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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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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柳眉倒竖,一眼横去秋波流转煞是好看,护短道:“我没能给你生出个像归淳那样温顺娴静的嫡女来对不住你,归昶没教好妹妹,全是我们的错,要打也该先打我和儿子。”
  “望姀,这不是前些年她还小的时候,孩子快出阁了!她再这么胡闹,名声就全没了,哪怕为着我们将来的外孙、外孙女,不能再纵容了。”
  “什么时候教不成,非得孩子回来的当口!”
  苏望姀把长女从身后拉出来,给女儿理理秀发,对丈夫斥道:“一年没见,你也不问问闺女好不好,见面就要打回自己屋里还打,你还当晚儿十一二岁的时候!”
  去年3月大少爷傅归昶成亲,傅归晚回来吃婚宴,确实有一年了。
  “早朝时神气活现,回家里更威风,她还能有不好?”傅经柏瞪了眼,无奈道:“说吧,又有什么借口?说不好就给爹站着!”
  他说着又来气了:“在府门前的事爹可以不计较,可辛姨奶奶这事呢?女儿啊,你把关系闹得这么僵,我们还怎么与三房还有你两个姑母相处往来?”
  傅归晚反问:“爹您看了30多年,你觉得辛姨奶奶真把自己当妾吗?她生的两个女儿有把祖母放在眼里吗?”
  “胡说些什么,再胡说八道,爹真要动手了,别躲你娘后头。”
  “行啊,我们就打个赌,娘和大哥见证:如果我输,按老规矩我自己趴到塌上由您打。可如果爹爹您输了,我请父亲大人您上点心吧。”
  傅归晚心累的说:“之前辛姨奶奶被打懵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必定咽不下这口气要寻死腻活的逼长房就范。我赌她今晚就会闹起来,您想要赌明天还是后天呀,或者您觉得她不会闹?”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不闹他不信,但也不至于寻死腻活,傅经柏也心累啊:“晚儿,无论如何那是你祖父的妾室,你三叔的生母,你总不能去撕破脸吧。”
  “就您是好人!”傅归晚恭维一声,转身扑母亲怀里,把后脑勺留给父亲,苏望姀顺势抱住闺女,看丈夫瞪过来,回瞪过去:“闺女哪里说错话了,老爷您难道不是好人吗?”
  傅归昶低头憋笑。
  被妻女冷嘲热讽的好人傅大老爷被折腾得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一个屋檐下住着,磕磕绊绊在所难免,一家子之间总不能时刻想着掐尖。
  今晚闹成这样,咱们不把关系修复好还怎么相处?晚儿实在不情愿就别出面了,从你库房里挑个六样合适的,算你一点心意。”
  “您打算补偿多少呀?”傅归晚侧头看去,撇嘴道:“万一人家狮子大开口,您给不给?两位姑奶奶必然要回来兴师问罪,您又打算给多少?
  万一人家惦记上你的私库了,捏着这事动不动找你要好处,您给不给?您的私房钱禁得起这么折腾吗?”
  傅经柏实在是不气都不行:“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尽把旁人往坏处想?爹决定了,明日你随爹娘去给你三叔一家赔不是,你敢不听,爹现在就给你一顿好打!”
  “打打打,非要把我女儿打出病来才肯罢休是吗?”苏望姀也怒了,反唇相讥道:“那三位的品性你心里有数,晚儿哪怕有夸大也不无道理,你还动不动就喊打是诚心看我闺女不顺眼吧?”
  “望姀!”傅经柏无奈极了:“我能不想闺女好吗?可你看晚儿的性子,她要是不知道疼就不长记性。”
  “听你的意思,晚儿在你心里就是块顽固不化的朽木吗?”苏望姀冷笑:“归淳好,娴静柔顺合你的心意大可放心宠着,哪怕宠到越过嫡女去,我也绝不阻拦。”
  傅经柏头疼,只得避开:“归昶陪你娘说说话,晚儿陪爹去库房,今晚把礼备好,明日一早就过去。”
  “是,爹。”傅归昶无奈给母亲和妹妹使眼色,苏望姀抚了抚女儿柔顺的长发,叮嘱道:“晚儿不怕,跟你爹去库房,受委屈了就回来和娘说。”
  “知道了,娘。”傅归晚甜甜一笑,傅经柏别开眼,心里直叹气,闺女就是讨债的啊!
