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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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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话,龙轻梅含笑:“今日贵客来,妾身已经在淑花阁,备好宴席,招待各位娇客。”
在场几个女郎起身,盈盈一福,却也是纷纷退下去。
李惠雪领着几个娇客,去淑花阁。
李惠雪这心里面,却也是越发郁闷。她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主人,此举是在表现睿王妃的殷切。就好似龙轻梅到了宫中,周皇后也是殷切得紧,领着睿王妃赏桂花,显得亲切又热络。
李惠雪只觉得,领着人用膳,这是婢女做的事情,如今却也是让自己这个小姐做。
这是因为龙轻梅瞧轻了自己,看不起自己。
所以才让自己做这个养女,做这等卑贱的事情。
谁让自己命苦呢?
此时此刻,李惠雪作为主人,眼见这三位娇客要客居此处一段日子,应当趁机介绍这宛南别院的布置,好让这些个娇客熟悉起来。
可是李惠雪仿佛并未想起这一点,她非但没有殷切的介绍,还面色郁郁不乐,流转了一缕委屈。
就算李惠雪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别人一瞧她那张脸,便是知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心里面也是很不舒坦。
而李惠雪分明是受了委屈,却也是一句话都是没有说。
可是饶是如此,别人也是能瞧出李惠雪是极委屈的。
只不过李惠雪不说话,别人也懒得说话搭理李惠雪。
几位娇客却也是面容微微含笑,并未流转什么怨怼之意,不喜之色。
李惠雪这般软泥一般性子,谁也都不屑计较。
元月砂的心里,更禁不住流转了淡淡的讽刺。
这女子的娇柔可怜,却也是应当在男人面前表现,尤其是,那等极富有同情心怜香惜玉的男子。
如今这里几个凶猛狠辣的女子,哪里会有半点怜惜施舍给李惠雪?
就好似苏颖,虽然善于伪装,却也是知晓可怜的样子究竟什么时候用才妥当。
李惠雪反而毫无智慧,无时无刻散发自己的愚蠢与郁闷。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罪,却总有些让人吞了苍蝇的不痛快。
李惠雪只觉得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反而觉得老大无趣。
她情不自禁的想,还是有阿煊在好一些。
有阿煊在,总是能维护自己一二。
不似如今,竟然冷冷清清。
这些女子,却也是一个个的,十分骄傲,一点儿却也是瞧不上自己。
谁让自己,却是个笨丫头?
李惠雪却也是忍不住,又一阵子的自怨自艾起来了。
李惠雪那双眼珠子,却又忍不住盯着百里雪腰间玉佩。
那玉佩可真好,是上等的白玉。
最要紧的是,龙轻梅只赠了玉给百里雪,想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
那玉玲珑滴溜溜的转着,一下一下的,如此晃动,却也是好似锥子,一下下的刺了李惠雪心头。
李惠雪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这些日子的委屈,却也是禁不住一下子爆发,涌上心头。
她样子小心翼翼,怯生生的开口:“不知道月意公主,能不能让我瞧一瞧你那玉坠子。”
那嗓音是极柔弱的,竟不觉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味道。
虽然是恳求,倒好似百里雪不肯让她瞧,她便是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和欺辱。
百里雪顿住了脚步,目光沉沉,就这样子的看着李惠雪。
元月砂唇角勾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竟似极不屑的笑了笑。
李惠雪好似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好似受了什么惊吓,竟然不觉显得说不出的可怜。
仿佛,当真是有人欺辱了她也似。
李惠雪怯弱弱的补充:“我,我素来喜爱白玉,故而,想要瞧一瞧。”
百里雪懒得和李惠雪言语,却也是随手摘了这玉佩,轻轻的提起了。
李惠雪好似极稀罕这宝贝,顿时也是捏在了手里面。
她手指颤抖抚摸一下,这果真是上等白玉,宛如羊脂一般,珍贵得紧。
可是,可是这块玉佩却不是龙轻梅送给自己的。
自己才是睿王妃的女儿,可惜睿王妃却讨好那些个外人,对自己却也是冷冷淡淡的。
不过,这些娇客也不是外人,以后会有一位,成为龙轻梅的养女。
如今龙轻梅对这些女子可谓也是极好,以后收为女儿,还不知道多宠。
自己算什么,微尘而已,谁让自己命苦,而且命又很贱,却也是显得不值钱了。
连块玉也不给自己。
李惠雪一阵子自怜自伤,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而别的人,也不得不陪着李惠雪,留在了原地。
苏颖不屑,这个李惠雪,还当真是小家子气。等到自己入这府邸,成为了睿王妃的养女,她一定让李惠雪没有立足之地。
李惠雪一双眸子,饱含了泪水,却也是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了,显得可谓是无比的柔弱。
仿若一株蒲草,那风轻轻一吹,就会将李惠雪生生给吹折了去。
她一双眸子,蕴含着晶莹的泪光,若此时有别的人经过了这儿,必定会笃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李惠雪受尽欺辱了。
李惠雪娇声软语,柔柔弱弱的说道:“月意公主,我,我真的很喜欢这枚玉佩。不如,不如你送给我好不好?”
