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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有贵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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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曼只抬眸看到他关切的眼神,鼻子有些发酸,心中似是有百般委屈,可偏偏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因此转过了头,“没什么,走吧。”
  可萧曼只越是这样,陈定方越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说来。”
  可谁成想萧曼只这会直接挣脱了他的手,也不理人,自顾自地往前头走。
  这下陈定方哪怕再迟钝,也大概猜到萧曼只是生他的气了。
  可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惹恼她的,他明明怕惹恼她,还忍住了好些事情啊。
  “只只。”他上前拉住了她。“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你,你直说便是。”
  说自然是有得说的,可怎么说,萧曼只都觉得说不出口。总不好说自己因为他早上不让她碰而生气了吧。
  良久,她才寻思到说法,同陈定方道:“夫君可是不喜我近身?”
  “什么?”陈定方没听明白,什么叫不喜她近身?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萧曼只说完,见陈定方半天没作答,以为被自己猜中了,顿时羞恼非常又有些心寒,便想再次挣脱他离开。
  不过陈定方哪怕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来的误会,可也知道眼下要做的就是把人哄好。
  “只只,你看我是不愿你近身的样子吗?”将试图挣脱他的娇妻紧抱在怀中,陈定方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
  萧曼只见陈定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行这般亲密之事,又羞又恼。“你快些放开我,这里会有别人经过的。”
  “你我既是夫妻,还怕人看了去。况且你不是说我不愿你近身吗,那我可得让府中其他人评评理,我到底愿不愿意你近身。”
  萧曼只没想到陈定方竟会使出这般无赖的行径,可偏偏她对他这番做法没了办法。只好道:“好了,我信你,你快些松开我。”
  陈定方也怕做太过,真惹恼了她,点到了便松开了她,可手却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腕,怕她跑开。而且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他得问清楚,“这下你倒是同我说说,你为何会有那般想法?”
  萧曼只虽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低着头将早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心里体会同陈定方说了出来。
  陈定方听完,气急,自己忍得辛苦,结果被误解成不愿被她靠近。于是泄气似的轻轻拧了一下她的秀鼻,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萧曼只也觉得自己可能误会陈定方了,可她误会归误会,也是想知道陈定方早上的时候为何躲着她。
  “我要不躲着你,你到时又请安迟了,恼了我怎么办?”
  听到这话,萧曼只想起昨日的事情来,面上顿时一片羞红。“夫君真是的,怎么,怎么整日想这些事情。”
  “不想这些,你要是又误会我了该怎么办?”
  这会萧曼只是真的不想再理陈定方了,旋即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不过刚才是委屈,现在是羞恼的。
  陈定方见点到了,也不再捉弄她了。“好了,先用午膳去,你上午看了一上午的账册,这会定然是饿了。”
  萧曼只见陈定方岔开了话题,便也将话题揭了过去,不然再聊下去,她非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今日的午膳,有菌菇炖老鸭汤。
  萧曼只虽不喜欢吃菌菇,却很喜欢饮用菌菇炖的汤。
  世宁伯爵府的厨子手艺很不错,老鸭汤炖的恰到火候,浓而不油,汤汁吸收了鸭肉和菌菇的精华,鲜美无比。
  萧曼只光汤便饮了大半碗,导致她后头饭食有些吃不进去了。
