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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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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太爷确实偏心小女儿,尤其佘家的亲事之后他觉得委屈小女儿,所以特别纵容。老太爷还专门跟我说过,你二姑母委屈,等她年岁大些自然会和二皇子断掉,到时候她和姑爷生个孩子就会安守本分。”
郡主轻咳道:“说偏了,大姑奶奶贪财,你们兄弟四个的家底合起来都不够她塞牙缝;叔叔你如果接手大姑奶奶的破事,你离倾家荡产就不远了。”
四老爷傅经著:“……”深深吸口气,特别怀疑:“都这样了,她们姐妹俩合起来还能算是最轻松的吗?”
“当然了,你以为这个家能有多好?瞧瞧老太爷的德行,闹出多少破事烂事从不管教,这家族风气十多年前就败坏掉了;现在,就这屋里还剩几个好的,其他你就别瞎想了。
四叔不信的话随你选,辛家的、本家的、这俩姑奶奶的、其他亲眷的,想选哪部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傅经芙是最轻松的。”
可他不觉得这二姑奶奶哪里轻松了,傅经著头疼地挠头,咬牙问:“那归晚你先跟我说说这大姑奶奶有哪些破事?”
“首先她贪财且斤斤计较,每回被她知道傅经芙从老太爷那里拿走多少好东西,她就会变着法来要;她尤其喜欢买珠宝首饰赊账,然后让店家来找老太爷要,被老太爷训斥一顿,过几个月又会故态复萌根本改不了。
其次她也有做生意,但就算她挣钱也会做假账让账面上亏空,然后找老太爷来填补。第三,她虽然贪财还斤斤计较,但在人前都特别大方爱显摆,因为无论给出多少,她都会从娘家成倍的找补回来。”
傅归晚说着渴了,接过水囊豪饮几口,继续普及:“四,她和姑爷的妾室斗得乌烟瘴气,她手上已经沾过妾室和庶出子女的血了。
五,为讨丈夫欢心,丈夫生母那边的事她全部大包大揽,而这些事都会反馈给老太爷,我心情好就会搭把手;我不愿意,老太爷就自己处理。
第六,她给年长的两个孩子相看,侯府都看不上,没爵位也看不上,要公爵要宗室,特别会异想天开。
七,她才六岁的小儿子我不大清楚,年长的儿子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也特别能作;伍士麟认为自己尚公主都绰绰有余,伍娇琳成天做着叫她外祖父捧她做永福郡主的梦,这兄妹俩的眼光堪比天高。
第八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猜到,她要抢武平伯的爵位。最后她放印子钱,已经贪钱贪到这个份上了。基本这些,叔叔考虑清楚没有,要选择你大姐还是你小妹?放心吧,无论怎么算都会是你最轻松。”
“……”
老夫人在心中冷笑连连,苏望姀都懒得置喙了,宋氏真的无言以对,这什么姑奶奶啊!四夫人范氏都觉得要服。
而三老爷傅经茂真的是一阵阵眼冒金星,他以为大妹比小妹至少好得多,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不成体统到这份儿上?!
傅经著听得都要呕血了哪会想选,把心一横,问:“那,那二姑奶奶还有什么破事?归晚你直说吧,四叔受得住。”
这话落地,傅归晚便语气淡淡的说:“她想当皇后。”
“……”
堂屋里差点没炸开,傅宗弼缓和些就听到这么句,险些被这丫头气得当场背过去,傅经柏震惊地简直无法想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经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傅经茂震惊的看着生母,气得浑身都在抖,辛姨奶奶避开三老爷的视线,急喊道:“大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胡说八道。”
刚说自己受得住的四老爷发现他受不住,捂着心口呼吸都有些急促:“是啊,归晚,你故意吓四叔呢开这种玩笑。”
“叔,那你觉得她勾搭二皇子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二姑爷不能人道无法满足她吗?”
呃——傅经著顿了顿想了想,还没理出头绪,傅经柏尴尬得喊道:“晚儿胡说什么,什么满足不满足,这是姑娘家能说的话吗?”
