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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榜之娇娘有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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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飞自己的思想,幻想豫王殿下宰了风徽征这个混蛋。
    虽然知晓是不大可能,可想一想总不是什么罪过吧。
    又或者,风徽征反咬一口,撕掉一块肉,那必定也是很有趣。
    不过她知道结果一定很平淡,不会很有趣。风徽征不可能真的动得了豫王,与其让风徽征不轻不重的咬伤豫王一脉,不如让自己借此为进身之阶,取得信任。一步步的靠近猎物,给予致命一击——
    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几日之后,在风徽征立下功劳之际,京城圣旨已到。
    圣眷浓浓,风徽征被大肆褒奖,又被陛下调回京城。
    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有别的人处置。
    江边,莫浮南赶来相送风徽征。
    阳光轻轻的洒在了风徽征身上,越发衬托风徽征俊美如神祇。然而落在了莫浮南眼里,却也是不觉浮起了阵阵寒意。
    “风大人,世子爷托我相送。这一次风大人在江南颇有功绩,江南的百姓也是对风大人颇为感激啊。”
    莫浮南唇角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可他内心是忐忑的,在风徽征锋锐的眸子跟前,谁不会有所忐忑呢?
    他心尖蓦然流转一缕复杂,就算憎恶、畏惧这位美颜的煞星,却也是油然而生一缕佩服。
    他凶狠的手腕宛如一柄锋锐剑,划破了这世间种种规则。
    难怪风徽征所豢养的几个下属,一个个的恨不得跪在风徽征的脚边,将他当成天上的神明。
    名义上风徽征这一次颇有功劳,可莫浮南知晓风徽征是不会欢喜满意的。
    陛下前来为太后做寿,亲自烧铸了一尊九层黄金琉璃塔。那塔通体是金子打造的,不知晓镶嵌了多少金珠宝贝,总共有二十多米高。别人都说陛下孝顺,京城的百姓也感慨天子的阔气。可谁又知晓,出钱的是豫王殿下。而那些钱如果追溯流动的方向,是来自于江南这片富庶的土地。
    陛下听闻些许风声,也许皇上不介意杀几个贪墨的蛀虫以安民心,却绝不会愿意风徽征掀起整个江南的风浪。
    于是嘉奖和调令几乎同一时间送过来。
    莫浮南有些惭愧,这些事情到底是有些不光彩的。
    而风徽征眸光轻轻的扫过了莫浮南。
    眼前的青年端正而秀雅,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袖口不觉洒下了一大片雪缎。
    虽面容有瑕,可温润如玉,秀华内敛,当真是大好儿郎。
    可是风徽征眼中却也是流转了几许不屑。
    他并没有质问,反而淡淡的说道:“不是你。”
    莫浮南一怔,随即不觉绷紧了背脊。
    风徽征看着莫浮南,仿若要透过莫浮南寻觅到另外一道幽灵般的身影。
    如今百里策身边,定然是多了个绝代聪慧的谋士,甚至算计了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绝不会是莫浮南,所谓的墨夷七秀,其实不过是四平八稳的木头,又怎么能猜中自己的心思呢。
    只有是绝顶聪明,又近乎疯狂的人,才能猜透他风徽征的想法。
    只有聪慧绝伦的疯子才能理解风徽征这样子疯子。
    虽知晓对方看的并不是自己,可那目光却不觉让莫浮南不寒而栗!