她如此言语,自然可谓是极为无礼。
然而就算是如此无礼的要求,李惠雪却也是说得说不出的可怜,好像不顺她的意就是欺辱了她一样。
百里雪不动声色的看着李惠雪,一双眸子却也是极为深邃:“其实这块玉佩,我原本也是没有多稀罕,什么首饰玉佩,我向来都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苏颖听到了百里雪的话儿,却也是不觉若有所思。
百里雪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一言一行,自然也是有些深意。
看来,百里雪也不像她表面上说的那般讨好睿王府,也是想靠着睿王养女的身份,加重在自己身上的筹码。如今,百里雪也是稍稍放下身段儿,来笼络李惠雪了。
区区一块美玉,就算再名贵又如何。最要紧的,是笼络住睿王妃身边人的人心。区区李惠雪,自然也是不算什么。可是李惠雪身边,还有个石煊。石煊是睿王世子,身份自然也是举足轻重。更要紧的则是,石煊是十分爱惜李惠雪的,甚至于对李惠雪言听计从,简直将李惠雪当成个宝贝。这么个姿色平平,又爱哭爱装柔弱的货色,也是真不知道睿王世子是不是瞎了眼珠子,居然是将李惠雪给看上了。不过,谁让石煊看得上了呢。笼络了李惠雪,对百里雪而言,是有些好处的。
苏颖心思重,脑子不过转了转,就一下子转过了这么多念头。
因为这样儿,苏颖并不欢喜,甚至于皱起眉头。
看来自己的对手不仅仅是元月砂,还有这个百里雪。百里雪这个女子,却也绝不是一个好相予的。
然而百里雪却也是话锋一转:“可惜这么一块玉,我虽然不稀罕,可是却最讨厌别人恶心我。这块玉,我便是自己弄碎了,也不会让给你。”
李惠雪不觉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百里雪会这么样子说。
便是苏颖,也是不觉面色僵了僵,百里雪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元月砂,却是噗嗤一下,干脆笑出了声。
李惠雪泪水盈盈,吃吃说道:“月意公主,你,你这么样子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里雪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李惠雪,你这么一副模样,莫非是说,我是有意欺辱你了?”
她非但没碰李惠雪一根手指头,还算给足面子,连玉都解了下来了。是李惠雪不知道好歹,哭哭啼啼,还将自己恶心得要死。
李惠雪好似被吓坏了,吃吃说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百里雪却不怒反笑,唇角冉冉绽放了一缕笑容:“这不要紧,我就算是有心欺辱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龙胤公主,你不过是个寡妇,欺辱了就欺辱了,我又不是不敢认。”
李惠雪没想到百里雪居然是这样子的直接,干脆将自己作践到了泥土地里面。
百里雪眼睛里面,却也是流转了浓浓的厌恶,她厌恶这些东海之人,尤其是这个李惠雪。李惠雪虽然不是东海出身,可是却是丢人现眼。更重要的是,她也是配和自己名字带了一个雪字?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苏颖也是没料想到百里雪居然是如此直白,瞧着李惠雪这团软泥,便是狠狠的一脚踩下去。最初的惊讶过后,苏颖却也是目光轻轻的闪动,若有所思。
李惠雪眼中蕴含了泪水,啪的一下,泪水珠子便是落在了手中的玉玲珑之上。
她自然不敢吵,也不会吵架。
百里雪是公主,自己哪里能得罪她呢?