  然而他刚带着长女走出堂屋,下人就急急过来禀告说辛姨奶奶悬梁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归晚吐槽:看吧看吧,我就说今晚就要寻死腻活,哼哼!!


第024章 
  同住一个屋檐下,各房之间若不能和美融洽,无疑要争出个高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傅经柏一顿,踩在石阶上的右脚迟迟没有落到下一层石阶,犹豫再三带着长女返回屋中,让儿子送他妹妹回去歇着。
  “我和爹刚走到廊下就听说府里有人悬梁,好在及时救下了。”傅归晚大方的给母亲和兄长解惑,嬉笑道:“爹,看来还是我猜的准。
  女儿提前恭喜您,您的私库要大放血了,明儿个两位姑奶奶回娘家来兴师问罪,准备好私房钱给孝敬去吧。”
  傅经柏忍了一晚上还是破功,拿起鸡毛掸子就挥过去:“还幸灾乐祸,人都被你逼得悬梁自尽了!这事明天就能闹得人尽皆知,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哼!”傅归晚被打得跳脚,冲父亲瞪一眼,跑母亲身后躲着。
  “爹,这分明是想拿捏我们逼阿晚就范!”傅归昶怒道:“辛姨奶奶可真有志气,脸面比主子还大了!”
  “辛姨奶奶在府里自来很有体面,今晚被这般下脸不能忍也在情理之中。”傅经柏揉揉眉心,有些疲惫的说:“夜深了,早些回屋歇着,明早随爹娘去三房赔礼道歉。”
  苏望姀叹了声:“闹到这个份上,长房不表态退让往后就无法相处了,我明白。可我们出面还不够吗?礼备重些,孩子们就别去了。”
  傅经柏看向妻子,挣扎稍许同意了。
  “爹、娘,怎么无法相处?你们明早去赔礼道歉才叫无法相处。”傅归晚站出来,冷笑道:“那位是个什么秉性?
  我们退让示好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不会的,人家只会认为我们好欺负好拿捏,从今往后嫡长房在她和她所生的儿女们面前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胡话!”傅经柏勃然站起,语气强烈的呵斥:“不得胡说八道!”
  “爹,阿晚说的对,别说辛姨奶奶只是个妾室,就是个正经主子又如何?可是祖父下令掌嘴的!”
  傅归昶目光沉沉,冷冷道:“她这般寻死腻活无非是没把嫡长房看在眼里!如此狂妄的小妾再不教训将来她得寸进尺成什么样?!”
  “尤其是,爹您将来是傅家的当家人;我们倘若不强硬到底而是被个小妾拿捏住,府中上下会如何作想?”
  傅归晚补充道:“会不会很自然的想长房和未来的当家人软弱可欺又守着金山银山,不来胁迫拿捏我们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至于,不至于……” 傅经柏眉头拧成了川字,眼底满是复杂,兀自摇头:“不至于,晚儿实在太过夸大了。”
  然而他心中确实乱了,没等他想好,堂屋门被撞破,次子与幼女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停,跟在他们兄妹俩身后的是他母亲身边的大丫鬟。
  “奴婢给大老爷、大夫人,少爷姑娘们请安,老夫人体恤,怕大姑娘一年未回与姐妹们说话错过了安置的时辰,让奴婢来瞧瞧。还请主子们保重身子,有的是说话的时候,夜深了,早些歇息才是。”
  “一年没见,甘草姑娘愈发会说话了。”傅归晚扔个银元宝给她,笑问:“今晚不太平,没打扰祖父、祖母的安稳吧?”
