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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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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他一身黑衣,墨色浓浓,却有着一张冰雪雕刻的极俊美的容貌。
只不过那一双瞳孔,由着光线一映,竟好似微微透明了一般。
元月砂虽然只见过墨润几次,可是不知怎么了,对墨润印象竟似极为深刻。
也许,是因为墨润身上总是蕴含了一缕淡淡的危险韵味。
这个男人,却也好似藏于鞘中的剑,虽然是竭力隐匿,似也能隐隐察觉那么一份难以言喻的危险。
元月砂蓦然一皱眉,有时候,她甚至不由得觉得,这样儿极危险的感觉,竟似有几分熟悉。
只不过,这一次她到京城,有过若干事情。这个墨润,虽是让元月砂心尖儿好似掠动了一缕好奇,可是很快这样儿的好奇,却也是让元月砂抛诸脑后。
可到了如今,原本竭力忽略的那一缕异样,如今却也是再次不自禁的,悄然掠上了自己个儿心头。
除了初遇百里聂时候,见到了这个墨润,之后这个神秘而俊美的侍卫,竟也好似悄然而消失了,瞧不见踪影。
如今墨润那一双眸子盯上了元月砂,好似没什么温度,竟似对这儿有个窘态倍出的少女不觉奇异。
百里聂轻品茶水,缓缓的放下茶杯,和声说道:“墨润,我不是说过了,今日不必来打搅。”
墨润开口:“属下听到此处动静,不知可有什么事情。”
他嗓音一片寒冷,好似被冰水这样子泡过也似,听得不觉令人打了个寒颤。
百里聂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是昭华县主和我稍稍闹腾一会儿,没有事的。我虽早便说过,别人不可打搅。你可真有心,仍然是心里面念着。”
他好似是个温润、和气的主人,就算是下属违逆他的言语,可是他却并不生气,甚至不以为意。
百里聂轻轻的再倒了一杯茶水:“你如此服侍我,小心翼翼,可谓是辛苦了。既然如此,何不喝杯茶水,润润嗓子。”
墨润却没有动,不咸不淡的说道:“尊卑有别,不敢逾越。”
他忽而侧头,盯着元月砂。
元月砂依靠着树干,手掌慢慢的扶着粗糙的树皮。她留意到墨润那审视的目光,心里那股子异样别扭之情,好似更加浓郁了。
为什么有些说不出的畏惧和危险的感觉呢?
从前自己,可是没见过这个人。
可是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淡淡异样,却也是不觉浮起在心口。
如此萦绕,可谓是挥之不去。
“此女既然是来行刺殿下,殿下何不处之,何必留着这个海陵余孽。”
墨润蓦然开口,嗓音之中忽而流转一缕说不出的厌憎之色。
百里聂轻轻的哦了一声,听见有人让自己处死元月砂,他脸颊之上非但并无愠怒,反而还还不自禁的透出了笑意:“哦,你居然知晓,她是海陵余孽。”
墨润冷冷说道:“属下自然是知晓的,她就是那飞将军青麟。当年便是苏叶萱,将她从雪地之中救了出来。她打小便是个坏胚子,吃里扒外,不知好歹。她如今叫元月砂,以前叫青麟,更早以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名唤狼七。她服侍北域尊主,是北域尊主的小奴婢——”
说到了这儿,他呵的轻笑了一声,笑声之中,蕴含了一缕杀机。
而这样子的笑声,是如此的耳熟,熟悉得让元月砂顿时不觉打了个寒颤。
记忆之中那个人,爱戴一张银色的面具,就算是洗澡沐浴,也是从不肯摘下来。
他是老尊主的儿子,是她们这些小奴婢的少主人。他喜爱干净,脾气古怪,为人狠辣。服侍他的,都是八岁以下的女孩子。只因为,他天生警惕,生恐睡梦之中被人行刺。唯独还没有足够本事的小孩子,才能让他稍微放心。可这位北域的少主人,却又万分挑剔,那些孩子服侍不周到,稍有过错,便会被生生处死,毫不留情。
据说,服侍过这位北域尊主的孩子,没一个能活下来。
陆陆续续,也都是死了。
