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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威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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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徐家的消息,也不是能随便就白白透露出去了的。
尽管只是下人闹出来的事情,平南侯府的主子们的心情,多少都受到了一丝影响。
就连裴永珍在上简先生的琴艺课的时候,也被赞了一声总算是有点感觉了。
然而裴永珍心情还是好不了多少。
裴二姑娘最近整日里也有些心不在焉。
徐德音见了,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大舅妈对夫君的庶女不怎么上心,可是奴才欺到主子头上,即便这主子是自己看不上眼的庶女,万氏也不会放着不管。
如今二表姐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实木讷的丫鬟还是熟面孔,其他全都被换成新面孔。
裴雪云见徐德音看二姐姐的神情面露惋惜,当即也不再说自己玉容阁的事情了,反而有些八卦兮兮地道:“表姐,你知道吗,我那位大伯母就要给二姐姐相看人家了呢。”
见徐德音诧异,裴雪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二姐姐虽说比大堂兄小那么几个月,可毕竟是姑娘家。总留在府上,将来大堂兄成亲的时候,也不好看。”
徐德音了然,留这么年纪大的庶女在府上,万一影响大表哥裴永嘉的亲事怎么办?
还不如先把这个庶女给嫁出去呢。
☆、心有不忍
徐德音想着; 心中便觉唏嘘。
难怪二表姐最近看着便有些神思不属。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 大舅妈又能分出多少心神出来; 给二表姐找一个好人家呢?
裴雪云说着; 神色便也黯淡下来:“跟二姐姐比起来,我怕是还算的好的那个了。我那嫡母对我虽不喜; 可是却也没有要随便给我定下一门亲事的意思。”
裴雪云想到自己的那位嫡母; 此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自己那位嫡母曾经明确地说过,她不养庶出的儿女,将来庶出子女的亲事,她也不会过问半句。
徐德音抿唇道:“若是你自己能立得起来; 将来不管去了什么人家; 都能活得自在。”
若是自己不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是再好的情分,随着时间的消磨; 又还能剩下几分?
裴雪云轻叹一声,不再言语。裴雪云自己是不怎么害怕的。她自己有银子有其他的东西在,就是将来嫁个穷秀才; 自己也能过好日子。
倒是二姐姐那人; 性子未免太软了一些; 就是受了委屈; 也一并忍了下来。这回要不是大伯母查得严; 裴雪云也没料到; 堂堂正经侯府姑娘; 还会被自己身边的下人给挟制。
难怪二姐姐有时候一身打扮; 比她这个三房的庶女都还不如呢。
“大伯母也是要脸面的。就是为了将来大表哥的仕途,大伯母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二表姐找人家的。”徐德音宽慰裴雪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打算。
裴雪云知道可能不大,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期盼,希望徐德音所言都成真。如此,她将来说不得也能得到一门还算不错的亲事。
裴雪云暂时将二姐姐的事情放下,眼珠子一转,就又想到文家那位最近经常找机会上门的婆子:“德音表妹,你说我大姑姑家的那位嬷嬷,怎么最近总上咱们平南侯府的门?”
徐德音想到文家那主仆两人,心中顿时一阵恶寒。
先前两位表哥过春闱的消息传来时,徐德音在宁安堂就感觉到有人用炽烈的目光打量自己。后来大表哥的动作,成功将那人的目光挡住,也让徐德音清楚的知道,是谁在用看货物的眼神看自己。
徐德音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好性格的人,知道有人想要算计自己又怎们可能放过那人。只是碍于裴永嘉当时那维护的动作,不大好下手罢了。
这会儿听到裴雪云的话,眸色顿时冷了下来:“若是五表姐与那位文家二公子成了,倒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裴雪云想到自己偶然见到的那位二表哥的文人德性,当即连连摇头。见到教围棋的女先生进来,更是道:“表妹,我的棋谱还没看熟,我先去看看。”
徐德音摇摇头,想到自己的棋谱好像还没看过,心中顿时一凉。
教围棋的女先生面上看起来和气,可是只淡淡笑着看人一眼,就能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不是徐德音想要亲自体会的。
徐德音想着已经将上一回女先生教过的棋谱拿出来,细细回忆当时女先生都是怎么解释的每一步的用意。
峥松园里,裴永嘉神色有些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丫鬟:“二妹妹怎么说也是我侯府的血脉,母亲自然不会亏待了妹妹。”
小丫鬟呆愣愣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来,有些不知道这会儿又该说什么话才对自家姑娘好:“可是姑娘家若是许错了人家,就要苦一辈子的呀。”
小丫鬟愣了半晌,总算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裴永嘉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能道:“你让你们家姑娘放心,平南侯府的姑娘,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任是哪家人也能欺负的。”
小丫鬟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真好,姑娘不进火坑,自己将来也能好过一些。
小丫鬟离开后,裴永嘉的小厮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不赞同:“少爷您这承诺得好,万一坏了夫人的事可怎么是好?”
