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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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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姑娘吩咐,墨韵连忙掀开帘子跟赶车的车夫吩咐。
  直到见到外面的情景,墨韵心中觉得不妙,说了自家姑娘的意思之后,试探着道:“能不能问问那些差役,让咱们先过去?”
  车夫看着前面的混乱,心中觉得不可能,还是想去试试,遂点点头。
  墨韵看了看周围的仆妇,心里稍稍放心地窝回屋里去,只是双眼无意间扫过人群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
  百慧见墨韵看着外面,不知道发什么呆,正好这会儿马车停下来,便也探头往外面看去,小声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墨韵退回马车,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道:“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罢了。”
  百慧皱眉,看了看还算镇定的裴永珍,连忙道:“有什么不对早些说出来,万一真有什么情况,咱们也好应对。”
  墨韵看了看百慧一副柔弱江南姑娘的模样,想到若真的是府上那些不甘心的下人闹出的事情,百慧也是被连累的,当即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恍惚看到以前曾经关系尚可的小姐妹的家人。”
  墨韵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马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
  裴永珍和徐德音二人便听了个明白。
  裴永珍神色顿时不好:“这些奴才竟然还有胆子在我面前露面,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
  徐德音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出府来一趟,真的就只能遇到挟私报复的仆妇?不过,平南侯府这些年的宽和待人,还是真的将府上这些下人的脾气给养大了呀。
  这会儿竟然还敢因为主子查账查到他们头上,就对主子生出报复心来。
  二人正等着,不一会儿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婆子的声音传进来,只是光是听着,两人都能感觉到老婆子声音里的愤怒,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恐惧:“两位姑娘,那边的差爷说,这回逃逸的犯人凶狠狡猾,这会儿不把人抓住,可能会引出更大的乱子来。”
  声音的主人不待马车里的两位姑娘做出其他的反应来,就又开口道:“老奴先前还想着,咱们不能往前走,还能退回鸿运酒楼去,可是,咱们后面也被堵了。”
  裴永珍脸色一黑。墨韵的神色也瞬间惨白。
  这不是有人故意地还能是什么?
  裴永珍也气恼,若不是顾忌自己的父兄如今为官,府上不能有什么不好的名声,让父亲兄长难做,这会儿裴永珍早就闹开了。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道厉色,垂头道:“表姐,趁着咱们这会儿还算安全,还是让二表姐她们三个也来咱们马车吧。”
  裴永珍心中不怎么愿意,却也顾及大局,微微点头,吩咐道:“墨韵,去将我那三位姐姐妹妹的接过来。”
  墨韵连忙应下来。
  几位姑娘在一起,也好相互照应。
  裴永珍想了想,开口道:“表妹先起来,我在咱们坐的条凳里面放了一些东西。”
  裴永珍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赧然的神色来。
  徐德音微微有些诧异,站起来,然后就看着裴永珍将她们二人刚刚坐的条凳掀开,露出里面的匕首鞭子之类的武器。
  裴永珍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看见徐德音诧异的神色,勉强镇定地理了理鬓发,才道:“这些都是我最近搜集来的,表妹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
  徐德音收起脸上的诧异神色,挑了一把还算锋利的匕首,想了想,又选了一根鞭子缠在腰间。
  裴永珍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徐德音缠鞭子的动作,自己只是挑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上。鞭子那东西看着简单,裴永珍可知道,若是没有专门学过鞭法,鞭子抽出去,抽的是自己还是敌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呢。
  徐德音并不惊讶裴永珍的选择,选好武器之后,看见裴永珍将长案重新放下来之后,这才又重新坐回去。
  此时,墨韵也已经将裴家另外几位姑娘领了过来。
  徐德音看着那几个姑娘解下帷帽有些狼狈的模样,猛地起身将位置让出来:“百慧,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有带药膏?”