“傅大老爷,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傅归晚扬扬下颌,嗤笑道:“要不三老爷你问问你姨娘,放心吧,你姨娘有数的。
你小妹20岁时决定要趁容颜尚在能勾得住赵珩博时入二皇子府做侧妃,她什么德行,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敢想以再嫁之身入皇家,能做侧妃会不敢肖想正室?何况欲壑难填,一个亲王妃可满足不了傅家这位二姑奶奶,她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认为她是她爹最疼爱的女儿,当然要最好的;而永福郡主能为所欲为,所以她一直跟她爹说改为捧归潆,到时候她要做二皇子妃做太子妃做皇后都是她一句话的事。赶紧问吧,当着大家的面和你生母对峙清楚。”
“大姑娘可不能这么含血喷人!”辛姨奶奶这回是真的急了,心头不可遏止地害怕,入傅家以来第一回 感到害怕,对上屋里这么多尤其是儿子阴沉的目光,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真的没有,经芙她都嫁过人了怎么可能?她就想着将来能做到亲王妃就很好,绝对不敢再肖想更多的了……”
三老爷傅经茂差点被气得要两腿一蹬当场去了,压抑着浑身的怒火才冷静些,他算服了,那个小妹有那么大的志气呢!
“哈哈哈,姨奶奶当这屋里人全是傻瓜吗?”四夫人范氏实难忍受地讽刺:“二姑奶奶都嫁过人了还敢肖想入皇家弄死二皇子的正室好让她做正室,还会不敢再想更进一步?可当真是欲壑难填,让全家都大开眼界了。”
“嘭!”
老太爷火大地抄起香炉就冲四夫人的方向砸过去,傅归晚当即怼他:“老太爷也好意思怪别人吗?这货色可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还有脸怨别人说嘴,你要不要脸啊?还是你想让本郡主给你算算傅经芙五年前就想入二皇子府了,怎么到今年还没成功?”
大姑娘今晚骂老太爷不要脸是真的骂上瘾了,许多位心想。
迎上大孙女阴沉的脸色,傅宗弼憋屈地把怒火和所有呵斥声咽下,这孙女的脸色很明显在告诉他,很清楚幼女这几年做过些什么,再曝露出来,小女儿真没法在娘家立足了。
傅归晚问:“二姑奶奶大概就这些,四叔考虑好没有,想选哪个?”
“这个二姑奶奶想当皇后,我可没办法。”
“别搭理她。”傅归晚顺口就道,四老爷傅经著就等这句话了:“行行行,那我管二姑奶奶的破事。”
三老爷傅经茂深提提气主动提他来负责大姑奶奶之事,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那么辛家呢,既是你生母的娘家又是你妾室的娘家,算你半个外祖家和半个岳家,你不接着还能由谁来接?”傅归晚做主道:“我以为辛家的破事只能给三老爷。
其他亲眷的烂摊子给大哥他们四个年长的少爷,大姑奶奶是长辈,晚辈压不住她只能往她的兄弟里找,二叔要选择本家的还是这个庶妹?”
傅经樟也无需考虑了,难道能选本家的吗?置兄长于何地?
“给你们个建议,有事没事劝老太爷多管教管教,傅副相从来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十多年来一味放任纵容从不加以约束,但愿他对你们这些亲儿子亲孙子没那么糟,否则?”