  “大姑娘放心,府里些许小事哪里能扰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安稳。”甘草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道:“老太爷已经回前院歇下,老夫人担心今晚事多,搅和得主子们不安生,特意派奴婢们去各房传话了。”
  “祖母的关怀,小辈们都记着呢;夜深了,明天再去给祖母请安,也请祖母保重身子,早些安歇。”
  “奴婢谢大姑娘赏,奴婢定然会把主子们的孝心带回去禀告老夫人,夜深了,奴婢便不打扰主子们,奴婢告退。”
  甘草退出去,傅归旭就急吼吼的说:“爹、娘,我和晓晓刚才听说辛姨奶奶悬——”
  “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苏望姀制止道:“夜深了,都回去歇着,归昶多走两趟,把两个妹妹都送到她们屋里。记得照顾好你媳妇,今晚事多别让殷氏动胎气了。”
  “娘,我想和大姐去明珠苑,我不想回汀兰苑。”傅归晓拉着母亲撒娇,苏望姀无奈:“你大姐累了,晓晓听话,不要闹姐姐。”
  “娘,就让晓晓随我回明珠苑吧,我本来还想与您同眠,既然小妹给爹解困,我就善心大发不赶爹去书房了。”
  “得得得,就你能!”傅经柏不耐烦的挥手赶道:“归昶,把你这三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全部带走,赶紧的走吧走吧。”
  傅归昶抿唇轻笑:“是,爹。”退后一步,与弟弟妹妹同声道:“孩儿告退,爹娘晚安。”
  苏望姀把孩子们送到屋前,返身回去,就看到丈夫若有所思,眉宇间透着一丝沉重,轻唤他:“相公?”
  “印象中辛姨奶奶一直是这副品性,轻狂、乖张,对母亲亦无多少敬意。”傅经柏垂眸,低低说:“忘记是多少年前,父亲还是母亲或是父母都曾教导过,辛姨奶奶是父亲的表妹,因为倾慕父亲,非卿不嫁才愿意委身做妾。
  她在家中娇宠着养大,性子才娇蛮些;她入傅家为妾已经很委屈,行为举止若有不妥,我等便体谅些,不要与她计较。”
  “这一体谅便是30多年,体谅到能愿意主动迁就退让。”傅经柏抬眼望去,眸光深深,幽幽道:“旁人皆让着她,让着让着,辛姨奶奶是不是早就忘记自己是妾室了?”
  苏望姀细思极恐,定定心神,握住丈夫的手,宽解道:“路遥方知马力。”
  日久知人心!那么30年够久了吧?傅经柏长叹一声:“但愿我多想,今日确实都累了,歇息吧。”
  甘草返回颐寿堂时之前到宁馨苑传令的香草已经在了,傅老夫人此刻已在内室准备安置,既知长房和二房都稳住,便让两个大丫鬟退下。
  刘妈妈平常入夜后会回自己的小家,不过今夜事大,她便没走,有些忧心道:“闹自尽,这是硬要咬掉长房一块血肉呀。”
  “哼!”傅老夫人的怒火再次上涌,狠狠拍桌道:“真当旁人睁眼瞎吗?看不出来他故意要把事情闹大!好啊,闹吧,就让他瞧瞧究竟是他狠还是我孙女硬!”
  刘妈妈长叹一声,再劝慰老夫人几句睡前不好动肝火,服侍老夫人就寝。
  傅归晚在府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她住的院子取名明珠苑,应和着明珠之誉,是府中最璀璨夺目的院落,比拟傅家的明珠。
  其实这座明珠苑她没住过几日,只是住的时间再短一应装饰摆设也没短,故而对于妹妹献上的这盆牡丹花,她失笑:“后头花园里还有专门划出来给我种牡丹的花圃,何故要和归潆争呀?”
  小姑娘噘嘴道:“这盆璎珞宝珠名贵,我听说要六百两呢;这是祖母掏银两买的,为何要便宜她们?三姐姐想要,让她找她的辛姨奶奶或者姑母给她买呀。”
  “有道理。”
  傅归晚刚刚沐浴出来,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身后,发梢还沾着水汽,浑身洋溢着沐浴后的清香,她拉着幼妹到美人榻上坐坐,打趣道:“不过这毕竟是三姑娘向祖母求来,你硬从她手中夺走其实算咱们理亏,当心爹娘要罚你哦。”
  “娘才不会说我。”傅归晓气恼道:“自从知道大姐你要回京,这两个姑母又先后跑回娘家来又显摆威风又挑我们的毛病,没理也要被她们说成三分,讨厌死了。”
  “你没反击吗?想当年大姐在的时候,从没让她们占到过便宜。”
  “祖父和爹爹都特别偏心,大姑母和二姑母就是无理取闹祖父也偏向她们,爹爹愚孝,祖父说什么爹就应什么,这两年我都快气死了憋死了!”