唯一一个能熬过来的,便是一个叫狼七的女孩子。
她容貌精致,为人乖巧,天生比别的人聪明。
这个孩子,据说是从野狼堆里面寻来的,喝着狼奶长大的。老尊主挑她回来时候,她已然是三四岁了,不会说人话,还跟野兽一样吃生肉,喝咸血。谁能想得到,等教会她做人,她居然能有如此的天分。
别人都说,这个狼七以后会是北域最厉害出色的杀手。
元月砂内心砰砰的跳动,不自禁想起了幼年苍白得没有一丝色彩的岁月。那个时候,她就算被教导得会说人话儿了,可是却仍然不像是一个人。若不是,当年雪地之中,苏姐姐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握住自己受,再将自己这样儿的拉出来。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会是个野兽一般的人。
小时候所经受的折磨和欺辱,如今却又滑过了元月砂的脑子。
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着,如何这样子的活下去。
她熬到了八岁,可以不用服侍北域尊主了。
那一天,是元月砂在北域组织之中唯一开心的一天。
她换下了婢女的服饰,轻轻的踏出了北域尊主那华美而血腥的宫殿。
从此以后,自己便离开了这儿。北域的生活虽然很危险,可是却总胜过服侍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主子。
然后,她便被安排执行一个极可怕的任务。
任务完成了,她双手骨骼也是碎掉了,被人抬着回来。
那是大冬天,天寒地冻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却戴着银色的面具,穿着华贵的衣衫,身子盈盈,来到了自己个儿的跟前。
他冷冷含笑,那笑容之中,却仿佛蕴含了说不尽的冰冷寒意。
旋即,对方的脚却也是狠狠踩到了元月砂那受伤骨折的手掌之上。
那足尖狠狠的用劲儿,鲜血却也是一股股的冒了出来。
那样子极为惨烈的痛楚,惹得元月砂惨叫连连。她便是再刚强,也是经受不了这样儿的痛楚。
“你以为你是谁呢?以为你能落我面子,好似赢了我也似,活着离开我的大殿?”
“狼七,是你自己不知晓好歹。倘若你知情识趣,求肯着留下来,说不准,我还待你不错。就算,你不想留下来。可是那一天,你绝对不该流露出那种眼神!”
“哼,你离开我大殿的那一天,你那双眼珠子,就好似透出了说不出的欢喜,好似很得意,很开心——”
“你可知你这个样儿,我瞧得是多么的扎眼,多么不开心。你忘恩负义,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我轻轻说一句,狼群里面有人,你还是个狼崽子,是个怪兽,你以为自己能活?可如今,你居然开始嫌我身边,待着辛苦了。”
“你可知晓,你自己的身家性命,如此种种,都是拿捏在我手中。我让你如何,你就如何。我的命令,便是天意。你以为你能赢了我,好笑话我。却不知晓,我随随便便,就能让你任意摆布,一无所有。”
那时候,自己痛得发颤,含泪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人。
她以为自己会有希望,可是不过是一个眼神,别的人就让自己绝望。
然后,入目的却是一张白惨惨的面具。
而那张面具,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摄人心魄。
“随意给你一个极困难的任务,就能让你只剩半天命。我要你死,更连理由都不需要。”
“你不过是足下的蝼蚁,可以随意的摘采。”
说到了这儿,北域尊主就是这样儿的嗤笑了一声。
他虽然戴着面具,可此刻笑起来的腔调,却也是深深的烙印在了元月砂的脑海之中。
过了这么久了,她还是记得的,并且记得很深很深。
如今墨润要求百里聂将自己处死,他也是这样儿的嗤笑。
忽然间,两个人的笑容好似重叠在一起。
不会错的,一定是这样子的!
这个墨润,就是当年以任务失败为名,将自己抛弃在雪地之上的北域尊主!