裴永嘉淡淡道:“我将来要出仕,名声自然不能坏了。”
给二妹妹寻个好看点的亲事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能办自然就要办了,免得到了将来,自己被人用这种理由攻讦。
小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神里,敬佩又多了一丝。怪不得自家少爷是少爷呢,就是比他这个小厮懂得多。
裴永嘉有些无奈地摇头。这小厮啊,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些。十全十美的亲事不好找,表面光鲜的亲事还能不好找吗?
以前母亲为了自己和大姐三妹忍着父亲的姨娘和庶出的子女,这种时候,他怎们能还因着这些注定要让母亲不高兴的事情,让母亲再操劳那么多?
裴永嘉很快就将裴霜云的事情放下,开始翻看这些年大燕发生的事情,和最近朝廷发下来的邸报。殿试的时候,出的题目很有可能就跟这些问题有关系。
小厮见自家少爷不着急,又沉浸在书海中,自己见砚台里的墨不少,便有些打瞌睡。
徐德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中难安,回了庭华轩,用了一些小食,起身到:“我出去消消食。”
冯姑姑忍不住道:“姑娘您今晚可没吃多少东西。”
徐德音有些讪讪,求助地看向心井。
心井抿了抿唇,还是道:“姑姑,如今府里那些丫鬟婆子的,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姑娘就是出去,也不会遇到什么不长眼的人的。”
冯姑姑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心井,再看向徐德音的眼中就只剩下一些无奈。
“罢了罢了,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冯姑姑说着,话头一转,“只是姑娘,您行事也小心些。”
徐德音点头答应得很快:“姑姑您放心,德音什么时候行事不小心仔细?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眼见着徐德音高兴地出去“消食”,冯姑姑无奈地看向心井:“你们这事也管得太宽了些吧。”
心井只当自己没听懂,双眼满是疑惑地看着冯姑姑。
冯姑姑瑶瑶头:“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小丫头我还不知道吗?该精明的时候比谁都傻。别人家的家事,关咱们徐家人什么事?”
心井抿唇,只低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懂。
竹柳想到府上最近的谣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紧紧闭上自己这一张总是惹祸的嘴。
姑娘行事,只有姑娘的用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又哪里需要想那么多?
峥松园里,书房的灯晃了晃,变得更加明亮。
裴永嘉眨了眨眼睛,看着父亲母亲给自己收集来的这些邸报奏折,还剩下好些,当即那本来就不多的困意,消失了个干净。
突然,书房里传来咔哒一声,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尤其明显。
本来快要睡着的小厮顿时清醒过来,脑子里全是自己偷偷看的女鬼和书生,花仙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故事看着挺美,可自己要真是遇上那什么女鬼花仙的,估计就只剩下害怕和恐惧了。
徐德音翻窗进书房,就看见怀疑地看着书房的窗户的裴永嘉,还有一个快要吓破胆子的小厮。
徐德音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被窗户刮得有些乱的裙摆,才慢悠悠地开口:“怎么,大表哥不欢迎德音?”
裴永嘉见到徐德音,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心头便是一阵忌惮:“表妹,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来一个男人的屋子可能不大好。”
徐德音不在意地道:“除了我们三人,还有谁知道?”
当年她还是一代江湖侠女的时候,就是大半夜闯人家卧房的时候也有呢。
毕竟,大部分心术不正的,总喜欢大半夜干坏事。
裴永嘉一阵气结,知道自己这位表妹能耐不一般,也不敢将眼前这人怎么样。
若是自己这位表妹一个不高兴,这会儿就对自己下杀手,自己就是想反抗又能做出什么来?还不是只有乖乖等死?