044 违心之誓

  
    风徽征的离去,仿若也带走了南府郡的阴云。
    原本连绵不绝的雨水,忽而也是停止下了,连续几日都是晴空万里,天气也是渐渐的炎热下来。
    一顶青色的小轿子,却也是抬着到了苏家的别院。
    纤弱的手掌轻轻的撩开了轿帘,元月砂俏丽柔弱的面容在薄薄的面纱之后若隐若现。
    她忽而不觉嫣然一笑。
    这一次,苏暖和苏颖一道回去京城定北侯府。
    与之同行的有京城元家的人,还添了两个元家南府郡的姑娘。
    江南水患初平,可到底并不如何的太平。
    前些日子闹灾荒时候,却也是有山贼趁机作乱,
    他们借着灾民作乱,趁机滋事,招兵买马,掳掠财物,一时声势无两。
    若不是江南局面平定,说不定会趁机攻城略地。
    官府已经腾出手来平乱,可是却也是仍然并不如何的太平。
    既然如此,他们这些官眷,也是要结伴而行,带齐侍卫。
    苏家的护卫乃是军中精锐,和元家的侍卫合作一道,如此上路,更加安全。
    元月砂踏入了府中,此处虽不过是苏家一处庭院,却也是布局格外精致小巧。
    庭院之中,翠竹处处,墙壁上雕了花纹,窗户做成了镂空。
    云氏和元明华一道迎了上来,云氏笑容温婉:“月砂,你也总算来了。今日暂且休息,明日就去京城。”
    元明华言语含酸:“二妹妹架子就是比别的人要大些,迟迟才来这儿。”
    一句话说出来,却也是暗示元月砂拿乔。
    元月砂没有理会越来越尖酸的元明华。
    她心忖云氏也不怎么瞧得上南府郡元家,宁可客局苏家别院,也不乐意留在元府休息。
    正在这时候,苏颖缓缓而来。
    元明华眼尖,瞧见跟随苏颖而来的唐家母女,却也是有些愕然。
    何氏和唐络芙居然也来这儿。
    苏颖似瞧出了众人的疑惑,缓缓说道:“其实唐家母女也要随行到京城里面去,到底是弱质女流,还是随咱们一道的好。”
    元明华唇瓣动动,有些讽刺,苏颖为了好名声,可真是纡尊降贵。
    唐家母女算什么,泥土一样的东西,也要稍施恩德。
    众女心思各异,寒暄了几句,面子上倒也过得去。
    说了会儿话,唐络芙却也是借口身体不适,要去休息。
    众人看她面色有些憔悴,也并无疑惑。
    唐络芙这些日子受到了惊吓,心力憔悴,日日做了噩梦。
    如今瞧见了元月砂纤弱的身影,更好像见鬼似的。
    她不觉加快步伐,想要离元月砂远些。
    等她停住了脚步,却悚然一惊,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到了别院僻静的地方。
    面前一池清水,波光粼粼,垂柳轻拂。
    可唐络芙忽而就涌起了一缕恐惧。
    半年前,那日自己误推元月砂下水的场景又涌上了心头。
    唐络芙冷汗津津,想要尽快离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双手忽而伸出来,重重一推。
    就如那一日唐络芙无意识的拂过真正元月砂,害得那位傻小姐落水一样。
    咚的一下,这池子顿时被激起了一蓬水花。
    唐络芙落水。
    她呛了几口水,好像是半年前的元家傻丫头一样,在水中苦苦挣扎,渴望着被人拯救。
    阳光炽热,元月砂仍如一抹轻雪,终年不化。
    她已然撩开了面上的轻纱,阳光下,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已然被染成了青色。
    飞将军动杀意时候,一双漆黑的眸子就会变成浓烈的青色。
    而岸边青眸的女子,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之事一般:“原来,你也不会水啊。”
    唐络芙挣扎着,却瞧见那女子和湘染一步步的退入了花丛之中,不见身影。
    她叫了几声,无人回应,一颗心不觉往下沉,阵阵绝望。
    实则,元月砂却并没有走远的,却蓦然闭上了自己眸子。
    想起了那一日的午后。
    苏叶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青麟,我并不求你对敌人仁慈。可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的狠辣,只对你的敌人。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欲,伤害和利用无辜的人。就算是报复敌人,也不要逾越界限。若要杀人,除非,别人要杀你,又或者危及你的性命。”