  傅归晓小脸揉成一团,稚嫩的小脸写满愤怒:“大姐,我们还要忍到何时?你没看见她们尤其是二姑母越来越过分,我觉得她根本没拿我们当亲戚。”
  傅归晚微笑着摸摸妹妹的额头,宽解道:“不忍了,明天傅经莲姐妹俩敢回来撒野,大姐就狠狠教训她们好吗?”
  “好!”小姑娘欢呼,拉着姐姐的手兴奋的问:“还有闺学,大姐,我能不能不上了呀?闺学的师傅根本没娘教的好更没意思的,那我还学双份做甚?”
  这闺学是给府里所有姑娘准备,上闺学前不曾识过字的就从识字开始,水平可想而知,故而傅归晚上闺学时每月至少有25天都往外跑,剩下两天窝在课堂上睡觉,最后挤出点时间做做样子。
  “你逃课了?”
  “和七姐逃过几次。”傅归晓可怜巴巴的说:“被娘抓到就布置好多好多功课,大姐,我真的很用功很辛苦,我都学双份啦,就别让我上闺学了吧?”
  傅归晚同情的抱抱这小丫头,带她到床铺里再说些悄悄话,估摸着这孩子沾到枕头就得迷糊,很快便会睡着。
  纱幔层叠,床帐内的声音越发微弱,不久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傅归晚有些羡慕的凝视这张简单快乐的小脸稍许,眉目温柔,抿唇笑笑,也准备安寝了。
  一个黑影刹那闪现在床帐前,黑沉沉的眸光注视着床帐里的永福郡主,突然扬起手。
  作者有话要说:  傅归晚:内谁,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第025章 
  面对乍然闪现的黑影,傅归晚淡定问:“动手不动口,你有意想吓我呀?”
  “我怕说话吵醒你身旁的妹妹,准备靠近你耳畔禀告,看来无情自作多情。”这黑影正是傅归晚五位护卫长之中唯一的女护卫长无情,负责贴身保护。
  她身着黑衣劲装,身形高挑,脚踩长靴,腰间佩刀,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透满冷酷。
  听听这傲娇的腔调!郡主大人无语地坐起来,轻轻移出被窝,给睡熟的妹妹拉拉锦被,掀开纱幔下床,拿件丝绸软袍披上,带她离开内室。
  今夜轮到姚黄守夜,她刚躺到地铺里睡着就察觉到响动,无情已经点亮烛台,她就着火光看去,连忙跪坐起来行礼:“郡主,无情护卫长。”
  “你们无情护卫长禀告点事。”
  傅归晚摆手示意无碍,走到末梢间的窗边,问何事?无情道:“暗卫布置完毕,明珠苑驻守半百,20人分布在二门和院墙周遭;你觉得少,我再调100过来。”
  摆在明面上永福郡主有百名护卫,实则怎么可能就那点数?她从小就有里三层外三层的死士保卫着,圣上和相爷都恨不得调个军队来保护她,确保她平安顺遂。
  “你们有阻截到第二波杀手吗?”
  “没有。”
  “距离年前的暗杀有3个月了吧?真想动手就不该放任我到回京都。”她在回京的途中就等着来第二波,竟然没动静,难道年前的暗杀就是闲着无聊想找点乐子吗?
  傅归晚脑壳疼暂且把这事放开,问还有何事?
  无情从身后取出个木匣递给她:“刚从姑苏送来,信使传统领话:‘非要绕这么大圈子,真不嫌麻烦。’”
  你能帮我把这木匣处理掉吗?傅归晚默了默,面无表情的接过,无情继续道:“驻守在院墙周遭的暗卫发现了一批眼线,这府里或许有很多别府的钉子。”
  “肯定的,对了,哪些是圣上和相爷的钉子你知道吗?”
