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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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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对来人的猜测还是很靠谱的。刚刚将长案上的东西收拾好,又叫小厮送上新茶点; 卓杨就已经走到他的书房之外。
  叶怀见卓杨出现; 淡淡地开口:“若不是三公子的嗓音没带女气,我都要以为今日来我这儿的其实是一位女娇娥。”
  卓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眼前这位不就是因自己话多,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吗?
  卓杨脸上笑意未减半分:“若不是我进门时多说几句话,叶兄你能及时给我准备好茶点?”
  叶怀也是无奈:“若不是没听人说过卓大人有苛待自己孩子的嗜好; 我都要以为卓兄在相府时从来就没吃饱过。”
  卓杨看了叶怀一眼:“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 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痛苦?”
  卓杨说着,顺手将一块茶点扔进自己的嘴里,含糊道:“这淮扬的茶点; 除了鸿运酒楼,就属你这儿的味道最地道。”
  叶怀眼里闪过一丝暗沉,见卓杨吃得欢快; 还是熟练地将自己面前的茶点全部推给对面的人。
  卓杨显然是习惯了叶怀的动作; 坦然地一盏茶一口糕点; 得了闲还开口絮叨:“前儿你不是不耐烦跟我去鸿运酒楼吃早茶吗?你猜我在鸿运酒楼碰到谁?”
  叶怀嫌弃地开口:“你在京城熟人不少; 遇上谁我都不奇怪。”
  卓杨哑口; 可是秘密已经到嘴边; 这件事跟别人说又不怎么合适; 只得憋气道:“是平南侯府的四公子; 徐姑娘的那位四表哥。”
  叶怀想到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倒是没什么反应:“想来,帮着徐姑娘与鸿运酒楼掌柜联络的,就是这位裴家四公子?”
  卓杨点头,想到当时的情景,卓杨连点心都有些吃不下了:“你应该也知道,裴永宏那小子早想与我结交。只是碍于你我总同行,这才止住了他的脚步。不过那日他竟然因为身上的差事,眼里虽然有不舍,却是真的将我给抛到一边去了。”
  卓杨将事情说了,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合着茶水咽下,才郁闷地继续道:“我还等了他些时候,他都没出来寻我。这徐家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卓杨说着,看着叶怀眨了眨眼。眼前的这位,可是也对徐家的掌柜都比对他好。
  卓杨甚至还知道,徐家的产业到现在暗地里都没受到什么打压,眼前这位也没少出力。
  叶怀看着眼前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的好友,心里却想到那日被拧着出了清音阁的裴永宏,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自己这位好友再能猜,估计也猜不到裴四少为何对徐家的事情那般上心。
  毕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知道徐家姑娘那些神奇的地方呢?
  只是不知那位裴四少又知道多少,又为何没有对外人提起过自家表妹的异常之处。
  “徐家名声在外,裴家不敢明面上对徐家下手,也就只能笼络着徐家姑娘。”叶怀淡淡地解释。
  卓杨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叶怀的话听着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可是怎么听着总觉得有些多余呢?
  卓杨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先暂时地放下,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叶怀脸上的神色如常。卓杨就是再观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卓杨心里气闷,只能在心里给叶怀记上一笔。只等将来一有机会,再来算总账。
  卓杨在心里脑补了一番将来算总账的时候,要怎么让叶怀有苦说不出,心里这才痛快了些:“徐姑娘这一出府,京城里不少人都动了小心思。”
  这个机会对于京城中的某些人来说实在太好。在京城多年,平南侯府的底京城里的众人几乎都是清楚的。
  这个关头,平南侯府的仆人人心浮动,徐家的人就是再有能耐,在护住他们自家的姑娘之外,总得也将裴家的几位姑娘护好吧?
  人一多,浑水摸鱼也就容易了。到时候出事,谁又知道是谁动的手?
  卓杨想到自己得知的消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又带上笑意:“你知道京城里都有哪些家动了吗?”
