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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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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及笄了也没见她有任何相看的苗头,按她的性子应该早几年就给女儿相看,如今应该早有中意的人家才是;莫非她私底下已经有中意之人只是藏着,归暋睬宄饣厥窃苟就矶闫苹导依锩岷Φ盟鸭蓿俊
傅归晚心说老太爷你真是有几把刷子的,这样就看出来了,面上冷嘲:“那么四姑娘的心眼可是比针眼还小了,她再怨恨如归湉一般足够了吧?
她今晚的眼神可是恨不得要将她堂姐千刀万剐,老太爷觉得没问题吗?更何况她们有中意的人家为何要藏着掖着,难道她们相中之人见不得光吗?”
傅宗弼目光微变,神情莫测地看向孙女,归晚勾唇道:“我知道的四姑娘傅归暋刹皇且话愕母甙粒饶愕挠着稻健€杉夷俏淮蠊媚镆裁徊疃嗌倭恕
区别在于傅归暋钤谒锖退约罕嘀拿尉忱铮匏亢潦侄危耆隼底潘哪盖孜U都被俺蹋比徽庥谒悄概腔ダセ莸氖隆!
“大姑娘知道她们母女相中谁了?”
“前事不提,尽快落定吧;她们有中意的人家正好逼出来,没有就按府里的意思来,京畿难找人家就嫁到外省去。”
傅归晚提醒道:“四姑娘的品性没能力做宗妇也无法在大家族里生活,找简单些的人家,否则娘家得完没完了地给她收拾残局,这点老太爷没老眼昏花吧?”
“祖父知道。”傅宗弼呵斥一声,考量道:“就找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个幼子媳妇吧,从侯府与四品官人家中挑。”挑最好的就是了。
哪怕傅家名声有影响,有永福郡主在,傅老太爷也丝毫不担心,又不免叹气:“经著若是能争点气,三品大员家也无妨。”
“四叔若是争气岂非更闹得家宅不宁?”
“还胡说八道!”
“行啦,老太爷自己心里有数就别成天装聋作哑,关于四姑娘的亲事,和二姑娘一样上半年就给定下来;如果四婶母女非不要府里给她们选择的,”傅归晚微微扬唇轻笑:“无需归晚提醒老太爷吧?”
能舍掉最疼爱的女儿,傅宗弼难道还会在意个没怎么关注过的孙女吗?没犹豫更冷漠:“祖父没糊涂,大姑娘。”
“那么三姑娘的亲事呢,归潆要做四皇子侧妃是吧?傅经茂跟你提过吧,今晚咱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祖父如果真要成全他们父女俩,你提一句,我可以考虑。”
傅宗弼能不明白这提一句背后的陷阱吗?不可能的,何况他本身也没此想法,拍桌道:“大丫头!在你心中祖父就这么是非不分吗?
归潆就比你小两岁,送她入四皇子府有什么用?给你送个侧妃为的是给你当助力,你容颜正好时给你送个什么都不抵用的妹子,难不成是咱家姑娘多随意送着玩吗?”
“傅经茂可有大志向,能轻易罢休?”
“你?”老太爷深吸口气,劝道:“晚儿,你三叔没那么多坏心,你别总对他存偏见。”
“偏见,什么叫偏见?”郡主嗤笑:“老太爷确实没想过把族长的位置给他,你如此偏向只是在补偿不能把最好的东西给最疼爱的儿子的遗憾,对吧?”
傅宗弼一愣。
“可府里有几人能相信你没那个心思?连你最愚孝的长子和粗犷的次子都不信,祖母更是从没相信过你,你看你多失败?你今天就是说一句你从没想过以庶代嫡,谁还能相信你?十来岁的半大孩子都不信啊。”
“胡说,胡说八道!”最终,傅宗弼只能硬邦邦的憋出这么一句。
“老太爷有否想过你给这个庶子太多的疼爱早已纵容的他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而这些最终又会反噬到你的身上?”