    她听了,却也是笑了。
    其实她打小就会发誓,无论发多毒的誓,就跟喝口水一样,她都不放在心上。
    因为她不相信老天,也不相信报应。
    可那时候,在苏叶萱跟前,苏叶萱要自己答应,她又怎么能不答应。
    “苏姐姐,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时候,她清清脆脆的应了。
    而她可以不屑于老天,却不能欺骗苏叶萱。
    自己答应苏叶萱的话儿,一定要作数。
    如今的元月砂,却也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过是借着原来那位元二小姐的死,以此说服自己弄死唐络芙。
    其实死去的那个傻子,她根本毫无感情,也不会有什么怜悯,更没想过为这个傻子讨回公道。
    唐络芙知道得太多,就应该去死。
    原先,元月砂盼望唐络芙去告密。
    如此一来,唐络芙就威胁到自己的性命,那除掉就没有任何负担。
    就好似她风轻云淡的弄死凌麟一样。
    可没想到,唐络芙却也是怂得连这个胆子都没有,简直是没有用的废物。
    元月砂叹了口气,到底答应过苏姐姐的。
    “湘染,待唐姐姐快要死时候,再救她上来吧。”
    元月砂还是有的是办法,威胁唐络芙,让她闭嘴的。
    湘染虽然也是很想让唐络芙死,却也是对元月砂绝对的顺从。
    元月砂是个心狠而冷漠的人,可为了一个承诺,宁可束手束脚,麻烦一些。
    尤其是,苏姐姐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就在这时,花径之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想不到这僻静之处,居然是有人到来。
    唐络芙呛了几口水,瞧见了盈盈而来的身影。
    她绝处逢生,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喜悦之色。
    只要有人救起了自己,那么她第一时间就会将自己所知晓的告知于对方。
    无论是真的元月砂,还是假的,都给她去死!
    而来的人,正是苏颖。
    苏颖为之一怔,蓦然嘱咐身边奴婢:“越雀,还不将人给救起来。”
    越雀顿时遵命,她跳入了水中,去扯唐络芙。
    花丛中,元月砂却也是忽而冷笑。
    她侧头,眸子之中示意。
    湘染腰间一拂,袖子中顿时探出了一枚细韧的长剑。
    苏颖是个很有心思,意志很坚毅的女子。
    一旦知晓了真相,她绝不会如唐络芙一般软弱,一定是会加以告发的。
    到时候,非但不能报仇,还会暴露逆贼的身份。
    所以,她自然有足够理由冒险,让湘染将这三个女人都杀了。
    当然,如此引人注目,却并非上上之策。
    元月砂叹了口气,可谁让苏颖居然是现身这儿呢,让她不得不鲁莽行事。
    此刻,唐络芙已然是被救上来了。
    唐络芙呛了几口水,如今咳嗽着,将一口口水吐出来。
    她猛然狠狠的抓住了苏颖的袖子,要将属于元月砂的秘密说出来。
    那个贱婢,是海陵的逆贼。
    一旁的湘染也是蠢蠢欲动。
    然而此刻,忽闻惨叫。
    咚的一下,是苏颖的丫鬟越雀操起了石块狠狠的砸下。
    鲜血飞溅,染在了越雀有些冰冷的苍白脸颊之上。
    越加可怖。
    就算是元月砂,也是呆了呆。
    好可怕,抖抖。
    这般想着,元月砂却不觉笑了笑,笑容十分玩味。

045 小辈无礼

  
    唐络芙要叫,越雀却忽而掏出了帕子,狠狠的塞住了唐络芙的嘴。
    唐络芙叫了一声,就再也就叫不出来了,只能听到了她喉咙里面发出的阵阵闷哼。
    而苏颖唇角泛起了高贵的笑容,从容的的从唐络芙手中扯出了自个儿的衣袖。
    一如平时的冰清玉洁,雍容华贵。
    而越雀,却也是仍然一下下的狠狠的砸了下去。
    好似要将唐络芙砸成稀烂的水果。
    便是元月砂,也是瞧得怔了怔。
    却一伸手,阻止了湘染。
    她唇角浮起了一缕甜蜜恶毒的笑容,忽而觉得太有意思了。
    苏颖如此美丽高贵,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呢?