  裴霜云低垂着头,闷闷地开口:“谢过表妹。”
  裴雪云侧头,就又看见了裴霜云额角的那青肿的痕迹。裴雪云连忙转过头,耳边好像还能想起之前那声响。
  裴雨云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比她们三个情况好了不少的徐德音和裴永珍,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同人不同命。
  她和五妹妹虽然没同二姐姐一样,给额头撞出一个包来,可身上还是撞到好几处,等待会儿回去,还不知道会青紫成什么样子呢。
  “三姐姐,你们走在前面,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裴雨云心中还有一股气在,只想着等今天这一遭过去了,一定要让那些惊了自己马车的人好受。
  墨韵连忙道:“听说是天牢那边有一个犯人逃了出来,往咱们这边来了,顺天府的衙役怕放走的犯人,行事这才过激了一些。”
  裴雪云冷哼道:“天牢的犯人逃窜?短时间能逃到咱们这边来?”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看见刚刚上马车之后就放在一边的帷帽,裴雨云建议道:“要不咱们还是把帷帽给戴上?”
  徐德音摇头,戴上帷帽会影响人的动作。她们本来就是女子,再被帷帽影响活动,岂不是不妙?
  裴永珍想到带着帷帽的感觉,也不想将帷帽戴在头上。
  百慧想了想,将自家姑娘帷帽上的轻纱直接用匕首给割了下来,递给自家姑娘。
  众人见徐德音麻利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这会儿也不容得众人想太多,连忙学着徐德音的方法,用轻纱将自己的脸给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方便看周遭的情况。
  几人刚刚收拾好,外面忽然有人闹起来。
  “三姑娘,您行行好,给奴才们一条生路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裴永珍想到母亲偶尔露出的担忧神色,还有今日好好的心情,也被这些倒霉事给冲得没了好心情,怒火升腾,想着自己脸都被挡住,掀起车帘就吼道:“你们偷拿主家财物,败坏主家名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见着有人出声,外面闹哄哄的人群更吵嚷了。
  徐德音听出,那些人先前语气里面还真的带了几分恳求的意思,可是到了后面,言语中就带上了其他的意思。
  平南侯府的几个庶女可没裴永珍那么大的胆子,听见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吵嚷声,脸色一片惨白,眼中更是透出惊恐。
  徐德音眼神平静,安抚地道:“天子脚下,那些下人不过是想免了自己的赎身银子,不会太乱来。”
  徐德音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外面一个凶狠的男声道:“求那些娇小姐有什么用?咱们绑了她们,还用愁拿不到自己的卖身契?”
  裴永珍神色一变:“护好马车。”
  裴永珍话出,自己却因为马车的晃动,一下子跌下马车。
  百慧本来就站在裴永珍身后不远,连忙跟了下去。
  徐德音心中微恼:“几位表姐放心,有裴家的仆妇在,几位表姐定然会无忧的。”
  “表妹,你要做什么?”裴雪云连忙喊道。
  可是时间已经晚了。徐德音已经下了马车。
  墨韵知道自己本事还没自家姑娘能耐,心里焦急,却不敢下马车去给自家姑娘添乱,只能焦急地在马车里等着。
  裴霜云这会儿也没悲春伤秋的闲心:“这些奴才,三叔做事虽然狠了一些,可要不是他们太过分,三叔也不会发这般大的火。”
  裴雪云和裴雨云心里也很赞同三叔的做法,只是在看见眼前的场景之时,心里还是难免生出担心来。
  裴雨云心里暗恨,若不是被衙门的差役挡住去路,自己这些弱女子,又怎么会被那些背主的奴才给缠上?
  几位姑娘心里担心,脸上却还维持着镇定的神色。
  而马车之外,裴永珍跌下马车,刚开始还有些失措,却很快镇定下来,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待看到徐德音身边的百慧跟着下了马车,裴永珍更镇定了几分,看着那些被家中仆妇拦着的下人,露在外面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冷色:“你们如今也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
  徐德音开始听见裴永珍的声音时,还真当这位表姐什么都不怕,然而,待她看见裴永珍握匕首的动作,便知道三表姐,这会儿也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
  徐德音微微叹息一声,走上前站在自家这位表姐旁边,目光扫过人群,待看见有徐掌柜安排的人混在人群中时,心下微微安心。
  只是这两位一出现,裴家那些被裴玉安逼狠了的下人,顿时就有些拿不准主意。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自然是要抓住裴三姑娘换卖身契的。
  可是,这后下来的这位表姑娘,若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徐家的银子,足够他们好些人子子孙孙花几辈子。
  几人并没有发现,在徐德音露出身形之后,之前正在四处乱窜的逃犯,目露凶光地看着徐德音和裴永珍这边。
  徐德音倒是察觉到有人朝自己露出恶意,可是并没看在眼里,只好声好气地跟裴家的仆人道:“你们只要有银子就能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不如我出这个银子,你们将路让出来。”
  人群中有人心动,脸上露出迟疑。
  有人立刻道:“抓了你们,我们不仅能拿回卖身契,将来还有用不完的银子。”
  徐德音目光瞬间锁定人群中发声那人。
  只是那人好似干惯这种事情似的,说完就将自己隐藏起来。
  徐德音顿时明白,裴家这些下人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拦马车,怕是因为有人在后面蛊惑他们。
  徐德音郑重的看了百慧一眼。
  百慧担忧,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跟在裴永珍的身后。
  自家姑娘不怎么需要自己保护,裴家这位姑娘就不一定了。
  裴永珍察觉到这些下人有些不对劲,可还没等她仔细思考,就有人大声道:“咱们再不动手,就只有死路一条!裴家不会放过我们!”