  “自己人我会不知吗?”无情语气淡漠。
  够小心眼了!傅归晚腹诽,吩咐道:“你这两天找个机会和玉无瑕聊聊,让他警戒好,我真的不希望在我的郡主府里出现哪怕一个被收买背叛我的情况。”
  “是!”无情领命,再问是否还有吩咐?
  “今晚颐寿堂的情形有目睹吗?”傅归晚扬起红唇,哼笑道:“在我和辛姨奶奶的矛盾激化之前他就是个木头桩子。
  果然没令我失望,就为等我发飙他才顺势处置,老太爷对我的意见是真大,应该特别想咬掉我一块血肉来吧。”
  无情冷漠的语调有点起伏:“你还要忍?”
  傅归晚抱住置于身前的木匣,淡声道:“明天还有场硬仗,我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动荡不安的一夜过去,苍穹的黑幕退场,红日养精蓄锐之后冲破云霄,金光洒满院落,映照得精雕玉琢的明珠苑熠熠生辉五彩斑斓。
  天刚刚擦亮,府里尚未清醒的睡意就被最新的消息全部驱散了——辛姨奶奶目无尊卑、不敬主母、轻狂放肆,罚50下手心板,闭门思过一个月。
  她刚准备带妹妹去颐寿堂请安就被告知辛姨奶奶昨晚闹着自尽后的结果,勾唇一笑,又被告知不必请安,麻利的回屋用早膳。
  “大姐,我能不能不回汀兰苑?”傅归晓拉着长姐撒娇,她才9岁多,离结业早着呢,可她真不想去上课,好没意思的。
  “晓晓不得胡闹!”
  苏望姀刚进屋就听到这句,绕过屏风来到西次间,看到次子居然在,瞬间有些眼睛疼。
  “旭儿,你大妹已经是大姑娘了,你多少也该注意些。”比你娘我来得还早,你得是多早就往妹子院里跑?
  “娘,我一年没见到阿晚,自是想念妹妹了。”傅归旭丝毫没觉得行为有何不妥:“我们一家人还那么多讲究,岂非生分了?”
  “礼不可废,该有的规矩总得守!”苏望姀板脸道:“正好,你送晓晓回汀兰苑。”
  傅归晓扯姐姐的衣袖,傅归晚看母亲一眼,说:“回头大姐就让娘出题目考考你,只有你过关了,大姐才能帮你翘课对吧?”
  双重压力之下,小姑娘只能可怜巴巴的去上闺学。
  “当着娘的面就堂而皇之的说给妹子翘课,你呀!”苏望姀点点长女的脑门,叹气道:“晓晓成日里就想着玩,肚子里还没点墨水,你还惯着她!”
  “昨晚晓晓可一直抱着我告状,说您压着她刻苦用功。”傅归晚讨饶道:“说我惯着,您不也纵着,不然您何必默认?”
  “不压着,你妹妹还能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吗?”苏望姀怨念颇深:“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连步路都不会走!刚才瞧见没有,肩膀高高低低,步子松松垮垮,身上的佩饰摇摆乱晃,娘真想捂住眼睛!”
  “天下有几家那么严苛的?”皇家的公主都未必能比得上隆中苏氏精心教养出来的姑娘。
  傅归晚笑嘻嘻的抱住母亲的手臂,调侃道:“清早听到对辛姨奶奶的处置,爹是不是特愧疚,找三房弥补关系去了?”
  苏望姀叹口气:“闹到这个份上我们只能退一步,否则和三房真没法相处了。”
  “那么爹爹打算给多少,又打算让我出多少呀?”
  “既然私下找补,唯有给银票;你爹预备给五千两,打算再让你补三千两以表心意,待会儿在老太爷的书房态度好些,这事就当了了。”
  “了了?”