    也是,一个人越装得完美,越是憋得厉害。
    怎么着,都是要发泄一二。
    越雀停了手,躺在地上的唐络芙已然气若游丝,命在旦夕,身子一抽一抽的。
    血糊了唐络芙的脸,唐络芙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流转了可怜巴巴的哀求之色。
    苏颖莲步轻移,再次走近。
    唐络芙说不出话,一双眸子里面里面流转了恐惧和哀求。
    那张绝美的容貌,如今观之宛如恶魔。
    苏颖冷冰冰的笑着,捡起了那块染血的石头。
    暗中窥测的元月砂,将苏颖如今面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那绝美面颊之上竟似流转了几许扭曲的快意。
    随即,苏颖狠狠的砸了下去。
    唐络芙闷哼一声,头一歪,眼珠瞪得大大的,也是没了动静了。
    她已然死了,再无知觉。
    苏颖反而笑着,流露一丝发泄后的痛快之意。
    元月砂若有所思,苏颖身边丫鬟越雀会些武功,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最后来这么一下,是因为苏颖自己喜欢。
    真是个蛇蝎美人儿。
    想来想去,唐络芙可能得罪了苏颖之处,就是那日蓝家一时的口不择言。
    不过在蓝家人前骂了她两句红颜祸水,就被如此相待。
    连唐络芙都这么恨,那岂不是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元月砂甜蜜蜜的笑着,为什么苏颖居然这样子小气呢。
    却听到苏颖冷笑轻喃:“元月砂——”
    元月砂暗处唇瓣轻轻的无声开合,口型却是两个字。
    我在!
    当然,苏颖并不知晓。
    她一边冷笑,一边将一片碎布塞入了死去的唐络芙的手中。
    旋即,苏颖和越雀都快步离去。
    元月砂竖起了耳朵听,听到了苏颖已经走了。
    她方才悄然出来。
    刚才苏颖的举动,元月砂和湘染都瞧见了了。
    湘染快步走了过去,瞧见塞的那物,忽而皱眉:“这料子,和二小姐身上这身上穿的一样。”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栽赃嫁祸。
    苏颖脸蛋美丽,却也是有如此蛇蝎心肠。
    湘染也仍然想不通:“可这碎布虽和小姐身上料子一样,然而小姐身上的衣服料子并没有什么破损。”
    元月砂微笑:“苏颖既然是绝顶聪明,她的计策,不会如此的粗疏。如今我这一身,没什么破损,可咱们进府时候,不是还带了去京城的行头。”
    “我总有一件衣衫,也是这种料子。如今想来,已经是被扯碎一块。”
    元月砂笃定得紧。
    多完美的计策,到时候只需搜一搜,寻出那件破衣,就证据确凿。
    元明华想来更十分乐意指证于她。
    元月砂一笑:“不过,栽赃嫁祸,应该是这样子玩儿的。”
    她弯下身,扯出了那块布料,将一枚玉佩塞入了唐络芙的手中。
    方才元月砂在远处,让湘染将将这系在了苏颖腰间的玉佩坠儿悄无声息用石子打落。
    她自然早有预谋,甚至有些感慨,自己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啊,想也是居然和苏颖毒女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缓缓起身,最后也是看了唐络芙一眼。
    就如当初唐络芙眼睁睁看着元二小姐去死却袖手旁观一样,自己也是眼睁睁看着唐络芙被打死。
    这世上事情,可当真是奇妙。
    元月砂只觉得如此结局,也十分美妙,她心里面一松,更忍不住轻轻哼哼歌儿。
    唐络芙还是死了让人安心又愉悦,更不必让自己手下密探时时监视,提心吊胆,浪费人力。
    做个有原则的人没劲透了,为什么苏姐姐要自己做那样子的人呢?