他那时候没有立刻杀了自己,并不是因为如何的舍不得,而是因他要自己尝尝慢慢去死的滋味。
一个活人,可是却被人抛弃,在风雪之中,慢慢的感受自己被活活的痛死和冻死。
若不是因为有个苏姐姐,也许她当真就没有了。
元月砂想着了这些,背心渐渐浮起了凉意。
原来北域尊主,竟潜伏于此。她想着百里聂说过了,当年是北域的杀手,追击于他,故而让他分身乏术,误了对元月砂的约定。想到了这儿,元月砂想着如何叫破此事。
就算从区区一个神态便做出判断,未免是有些个武断了,可是元月砂是相信自己那微妙的触感的。就好似百里聂,纵然性情样貌不一样,身份更让人无可联想了,可是元月砂还是不自禁的生出了几分异样之感。甚至初见第一眼,元月砂的心里面,就不觉有些个微妙了。
可还未等元月砂开口,她已然听着墨润说道:“殿下自也应该知晓,我身为北域尊主,狼七本就是服侍我的奴婢。”
元月砂眼波轻轻的颤抖着,这样儿的轻轻的抬头。
她没有瞧墨润,而是下意识间盯着百里聂。
百里聂容色很平静,他手指轻轻的捏着茶杯,而那茶杯之中却也是未曾有那丝毫水痕。
百里聂不以为意,样儿也很平静,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吃惊的样儿。
他难道早就知晓了。
元月砂一颗心,却也是禁不住沉了沉。
她一直以为,自己见到了百里聂,已然不信这个人,更没有将百里聂任何一句话儿听到了耳朵里面。
可是到了如今,自己方才发觉,她原本不信,其实已经信了。
至少,她是相信了百里聂,是因被北域杀手缠住,故而也是来不及来救下自己。
不知不觉,便也已经信了。
以为没有听,其实已经听了。
可是没想到,百里聂居然是,是骗自己的。
百里聂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得浑然天成。就算是信口拈来,也是条条道理,句句心计,极具有感染力和说服力。
269 第一个要求
百里聂唇角,却也是竟似不自禁好似浮起一缕极为动人的笑容。
无论什么时候,百里聂就好似一颗闪光的明珠,灼灼生辉,煞是好看。
好看得令人眼前一亮。
元月砂怔怔的瞧着百里聂,心中翻腾了一阵子的一样,旋即那双眸子之中却也是流转了缕缕坚决之色。
“那不知晓殿下,可当真知晓,这个墨润,是北域杀手?”
她是个追根究底的人,心中若有一缕疑虑,定然也是会问到底,不会存于心底。
更何况无论是以前的白羽奴,还是如今的百里聂,他心中所思所想,却也是没什么人能想得通透。遇到这样子的人,还是直接一些。
元月砂暗暗的一咬牙,毕竟,自己不想再猜是不是所谓的误会。
百里聂那苍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擦过了杯沿,缓缓说道:“月砂,我自然是知晓的。墨润总算是个坦诚的人,自他第一天成为了我的下属,我便是知晓他的身份。更是知晓,他是北域首领。”
那说的话儿,却也是清凉如水,蕴含了几许说不出的柔和。
可是这样子轻描淡写的话儿里面,却也是有着一股子惊心动魄的味道。
墨润伸手,轻轻的一拂墨色的衣衫。
那冰雪般俊美的容貌,却也好似流转了一缕淡淡的讽刺:“这身为下属,自也是应该忠心不二。狼七,你当年便是别有居心,不必将我想得和你一样。更不必提,当初可是长留王殿下主动招揽,寻上了北域。殿下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儿,我如今也是记得十分清楚。我等杀手,困于北域,永远便只是杀手。可是一旦为皇权所用,那便有了冠冕堂皇的名字,肆无忌惮的杀人,这样子服务于帝王窥测隐私为之杀人的组织,历朝也并不罕见。而你这位龙胤王爷,便是属于我们这些北域杀手的契机。”
“那时候,殿下动人的话语,就算过去了好几年,却也是犹自回荡在我耳边。是你打动了那时候组织上下所有的人心,描绘了一副极为美好的未来。正因为如此,我等为了美好的将来,随着你这位长留王殿下而来。我等离开了北域,成为了你长留王百里聂私有的杀手而我这位极傲气的北域尊主,更成为保护你长留王殿下的贴身隐卫,甚至极少现身于人前。”
“属下的忠心,可鉴日月。”
元月砂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自禁的透出了寒光。
四年之前,曾经纵横于北漠的可怖杀手组织北域便是这样儿就消失了。
曾经她那心中,也是拥有了一缕困惑。
故而方才百里聂提及了北域的消失,她便忍不住勾勒了这样子的一个故事。
百里聂彼时被北域所阻,虽然无法救下自己,可是却重创了北域,导致这北域从此以后,居然是便一蹶不振。
不过想不到,这个故事原来是这样子的。
长留王殿下用自己的魅力折服了这些个北域杀手,惹得他们从北漠迁到了京城。他们也是已经不必窝在苦寒之地,做杀手赚取银子。如今的他们,可以来到了长留王殿下的身上,为了皇权上的争夺,杀人无算。用那血腥和白骨,铺成了百里聂足下那么一条锦绣繁华的达到。
好一个长留王百里聂,他的心肝究竟是什么做的?
