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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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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公主旧疾复发,请皇上派祁小姐进宫医治。”
    楚廉皱眉:“旧疾复发?什么旧疾?公主有什么旧疾?!”他的心儿什么时候也有旧疾了?

  ☆、586。第586章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585章
    怜儿忙道:“回皇上,公主脸上的红疹子又,又出现了。”
    楚廉大怒:“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这才好了多久时日,怎的又复发了?”
    怜儿垂眸不语,她们尽心尽力,公主偏要犯病,怨得着谁?
    楚廉道:“去,去御医院,找院令去给公言瞧病。”
    怜儿忙道:“皇上,公主怕是不想见别人。”楚天心素来爱美,她的丑模样,又怎肯让外人看见?
    楚廉摆手:“管不了这么多,先让御医去瞧瞧再说。”他对祁溶月还是不放心的,谁知她会不会记恨他们,故意不给天心治好。
    站在御书房门外的李苦将怜儿和楚廉的话全数收入耳中,他想及那日祁溶月在楚天心花瓶中散入的药粉,之后祁溶月不久便被关入天牢,这才关了两天,楚天心便出了事,看来她又要被放出来了。
    李苦的唇角微弯,眉头轻挑,神色显见飞扬,心道这祁溶月看来是料知自己有牢狱之灾,这才故意事先下毒。
    也就是余,上一次,在廉王府中时,楚天心的疾症,也不是偶发?
    而上一次,楚天心发病之前,正是楚廉迫她嫁给尹逸轩之时。
    有意思,很有意思,李苦想及此,面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看来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怜儿只能去了御医院,将掌院请到了双心殿。
    楚天心骂怜儿不会办事,一脚将她踹到了碎瓷堆里,怜儿身上被扎了个遍,光滑的脸上也扎入两块碎瓷,鲜血直流,惊得随行而来的御医差点没将手里的药箱给摔了。
    梁掌院见怜儿伤的重,欲伸手扶她一把,好将她从碎瓷堆里拉出来,毕竟是大夫出身,虽在宫里行走多年,可那份仁心,还是有的。
    楚天心见状,哼道:“你拉了她,便和她一块在这瓷堆里滚上一圈。”
    梁掌院伸出的手僵住,再也不敢往前伸一寸,他虽为掌院,却只是比一般的御医名号好听一些,在公主殿下这样的贵人面前,那是狗屁也不算的,想到家中的老小,他只是叹息着将手缩回,回身朝天心公主赔礼:“公主恕罪,是下官多管闲事了。”
    楚天心冷哼:“知道就好,还不快过来给本宫瞧瞧。”
    梁掌院见天心公主已经在妆台前坐下,便快步走到楚天心的身边,往药箱里取出腕枕,正欲给楚天心把脉,一抬眼,瞧见了楚天心脸上那细细密密遍布全脸甚脖颈的红疹子,也是惊了一跳:“这,这这这——”他惊的说不出话来,满目惊骇。
    楚天心皱眉:“怎么?梁掌院你身为掌院,难道从未见过此病?”
    梁掌院今年四十八岁,行医三十载,医术自然是十分了得,否则也不可能会坐上掌院一职。
    楚天心面上的这种红疹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多而麻密的情况,简直骇人!
    他干脆连脉也不用把了,直接问道:“不知公主近日可有食用什么特别的食物?”