  傅归晚感叹于父母的天真也没再点破,陪母亲闲话家常两句,前院派人来传,她便去,来到老太爷的书房,进屋问安,自觉坐到二叔的下手位置。
  “晚儿过来,当着祖父、父亲和你二叔的面给你三叔赔个不是。”
  虽然在座诸位都清楚让大姑娘来此的意思,话,傅经柏也得说明白了:“姨奶奶病倒终究与我们有关,一家人不可闹太过,你来表个态今后不会再犯。”
  “二叔?”傅归晚一脸可怜样的求救,二老爷傅经樟劝道:“丫头啊,这事闹得有些大,咱们又是私底下,你乖乖的别闹别扭,过去吧。”
  傅归晚风眼扫过,傅经茂一脸沉寂气色很差,老太爷板着脸尽是严肃,她莞尔:“爹,你想要我道歉,那我得先问清楚,我哪里错了?”
  “晚儿!”傅经柏无奈,提醒道:“辛姨奶奶是你三叔和两位姑母的生母,她病倒了,终究是你造成的。”
  “妾室以下犯上掌嘴应得的,更不提这所谓的自尽只是她要拿捏长房的手段;在坐谁敢说一句她真的不想活,我现在就进宫去请杯鹤顶红来给她,成全她的寻死之心!”
  傅经柏心塞:“晚儿不得无礼,爹现在命令你必须给三叔赔不是。”再揪下去真得撕破脸,见好就收吧闺女!
  “爹,您不觉得您的话很有问题吗?辛姨奶奶犯错就该受罚,这是规矩!当家人处置后她还敢枉顾老太爷的命令寻死觅活,怎么处置都不为过,我们做的哪点需要给人家道歉?”
  “大侄女啊!”这倔脾气真是够烈够硬的,傅经樟也无奈了,劝道:“辛姨奶奶病倒了,就当为家里和睦,俗话不是说——”
  “那也该由三叔来道歉!”
  傅归晚打断他,嗤笑道:“满京都也找不着比傅家更重嫡庶之分的人家,连个名字都要区别是嫡是庶;外人还以为傅家多有规矩,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小妾以下犯上受罚再寻常不过的事,府里的主子们竟能认为她委屈要给补偿,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那位究竟是个小妾还是祖宗?”
  “混账!”傅宗弼动怒:“大丫头,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吗?”
  “我说的是混账话,那么祖父您做的呢?”傅归晚站起来,迎上祖父的目光,冷冷道:“你有多宠那个小妾你心里没数吗?
  她自进门起36年来对着祖母什么态度你看不见吗?我爹和二叔幼年时没被你教导过要让着她吗?我和三位兄长四五岁的时候都被你教导过了!”
  傅归晚觉得好笑讽刺都麻木得讽刺不了了,继续冷声质问:“敢问祖父,那是对妾室的态度吗?她受不了做妾的委屈就别进来做小。
  说什么爱慕非卿不嫁,辛姨奶奶小您九岁,真正和她年纪相当青梅竹马的是二叔祖,还是说您埋头苦读的时候就和个八、九岁的丫头片子情意绵绵了?”
  “晚儿!”傅大老爷听得老脸都要红了,不止他,傅经樟这个大老粗都觉得不好意思,而傅经茂已经脸红了。
  “爹您羞个什么劲,人家敢做还怕被说吗?”傅归晚半点留余地的意思也没,高声讽道:“40年前祖父如果是个种地的,辛姨奶奶还能爱慕吗?可不就是看着祖父有出息了才想紧扒着,装模作样的恶心谁呀?”
  傅宗弼能接什么话?斥道:“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这是你个姑娘家能说的话吗?”
  “那我应该说什么,说飘姨奶奶怎么来的?”傅归晚讥笑道:“说她可是祖母对着你那个表妹小妾忍无可忍之下给你纳的妾室!
  还特意往不安分的选,所为何故祖父您真没点数吗?还是我该说,你那两个宝贝女儿明目张胆地管生母喊娘,对嫡母却唤做老不死的老太婆?”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小提示:
  傅家,老太爷傅宗弼,
  儿女(按年纪):傅经柏,傅经樟,傅经茂,傅经莲,傅经著,傅经芙
  嫡庶之分是:嫡出从木,庶出从艹
  少爷们的情况:
  长房:大少爷傅归昶,三少爷傅归旭,七少爷傅归泊
  二房:二少爷傅归晟,六少爷,十少爷
  三房:四少爷傅归晋,五少爷,八少爷
  四房:九少爷(皓哥儿)
  孙辈的嫡庶之分:嫡出从日,庶出从氵(水)
  PS:还记得四房有多少姑娘吗/^_^^_^


第026章 
  书房中骤然一静,父子四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傅经樟想缓和下气氛愣是说不出来,细细想想,他都觉得想不下去了!
