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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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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恒之摇头:“你错了,郑侯不是谋反,而是伐叛诛逆,真正谋反的人,是楚廉,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不是吗?”
    阮宋当然清楚,楚廉肖想这个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他使手段迫害闵侯爷,便是他计划的一部份。
    而他阮宋,能从一个手无实权的没落国公,成为今日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一方霸主,都是因为闵侯爷的死。
    十几年来,他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每午夜梦回,总能见到昔日好友站在他的床前,睁着一双充满审视的眼睛看着他。
    他也曾后悔过,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心意,而是选择了屈服。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明明知道恒之的下落,却没有去寻他的原因,他是没脸见他啊。
    阮宋叹了一气,道:“我也知道楚廉不是一个好皇帝。”

  ☆、595。第595章 按兵不动

第594章
    “他生性残暴多疑,对百姓无义,对百官无情,楚朝交到他的手里,凶多吉少,可又能如何?你们纵有千万条理由,也是师出无名,最终依然要被冠上叛臣乱党的罪名,恒之啊,你可是闵家唯一的香火了,你可不能再出半点的差错。”
    闵恒之摇头,他起身,走到阮宋身前,扶着他的手臂坐下,道:“阮伯父,你错了,我们并非师出无名,我也没有反叛谋乱之心,我只想,帮皇上重回帝位,让楚朝恢复以往的繁荣昌盛,为我做过的错事,弥补一二。”
    阮宋舌头一颤,忙问:“你说的皇上?是什么意思?”
    闵恒之的声音低沉了三分,一字字道:“皇上没有死,死的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我救他出宫,为的就是保全他的性命,有朝一日助他重回帝位。”
    阮宋惊的面色发白,皇上没有死,皇上没有死,这五个字,不断在他耳边重复不断,宛如一个个惊雷在他头顶炸响。
    他反手一把抓住闵恒之的手,惊声问道:“那,那皇上他现在在哪里?”
    “他和郑世子在一起,很安全,找到黑骑军他们便会回来,与郑侯的二十万大军会师。”他幽深的眼眸紧凝着阮宋,一字字道:“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依然固守南渭,按兵不动便可。”
    阮宋明白他的意思,楚朝四方有军,陇西二十万,南渭三十万,漠北五万,丹西十万。
    漠北五万不足为惧,只要找到黑骑军,那五万大军根本就不是黑骑军的对手,丹西十万大军路远数千里,且丹西连年战乱,根本不可能抽调出军马以对抗郑侯的二十万大军。
    所以,楚廉唯一的依仗,便是南谓这三十万大军。
    只要他阮宋不发兵,那楚廉的皇位便会不保。
    阮宋一脸呆,不知该说什么,心脏砰砰砰乱跳不止,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消化不掉。
    闵恒之又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现在无法给我答复,不着急,你先回谓南,待你想明白了再做决定不迟。”
    阮宋见闵恒之没有逼着他立时做决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起身道:“好,我回去想想,告辞。”
    许是受了太大的惊吓,阮宋的精神太过恍惚,一出晋王府便跌了一跤,小腿磕到门外的石阶上,生生给磕断了骨头,让人给抬了回去。
    阮宋在晋王府大门外摔断腿的事很快便传进了宫里,落在了楚廉的耳中,他眼神明灭不定,幽如深潭,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阮宋去见晋王,究竟都说了什么?”究竟说了什么话,竟让堂堂一位国公爷这般惶恐,连走路都会跌跤。
    李苦摇头:“回皇上,二人说话时遣退了下人,厅外又有亲信侍卫把守,无从得知。”与他一同去的人确实没有人知道阮宋和晋王究竟说了什么,可他李苦却藏身于梁上,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知晓了不少的内幕。