  ☆、587。第587章 没有万全的把握

第586章
    楚天心想了想,摇头:“没有啊”她拿眼去看已经从碎瓷堆中爬出,整疼的几乎昏倒的怜儿:“你说,本宫近日的食物,可有什么不妥?!”
    怜儿几乎要疼的昏过去,却依然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她颤着声道:“回,回公主,近日饮食和往日并无不同,都是您长久以来一直在吃的食物,没有新的食物。”
    楚天心自己也记得没吃过新鲜的东西,她向来挑嘴,只吃自己认可且习惯的东西。
    梁掌院又环看了殿内一番,瞧见摆在桌上的花瓶,他走去看了看。
    殿内另一个宫女见状,忙道:“这花是今天花房新送来的,还新鲜着。”
    梁掌院细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皱眉道:“这就奇怪了。”
    楚天心不解:“奇怪什么?你倒是说呀,本宫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复发。”
    梁掌院回到楚天心的身前,朝她道:“公主,您这病发出肤,由肝脾而起,是因敏感而致,一旦肤理再受刺激,自然会再次发病,无法根治。”
    同样的话,祁溶月也说过,看来她确实没有骗她。
    楚天心问:“先不论能不能根治,你现在可有法子医治?”这张脸,让她如何去见恒之?
    梁掌院摇头:“下官没有万全的把握,只能先试一试。”
    楚天心怒道:“没有万全的把握?试一试?本宫的脸岂是能随便试药的?若出了什么岔子,谁能担待?”
    梁掌院见她发怒,赶忙跪下,惊慌道:“公主息怒,下官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公主治好体疾。”
    楚天心摇头:“本宫要的不是竭尽所能,而是一定绝对的治好本宫的脸,否则,本宫定让父皇,诛你九族。”
    梁掌院吓的差点没尿裤子,他的九族人可不少,几百号人是有的,难道都要因楚天心这张脸而命丧黄泉吗?
    他一点也不怀疑楚天心话中的真实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楚天心深得其父真传,狠辣无情,凶残嗜血,别看她年纪轻轻,在她手中丧命的冤魂,不在少数。
    楚天心冷冷的看着眼前瘫跪于地的梁掌院,眼前浮现祁溶月那清清冷冷的面容,以及她永远都挺的很直的背脊,她总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荣辱不惊。
    她真的很讨厌祁溶月,因为她的出色,因为她的与众不同。
    她很怕恒之的目光会被她吸引,所以想尽办法排挤她,不让她得到幸福,在得知祁溶月被关入天牢时,她甚至想过派人去天牢毁了她,让她一辈子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做人,看她还如何将那背脊挺得那般直。
    这样的想法还没开始落到实处,她的病便又复发了。
    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祁溶月命太大。
    总之在她的病没好之前,她是没办法再动祁溶月一根指头了,否则,她不肯为她治病,那她这脸不就毁了?
    也幸好她的计划还没有付诸行动,否则,祁溶月一旦想不开,在天牢里自尽了。。。

  ☆、588。第588章 昏倒

第587章
    楚天心朝梁掌院问道:“你说,本宫这病,该如何治?”
    梁掌院满头冷汗,在这寒冷的冬日,要出这样一头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回禀公主,下官现在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医治,待下官回去与众位御医商讨一番再做决定。”
    楚天心本就对他不抱希望,若御医院这群饭桶能治好她的病,她还用得着给祁溶月好脸色看?父皇的腿疾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好转,偏偏让祁溶月给治好了。
    天牢
    “祁小姐,你不是说你被关入这天牢只是暂时的吗?这都两天了,怎的还没人来接你出去?”
    祁溶月咳嗽了两声,面色略显苍白,淡笑道:“不着急,快了。”算着日子,楚天心的病应该已经犯了,楚廉一定会先给她安排御医院里的御医,御医的医术确实上佳,可有些病,并非常见病,他们纵是见多识广,也不可能全天下的所有疑难杂症都见过,且他们并不如她这般了解楚天心,知道她的一切。
    她的喜好,她的某些习惯,能利用好,自然事半功倍。
    玉溪将一只残破的瓦碗递到了祁溶月的面前,叹道:“祁小姐,喝口水吧,你瞧你,只进来这两日,脸便瘦了一圈,又染了风寒,再这么下去,你这身子骨可如何挨得住。”
    祁溶月心里的苦,蔓延至嗓子眼,却又说不出口,她不怕苦累,可眼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乳娘她们在这天牢里受苦,有亲不能认,有仇不能报。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出去,你们也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无论如何都要等我来救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记住了吗?”
    玉溪和玉兰双双点头,眼里有泪光隐现,萍水相逢的关系,却让她们打心眼里的信任,眼前的姑娘,真是像极了她们曾经的主子,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语气,都太像了。
    牢门打开,牢头和两个羽林卫走了进来,跟在羽林卫身后的,还有一个身着宫装的宫女。
    那宫女闻不得这恶臭,一进来就先捂了鼻子,朝着祁溶月道:“祁小姐,请您跟我走一趟。”
    祁溶月将破碗递回给玉溪,朝她眨了眨眼,随即身子一歪倒下了。
    玉溪会意,忙一把搂住祁溶月,喊道:“祁小姐,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和羽林卫见状,赶忙冲上前查看,见她似乎是昏倒了,二话不说,抬了人便往外走。
    这可是天心公主的救星,若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今日来提人的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祁溶月被带回双心殿,因昏迷不醒,直接被抬进了偏殿的次间,楚天心闻迅而至,扫了眼躺在床塌上昏迷不醒的祁溶月,一股股难闻的味道冲入鼻间,她皱眉问:“这怎么回事?人死了?”
    那宫女赶忙摇头,白着一张脸道:“回公主,奴婢见到她时她还好端端的,突然就昏倒了,同在牢房里的人说她染了风寒,奴婢这才将她抬了回来。”

