得好紧,仿佛要将手指头死死得陷入了贞敏公主的皮肉之中。
贞敏公主瞧着他野兽一般的眼睛,一颗心却也是害怕和颤抖。
她是鼓足了勇气,却并不代表贞敏公主不惧不怕。
如今贞敏公主可是打心眼儿惧,她怕暴戾的男人,这让她联想到了萧英。
石煊那蕴含了怒气,寒气凛凛的眸子,就这样儿落在了贞敏公主的身上,使得贞敏公主打心眼儿里怕。
那铁锢一般的手掌,捏得贞敏公主手臂一阵子的发疼。
石煊恶狠狠的说道:“你快说,睿王妃在哪里,在哪儿!”
“她,她与父皇饮宴,在琼花殿。”
贞敏公主舌头打着颤,努力将话儿说顺,生恐激怒了石煊了。
可她却打心眼儿觉得害怕,一颗心砰砰的跳动,她那鼻端浮起了浓浓的血腥味儿,险些这样儿的晕了过去。
石煊用力一拽,狠狠一扯,险些将贞敏公主那娇滴滴的身子这样儿的扯倒了。
“那就劳烦公主,带着我去寻她。”
静贵妃方才吓得僵住了,她虽是宫中嫔妃,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骤然见到了这么多的血污,早便吓得反应不及。
可如今,眼见着石煊要扯着贞敏公主走。静贵妃也不知晓哪里来的劲儿,这样子扑上来,狠狠的扯住了石煊衣衫。
“睿王世子,不要带走敏儿,不要带走敏啊!她说的都是真的,睿王妃当真在琼花殿,在琼花殿啊!”
她那手死死的扯着石煊衣衫,抓得极紧。
石煊却绝不肯放了百里敏,百里敏是龙胤公主,这可是绝好的人质。
他一转身,嗤的一声,衣服料子顿时也是生生裂开。
静贵妃纵然是抓得再紧,却也是只能生生抓着一块碎布,眼睁睁的看着石煊架着贞敏公主离开。
方才踏出了殿门,那扑鼻的血腥味越发浓稠,平素安静的花园子,如今已然分明一片血腥杀伐,寒意森森,令人心悸。
贞敏公主盯着那些个血肉模糊的尸首,她眼眶微微发涩,泪水盈眶。她心里拼命告诉自己,阿敏,阿敏,你不要哭,不要害怕。你要是太害怕,激怒了这个睿王世子,你会没命的。你好不容易从萧英的手里面逃出来,你怎么能死在这儿?绝对不能!
可饶是如此,她怕得泪水珠子一颗颗的滴落,从面颊之上滚落,染在了锦绣衣衫之上。
她耳边听着石煊故意憋出来的沙哑言语:“公主放心,见到了母妃,我便放了你。”
然而石煊说的话,贞敏公主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些男人,随口安抚你的言语,这根本都是骗人的。他们只想药哄得你乖乖听话,不去反抗,让他们更好将你,拿捏于手中。
而此刻石煊心念流转,确实也是这样儿想的。
他瞧着贞敏公主如花娇颜,这个美丽女郎,自然也是极好的人质。他挑中了贞敏公主,自然也别有用心。
然而饶是如此,石煊瞧着贞敏公主脸颊之上泪水,心里柔了柔。
宣德帝心肠狠,未必会为了一个公主心软。
要是没用,那就放了贞敏公主,不必让她殉葬。
这样子,娇滴滴的女孩子,实在不应该——
石煊也是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要是再想一想,说不准,他就是会心软,就会松开了贞敏公主的手,放开这绝好的人质。
对于女子,他总是比对男人容易心软一些,可这样子的心软,总要分时候。
如今这个时候,却绝对不是最好时机。
然而此时此刻,石煊心心念念的龙轻梅,却现身于长留王殿下的寝宫之中。
她抿紧了唇瓣,冷锐的盯着眼前极俊朗的男子,盯着百里聂那苍白如雪又出奇好看的脸蛋儿。