    就算是现在,元月砂仍然是个狼崽子。
    元月砂有些忧伤的想,难怪苏姐姐死的那么早,因为她实在太善良了。
    这一次入京,还有几处江南女眷随行,和苏家一道。
    如今这些女眷也到了苏家别院,明日一并出发。
    这几日阳光正好,花朵开得格外的娇艳,齐聚别院的女人们更聚在一起赏花品茗,说说笑笑,谈一些风雅的事情。
    苏颖神色自若,而元月砂何尝不是一派坦然。
    唐络芙的失踪,没有多少人关注,谁让唐家如此没落呢。
    何氏有些担切,唇瓣动动,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这时候,一名婢女匆匆过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三小姐,不好了。”
    苏颖不觉皱眉,淡淡的呵斥:“纵然有什么事情,怎可如此失礼?”
    那婢女吓坏了,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哭泣:“是,是唐家小姐,出了事情。”
    在场的女眷听了,面上都是流转了惊讶之色。
    苏颖心中冷笑,那绝美的脸蛋之上却也是顿时凝聚了关切之色:“还不带我们过去瞧瞧。”
    她一副忧切之色:“唉,苏家别院,怎么会出事情?”
    苏颖这样子开口,那些女眷也是纷纷离席,一并前往。
    池边唐络芙的尸体被翻了出来,已经是有蝇虫闻血而至。
    那些女眷纵然听闻唐络芙有事情,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般光景,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
    有人更捂住了胸口,泛起了阵阵呕意。
    何氏也是被吓住了,纵然是自己女儿,也不敢多瞧。
    她猛然恶狠狠的扑向了元月砂,扭住了元月砂:“元月砂,一定是你害死我的芙儿的。你,你为了做别人填房,要毁了唐家的婚约。如今,如今还害死我的女儿。”
    一言既出,所有的女眷脸色都有些古怪,诸多怪异的目光更是落在了元月砂身上。
    风言风语,她们也听到了些。
    无论如何,不明不白死去的是唐络芙。
    云氏和喜嬷嬷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这可是会损及元家清誉。
    可是这样子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何氏瞧着眼前这张纤弱秀美的脸颊,想到了自己血泊之中的女儿,蓦然涌动了深深的恨意。
    为什么死的不是元月砂呢?
    “贱婢,不要脸贴上去赶着侍候没老婆的男人,却对我女儿下手,果然是破落户出身,商人之女。你,你要为我女儿偿命。”
    何氏一伸手,顿时一巴掌朝着元月砂脸上招呼。
    湘染却一把将何氏推开。
    “你失心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湘染脸上满是凶狠。
    苏颖眼见元月砂被人当众辱骂,又被何氏缠着扭打,顿时阵阵解气。
    一转眼,她却也是流转温厚宽容之色:“唐夫人是失了女儿,难怪一时情切。元二小姐也应当敬重长辈,不该让个下人对长辈失礼。”
    若没湘染一挡,那一巴掌当真就挨得结实了。
    可苏颖这样子一说,在场的人都觉得是元月砂无礼。
    是了,怎可如此对待一个长辈呢。

046 顶罪

  
    元月砂泪水盈盈,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过面颊上泪水。
    “唐夫人,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她似被吓坏了,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这样子的样儿,活脱脱一朵被吓坏的小白花。
    瞧着元月砂如此柔弱惊惶的样子,那些女眷纵然是对元月砂有些不满,也淡了几分。
    也是难怪,元二小姐性子怯弱,身边的奴婢自然凶狠一些。
    “元老夫人只是接我过去教养一二,怎会让我做填房,我和唐郎有婚约的。”
    元月砂咬死了这一点。
    云氏缓过劲儿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是了,唐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是谁在你面前说这个,损及我们元家名声。”
    说到了这儿,她一双眸子顿时泛起了精光。
    她疑心是元明华,若是如此,元明华不能用。
    云氏面颊之上流转了几许迷茫之色:“是,是刚刚苏家两个丫鬟议论。”
    元月砂委屈之极:“是谁污我名声,传出这种不尴尬话。苏姐姐,容我逾越,让那两个丫鬟当面对质。”
    而元月砂一颗心渐渐通透。
    难怪苏颖居然纡尊降贵,肯携带唐家母女进京。
    自己想要退婚,另攀高枝,这就是最好的杀人动机。
    元月砂震惊、愤怒之色太真切了,也让人不觉有些迟疑。
    毕竟元月砂痴迷唐家公子,众人皆知。
    元攸怜到处宣扬,说元月砂是个花痴。
    甚至连何氏也知晓元月砂对自己儿子的痴迷,近来殷切如初,送了上等衣衫首饰过来。而唐络芙虽然告状,可唐络芙骄纵的性子,何氏也是知晓的。
    眼见众人的表情,苏颖一颗心顿时不觉沉了沉。
    这并非苏颖想要看到的。
    她内心蓦然涌起了一阵子的愤怒,元月砂这怯生生的样子骗谁呢?
