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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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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三皇子内心:这种行为无耻了啊!
昌和帝沉浸在回忆中,似苦尤涩:“为天下第一美人,为安抚朝堂稳定各方暗涌,册储君以安朝野内外,迎贵妃伴驾君王左右。”
赵竤基&赵鸣轩&傅归晚:“……”这叫他们怎么接?
太子殿下都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之感,只得宽慰:“父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天下第一美人。”
三皇子心中嗤笑,这种话还不如不说,很实在的出主意:“父皇心中若还有愤慨,大可把那位的尸骨挖出来鞭打曝晒或者处置她残留的娘家。”
郡主面无表情的提醒:“先帝的贵妃正是我外祖家老祖宗的小女儿,是我的亲戚,我长得最像她了,你想把我也处置了吗,三哥哥?”
这疯丫头故意的!赵鸣轩咬咬牙龈,赵竤基心中讶异,引开话题:“父皇,先帝的苏贵妃真有那么美丽,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称号,比我们福儿还漂亮?”
“大哥哥你寒碜我,先帝的苏贵妃可被誉为大熙第一美人,举世公认。老师明白的说,在苏贵妃面前我最多只能认第二。”
傅归晚展颜娇笑:“圣上能与我说说苏贵妃吗?福儿从没想过竟然生得最像这位长辈,自从知晓以来一直心存好奇,可外祖父与舅舅们都不肯相告,苏贵妃后来失宠了吗?”
昌和帝摸摸孩子的头,慈爱道:“苏贵妃像风,凄风苦雨的风,也像疾风骤雨的风,难得能见她如和风细雨时,而我们福儿像个小太阳。”
“圣上您才是太阳呢,普照众生滋养万民。”傅归晚乖乖点头,圣上也不愿意告诉她吗?究竟有什么忌讳呀?
鼓声响,鞭声起,吉时到,皇城大门缓缓洞开,献礼祝寿的宗亲世家文武百官依序进入,远望犹如两排长长乌黑的蝼蚁,站在这高阔的含元殿上,他们都看到了众生渺小。
傅归晚禀告了声,推着三皇子的轮椅轻声离去,离开皇城,一路回到内廷的灵犀宫,先去给贵妃上柱香。
两人还算平和得度过这段,到灵犀宫的小花园里喝茶,赵鸣轩问她:“你不是生得最像苏望舒,怎么又变成最像先帝的贵妃了?”真的假的,这像得太远了吧。
“先帝的苏贵妃是我舅父的嫡亲姑母好吧,我三外祖父年轻时俊美无双;我外甥像舅,我舅父像父亲和姑母,你有什么意见吗?”
赵鸣轩瞪她,反嘲道:“就凭苏望舒这烂酒鬼动不动就抡起拳头打你的德行,你居然也能喊他舅父?疯丫头你还真欠揍啊。”
“他能为我死,能毫不犹豫的为我把命豁出去,这世上最能为我豁出命去的人。”傅归晚平静地问:“一个能为我舍命的亲人,一个能为我把自己舍掉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我喊他一声舅父吗?”
“活该他打你!”三皇子嘲笑,郡主突然生气:“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你比我还不如呢,你连感恩都不知,你爹娘你外祖家为你操碎了心,你弃如敝履就知道顾着那个虚伪的女人;你娘都死了,刚才给亲娘上香的时候你亏不亏心啊,你活该腿残!”
话音未落,一只茶杯冲郡主砸去,傅归晚朝后仰去险险避过,彼此怒目而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片刻后郡主起身走人,三皇子气得把这疯丫头的茶杯也给砸了,茶水四散蔓延,在阳光普照下逐渐消弭在青石板缝隙草木丛中,最终了无痕。
皇帝携储君在含元殿接受百官朝拜,命妇官眷走的崇化门比皇城正大门晚两刻钟开启,有资格能参加寿宴的勋贵朝臣的家眷皆等候在崇化门外,时辰一到,有序入宫,先前往蓬莱宫拜过掌宫后妃与太子妃。
今日蓬莱殿宫流光焕彩缤纷璀璨,殿中笙歌四溢,人潮涌动,欢声笑语不断,并列坐在高位的闵贵妃云鬓凤钗风芒无限,太子妃锦衣华服辉煌夺目。
高位下,左右两侧摆放着后宫分位较高妃嫔的座椅,身旁都不缺凑上前来说话的命妇,更多的是想到娘娘们面前来露个脸都没有机会,而从她们的位置望去,看到了卑微奉承与众星捧月。
淳于倩作为侄女站在愉妃身侧,虽然也被一直过来奉承的女眷夸赞,可哪里能及得上站在闵贵妃身侧的闵大姑娘风光,偶尔朝上瞥过眼,愤愤不平。
自昌和27年以来,每逢重大场合,站在闵贵妃身侧之人便是她最疼爱的侄女闵仙瑶,年年陪同还未曾例外过。
朝霞郡主被母亲鲁王妃领着到闵贵妃和太子妃面前说话,终于能解脱时攒了一肚子气,眉眼间带出稍许,被关注的宗室姐妹们拉到一侧揶揄:“能到掌宫贵妃和太子妃面前说话不是好事吗?我们可都没机会,你还气什么?”