谁让自己命贱,日子都是要比别的人要苦了许多了。
李惠雪心生恍惚,手指头咚的一松,那玉玲珑顿时也是摔倒了地上,摔成了几片。
李惠雪顿时一惊,旋即有几分惶然:“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自然也并不想如此笨手笨脚的,可是谁让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明呢。
虽然是如此,她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只怕百里雪会觉得自己诚心使坏,故而将美玉摔碎。一想到了这儿,李惠雪也是不由得觉得甚是委屈。
一时之间,她还委屈上了。
而且,要不是百里雪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会心神恍惚,连玉都这样子摔碎了。
李惠雪心里认了错,然而想了想,转眼却也是连百里雪都怪上了。
她非但没有错,而且这一切还是百里雪的错。
百里雪竟没有说什么,连句呵斥都没有。
可是虽然没什么呵斥,却一伸手,狠狠的抽打了李惠雪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清脆脆,干脆利落。
李惠雪都怔住了,呆若木鸡,想不到百里雪这么一个公主居然是如此的凶狠野蛮。她泪水顿时好似雨水珠子一样,哗啦啦的顿时流淌下来,布满了自己的脸颊。
一巴掌抽完,百里雪非但没有什么后悔之色,反而忍不住冷笑连连。
她掏出了手帕,不觉轻轻的擦拭了自个儿的手掌,旋即缓缓言语:“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切,一下子忍不住。”
“不过,我知道司徒夫人是个宽容、大度的人,是一定不会怪着我。”
“既然如此,那句抱歉,那我就不用说了。”
说罢,百里雪却是将手帕扔到了地上。
也许是小时候跟过了风徽征的关系,她似乎也是有些洁癖。如今打了李惠雪一巴掌,她反而嫌李惠雪的脸脏。
百里雪甚至没去安慰泪如雨下的李惠雪,转身吩咐丫鬟:“带路吧。”
她是公主,又如此锋锐凶狠,院子里面的丫鬟却也是不敢违逆,自然是带路。
百里雪竟然便是这样子走了。
苏颖面色变幻,目光落在了李惠雪的身上,瞳孔深处不自禁的流转了那么一缕的厌恶。不过,再厌恶的人,苏颖还是能应付的。就如苏颖刚才分析的利弊,笼络了李惠雪,是有些好处的。她可不会像苏颖那样子的意气用事。
苏颖捉摸着,正好趁虚而入安慰李惠雪几句。
让李惠雪成为自己的一枚棋子。
元月砂却懒得理会这档子事,便是准备离去。
偏生李惠雪好似受不了刺激,身子摇摇欲坠,居然咚的软倒在了地上,可巧将元月砂给挡住了。
元月砂挑了挑眉头,缓缓言语:“雪姐姐,麻烦让一让。”
百里雪却只是哭,仿佛身子已经没有骨头了,自然也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颖反而不觉柔柔言语:“雪姐姐不要哭了,月意公主不是有意为之的。她身为公主,日子过得并不顺心,也不舒坦,不免脾气大了些。其实,她为人倒也是不坏的。只是,让你受了委屈。”
人前,苏颖却也是极好的一个人。
元月砂更不想在这儿看着苏颖和李惠雪姐妹情深了,那将是何等的恶心场面。
她正准备从李惠雪身上跨过去,却忽而听到了极为恼怒的少年嗓音:“元月砂,你究竟是对雪姐姐做了什么?你的心肠怎么这样子的狠,连雪姐姐都是不肯放过?”
这样子急切的嗓音,元月砂自然也是知晓的。
除了石煊,大约天底下也是不会有第二个这般着紧李惠雪的人了。
她一抬头,果真看到了石煊。可她看到了石煊身后那个人,却也是顿时不觉挑挑眉头。
而地上的李惠雪,原本好似软了,如今却也是忽而来了精神。
丫鬟没那个力气将李惠雪抱起来,只能扶着李惠雪。
如今李惠雪却支撑起了上半身,颤声言语:“阿煊,阿煊,你总算来了。”
元月砂也是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李惠雪受了酷刑。
不过李惠雪脸蛋上那巴掌印,确实也是极为扎眼的。
李惠雪泪水朦胧,有了阿煊,自己仿佛也是添了个主心骨,如今也是有人为自己做主了。
227 世子剖情
李惠雪泪水朦胧,有了阿煊,自己仿佛也是添了个主心骨,如今也是有人为自己做主了。
她忍不住心酸想,谁让自己没了男人,故而都被别的人欺辱到了自己头上来了。
别的女子,个个均有家族庇佑,可叹自己,却也是孤女一个,柔柔弱弱的,十分堪怜。
若是自己有个男人依靠,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为什么,好端端的,自个儿这般可怜。
别人运气好,生得好,所以自己便是容易被人作践。
要是自己有个依靠,也不至于如此。
不错,自己差的就是个依靠。
李惠雪泪水朦胧的,不觉盯住了石煊。阿煊年纪小,虽然很护着自己,可到底是个孩子。而且,要是阿煊长大了,说不准心思就会改变。
电光火石之间,李惠雪脑海之中,竟然不自禁的浮起了这样子念头。
她眸光轻轻的移动,却也是见到了石煊身边另外一道身影。
阿澜,阿澜居然是再这儿。
男子一身蓝衣翩翩,蜜色肌肤,眼眸含情。那一张英俊脸庞,近在咫尺,瞧得李惠雪微微一呆。
眼前的蓝衫儿郎,不是周世澜,还能是谁?