  而陈定方却是胃口极好,萧曼只吃不下的部分,都由着陈定方替她解决了。
  两人搭配下来,刚好将萧家不可剩菜的家训贯彻地十分彻底。
  待两人用完午膳,萧曼只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书房继续翻看账册的。
  可陈定方却是拉住了她。“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先前听你哥哥在我面前吹……夸过你,说你琴技堪称一绝,这会倒是想听你弹奏一曲。”
  萧曼只没想到萧纵竟在外头提起她来,她的琴技是在无量庵和晋元师太学的,虽说师太曾夸过她悟性极佳,乐赋天成,可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过,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水平。
  毕竟家里人定然是夸她居多,纵然有瑕疵,也会被他们忽略过去。
  因此当陈定方提起要听她弹琴时,还是在萧纵海口夸下的情况下,萧曼只其实有些不太自信的。
  “其实我的琴技并没有哥哥说的那般好,恐怕夫君听了会失望。”
  “我其实也没听过几回琴,也听不出好坏。”
  听到陈定方这般说,萧曼只才放心了下来,遂叫人取来了琴,坐于院落的花荫藤架之下,替陈定方弹奏起来。
  萧曼只从晋元师太那学的琴,而晋元师太修的是禅,悟的是道,琴声中自然带了佛性。
  而萧曼只身在红尘俗世里,不能悟地如晋元师太那般心如止水,琴声里自然没有佛性,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几分精髓,再与自己的心境一番结合,颇有幽然空旷之意,让人闻之心静。
  陈定方先前说没听几回琴,听不出好坏其实是怕萧曼只有顾虑才那般说的,昔年皇后便地大家亲传,一手琴技京中无贵女敢与其争锋,也是靠这一手琴技,得圣上看重,聘为正妻,只是如今皇后却很少再弹,没当年的心境,手法再是精妙,弹出来的乐曲也是一片苦涩。
  而太子承了皇后这身乐理天赋,又有大家悉心教导,琴技自然也是不俗了,周围人为了奉承太子,免不得从琴技上讨好他。
  是以陈定方没少听闻绝佳的琴技,只是琴声可闻心声,那些为奉承太子而来的,哪怕掩饰地再好,琴声里难免带着功利之态。
  但如萧曼只这般令人闻之心静,闻之忘俗的,却是头一次。
  一曲终了,萧曼只见陈定方迟迟没有说话,以为自己弹得一般,一般到还需陈定方努力想夸自己的措辞,便让人将琴收了回去,而自己走到陈定方身边,与他并肩坐着。
  “都说是哥哥夸大其词了吧,夫君实话实说便好。”
  “我在想还好你哥不懂夸人,不然也不会让我这般意外。”
  萧曼只不太懂陈定方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到底是弹的好还是坏啊。
  可陈定方却是没再说下去,而是轻挽着身边的佳人,看着头顶花叶繁盛,绿意盎然,两相无言,却情浓意深。
  等到了晚时,萧曼只粗略将账册翻了一遍后,大致心里有了个数,正欲再费些功夫深看这些账册的时候,陈定方见萧曼只迟迟没回房,便过来将她带回了房。
  “明日可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若是被岳丈岳母还有萧兄看到你精神不济的样子,定要怪我没好好待你。”
  “只看了这么会,又不熬夜,怎会精神不济呢。”可显然萧曼只没理解到这只是陈定方带她回房的借口。
  第二日起身时,她确实是精神不济,可这精神不济却不是账册看的。
  她没想到那册子会被陈定方发现,不但发现,还学册子里的人,在她身上轮番行了一遍。直到后半夜都不带停息。
  更恼人的是,他还把白日的事情又提了起来,每当她不愿再来时,他都会拿这话堵她,“我可是不愿你近身?”
  这般下来,她精神头能好才奇怪了。
  不过今日到底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萧曼只怕爹娘久等,哪怕再是困顿,还是勉力起了身。
  而陈定方却是精神头十足,一副餍足的样子,看在萧曼只眼里别提多气人了。
  而萧国公府阖府上下都盼着今日,曼只今日便要回门,也不知她在世宁伯爵府过的如何,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等世宁伯爵府的马车驶到街角时,门房便眼尖地看到,然后迅速通传进内府,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萧曼只下马车,看到萧国公府大门的时候,眼底有些微微发酸。
  等在见到萧家一家子亲人后,眼眶的泪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萧夫人见萧曼只眼底虽有些憔悴,但与女婿一起时情意浓浓的样子,才放心下来。别的都是虚的,两口子感情好才好。
  孔嬷嬷将在世宁伯爵府的一些事挑拣了同萧夫人说了。