  ☆、596。第596章 公主的恶疾

第595章
    楚廉哼道:“朕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你去查,闵恒之身上查不出来的话,在阮宋身上多下点功夫,总是能查出来的,多用点心,必要的时候,使一点手段也是无妨。”
    李苦垂首抱拳:“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李苦走后,楚廉坐于金龙椅上,想到当年南渭之事,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拢。
    当年对此事知情之人,基本都死了个精光,只剩下他自己,还有这阮宋。
    他一直以为,阮宋在得到权力后,心态会发生变化,会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切,也会明白这件事对于他楚廉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他若是个聪明人,便不该在此时重提往事。
    闵恒之的性子他很清楚,一旦他知道当年闵家灭族惨案的始作俑者不是先皇而是他楚廉时,他一定会叛,一定。
    他不怕闵恒之叛,就怕他的心儿会伤心,所以,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双心殿
    “她怎么样了?”楚天心朝梁掌院问道。
    梁掌院忙回:“回公主,祁小姐本就体虚,这两日在天牢里染了风寒,这才病倒了,也不碍事,服上两剂药,休养个几日便能痊愈。”
    楚天心松了一口气,死不了就好。
    “那还等什么?给她开药。”楚天心一脸不耐烦,朝梁掌院催促。
    梁掌院连连道好,眼角的余光又瞥了‘昏睡不醒’的祁溶月一眼,心中暗自疑惑,祁小姐的脉像平和,虽有风寒之症,却并不严重,起码还没严重到会昏倒的地步。
    楚天心嘀咕道:“还神医呢,这才进天牢两天就成了这样子。”
    梁掌院垂头写药方,听了楚天心的嘀咕,心中又是一声长叹,人家祁小姐的医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姑娘家,那天牢是什么地方?莫说一个姑娘家,就算是个壮汉进去住两日,出来也照样是这模样。
    想到祁小姐不仅治好了皇上的腿疾,还几次三番治好天心公主的恶疾,这样的大夫,他们说关就关了,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在这种时候,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先皇在时的好处。
    楚天心感觉脸上的疹子有些痒,忍了很久,仍是没能忍住伸手去抓,这一抓就一发不可收拾,越抓越痒,一旁伺候的宫女见了,吓得腿发抖:“公,公主,您,您的脸流血了。”
    楚天心一听这话,这才住了手,忙冲到镜前一看,我滴乖乖,刚刚她抓过的地方,红疹子全数破裂,不仅只流了血,还有些黄黄白白的脓液不断自伤口里渗出,且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她自己闻了都想吐。
    她对着镜子一声尖叫,捧着脸喊叫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这一叫,梁掌院手中的笔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惊得他慌忙回身,一眼瞧见天心公主脸上的脓血,心道不妙。
    出现了这种情况,便表明就算日后治好了脸上的红疹,也会留下疤痕,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可是致命的打击。

  ☆、597。第597章 疯狂的楚天心

第596章
    这更是要命的,天心公主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甚至是整个御医院的命。
    天心公主身边的宫女也慌的要命,朝梁掌院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
    梁掌院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近身,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他立时心死如灰,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晃晃的砍刀砍向自己的脖颈,从头凉到脚底。
    若只是破水化脓,还是能治的,就算留疤,也只是颜色浅淡的小疤痕,若能配制出上好的祛疤膏,说不定还能恢复如初,可一旦出现这种恶臭味,便表明肌理有损,脸上的肌肤再难恢复如初。
    “你这是什么表情?快说,本宫这脸是怎么了?还能不能治?”
    梁掌院后背冷湿一片,颤着声道:“下官,下官这,这就给公主,瞧,瞧瞧!”
    他越瞧越心慌,见天心公主又拿手去抓脸上的疹子,他赶忙制止:“公主万万不可,万不能再抓挠了。”
    楚天心只觉奇痒无比,伸到脸上的手缩回后又伸到后背,手臂,肚腹,全身都觉得很痒,简直不能忍。
    梁掌院根本无法制止她,只能呆傻的看着眼前痒的几乎要疯狂的楚天心。
    楚天心幸有一丝理智尚存,她朝着梁掌院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将祁溶月给本宫弄醒,立刻,马上。”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自己的脸会彻底的毁在这些可恶的红疹子上。
    梁掌院想起祁溶月的存在,心头稍安,祁溶月曾两次成功治好天心公主的恶疾,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他冲到里间的榻前,伸手便要掐祁溶月的人中,‘恰’在这时,祁溶月睁开了眼前,一脸迷茫的看着梁掌院,道:“梁掌院?我这是在哪?御医院吗?”
    梁掌院见她醒来,高兴的差点没跪下拜菩萨,忙道:“这里是双心殿,祁小姐,天心公主的旧疾又复发了,还请祁小姐速为公主瞧瞧。”
    祁溶月一脸迷惑:“我不是被关在天牢吗?怎么到双心殿里来了?”
    梁掌院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榻,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随我去看看公主吧。”
    祁溶月身染风寒之症丝毫不假,两日水米未进也丝毫不假,身子虚弱更是不假,被他这大力一拽,差点没栽倒在地。
    梁掌院见她脸色惨白,气息促短,心知是自己太着急了,差点伤到她,忙托扶住祁溶月,满脸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忘了你也是个病人,是我太着急了。”
    祁溶月深吸了口气,淡声道:“不碍事。”
    她随在梁掌院身后出了里间,一出门便闻到一股子恶臭,就像伤口日久未愈的腐败之味。
    她唇角微勾,眼眸中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星芒闪过。
    当楚天心的目光看向她时,她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与淡漠。
    她在楚天心面前一直是这样,楚天心也早已习惯,忙朝她道:“祁溶月,快给本宫瞧瞧,本宫这是怎么了?太痒了,一抓就停不下来,不抓又受不了。”