归晚一本正经的叹息:“我刚知道当年真定府赈灾款项被劫,二叔祖没那个胆子,被傅经茂怂恿才酿成大祸,你也事后得知却只能被逼着收拾残局。
弟弟和儿子送你的银两全部拿来打点了也没把人保住,落得人财两空,可朝堂上下有谁会相信你不是主谋?
尤其是假造祥瑞,你还是事后知晓,可你没的选只能帮着把事情圆下去;可除了我,谁相信不是你策划的一切?”
“此事你还好意思再说,到底是你不肯帮才逼得经茂无计可施铤而走险!”
“老太爷睁开双眼看看吧,你已经这把岁数还能护住多久?傅经柏总没有愚孝到“弟弟要榨干他的骨血要他全家的命他还能听从老父的训导,一辈子护着这个庶弟吧?”
“胡说,胡说八道!”老太爷这下有点气急败坏了。
傅归晚再倒杯茶喝,慢条斯理地讲道理:“你会不清楚傅经茂的心思,不清楚他们母子四个的心思吗?不,你很清楚,从最初你就心知肚明,但你不在意。
因为你没想过把傅家给庶子,而傅经茂又是你最疼爱的儿子,无法给予最好的,你心疼觉得对这儿子亏欠,所以你要补偿。
傅经茂对着嫡母嫡兄如此伪善,傅经莲姐妹俩如此猖狂,你也无所谓;因为你不赞成,你觉得决定权在你手中,他们掀不起风浪来,你问心无愧。
可他们又是你最疼爱的儿女,所以你该怎么宝贝就怎么宝贝,该怎么偏向就怎么偏向,该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宠到今天我说一句坏话你都容忍不了。
假造祥瑞欺君罔上这种大罪,你尚且还要包庇维护,都不容许他承担一丝责罚,他做出什么事情你不会再护着?
我真把自己的命交给你,哪天长房被他弄死,凭二叔的性子也绝对逃不掉,到那个时候你给这批儿孙撒两滴泪哭一场然后就算我们蠢活该倒霉吗?”
所有的心思被言重,傅老太爷忽然有种无法面对的感觉,心头颤栗,干巴巴地反驳:“没,没到这种境地,长房和二房都是祖父的儿孙,祖父绝不会答应;经茂也没那么狠,晚儿你,你太多心了。”
“我告诉你他能掀起什么风浪,看到他对华国公府有多热切了吧?”傅归晚冷声恭维:“他等着做丞相兼国丈呢,你不会把傅家给他,他当然不在意;他可比他姨娘有志气的多,一个傅家怎么可能满足?
那个时候你应该早就去世了,我想问问老太爷怎么保证?你可千万别说他没那种心思,连欺君罔上都敢,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没看见你把你这个庶子宠得满脑子权欲熏心毫无骨肉亲情之念,他就打着喝干长房乃至二房的血肉,踩着嫡两房的白骨往上爬呢。”
老太爷蠕蠕嘴唇,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拼着最后的气劲辩解:“经茂他最多想想真的掀不起风浪,如果祖父去世便更没有可能了;没祖父护着,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什么作为你真的没深想过吗?他们那么有恃无恐为什么?”烛光下,少女美丽的笑容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冷意:“很简单,让傅归晚无法生育,让傅归潆生。
只要家族拼尽全力把傅归潆生的小崽子扶上宝座,就是傅家嫡系被压榨得一干二净再无用处必须让位之际,多漂亮的心思?
敢问老太爷你拦得住吗?那都是多少年以后了,你恐怕早就成一堆白骨了。就算你临终对他有什么嘱托,你觉得他还能听你兄弟和睦的遗言?”
傅宗弼震惊地看向大孙女,眼中藏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怖和忧心苦涩,闭了闭眼,深深叹口气:“大姑娘预备如何?”
“那么傅相又能舍出多少?”
“晚儿,祖父对你有多少厚望你该很清楚,你才是我傅家的将来,这一点祖父很清醒更没有丝毫的动摇,为着我们傅家的将来没有什么不能舍的。”
“成大事者……”傅归晚笑了:“该说都是个狠人吗?”