龙轻梅缓缓说道:“今时今日,妾身应该要死在这儿,这原本不要紧。只不过,妾身只想知晓,我的女儿可还安好。”
百里聂那一双梦幻般的眸子,流转了一缕浅浅的朦胧的光彩,轻轻的啊了一声,手指轻轻的拨动了碧玉的琴弦。
他唇角浮起了浅浅的笑容,容色总是这样儿的慵懒的,带着一缕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味道。
“睿王妃,你说的女儿,是不是元月砂?你知道的,我是喜欢她的,怎么会待她不好。”
龙轻梅极恼恨百里聂这个样子,这几日她用尽所有探子,也不知晓元月砂的下落,她都快要疯掉了。百里聂说喜欢,可他这样子的人就是这样子的。
他无论说什么,总是浅浅含笑,容色恍惚。谁也是不知晓,这位长留王殿下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百里聂那深潭一般的眸子,却也是隐隐有些个深邃了。
他缓缓言语:“原来夫人这样子心爱这个女儿,何不母女相认,何必对她这样子狠呢。花开时候堪折枝,也免得令人觉得后悔。”
那一双神光离合的眸子,却也是有着漩涡流转,凝视着水面。
“王爷觉得拿住我的软肋,知晓我疼爱女儿,便以此弱点,如此要挟?妾身认命就是!王爷要妾身做任何事情,妾身都答应便是。只盼长留王殿下,干干脆脆说明白。”
百里聂叹息:“我一向对人真诚,怎么夫人却觉得我别有居心?既然如此,我都妄担虚名,只好认了。我让夫人做什么,夫人便做什么。”
那水中,一双碧莹莹的眼睛透出了缕缕翠色的光彩,长长的睫毛抖动,眼中已经有了几分灵动之意。
水上说话的声音虽然模糊,却已然传入了女郎的耳中。
东海青麟,已经再一次清醒而来。
294 第三个要求
那冷冰冰的水,拂过了青麟的每一寸肌肤,带来了凉丝丝的感觉。
她好似做了一层长长的梦,而那梦中寸寸肌肤都是巨疼。那样儿反反复复的痛楚,撕裂得身子一片片难忍。
可这样子剧痛的梦,却也是这样儿将要醒过来。
仿佛青青草原上,倔强如狼的少年郎,轻轻一回头,却已然是眼儿媚。
百里聂轻柔的说道:“实则,我实是一番好意,见不得夫人与亲闺女儿骨肉分离。想一想,本王就心疼欲绝。其实,我只想夫人和你女儿做一对儿极亲好的母女。这也是为了那孩子好,年纪轻轻,已经吃了很多苦头。我怎忍心瞧着她亲生母亲在跟前,竟不能享受这天伦之乐。”
龙轻梅却恨透了百里聂的这么些个弯弯道道。百里聂说话儿不阴不阳,任由外边洪水滔天,可他这儿,却也好似一泓平静的湖水,安安静静。而他那极俊美的眉眼,却犹自温顺柔和,精巧得不可思议。那阳光映衬之下,那温润精致的眉眼,却也是光影疏离,煞是姣好,令人不觉为之而心悸。
龙轻梅却颤抖着,缓缓一扯肩头枣红的披风,平时素来沉润的脸蛋,竟似生生透出了几许的戾气,说出来的话儿却也是极锋锐:“长留王殿下说笑了,她绝不是我的亲女儿。”
百里聂却不动声色:“夫人以为我说的是谁?既然夫人口口声声,只说会听我吩咐。我吩咐你认认自己亲女儿,夫人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料来绝不会不允。”
“百里聂,你不要太过分。今时今日,我可不管这洪水滔天,可你若要拉她下水,我定不会饶了你。”
龙轻梅素来是镇定的,可这镇定,如今却终于生生添了一缕裂痕。
“因为夫人如今是逆贼,所以生怕连累了女儿,就好似从前,明知睿王会谋反,你绝不肯让她做你养女。夫人你说是不是?”