  ☆、598。第598章 最佳的治疗时段

第597章
    祁溶月走上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才号了脉,这才皱着眉头道:“公主,您这次病发的十分急猛,若在发病之初便用药,或许现在已经治好了,可眼下——”
    楚天心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激动的问道:“眼下怎的了?难不成只耽误了一日,这病便治不好了?”
    祁溶月没有使力扯回自己的手,轻咳了两声后道:“公主,不是治不好,而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段,如今再治,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且这红疹已经开始溃破,恐会留疤。”
    楚天心闻言吓的腿都软了,若会留疤,那可不是一个两个的疤,她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都长满了这红疹子,仿佛在她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裹上了一层硬皮,令她倍感痛苦。
    她凶恶的目光瞪向祁溶月,厉声道:“祁溶月,你是不是记恨本宫,所以故意不肯治好本宫?”
    祁溶月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看着这张丑陋的令人作呕的脸:“民女不敢,民女的性命尽在公主的手里,民女才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楚天心冷哼:“谅你也不敢,你记住,本宫的脸上或身上,若留下一道疤,本宫就在你脸上划一刀,留两道疤,就划两刀,听明白了吗?”
    便是楚天心身边的宫女听了这话,也觉得渗得慌,且毫无道理,她自己得了病,没有及时医治,如今若留了疤,便要在人大夫脸上划刀子,这是什么道理?
    呵,跟楚天心讲道理?她的眼里,有道理这二字吗?
    祁溶月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能看出,她并没有被楚天心吓住,神态一如既往的镇定,淡声应:“好。”
    好?
    不止梁掌院和几个宫女,便是楚天心自己也觉得她的表现太过于镇定,镇定的令人惊讶。
    祁溶月转身走到桌案前,取笔写下一张方子,递到了一位宫女的手中,道:“这些药去御医院取来,用大锅熬煮后,兑入相同份量的热水,置于浴池****公主热浴。”
    楚天心见她开了方子,心下稍安,忙朝梁掌院使了个眼色,梁掌院会意,快步走到宫女身前接过方子,笑道:“我正好要回御医院,这药我一会让人送来,就不用劳烦这位姑娘了。”
    祁溶月又咳了两声,朝梁掌院道:“还要劳烦掌院大人顺便帮我送几副治伤寒的药来,我这病也要治,否则病气若是传给了公主,总是不妙。”
    梁掌院连连应是,快步退出了双心殿,人一出双心殿,立马便取了药方细瞧慢看,越看越是兴奋,这药方妙啊,实在是妙啊,看来天心公主的病有救了。
    可一想到刚刚天心公主说的话,他又忍不住叹息,这药方虽妙,却也只是治疗红疹的良方,而天心公主身上的疹子已经开始溃破,有极大的可能会留下疤痕,除非祁小姐还能再配出一种有奇效的去疤膏,否则,她的小命依旧难保。