“不狠如何成大事?这点,大姑娘也该记住。”傅宗弼幽幽道:“正如愉妃想要庶长子,晚儿也可以提前垂帘听政。”
永福郡主深看他一眼,扬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终于执起茶壶给这位老太爷倒杯茶,显出谈判的口吻:“傅相什么都不舍也无妨。
在傅经芙多回想下杀手时你觉得我凭什么能当做毫不知情地揭过去?你的表妹小妾和她生的三个儿女能算什么,一文不值怎么跟他们算账?当然得你承担,用你的临终遗命来抵,祖父觉得可还值?”
傅宗弼看着孙女,朝气蓬勃昂扬向上的大孙女,犹如初升的朝阳;突然想到了日薄西山的残阳,一如已经垂垂老矣的自己,莫名地感到一阵疲倦困顿,前所未有的累侵蚀着身体,手掌撑着桌案才维持着年迈的身体没有倒下。
“老太爷想怎么宠就继续宠吧,我无所谓,不过你没什么能抵的了,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傅归晚站起来:“走了,祖父早些安置。”
“淮阴决堤的事,恐怕东宫不见得能轻易罢休。”
“知道了,老太爷有空多想想你的偏心偏宠对你自己的反噬吧,傅经茂好歹还有孝心,傅经莲傅经芙姐妹俩呢?傅经芙一不顺心就骂父亲老糊涂可是张口就来。
你大女儿也没好多少,这两个女儿对你还有多少孝心?恐怕不及想从老父亲身上拿好处之心的十分之一,你敢舍弃,她们就敢恨你入骨。
将来在你的病榻前能否真心给你喂口汤药恐怕都难说,可这两个女儿受到的疼爱,四个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孙辈更得靠边站,偏偏整个傅家上下谁都比她们俩有孝心。”
郡主把这番话说完就走,傅宗弼望着大孙女的背影,张开嘴想叫住反驳两声,可喉咙始终发不出声来,眼睁睁看着孙女走远了也没驳掉。
傅老太爷垂下眼帘,静坐许久,在这个万籁寂静的夜晚突然生出些许苦味来,比不慎咬到黄连还苦。
烛辉黯然,室内最终只能弥留一片稀薄而残破的阴影;屋外,透着清冷的星光洒在徐徐移动的两盏红灯笼上,照耀着归时的路途。
今夜除了对傅老夫人而言,很多人或许都难以入眠。
傅经樟带妻儿回到二房的宁馨苑,告诫命令多遍才叫他们回,二夫人宋氏没动,冷笑道:“看清楚老太爷的嘴脸了吧,别再整天就知道愚孝。”
“你个妇人?”傅经樟心情正糟想独自静静,媳妇偏偏没眼力劲,想训斥她几句又真有些违心,烦躁道:“老太爷再不好也没得你做儿媳妇的这么不孝敬。”
“我说的是愚孝,你和大伯两个还不够愚孝吗?没听到大侄女的话,以孝之名不辩黑白不分对错处处愚顺乃大不孝也。”宋氏都无法想象:“你爹怎么就能做得出来呢,这两个女儿都成这种德行居然还能纵容?”
天爷呀,那两位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宋氏听的时候就被弄得哑口无言到无以复加了。
傅经樟真的是烦,烦不胜烦,干脆问问媳妇:“你看老太爷是真不要这俩女儿吗?爹就这俩姑娘,从小当掌上明珠养大连掉根头发丝都要心疼的,能这么轻易舍掉吗?”
宋氏淡定地问:“这俩姑奶奶重要还是大姑娘重要?没有大姑娘,老太爷还能风光得起来吗?你爹可都成朝堂第一大贪官,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靠这两个姑奶奶有什么用?把整个傅家给拖垮吗?”
“哎你,这……”说到此傅经樟就更烦躁了:“爹他怎么就能如此糊涂,还想着要怎么贪赃枉法?”他还真觉得:“归晚倒不如干脆去做苏家的姑娘得了,也好能给老太爷收收这肆无忌惮的性子,省得这么拎不清。”
“你瞎想什么?”宋氏一叠声斥道:“咱们家没有大姑娘不得垮了,如果老太爷倒台,府里这么多少爷姑娘怎么办,你和大伯能撑得起来吗?”