傅归晚微笑:“也没太大的灾难,就是我这位脑子拎不清的父亲会被弄得疲于奔命,二叔得被榨干,三老爷会被辛家拖垮,四叔能和二姑奶奶打起来,从此鸡飞狗叫家无宁日,谁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
被说成会被拖垮的三老爷傅经茂干笑:“归晚,你,你这话太夸张了吧。”
“我给你算啊,撇开老太爷的破事,剩下这批如果分为十成,傅经莲姐妹占一成,其他亲眷占两成,傅家本家占三成,辛家占四成,等你慢慢接触过去就会知道他们有多么无法无天恣睢狂妄。
再提给你点提示,最新这十件破事当中辛家就占一半,首先是辛家大老太爷做生意被骗十万两,骗他那个人销声匿迹了他要追究到底。
第二,辛家二老太爷就是婵姨娘她亲爹卖酒喝死了许多人;第三辛家那位嫡长子,他在信阳任同知嘛,他抢占了信阳划出给河南三万驻军的五十倾良田,河南驻军要上奏朝廷。
第四是婵姨娘她亲哥要调到海司衙门,第五,辛家大老太爷他的长孙和德州府尹最漂亮的小妾偷情被捉到了,给德州府尹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德州府尹狮子大开口否则就决裂。”
傅归晚笑眯眯得说:“别觉得这些事多,辛家那么多人包括他们的亲戚,这位那位的每个月都能闹出点事情来,这个月辛家八成还有信送来。
你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相信我,你会被他们闹得40岁前白发横生,45岁前心力交瘁疾病缠身,你能活到50岁算你命大。”
傅归晋兄妹&婵姨娘&辛姨奶奶&傅经茂:“……”
老太爷撑着额头缓气平复,四老爷傅经著看那个像被吓傻的三哥忍不住插嘴道:“大侄女不至于吧,按你这说法你处理这么多事不早就累死了。”
“我跟你们不一样。”
郡主直白地鄙视:“譬如辛同知强占河南驻军的良田,我想压住就是找圣上撒个娇甚至不需要找圣上,找靖国公或者池丞相一句话的事罢了。
再比如说给德州府尹戴绿帽之事,随便赔点银两叫他别闹否则我就让他贬谪下狱,保管他乖乖听话比只哈巴狗还乖顺,你行吗?”
傅经著不说话了,其实他真的想说那大侄女你行行好继续管着吧?傅经茂更是这种想法,这么烫手山芋他真不能接手,硬着头皮道:“归晚,这些事三叔恐怕真的处理不来,”
“那你就撂挑子呗,跟我说什么。哪个混蛋敢跟我说句一家和睦能者多劳之类的虚话,毫无给予只想叫我一味付出而毫无回报为着你们的好日子要叫我劳心劳力,咱们今晚分道扬镳一拍两散,本郡主改姓苏。”
傅归晚当然是威胁给傅老太爷听的,哪怕谁都听到了,傅宗弼还是试图压压:“大姑娘也知道这些只需要你向圣上撒撒娇,”
“你死的时候我再来给你上柱香,今晚咱们就诀别如何?”永福郡主冷笑,骂道:“能别那么恶心吗?国家律法在你眼里全部成摆设了是吧,你这么能怎么不升天啊?
那么多贪官下狱了,你贪到无人能敌了凭什么活着?你现在的命都是我给你保着,那么想死直说,过俩月我送傅副相正法?”
傅经柏在心中叹气,却再也无法呵斥长女这忤逆祖父的行为;二老爷傅经樟眉头拧紧,他都想说道几句了;三老爷则心沉的厉害,还没开始就能预感到将会焦头烂额,尤其,如果真像这大侄女所言那么恶劣糟心,他真的没法接手。
老太爷深吸口气,压着喷薄的怒火尽量温和说:“你父亲叔叔们毕竟第一次接手,大姑娘再给提点两句吧。”
“呵,他们跟我又不同,我的做法能适用于他们吗?不过提点也行吧。”傅归晚哼道:“大哥你和四弟眼下需要面对两件事,一是汾州府尹贪污。
我能找都察院压下去,大哥和四弟能否压住就看你们的本事了;第二件,韩家的小表叔一直闹着要换个富庶的地方做县太爷最好能升官,现在已经闹到装病了,我从来没搭理过,你们也不用搭理他。”
最后两句理直气壮的口吻气得老太爷没绷住想再训斥时对上孙女阴沉嘲弄的目光,咬紧牙关把这股窝火忍下去。
大少爷傅归昶平静地说好,四少爷傅归晋附和。
“这位不知道脑子已经清醒些没有的父亲,你眼下有三件事,宿迁县丞抢了琰郡王的山不肯退还;我找琰郡王送份礼赔个罪能把事情摆平,父亲能否这么轻松就看你的本事了。
还有刚才四叔提到的,小叔祖家的长孙犯相思病了,估计四叔还没看完,这小叔祖的意思是想要老太爷帮他长孙娶到中意的姑娘,但这个姑娘已经定亲了。
能否相助我会酌情处理,父亲也看着办吧。还有小叔祖的庶子无心读书科考,只想直接做官,还是已经找好地方也是海司衙门,我会直接无视,父亲也无需搭理他。”
“大姑娘?!!”