元月砂纵然是心狠手辣,却也是禁不住在想,也许自己这方面总还是不如百里聂的。
她那一双明润的眸子,这一刻却也是禁不住有了淡淡的黯淡。
从前那军中营帐下,烛火映照之中,对着自己微微含笑的男子,似乎到底只是一场幻影。
不知怎的,就是过去许久,心尖却也是禁不住有着一缕淡淡的痛楚。
不自禁间,元月砂伸出手,缓缓捉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衫。
却发觉百里聂似乎给自己的,是真的解药。
如今身子骨里头,渐渐当真是有些个力气了。
元月砂面色沉了沉,不动声色。
她心中虽然又受了些冲击,不过确实也是冷静了许多。
这个墨润,是有些个不对劲的。
元月砂曾经也是做过杀手,而且这些年都是不自禁的泡在了腥风血雨之中。
正因为这样儿,元月砂那股子敏锐的触觉,却也是比别的人都要强。
也许,如今倒是有可利用的机会。
元月砂慢慢的抿紧了唇瓣,如今她不想说话了,也不想再引得别人的留意了。
墨润也死死的盯着百里聂,却蓦然不觉笑了笑:“事到如今,属下却也是好生佩服,殿下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子沉得住气的。”
百里聂轻轻的哦了一声,好似有些个好奇。
“长留王府看似一派清静悠闲,可实则说到规矩,比起豫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殿下要私底下见这个女人,故而屏退左右,不容旁人打搅。属下来到了这儿,打搅了殿下调戏女人的雅兴,原本是十分突兀之举。在长留王府中,若是以往,我便绝不该贸然现身此处。”
“我来了,殿下却好似一点儿也不介意,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未曾有一语责问,一语相询。殿下反而宽容大量,赏赐我一杯茶喝。可这杯茶,我却不敢喝。”
百里聂反而低低笑起来:“主子宽宏大量,难道不好?难道还有人天生犯贱,喜欢主子对他凶狠刻薄一些?墨润,你不肯喝我的茶水,好大的胆子,莫非嫌弃我泡的茶滋味难喝?别以为我不知晓,姜陵每次喝我炖煮的那么些个汤汤水水,都是一脸难色,煞是不悦。”
墨润眼睛也是不眨一下:“属下是怕殿下手指头那么动动,这茶水便是让你下毒了。我喝了这茶,顿时气绝身亡。”
百里聂叹了口气,摇摇头,又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你既是我得力下属,为什么我要下毒暗害,莫非你心存不轨,故而做贼心虚。”
他盯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慢慢的又觉得可惜起来。
可惜这是上等的茶叶,然而自己的舌头却也是品不出丝毫的滋味。
墨润干脆将话说透:“没错,属下就是心怀不轨,已然是忍无可忍!”
说到了这儿,墨润那冰雪一般俊美的脸颊之上,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流转了极为凶恶的凶光!
元月砂也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如此冲突。不过她却禁不住想着,百里聂舌头尝不出任何的东西。可是这一点,自己居然从来不知晓。
毕竟,她也曾和白羽奴相处许久。可是没想到,连这样子一个小小的毛病,白羽奴居然就隐匿起来,不和别人知晓。
虽然早就知道,百里聂天生就是个骗子,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是骗人的。可是元月砂却也未曾想到,他能骗人骗到了如此这个地步。
明明如今,百里聂的处境应该是极为危险了。可他却也是难以将注意力集中在墨润身上,甚至不自禁缕缕用余光打量元月砂。
其实如今元月砂在恼恨什么,他也是知晓的。
唉,其实他确实是故意掩饰的。毕竟长留王百里聂这样子极为特殊的毛病,要是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都具有,那么也难免会让一些很有心的人做联想。
既是如此,他为自己设计的每一个身份,不但各自有独特的明显的嗜好,而且全无长留王本人的特征嗜好。
其实最开始,白羽奴也不过是长留王的众多身份之一。
谁能想得到呢,这假的身份,却是有了真的感情了。
墨润在一旁冷冰冰的言语:“殿下身子,属下是清楚的。你虽是有着那绝世武功,可是每月却有几日,会因此散功。那散功三日,你便是会身体孱弱,气血逆行,和一个普通的人差不多。甚至,比普通人更加虚弱些。可饶是如此,若是往常,你身边诸多护卫。甚至你那个武功极好的养子,也是会留在你的身边。”
“可今日,因为你要约见这个女人,居然将别的人都统统散开,岂不是给予人可趁之机!”
