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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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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能说服他们倒戈支持五皇子,暗中蛰伏,在我和太子两败俱伤或斗得最惨烈时出手,想要拿下我们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闻言,朝霞浑身一抖,重惠猛地看向她,池静姝倒吸口凉气,权秋枍满眼不可置信,顾云裳小脸唰得变白,盛苡言身体重心不稳跌退了步。
  “如果人家成功了?”傅归晚弯弯唇,好整以暇道:“云裳你最好别忘记他们还有个欲要登凌九天做凤凰的表妹,免得你也落得一场空。”
  顾云裳霍然抬头,脸上的血色褪尽,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洞来。
  “不行,我要去找我爹,让我爹找大伯二伯还有祖父,揭穿他们的险恶用心!”盛苡言哆哆嗦嗦要往家去,身子没稳,方向更没找准,一个不慎就和朝霞郡主撞了个满怀。
  “哎哟,哎呀——”
  傅归晚捂脸,扯个善意的谎示意她们冷静:“姐妹们沉稳点,丞相他们早推演过,如果闵家把三公主与五皇子的亲事选到靖国公府与顾家?
  那么就有七成的把握他们在打着一本万利的主意,否则靖国公哪能把话说那么绝?长辈们都有数,你们放在心里就好。出了门别再嚷嚷,朝霞如果藏不住,你去和重惠住些日子,等把这事藏到心底再回你自己府里。”
  朝霞郡主想了想,连连点头,这么大的秘密她怕自己真藏不住。
  “还好、还好。”盛苡言庆幸地拍拍胸口,恨极道:“他们也狠了,有本事光明正大!闵贵妃平日里端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以为多清高呢!背地里尽做卑鄙阴险的勾当,也不怕把自己恶心死!”
  “苡言妹妹你太过激了啊,胜者为王,争天下的手段只看相争者的底线,谴责对方卑鄙阴险未免太傻。”
  “我是看不惯闵贵妃那副端成仙子的恶心架势!”盛苡言愤慨,顾云裳随即接话:“可不是吗?平日里看别人高高在上,还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所以说世人太傻,美女的皮囊再美不也得吃喝拉撒吗?想想那个美人出恭的时候同样排出一堆臭污来,还能痴迷得见到仙子似的,简直脑子有问题!”
  猝不及防的六个姑娘:“……”说这个话题提前通知一声啊!!
  盛苡言和顾云裳差点没被她弄得心绞痛,权秋枍狠狠嘲笑道:“看到没有,就是你这种偶尔犯粗鄙不堪的德行,你就是生得美貌天下第一,也没人传扬你的美貌!”
  傅归晚调侃:“秋枍姐姐,难道你平常不排泄吗?”
  权秋枍瞬间抓狂飙高音:“永福!!!”
  另外五个姑娘:“……”快不能忍了啊喂!
  由此,傅归晚顺利把她的副社长们全部赶走,权秋枍原本想来跟她谈谈她可能的亲事都没兴致今天再跟她多说句话。
  小姐妹们离开,郡主坐直身体,伸手绕到后肩按按昨日傍晚被屏风压到之处,还没叫守丹给她上药,姚黄走进前禀告:“姑娘,管家三刻钟前到了,傅副相请您即刻回府。”
  她顿时一阵烦躁:“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告诉管家,本郡主没空,有闲暇会自行回府,无需再来传令。”
  姚黄退下,无情忽而现身,提示道:“必定还会有人过来。”这可是经验之谈。
  “我知道!认为我没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才会一遍遍无视掉他的命令,便是为这个也得一遍遍叫人过来传令;必须得把我叫回傅家,否则他的颜面往哪里放?
  认定万寿节前我在耍他,而靖国公和凤陵郡主都有意聘我做儿媳妇,我会毫不知情吗?这么大的事没向他透露过分毫无疑又没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如何能不动怒?”