裴永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妹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徐德音看了一眼书案上的东西,皱眉道:“和去年北疆战事有关的邸报,你可还能帮我收集齐全?”
裴永嘉皱眉,不知道那都过去一年多的战事,有什么蹊跷,还是道:“自然,我外祖家会将每年的邸报都收集起来。若是表妹需要,我让人给表妹抄一份。”
这些邸报往往能透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出来,朝堂上多混了几年的,都会将这些邸报一一整理好。
徐德音微微点头,这也算是一份意外之喜。不过,她这会儿来,可不是为了一份邸报。
“大表哥,二表姐怎么说也是您妹妹,您难道就忍心看着二表姐将来被婆家磋磨?”
☆、尽人事
裴永嘉一愣; 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位表妹竟然是为了自己那二妹妹而来的。
再开口; 裴永嘉的语气中便带了几分调侃:“倒是没想到; 徐表妹的心也有柔软的时候。”
之前自己这位徐表妹是怎么跟自己说话的; 裴永嘉可还记在心里呢。没成想这才过去多久?自己这位徐家表妹,竟然会为了自己那位二妹妹出头。
徐德音皱了皱眉; 只是淡淡道:“我是女子; 自然明白女子活在这世上有多艰难。”
徐德音见裴永嘉那带着些嘲讽的神色,当即便皱眉道:“大表哥也该多为了自己想想,以二表姐的性子,若是将来过得困难; 甚至是不被夫家看在眼里; 将来大表哥的同僚又该怎么看大表哥?”
裴永嘉移开自己的目光:“这些事情,便不劳徐表妹费心。二妹妹终归不是我嫡亲的妹妹,就是有什么不好; 又有谁能怪罪到我头上来?”
“你!”徐德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狐疑地看着眼前有些不动如山的大表哥,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道; “大表哥是男子; 不懂女子出嫁后的苦楚; 只可惜了二表姐; 将来遇上什么事; 想要寻亲兄长撑腰; 估计也没什么可能的。”
裴永嘉神色不变; 看着徐德音的神情; 心里浮出一抹思索。
难不成,自己这位徐家表妹,还真的只是来帮自己的二妹妹说说话?
“徐表妹怕是不知道,这嫡出与庶出之间,隔着的不只一条鸿沟。再者,就是我母亲肯费心,又如何能寻个样样合适的婚事来?”
徐德音冷哼一声:“四表哥寻常时候在外面胡乱晃荡,结交的也只是一些纨绔子弟。大表哥这样的,结交的人中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合适二表姐的?”
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不是同母所出,便不怎么上心、甚至是懈怠罢了。
裴永嘉脸上只是露出一丝有些为难的笑意,其他的什么表示都没有。
徐德音见裴永嘉油盐不进的样子,抿了抿唇道:“我言尽于此,只是希望表哥将来进入仕途之后不要后悔。”
徐德音说完,一个翻身,人已经从窗户处跑了出去。
裴永嘉还在想自己那个二妹妹该怎么处理,他的贴身小厮眼里的惊恐终于稍稍缓解,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少爷,刚刚表姑娘来了?”
裴永嘉皱眉,看着这个才换到自己书房伺候没几天的小厮,眼里露出一抹嫌弃:“你那双眼睛是摆设?”
小厮连忙摇头,嘴里喃喃道:“这表姑娘该不会是什么山精鬼魅幻化出来,只为引诱公子您吧?”