李惠雪纵然泪眼朦胧,眼底却也是浮起了一缕异色。
想到自己和周世澜青梅竹马时候的甜蜜岁月,饶是如今这般处境,李惠雪脸颊也是禁不住热了热。
那一片清白若雪的肌肤,如今却也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耳边石煊却也是极为恼怒言语:“你好狠心肠,才入府中,便是如此欺辱雪姐姐。昭华县主,你虽然有封号,可是也是决不能这样子做的。若非我陪着宣平侯来见母妃,只怕,只怕便让你欺辱得逞。”
石煊英俊的脸蛋,也因为恼恨,因此不觉升起了一缕薄怒。
他心中笃定,伤害李惠雪的,必定就是元月砂,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苏颖虽然在一边,可是苏颖心计深,绝不会当众打脸。
反而是元月砂,这女子素来粗鄙,手腕又狠,一瞧便是不好相予的。这当众对雪姐姐动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惠雪啊了一声,毕竟打她的并不是元月砂。
她张口,想要说话儿,却好似说不出口。
自己毕竟受了惊吓,阿煊又出现得这么突然,她当真不知晓说什么才好。
李惠雪这心尖尖,却也是不由得均是些个酸楚无奈之色。
自己嘴笨,话儿都不会说的。
这一刻,她心里忽而流转了一缕念头,也许,也许当真是元月砂打的,这倒好了。
若是这样子,许是阿澜就看清楚元月砂的真面目了。
可惜,偏偏却不是。
李惠雪微微有些恍惚,更不觉有些吃惊,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有这样子的念头呢?
耳边听着石煊似乎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儿,可是她也好似没有听清楚。
石煊眼见李惠雪浑浑噩噩的,极为心疼。
却极恼怒的盯着元月砂:“昭华县主,阿雪如此惧你,如今连话儿都不敢多言。”
元月砂似是浅浅的笑了笑,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染上了那么一层盈盈的水色,煞是动人心魄。
石煊却为之气结,元月砂做出了这样子的恶毒事,居然能如此泰然自若,十分安心的模样。
苏颖欲言又止,目光闪动。打人的自然不是元月砂,这样子的误会,必定也是会被澄清。可是这也是并不妨碍,此时此刻苏颖一副沉默的样儿。
她也只是盼望,元月砂和石煊的梁子越结越深。
最后,就算知晓了真相,元月砂和百里雪,都是成为了石煊的敌人。
到时候,情势也是对自己最为有利。
元月砂开口:“打了你的雪姐姐的人,可并不是我。”
石煊却不相信:“除了你,还能有谁,是这儿的下人,还是苏家阿颖?”
元月砂却没理睬石煊,而是就这样子的盯着了李惠雪。
“雪姐姐,不如你亲口告诉睿王世子,究竟是谁动的手。”
元月砂也是懒得和石煊解释,自己说一百句,一千句,却也总是抵不住李惠雪说那么一句。
李惠雪又没死,又没烂,想来也不敢明目张胆说些个一下子就会被拆穿的谎话。
她也懒得和石煊这等小狼狗纠缠。
可李惠雪可是开了元月砂的眼界,只见李惠雪犹犹豫豫,惊恐万分。
明明一句话都是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偏偏李惠雪似乎脑子有了些个问题,怎么说,都是说不通透,说不明白。
李惠雪的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许惊惶。
好似受惊的动物!
元月砂让她说句话儿,好似吓坏了李惠雪了。
元月砂唇角的笑容,却也是不觉僵了僵。
然而石煊却也是极为吃这一套了,甚至不觉对元月砂怒目而视:“元月砂,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吓她!”