  ☆、599。第599章 药浴

第598章
    他想到刚刚祁小姐的模样,那淡然的态度,那隐隐而发的贵族气质,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个人,可祁小姐这容貌,若是从前认识的人,又怎会忘了呢?
    他甩头,甩去这些奇怪的想法,匆匆往御医院走,祁小姐醒来,他算是逃过一劫,也希望祁小姐能和他一样逃过这一劫。
    药浴熬好送到双心殿时,已经是傍晚,楚廉在得知女儿的病情加重后,吓得抛开所有国事,整个下午都守在双心殿,陪着她的宝贝女儿。
    “父皇,这事都怨你,我这张脸,以后要怎么见人啊,呜呜呜——”楚天心伏在楚廉的怀里痛苦不止,脸上又痒又疼,眼泪一落下,滑过伤口时,就像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疼的她直抽抽。
    楚廉也是痛悔不已,若当时双心殿里的宫女来要人时,他直接给了这事不就完了吗,现在可好,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段,女儿这脸怕是要留疤,她向来爱美,如何受得了?
    祁溶月自里间走出,朝楚天心道:“公主,可以开始沐药了。”
    楚廉一见祁溶月,立时皱眉道:“祁溶月,你老实告诉朕,公主这病治好后,果真会留疤吗?”
    祁溶月点头:“会留疤,但民女有一个祛疤良方,可为公主解忧。”
    楚天心一听这话,立时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朝祁溶月问:“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祛疤良方?可以让我恢复如初?”
    她心中冷笑,当然有,不仅可以恢复如初,甚至可以让你比从前更美,可惜,你不配用。
    “是真的,只是此方乃自上古医书中传下来的古方,用药奇特,其中有些药连我都没见过,所以,想要调制出这祛疤膏,必须先凑齐所需药材,方能成事。”
    楚廉摆手:“这都不是问题,有朕在,莫说是几味药材,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朕也会给你弄来。”
    楚天心高兴的扑到楚廉的怀里,好一通撒娇。
    本是天伦悦目之景,看在祁溶月的眼中,却分外觉得刺目,她本也是父皇母后的心肝宝贝,却生生被楚廉这恶贼害得家破人亡。
    且让你们父女再享受几日天伦之乐,时候到了,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祁溶月道:“公主,药浴拔毒,十分的痛苦,还望公主能多多忍耐。”
    楚天心爽快的摆手:“只要能治好我这怪病,再痛的苦我也能吃,上次那般痛,不也熬过来了,这次总不会比上次还痛吧?”她满含希冀的看着祁溶月,希望从她的嘴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祁溶月却道:“至少比上次还要再痛十倍,公主一定要忍耐住,脸也要浸入水中,暗数十息浮起换气五息,再浸入水中,如此反复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呵,她这身子骨,估计熬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昏过去。
    女儿要泡药浴,楚廉自是不便再留,便起身回了御书房,临走前吩咐殿里的宫女,让她们警醒着点,一有异数,立刻去御书房禀报。