裴永嘉一点也不想搭理自己的小厮,皱皱眉,干脆完全忽略书房多出来的人,只想着该怎么处理二妹妹的婚事,既能让母亲出一口气,又能让自己将来不怎么为难。
看徐家那位的做派,应该是希望自己能插手,给自己那个二妹妹一场好一些的造化。
可是这样做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好处,却并不是很明显。不过是给自己将来的名声添上一点好助益。自己的母亲,却可能要因此憋闷许久。
裴永嘉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是给二妹妹一条活路,还是任由母亲继续母亲的盘算。
庭华轩中,冯姑姑和几个丫鬟看着徐德音回来之后神色有些不好,只能叹息一声,心中说一句这平南侯府的人就没个好的,别的,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心井几个想到府上的几位庶出姑娘,对比着大房那一位三姑娘平时的做派和待遇,心中微微发寒。
果然,庶女什么的在这样的人家里,就是没什么好活路的。
看看她们姑娘,就因为是嫡女,徐家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家姑娘的。将来,就是姑娘万一遇人不淑,也有的是本事将自己养活。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彼此都已经明白了互相之间眼里流露出的那些个意味。
只是众人最近也是不敢在自家姑娘面前多说什么的。姑娘今天晚上说的事情没成,心里不定憋着什么火气呢。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裴家大公子,姑娘好好的提议,竟然也不理会。
徐德音心中其实并没有几个丫鬟想得那般想不开。
其实,徐德音觉得,自己的那位大表哥,十有八、九是会多多考虑自己的提醒。
毕竟,自己的那些提醒,对于自己的大表哥来说,还是能有一些好处的。
简单来说,万一二表姐遇人不淑,将来大表哥是管还是不管?若是要管,还不如这会儿就好好挑选妹婿。若是不管,大表哥难免被同僚在背地里议论。庶出的妹妹也是妹妹。真要不管,不管说到哪里,都不是什么好话。
然而,徐德音还是有几分气闷,这些读书人啊,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心里明明已经比较赞同你的意见了,也不坦白地说出来,还要勾着你,不让你心里安安生生的过几天。
只是想到自己之前在峥松园里提出的要求,徐德音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别的不管,跟辛酉年那一场有些莫名其妙的北疆战事有关的邸报,自己约莫是能凑齐全吧。
很多事情,当时可能看不出什么来,等到如今,说不定就有什么其他的隐秘线索露出头来。
太复杂的东西徐德音知道自己可能分析不出来,然而,简单的利益关系,徐德音还是能分析一二的。不过就是事情发生了,有哪些人短时间能受益。长远点看,哪些人短时间看着是吃了亏的,可是长远来看,对他来说又有好处。
徐德音想着想着,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干脆直接地睡了过去。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跟那些人精子来往。看看人家能轻轻松松地将事情想得轻松明白,自己越想脑子就越昏。
夜里在外间值夜的心井听见里间传来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平顺下来,心情有些复杂。
自家姑娘这也算是有本事的。
外面的事情桩桩件件的,哪个不是费心又费神的,偏偏姑娘她倒是好,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家姑娘。
心井边想便猜测自家姑娘今儿是怎么跟表少爷说的。无非就是开门见山直接说,真不知道遇到自家姑娘这样的,是表少爷的幸运还是不幸。
毕竟,自家姑娘对于自己的意见,从来都说得很直接。
像是表少爷那种心理藏着弯弯绕绕的,想来想去,最后估计还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自家姑娘所言,就是字面上的那些意思。
想到表少爷即将感到憋屈的样子,心井便也不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遭遇有多憋屈了。
第二天,徐德音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
自己心情不好,被裴家表哥给郁闷了,高兴的还不是裴家表哥?
徐德音不禁冷哼,说不得自己那位大表哥就是故意不说出什么赞同的话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被影响呢。
徐德音在庭华轩晨练一番,又洗漱用膳之后,刚刚走出庭华轩,心中便涌起一抹不安来,就好像自己忘了功课,即将被女先生打手心时的心情一样。
徐德音想了又想,一边往慧娴馆去,一边问自己身边一向细心的玉枕:“玉枕,你家主子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玉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摇摇头道:“姑娘最近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姑娘做事情一向不喜欢拖来拖去,尤其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怎么可能有事情拖住自家姑娘的脚步?