百里聂抬头、含笑,入目却是龙轻梅那锋锐如冰的冷锐容颜。
“可本王却觉得,这并不是对你女儿最好的。纵然你身染绝症,又有数不清的麻烦,不肯连累于她。可究竟肯不肯担这份麻烦,总该让那苦命的孩子自己选择,总不至于留下这一生一世的遗憾。”
百里聂这样儿说着,言语是那样儿的真诚。可这样子的真诚,却显然无法打动龙轻梅。
百里聂这一副真诚为你好的模样,显然是有些令人作呕,更令龙轻梅心中暴戾之意一闪,竟有意无意,手指头居然下意识拂过了腰身,心底一缕杀意也是浓浓。
可这样儿的念头,不过是一瞬间,却也是生生让龙轻梅压下去。
百里聂绝不好招惹,他心肠狠辣,虽生了一副苍白俊美的脸蛋,武功也是不错。
更何况,纵然自己武功胜得过,可依着百里聂那般百般狡诈的心思,也是不知晓算计了多少层。
只怕也是猜都猜不出来。
眼前的男子,空有那么一副俊俏皮囊,阳光下姣好如美玉。可他却根本是一团不能称之为人极可怕的东西,而百里聂的可怕,却并不在于他的武功、地位、容貌,而在于他绝不动情,无比强大深邃的一颗心。
龙轻梅慢慢的压下了自己的心绪,她不能生气,在百里聂这样子人跟前,生气也未必有什么用。
一想到了这儿,她瞬间压下了面上怒色,唇角又浮起了温婉笑容:“多谢长留王殿下的一片好意,只是阿聂,妾身思来,还是盼你不要插手我这家里之事。毕竟,殿下只是区区外人。”
百里聂不动声色:“岳母大人放心,小婿总会努力尽由那外人快变成内人。”
龙轻梅原本生生压下去的怒火,如今却也是忽而就再突突升腾而起,凶猛燃烧。
百里聂好看得好似一副画儿一样,可是说出来的话,虽一派风轻云淡,可是却难掩那话中的无耻本质。
旋即百里聂却又话锋一转:“夫人宽容大量,决意饶了我一命,阿聂感激之极。”
龙轻梅本因恼怒而焦躁的心口,顿时好似浇了一层冷冰冰寒水。
那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好似有着一股子直探人心得魔力。
纵然不过是自己心口一瞬即逝的念头,百里聂却已然窥见于眼中。
百里聂的话儿,却是既体贴,又熨帖:“不过夫人既然打心眼里面不愿意,我也自是尊重夫人决定。我在此发誓,此生此世,我绝不对青麟提及此事。”
龙轻梅心念流转,百里聂工于心计,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儿,也许便是会拐了十个八个弯儿。更何况,有些话儿百里聂纵然是说出口,也不过是随便说一说。
可龙轻梅假装信了:“多谢王爷体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百里聂微笑,他总不肯实实在在的说话,嘴里掏不出一句踏踏实实的话。可就算是这个样子,龙轻梅是他心上人的母亲,他总不至于说假话。可怜他一颗冰心,却付了沟渠。龙轻梅说话口气虽然客气,可居然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不过,他虽然应了龙轻梅,绝不会和青麟说。可是青麟此刻自己听到了,也算不得不算话。
那么龙轻梅不肯信自己,他似乎也不冤枉。
龙轻梅那一双眸子却很冰冷锋锐,仿若要刺破百里聂的心。可百里聂一张极动人心魄的姣好面容,却是浅浅含笑,一股子的云淡风轻。
她一颗心已然是极焦灼,却竭力让自己面上不要露出来,可呼吸却不可遏制的渐渐急促了。
百里聂却仿若无视这皇宫之中的血腥杀伐,那深潭般的眸子流转了晦暗莫名的光彩。
旋即手指轻轻一拨,咚的一声,那悠远的琴声却仿若传到了蓝天白云,拂去了那一片空灵之意。
龙轻梅没有等到百里聂那淡色唇瓣说出什么话儿,却等到了一阵子的喧闹折腾。