  傅归晚深吸口气,唤守丹进内室来给她上药,清凉之感在后肩扩散蔓延,能消减身体的痛楚,没能抚平她心中的烦躁,等药性入肌理,再叫婢女们进屋来伺候净面洗漱,梳妆好,她的早膳亦已摆上桌。
  热腾腾的红豆碧粳粥、鸡丝粥、一碟素鲜包、一碟水晶虾饺、一碟四只婴儿拳头般小巧的云腿肉粽、撒着葱花的鲜肉小馄饨,金黄诱人的奶酥小卷,橘肉奶皮薄脆饼,另配十来碟配菜以及搁在最前面的一盅血燕。
  用着色香口感俱佳的早膳,归晚心情好些,想着这两日应该能把寿礼绣完,明晚把两幅绣品送到权尚书府上。
  “姑娘,大少爷来了,您还在用早膳不方便请大少爷入内,奴婢便做主先请大少爷在花厅内稍等。”
  傅归晚刚咬了口奶酥小卷,唇齿留香,闻言抬眼看她,之前压住的烦躁再度涌上,火大得拍桌,一屋的奴婢即刻跪地请罪。
  无情护卫长飘出来,无视掉主人的怒火,递封信给她:“刚送到,淮阴县丞的急件。”
  “淮阴?”傅归晚眸光一闪,把屋内伺候的其他人屏退,问护卫长:“不应该是回信,没有那么快吧?”
  “没有,按脚程前几天的信应该刚送到淮阴。”无情肯定,傅归晚气得笑了:“看来无需给傅副相搭戏台,好戏就能自动上演;你看吧,是不是淮阴又决堤了?”
  无情拆开这封急件,快速阅览,应道:“是,信中讲七天前堤坝决口,雨水连天,灾情一直在扩大,可以预计今年的灾情会比去年大很多,淮阴县令想压也压不住,半个月内必有奏报送到朝堂。”
  “你今天给县丞回信,如果淮阴的灾情压不住,无需多事,静待事态进展即可。”傅归晚沉吟道:“再给冷心去信,所有给傅家及亲眷捂住的烂摊子,六月上旬开始爆发,让那些被迫害者逐个登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去吧。”
  “终于能忍到头了。”身为死士,无情都忍不住感慨。
  “是啊!”傅归晚冷冷一笑,伸手拿了块橘肉奶皮薄脆饼递给无情,自己则端起盛放奶皮博饼的整个碗碟,去见她的兄长傅家大少爷。
  傅归晚来到花厅,打声招呼便笑盈盈地给兄长递块橘肉奶皮薄脆饼,傅归昶哪有吃零嘴的闲情:“家里都等急了,还慢条斯理的,赶紧跟大哥回府。祖父这回当真有要事,不是小事也与姑奶奶他们无关。”
  “我没事情跟他商量,要商谈你们自己商谈好了。”傅归晚捏着薄饼慢条斯理吃起来。
  “阿晚别胡闹——”傅归昶语音未毕,傅归晚就打断他:“大哥,什么叫胡闹?你们有事情商量就去商量,我又没拦着你们商量大事,怎么就成胡闹了?”
  “大妹别使性子,祖父真有要事,万寿宴上发生这么多大事岂能等闲视之?赶紧随大哥回府,就等你了,家里都等上一个时辰了。”
  “我没有事情要和老太爷商量,你们要谈就自己谈,别来找我;我还有事情要忙,哥哥请便吧,告诉老太爷别再派人过来,你们麻烦我更嫌烦。”
  傅归昶板脸道:“阿晚,这样就无理取闹了,还连这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吗?不准再使性子,跟大哥回家去,让祖父、父亲和叔叔们一直等着还像话吗?
  “大哥,我不想跟你吵架,请你别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请哥哥回,倘若你非要留着耗,你自便,我不招待你了。”
  傅归晚站起来,欲往花厅外走,傅大公子两步拦在妹妹身前,微微薄怒道:“大妹你这样就实在过了,不得再无理取闹,跟大哥回家。”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你和你父亲真像。”郡主面无表情的问:“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大哥你听得不够清楚,我今日无意回傅家。
  你们要商量事情就自行商量,别来找我,这么简单的意思都听不明白吗?还是你认为傅宗弼任何话我都必须得听,我不能有自己的意见是这样吗?如果是,那我也告诉你,我不稀罕姓傅,你们尽可把我除族,大家都省心!”