“过过安稳日子又有什么不好?非得挣这荣华富贵作甚,哪怕老太爷倒下,府里也没到穷途末路穷困潦倒到要典家度日,怎么就不能过了?”
宋氏被气得够呛,深更半夜都顾不上了非得好好给这粗枝大叶的丈夫洗洗脑。
二房的尤姨娘同样没顾及已到子时就趁热打铁警戒她生的一双儿女,回到她的院落里,由衷感叹:“这大姑娘的本事可真够大的,还真太小瞧她了。”
“娘没听到祖父和大姐自己说吗?只要大姐向圣上撒撒娇就行,她能有什么本事?”二姑娘傅归湉憋闷又嫉妒:“也不知上辈子积的什么德才能有这辈子这么好的福报。”
“湉儿莫恼,大姑娘走大运也挺好,这老太爷和傅家的亲眷犯这么多大罪全都毫无影响风风光光的,还有什么不能做到?
大姑娘她又没脑子,只要咱们捏住她,这泼天的圣眷和富贵不就是咱们的了?”尤姨娘一想就激动心怀只觉美妙至极:“到时候把咱们尤家接到京都来做官封侯变成下一个傅家,湉儿做五皇子正妃,这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念及此,傅归湉憋闷的心情才总算舒畅些,冷笑道:“亏得还有点作用,否则她今天败坏家族名声这笔账我可不能轻易罢休。”
“娘、二姐,你们想过四姐吗?”八岁的傅归涣突然出声:“今晚大家都知道了大姐的作用有多大,四婶能轻易放过吗?何况爹不会赞成二姐嫁五皇子,四叔肯定会赞成。”
“傅归暋俊
傅归湉嗤笑,不屑道:“就她那个高傲劲儿还能讨得好吗?何况她今晚这狠毒的眼神可把长姐彻底得罪死了,看她将来怎么死。”
窗外点点星辰稀疏,稀薄的星光洒下浅到黯淡隐入黑暗的光辉,试图以此来冲击这个家族摇摇欲倒的人情味与亲情不知是否为可笑?
被二姑娘断言将来死路一条的四姑娘傅归暋丝桃丫妹稳朊撸胛绾蟮弥导颐凰鸹凳钡男木程觳畹乇穑母改钢荒芗岢值挚棺潘饫瓷塘棵魅盏亩圆摺
四老爷与四夫人不一致的时候绝对比一致的时候多的多,但这次对于接手二姑奶奶的那些破事绝对一致对外。
今晚商量着即将处理的棘手之事很蛮和谐,反正把老太爷交代的办好,其他怎么有利自己怎么来。
真正不和谐的是三老爷和他生母,辛姨奶奶院中,傅经茂再也无法忍耐彻底大发雷霆:“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年,你们全部瞒着我?”
“茂儿?”辛姨奶奶心肝颤抖,尽量安抚道:“也不是我们要故意瞒你,你在外省知道也无用而且肯定要让经芙和二皇子断掉,娘也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所以你们就纵容她?”傅经茂真的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姨娘你和经莲疯了是吧,这种事情被捅破我们家还能做人吗?”
“不不不会,如果不是大姑娘……”
“要不是大姑娘和爹护着,肯定四五年前就被捅破了!”傅经茂额角青筋直爆,真是气得冲生母吼起来:“你要异想天开到什么时候?姨娘你说,你是不是以为连爹都不知道,就你们自己知道?”
辛姨奶奶蠕蠕嘴角,别开眼去不敢面对儿子的眼睛,她真没想到表哥早就知道了,竟然还给女儿喂避子药。
“好、好、好啊!”傅经茂真要被生母和那两个妹妹气得七窍吐血了,咬牙切齿的问:“傅经芙她还想着要做皇后,盼着将来二皇子登基、她做皇后吗?你和经莲也赞同?”