傅经柏还没应声‘好,为父知道了。’他的老父亲已经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到底懂不懂现在咱们最需要的就是把权利握到手心里,这才是最应该办的,这是为全家好的事。”
“那么你叫你的长子办,叫我做什么?”傅归晚冷嘲道:“傅副相是脑子一贯的无用,说过的话就是放屁,从来眨个眼就忘掉。
需要本郡主给你重申几遍,别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不需要我的建议你们就慢慢商量,这个月都别来找我,懒得回来,晦气!”
“咱们家族好难道不……”傅宗弼戛然收音,这忤逆的孙女已经无视掉他转身往外走,喊过一声都没用眼睁睁看到这丫头走出门槛消失在竹帘后,气得他快炸掉了,咬牙叫奴婢跑去追,先把话承诺出去将大姑娘哄回来。
过了会傅归晚带着张女官和婢女们重新回来,站在门槛前位置,提醒道:“说吧,但愿傅副相没有废话,否则我绝对不会重走第二遍。
你反反复复地有完没完,你不觉得你的儿孙都替你没脸吗?再给我反复一遍,今后你好自为之,我说到做到,你死了我都懒得来给你上香。”
老太爷真的是几乎咬碎牙关才忍住,压着怒火道:“大姑娘再给你三叔提示几句吧,这个事谈完咱们还得谈谈两位姑奶奶。”
郡主睨他一眼,冷哼道:“辛家嘛,想升官那位三叔能搭理就按老太爷的意思帮忙吧,信阳同知强占河南驻军的良田,我找靖国公说句话就行了,你能否摆平看你造化。
还有德州府尹,我方才都提到过了,三叔自己看着办好了。如果是我,这五件事当中比较麻烦的是两位辛老太爷,一个得出动人力帮他查找线索,一个得出银两把被害人家稳住,至于三叔认为哪些麻烦就是你的事了。”
对傅经茂而言当然是五件事全部麻烦,可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声谢说声知道了。
傅宗弼尽量把怒火压下去,深吸口气道:“明日武平伯府和佘家很可能登门,今晚咱们得先把章程拿定,否则明日经樟经著和他们媳妇无法料理,晚儿有什么意见吗?”
四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能甘愿就怪了,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头。
“我不与傅经芙同住一个屋檐下。”
“好,经茂、经著,你们对这个小妹有什么想法吗?经著先说吧,明日如果佘家上门,该你和你媳妇出面。”
傅经著的想法多了去了,最大的想法就是不想管,可只能挑能说的说:“爹,她首先得和二皇子断掉吧,否则咱家真的不能做人了,姑娘们一个都别想嫁出去。
而且这么多年您就算觉得她委屈要补偿她那也完完全全足够了,她做生意亏空,我不可能给她填补;我也没那个银两给她买奇珍异宝,您要买只能您来掏。”
“好,经茂的意思呢?”