  “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是孙女该说的话吗?不得再——”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哥都不懂吗?”傅归晚截住他的话,沉声问:“你眼睛可没瞎掉,连认真和拿乔玩笑都分不出来吗?
  我认认真真跟你说话听不懂吗?看不出来我没兴趣理会傅老太爷吗?你要做孝子贤孙就去尽孝,我可没拦着你,你非拉着我做什么?哥哥请便吧,别让我叫护卫来请你。”
  这件事上兄妹俩确实没法达成一致,傅归昶真觉得大妹就是故意在拿乔,沉下脸,语气更沉:“够了,阿晚,再胡闹大哥真要生气了,这就跟大哥回家。”
  “看来我们确实没话可说。”傅归晚也懒得再废话,高声道:“来人,请傅大公子出府,他不愿意走就给本郡主轰出去。”
  傅归昶一怔,被蜂拥上来的女官女使们往外拉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请出府时他整个人还在发愣,一时间都没能回过神。
  郡主府花厅内,傅归晚走到圈椅前坐下,手托着腮,望着从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眉眼间浮现两分颓然和怅然。
  无情护卫长窜出来,她望着她,问:“我刚才是不是脾气很差?我觉得自己对傅家的耐心越来越低,懒得搭理时连敷衍都省掉了。”
  “本想来夸一声。”看来没必要了。
  “很小的时候我跟傅归昶的关系很好,他五岁我两岁时同往隆中外祖家,一住一年多,在外祖家我们两个就是最亲的人,兄妹间当然很亲厚。
  变得疏离是我九岁后住回傅家,我名声变坏,他对我失望,兄妹见面批评教导居多,我既伤心又自嘲,也无意缓和彼此间的关系。”
  傅归晚眨眨眼,语气愈发嘲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嘲弄谁:“败坏傅归晚的名声,教导府内众人全部疏远孤立傅归晚,其实傅宗弼做的很成功。
  我记得,当时大概只有傅老夫人没受到多少影响,可她即便清楚,寡不敌众不会为一个孙女就去对抗强硬的丈夫。而包括苏望姀在内的其他人基本就端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要么嘲落奚弄孤立疏远我,要么评判谴责教训我。
  曾经听说过‘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以为撒些金银财宝出去或许可以改变现状,没想到傅家人对我却是钱财照拿,态度不变,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那你怎么又和傅归昶热络了?”
  “心境变了,曾经对家人的真心热忱没有了。”傅归晚抚上心口的位置,讽刺一笑:“何必让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傅家所谓的家人与府外的陌生人还剩多少差别?
  府外的京中闺秀既然愿意主动交好,府内为何不做?能交好的就全部交好,只需要自己主动些,为何不做?”
  无情垂眸,傅归晚笑了,是时过境迁后连余波都已远去唯剩最后一丝沧桑感慨的笑:“真诚直率的时候疏离冷漠,沾染算计没多少真心时反倒亲近热络了,是不是很可笑?
  更可笑的是,我说要脱离傅家,这父子俩都认为我在说着玩顶多就是拿乔,从没当做一回事,真不知该算傅宗弼教导得太好还是我这几年伪装得太好?”
  “他们太蠢。”无情答。
  “可能吧,也可能是傅宗弼教得太好,还可能从没把傅归晚放在心上过,谁让我这些年一直在主动示好才得以与他们重新亲厚热络。
  何必要在意个扒着自己讨好自己之人的想法诉求?甚至他们对我就不是平等的,我的想法理所当然无需当回事,更可能就是真正连个外人都不如。”
  “你有统领,有圣上和相爷,不用搭理他们。”无情劝。
  “发发最后的牢骚而已,护卫长多虑了,多年前这场父女兄妹重新热络亲厚的美梦我便没用多少真心,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会在意吗?”
  傅归晚目光凝聚片刻,闭了闭眼后再睁开,眼底染上抹揶揄之色:“让你冒充永福郡主带着玉无瑕和三十名护卫并二十名奴婢大张旗鼓跑城外,愿意吗?”
  “原因?”