  一众人脸上最后一丝迟疑消失。
  他们不是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裴家人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自己寻吗?这会儿收手早晚了!

  ☆、掳走

  那些人看着眼前竟然敢阻拦自己的婆子; 脸上神色一厉; 用力推搡起来。
  裴家这回出来的因为是姑娘; 所以配的多是婆子丫鬟; 而寻来的这些,却多是青壮。有的手里甚至还有刀。
  裴家的仆妇渐渐不支。
  人群中; 徐家的人也有些察觉到不对劲; 只是想到之前大掌柜传出的话来,并不敢擅专,只听大掌柜的吩咐,趁着人群乱的时候; 挤到那些想对裴家姑娘们下手的仆人旁边; 暗下狠手。
  有了徐家这些人不着痕迹的帮忙,裴家人果真觉得轻松了许多,渐渐也有了反击的余力。
  只是; 因着混乱,徐德音被人挤散。
  徐德音再次装作被人伤到,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些人; 还真的是冲着她来的。
  眼见着徐德音被挤得越来越远; 远处茶楼里的人疑惑地对旁边的人说道:“嬷嬷; 我怎么记得; 咱们家的人; 似乎并不是埋伏在那边的?”
  胡巧蝶脸上露出一丝狠色;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跟她胡巧蝶抢人; 可是胡巧蝶也不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的性子; 当即道:“看来,这京城里盯着徐家的人不少。”
  文开诃皱眉,心里生出几分对徐家表妹的同情来。
  徐家表妹不过是银子多了一些,就招惹来这么多人的惦记。京城中的那些人一个个身份不低,想来就是得了徐表妹,徐表妹最多也就是当个贵妾罢了。
  文开诃顿时道:“嬷嬷,咱们可不能让徐表妹落到别人的手里。”
  胡巧蝶没说什么,只是这会儿的她心里可没什么底。文家在西北一带能耐不少,可是在京城这种落下一块牌匾砸中十人有九人是官身的地方,文家真的算不得什么。
  文开诃见胡巧蝶不言语,心中虽然有担忧,却说不出口,只能关切地看着人群中的徐表妹,如同浮萍一般,顺着水流,飘向未知的前途。
  文开诃心中惋惜,脸上也露出几分来。
  另外一边,叶怀的小厮看着拦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心中焦急,恨不得将眼前的几人给杀了,却也只能跟守门的人互相瞪着眼。
  一个侍卫道:“咱们四殿下难得有时间跟你们公子说话,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些时候再说?”
  小厮想到徐家姑娘那边的情形,只能道:“我们公子受一位世叔所托,要照看一位姑娘,这会儿那位姑娘情况不妙,若是不能及时通知公子,我们公子怕是要罚小的。”
  其中一个侍卫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看了对面的侍卫一眼。
  侍卫同伴微微耸肩,不在意地让开门:“我们也不能陷你于不义,既然你有事,让你进去便是。”
  小厮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推门一看,这才发现,茶室内虽然有人,却没有他家公子的影子。
  待看见小厮脸上的惶恐,其中一个一拍脑袋:“四殿下最佩服文人,听说叶公子文采好,当即就邀请叶公子去城外的别院赏花作诗去了。”
  小厮心里恼怒,脸上还得露出一脸的谢意:“谢过几位大人,不知我家公子是去哪里作诗?”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若是自家公子再不回来,京城的城门都快关了。
  徐姑娘的事情,也耽搁不得。幸好,他来回禀自家公子的时候,就想到可能会出意外,当时就没有迟疑,先将事情吩咐下去,再回来告知自家主子。
  这会儿想来,幸好自己事先吩咐了,不然,等自己找到自家公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果然,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只道:“这咱们就不清楚了。四殿下在城外的庄子不少,咱们也不是四殿下的亲信,哪里能清楚四殿下的行踪?”