自己吓到她了吗?元月砂一双眸子顿时流转了几许的无辜之色。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对李惠雪说话,是如此的温柔客气。
只怕是因为李惠雪生了那么一副玻璃心肝,经不住吓唬吧。
是,是,自己是粗鄙了些,吓坏了石煊这柔情如水的雪姐姐。
苏颖心念转动,刚才她还内心嘲讽,李惠雪这天生柔弱的表演给女人看未免是有些个浪费了。如今,不就来个两个极受用的男人?这可总算是物尽其才了!
这石煊自然不必说了,一颗心自然全心全意偏向了李惠雪。
就看另外一个了。
这般想着,苏颖一双眸子光彩流转,却也是落在了周世澜身上了。
如今周世澜倒是和元月砂的有些暧昧传言,可是据说,李惠雪曾经却是周世澜的青梅竹马。
所谓青梅竹马,单单这四个字已经代表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了。更不必提,李惠雪还是周世澜没有到手的青梅竹马。
这样子一朵求而不得的白莲花,苏颖坚信这样子的女子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苏颖的内心,顿时流转了些许看好戏的心思。
有人帮着李惠雪针对元月砂,已然是一桩好事情,如果对方还是周世澜,想必元月砂的打击也是会更大。
想到了这儿,苏颖甚至觉得连李惠雪也看着顺眼了几分了。
周世澜轻轻的一挑眉毛,那双桃花眼眸之中似乎流转一层层绚丽的华彩晕色。
这样子眼波流转的神韵,令周世澜那一张面容焕发了异样的神采。
甚至连李惠雪,也是不觉瞧得呆了呆。
她的亡夫已经故去了好几年了,曾经恩爱的身影,其实也是淡了不少。
其实她命苦,嫁了半年,便是没了夫君。
有时候,她也隐隐觉得,自己嫁的夫君虽然是体贴又聪明,可是似乎是少了什么。
如今李惠雪盯住了周世澜如今的脸庞,鬼使神差,内心不觉浮起了一个念头,怎么阿澜现在瞧着还比从前更有魅力。
她当然难以明白,毕竟当年的李惠雪,拒绝的是一个毛头小子。她嫁的夫君,大她七岁,虽然别的方面逊色周世澜一些,可是体贴与稳重却也是比周世澜要强许多。而李惠雪这样子多愁善感的孤女,自然不免为之吸引。毕竟彼时周世澜年纪轻轻,总有些性子,有时候也不会服软,更会招惹李惠雪生气。若生气起来,李惠雪生的是闷气,可周世澜一张脸都不好看了。那时候,李惠雪就会怕,而且还会生恼,更不由得自怜自伤。
李惠雪是没本事,去缓和两个人硬邦邦关系的。她做不到,也没这个心眼儿。
可是如今,周世澜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而是宣平侯了。他不止有了权力,还有岁月修炼而来的沉稳与深邃。而这些气质,也让周世澜原本英俊的脸蛋更加好看。更何况权力本身,已经可以让男人染上了一层别样的魅力的。
周世澜如此盯着了楚楚可人的李惠雪,容色却也是晦暗不明,却也是沉沉开口:“阿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李惠雪心尖热了热,她想阿澜到底还跟从前一样称呼自己一声阿雪,而不是叫自己司徒夫人。可见,周世澜的心里面还是有自己的。不似之前所表现的那样子,冷漠无情。而且,如今自己这样子的可怜,阿澜也还是生出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的。
周世澜也是未曾想到,自己随口一个称呼,就招惹了李惠雪这么多的想法。
倘若他知晓李惠雪居然会这样子的想,也不知晓内心是何滋味。
他瞧着李惠雪混浑浑噩噩,却不说话的样儿,微微有些奇怪,却有不觉再问道:“可是昭华县主动的手,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石煊看到了周世澜这样子,一股子嫉妒和不喜,顿时也是涌上了心头。石煊眸光冷冷的,冷言冷语:“宣平侯还当真一心一意,为了昭华县主,逼迫雪姐姐。”
周世澜却没理睬石煊,而是盯着李惠雪。
他默默的想,也许这次重逢是个错误,从前脑海之中的美好印象已然是渐渐消失了,李惠雪越来越让自己失望。
李惠雪却也是不觉收起了绮丽心思,心中含酸。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周世澜如今,自然也是一心一意的,偏偏帮着元月砂的。
李惠雪也不想想,元月砂是不是新人有待商榷,她也不算是旧人。
毕竟当初,是李惠雪负了情,离开了周世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如今周世澜这般逼问,李惠雪一咬牙,自己倒是不合不开口。
她缓缓的抬起头,面颊之上沾染了点点的泪水,煞是柔润:“阿煊,不要追究了,姐姐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姐姐宁可自己受委屈,也是不想小题大做。毕竟,我在这府上,是不合闹事的。”
若是闹事,却也是越发令人厌憎。
反正自个儿,已经是招人嫌弃。
她不能跟元月砂计较,就算是百里雪,人家是公主,可是自己算什么。反正左右不能计较,说出名字干什么,平添阿煊的恼恨。
至于周世澜,反正都是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元月砂都忍不住佩服李惠雪了,想不到李惠雪居然会这样子的回答。
她一句谎话都没有说,却已然让别人误会,是元月砂欺辱她了。
石煊眼中流转了几许的森冷,不觉缓缓言语:“雪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容易被人欺辱。今日有人打了你一巴掌,就是吃准你低调不争,料着你不会闹。所以,有人才肆无忌惮,居然是这样儿对你动手,可谓是心狠手辣。你忍了下来,别的人却也是当没事儿一般。”
石煊怒意却也是浓极了,却也是恶狠狠的盯住了元月砂:“就算人家是县主,我也是不会干休。就算是闹到了陛下跟前,难道陛下会如此纵容她这般凶狠?”