“不,茂儿,经芙她就想着能做到亲王妃就很好了,真的没有多的想法,”辛姨奶奶怕,真的是怕了,慌乱的帮小女儿否认,否则就怕真要伤到兄妹之情。
“哈哈哈!”傅经茂笑得特别可乐:“姨娘你在蒙骗我还是蒙骗你自己,她都嫁做做人妇还敢肖想再进皇家做亲王妃,能不妄想更进一步?还真被归晚说中了,欲壑难填,有志气,了不起!”
“不不不,茂儿,真的没有,没有……”
“我就问姨娘你是不是赞成她?”三老爷傅经茂打断生母,面容透着狠厉:“咱们家支持的可是四皇子,归潆将来是要给四皇子生小皇孙,如果二皇子能成功,四皇子还能活吗?我们家还能活吗?你还想着看我们全家死吗?”
“不不不不会的茂儿,不是这样的,”辛姨奶奶慌了也被儿子这狠劲吓到了,慌乱地把真话透出来安抚:“将来二皇子成功了经芙就是皇后,我们家跟四皇子成功没差别的。
到时候表哥就是国丈,茂儿你就是国舅,比四皇子成功更好。经芙都说过了将来表哥年纪大了,自然最倚重茂儿你;就潆儿这孩子有点亏,会封三姑娘为公主以作补偿,没事的,对我们家真没有影响。”
“哈哈哈!!”傅经茂哈哈大笑,真是服了,彻底服了这小妹的痴心妄想!握紧拳头拼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些,再问:“经莲真像归晚说得那么贪得无厌?
她买首饰赊账让爹给她付账,她挣钱还做假账来让爹填补?她放印子钱?姨娘是你疯了还是她疯了,她缺吃的还是少喝的吗?”
“茂儿,我、我,莲儿、莲儿她,她教养孩子花销比较大。”辛姨奶奶知道,老太爷跟她说过让她管管经莲,说越发不像样了;可表哥没像多生气的样,她觉得姑奶奶从娘家拿点补贴也不算个事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过。
“花销大?呵呵,花销大!”傅经茂气得几乎要两腿一蹬,翻个白眼一命去了,他知道生母和两个妹妹没有分寸,可死也想不到没分寸到这种地步!
“姨娘,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说别的,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里有立足之地,今后你见到经莲经芙时你就告诉她们少回娘家。”
“茂儿?”辛姨奶奶难以置信,苦涩道:“你两个妹妹已经委屈成这样,再不让她们回娘家那还怎么活呀?”
“那是她们自找的!”傅经茂脸红脖子粗地嘶吼:“你看看她们还成何体统?什么委屈,那叫活该!她们两个在这个家里已经犯众怒,爹已经不肯再管,从母亲到孙辈还有哪个能容得下如此了不得的姑奶奶?
我告诉姨娘,你再不清醒点将来就只剩三条路,我带着你分出去,或者你到庄上养老乃至你回辛家,姨娘想选择哪一条?”
“不、不不不,茂儿你在说什么呀,”
“在说实话最现实的话。”傅经茂猩红着眼眶冷冷道:“今晚,爹已经决定放弃两个女儿否则如何能叫二哥、四弟今后想怎么管就怎么管?难道姨娘连这都看不懂吗?