她心里面轻轻的叹了口气,已然听着薛指挥使极沉的嗓音:“睿王妃到了这儿,可是让陛下一阵子的好找。陛下心心念念,均是睿王妃安危。”
那安危两字,却也是咬得极重。
不待龙轻梅说话,百里聂已然说道:“薛指挥使不必担心,睿王妃不过是念及和我故人之情,和我多说几句话儿。既然父皇寻她,让她回去便是。我想说得话儿,已然是和睿王妃说完了。”
薛指挥使一双眸子却不觉沉了沉,盯着眼前仙人般的男子面容。
那些京城贵女,一个个只当长留王殿下有着仙人般的容貌,却不知晓这个男子有着极深邃的心机。可薛朗是宣德帝身边近臣,知晓得自然更多一些。他也并不觉得,此刻百里聂寻上了龙轻梅,是因一时兴之所至。
“陛下担心殿下安危,殿下尊贵之躯,珍比金玉。今日宫中乱党作祟,何不随属下一道去陛下身边,以策安全。”
百里聂却摇摇头,只垂头轻轻的一拨琴弦:“指挥使客气了,我身子一向孱弱,何必折腾,到父皇身边,不过是平添累赘。既是如此,那便不折腾了。不若将我留在这儿,我不会有事的。”
薛指挥使也不多言,他与百里聂素来便不如何的亲近。这话儿虽然开了口,可这些不过是些个场面话。
百里聂不肯去,薛朗也罢了。
他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睿王妃,这睿王妃胆子真大,都到了这个时候,也容色不改。一介女流之辈,也算难得。可惜如今,东海作乱,这个睿王妃也不是什么座上宾,而是危若累卵。
龙轻梅心里却不乐意了,她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刀锋冰雪的气息。这些她原本也是不惧的,可她心里求得答案,百里聂却未曾回答。她的女儿去了什么地方。可她是个果断的人,百里聂那样子狡诈,谁又能轻轻巧巧从百里聂口中问道什么实话?她今日好不容易,见了百里聂,可百里聂东拉西扯,本没打算和自己说实话。她就算留在了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龙轻梅轻步缓缓踏出,她任由那轻风拂过了脸蛋。她心里想,女儿如今也不知晓在哪里,可是在哪里都好,只要此刻不必在皇宫之中。
她唇中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知晓这森森兵戈之中蕴含了一股子杀伐之意。宣德帝心存侥幸,只以为自己这个睿王妃还能有什么用处。故而这个薛指挥使虽然态度不客气,却到底没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可一旦宣德帝明白,自己这个睿王妃没什么价值,那么自己这个座上宾,便为龙胤的战旗染上了红艳艳的鲜血。
她慢慢的掏出了手帕,轻轻的遮住了唇瓣,咳嗽了两声。
可这样儿的日子到来,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数。
龙轻梅却并不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方才不过和自己不过一水之隔。
那殿中的翠竹丛中,传来了轻轻的咳嗽。
阳光轻轻的落在了翠竹后一道俊逸疏离的身影之上,点点光润流转,竟似映得这道身影隐隐有些单薄。
“王爷这样儿气定神闲,可是胸有成竹。”
风徽征好洁,一身衣衫自然也是极干净的。他似重病初愈,见不得阳光,戴着面纱,露出的下颚却是苍白无色,连唇瓣也是没多少血气。
百里聂手指搏动了碧琴,拨弄了几个音:“小风身子还没好,不必出来走动。”
风徽征面纱后一双凌厉眉宇,却轻轻的皱起,若有所思。
他怎么活转来,自己都不大记得了。他待说话,却已然眼见数到黑影涌入殿中。