  “傅归昶回去,接下来就该是傅经柏或者苏望姀过来,哪怕苏望姀先来,傅经柏绝对逃不掉也要来一趟。刚才傅归昶什么德行你看到了,傅经柏可比他还要耳聋的多,且傅副相火大着呢,能轻易消停吗?”
  傅归晚哄道:“我知道你憋火,我也憋火,好几次都想过干脆把傅老头一刀捅死就罢,可还没到做绝的时候,眼下只能避开。
  很快就无需再忍了,你乖,今早跑城外去杨柳山庄待几天,等我通知你再回来。哦,出城时记得绕个远路在京都多转悠几圈,传得沸沸扬扬才好。”
  无情面无表情的领命,傅归晚一乐,连忙叫婢女们给护卫长换装,把事情交代下去。
  三刻钟后,京都街道被红衣似火的‘永福郡主’带着大批护卫和奴婢们快马飞驰而过,几十匹烈马奔腾将大半个都城踏得尘土飞扬,可是呛坏了街道旁两旁过往的百姓们。
  傅经柏还在半途中,突然马车停下,车夫叫他好像大姑娘骑马回府了,又闻阵阵马蹄声,他连忙掀开窗帘,尘土袭来呛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
  挥手扇掉眼前的烟尘,他再睁眼看去,只见得这批纵马飞奔的队伍已经远去,远远能看出来领头之人是他的女儿。
  “调头,回府。”傅大老爷吩咐。
  他自然以为女儿要回傅家,等他回到府里时才知大姑娘还没回来,再派人去打听,得知永福郡主竟然领着大批护卫和奴婢跑到城外去了?!
  这大孙女竟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戏弄他?!傅宗弼气得怒不可遏,当场摔了砚台杯盏,指着长子和长孙狠狠地骂。
  若非被劝住差点就要动用家法,冷冷吩咐两件事:五万两的孝敬,十天内拿出来;这个月就给三老爷升到从四品。
  傅经柏心头火急火燎的,唯独没有对老父的怨,只认为父亲生气在情理之中,和弟弟们竭尽全力安抚住老父便派家丁去找大姑娘,必须找到大姑娘。
  听闻永福郡主浩浩汤汤地跑到城外去了,傅家怒火怨气并存,涂绍昉只能深深叹口气,今天他应该见不到她了。
  今早他跑古籍书斋找找能给师妹赔罪的礼物,按他师娘的教导,媳妇生气的时候没有对错必须得先低头认错,老师满脸不屑而行动力丝毫不差,就知道被调~教得多好了。
  刚逛两家店面就听路人在传永福郡主带着大队人马出城去了,万寿节的喜庆未过,端午又将至,还出城为何,难道是躲他吗?
  涂绍昉胡思乱想着,眼前突然蹿出来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当朝丞相的护卫,他再在心中默默叹口气,乖乖跟着去池家。
  日头渐高,骄阳在头顶释放着绵绵不绝的光与热,热浪在柳条绿丝间席卷着它们赖以维生的水分,似要将所有绿意抽干,以此显示夏的威严。
  这是一年中最炙热的前奏先驱,警戒所有世人,酷夏的炙烤即将来临。
  丞相大人丝毫没被一点点热浪吓退,正坐在大太阳底下悠哉哉地喝茶,见到来人,即刻将茶杯一放,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小子才跟本相说钟情师妹,这就移情别恋了?”
  一个多月前好像是相爷你逼着我要娶永福郡主,涂绍昉默默把反驳的话咽入腹中,没有让他坐也就乖乖站着,恭敬地道明缘由。
  池奕眼前一亮:“哟,傻小子终于开窍了?”
  “相爷喊我傻子小难道便是源于此?”涂绍昉猛然间心灵福至,追问道:“郡主就是我师妹没有疑虑,对吗?”
  “咳咳!”相爷重咳两声表示:“本相可什么都没说。”话锋一转又道:“既然你有意娶永福郡主,咱们得先谈好条件,否则你就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不用再痴心妄想。”
  “是,相爷请说。”涂绍昉应得爽快。
  丞相大人当即抛出第一个条件:成婚后至少得生两个男娃,涂绍昉:“……”相爷会否考虑得太长远了?何况这种事操心过头了吧。
  “怎么,你小子还有意见,不想生啊?”