辛姨奶奶有些紧张的看向儿子,傅经茂低头:“爹,儿子的想法与四弟无异。”
“那便如此吧,佘家要说法,经著你告诉他们,三年内不得和离;至于补偿,你和你媳妇到佘家清点经芙的嫁妆库房,清点出来之后一半送给佘家。”
要心硬的时候,老太爷的心绝对能硬下去:“将来经芙如果生意亏空或者想买些什么,你无需理会;如果她在外面惹麻烦需要娘家人出面,你身为兄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傅经著一愣:“爹,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对,随你的心意。”老太爷冷静而冷漠道:“经樟,经莲爱财,但是银两方面你不能给她漏一个子,否则娘家得被她挖空。
如果她还有欠条或是账目拿回娘家来,你无需理会,她敢不依不饶,押她上马车让她回婆家反省,若是店家来找就让他们找武平伯夫人。
倘若是有事情要找娘家人,你该管的管,不该你管的一件都别沾手。至于她挑选亲家,要抢爵位,放印子钱,统统不需要理会分毫。”
二老爷应是。
辛姨奶奶眼眶红了,身体半软,她两个女儿怎么承受得住啊?
老太爷再道:“归晋安心学业,家中事务不必操心,等归晟和归旭回来再协助归昶。经柏和经茂,归昶你们三兄弟,我就交代一句:将来任何事找到你们头上,能管的管,不能管的别管,哪怕不管的后果是他们可能有牢狱之灾。”
也无人有异议,傅经柏带头应下。
傅宗弼长叹一声:“夫人,你再和孩子们说两句就散了吧;夜深了,都早些歇着,大姑娘扶我到前院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归晚:今晚主要目的在于把这些破烂事摊开,再将之当众给出去,得一步步来^_^^_^
第096章
月落乌天; 星辰半隐,早已是人定时分。
前院当家人的书房中亮起烛光,管家带领俩小厮备好糕点茶水后退下,书房庭前还有大姑娘带来的四名奴婢候着; 他看了眼心中叹息一声,退到月洞门前。
书房内; 傅归晚扫一眼瓜果糕点; 抱胸哼笑:“老太爷一般亥时初歇息,此刻亥时中了还有这么好的雅兴,看来你也有烂摊子被揪出来了哦。”
这调调,老太爷真是想不生气都难,拍桌斥道:“老子是你祖父; 这是你个孙女对祖父说话的态度吗?”
“谁稀罕认你这个祖父,我当你是祖父到时候你怎么对我的?你的小妾和宝贝庶女谋划过多少回要害死我?今晚如果把这个事都曝出来; 看祖母我娘还能不能一声不吭?你抱着你的小妾庶女等死吧!”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傅宗弼真的是快要气昏了都不能昏:“经芙和她姨娘就是点小打小闹,她们能闹出个什么事来?就算真有点小事; 祖父不是都拦住了吗?你就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有人要害死我; 我尚且没对她有过任何回击甚至捧着她供着她,你居然还有脸来说我斤斤计较?”傅归晚冷笑三声:“你就等死吧你; 你死了都是活该!”语毕; 站起就走。
“大姑娘!”
傅宗弼心力交瘁地喊住孙女:“祖父说错话了行吗?祖父收回; 祖父还有事跟你商量。”
“先说什么事。”傅归晚站定没动。
“午后有淮阴奏报送来,淮阴决堤了。去年夏汛死伤大概四五千人,祖父将此事压下。今年春汛再次出事; 波及比较广。”无法再压,老太爷疲惫地叹口气。
“来的可真是时候,又得叫我保你是吧?你想过我不保你的后果吗?有这么多危险的隐患你居然还能这么肆无忌惮永远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帮我从你小妾庶女手中保住我的命啊,因为我死了你也就完了,你在救你自己,哦,还有你的宝贝女儿,你完了,她们全都得完,你根本是在救你们自己人,与我没有半文钱瓜葛。”
以傅宗弼和这个孙女多年过招的经验,他提要求时就猜到她会说什么了,这层心思被剖开也毫无心虚异样,只苦笑道:“晚儿就这么想祖父?”
“在颐寿堂时老太爷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我真觉得寒心呀,当真寒凉彻骨;从我懂事起开始劝你,劝你收敛劝你别再纵容否则傅家早晚得覆灭。”
傅归晚自嘲:“可你从来只当耳旁风,为什么?因为我在料理,我会否被弄得焦头烂额对你无关痛痒,而你又能收到他们对你的奉承敬畏,你何乐而不为?