  小厮心中恼怒,只强忍怒意,恭敬地告辞出去,心里还在想自家公子可能去哪些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不能找到人。
  等小厮再回去看徐德音情况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同伴给拦住,同伴语气有些不好,还是道:“徐姑娘、徐姑娘她被今儿衙役们追捕的逃犯给掳走了。”
  小厮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急道:“徐家的那些人呢?他们难道就看着自家主子被贼人给掳走?”
  同伴有些无奈:“徐家的人还要护着平南侯府那些姑娘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无奈。徐家人这般选也是无可奈何。裴家姑娘出了事情,裴家估计得和徐家断了亲。
  京城内的徐家产业尚且还能靠着皇帝昔年的称赞支撑门庭,在其他的地方,有平南侯府的名头在,好歹事情要顺利很多。
  然而,也不至于为了裴家的姑娘,就连自家主子都顾不上了吧?
  小厮的同伴摇摇头,往小厮身后看,诧异道:“你不是来跟咱们公子说事情吗?咱们公子怎么不见人影?”
  小厮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咱们公子遇上四皇子。”
  “糟了,咱们公子之前没给四皇子留面子,这会儿卓三公子没在主子身边,四殿下会不会寻咱们公子的秽气?”
  这话不是瞎说吗?公子之前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这些皇家之人有多看中自己的颜面吗?来了京城还不安分,这不就将麻烦惹上身了?
  两人连忙急匆匆地离开,徐姑娘那边的事情已经有人去盯着,自家公子这边,可没人看着,万一自家公子有什么事情,岂不是自己等人的过错?
  这会儿的裴永珍,看着迟迟到来的顺天府府尹,脸上已经染了一层薄怒:“大人所言有礼,小女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我家表妹被你们放出来的犯人胁迫着走了,你们顺天府若不给我们平南侯府一个说法,就等着朝堂上见吧。”
  顺天府府尹只觉得气闷,好好的闺阁女子,就在家里绣绣花什么的不行吗?还非得要出来。等到出了事情,又来怪朝廷的官员无能,
  朝廷的官员,可不是为了给这些娇小姐们收拾烂摊子的。
  “裴姑娘的意思,下官自然明白,只是下官职责所在,无愧于心,就算是与平南侯对簿朝堂,在下也是不惧。”顺天府府尹直接开口,可是无意间看见裴永珍那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时,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怂。
  待看见裴永珍手上那还滴着血的匕首时,年纪还不大的顺天府府尹终于找到自己畏惧的缘由。
  这裴姑娘,真不愧是武将之后!他这个文官可不敢跟这样的悍妇纠缠。
  顺天府府尹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就怕眼前的姑娘一时恼怒,直接一刀往自己身上刺来。
  裴永珍心中气恼,可是看见百慧那疲惫的身影,恼恨开口:“你等着,若是我表妹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不让顺天府好过!”
  裴永珍说着掺着之前因为护着自己,都没能护住自家姑娘的百慧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车先回府。
  裴家另外几位姑娘的马车,早就因为混乱破得不成样子,几个姑娘挤在一辆马车里,互相依偎着,脸上的担忧之色怎么也抹不去。
  百慧混乱之中,也受了伤,可是看几位表姑娘的模样,还是勉强勾唇道:“无妨,我家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有府尹大人帮忙,咱们回去再多派一些人,定然会将姑娘无恙地寻回。”
  众人看百慧脸上那自信的神色都有些不忍心开口,被那样的恶徒给劫走,徐家表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施展得出来?
  百慧这会儿说这些话,估计也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只是姑娘们谁也没有那个心思提醒还对自家姑娘充满信心的百慧,只希望平南侯府的名头还有一点用处,那些人会因为担心平南侯府报复,放表姑娘一条生路。
  就是念在昔年徐家老爷的好也可以啊,表姑娘那样总归还能有一条活路。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了一段路,就碰见平南侯府出来寻人的几位少爷。
  为首的裴永嘉看见平南侯府的马车,当即关切出声:“几位妹妹可还好?”