  “当然不是,我只是被相爷的要求感到意外了。”涂大少爷哭笑不得:“相爷,关于我娶妻后会生多少儿女这个事情,您会否太多虑了?”
  “自作多情,相爷我管你生几个,你娶永福郡主就必须至少生两个男娃。”池奕呵斥,就问这傻小子答不答应,答应了便再提第二点:“知道靖国公什么情况吧?”
  涂绍昉点头,又摇头:“不知相爷指靖国公哪点情况?”
  “过继!”池奕白他,脑瓜子真不灵光。
  “知道。”
  “行,知道就成了,本相现在问你,如果你媳妇要把次子过继回娘家,你能答应吗?”池奕顺便威胁:“不答应你就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不用再痴心妄想娶永福郡主。”
  “……”难道池丞相要求他娶永福郡主之后必须至少生俩男娃就是为第二子过继?可傅家怎么也到不了那份上吧,何况哪怕需要过继,与池丞相有何相干?
  涂绍昉斟酌措辞:“相爷你放心,我是个开明的男人;媳妇有此要求,而岳家确实需要出嫁女的儿子来撑起门楣,我当然会同意,即便孩子过继以后喊我姑父那也是我的亲骨肉,没有妨碍。”
  池奕看着傻小子顺眼了点,端起茶盏喝一口,再问问知道该怎么对待媳妇吧?
  “知道,要对媳妇好,要先媳妇之忧而忧,要对媳妇言听计从。”这点视实际情况而定,涂绍昉在心底默默加上,总结道:“必须不畏流言坚持贯彻畏妻如虎。”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池奕勉勉强强算认可,派长随把府里十岁以上的少爷们全部叫来,冷哼道:“即刻给本相表演一段瞧瞧,你做不到就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相爷,表演什么?”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媳妇看你不顺眼要打骂你,你当然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否则这媳妇你也无需娶了,先让本相的孙子们提前给你演练演练,如果你现在都做不到,一切免谈。”
  涂绍昉心想:丞相可真是为永福郡主操碎了心。
  东乡侯府有三房,长房和二房为嫡出,三房为庶出,府中十岁(包括十岁)以上的少爷共有六位,其中嫡长房两位年长的少爷和二房的嫡长子三少爷皆已成婚。
  池家六位儿郎:已过弱冠的大郎,到堪堪十岁还是个白白胖胖的福娃娃六郎来到庭前,年长的三位少爷风骨初展,或如青葱松柏或如傲立白杨,年纪小的三位尚无此风华,但无一例外精神饱满,志气昂扬。
  在长兄的带领下,六位少爷乖乖给祖父问安。
  涂绍昉站在旁边瞄过几眼,百无聊赖的想,难怪京都夸赞池家二少爷和权家三少爷风度翩翩貌若潘安公子如玉,生得是不错,然后再在心底补充:比他差点。
  池奕摆摆手示意免礼,没有多余的废话交代事情,再让他们过来领武器,准备动手。
  这所谓的武器就是鸡毛掸子!
  真象形,涂绍昉捂脸,池大郎嘴角一僵,池二郎惊诧得看看祖父再瞟了眼旁边的倒霉蛋,池三郎可真觉得他握不上手,即使要打,就不能换成藤条吗?祖父究竟要欺负别人家孩子还是要看自家孩子笑话呀?!
  “祖父,此事恐怕不妥……”池大郎话没说完就被他的丞相祖父拿鸡毛掸子抽了一下,深深感受到这是种什么滋味,把剩余的话往腹内咽。
  “爷爷叫你们来做事,不是让你们来扯废话,还不快把鸡毛掸子拿上,磨蹭个什么劲,想先自己尝尝鸡毛掸子的滋味啊?”