  ☆、600。第600章 生不如死的痛苦

第599章
    进入内殿里间,一股子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楚天心一闻到这味道,立时打了个寒颤,那种痛,她还没有忘记,痛彻心扉,撕心裂骨啊。
    她站在由白玉砌成的浴池前,看着那不断冒着热气的黑色汤药,始终不敢迈腿下去。
    祁溶月道:“公主,您也清楚,这药是有时效的,若误了时辰,药效可就不太妙了。”
    楚天心真想干脆昏死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泡完了药浴,也省得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她扭头朝祁溶月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吃了就睡着,什么痛也感觉不到,等泡完药浴再把我弄醒,有没有这种药?”
    祁溶月摇头:“没有,一般的迷药虽然能让您暂时昏迷,可一旦您受到极大的刺激和痛苦之时,自然又会醒来,没有用的。”
    有也不给你用,就是要让你痛,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天心咬唇,看着身上的这些讨厌红疹,一股股恶臭沁入鼻间,如果要以这样的模样活着,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心一横,她踏出了第一步,一脚站在了被药汁浸没过的白玉阶上,黑色的药汁浸至小腿,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令她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还只是一只脚,若是整个身子都下去,该有多疼?
    祁溶月站在楚天心身后,淡声道:“需要我帮你吗?”
    楚天心颤着声道:“要,快帮帮我,帮我——”她话没说完,后背被人狠推了一把,身子摔进了浴池中,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将她涌至喉间的话全数淹没,转化成凄厉又无助的痛嚎之声。
    在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公主昏了过去,忙伸手将快要沉下的楚天心拉住,正欲将她拉上浴池,祁溶月抬手制止了她,低声道:“你现在将她拉上来,她的病治不好,谁之过?”
    那宫女面色一白,手上的劲松了三分,眼睛看看公主,又看看祁溶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祁溶月伸手抓住楚天心的手臂,淡声道:“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去准备公主一会要穿的衣裳,再将被褥铺好。”
    两个宫女如获大赦,连连道谢,逃也似的离开了浴房。
    偌大的浴房里,只剩下祁溶月和楚天心两人,这个白玉砌成的浴池,本是她的浴池啊,现在却变成了楚天心的。
    她既然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多泡一会吧。
    楚天心昏死过去又被她一针扎醒,醒来后又再度痛昏,如此反复近十次,祁溶月才将她一把自浴池里拽起。
    喊了外头等着的两个宫女进来伺候她穿衣。
    两个宫女见公主身上的红疹半点也没消,不安道:“公主醒来定是又要发一通脾气了。”
    另一个宫女叹了一气:“是啊,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可这红疹却一点也没消散的痕迹,指不定要怎么发怒。”
    想到公主发飚的场景,她们就一阵后怕,之前怜儿姐姐是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现在。。。也不知是不是还活着。

  ☆、601。第601章 跪地向她求饶吗?

第600章
    祁溶月站在一旁,淡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牵累,公主这病也不是小病,一时半伙治不好也是正常,我相信公主大度,一定会理解的。”
    她不说公主大度还好,一说大度二字,二人顿时感觉生无可恋,公主从来都不是个大肚之人啊,相反她是个最能计较极度小心眼的人。
    楚天心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尽管已经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盖着轻柔温暖的被褥,她一想起昨夜经受过的痛苦,依然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快,拿镜子来。”
    宫女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忙取了铜镜送到楚天心的面前,楚天心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声尖叫立时响彻整个内殿。
    正在偏殿休息的祁溶月应声睁开了双眼,唇角是满含嘲讽的笑容。
    “快,让祁溶月这贱人给本宫滚过来。”楚天心将镜子摔在了一位宫女的小腿上。
    那宫女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跑去了偏殿。
    “祁,祁小姐,公主她请您去一下。”宫女的眼角泛着泪花,那么大一块铜镜狠狠的砸在腿上,虽然不至于折了腿,可却有一种被钝刀砍了一刀的感觉。
    祁溶月扫了那宫女一眼,眼含同情,却也帮不了她,只淡声道:“我知道了。”
    她理了理衣裳,昂着头,将背脊挺的很直,步步跟在那宫女身后离开偏殿。
    楚天心怒火滔天,她现在手撕了祁溶月的心都有,为了治好这怪病,她吃了多少苦头?昨夜泡的药浴,简直就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
    然而,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之后,她身上的红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善,依然如昨日那般丑陋恐怖。
    尤其在见到祁溶月那张淡定无畏的脸时,她的怒火越发高涨,她区区一个小医女,凭什么在她堂堂公主殿下面前这般自若?面对她的怒火,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她不是应该和这些宫女一样,跪地向她求饶吗?
    “祁溶月,你可知罪?”她恶狠狠的看着祁溶月,想着该用怎样残酷的极刑让她屈服,让她求饶,让她心生畏惧。
    祁溶月摇头:“民女不知,还望公主明言。”
    楚天心指着自己的脸,阴森森道:“不知?你看看本宫,本宫和昨日可有不同?”
    祁溶月‘仔细’的看了一眼,点头:“确实有所不同。”
    楚天心挑眉,秀致的眉毛里也生满了红疹,她这一挑眉,眉头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令她十分不适。
    “有所不同?那你就说说看,究竟不同在何处?”
    祁溶月淡声道:“回公主,民女昨日见到公主时,公主浑身奇痒,疹破流脓,恶臭无比,可此时,公主您不痒了,破脓的红疹也已经愈合,更没有恶臭味散出,这便是昨日与今日的不同之处。”
    祁溶月这么一说,楚天心反而一愣,是啊,她忽略了这些不同之处,只看到自己那张丑陋的脸和昨日依然一模一样,现在确实已经不痒了。