  “归晚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傅宗弼一脸厉色:“这是能随意胡乱造谣污蔑的吗?大姑娘是真的没规矩要重新上闺学学过是吗?”
  “祖父,你别说的我好像没在这个家里长住过似的!”
  傅归晚在傅家确实没住过几年,她出生时傅经柏在凤翔做官,她半岁后母亲带着三哥到凤翔陪父亲,她则被接到宫中养,一直养到满两岁,外祖家来人接她和大哥到隆中住了20个月。
  三岁那年秋冬之交她和大哥从外祖家回京,父亲也送母亲和三哥回傅家,她才算对傅经柏有印象,把父亲和对应的人给联系起来。
  虽然母亲回到了京都,她依旧常住在宫里,每隔两三个月才回府里住个3、4天,一直到她满七岁后再到隆中外祖家住了一年多,八岁那年的初冬回到京都。
  她的幼年是在皇宫和隆中外祖家长大的,常住府里是她满九岁之后,不过即便她满9岁后才常住府里,12岁半又离京,她到底还是在傅家长住过三四年的。
  傅归晚冷嘲道:“我十来岁就听到过,连我大哥、二哥都听到过,可不止这声老不死的,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张狂的都懒得多做掩饰了!
  我就不信你会没听过,或者你叫大哥、二哥来对峙,倘若你非说我们全部在造谣污蔑,那咱们也没必要多话了,反正跟老太爷你根本没道理可讲。”
  三老爷傅经茂脸色再次变了变。
  “大丫头认为祖父想宠妾灭妻吗?”傅老太爷片刻间已恢复镇定,神色淡淡:“我若是真有那种想法,你还没出生你就没有祖母了。
  不过是祖父一心在仕途,没在意过内宅;辛姨娘是我嫡亲表妹,她进门前祖父的外祖母和亲舅舅千叮万嘱要我照顾好她,这才有所偏向。
  但宠妾灭妻,祖父可以以你去世的曾祖父、以傅家的列祖列宗来发誓,绝对没有。”
  那你就让我哥哥们来对峙啊!傅归晚心中腹诽,只能放软语气道:“可您的偏宠早就让辛姨奶奶不拿自己当妾,让府里大小的主子们对那位的态度全变了!
  她生的的两位姑奶奶,恰巧您也就两个女儿,傅经莲姐妹俩从小以嫡女自居就不说了,更从没把嫡母与嫡系放在眼里过!”
  顺势重新把气势提上去,傅归晚冷笑道:“大姑母年长我15岁还好,二姑母大我八岁,我跟她可切切实实吵了多年!
  她个庶出的整日里对嫡系颐指气使每每和我抢东西还妄想全家捧着她,更教唆的归潆也没一点规矩,被我打了好几年才开始学乖。
  您当我真不在意名声,愿意这么嚣张霸道吗?还不是被你的偏心给逼得!我拿着鞭子抽都教不会她们嫡庶尊卑,我如果再软弱,我们这些嫡出的是不是得被那群小娘养得逼迫压榨得毫无立锥之地啊?”
  “晚儿不得妄言!”傅经柏心惊得站了起来。
  “大侄女别乱说啊!”傅经樟同一时刻喊道。
  “归晚你太言重了!”傅经茂实在无法再沉默了。
  兄弟三个同时出声,不由得对视了眼,各自别开眼,真有些无法面对,傅经柏欲要接着教导两句被打断了。
  老太爷长叹一声:“大丫头——”
  “祖父,当着两位叔叔和我爹的面,孙女只想请您表个态。”傅归晚不敬的打断祖父可能要发表的感慨,她可没那个兴趣听。
  “你没有宠妾灭妻的想法,可自辛姨奶奶进门你对她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在宠妾灭妻?前些年我还小,人微言轻,12岁之后又常年离家,故而一直拖着没处理。
  现在回来绝没可能再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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