那些东海死士袭来此处,知晓这儿原本是长留王百里聂的居所。可是他们眼见这儿空荡荡,反而吃了一惊。
百里聂苍白修长手指轻拂,琴声转急。
那声声琴音,却勾动水中那个人的内息流转。
一缕缕的水流,顿时好似打了漩涡,喷涌而上,旋转也似掠动了缕缕的水雾。
风徽征不知晓自己怎么活回来的,可是百里聂却是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那一日,自己眼睁睁的瞧着风徽征的身子在眼前落下去。
可不知怎么了,熨帖于自己掌心的手掌心,却蓦然流转了一股子的暖流。
原本还需一时才结束的运功,却因女子体内急速的内劲儿流转,竟似极快的结束。
接下来几日,便由着青麟是自行运功调理。
想到了这儿,百里聂眼前水雾朦胧,苍白的唇瓣却忽而浮起了一缕笑容。
他并不知晓青麟是为何竟然提早便运功结束,可却宁可想成因为青麟感觉自己的急切,所以如此。
自己记忆之中的青麟,一向便是极倔强的性子。
那一层层的水雾之中,隐隐可见一道凄艳红润,妖异若血的身影。
纵然隔着一层层的水汽,却仍然是觉得极艳动目。
那艳红之中,一双碧绿色色的眸子,却也是杀气盈盈。
那旋转而起的水雾陀螺之中,却也是数道水柱射出,每一道水柱蕴含了真气,却宛如神兵利器,将那些个刺客咽喉刷刷刷的刺破,泄出了一蓬蓬的鲜血。
而那一道道身躯,却也是顿时软绵绵的栽倒。
而百里聂苍白唇瓣的笑容,却也是越发的深邃幽润。
他好似早料到也似,脑袋轻轻一偏,那水柱飞快从百里聂脸边擦过,堪堪的避开了咽喉,割了几缕柔软的发丝。
可百里聂的眼珠子,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死死的盯着。
那女子乌黑长发轻轻一荡,水珠子轻轻的散开,在阳光之下掠动了五彩梦幻的光彩。
那一层层的水幕散开,一道婀娜修长的身影却也是顿时展露在人前。
那乌黑的长发轻轻的荡漾开,却露出了一张极艳面容。
一双炯炯青眸,闪动着令人心悸的锋锐光彩。
百里聂双手轻轻的按在了琴弦之上,好似流转一股子说不出的感慨,道不尽的沧桑。
他轻轻的说道:“青麟,你长大了,你,你真是美丽。”
这样子轻轻呢喃着,百里聂双眸却不觉泪水盈盈,轻轻的闪动着泪光。
青麟那伸手一摄,一柄死士的雪亮宝剑,顿时也是捏在手中。
那身影宛如羽毛一样,好轻盈的便顿时落在了百里聂面前。
一剑既出,百里聂膝头的碧玉琴上琴弦顿时齐齐断开了去。
那冰冷的剑,已经极快的比在了百里聂的咽喉之上。
眼前青色的眸子,却蕴含了浓郁的恼怒。
眼前的美人儿身段儿修长,却已然全无之前纤弱女子的模样。她身躯沾染了水珠子,宛如一朵极妖娆的烈火红莲,朵朵燃烧,好似能让一双眼睛都是生生灼伤。
南府郡的元二小姐,就好似一道虚幻的影子,此刻已然是悄悄消失,再也没有了。此刻剩下的,却也是海陵青麟。
可那倔强、恼怒的眼眸,却和记忆之中一模一样。
“我赠的红衣,青麟喜欢还是不喜欢?”
百里聂笑着,好似咽喉比着剑的并不是自己。
“我答应过青麟,为你做三件事情,如今这第三件事情,青麟可以告诉我了。”
他知晓,青麟自是可以要求自己去死的。可是青麟绝不会这样子做,绝对不会。
青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没谁比自己明白。
眼前的红衣女子雪白手掌轻轻的一抖,青色眸子之中杀意纵然凛然浓郁,可是到底没有一剑刺下去了。
青麟恼恨的盯着百里聂,这个男人所作所为,无不是工于心计,太可恨。
好似这一切,他原本算计好了,让自己总顺他心意。
“救她!”青麟一咬牙,她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便是只能接着说下去:“我要你救龙轻梅!”