  裴永珍探出头来:“我们四个只受了些皮外伤,丢了一匹马,并没有其他的损失。”
  裴永嘉心中暗道庆幸。这回的乱子可不小,自家几位姑娘还能好好地在这儿,他就庆幸了。
  裴永珍见自家兄长的表情,抿唇不悦道:“只可惜了徐表妹被掳走,这会儿还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这怎么可能?同样的念头浮现在裴永嘉和裴永宏心头。
  “珍娘,回去再细说是怎么回事。”裴永嘉虽觉不可能,可是自己的妹妹也没必要骗自己,此时便也强制按捺下自己心里的疑虑,只想回府之后再细问。
  裴永嘉想到那个嚣张到大半夜翻自己书房窗户的姑娘,怎么也不觉得,那样的姑娘,会真的让自己落到别人的手上。
  裴永珍放下车帘,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都是顺天府办事不利,才让咱们今天遭受无妄之灾,哥哥你要给我报仇!”
  裴永嘉想到之前无意间看见妹子袖口的血迹,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珍娘放心,咱们平南侯府虽然不如从前,可是在圣上面前讨个恩典还不是什么难事。”
  裴永珍哭意顿减,想到自己哥哥的做法将要为他自己带了多少麻烦,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舍来。
  自己的哥哥还是自己心疼。
  平南侯府如今连几位皇子都懒得拉拢,可见颓势。
  “还是算了吧,只要德音好好的,咱们也不用太计较。”裴永珍哽咽开口。
  裴永嘉心中顿时生出几分酸涩来,都说自己太宠妹妹,可任谁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会不想着多宠宠?
  兄妹两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平南侯府另外几位少爷脸上却或多或少的带出几分焦虑来。
  其中尤以裴永宏为甚。
  裴永宏想到徐德音揍自己的利索劲,怎么也不可能会沦落到被人给掳走的地步吧?或者,这京城中有本事的人其实很多?自己以前只是没遇见
  裴永宏心里顿时觉得一片寒凉。若真是那样,自己以后行事可万万不敢再如同以前那般肆意。
  万一惹上什么人,自己这点能耐,可抵不住那些能人一顿揍的。
  一行人回到平南侯府,万氏身边的人早在外面迎着。
  万氏今儿自打送自家姑娘出门,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
  等到外面的人说京城有天牢的犯人逃逸的时候,万氏心里更加担心,当即就将自己的儿子派出去寻自己的闺女。
  甚至都顾不得自己的儿子正准备殿试。
  万氏听着丫鬟禀告自家姑娘的状况神色冷凝,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察觉似的。
  万氏冷声道:“裴家的奴才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若不是有人撺掇,谁敢闹到我闺女面前?”甚至还敢对自己的闺女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夫人,您的意思是?”绯朵有些惊疑,自家夫人这是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难不成姑娘的事情,还真有蹊跷?
  万氏冷冷扫了一眼绯朵:“这事一出接一出的,难不成还是我们裴家招人眼?”
  “夫人觉得,是徐姑娘招来的祸事?”绯朵有些不相信,可是见自家夫人点头,还是疑惑道,“徐家如今也只还有一些产业在,徐家之前积蓄的银子,不是都已经被燕匪给抢了吗?”
  万氏冷笑:“总有人觉得,徐家还藏着更多的银子,就算没有,徐家那些产业,哪个不是能下金蛋的母鸡?”
  绯朵看自家夫人越说越气,也不敢多问,只是道:“万幸咱们姑娘还好好的。”
  能好才叫奇怪。万氏想到丫鬟描述自家姑娘的模样,只更心疼自家闺女。
  若不是徐德音,自家姑娘怎么会遭这么一遭罪?
  偏偏自己那个傻丫头,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心里默默念那个祸头子的好呢。
  万氏心堵,却还是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只等着看自家闺女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若是自家姑娘情况太不好,她不介意为自家姑娘出一口恶气。
  等到裴永珍几个被领着进了德馨园之后,万氏脸上不见怒色,心里却已经微微发凉。
  自家打扮得好好的姑娘,身上这会儿怎么就染了这么多的血?