元月砂心忖,原来如此。
那一日自己也是曾为百里聂号脉,察觉他身体异样的虚弱。彼时元月砂内心困惑,毕竟这样子的脉像,应该也不会是装出来的。如今方才知晓,这居然是百里聂散功的原因。如此瞧来,倒也是不觉令人觉得有趣。
她瞧着墨润,墨润容色冷然,可是却也是不自禁的绷紧了自己的身躯。
元月砂心里想要笑,也许这位北域的尊主,可谓是一代枭雄。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极为忌惮百里聂的。明明他是那样子的笃定,如今的百里聂已然是武功尽失,全无抵抗之力。可是墨润茶不敢喝,而且又小心这花啊香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百里聂的道。
不过,这也不算杞人忧天。毕竟如今的自己,可不就是前车之鉴,还废在了这儿。
元月砂却也是不自禁有了个感觉,好似百里聂这样子的男人,谁与他为敌,都一定是会战战兢兢的。和百里聂为敌,绝不是一个十分美妙的选择。从选择与他为敌开始,这心里面却也已然开始害怕、恐惧,惊疑不定。
别说如今百里聂只是被散功,就算是四肢齐断,他给予人的压迫力,却也是绝不会减少的。
百里聂听到了墨润那么些个极为凶狠的算计,却并没有如何的生气。
他甚至笑了笑,真诚而无辜:“那本王便好奇了,你为什么如此气恼,生出这样子的狠毒心思。难道,是我这个长留王,很难相处?我觉得自己待人一向和气,墨润,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
墨润盯着百里聂脸颊之上没心没肺的笑容,那胸中的怒火,却也好似烈焰一般,熊熊的燃烧。
那样子的恼恨,仿佛疯狂的野草一般,如今这样儿的在墨润疯狂滋生。
百里聂有如此聪慧,难道不知晓自己今日如此反意从何而来。
“百里聂,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这样儿的说话。你是故意的吗?恼恨我当日无礼。只怕你这心里,没有一时一刻,原谅那些冒犯过你的人。当年殿下种种许诺,那美好描绘,我方才已然在殿下面前提及。可是殿下你呢,却若无其事,好似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究竟是当真无知无觉,还是这样儿故意装傻?”
百里聂微笑着听着,听着墨润说什么恼恨当日无礼,只怕心里没一时一刻,原谅那些冒犯自己的人。
是呀,就算过去了很多年,他也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初见这位北域尊主的情景。
那时候自己很是狼狈,也许百里聂一生之中,也是从来没有这样子的狼狈过。
北域杀手,震惊于整个北漠。这些杀手虽然凶狠,然而百里聂却也是并不介意,与之结仇。
可是他没想到,在如此要紧的时候,这些北域的杀手,竟似倾巢而出,欲图将自己置诸死地。
百里聂那衣衫之上已然染满了鲜血了,大都是别人的,可是却也是有着小部分是自己的。
他那身躯之上,已然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了。
可是这肉体上的疼痛,却也是阻不住百里聂心中的焦灼。
那股子火热的焦灼,如此的弥漫上了百里聂的胸口,竟似让百里聂的一颗心,焦灼得隐隐生疼。
他杀得有些烦躁了,内心之中却也是充满了无奈之意。
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杀手,却也好似韭菜一样,割也割不完。
然后,他便瞧见了这位北域尊主。
虽然百里聂早就知晓北域,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北域之主。
对方身躯完好,并无受伤。他一身银白色的衣衫,戴着银白色的面具,却比百里聂想的要年轻多了。
“有人出天价要你白将军的性命,却并非是我北域接下此买卖的原因。”
“我早便想要除掉你了,这些年来,屡施计策,针对北域。如今北域根基,也是由着你动摇,摇摇欲坠。”
“说到底,谁不知道,你被那个飞将军青麟给迷住了。她不过是我北域叛贼,曾经的一个小小贱婢。只因为不够忠心,故而受了些北域刑法。这小贱人怀恨在心,不顾北域的养育之恩,居然教唆你这姘头来害我北域。我如何能饶了你?如何能饶?”