“你们说呢,闵贵妃身旁那个侄女一直在拿下巴看我和我母妃,气死我了!”
“所以我才不愿意跟着我娘过去呢,朝霞你也太实诚了,被鄙夷过几次还不够啊;这两年来越发过分了,我才不愿意凑过去遭白眼呢,你竟还愿意主动往前凑!”
“我母妃硬要拉着我嘛,你们以为我乐意啊!”
……
曾经盛皇后、权皇后在世时独坐高位,她们身侧之人乃大公主和永福郡主,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闵家大姑娘算个什么?
倘若能如太子妃身侧的甄良娣般微笑谦和倒也不至于此,可朝霞郡主这般简单的人都感受到被她低看,何况其他贵女娇娘?
说到底还是闵仙瑶她高傲的神情犯了众怒,无论她对旁人多少看不起多少不屑,她的身份还没到那份儿上呢,如何能直白表现?
便是身份到了,能站到这殿内的几个不是身份贵重天之骄女,能受得了被这般轻视吗?永福郡主再嚣张跋扈,看人的神情可是正常的。
往年无法,今年永福可在呢?眉目娇俏的四公主狡黠得眨眨眼,找她的亲妹妹耳语几句,才七八岁的五公主小大人般点点头,找到池家姐姐池静姝,拉着池家姐姐要去找永福姐姐,静姝姑娘只好陪着了。
不少贵女看着五公主和池三姑娘远走的身影,相视一笑。
整个蓬莱殿内容纳着几百位官眷,暗处的小打小闹根本荡不起涟漪,这不,三公主带着两个岚山诗社的社员就和权秋枍对杠上了,嘲笑毓馨社没种!
“三公主又多得宠呢?”盛苡言拉着姐妹冲过去相助:“闵贵妃晋位贵妃以来,这么重大的场合抬举侄女都没有抬举过你一回。
还真是白白瞎了思怡你养在闵贵妃名下呀,想当年权皇后在世时,大公主没出阁前可向来坐在权皇后身侧,你现在可连站都没份儿。”
“你?!”三公主赵思怡气得跺脚,可盛苡言是太子的亲表妹,盛家又是当朝第一世家,她开罪不起,咬牙转向权秋枍嘲笑:“我没份儿,权秋枍你就有份儿吗?
可真是白瞎了你是权皇后的亲侄女,每每重大的场合,你这个嫡亲侄女可从来没有站在权皇后身旁一回。大姐就罢了,永福可都比你得宠呢!”
“你!”
权秋枍小脸当即绷紧了,盛苡言明知这是挑拨离间也没想到好说辞,着急时,一道笑盈盈的女声传来:“永福郡主自出生起,又有谁能比呢?
想当年郡主还在襁褓中,盛皇后就抱着她坐在高位,直到郡主四岁时还窝在皇后怀中,圣上更抱着郡主高坐龙椅接受百官朝贺,太子与大公主尚且没有享受到过此等殊荣,这世间谁人能比?”
姑娘们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已逝盛皇后的同母亲妹,盛苡言的小姑母——琰郡王妃,她身侧陪同的正是权尚书原配所生的嫡长女,权秋枍的长姐权秋榆。
三公主赵思怡憋屈憋闷地走掉,盛苡言嘲笑出了声,被她小姑母瞪了眼,权秋枍被长姐领到处角落里既开解又教导。
顾云裳在殿内穿梭几圈找到重惠,拉到角落里提及刚刚听来的消息,又道:“我打听到三公主上个月隔三岔五就出宫跑到闵家,每每待大半日,日头偏西才会回宫,你知道三公主突然那么勤跑闵家是为何吗?”
“与给我们的战帖有关?”重惠猜,顾云裳冷笑:“没错!她们要弄个什么琴箫歌舞合奏恭贺圣上万寿,上个月就在排演。三公主何时想过要比试歌舞了,还伶人百戏辅助表演?很可能就是这个闵大姑娘的主意。”
“还有战帖的风格也不是三公主的作风。”重惠再声明,顾云裳讥讽道:“五公主和静姝应该快把永福带来了,凭这位闵大姑娘的高傲,不给她份大礼都难!”