  叶怀淡淡道:“缺银子的和贪财的。”
  卓杨一噎,冷哼一声:“让你低一下头有那么难吗?我不跟你说消息,这次徐姑娘出事,我看你怎么跟徐家人交代。”
  叶怀似笑非笑地看了卓杨一眼。卓杨刚刚鼓起的气势,一下子就又蔫了回去。得了,在这个大魔头手上,自己也从来没占过便宜。
  卓杨将自己以前的遭遇一回想,心里更气闷。
  得了得了,自打当年自己出京避祸遇上眼前这厮,自己这么多年就从来没占过半点便宜。
  卓杨如往常一样得意洋洋地来,又如同霜打茄子一般蔫蔫地离开。叶府的下人早习惯了。过不了几日,这位左相家的公子就又能气势十足地来拜访他们家主子。
  叶怀在卓杨面前表现得如往常一般平淡,也只有叶怀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自如。
  在对徐家姑娘的实力有所猜测之后,叶怀不觉得徐德音会出什么意外。然而,裴家另外四位姑娘,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
  裴家姑娘若是跟着徐德音出去之后出了什么事,徐德音将来在平南侯府估计会艰难许多。到时候,若是裴家对徐德音做出什么来泄愤,就是今上也说不出来什么。
  徐德音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有徐家上上下下的人在,徐德音又能做出什么来呢?
  就在京城一些人担忧一些人围观,一些人磨刀霍霍的时候,徐德音和几位表姐妹已经准备好出行事宜。
  裴永珍一出平南侯府,看见跟在自己华丽马车周围的粗壮仆妇时,脸色果然不好。
  万氏来送自家闺女,看见自家闺女脸上的神色,心中便觉不妙。
  果然,裴永珍不悦地开口:“母亲,我们姐妹也没想要出去乱走,跟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万氏抿唇,神色间露出一抹不愉。
  若不是老夫人事先答应,万氏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这么不安全的时候出门。
  不待万氏相劝,徐德音已经柔柔地开口:“三表姐,舅妈也是关心我们的安危。”
  眼见着裴永珍要反驳,徐德音的语速加快不少:“仆妇们不过是跟在咱们的马车周围罢了,等到了鸿运酒楼,咱们吃咱们的席,这些仆妇自然会被安排在他处,不会碍表姐的眼。”
  裴霜云神色有些恍惚,想到自己的亲事又被搁置,即便是有机会出去走走,也高兴不是起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嫡出的妹妹又在闹别扭。
  裴雨云眼里含着一丝期待,听见徐德音的劝说之后,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感激。
  裴雨云可没有裴永珍那般自信。之前三叔闹出来的事情,让裴雨云都有些心惊胆战地。这会儿看见大伯母的安排,心放下不少。
  可是这些仆妇要是被三姐姐给赶走,裴雨云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没有这些仆妇保护,她们这些身娇体弱的姑娘万一遇上事情,指望谁去?
  裴永珍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眼里实在担忧,再看看自己另外三个姐妹,也就忍了这一口气。
  “表妹既然开口,我就让这些人跟着吧。”裴永珍相信自己遇上事情还能跑掉,可是二姐姐这神思恍惚的模样,到时候谁护着二姐姐?
  更别说,四妹妹和五妹妹两个都是侯府娇养着的姑娘,遇上麻烦也是逃不掉的。
  裴永珍心中微微叹息。裴家出身行伍,可是府上如今还有几个舞得动刀枪剑戟?
  万氏看着自己闺女安分地上了马车,心里的担忧总算是少了几分。这倒霉闺女,怎么就如此地让自己放不下心呢?
  裴永珍一上马车,侯府的其他姑娘也陆陆续续地上了马车,在一众看着就有几把子力气的粗使仆妇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鸿运酒楼而去。
  隐在人群中的人看着那些粗壮的婆子丫鬟,心中微微有些惊讶,眉宇间很快就闪过一丝算计。
  这差事可不好做。主家怎么也要加银子,他手底下的人才肯干事呀。
  平南侯府可是行伍出身,万一这些婆子丫鬟也有一手功夫,他手底下的兄弟可吃不消?
  一脸算计着多拿报酬的男子这会儿已经选择性地忘了,平南侯府如今已经许久没碰过兵权。

  ☆、不查

  徐德音依旧与裴永珍一辆马车; 安静地听着自己这位三表姐的抱怨。
  忽的; 徐德音眉头微微一皱; 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一条细细的缝; 便直接往外面看去。
  裴永珍见徐德音神色有异,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了?可是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
  徐德音放下车帘; 冲着裴永珍微微摇头。
  裴永珍不信邪; 自己掀帘往外面看去,可是只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没有发现异常。
  墨韵看着自家姑娘的动作,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就怕自家姑娘一时任性; 直接掀了帘子往外面看去。
  徐德音微微摇头。大家闺秀的日子看着舒心,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呢。至少,大家闺秀就不能在这种时候在外面大胆地行走。
  徐德音看了一眼放在马车角落的帷帽; 很快就将自己的目光挪开。
  她徐德音可永远都用不上帷帽。
  隔着一层薄纱,又如何能看清外面的风景?