  ☆、602。第602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第601章
    她暴怒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依然十分的不悦:“可我身上脸上这些红疹子,为何还不消除?”
    祁溶月道:“公主,您也知道,治病需要一个过程,岂能是说好就能立刻就好?上一次您犯病时,也是花了不少时日方才治好,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更严重许多,用的时日只会更长而不会更短,民女医术再好,也不是神仙,实在做不到药到病除,还请公主明鉴。”
    楚天心倒是想明鉴,可心里始终都压着一团火,这团火想要发泄出来,想要让自己爽快,便唯有让眼前这个女人痛苦。
    可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她还需依仗她。
    楚天心努力让自己的脸保持平静:“那么依你看,本宫这病要治好,需要多久?那药浴,还要泡几次?”
    祁溶月摇头:“这个现在可说不好,具体要泡几次药浴,也要看病情痊愈的情况而定。”
    好吧,问了等于没问。
    她话锋一转,眼睛冷冷的逼视着祁溶月,道:“本宫这病,每次都是你在治,你倒是说说看,本宫为何会得这病,又为何总在你即将遇难的时候发病,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祁溶月淡笑:“公主说笑了,民女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公主便是因为发了这个病,之后公主发病时,民女也不在公主身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公主此问。”
    她抬眸,清亮的眸光落在楚天心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又道:“公主这病并非近年才犯的吧,依民女看,公主在幼年时便犯过这种病。”
    楚天心这病,可不止幼年时犯过,少女时也犯过,闵恒之之所以会知道内情,也是她告诉他的。
    楚天心皱眉“可从前就算犯过病,也没有现在这般严重。”
    “从前犯了病,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淤毒久积于皮下,遇感而发,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这话民女记得当初在晋城时便对公主说过,您这病,一旦再发,便会更甚于前。”
    楚天心自是记得,这么说来,她仿佛句句有理,根本拿不住她的小辫。
    她自床榻而下,步步走近祁溶月,近距离看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心中疾恨如火:“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一种人,对某个人心怀不满,即使有法子能快些医好那个人,却因为心中的不满,而故意不将那个人治好,祁小姐,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的大夫?”
    祁溶月坦然的点头:“当然会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种米,养育百种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也不是每个大夫都有仁心,纵是有仁心的大夫,也未必能做到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楚天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问:“那么祁小姐,你是属于哪一种的人?”
    祁溶月淡笑,无畏的目光回视着楚天心:“我是识时务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楚天心对她的回答并不算满意,却也拿不住什么毛病,她一直是这样的,能让人抓狂,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这也是她最讨厌的模样,和楚天瑜一模一样。

  ☆、603。第603章 本事

第602章
    再讨厌,再想让她彻底的消失,也必须先让她治好自己的病。
    从楚天心隐忍怒火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起码在她的病彻底好之前,她是安全的。
    而楚天心的病想要彻底好,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
    文昌侯府
    尹逸轩已经三天水米未进,送到房里的饭菜,怎么送进来的,便怎么端出去。
    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不满。
    远在彭城的尹二爷夫妇以探亲之名再次入京,一进文昌侯府便立刻来到了尹逸轩的房里,见儿子面黄干瘦的躺在床榻上,二老心疼极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见他这般模样,就像在割他们的肉一般。
    尹二夫人扑到床前,颤着手扶摸儿子的脸,哽咽道:“轩儿,你这又是何苦啊?”
    尹逸轩没答话,转眸去看父亲,一字字道:“父亲,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而不管不顾,既然我是她的夫婚夫,便当与她一起同甘苦,共患难,若做不到,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也免得受世人嘲笑。”
    尹二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忤逆不道之事,难道从前的那些懂事知礼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尹二爷怒道:“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区区儿女之情困顿至此?你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吗?”
    尹逸轩挣扎着自床榻上坐起,目光湛湛的逼视着父亲:“说什么好男儿,若连自己喜欢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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