    事到如今,苏颖已经笃定元月砂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的女人。甚至连凌麟的死,只恐怕也是和元月砂脱不了关系。
    可偏生这个女郎实在是太会做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
    这更是让苏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剥开了元月砂的美人皮。
    苏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复而又是一副温婉关切的模样:“是呀,唐夫人你也不用着急。这凶手,也未必就是元二小姐。”
    她知晓,自己要沉得住气,不能显得太急切。
    对付元月砂这样子的小白花,更是要学会忍耐和做戏。
    可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太急,疑在了自己的身上。
    何氏失魂落魄,苏颖熨帖的话儿,她充耳不闻。
    而苏颖却也是顿时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越雀却也是向前,一张面颊之上流转了几许的震惊之色:“唐姑娘的手中,似乎,似乎有什么东西。许是,许是抓住了凶手的物件儿。”
    何氏闻言大惊,因为女儿死得过于凄惨,她甚至不忍多瞧一眼。
    她赶紧转身,去看唐络芙的尸首。
    见到唐络芙的惨样,她更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儿,死得好惨。”
    苏颖内心一阵子的厌憎,只觉得何氏十分啰嗦,令人心焦。
    越雀知晓自家小姐的心意,更是催促:“唐夫人,还是快些看看,唐小姐手里面捏的是什么。”
    苏颖一阵子的亢奋,垂头之际,眼中却也是光彩幽幽。
    只要扯出那块碎布,元月砂再如何表演,都没有任何用处。
    别人瞧不见,苏颖甚至不觉笑了笑。
    可是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边的妇人议论:“居然真有一块玉佩,瞧着似有些眼熟。”
    玉佩?苏颖笑容顿时一僵。
    她下意识一抹,腰间的玉佩却已然不见了,顿时也是摸了个空。
    一股子寒意顿时涌过来。
    苏颖生平第一次觉得可怕。
    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陷阱之中,可是究竟是怎么落下去,却居然丝毫不知晓。
    元月砂忽而急切愤怒说道:“苏小姐,你的玉佩呢?怎么就不见了?”