一换成你的儿孙,都不需要多劝一句你便即刻出手了,又是为何?因为你怕他们疲于奔命更甚者受到牵连乃至深陷泥潭,你心疼了。”
她眨眨眼,声音举重若轻:“外人如何能比得上自己的亲骨肉,对吧?”
最后一句总像意有所指,傅宗弼心中猛地一惊,想也没想的驳斥道:“大姑娘在说些什么胡话,祖父怎么就不心疼你了?
你有举世无双的圣眷,傅家所有的烂摊子对你来说都不算个事,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有的是人会给你办妥。可你爹他们能一样吗?两者之间有云泥之别如何能等同视之?”
“需要我谢谢你的心疼吗?”
孙女轻飘飘冷嘲热讽的十个字后再无话,傅宗弼无奈道:“大丫头你清楚,祖父向来最倚重你,傅家将来的辉煌还要靠你。”
“倚重到完全不拿我当一回事可劲压榨?”傅归晚笑了:“咱们明人还是别说暗话了,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至于这么贪吗?
就算贪,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你在官场浸淫40年了道理都该明白呀,淮阴决堤这种祸事都能帮着压住,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去年的灾情小,祖父没料到淮阴的堤坝偷工减料这么严重。”傅宗弼气闷道:“祖父能不知道分寸吗?可我们现在没得选。
这条争储之路需要多少银两,你又不肯把你的私库拿来,傅家的根基薄,你外祖家还不肯相助,相信永福郡主的圣眷真正愿意靠拢过来的有用处的拥趸少之又少。我若不敛财,四皇子对阵东宫根本无以为继。”
“别拿我的小金库说事,你自己贪得无厌就贪得无厌,一遇点破事就把脏水泼我身上,你还真是要把这个毛病带到棺材里了。去年你60大寿我都没有回来,难道你就——”
“你还好意思说?!”傅宗弼打断孙女,大半年气还没消:“还知道祖父60大寿!六十大寿是什么日子你居然都不回来,你眼里还有祖父吗?”
“我回来了,只是我走到家门口没进门,因为我实在进不了这个家门。”傅归晚好笑:“你六十大寿时你收了多少不该收的?二哥的亲事最终如何落定的?我刚劝诫过,才多久你就当成耳旁风了?
淮阴的堤坝偷工减料出事了,这事小吗?不小啊,可你居然能为30万两把事情压下去,你嫌仕途太顺了还是你真想死啊?”
傅宗弼目光一变:“大姑娘,你怎么会知道?”
“池丞相告诉我的,让我心里有数,这种情况我还进得了家门吗?我回来,你还要多收多少不该收的?别贪得无厌到令圣上生厌,这句话我和你说还来得及,等旁人送给你时,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点祖父有分寸!”
“是吗?淮阴决堤的余波还没结束,会稽又给我闹出个祥瑞来!敢问傅副相你第一个感觉是什么,你能信那只白鹿是真的?”傅归晚讽笑。
如果你不信,你凭什么认为别人能信?可你呢,你不该压的压,该压得你居然能顺势而为还想给东宫泼脏水,你们父子当别人是傻子吗?天下就你们两个聪明人是吧?”
傅宗弼脸色变了又变:“圣上,知道?”
“终于回过味来了,真不容易啊老太爷。”傅归晚夸张的长吁短叹:“这种事闹出来你居然也能一丝惩戒的想法都没有?那日早朝,你站在那么前面,你真没看出来圣上特别想把你的那个宝贝庶子扔到大牢里给醒醒脑子吗?
我不回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你以为你的脏水能泼向东宫吗?还是最终结果是你得把傅经茂送去吃牢饭?明明随便派个人去接那所谓的祥瑞都行,为什么圣上要小题大做?傅副相当时不会在沾沾自喜吧?”