她们才走几步,散漫而慵懒的笑声自殿外悠扬传来:“真热闹啊,曾几何时蓬莱殿竟也如此热闹了。”
笑声洋溢的大殿骤然安静,心中有数的娇女们眼中兴味闪过,众人看去,一位手握宝石软鞭的绝美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队长长的内侍,排在第三位的内侍甚至给抬着紫檀镶理石座椅以供她随时能坐。
堵在门前的众人自动退避,这人潮涌动的殿内瞬间劈出条通道,从门槛处直通闵贵妃与太子妃端坐的高位前。
苏望姀怕长女要闹出点事想走出去被娘家嫂嫂给拉住了,容光摄人衬得焕彩缤纷的大殿黯然无光的姑娘领着两队长长的内侍毫无阻碍地径直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得气势凛然,哪怕从未见过永福郡主的命妇也知她是谁。
闵仙瑶身着冰蓝留仙长裙,青丝高挽珠玉作配,站在贵妃身侧,淡淡扫了眼‘百闻不如一见’的永福郡主,对方声势浩大前来也丝毫不以为意,眉眼间的神情依旧高不可攀,忽而看到贵妃姑母和太子妃双双站起来,怪异地睇了姑母一眼。
“妹妹快快上座,你们还不快给把郡主的座椅摆上来。”见永福似笑非笑却不语,太子妃涂绍玥连忙堆起笑容热情招呼。
闻言,其他人习以为常,闵家婆媳有点愕然,太子妃怎么还在讨好永福郡主?
傅归晚扬起软鞭示意内侍别动,弯唇浅笑,然笑意未达眼底:“太子妃,你和闵…娘娘懂事,可你们懂事,自己身边的人怎么就不懂事了呢,没教过还是故意放任呀?”
和永福打过这么多年交道,闵斓倾和涂绍玥瞬间了然,涂绍玥致声歉,闵斓倾没言语,但给身侧的侄女使眼色一点没含糊,示意赶紧走下去。
甄良娣收到太子妃的示意,刚抬起芙蓉软底绣鞋,鞋底还没落地,一声清冷女声响起:“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无视宫规毫无礼数,更妄言指摘掌宫贵妃与太子妃,永福郡主该当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一品命妇一品亲王妃宗室郡主甚至皇家公主全都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讨好,闵仙瑶又岂会把这二品非宗室郡主看在眼里,又有贵妃姑母的示意,出口训斥丝毫没犹豫。
整个蓬莱殿彻底安静了,闵斓倾眼前一黑,这侄女究竟没领悟她的眼神还是故意想给永福来个下马威?!
太子妃和甄良娣俱是特别不可思议地看向闵贵妃,闵贵妃疯了吧?殿内几百多位官眷还有后宫诸位娘娘,除闵家女眷和谢侧妃之外几乎都在这么想。
淳于倩和傅归晚那么不对付的都不敢说这种话,此刻一听,朝上看去,眼睛都瞪圆了!
特意找永福来治治这闵大姑娘的四公主都觉得服,这位是这几年被抬举吹捧得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记了吧?
连三公主赵思怡都一副见鬼的表情,这仙瑶表妹自作主张还是她养母疯了?本就想看好戏的贵女们怔愣过后拉着身边的姐妹们开始无声乐起来,这可不要有好戏了吗?
傅归晚侧头,正巧看到四公主和五公主的生母琴妃,微微一笑:“她说了几个字?”
“郡主,仙瑶姑娘说了43个字呢。”
“圣上万寿,闹出点动静不妥,念及此我就给闵娘娘和两位皇子个面子,把零头抹掉,就掌嘴四十吧。”
谁都听得懂永福郡主这是要掌谁的嘴,闵仙瑶当即冷笑:“掌我的嘴?永——”福字未出口,被声狠厉的“住口”打断。
闵贵妃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侄女,盯得闵仙瑶一怔,蓬莱殿随即响起闵贵妃气狠的斥责声:“太子妃与本宫和郡主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再敢多说个字,本宫即刻就将你拖下去杖责四十!”