  ☆、589。第589章 套天心公主的话

第588章
    楚天心挥手道:“快,传御医,尽快将她治好,不得有误。”
    宫女如获大赦,匆匆出了偏殿,往御医院赶去,她巴不得整天在外头跑,累点也值,只要别让她在天心公主跟前伺候就行。
    想想怜儿姐姐被公主折磨成那样,她的心里就不寒而栗。
    ————
    晋王府
    闵恒之盯着前来报信的侍卫,沉声问:“天牢那边情况如何?”尽管答应了溶月,无论她出什么事,他都要置身事外,可一想到那娇弱的人儿被关进了天牢,他的心就揪着疼。
    侍卫摇头:“天牢里没有咱们的人,无法得知里头的情况。”
    闵恒之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般天寒地冻的日子,天牢里怕是连床被子都不会给,她如何受得住这样的寒冷?
    该怎么办呢?既不会暴露自己,又能救她于水深火热。
    那侍卫几番欲言又止,终被闵恒之发觉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忌讳。”
    侍卫道:“王爷,您是天心公主的未婚夫,且有自由出入内宫的特权,您只消去天心公主那里小坐一会,随便套套天心公主的话,自然就会知道祁小姐的处境如何。”
    这个问题他自然也是想过的,不愿去有两个原因,一是天心公主虽然看起来随性,其实是个心细的人,心细的人一般都很多疑,他若在她面前提起溶月,很有可能会令她生疑,这个后果就很严重了,说不定她一怒之下,会派人砍了溶月。
    二是他实在不想看见天心公主那张脸,一眼都不想见。
    可眼下,似乎真的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只能去双心殿试一试。
    双心殿。
    “公主,晋王求见。”
    楚天心正躺在床/上生闷气,一听闵恒之来了,立时翻身而起,正欲往外头冲,又想到自己的脸,赶忙折了回来:“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他。”
    “可我已经好多天都没看见他了。”
    一旁的宫女忙道:“公主,您带着帷帽去见王爷,王爷看不见您的脸,您又能看见王爷,岂不两全其美?”
    楚天心点头:“是个好主意,快,取帷帽来。”
    帷帽的垂纱覆了两层,外头的人只能看见她影影绰绰的脸形,根本看不清她面上的肤质如何,而她由里头往外看,却看得清清楚楚。
    闵恒之见她遮面而来,皱眉问道:“公主这是?”
    楚天心干笑了两声,朝着闵恒之撒娇:“哎呀,我听说你来了,起的太急,还没来得起洗脸梳妆,又不忍心你等太久,这才戴着帷帽过来见你,你不会介意吧?”
    见闵恒之一脸若有所思,并未应她的话,她撅了嘴道:“你若不喜欢我这样,我现在就摘了。”
    闵恒之挑眉看她,并不制止,却见她根本没动,显然只是说说而已,完全没打算真的摘了帷帽。
    他心里大约有了数,勾唇笑道:“你既然不肯素面见我,我又怎能强人所难?”楚天心的脾气他很了解,自持美貌,绝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在他面前展示她美貌的机会。