徐德音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的担忧还是半点没有退去。
眼见着自家姑娘已经在慧娴馆的课室里做好,玉枕又将其他一些自家姑娘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想到庭华轩的事情自己也还有一些没做,与姑娘说了一声,转头回了庭华轩。
竹柳看见玉枕,连忙上前道:“玉枕,快帮我看看这份单只如何?姑娘也真是的,要求那么多,害得我还得去跟熟悉几位姑娘的丫鬟婆子打听,这才定下这么一份稍微像样点的单子。”
玉枕猛然想起之前自家姑娘问自己的话,想来,姑娘想说的,就是这菜单的事情吧?倒是还算得上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毕竟,对于侯府的姑娘来说,能出府去玩的机会不多。
慧娴馆中,好容易渡过一堂课,裴三姑娘并着几个渐渐与徐德音熟络起来的姑娘,都用有些幽怨的目光看着徐德音。
徐德音有些懵。她徐德音何时成了负心汉,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裴永珍看徐德音那恍然不知的神色,咬牙切齿地道:“亏得我还盼了这些天,连母亲和祖母那边都说动了,合着表妹竟然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当嫁
71
徐德音连忙回顾着和几位表姐妹有关的事情。
北疆那一场战事的前因后果占据了徐德音太多的心神; 竟然让徐德音将要请几位表姐妹去鸿运酒楼吃淮扬菜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如今东窗事发; 也难怪自己会被这些姐妹们埋怨了。
徐德音看着几双如狼似虎的眼神; 好像自己不答应她们; 她们就要扑上来撕咬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徐德音吞了吞口水,连忙道:“三表姐说什么呢; 德音要请几位表姐; 定然不能用普通的菜色。淮扬菜食材想要准备齐全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德音这才有些耽搁了。表姐们放心,只要鸿运酒楼那边的食材准备妥当,德音这就去跟外祖母和大舅妈说。”
裴永珍稍稍满意; 只要这一次出府的机会还在; 她也就没有别的什么意见。
只是徐表妹跟她们一样在内宅,万一鸿运酒楼的人上门,被不长眼的门房拦住怎么办?
裴永珍想着; 目光就落在四妹妹裴雨云身上:“四妹妹,听说四弟最近总喜欢往鸿运酒楼去?”
裴雨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就知道这种时候; 自己总讨不到什么好的:“四弟平时总在外面晃悠; 喜欢去哪里我倒是不大清楚。”
裴永珍了然地看了裴雨云一眼; 知道这位四妹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嫡女; 偶尔差遣自己的哥哥只是小儿女之间的瞎胡闹。
若是这位四妹妹指使嫡亲的弟弟; 怕是二婶那边不好交代。
裴永珍沉吟片刻便道:“罢了罢了; 我知道你为难; 也不用你多做什么; 只告诉裴四,我这个三堂姐让他看看,鸿运酒楼那边一桌席面到底要准备多久。”
裴永珍说着,得意地看了一眼徐德音。
徐德音还能说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也只剩下苦笑了。
罢了罢了,回去看看先前定下的菜单子改好了没有,总不能让侯府的这些表姐妹们高高兴兴地出去吃大餐,结果回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只剩下苦相吧。
裴雨云看了一眼徐德音,连忙道:“徐家家大业大,哪里会少了咱们的吃的?准备这么久,正说明徐表妹上心。若是寻常家常菜,咱们在府上都能吃到。”
裴永珍冷哼一声,没多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接受了裴雨云的说法。
“我们姐妹几个可等着徐表妹的盛宴呢。”裴永珍看看自己瘦了一圈,却显得更加结实的胳膊腿,得意洋洋地显摆道,“徐表妹,为了吃你的一顿宴席,我可是都瘦了好些呢。正等着徐表妹帮我补回来呢。”
裴雪云虽然因为自己占了徐家表妹的大便宜,想要站在徐表妹的那边,可是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腿,最后还默默地站在了裴三姑娘身后。难得有一次出府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
徐德音看着已经统一战线的几位姑娘,只能默默地想着等到回去之后,一定亲自盯着这次宴请的事情,免得下回再被几个表姐如此用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盯着。明明她徐德音根本就没想赖掉这一顿饭。
徐德音抿唇浅笑道:“表姐放心,到时候定然不让表姐们失望。”
得了准确的消息,几个姑娘总算是能够安心地继续今日的闺学,毕竟,玩的时候要玩好,女先生教导的东西,也不能抛在一边。
玉枕再来慧娴馆接徐德音的时候,心里总带着一丝忐忑。
姑娘之前就跟她说起过要请几位姑娘吃淮扬菜的事情。甚至因为自己列出来的单子更倾向于药膳,竹柳才接过列菜单子的活计。
也对,请侯府姑娘们吃东西的时候,总要让姑娘们吃到淮扬菜里地道的美味,而不是那些各家私藏的药膳单子。可是淮扬的那些名菜,哪个不是既费功夫,又花银子的?