  萧夫人在听闻大夫人在新婚第二日便把掌家权分了些给萧曼只后,有些惊讶。
  只是为娘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在心疼儿女上头的。
  想到先前在萧曼只眼底下看到的憔悴,萧夫人有些心疼,“早知她婆母会早早将掌家权分给她,我就该在她未出阁的时候,多练练她的,这下忽然接过手,定然手忙脚乱,还好孔嬷嬷你在她身边,我才能安心些。”萧夫人说完,叹了口气。
  大家族都看重那掌家权,可掌家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就如萧国公府,人口虽简单,但想要掌好家,也得费萧夫人不少心力。
  萧夫人想到她刚掌家的那会,虽然有萧老太君在旁指点,一群忠仆忠心办事,可饶是如此,还是走过很多弯路。
  世宁伯爵府的人口比萧国公府复杂多了,且萧曼只初来乍到,府中仆人不定肯听命于她。
  “依着老奴看,小姐应当是能撑起来的。”孔嬷嬷想着萧曼只不过才用了一日,便从账册里看出侯府的大致情况,且看样子小姐似乎已经有了对应之策,孔嬷嬷想过早接手掌家之权,也非什么坏事。
  初初入府,在府中下人还不了解你为人处世的时候先行下手,震慑下去,可比下人对你了解深透,有应对之策后要有效得多。
  萧夫人在听到孔嬷嬷的宽慰之后,稍稍放了下心,“但愿如此吧。不过曼只即为侯府的长子嫡媳,也是迟早要立起来的。”
  “夫人想通便好。依老奴看姑爷是爱惜小姐的,两人感情宛若蜜里调油,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姑爷的眼神就从没有离开过。就算下人敢行欺辱之事,姑爷也会护着的。”
  “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定方是个好孩子,把曼只交给他我也放心。”
  而这会萧曼只正带着陈定方将萧国公府的后院逛了一遍。
  以往陈定方来萧国公府的时候,因为身份是外男,是以内宅之地从未踏足过。
  不过如今他已娶了萧曼只为妻,这萧国公府的后宅他自然是能踏足的了。
  萧国公府前身是前朝一品大员的府邸,那位大员喜好攀附风雅,是以院中建筑皆走江南苏氏园林的风格,一花一木都透着雅致。
  第一任萧国公随□□夺了天下,获□□赏赐了这座宅邸,萧家几代人下来,对院中原本建筑并没有大修大改,是以还保留原本宅邸江南苏园雅致精巧之风。
  想来也只有这般精细的园子,才能养出这般雅致通透的美人。
  而萧曼只初次回娘家,心中自然愉悦不已,这会不免将院中所有事物,都同陈定方讲一遍才好。
  “那里原本有个秋千,因为我小时身体不太好,不能像别的孩童那般到处玩闹,所以哥哥便替我做了一个秋千,供我解闷。只是后来经了年岁,慢慢腐朽,才将它换了下来。”
  “这梨树是我十岁的时候种下的,虽然出力的都是哥哥,我只挖了一会土就累得不行。”
  听萧曼只讲她在这院中的回忆,陈定方似有陪她再经历了一会她过往的感觉。你以往的人生虽无我的身影,可余生相伴,定然有我。
  ……
  “前面便是我住的院子了,走,我带你进去。”
  陈定方跟着萧曼只走进她出嫁前的闺房,浅碧色的纱幔在微风透过纱窗的吹动下泛出绿色波纹,妆台前的长颈瓶中斜插着一支枯梅枝干,床头的香囊散发出淡淡幽香,房间保持着萧曼只出嫁前的原样,连木梳的摆放都是照着她的习惯来的。
  陈定方在见萧曼只的情绪在进入她闺房后便变得有些低沉,想来是触景生情了。“日后我带你常回来便是。”
  “哪有出嫁的姑娘还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不过有夫君这句话便够了。”萧曼只浅笑着,眼中带着点点神采。
  而还没等两人浓情蜜意一会呢,便被萧纵的忽然闯进给破坏了个干净。
  “今天小妹回门,我就知道你会同她一起回来,酒早就准备上了,今天不陪我喝个尽兴我可不让你走。”
  “哥哥。”哪有三朝回门,舅兄拉着妹婿胡乱喝酒的。
  “小妹,你可不能一嫁人,心就偏了。不过你放心,我尽量不灌醉他便是。”反正他说的是尽量,要真把人灌醉了也不关他事。而且就陈定方这酒量,想灌醉他都难。
  眼见着陈定方被萧纵拉走,萧曼只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反正也只今日,便由着他们去吧。
  等两人该回去的时候,萧纵是被人扶着来送萧曼只两人的。
  而陈定方却是气定神闲,除了身上有些酒气,全然没有喝醉的样子。
  等上了马车,萧曼只有些好奇陈定方是怎么在不把自己喝醉的情况下把萧纵给灌醉的,要知萧纵的酒量也不浅,想灌醉他可没这么容易。
  “一直都是他在抢我杯中的酒,我都没喝几口,又怎么会醉。”想到萧纵当时的措辞,陈定方就有些好笑。“你抢我妹妹,我抢你酒喝。”
  “你兄长,其实是最舍不得你的。”
  “我小时体弱,哥哥从小便很护着我,不过他也是肯定你,才没把你灌醉。哥哥就是这么一个人。”
  萧纵嚷嚷说要灌醉陈定方,也只是嘴上痛快,其实他心里门儿清,哪有三朝回门把妹婿灌醉的道理,倒是出门了也不好看,但吓唬还是得吓唬的,于是酒都他喝了,醉也就他一人醉了。