  ☆、590。第590章 早些嫁给闵恒之

第589章
    她不肯见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上一次不肯见他,是因为她的脸疾复发。
    这一次呢?
    现在细想,上次她脸疾复发的可真是时候,恰好在楚廉为溶月赐婚之后,而这一次,又是溶月被关入天牢之后。
    看来,这并非偶然啊!
    他心情越发的敞亮,郁气一扫而空,笑眯眯道:“公主,近来可好?”
    楚天心一阵心酸,好什么好呀,脸都成这样了,能不能治好还未可知,她怎么能好?
    她强扯出一抹笑:“挺好的,就是整日被关在这深宫之中,太过无聊,若是能早些出宫,该有多好。”
    身为公主,想要出宫的话,除非是出嫁,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早些嫁给闵恒之。
    闵恒之却装傻:“公主想出宫这很简单,我去跟皇上说一声,今儿就带你出宫去逛逛。”料定她不会去,许个诺又如何?
    这是恒之第一次愿意带她出宫玩,她很兴奋,又很沮丧,想去却不能去,只在街上走走看看到也罢了,等到了吃饭时,难道她还要戴着帽子吃不成?恒之一定会起疑心的。
    “下次吧,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劳累。”她扯着谎,心疼不已,多好的机会,就这样长了翅膀飞走了。
    闵恒之心里有了底,知道溶月暂时不会有事,便也不想再多留,敷衍了她几句,便去了御书房,打听打听有关陇西的事。
    御书房
    “废物,都是废物!”楚廉将急报甩在了地上,面上怒气难平。
    闵恒之拾起地上的急报,迅速扫了几眼,心头大慰,面上却泛出凝重之色:“五千精兵进入沙漠,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楚廉冷哼:“每年军饷花费多少?养了一群废物,几千人的军队大面积搜索,竟然找不到一只仅仅百余人的队伍,他们难道还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闵恒之凝着脸,貌似关切:“沙漠里地域辽阔,又时有风沙弥漫,难找也是正常,或许再过几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皇上不必过于忧心。”
    楚廉冷哼:“这些废物,纵是再给他们一个月,也是找不到的,朕如何能不忧心?那可是黑骑军,个个骁勇善战能以一敌百,若真让郑家人得了去,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闵恒之劝道:“皇上,您才是楚朝的皇上,他们不过是一群名不正,言不顺的反臣叛贼而已,再怎么如虎添翼,也不可能成为楚朝真正的君主。”
    楚廉皱眉,恒之这话,说的似乎没毛病啊,可他听在耳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这一口一个反贼,一口一个叛臣,他怎么觉得是在说自己呢?
    他看向闵恒之,见其一脸真诚,满目义愤填膺,仿佛真的在为漠北之事气恼,为他着急,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楚廉叹道:“若非天心这丫头任性,这去漠北拿人之事,你最合适。”闵恒之的本事他很清楚,他去的话,把握会大大提升,一定能在郑仲文之前先找到黑骑军,就算找不到,也绝不会让郑仲文得了去。

  ☆、591。第591章 乱贼谋夺楚朝江山

第590章
    只可惜,他不能不顾及心儿的感受,也不能让闵恒之有一星半点的损伤,否则,心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这皇帝做的也会没滋没味。
    他叹了一气,摆手道:“也罢,朕就再等几日。”
    闵恒之暗笑,又问:“皇上,陇西那边怎么样?郑修武可已伏法?”
    楚廉刚刚缓下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怒道:“说来可气,朕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活着回来,连一点信都没有,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哼——朕当初真是小看他郑修武,早知今日,这统帅之位,岂会让他去坐。”说到这里,楚廉的心中浮起一丝大胆的联想。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就在他即将登基之前,就在他正准备夺回军权之时,恰好陇西那边就出事了?且他的儿子也已经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途,若非巧合,那就是和周朝有私,就是通敌啊!
    “好你个郑修武,够有能耐啊。”在没有想通这件事之前,他一直没打算动用南境的大军,只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郑修武给收拾了,顺手夺回军权,灭杀郑家军,可依现在看来,不动武似乎不太可能,一旦郑修武联合周朝大军压境而来,三十五万大军,他就是到时候想防也是防不住的,还不如拼杀一把,说不定能以皇威,压摄郑军,令其反戈投诚也有可能。
    闵恒之见他神情变幻莫测,忙问:“皇上,您想到什么了?”
    楚廉哼道:“朕怀疑,郑修武与周朝相勾结,意助周朝乱贼谋夺楚朝江山,其心当诛!”
    闵恒之不动声色,问道:“皇上,您打算怎么办?”
    楚廉朝一旁的传旨太监道:“速传恒国公入宫见朕,就说有要事相商。”
    恒国公乃南渭关三十万大军统帅,长年驻守南渭关,前阵子新皇登基方才入京,入京后突发急症,便一直留京养病,至今也没痊愈。
    说起恒国公,闵恒之倒是相熟的,他字里的恒字,也是取自于恒国公。
    幼年之时,恒国公与闵国公乃是至交好友,甚至为了延续这份交情,两家结了娃娃亲,恒国公之女,阮轻轻,与闵恒之青梅竹马,打小便玩在一起,直到后来,闵国公府遭难,闵恒之被师傅救走,从此便与恒国公府断了联系,自然也再未见过阮轻轻。
    掐指算来,阮轻轻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想必早就嫁入了好人家,孩子都生了几个了吧。
    恒国公不是第一次在御前见到闵恒之,可每次见他,眼里总是流露出一股子似乎是歉疚的东西,二人没有单独说过话,他自南渭入京的这些时日,也从未去过晋王府,按说以他们两家从前的关系,他们应该私下见个面才对呀。
    闵恒之甚至有些怀疑,是否当年闵国公府的灭门案,恒国公是知情的?
    他不愿相信,不想相信。
    恒国公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和亲人一样的朋友,怎会?怎么会?
    所以他也没有去找恒国公,只当他依然是父亲最好的朋友,当那些怀疑从不曾生起过。