295 阻止叛乱
此刻的龙轻梅已经是到了宣德帝跟前,面对宣德帝恼恨而愤怒的眸子,她反而沉静不少。
龙轻梅轻柔的叹息:“陛下,你当真误会我了。”
可龙轻梅心里面却想着,她总归有自己骄傲的。
龙轻梅一颗心,既不偏向龙胤,也不偏向东海。她是知晓宣德帝的打算,以自己为人质,要挟那些东海死士退兵。宣德帝并不蠢笨,纵然如今宫中大乱,可他必也知晓,未必能有多少东海逆贼。只需要,稍微缓一缓。援兵将之,区区逆贼也算不得什么。宣德帝心里又怎么会对自己还又什么信任之情。他留着自己,自然想用着自己拖延。可是她龙轻梅,一生骄傲,绝不愿意让人比剑在脖子上,用以要挟。
况且那些东海的死士,杀红了眼睛,他们纵然犹豫,可到底不会为了一个女流之辈住手。
纵使,这女流之辈,是东海的睿王妃。
这样子说着,龙轻梅慢慢的捏紧了袖子里面的匕首,一双眸子却也是浮起了淡淡的漠然之色。
她轻轻的退后了一步,听到了那些个龙胤士兵鞘中兵刃咯咯的响动,
她听到了皇宫之中此起彼伏的哨声,那是东海的暗语,龙轻梅自然是听得懂。
宫中各处的东海死士,如今却纷纷汇聚,就好似涓涓溪水融合成了滔滔江河一样。
说到底,他们时间有限,最要紧的是除掉宣德帝。那么整个龙胤,就成为了一盘散沙。
龙轻梅心里觉得可笑,石诫就是让这些人好似尖刺一样刺破龙胤的心脏。
今日之事,纵然是某些人阴谋,可也许却反而顺了石诫的本意。
要不是自己命不久矣,她已然厌了这么些个血腥杀伐,宁可去过一些个宁静的日子。
无需什么荣华富贵,只要平平淡淡,晴时赏花,阴时瞧雨。
想到了这儿,龙轻梅的唇角,蓦然浮起了一缕讽刺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很可笑的。
龙轻梅不自禁,又退后了一步。
宣德帝眉头一皱,更是不悦。薛指挥使厉声呵斥:“睿王妃还是安分一些,不可轻举妄动——”
可那话语方落,巨大的声响传来。
殿门被破,血气森森,东海死士纷纷涌入。
龙轻梅瞧见了宣德帝眼中那缕缕身影,瞧着那朝着自己涌来的龙胤侍卫,那雪亮刀锋刷刷出鞘。
只要自己稍作抵抗,便是会即时被斩为了肉泥了。
饶是如此,龙轻梅也不乐意沦为人质。
她手掌扣紧了自己手掌之中的匕首,慢慢的捏得紧了些,而那眼珠子之中却也是流转了一缕幽润光彩。
她素来是刚毅的,这个时候了,也是并不如何觉得害怕了。
可那内心之中,总是有着些许的遗憾。
鬼使神差,这个时候,她脑海之中蓦然浮起了一个念头。
要是这个时候,能瞧见月砂,那也不知晓多好。
可她尚未拔出匕首,耳边却也是听到了一连串极清越的声响。
她蓦然抬头,却见石煊一道身影掠来,长剑幻化了了缕缕寒芒,竟硬生生的将眼前欲伤了自己侍卫的手中长剑纷纷斩断。
石煊眼眸赤红,他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了一股子的狠劲儿。
他不知晓,龙轻梅瞧着他时候,眼珠子里面竟似流转了几许的愕然。
薛指挥使却抢步向前,腰刀缕缕生风,蓦然狠狠一刀,如此逼来。
石煊剑意用尽,斜斜剑锋一点,虎口震碎,却不觉渗透出了缕缕的鲜血。
咚的一声,他身影已然被震飞,眼瞧着龙轻梅又被龙胤侍卫包围。
他咽去了喉头的一缕腥甜,蓦然扬声:“东海众人,住手!住手!”