  “我的儿受苦了!”万氏看着还在场的碍眼的人,只勉强地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言。
  裴永珍仿若未察觉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还能笑出来道:“母亲别担心,女儿身上这些血迹,都不是女儿的。”
  裴永珍为了证明自己身上确实只是看着有些惨烈,还站起来转了一个圈。
  只是裴永珍这一转,别的倒没什么,手中还紧紧握着的匕首却露了出来。
  等万氏看见匕首上的血迹的时候,简直恨不得立刻晕了过去。
  那匕首上的血迹,总不会是自己闺女蹭上去的吧?她好好养在深闺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学会那些乱七八杂的本事的?
  裴永珍见自家娘亲盯着自己的右手猛瞧,顿时也察觉不对劲。
  裴永珍有些讪讪地停住自己的动作,乖乖地站着,双手背在背后,不敢让自己的母亲看出不对的地方来。
  万氏深深地看了自己闺女一眼:“匕首上的血迹。”
  “母亲。”裴永嘉连忙开口给自己妹妹解围。“徐表妹的事情要紧。”
  万氏有心不搭理徐德音,可是看自己儿子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些猜测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放在外面,又有谁会理解?
  别人只会说,平南侯府只顾自家姑娘,看着表姑娘没人照拂,表姑娘出事了也没个人帮衬。
  万氏这会儿心里有再多的气,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做出什么不顾侯府体面的事情来。
  万氏梗着一口气道:“我们裴家在京城还有几分颜面,你去寻你父亲,拿他的名帖倒是还能找到些人帮忙。”
  万氏心痛得在滴血,这些都是她给自己儿子留下的人脉,这会儿寻人的时候用掉,自己儿子将来估计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只是看自己闺女那盼着自己兄长快些去找的模样,万氏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罢了罢了,那些关系都是武将有关的,这会儿用了也没什么。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到时候就求回娘家去,父亲总不会看着外甥白白蹉跎。

  ☆、夜遇

  平南侯府这边忙忙碌碌地寻关系找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 出城的人却不像往日般越来越少; 反而一拨拨的好些人都出了城门。
  守门的侍卫有些不理解现在的这些大人物们的想法; 等到时辰一到,看着飞奔出城的几个小子; 直接关了城门。
  管他什么人; 只要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别想大半夜让他们开城门。
  夜色渐深,周遭是一片静谧。
  装作体力不支的徐德音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
  徐德音低头看了看绑住自己的绳子。来寻她秽气的人没料到徐家的姑娘竟然是学过武的; 为了让自己安静一些; 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根绳子将自己给绑了起来。
  可惜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她徐德音可不止表面上的那点本事。
  徐德音被捆在背后的双手微微一用力,足有成年男子拇指粗细的绳子直接断了。
  徐德音活动了一下手腕; 就解开脚腕上的绳子,想到将自己虏来这个小破屋的男子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还真当她徐德音是深闺长大的天真小姑娘; 一场英雄救美就能让自己死心塌地?
  徐德音掩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推了推小屋子的门; 发现门竟然没锁。
  徐德音一想就明白过来; 那些人将自己的手脚都绑住了; 若不是自己的力气比一般习武的男子都要大不少; 还真挣不断那一圈圈缠住的绳索。
  既然自己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这些人也就没有锁门的必要; 正好也方便他们明天的行动。
  徐德音没打算这一会就回去,自己怎么也要看看,布局的是哪一位大人物吧?
  因此,徐德音只打算在周围走走,就回来守株待兔。
  夜里的山上格外的清冷,偶尔的虫鸣鸟叫声,只让人觉得山林里更加恐怖,不会再有多停留的意思。
  徐德音艺高人胆大,只当在自家后花园散散步而已。
  以前,徐德音自个儿也不是没胡乱地出来到处走过,这会儿就只当是出来放放风。
  然而,徐德音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往前走了几步,心中顿时一紧。
  这山里,除了自己之外,怎么还会有别人的脚步声?
  徐德音听着那每一步都好似算过似的脚步声,合着偶尔树叶吹过的沙沙声,只觉得夜里格外的寒凉,连忙将自己身上的衣衫紧了紧。
  想了想,徐德音发现自己的匕首已经被收走,就只剩下腰间的鞭子还在。
  徐德音将腰间的鞭子取下来,目光却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丝毫不敢放松。
  脚步声越来越近,夜幕下的树林显得格外静谧,一个白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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