  裴永珍放下帘子,眼珠子一转就看向已经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徐德音:“表妹; 你刚刚可是发现了什么?”
  徐德音微微掀起眼皮; 疑惑地道:“这天子脚下; 难不成还会发生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裴永珍怀疑地看着自家表妹; 打心底不相信自己这个表妹会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只是自己刚刚也看了; 路上确实没异样?是自己经验不足; 还是表妹真的只是诧异京城街道上的风景?
  裴永珍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没经验的缘故; 然而一路上一众人顺利地到鸿运酒楼; 都没发生意外。裴永珍也就真当表妹只是好奇京城街道上的风景罢。
  裴永珍的马车先在鸿运酒楼外听着,早有有眼力的店小二见着马车上的平南侯府的标记,联想到自家表姑娘。
  三福不过是跑了一趟后厨,再回来就看见早有酒楼其他小二凑到平南侯府的马车前献殷情。
  三福有些遗憾,却并没有太多可惜,少了这一桌,自然还是有其他的客人在。而且,这鸿运酒楼一向是徐掌柜主事,徐姑娘甚少插手。
  裴永珍隔着帷帽看着一脸谄媚的小二,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徐德音:“表妹,我虽没来鸿运酒楼几次,可这绝对是我遇见最热情的小二。”
  徐德音看自家三表姐那揶揄的眼神,抿唇看一眼小二,浅笑着对裴永珍道:“三表姐放心,以后三表姐来,鸿运酒楼上上下下一定会更欢迎表姐。”
  小二连忙恭敬道:“让三表姑娘见笑,小的在鸿运酒楼打杂有些日子,可是没怎么见过主家姑娘,这回见着,难免就激动了些。”
  小二说完,规规矩矩地让人将平南侯府连着驶来的几辆马车安顿好。又想起之前掌柜的安排,自己引着几位戴着帷帽的姑娘往雅间去,其他的粗使仆妇也已经安排好去向。
  裴雪云看了一场热闹,一双眼睛盯着在前面引路的小二,已经冒出光来。
  这样的小二,就是放在自己的玉容阁当个小掌柜也够了呀。可惜,自己的玉容阁将来是卖胭脂水粉的,最好还是寻摸一个女掌柜。
  裴雨云虽然不懂经济,以前几乎没接触过商铺经营之类的事情,可也知道鸿运酒楼中的这些小二看着简单,可若是放在外面,有的是人抢着将这些人收拢过去,怎么也能当一个小管事什么的。
  裴雨云有些惋惜,心里则是想着寻个什么时候,去庭华轩和徐家表妹探讨探讨管教仆妇的事情。
  裴雨云想着,掩在帷帽下的双眼有些亮晶晶地。
  裴雨云知道自己的年纪已经不算小,等到上面的姐姐们亲事定下来,她也要相看人家了。嫡母到时候虽会教导自己一些关于管家理事的事情,可却未必尽心。
  将来自己若是想要将日子过好,还是得自己摸索。
  几个姑娘各自带着各自的小心思,被小二引着,进了鸿运酒楼二楼一个靠窗的雅间。
  雅间里摆设偏清雅,角落里还放了几盆初绽的茉莉,一进雅间,就能嗅到清淡的茉莉香。
  徐德音微微满意地颔首,茉莉中应该还放着稍许的银丹草,让香气不至于甜香腻人。
  几个姑娘坐下,小二笑盈盈地开口:“姑娘,可是按照您之前的菜单直接上菜?”
  徐德音微微思索片刻:“你将平常酒楼用的菜单子拿给几位表姑娘看看。”
  说完,徐德音又对几位表姐妹道:“姐姐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裴永珍不客气地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子,眼里含笑道:“跟谁客气都不会跟你客气。”
  说完,裴永珍难得和气地对着平南侯府的几个庶女道:“你们也尽管点。难得让徐表妹请咱们吃一顿呢。”
  裴永珍说完,自己勾了几道菜,就将单子递给裴霜云:“二姐姐。”
  裴霜云神色有些勉强,只随意地看了一眼菜单子,勾了几道自己看着顺眼的菜色,就将单子递给裴雨云。
  裴雨云担忧地看了一眼大房这个大堂姐,得到大堂姐苦涩的回笑,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裴雨云如今也只庆幸,自己的嫡母没生养闺女,不然,自己处境不一定就能比二姐姐好。
  雅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小二见自家姑娘的兴致不高,有些焦急。主家出府来,还不就是为了轻松轻松?如今这么沉闷的气氛,以后主家姑娘还当是自己这个小二不尽职呢。
  小二想了半晌,无意间看了一眼窗外川流的人群,眼睛顿时一亮:“几位姑娘可知,咱们鸿运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裴永珍今儿心情好,当即笑着道:“鸿运酒楼的生意不是一向都好?”