    那些苦苦思索的女眷,此刻回过神来,方才想起,刚刚苏颖腰间是有这么一块玉佩。
    就连何氏,也是记得。
    苏颖蓦然抬头,死死的盯住了元月砂。
    元月砂泪水盈盈:“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杀人呐,唐姐姐不过是人前失态,说了你几句红颜祸水。你还让苏家下人造谣,说我悔婚,要毁了我清白名声。”
    元月砂瞧上去是那样子的怯弱,可是攀咬苏颖却也是如此的狠辣迅速。
    何氏方才好像是泼妇一样撕咬元月砂,可是如今,她眼睛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疑惑和悲愤,却到底不敢扑上去。
    元月砂心中轻叹,也不过如此。
    而苏颖绝美的脸蛋之上流转了几许的凄楚之色,欲言又止。
    这样子受屈的姿态,若是男人见到了,必定也是会心生同情。不用苏颖解释,他们也是会为了苏颖找好理由。
    可是对于女人,就没有那么好用。
    在场的女子,虽然不敢质问苏颖,可是心中疑惑却也是未解。
    可到底还是有男人吃这一套的,苏颖退后一步,顿时被一双温和的手掌扶住。
    苏暖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也瞧见了眼前一幕。
    他眉头轻拢,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场闹剧。
    这些人吃错药了,自己高贵无比的妹妹,又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只不过如今,倒是有所谓的证据确凿,这让苏暖顿时皱起了眉头。
    自己的妹妹,是天上的明月,人间的美玉,又怎么能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秽呢。
    苏暖面色一沉,忽而上前,狠狠一巴掌抽打在越雀脸上。
    “今日唐家小姐偷偷告诉刘管事,说你手脚不干净,怎么如今,唐家小姐却也是死了。”
    为了护住苏颖,他只能牺牲一个丫鬟。
    越雀跪倒在地,一瞬间脸色苍白之极。
    她听到了苏颖悲悯急切的嗓音:“二哥,也许当真和越雀无关,纵然,她偷了我的玉佩——”
    苏颖舍弃越雀,毫不犹豫,反应迅速。
    越雀心中一阵子的绞痛,尤其是苏暖,她可是给苏暖侍寝过的。
    苏暖风度翩翩,脾气又好,又是侯府嫡子,自然招人喜欢。
    越雀和苏暖睡了,更不觉一颗心放在了苏暖身上。
    她侍候苏颖尽心尽力,还不是因为苏暖。
    越雀自忖身份地位,也万万不敢奢想成为苏暖的唯一,她也不过指望能稍得怜悯,有些许分量。
    想不到一旦和苏暖相比,自己竟无丝毫分量。
    越雀一双眸子竟不觉浮起了不甘和嫉意。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苏颖却不觉抢先一步,痛心疾首:“阿雀,你家里人原本是江湖卖艺,出身粗鄙。我一时好心,不但加以周济,更是将你收为贴身婢女。想不到你却仍然不知学好,偷了我贴身首饰也还罢了,居然还对唐家姑娘下手。你,你好生狠心。”
    越雀听到提及家人,顿时一愕,到了唇边的话儿顿时也是说不出来。
    苏颖的话,好似一盆凉水浇过来,提点越雀的处境。他们一家,可都是拿捏于苏家之手。
    越雀用力,将唇瓣都是咬得鲜血淋漓了,忽而厉声说道:“都是这唐络芙没眼力劲儿,小姐纯善,纵然知晓我动了她首饰,也一定会饶了我。可偏偏这唐络芙,不依不饶要跟二公子言语。二公子最恨欺辱小姐的人,必定是要将我赶出去。”
    她当众承认这样子恶毒的事情,周围的人都听呆了。
    而元月砂却不觉柔柔低语:“当真是这样子的?”
    越雀不答话,蓦然抽出了发钗,狠狠的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一蓬鲜血喷了出来,有人吓得尖叫了一声,顿时晕倒在地。
    苏颖也似吓坏了软绵绵的倒在了苏暖的怀中,心中将元月砂给恨透了。
    元月砂!她不会饶了这个女人的,一定不会!

047 红衣公子

  
    江水滔滔,喜嬷嬷捧着一碟子酸果子过来,送入了云氏房中。
    云氏身子原本就有些孱弱,又受些惊吓,如今更是气色不佳。
    这送果子的事情原本不必喜嬷嬷亲自前去,只不过元家长房媳妇儿的身子,喜嬷嬷也是责无旁贷。
    “大夫人还请放宽心,没几日便是要到京城了。今早船队停岸时候,却可巧购了一箩筐的鲜果子。瞧着还算新鲜,也给大夫人提提口味。”
    云氏一笑:“你有心了。”
    旋即她嘱咐:“摘两盘果子,给随行的两位姑娘一个送一碟子。”
    喜嬷嬷应了,打发下人去送果子。
    云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对于这两个主,她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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