  ☆、592。第592章 阮宋

第591章
    “阮宋,朕命你率南渭三十万大军,前往陇西为朕传旨,命郑修武即刻卸甲返京,若有违抗,杀无赦,旦有不诚心者众,一率诛杀,不计数众。”
    阮宋心头微惊,皇上这意思,是要杀尽郑家军吗?
    郑家军少说也有五万众,且个个都是精兵良将,若下旨诛杀,他们必定不会束手待杀,肯定是要反抗拼命的,那样的境况,会是怎样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
    多少战士会因此而枉死?这样的自相残杀,究竟会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阮宋跪于御前,恳切道:“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南渭三十大军,驻守边防,万万动不得,一旦南朝发现大军异动,必定会趁机偷袭,到那时,南渭必定会沦陷。”
    楚廉摆手:“你说的朕也不是没想过,近年来南朝与楚朝重修旧好,已经多年没有互犯边境,此时暂时调兵,应当不会有所影响,再说,南朝势弱,他们不会傻到与咱们楚朝势争长短,此番若按兵不动,朕自会记他们一个好,若敢妄动,他日,朕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闵恒之心道,他日让南朝付出代价之前,必定是楚朝先付出代价,楚廉这样的人,才不会管到时会死多少无辜之人,只想逞一时之能,保全自己。
    现在只能希望郑仲文他们能尽快找到黑骑军,在南渭发兵之前带天齐回到楚朝,令楚廉的算盘全数落空。
    阮宋再如何的心不甘情不愿,也无法抗旨不遵,抗旨不遵,是要灭九族的,他自己死无所谓,绝不能害了家里人。
    离京之前,他再三思量,终是来到了晋王府。
    闵恒之得闻恒国公前来拜会,特意迎至中门,亲自请他入堂上坐。
    阮宋打量着眼前的闵恒之,高大,英俊,气势迫人,模样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更显成熟稳重,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看了不喜欢?
    他轻叹,朝闵恒之问:“恒之,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闵恒之淡淡点头:“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这算什么回答?他能明显感觉到闵恒之字里行间甚至眉眼之中透露出来的淡淡冷漠与疏离。
    “恒之,伯父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苦,都是伯父不好,没有找到你,让你受苦了。”他有些言不由衷,说话时也不敢直盯着闵恒之的眼睛。
    闵恒之轻笑:“国公爷有心了,恒之被师傅带走后,过得还不错,后入京都,先皇待恒之也是十分看重,如今又即将成为皇上的乘龙快婿,更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阮宋苦笑,点头:“是啊,是啊,是挺好的。”他如何听不出闵恒之的话外之意,讽刺他若真想找他,如何会找不到?他多少次进京面圣,闵恒之就在眼前,他却始终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闵恒之见他面露尴尬,想及幼时曾在他膝前的调皮往事,心有不忍,转了话题道:“轻轻她过得还好吗?”