他本是睿王过继之子,掌握令牌,是那些东海死士的首领。
如今石煊说了话儿,那些东海死士也不觉稍稍一缓。
石煊素来是孝顺,他如此下令,所有的人都知晓是为了龙轻梅。
可纵然知晓,这些逆贼内心之中也是有些不以为然。
睿王妃固然身份要紧,可是既然一起来到了龙胤,便早就存意牺牲。
更何况就算是石煊,此刻内心也不觉一阵子的恍惚茫然。他喝止了这些人,却不知晓接下来怎么样办才好。可他却知晓,要是东海叛军蜂拥而上,那么龙轻梅便会死在宣德帝手中。他听着那些粗重的呼吸声,知晓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睛了。就算自己肯放软身段,他们也绝不肯做无谓牺牲。说到底,这些人尊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是睿王养子。要是自己不站在睿王的立场为石诫打算,那么这些人自然也是很快会将自己弃如敝履。
就好似刚才,那些人想要杀贞敏公主,自己也是阻止不了。
眼前是有片刻的宁静,可是这样子的宁静,其实却是很短暂的。
轻轻一撕,顿时也是会化为碎片。
宣德帝眼见这些叛军稍稍平顺,心下稍安。他不自禁瞧上了龙轻梅,龙轻梅是睿王妃,这些可恶的畜生总应该忌惮一二。然而实则,宣德帝的内心,其实没那般笃定的。龙轻梅虽然是睿王的妻子,可睿王要是当真爱惜这个妻子,也绝不会舍得让龙轻梅做人质。
然而这时,一道柔顺和顺的嗓音,却也是这样子的送入了宣德帝的耳中。
“父皇,其实今日之时,不过是奸人挑拨。睿王妃并不知晓石诫的谋逆之心,若是知晓,又怎会不肯走,还留在了这儿?”
这个嗓音对于宣德帝是很熟悉的,他一抬头,便瞧见了百里聂那如梦似幻俊秀的脸蛋。
百里聂是男子之身,可容貌清润出尘,当他缓缓踏入了这儿时候,纵然是满地血污,可百里聂却好似仍然点尘不染。
宣德帝心中一喜,他知晓这个儿子,素来十分出挑。
一旁的薛指挥使,却不觉皱眉思忖,百里聂原本不肯来,可是如今为什么却来到了这儿了。
薛指挥使目光从百里聂身上轻轻的扫过,落在了一旁红衣翩然的女郎身上。
那女子如此的艳丽绝伦,扎人眼球,宛如一团烈火,娇艳得令人心动。
就算是百里聂绝世的风姿跟前,眼前的女子却也是丝毫没有被压下去。
可是这个女郎,方才应该没有在百里聂的寝宫。
龙轻梅也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麟,她一颗心砰砰的跳动,眼珠子好似黏在了青麟身上,怎么也是不能移开。
是她,是她!百里聂为她找到了元月砂,她查过元月砂身上胎记痕迹,与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样。而这些隐秘的印记,她根本没有告诉百里聂。百里聂告诉龙轻梅,她的女儿因为走火入魔,所以身子长不大。其实元月砂已经二十四岁,已然成年,并且征战沙场多年了。
自己虽然心疼如搅,却也竟似没什么法子。
她虽然只见过元月砂几面,可也许因为两个人是母女,血脉相连。于是很容易的,她不自禁对元月砂生出了几许的亲近之情。
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却让龙轻梅感受到几分熟悉的韵味。
五官长开了,变得美丽动人,却犹自有着从前几分神韵。
龙轻梅一颗心轻轻的颤抖。
可她却忽而就回过神来,她的女儿,原本不该在这儿的!
一瞬间,龙轻梅内心蓦然涌动了一缕慌乱。
只盼别人不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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