说到了后来,他嗓音尖锐而凄厉,竟似隐隐有些嫉妒之意。
那时候,百里聂却听得怒火中烧。
他不想听着这个人用如此污秽不堪的言语形容青麟。
青麟是个少年,他编排这样子的言语,不过是在折损这个少年的骄傲。
就算自己对青麟有了些原本不该有的污秽心思,可是青麟也是不该受这样儿的委屈的。
不过,那时候的百里聂已然是无心斗口。
他一身血污斑斑,却无暇打理,只想找些应付了这些北域的杀手。
他已然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气息,这样子的阴谋,早就吞噬了苏家。而如今,却也是更想要将自己吞噬掉。
不过,无论如何,青麟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也是知晓,这个北域尊主此刻才出现,就是有意为之。
自己的体力都已然消耗得所剩无几,正因为这样儿,对方才可以趁机将自己斩杀。
然后,墨润那一记北域的绝技域外飞剑,轻轻的点在了百里聂的胸口。
那剑锋其实还未曾刺进去,却也是已然让剑气轰然在百里聂胸口造了一个血窟窿,重伤了百里聂的心脉。不过,他也是未曾来及再递半寸要百里聂的性命。只因为,他那肺叶,却也是被百里聂生生扎了个通透。
百里聂原本也是不必胜得如此的险,更不必胜得如此急。可是他的时间,根本也是无暇耽搁。他宁可受更重的伤,以最快的速度,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他瞧着重伤的北域尊主,原本是想补上去一剑,要了对方性命。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他知晓北域尊主要是当真死了,他的那些下属为了争夺首领之位,更要疯狂追杀自己获取继位资格。而且,北域也还需要靠此洗刷耻辱。
可这位北域尊主还活着,那就不一样了。他如此重伤,虽有心腹,却防着别人趁机夺权。到时候,北域内讧,也就顾不得自己了。
那一瞬间,他便算计了这么多了,也就饶了这个北域尊主。
而百里聂甚至顾不得去疗伤,只顾着匆匆赶路。
他是聪明的人,其实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那心里面,多少也有数。
可怜青麟还等着归降朝廷,可是对方却会趁着海陵军队失去警惕之心,趁机剿灭。
不过,以青麟的武功,还是可以突围出去的。
百里聂算着青麟实力可支持的时间,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青麟,青麟,只要你活着就好。
他也只要那个人,还活在这人世间。那么他的心中,别的什么都是可以不要了。
甚至自私些的想,就算别的人活不着了,青麟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没想到,也许是老天爷惩罚他的自私,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他一生那么会算计,偏偏却在自己最在意的人身上失算。
当他终于赶到时候,一切却都是已经迟了。
青麟的实力,虽足可以抵挡朝廷的追杀,然而到底却也是未曾防住那些个身边的叛贼。
那一天,他满身血污,远远的瞧着城池之上悬挂着的已然腐败的头颅。
那颗头颅,是反贼青麟的。
而他只觉得一阵子的天旋地转,居然就这样儿,双膝一软,顿时就如此跪在了地上了。
那一路隐忍的伤口,再也是按捺不住,就此复发。
那心口顿时生生的就裂开,爆炸的血污,宛如那娇艳的鲜花,生生的在百里聂的心口如此的绽放。而他,却也是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就此软倒在地。
等他醒来,身子便是存下来了隐患。
他原本是身子健康,并且武功超然绝伦。
不过那次过后,他便需要日日吃药,而且每月更有三日,会武功全失。
就算养了几年了,却也是一直都是未曾见好。
如今,百里聂瞧着眼前杀意满满的墨润,笑容却也是不减。
当年就是这个墨润阻止了自己,误了时机。
可是百里聂仍然是能冲着他笑,笑得很柔和。
就好似当年,百里聂伤好之后,就想了个法子见这个北域尊主。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青麟已然死了,费去的心血终究无用,如今我却想和尊主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那时候的墨润,自然是一脸都不相信,两只眼睛都是怀疑之情。
可是百里聂,跟他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只要百里聂想说些个掏心窝子的话,那么别的谁,都是会因此而心生动摇,并且为之而心动的。
“记仇?本王是这样子极小气的?我说话,难道会不算话?我可有事后反复,取人性命?墨润,是本王给你使的银子不够多,还是给的好处不够丰厚?如今可是你这样无状来此,喊打喊杀,一会儿说什么茶中有毒,一会儿又说什么每月散功。本来,这杀人和背叛,龙胤京城每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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