  不过这也得是萧纵看得上眼的人才有的待遇,要换一个,他管你好看不好看,还巴不得你不好看,非得灌到你找不着家门才好。
  待回了世宁伯爵府,自是要先去大夫人那里知会声的。
  而待萧曼只到了喜寿堂,却有其他人在。
  来人是二房的二夫人,她这会来,是听说大夫人将掌家权分了萧曼只一部分,过来探听消息的。
  在得知大夫人确有将掌家权全数交给萧曼只的想法后,二夫人不免上起了眼药。
  “我说大嫂,哪有新妇刚入门,婆婆就把掌家权痛快给了的道理。别家婆婆都恨不得把掌家权握自己手里才好,这她要是仗着手里头有管家权,倒时不给你脸,你这个做婆婆的规矩往哪立。”
  大夫人哪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妯娌,是宁可自己不得好,也不让别人好的茬。
  如今侯府已经分家,她掌家权交给谁都轮不到他们来置喙,可他们偏偏心中没半点数,都分家了还想来分杯羹,以往他们从侯府拿走的都是些小头小利,想着到底是侯爷的胞弟,大夫人也随着他们去,可侯府掌家权,二房三房却是半点插话权利都没有的。
  大夫人心中门儿清,面上却不动声色,和二夫人打起了太极。
  二夫人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偏偏大夫人愣是没个准信,恰巧这会萧曼只回门归来,前往喜寿堂来拜见大夫人,二夫人见人来只好收住了话题。
  萧曼只一进屋,见二夫人也在,便道:“二婶也在啊。”
  二夫人前头刚还同大夫人上萧曼只的眼药,这会看萧曼只也有些不自在,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
  不过后来一想自己可是长辈,她一个晚辈,自己心虚什么,便又变了嘴脸,阴阳怪气道:“听说大嫂刚将掌家权分给了你,也别怪你二婶我多嘴,你到底还年轻,又是新进门的媳妇,这不懂就该多问,可别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行,照着自己瞎弄一气,倒时弄的一团胡乱可就不好收场了。”
  二夫人这话听着让人颇为不适,但萧曼只听完神色未变,反倒冲二夫人笑笑道:“二婶说的是,曼只年轻资历尚浅,很多事情自然得虚心求教。索性有婆母在旁坐镇指导,我们这侯府啊才不会一团乱,二婶你说是可不是?”
  二夫人岂会听不出萧曼只暗里的意思,是在说如今侯府已分家,你这个二房的别插手到他们侯府里头来。你二房站在可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
  二夫人没想到这新妇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本以为空有长相,内里定是个草包,本以为好拿捏,没想到却是个硬骨头。
  二夫人可不能就在一个小辈面前落了下风,本想再说上几句,可一旁的大夫人却不是死的。
  怎样教导媳妇是她的事情,你一个二房,手未免太长了些。
  “祥哥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我思量着也该帮他张罗起亲事来了,你那可有中意的,要没中意的,我这倒有几家闺秀,家世条件皆可配祥哥儿。”
  祥哥儿是二房长子,只比陈定方小上两岁。二夫人对自己长子的婚事自然万般上心,人选是有的,正是她娘家侄女。
  可这会听闻大夫人打算插手祥哥儿的婚事,心中自是老大不乐意了,她可不觉得大夫人会那么好心,会有什么好的闺秀安排给祥哥儿。
  而且她想着我儿子的婚事,你一个做婶婶的有什么资格插手进来,听到大夫人的花,自然是一口回绝了。
  “这倒不需要大嫂操心了,人选我已经拍定了。就是这下聘……大嫂,你看若不由侯府出面,也有面子些不是,到底一家人,这点忙,大嫂应当不会拒绝的吧。”
  若真由侯府出面,这聘礼也当由侯府出了,你儿子娶妻,侯府出聘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萧曼只先前没见识过二夫人的嘴脸,这会被惊到不知该怎么形容她了才好。
  世上怎会有人有把厚脸皮,行进地如此轻松随意还毫不心虚的态度。
  大夫人却是见怪不怪了,二房三房的脸皮有多厚,她这些年可没少见识过。
  动不动拿亲兄弟挂嘴边,熟不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他们还早就分家了。


第44章 吃瘪
  只见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端了端身子,语气中略带失望,“弟妹这话可是生分了。侯府虽分了家,可二叔到底是侯爷胞弟不是,你们怎就不算是侯府的人了,说什么以侯府的名义出面,弟妹可着实让人寒心。若是被外头的人听去,还当是兄弟阋墙,侯府闹不和呢。”
  二夫人没想到大夫人会将这么一顶高帽给她戴头上。不过她一向是泼皮惯了的,最擅长做的,便是顺杆而上。