  小二嘿嘿笑了几声才道:“咱们酒楼经营得尚可,生意自然是一直都不错的。可是咱们的生意,也有非常好的时候呢。就比如几位姑娘如今的这一间雅间,若不是掌柜看窗外风景尚可,一直给姑娘留着,这会儿早就被定出去。”
  像是怕几位姑娘不了解这雅间有多被人惦记,小二急慌慌地补充道:“有几家来问的家仆,甚至还说用每日雅间最高的花费定一个月,甚至更长都愿意呢!”
  裴雨云点好菜,将菜单递给裴雪云,歪头想了不过片刻就道:“要不是小二哥说起,我都快忘了,今年可是有殿试呢。到时候前三甲踏马游街,想来是要经过鸿运酒楼。”
  另外几个在京城的姑娘脸上露出恍然。
  昔年前三甲出来的时候,京城的酒楼也不怎么好订,有的订晚了的,还只能跟亲朋好友挤在一起。
  只是听这小二的意思,她们如今在的这个雅间,位置好像很不错呢。
  几个小姑娘有些心动,往年跟别府姑娘挤着在一个雅间,今年,借着徐家表妹的光,说不定还能有个好位置看热闹。
  裴雪云将菜单子交给小二,小二看了徐德音一眼,见着徐德音微微点头,这才拿了点好的菜单下去。
  不多时,又有小二上了一些很有江南特色的点心过来。
  裴永珍见几个姐姐妹妹地看着窗外,眼里虽然有着一些期盼,可是却半点没说出来的意思,自己便有些坐不住了。
  裴永珍扭了扭身子,不顾墨韵努力朝着自己使的眼色,有些渴望地问道:“表妹,等今年殿试之后,咱们可不可以来鸿运酒楼坐坐?”
  虽然每年中了三甲的几乎年纪都已经不小,可是毕竟是每三年才有一次的盛会,能凑凑热闹也是好的呀。
  徐德音有些迟疑。到时候出来看热闹的人肯定不少,这几位表姐妹的安全又有谁来负责?
  眼见着徐德音露出推脱的意思,裴雪云连忙笑眯眯地凑近徐德音,甜腻腻地道:“表妹,按照刚刚那位小二的意思,表妹你就是不来,这间客房也会空着。要是被鸿运酒楼其他的客人看见,岂不是会觉得有些不好?”
  徐德音不为所动。今天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好呢,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思惦记着大半月之后的殿试?
  再者,徐德音对读书人的感官不怎么样,总觉得读书人心眼多,一个不注意被坑了都不一定察觉得到。
  因此,对于读书人的盛会,徐德音并没有多感兴趣。
  等到徐德音之前定好的菜一一上桌,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落在精致的菜肴上。
  京城的菜色虽然精致,却也没有淮扬的菜那般雕琢细致。
  玉枕和竹柳领了这次定菜单的差事之后,几乎是将自己的本事全部拿了出来,将以前尝过听过的淮扬菜全都细细地回忆了一遍,这才定下今日的这一桌菜。
  裴永珍参加过宫中的宫宴。然而,宫宴上的菜虽然也精致,可是端到自己桌上的时候,几乎冷透了。
  如今这桌子上的菜色,可是全部都是新鲜出炉,食材还是特意挑选过的。看起来自然是与别的时候的菜色不大相同。
  裴永珍心里虽然还惦记着出来看新科三甲踏马游街的事情,可是明显自己眼前的这些菜色对裴永珍来说更有吸引力。
  徐德音一看自己这几位表姐妹的情形,便知道自己这几位表姐想看状元探花是假,想要出来散心才是真的。
  徐德音叹息摇头。所以她徐德音前世踏进江湖后,从不羡慕那些千金小姐的生活,连自由都没有了,活着又有些什么意思?
  一餐用尽。裴雨云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三姐姐和五妹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三姐姐和五妹妹这么能吃?