何况归晚这么大的怒火,咱们全家还要靠着她,不给出表示叫她息怒这个火还怎么灭?我还告诉姨娘,换成我、我也放手,这样的妹妹我供不起也消受不起,整个京都十万户人家里能找出十家愿意供着这种姑奶奶的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
辛姨奶奶惊恐地看着儿子,眼底已经隐隐有泪光闪烁。
傅经茂深吸口气,沉沉道:“姨娘,辛家还有这么多烂摊子,再加上这个两个妹妹,我们在这个府里已经抬不起头做人。
如果还你拎不清,再过三个月我只能带你分出去;因为就算我们不走,这家里也没有我们能站脚的地方了。姨娘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再来看望姨娘。”
“茂——”辛姨奶奶想喊只是没喊住儿子,就这么看着儿子走了,眼角湿了。
第097章
风起; 乌云半遮,仲夏的夜深沉沉。
明珠苑的闺房内室,傅归晚靠在窗边的美人榻里,垂落的青丝还沾着刚沐浴后的湿气; 她手中捧着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释放着淡淡的荧白光辉,无情护卫长侯立在侧。
“今晚就安排暗卫盯梢; 傅经茂、辛姨奶奶、婵姨娘还有辛佳蕊; 每人安排两名暗卫,必须看住了,有任何向辛家透露傅家近况的信件全部给截住换掉,换成封普通的问候信,等到六月初一再帮他们送。”
“笔迹?”无情提示。
“截到信呈上来; 我来临摹重写。”傅归晚继续交代:“过个三四天再透露给佘家,傅经芙婚后一直在和二皇子私通; 京都大半富贵人家都知道了碍于二皇子和傅副相才没有捅破,佘家早成笑话了。
叫傅经芙身边的下人看好; 明后天让她跑回娘家一趟; 之后,六月初五前哪怕打断她的腿都不准再让她偷溜回娘家。她留在夫家期间; 甭管她婆家人如何对待她; 叫奴婢们把她的饭菜换成二等丫鬟的粗食。
十天后叫力气最大的婆子半夜过去把她蒙住头打个鼻青脸肿; 赖给姑爷,别给请大夫;到月底时再痛打一顿,如果她要往娘家送信; 让奴婢们私下毁掉栽赃给她婆家。
明晚叫玉无瑕去见武平伯,两件事:请封世子,把傅经莲和她的儿女们看好,六月初三之前不准回娘家半步,你明晚拿我的信去见司马御史叫他参奏汾州府尹巨额贪污。
再由远及近放消息出去,最后传到德州,六月初一必须送到,让外省所有和傅家及亲眷有仇有恨的人家都知道永福郡主和傅家三老爷傅经茂这房以及辛家彻底决裂了,更甚者几乎要脱离傅家改姓苏。”
归晚着重提醒:“他们要害傅大少奶奶一尸两命的前因后果和傅经芙姐妹包括她们的生母多番想对永福郡主下杀手,傅副相这30多年何等偏心,事无巨细,全部传过去。”
“包括傅经芙想做皇后?”无情确认。
“对!”
其实无情很不懂:“信为何要等到六月初一?”
“你还不如问为何要这么曲折?”郡主看向护卫长笑,笑得那么凉:“如果我没有谋划,今晚把这笔烂账交出去难道真能变成永远吗?
只要估摸着本郡主消气了,傅宗弼必定会用尽手段要恢复原状;他绝对不可能真让我撒手不管,除非我强悍到完全压制他,家族事务彻底由我做主。
放任我圣眷滔天而他丝毫不能染指比杀他还难受,傅老太爷最不会记教训,别看他今晚好像有所悔悟,过一两月又能作威作福起来,届时他回忆今晚的丢脸,怒火会蹭蹭上涨,必定要找机会把脸面找回来。
这是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等我把淮阴的大戏送给他,知道我心地有多好,傅老太爷这个月就能抖起来,再让他知道傅归晚四岁时竟然拜师凤陵郡主,他能即刻恢复原样。”
永福郡主很平淡地说明:“德州和京畿才几天路程,往返一趟最多七八天,倘若过两日傅经茂他们把傅家近况和包含劝诫的信送往德州辛家,辛家送信来求证,傅宗弼的回复与他又恢复后的说辞能一样吗?
哪怕从未对永福郡主卑躬屈膝,一时难以接受可有几个不怕死?傅宗弼屡试不爽的手段是动用家族和亲友来倾轧,以前从来都是铁板一块,此番若有所松动,将来再行施压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确定本郡主心肠够好心地够软,今晚这通大闹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他绝不会放在心上,再适时让他两个庶女回来,傅老太爷对长房的压榨对永福郡主的逼迫绝对会更甚。”
“傅老头今晚可是当着全府的面舍弃女儿。”还能出尔反尔?
“听过就行了,你还真当真?”傅归晚嘲笑她,无情冷漠脸,提示:“没有淮阴的大戏,对你的计划也没有多少差别。”
“你是想说我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傅归晚逼问,无情继续冷漠脸,不语,默认。
傅归晚继续嘲笑她:“懂不懂什么叫一鼓作气趁热打铁啊?只有在士气最强烈时才能将效用发挥到最大。
我把淮阴的大戏给他准备好了,而傅家每个月都能收到些破事,只要我推掉这些破事不肯再管,在此期间没有把闯出祸事的几位保住,被下狱者及家眷能愿意罢休吗?