徐德音一出慧娴馆,就看见了一脸忐忑的玉枕。霎时间,徐德音也知道,想来玉枕也知道自己给自家主子招来多少的事端。
徐德音抿了抿唇,还是道:“这回算了,若是还有下次。”
“若是还有下次,奴婢便自罚自身,背着药篓子在庭华轩跑二十圈。”玉枕轻松地接话道。
徐德音蹙眉:“二十圈怎么够?怎么也要四十圈岂不。”
玉枕脸上马上露出一丝苦相来。
她们四个,除了心井之外,另外三个都没什么争强斗狠的心的。自然对于跑圈着总耗费体力比较多的活动没什么好感。
可是,这事情又是自家姑娘要求的,大家就算是心里有不愿,也只能勉强进行下去,可是能偷懒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多动弹的。虽然多动动对身体着实有好处。
裴永珍一出来,就看见徐表妹带着身边有些沮丧的丫鬟,已经往庭华轩而去。
裴永珍想到自己最近的进度,心中顿时就有些蠢蠢欲动。自己如今已经比自己身边的丫鬟还能跑了,是不是就可以接着学学后面的那些个课程?
墨韵毕竟是主子身边跟久了的丫鬟,一看自家姑娘的神色变化,就知道自家姑娘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顿时着急了。
自己姑娘如今已经不得了,如今像是府上二公子那样的文弱书生,想要追上自己姑娘已经不可能。若是再被表姑娘教导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来自家姑娘要是嫁进武将家还好,万一嫁个文弱书生,岂不是每天在院子里揍姑爷玩?
墨韵想到自家姑娘将来的日子,心中便浮起一种荒谬的感觉来,可是还是不影响墨韵这乖顺丫头想要将自家姑娘引上正途的心。
“姑娘,您新得的棋谱还没看完呢。”墨韵连忙提醒。
裴永珍想了想:“棋谱就在那里,又没谁跟我抢,晚点看一样的。”
裴永珍说着,脚下的步子已经往庭华轩迈去。
墨韵连忙道:“姑娘,您前几日的琴艺课上还被简先生夸奖了,姑娘要不要继续练练,说不得还能多得几句夸奖。”
裴永珍嗤笑:“那几日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裴永珍想到自己当时的心情,这会儿心情也有些复杂,就更不想碰琴了。琴音若是美妙和煦,怎么听自己的心情也是好的。
心情不好还去弹奏那些凄凄惨惨的曲子,不是折磨自己吗?
墨韵跺跺脚,只能道:“姑娘您这会儿过去,万一徐姑娘正在给您准备鸿运酒楼的菜色呢?到时候其他姑娘脸上都有惊喜,就您因为事先已经知道,露不出惊喜的表情来,岂不是让徐姑娘心中不安吗?”
裴永珍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表妹学让自己力气变得更大的功夫。不过你这会儿也没说错,我现在过去,自个儿痛快了,可表妹给我准备的惊喜也没了。”
墨韵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姑娘,哪个大家闺秀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裴永珍想到之前在康宁王府时,青敏被徐家表妹所救的事情,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些又哪里只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关键时候,说不得能救自己一条命呢。
若是自己遇到那种场面,自己会凫水,岂不是就能自己回到岸边,不用指望谁如同天神一般来拯救自己?
墨韵看自家姑娘的神色,哪里不知道自家姑娘这就是中了表姑娘的邪,打定主意想要跟着表姑娘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墨韵想到将来,只觉得表姑娘还是嫁一个书生最好。遇到武将,姑娘打不过岂不是更惨?如今朝廷上的那些文官,一看就是柔柔弱弱的,说不得连表姑娘那么一个弱女子,都能轻易地将那些文官揍趴下。
裴永珍乖顺地跟着墨韵回了婷悦居,只是心里还惦记着庭华轩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显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安分似的。
倒是墨韵,见着自家姑娘如今的情景,一颗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罢了罢了,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想要做什么,她这个奴婢只要乖乖听着就是。只是,那些个表面上的规矩,也是不能有什么错漏的。
大面上的规矩不错,她们姑娘就还是一个守规矩的名门闺秀。
回了庭华轩的徐德音想到最近的事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就是一顿饭吗?既然时间往后推了,那就只需要将菜单什么的好好改改不就成了?难不成只因为饭菜不和表姐妹们的心,自己以后在平南侯府的处境就会更难?
看了竹柳新提供的菜单子,徐德音心里最后那一点隐隐的浅淡担忧也没了。如此符合几位表姐妹们的食谱,几位表姐妹能怪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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