  裴永珍自己是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今的胃口的,可是自己的五妹妹,以前可没这么能耐啊。
  只有徐德音,因为自己平时就吃得多,身边的丫鬟也因为平时训练得比较多,所以平时食量也不小。因此,几个姑娘一桌吃饭,徐德音也只感慨一句二表姐和四表姐的食量太小,别的也没什么感觉。
  裴雪云朝着裴永珍谄媚一笑,想到自己如今每天就是稍微晚一些休息,浑身也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坚持下去。
  毕竟,自己的玉容阁还等着自己好好打理呢。
  几位姑娘用完一顿晌午饭,也没想着要立刻起身回平南侯府去。
  难得出来一趟,总要尽兴了才肯回去的。
  徐掌柜心眼敞亮着呢,听小二说几位姑奶奶还在,吩咐小二一边撤盘子,一边上些精致的茶点,给几位姑娘先用着。
  几个姑娘在雅间里说着姑娘间的事情,只是都有意地避开了关于亲事的话题。
  不远处的茶楼中,卓杨有些嫌弃地将点心推开,抱怨道:“咱们为什么不去鸿运酒楼?”
  叶怀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点,没有出声。
  这茶楼的茶点味道比起鸿运酒楼的茶点并没差多少。只是鸿运酒楼的茶点因为选用的食材精心,这才比他们现在所在茶楼的茶点味道好罢了。
  叶怀忍了半晌,只是今儿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忍耐不住之后,便开口道:“卓三公子成日里用着鸿运酒楼的点心,手中可还宽裕?”
  卓杨整个人登时有些呆愣。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当朝左相,可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并不铺张。平时也不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一套,对于食物的追求只要食材够新鲜,都不用经过太多次工序。
  因此,左相府的饭菜,虽然不难吃,可是根本比不上鸿运酒楼那些精心烹制的食物。
  卓杨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荷包,完了,这个月才过一半,自己荷包里的银两都快用完了。卓杨有些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对面清俊的少年:“我这个月的月银好像没了?”
  卓杨想起来,最近自己约叶怀来鸿运酒楼,叶怀五次中有三两次应诺下来就算是多的了。以前自己与叶怀出来,多是叶怀付银子。那时自己倒不怎么觉得,如今细细一想,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月还没过几天呢,月例银子就花没了,这以后的日子难不成还要日日回府去用饭?
  卓杨想着,有些期盼地看着叶怀。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真真有银子的主,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若是还想过好日子,就只能指望眼前这位了。
  叶怀轻轻一笑,侧头看着卓杨:“真是有些抱歉,先前在下已经答应了左相,不能太照顾你。”
  卓杨只觉得一道天雷自晴空直直地朝自己劈下来。
  父亲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呢?自己又做了什么事?要让父亲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
  卓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悲痛:“叶怀,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怕我跟你割袍断交吗?”
  叶怀只是浅笑地看着卓杨,直让卓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在跟大人胡闹的稚童。天知道,自己可是比眼前这个心早已被墨水浸透的家伙大上几个月的。
  卓杨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好友暗地里偏向自己的父亲,打定主意今儿只看热闹,不掺和,也让叶怀看看,没了他卓杨,叶怀做很多事情都不会有以前顺畅。
  叶怀也没在意。卓杨要气也只是这一会儿罢了。等到明日,自己送上一盒点心,大半的事情就能解决掉的。
  卓杨心中有气,吃了饭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叶怀则时不时看向对面鸿运酒楼,眼里闪过一丝兴趣,明显是对鸿运酒楼中的徐德音有一点兴趣。
  只是今儿实在不是一个与人结交的好时机。
  叶怀不远处的一间茶室内,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弯腰恭敬地道:“殿下,正是叶怀那厮没错。小的还看见,叶怀盯着对面的鸿运酒楼看呢。”
  被唤作殿下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恼色:“我还当那真是一个清高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想到自己几次示好,那个叶怀都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样,却跟左相三子来往过密,燕怀廷心中就是一阵恼怒。
  跟在燕怀廷身边的人最会看主子的脸色,想到今儿即将上演的混乱,眼里闪过一丝恶意,建议道:“如今那叶怀身边也没什么人,待会儿若是合适……”