  “是我失言了,大嫂说的极对,侯府虽分了家,可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所以这祥哥儿的婚事,自然劳费大嫂多操心了,毕竟大嫂是过来人,这祥哥儿又是你亲侄儿不是。”
  萧曼只光在边上听着,脸上的表情就差点把持不住。
  若非她亲眼所见,若有人告诉她事件会有二夫人这般之人,萧曼只定然觉得里面夸张占多数,到底是高门夫人,怎会如市井泼妇般无赖性子。
  可这会亲眼所见,萧曼只想不信都难。
  据她所知,二夫人娘家门第在京中虽论不上不高,可也绝不算低,吃穿用度上比起世宁伯爵侯府,也绝不会相差太多的。
  所以这到底是先天的性子,还是后天的养成,萧曼只一时间还真猜不出来。
  而大夫人与二夫人过手多年,自然是有能力驳回二夫人各种无赖至极的要求,而且看其神色,依旧那派气定神闲,丝毫不见被二夫人气到的样子。
  任萧曼只看了,也不得不惊叹大夫人这养气的功夫极佳。
  二夫人磨了半天,都不见从大嫂这边搜罗到什么好处来,心想这有了媳妇的人还真不一样,在媳妇面前,婆婆的威风得硬撑着,照着以往大嫂那不耐烦的性子,自己这般缠磨,早就应了诸般要求,那会像今日这般,任她说破嘴皮子都不见她点头许诺一件事,还处处给她丢软刀子。
  二夫人一向是自己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
  她是知道大夫人先前对圣上的赐婚有多抗拒,对这个儿媳妇有多不满意的。
  于是她话锋一转,立马转到了萧曼只身上。“说起来我倒是羡慕大嫂,这媳妇是圣上赐的婚,聘礼呢宫中又添了不少,省了大嫂不少心力,可不像我,一个祥哥儿的婚事就够我烦累的,以后其他哥儿到了适婚的时候,我该操心成什么样子哦。”
  大夫人没想到二夫人竟会说出这般不顾及脸面的话来。
  以往她泼皮归泼皮,可所求的无非就是利,脸面上还是处处捧着大夫人的。
  这会说出这般话,已经是全然没了顾及。
  白眼狼便是白眼狼,喂的肉再多,都不会记得你的恩,却会因为你的一次不喂肉,记恨你,而从你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二夫人本以为大夫人会气急败坏,从而乱了阵脚的时候,大夫人却一副似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弟妹是羡慕我儿能得圣上赐婚啊。好说,都是一家人,既然弟妹羡慕,我明日便入宫去求皇后,让她在圣上跟前说说,也给祥哥儿赐个婚吧,也省得你这般劳心劳力,损耗身体。”
  羡慕?谁羡慕?二夫人差点跳脚。要是圣上赐婚,她那娘家侄女还能有戏?
  “大嫂不必这般认真,我也就是说说,能得圣上赐婚,那是天大的福分,我家祥哥儿啊,没这个福分,也就不劳大嫂操心费事了。”
  大夫人等的便是二夫人这句话,“既然弟妹不让我插手祥哥儿的事,那我也不再自讨没趣了,以后祥哥儿的婚事,我大房也不会再插手,免得说我好心却折损了祥哥儿的福分。”
  只是不让你去圣上那里求赐婚,哪是让你什么都不管呢,二夫人这会也急了,“大嫂,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乏了,弟妹就先回去吧。”大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待二夫人气冲冲地扭头离开,萧曼只却依旧坐在一侧,自顾自喝茶。
  等她见大夫人的视线转向她时,才放下茶盏,走到大夫人身前。“婆母身体不适,做儿媳的只当竭力服侍才是。”
  二夫人吃瘪而走,大夫人这会心里头正爽快呢,自然对萧曼只也和善了语气。
  况且她方才与二夫人的那争锋里,萧曼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没少挨箭,大夫人对此多少也有些愧疚。
  “我这哪用得着你伺候,你回门归来也该累了,快些回屋歇着吧。”
  “谢婆母体恤,那儿媳先告退了。”恭敬行礼退下,萧曼只神色虽保持如常,可到底不是傻子。大夫人与二夫人的麻烦对话里,二夫人没少拿圣上赐婚来开堵大夫人,再联想自己出嫁前大夫人对自己并不算友善的态度,萧曼只想着看来大夫人是不满圣上赐婚的,而大夫人的不满,恐怕阖府上下都知道。
  那夫君呢?萧曼只忽然很想知道他的态度。
  他对她很好,婚前体贴,婚后恩爱,可她就是想知道,他在刚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对自己的好,是出于真心喜悦,还是纯粹是丈夫的责任。
  而等萧曼只回房,陈定方却不在,听下人说,是被世宁侯叫去了。
  萧曼只回房见不到陈定方的人,坐着脑中又难免胡思乱想,便想着不若弹个琴,也好平定平定心境。
  陈定方从世宁侯那回来后,还在院门口,便听到萧曼只的琴声。
  不似昨日让人听完心定气闲,这会琴声里似乎惨杂了不少心事。
  陈定方是知道萧曼只一回府便去了大夫人那,这会不禁想着莫不是去母亲那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了?