  在祖父的强力镇压下,六位池少爷各个手握鸡毛掸子一字排开,涂绍昉安慰自己就当做看热闹,瞧瞧眼前的景象多看好。
  池丞相一声令下,池大郎硬着头皮领众位弟弟走到涂绍昉面前,压低声音道:“见谅。”
  涂绍昉深深凝视他:“好说。”然后就被打了,他心说放水了,不怎么疼,挨过三下,眼前换成池家二少爷,这回的力道比前一位要重些,挨过三下又换一位……
  终于挨到和他亲弟弟年纪相仿的池家六少爷移动到他面前,还特意给他半弯了弯腰,他心说这小孩挺懂礼貌,比他调皮捣蛋的亲弟懂事多了。
  年仅十岁的池六郎仰起头,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冲这位倒霉的涂家少爷抽打三下完毕,走到堂兄的队伍当中,祖父叫他们退下,依次放下鸡毛掸子就离开。
  “等等,且慢!”
  想到什么,涂绍昉连忙把他们叫住,疾步走过去,先站到最小的池六少爷跟前,细细注视这小孩的脸部轮廓,怪不得他觉得有些眼熟,此刻看来真的有些像。
  十岁的池六郎被盯得咽咽口水,小声叫:“涂家哥哥……”你该不会想抽回来吧,我也没用多少力道啊。
  “你小子想干啥,欺负我孙子?!”瞬间好感度直降,池丞相冷呵呵,不给老子说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这傻小子想娶他宝贝的姑娘,免谈!
  涂绍昉看向池丞相,再收回视线重新去看眼前池家的众位少爷,眼底的难以置信不可思议逐渐增加,刚开始没注意,此刻看来真的像——
  像永福郡主?!
  一个像还能算巧合,两三个都像总不能是巧合吧,涂绍昉倒吸口凉气,耳畔再度响起池丞相的呵斥声,他转向丞相,问:“相爷有没有觉得你的孙子们都有些像某个人?”
  “谁啊,小子,别想跟本相打哈哈!”池奕哼哼。
  “永福郡主!”
  涂绍昉整个儿还在震惊当中,只据实道:“池大少爷的眉骨,二少爷的眉宇之间,池三少爷的鼻形,还有六少爷的整个下颌,相爷不觉得和永福郡主都有些相似吗?唯独郡主的脸部线条更柔和而已。”
  池家六位少爷:“……”
  池奕心头顿住,目光缓缓从六个孙儿脸上掠过,没有接话只叫散,把这个傻小子也赶走,有些激动颤抖地站起来直奔书房。
  看着兄长的遗像,他心头酸涩,却忍不住笑起来:“大哥你看,我眼光多好,那傻小子多有眼力劲;我这些年还没注意,他竟然一眼就发现了。
  我今天就给苏轻炎写信,好生嘲笑嘲笑他,非说咱家姑娘生得像他,我呸,胡说八道,咱们姑娘不就有一点点像他吗?瞧他那股嘚瑟劲,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第084章 
  离开池家; 涂绍昉都没能回过神来,一个像还叫巧合,这么多个相似总不能是巧合吧?身上些许痛楚传来,令他理智回笼清醒了些。
  抬头; 看到皓日当空,压在心头久违的疑惑再度升腾而起; 永福郡主真的是个替身吗?甚至真的是傅家的姑娘吗?
  再望一眼眼前繁华都城; 回府找父亲,将他的疑惑道出,翼国侯:“……”
  “巧合吧。”
  “爹,一个是巧合,都有些相似还能叫巧合吗?把傅归晚和池家的少爷们放在一堆; 说他们是堂兄妹真不为过,尤其是池家二少爷和三少爷; 说他们是亲兄妹都有人信。”
  这?侯爷真被儿子给吓到了,喝口茶压压惊; 突然间真有些口干舌燥:“永福郡主和傅家众人是都不像; 哪怕和她的父亲和亲兄长还有双胞胎兄弟都没相似之处,唯独一双剪瞳与她母亲一脉相承。”
  “郡主得到圣眷是因为被当做代国长公主的替身; 干脆假设彻底; 郡主不是傅家人; 那么她的身世应该绕不开代国长公主,可她却又像池家的少爷……”
  猛然间一个不可思议而奇迹般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惊得涂绍昉站了起来; 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父亲:“爹,有没有可能,傅归晚就是代国长公主的女儿?”