而李惠雪顿时拼命摇头:“不是昭华县主,不是她。”
她含泪摇头,煞是可怜。
可石煊只当她性子柔软,所以故意否认,一句也是不相信,仍然是恶狠狠的盯着元月砂了。
而李惠雪却也是柔情百结,甚是纠结。
是,她是不喜欢元月砂,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说出了真相了?阿煊不肯信,又如何能怪得着自个儿呢?
她却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说出是百里雪动的手。
哎,何必又多生事端呢。若说有什么私心,这私心也是因为阿煊。
人家百里雪可是公主,身份尊贵,脾气也是不小。
阿煊脾气暴躁,更要紧的是阿煊将自己放在了心尖尖。既然是如此,阿煊自是不忍心,定然会为了自己去硬碰硬。到时候两败俱伤,磕得头破血流,又有什么好的?
自己又怎么能容忍阿煊这样儿呢?
李惠雪甚至有几分自我牺牲的崇高之感,只要别的人没有事情,纵然自己受些个委屈,又有什么要紧?
耳边,却偏生听到了周世澜沉沉的嗓音:“睿王世子不必如此急躁,动手的并非是昭华县主。你瞧这地上碎玉,是何人之物?”
石煊一愕,回过神来。刚才他没留意,如今却也是禁不住眸色流转,若有所思。
刚刚石煊也在那处,自然也是知晓,这块美玉,是属于百里雪的。
如今百里雪又不在这儿,其中原因,自然也是不言而明。
莫非当真是百里雪动的手?
石煊面色阴晴不定,很是不悦。
李惠雪却急切说道:“不是的,不是公主。”
她甚至不觉颇为幽怨的瞪了周世澜一眼,阿澜为了元月砂,可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自己委曲求全,还不是想要阖府上下安宁。如今周世澜,却为了元月砂,不管不顾,一点儿也不知晓体恤别的人。
要是阿煊跟百里雪斗起来,闹得个头破血流,阿煊岂不是十分可怜?
李惠雪心里面一阵子的恼怒,心里面好生不是滋味。阿澜从前脾气虽然未必多好,可是总算是心肠不坏。可是现在,却一点都不知晓体恤人了。就因为个元月砂,便值得这般心性大变?
元月砂却干干脆脆的说道:“不错,刚才雪姐姐打碎了月意公主那新得的玉玲珑。月意公主便一巴掌抽打下去。”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不觉瞧了瞧一边的苏颖:“苏姐姐,你说是不是呢?”
苏颖面色僵了僵,元月砂居然让自己为她解围,这女人脸皮也算是很厚了。
元月砂眼波流转:“苏姐姐方才什么都瞧清楚了,她品行善良,料想也不会虚言相欺吧。”
一时之间苏颖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若干念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因为这么一桩小事便说谎,却也是并不合算。
虽然觉得很是憋屈,苏颖却也是禁不住开了口:“刚才确实是月意公主动的手。”
石煊却冷哼了一声,脸色并不如何的好看。其实就在刚刚周世澜提点时候,他已经猜测到了。
可是冤枉了元月砂,石煊却并没有半点愧疚。
在石煊瞧来,谁让元月砂素行不良,仗势欺人,才招惹了自己的怀疑呢。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己不怀疑,却是怀疑元月砂?
石煊并不乐意道歉,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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