这位老太爷又最想要压制,他会作何选择不难猜吧?一波未平,六月的灾祸接踵而来,在他再也无法控制局面时他又会怎么做?
淮阴的前例还在眼前,让永福郡主将所有的祸事承担下来他绝对不会犹豫,他认为我一定会心软,丝毫不必顾忌担忧,但用的方法绝对是逼迫而非祈求;如果没有淮阴的前例,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吗?”
无情突然有一丝丝的恐惧:“你早算计好了,把每一步都算计到底了?”
“今晚听到了吧,‘你是我傅家的姑娘……’这种话他说了十几年,从我四岁起就像苍蝇般在我耳边没完没了地乱叫,叫得让我厌恶地比踩到狗屎还要恶心。”
傅归晚目光阴冷,狠狠道:“养条狗,养17年都有感情了,可他怎么对我?知道傅家飞黄腾达是我带来的,更知道傅家将来的辉煌要靠我,可他对我连对条狗都不如!”
许是真有些激动,深埋心底的秘密她也没顾虑:“更可笑荒谬的是,傅归晚真是他傅家姑娘倒也罢了,能认自己倒霉;可我不是,我只是借用傅姓,尚且没让傅家养过我啊!
让女婴借用个姓氏甚至都不需要他们来养就给这家一场泼天富贵,天下哪家不想要这种天大的好事?可他怎么回报的?”
无情显然知道这个秘密,对于主人并非傅家姑娘很平静,沉默片刻,语气夹着心疼:“统领一直把主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更讨厌我出生……”
归晚闭上眼,感觉眼角湿了,叫护卫长退下,自己则又在美人榻里躺了许久,支开窗户吹了会凉风才收起夜明珠回床榻安歇。
晨曦驱散黑暗,金乌早早回归将光与热传递给千家万户,预示着新一天开始而非回退,命运的宿命如此简单清晰地昭示着。
闺房里洒入小片阳光,傅归晚闻着阳光的味道醒来,她睡了个大懒觉已经是辰时末了,叫奴婢伺候洗漱梳妆时知晓好几位有来看她,知道她还在安寝都走了。
“去告诉大夫人我醒了。”
这声通传蛮有作用,傅归晚还在用早膳时,苏望姀就带着幼女赶到明珠苑来。
望着她们母女俩,她心中忽然失笑,凭这双隆中苏氏一脉相承的眼眸,她这个堂侄女还真是比傅归晓这亲闺女更像苏望姀的亲生女儿。
怨不得没人怀疑她和苏望姀并非亲生母女,她在知道阿满的身份前也从没怀疑过身世,傅宗弼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到她的真实身份,最终只能将这疑惑抛开。
“喏,给你吃块金丝卷儿,小馋猫。”面对幼妹眼巴巴的眼神,傅归晚夹块糕点给她,小姑娘接到好吃的没开心反而很伤感:“大姐你这十几年是不是过得很煎熬很难受呀?”
傅归晚忍不住笑场了,屏退屋内伺候的奴婢,捏捏她的小脸说:“难是比较难,11岁前比较难,后来想开就好很多了。最难的并非给老太爷办事,而是他的态度太令姐姐寒心。
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大姐现在很好;何况我们姐妹之间,姐姐已经受过了,你只要开开心心真正过好童年时光就好。”
九岁多的小姑娘难受得想哭,又想抱抱姐姐,只是大姐坐在玫瑰椅里没法扑过去。
“晚儿,你4岁就给老太爷帮忙做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父母?”苏望姀眼眸酸涩极了,昨晚差点没绷住,怎么都想不到老太爷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境地:“还整整13年,13年,你才17岁呀!”
“娘,没那么严重。”傅归晚站起来,带她们到明间的三围罗汉床坐下,神情很平淡,过眼云烟般讲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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