  ☆、593。第593章 阮轻轻

第592章
    不提轻轻倒也罢了,提到轻轻,阮宋眼中的苦痛之色越发的浓郁,他有三子一女,轻轻是他唯一的女儿,受尽父母兄长们的疼爱长大,模样也生得极美,在南渭有第一美女之称,前些年上门求亲的人,几乎就将他们恒国公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可结果呢,轻轻这丫头一根筋,认定自己是恒之的未婚妻,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提亲,甚至扬言要来京都找恒之,可那时,恒之已经和长公主定亲,又怎么可能会弃长公主而娶她?
    他将轻轻锁在了家里,不让她出门,这一锁,便是三年。
    “怎么?她不好吗?”闵恒之皱眉,眼前浮现那个爱笑的女孩,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着她笑,他的心情总会变得很好。
    阮宋知道,今天或许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预料,不如就将事情说清楚,说个明白。
    阮宋道:“实不相瞒,轻轻被我关在家里已经三年,三年没有出过闺房。”
    闵恒之不解“为什么?她现在该有二十岁了吧,怎的不让她嫁人?”
    阮宋苦笑“当年提亲的人在国公府前足以排成长龙,可她愣是不肯嫁,死心眼,认定了是你的未婚妻,死也不肯嫁给别人,我若不将她锁在房里,她定会偷跑来京找你,可你那时已经和长公主定亲,我又怎能放任她犯傻,就这么一拖,三年转眼便过。”
    闵恒之面泛不悦:“这两年您也常来京都,我们也不是头一回碰面,这些事,怎的不道与我知?”
    阮宋面露尴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不想给你添麻烦,就——”
    当初他与长公主定了亲,如今又与天心公主定了亲,当初不肯说,为何现在又肯说了?
    闵恒之想了想,朝阮宋道:“我写封信,你带去给轻轻,我想她看了后,会想通的。”
    阮宋求之不得,忙起身拱手:“多谢!”
    闵恒之摆手,请他重新落坐,凝着他的眉眼道:“阮伯父,此番您回往南渭,真会听从皇命,调军前往陇西吗?”
    阮宋惊讶的看向闵恒之,很奇怪他会有此一问,既然是皇命,又岂有不遵之理?
    阮宋道:“听贤侄的意思,是不太赞同?”
    闵恒之摇头:“也说不上赞同不赞同,只是觉得皇上的做事方法太过激进,没必要平添这么许多的杀戮。”
    阮宋恍然,点头:“你和你爹真的很像,宅心仁厚。”
    他又长叹了一气,道:“纵是激进又能如何,他如今是皇上,上位主事,掌生杀大权,我们为臣子的,除了俯首听命,还能如何?难不成要像郑修武那样——”后边的话他断去未言,却意思明显,他不会做反叛之事。
    闵恒之道:“郑修武之事尚未查明,目前也只是皇上的怀疑罢了,陇西究竟如何,说不清。”
    阮宋大为吃惊:“只是怀疑?可皇上那模样,分明是一副罪证确凿的样子啊。”

  ☆、594。第594章 为了报仇?

第593章
    闵恒之面色淡淡,眼中隐有讳莫如深的笑意,并不对此事明说,立时转了话头。
    “阮伯父,闵阮两家也算是世交,当年的事,我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些事若要深究,尚可深究,但我不愿再揪着不放,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也能理解,但,阮伯父,错一次,能让人悔恨终生,那错两次呢?”
    阮宋面色大变,眼神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闵恒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他说当年的事他已知情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皇上对闵家做的事,还是知道他也参与了其中?
    可这说不通啊,若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明知楚廉是他的仇人,却依然留在楚廉的身边,甚至还要娶他的女儿,这,这怎么可能?
    他脑子一个灵光乍现,身子狠颤了一个激灵:难道,他留在楚廉身边,是为了报仇?并不是真心的臣服于他?那他现在对他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阮宋惊恐的目光紧紧凝着闵恒之,满脸的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小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和轻轻在花园里疯跑的孩子了。
    闵恒之搁下手中的茶盏,云淡风轻道:“阮伯父不必惊慌,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们为人臣不错,可我们首先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木偶,既为人,当分得清对与错。”
    “错一次,能改之,善莫大焉,若一错再错,那就是无可救药。”
    他是告诫阮宋,也是提醒自己。
    阮宋的惊色稍有收敛,定了定心神,朝闵恒之问道:“孩子,你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能否说的再明白一些?”
    闵恒之印象中的阮宋,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他性子老实,甚至是懦弱,也正因如此,他料定他不会去楚廉面前告发他。
    “阮伯父,话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之所以留在楚廉身边,是因为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并非真心认同他这个皇帝。”
    阮宋坐着的身子忍不住直立了起来:“你,你的意思是,郑侯谋反之事,你也参与了其中?”
    闵恒之摇头:“你错了,郑侯不是谋反,而是伐叛诛逆,真正谋反的人,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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