傅宗弼张张唇,目光凝凝,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太爷明明想要这个家更好,可你的行为却是不停的让家族陷入深渊,你难道从来没有反思过吗?你纵容儿女有分寸,没让他们到大胆妄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没有这么多烂摊子要收拾,傅家早已更上一层楼。
可你看看你这两个女儿尤其是傅经芙,为着亲事对你积怨甚深,你有口难言,只能加倍补偿愈发纵容,纵得她彻底不知所谓。如果你肯多管教她而非一味的溺爱纵容,她也不至于那么眼高于顶贪慕虚荣,纵到最后这性子都板正不了了。
她嫁人之后还能偷人,你竟然还能给她打掩护,再让我帮着掩护——”傅归晚真心说道:“对于这点我真的是服了老太爷的,你究竟疼爱女儿还是深恨这个女儿?”
傅宗弼别开眼,无力的辩道:“她心里不痛快积着太多的怨气,祖父能怎么办?只能先让她把怨气发泄出来。”
“所以你还真不容易吗?”傅归晚嗤笑声,走回去坐下,执起茶壶倒杯茶水喝,饮毕,淡声道:“归湉和五皇子私下往来密切,该给我个交代吧,你想捧几个孙女?还有四姑娘今晚的眼神看到了吧,有想法吗?”
这对话的语调气场真不像祖孙之间了,不知是经历过太多还是无所谓,老太爷没在意:“祖父去年7月才有所耳闻,到9月才确实,你没回来,祖父有机会与大姑娘谈吗?
“些许小事要拦住轻而易举,用得着商量吗?你想脚踏两条船才是根本原因吧。”
“在大姑娘眼中祖父莫非成老糊涂了吗?”傅宗弼冷笑一声:“多少人家打量着闵贵妃母子能最终坐收渔利,他们自己还能没点心思?闵家看似最有可为,实则要除去不在话下,旁人不懂晚儿你的圣眷究竟有多深厚,祖父会不清楚吗?
罢黜闵贵妃代掌后宫之职,让闵尚书提前致仕,甚至让五皇子兄弟失去圣心,对大姑娘你会算难事吗?他们能有什么希望?”
“那你还由着归湉与五皇子往来?”
“白送过来的助力不要白不要,就看到头来谁利用谁。”老太爷露出朝堂副相的精明。
“你要弃了二妹妹?”傅归晚真有点意外。
“如果她执意想做五皇子侧妃,祖父自然只能成全她,总归府里还不缺她这个孙女,反之她自然还是我傅家的孙女。”这话说来是够冷漠了,傅宗弼毫无所谓,顺势提一提:“万寿宴上闵贵妃提到的两门亲事,大姑娘看出苗头了吗?”
“恐怕想打一本万利的主意。”
“正是此理!”傅宗弼拍向桌案,狠狠的恭维:“闵贵妃表面再淡然安分,内里的猖狂劲都快要掩盖不住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手握边境十万大军的西宁侯,可真会选,当朝野上下全是瞎子不成,五皇子还能安分?”
“是吃相太难看了,倘若只提出想选顾大姑娘为五皇子妃,好歹还会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在向东宫投诚,毕竟他们表现得安分。”
“一朝得志!”傅副相讽刺道:“闵贵妃和闵家蛰伏太久,闵贵妃自成为掌宫娘娘以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派头,其实早已有迹可循。这回得意忘形到主动地把死穴交出来,太子还能容得下?圣上还能对五皇子剩下几分疼爱?”
郡主哼笑了声,再谈四姑娘:“看到归暋难凵窳税桑的烟闼杀饶愕谋砻眯℃荻荆暇刮腋擅皇裁瓷畛鸫蠛蕖!
老太爷不由得皱眉:“四姑娘这些年闷不吭声诸事不理,为人是高傲了些;你四婶自来是个有主意的,对闺女的亲事真显得过于漠不关心了。
姑娘快及笄了也没见她有任何相看的苗头,按她的性子应该早几年就给女儿相看,如今应该早有中意的人家才是;莫非她私底下已经有中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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