  翼国侯端着的茶盏,掉了,茶水打湿大片衣裳都顾不上,惊急道:“长公主没有再嫁亦无儿女留下,何况长公主的女儿能像傅大夫人吗?又为何要放到傅家养?”
  涂绍昉想想也是,可傅归晚怎么会既像母亲又像池家的众少爷们?又一道灵光闪过,惊叫道:“爹,会不会是傅大夫人和池家的某位暗通款曲生了郡主?”
  “……”翼国侯被儿子清奇的脑洞闹得有些心力交瘁:“永福郡主可是龙凤胎,你去瞧瞧傅三少爷和池家的少爷们像吗?”
  小厮在书房外禀告:“侯爷、大公子,太夫人过来了,夫人请侯爷尽快回后院,太夫人今儿个兴致好要出府坐龙舟。”
  涂绍昉立即恭送他爹,他爹还想拉着他同往,他绝对不去,翼国侯叹气:“你祖母想必又是犯痴了,你就去祖母跟前尽个孝,哄哄老人家开心。”
  “爹,祖母现在一个月能有半个月犯痴傻,但即便她不犯痴傻,她绝对不会主动想要过来找茬更不会偏向我们,凑过去摆明被无理取闹地挑挑刺,我又没吃饱了撑着要找骂。”
  “好歹是疼爱过你的祖母,让你去尽个孝都不成吗?”
  “若非为祖母,我能忍着二叔和绍珝他们一家吗?我都要被鸠占鹊巢抢走太子妻弟的身份还得被肆意抹黑如何蠢笨,我多吭过一声吗?我为谁啊,难道不是为对祖母的孝心吗?您看儿子何时那么好脾气过?”
  翼国侯无奈再叹口气,训斥两句便走,涂绍昉紧随而出,回到自己的书房找出师妹画像,凝望许久把画轴收起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谜底?
  连续两日的加紧缝制,傅归晚终于在晚霞开满天际时将剩下的绣品完成,望着这两幅一人高的绣品,她感慨万千徒生怅然。
  “姑娘,三皇子送口信来,请您即刻去见他。”
  “这倒是巧了,去搭梯子吧。”傅归晚抬手按按肩,舒展舒展筋骨,抬手拂过绣案中的将军、孕妇。她长叹一声,叫婢女们将两幅绣品装点起来,封装时千万小心。
  昨日永福郡主浩浩汤汤地跑到城外可还没有回来,京都上下都知道郡主在城外呢,赵鸣轩当然也知道,因此看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的疯丫头,脱口问道:“你没出城?”
  “没,昨日叫我的护卫假扮成永福郡主出城。”
  奴婢们上好茶水糕点自觉退下,对于郡主这句话无人有丝毫异样,傅归晚往果盘扫了眼,捏颗荔枝递给他,自己再剥颗荔枝尝尝。
  果肉入腹,她展颜笑道:“蜀地的荔枝也该成熟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跟着老师们在采摘荔枝,他们两位老人家才真叫逗呢,什么都要比,连摘颗荔枝都要比,没见识过之前还真没法想象。”
  赵鸣轩扬眉:“怎么比?”
  “他们在树下指挥,我负责背着背篓爬树摘荔枝。老师看这个树的荔枝好,师娘非要指另外的荔枝树,哪怕同一棵荔枝树也得闹出分歧来。
  再是荔枝摘回去怎么吃,一个要冰镇,一个非不要冰镇;一个要做荔枝冰碗,另一个就要做荔枝奶酪,还不让我做两份非得选边站。”
  “不至于吧?”三皇子殿下他怀疑,他外祖父外祖母有那么幼稚吗?
  “当然至于,拌嘴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乐趣了,清早煎个蛋要争七分熟八分全熟,泡杯茶要用什么水多滚烫的热水甚至放多少茶叶都得争一争,每日必须怼上几回否则这天就过不完……”傅归晚扑哧一乐:“这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有点道理的。”
  赵鸣轩表情有些难以名状,咳嗽两声跳过这个话题,顺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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