  男子手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怀廷一惊,想到叶怀那张莫名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的脸,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燕怀廷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轻抿的薄唇透出一股子凉意。
  平南侯府的几个姑娘只觉得在外面还没玩够,哪怕只是倚着窗户看窗外来往的行人,也比在平南侯府散步,赏那些被仆妇精心侍弄的花草,让人感觉轻松愉悦。
  只是为了以后还能有在外面的机会,几个姑娘还是乖乖地在各自的丫鬟提醒下,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准备先回府再说。
  徐德音回头看了一眼徐成,只见徐成微微点头。徐德音先前的担忧一下子去了大半。

  ☆、乱

  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徐德音知道自己虽然有能护住自己和表姐们的本事在; 却是不怎么敢露出来的。
  若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 那些觊觎徐家家业的; 还能互相之间博弈,想着先怎么将敌人给灭掉; 再来谋划怎么合理地接手徐家的东西。
  反之;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定会有些人会联合起来,先将自己这个徐家的麻烦给处理掉,再去谋算其他。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还是为了徐家的众人; 徐德音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早暴露出来。
  徐掌柜显然也很明白自己的顾虑,这不; 这会儿天色不晚,明面上有徐家的仆妇,暗地里还有徐家安排的人护着; 想来就是遇上事情; 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徐德音想着; 就跟在裴永珍的身后; 上了裴永珍的马车。
  只是一上马车; 跟在徐德音身边的百慧就皱了皱眉; 鼻翼抽动; 却没发现异常。
  百慧抿唇; 脚步挪动,往裴永珍身边靠近了一些。
  自家姑娘的本事,她是不担心的,反而是裴家的这些个娇姑娘,百慧更担心一些。如今自家姑娘在平南侯府住着还算顺心,若是平南侯府的姑娘跟着自家主子出门,遇上什么事情,自家姑娘再想过得顺心怕是就艰难了。
  尤其是跟自家姑娘一起的这位三表姑娘,可是最不能出事的那一个。
  徐德音看了百慧的动作,心里一惊。果然,自己来京城以后就小心行事是对的。自己不过是才出门几日,就已经被人如此惦记。
  徐德音想到之前刚出平南侯府没多久时感受到的恶意,整个人瞬间提高了警惕,有些暗悔今儿没让自己的四个丫鬟都跟着。
  若是自己的四个丫鬟都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一人护着一个表姐,自己也能轻松很多,加上徐掌柜派来的人……
  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徐德音也只能顺其自然。只想着这会儿天色还早,怎么也比晚上出行安全。
  大白日里,难不成还有谁敢光明正大地向她出手不成?
  徐德音虽然尽可能地安慰着自己,却也没有降低警惕心。
  只是徐德音万万没料到,这设局的人会弄出这么一个开端。
  感受着猛然停下来的马车,徐德音双手伸出,撑着车壁上,勉强稳住身形。徐德音往旁边一看,只见自己三表姐因为百慧扶得及时,倒是没撞到哪儿,只是看着难免就狼狈些。
  裴永珍一回神,感激地看了一眼百慧,整个人登时几乎要被怒火冲昏。
  墨韵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不等自家姑娘发话,当即怒斥道:“怎么赶车的?姑娘若是受伤,看你们回府之后怎么跟夫人交代!”
  赶车的车夫听了车里墨韵的话,一颗心反而是安了下来。
  听墨韵这话,自家姑娘应该是没怎么受伤的。如此,车夫也放心,看了一眼前面的情况就道:“姑娘,外面有差役正在抓逃犯,咱们只是受到波及。”
  车夫想到刚刚避开的那一刀,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未定。
  只差一点,那差役的一刀就要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伤了不要紧,伤到马,马吃痛在京城里乱跑,对平南侯府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府上姑娘受惊,府上还得被皇帝申斥,以后自己在府上还能有好日子才叫奇怪。
  徐德音蹙眉,小声开口:“让人打听打听,怎么突然有人抓犯人?之前咱们也没听说。”
  裴永珍虽然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可是因着出身,将来就是出嫁,也是嫁到官宦人家,对于外面的事情,万氏平时也不怎么瞒着她。
  这会儿听见徐德音小声的嘀咕,裴永珍心里也起了疑惑。
  像是鸿运酒楼这样的大酒楼,消息必然是灵通的。若是真的有什么大案子,自己等人出来的时候,他定然会多少叮嘱几句。
  “还不去打听打听,咱们这是遇上什么事情。”裴永珍没好气地吩咐道。
  墨韵这会儿心里也担心着呢,她是跟着自家姑娘出来的,最怕遇上这些纠缠不清的事情。
  听见姑娘吩咐,墨韵连忙掀开帘子跟赶车的车夫吩咐。
  直到见到外面的情景,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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