  萧曼只弹的投入,也没注意到陈定方的走近,待她察觉跟前落下一道阴影时,才恍惚抬头,看到陈定方正看着她。
  见她知道他来后,陈定方索性坐到萧曼只身边,看着娇妻写满心事的侧面,问道:“可是在母亲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萧曼只摇摇头,“只是听了些传闻,本想着等你答复,可又觉得万一得到的答复我不满意,岂不是自寻烦恼?”
  “什么传闻,你尽管说来,若你不满意,就当我从没说过,那自然也就不会烦恼。”
  “你既都答复了,我怎么可能当做你从没说过。”不过被陈定方这般一逗,萧曼只感觉自己忽然舒坦许多,原本为难不知该不该问的事情,说出来也变得顺理成章。
  “你刚接到圣上下旨赐婚的时候,心中对这桩婚事是个什么态度?”


第45章 蔓延
  “在容襄和亲之后,我便等着这一道旨意赐下。所以对我而言,赐婚对象是何人,她的脾性为人如何,都不是重要的。圣上认为我该娶她,我便会娶。至于说期待,也是有些的,毕竟是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又岂能真的不在乎。可我没想到最后赐婚对象会是你。”
  其实陈定方因为萧纵的原因,虽没见过萧曼只的面,却对萧曼只并不陌生。
  虽说他每次听萧纵在他面前提起萧曼只时,都觉得萧纵夸张居多,心中其实并不全信,可真当赐婚的对象成了那个好兄弟天天在你耳边提起的那位妹妹时,陈定方有种极为微妙的感觉。
  哪怕先头再是觉得萧纵夸张成分居多,可到底有些大石落地的感觉,起码,这个人她应当还不错。
  只是他没想到,他不过一眼,便被那人夺去了余生所有的目光。
  那日在马场上,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她一身红烈似火般的骑装骑行在马背上,挥球举杆,好不恣意。
  而后当他察觉李四小姐害人的意图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便策马冲上前去,万幸,他接住了她。
  然后他看到她伏在他的怀中,受惊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让他在那一刻,迅速闪开了眼,因为他忽然有种先前都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像是入了魔怔,忽醒便是一阵迷惘,但却又觉得就那般魔怔进去,倒也不错。
  之后他将她放下马,视线却一直不敢直视她。
  等她被萧纵接去,带到客房医治的时候,他才似是从魔怔中彻底醒来。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他想,原来她便是萧曼只,他未来的妻子。
  之后一次次的接触,让他发现自己的眼光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离开,不知何时开始,他开始期待他们的婚礼,开始在梦中时常出现那道佳人的影子。
  哪怕大婚那日,他都有些如坠梦境之感,生怕自己会醒来,却发现佳人已不在他身边。
  挽住萧曼只的手,放到心口,“只只,此时我只庆幸娶的人会是你。”
  萧曼只忽然觉得自己先前为何会钻了牛角尖,夫君对自己的好,自己若还不明白,才是那没心肺的人吧。
  “那你先头在宫里送我的那支白玉簪子,可是代以你心意之物?”这个疑问在萧曼只心头好久了。只是脸皮子薄,又觉得两人都是夫妻了,再说这个也太羞恼人了,便一直没问出口,如今趁着这个契机,正好顺势脱口而出。
  陈定方本以为在自己将簪子送出手的时候,萧曼只就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本朝男子若送女子钗环首饰,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恐怕没人不知,可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萧曼只压根不知这风俗。
  “所以你只是以为我不过送你寻常的簪子而已?”
  这一刻,萧曼只很想收回前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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