再面向永福,致歉道:“郡主,仙瑶年幼不懂事并无意冒犯郡主,”
“要闵尚书为个孙女挪位置太不值得了,我这么认为,不知道闵娘娘以为如何?倘若你觉得值,我帮你送闵尚书到翰林院养老,这顿巴掌就免了。”
“郡主言之有理,仙瑶合该管教。”闵斓倾拢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傅归晚挥挥软鞭,身后两名内侍出列快步走上前将人拖下来,一人按住一人掌嘴,动作迅疾而狠厉,下手没有半点留情。
闵仙瑶懵了,永福郡主凭什么令太监掌她嘴,有什么资格来掌她的嘴?她哪句话有错,不是贵妃姑母给她的使眼色吗?为何不向着她反而偏向永福……
同样懵掉的还有谢玉颜,她同样没把傅归晚放在眼里过,可此刻为何会这样?
二皇子妃见状,怕她不懂事给二皇子府惹麻烦,压低声音告诫道:“无论背后如何,面上必须要恭恭敬敬百般奉承,懂了吗?”
“嗯,为,为何?”谢玉颜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大家不是都看不上永福郡主,那还把她看在眼里甚至还讨好她做什么?
“你说为何?”二皇子妃差点气得想扇她一巴掌,再压低声音解释道:“这闵大姑娘又有几个看得上她这副做派了,还得忍着讨好,为何?因为闵贵妃!
永福郡主背后是圣上!她不高兴,她想惩罚谁,就是圣上要惩罚谁!敢跟她顶杠,永福不计较还好,若是要计较便是圣上来计较,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谢玉颜后知后觉:“打狗要看——”
“住口!”二皇子妃瞪她,喝道:“心里清楚就行了,别多嘴多舌!”
殿内只余啪啪啪的掌嘴声,闵家二姑娘闵乐瑶躲在母亲身后看着向来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堂姐被啪啪掌嘴,忽而生出一种她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闵二姑娘对堂姐敬重羡慕,自觉不如,也真心愿意以堂姐马首是瞻,可堂姐对她不像对待堂妹更像是对随从,她的心思便淡了。
其母闵大夫人见从未碰过个手指头的女儿被这样打着实在无法忍想冲上去,被婆母和妯娌硬拉着,闵贵妃都妥协了,还能有她们说话的份儿吗?
殿内各人神情有异但唯独没有谁站出来‘英雄救美’,直到掌嘴完毕,蓬莱殿内又陷入了安静,随之而来永福郡主淡漠清冷的声音:“人家说慈母严父,想来闵家应该差不多吧。别提前送出宫了,请闵尚书当场见到才知道如何管教。
这也是为闵娘娘你好,让你爹帮帮你将来才不会再闹祸事连累你自己。宴席快开始了,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傅归晚转身,流连于地的裙摆随之划出美丽的弧度,裙摆上用金丝勾勒出的云纹图案款款流动漾起一圈圈的闪闪光波,等着金光闪烁的裙摆划过蓬莱殿高高的门槛,朝霞郡主第一个出现行动,嗖的跟着窜出,重惠紧随其后。
殿内再度出现响动,嫔妃们先回各自宫殿休整妆容,贵妇娇女们纷纷告退,由领路的内侍带领前往麟德殿。
大殿众人散的七七八八,太子妃也带着甄良娣离开,先回东宫。等太子妃一走,剩下的女眷们相继离开,最后只留闵家众女眷和三公主赵思怡。
闵斓倾走到这个侄女面前,照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竟是又狠狠一巴掌,把闵家众人全部打懵了。
第079章
“本宫告诫过你多少回; 倘若正面撞见必须避着永福郡主; 你倒好,非但不避开还主动往前冲,你嫌命长吗?掌她的嘴; 你可真了不得!
皇子公主敢说这种话,只要永福计较; 挨顿板子都嫌轻的。今天永福若要计较把你拖下去杖责,打死你都白死了!告诉过你多少遍,满京都的贵女; 永福想捏死谁都行,你就当成耳旁风是吧?”
闵家婆媳被闵贵妃这狠厉凄厉的气势吓到了,闵仙瑶眼圈微红; 看着贵妃姑母,咬字不甚清晰的争辩:“姑母,分明是你; 你给我使眼色……”
“本宫叫你走下去!看不到我与太子妃都站起来了吗?在永福面前; 她站着; 我和太子妃尚且不能坐; 难道你能比她站得高吗?”
“我,我又有、有哪句话说错,她、她才二品,她目无尊卑就、就该罚,又凭什……”
“啪!!!”
闵斓倾实在气狠了,扬起手再狠狠扇个巴掌过去; 打得侄女嘴角溢血,面无表情道:“她正二品,你自己又是几品,无品无阶,你配来说什么话?
何况这会是品阶的事吗?姑母告诉你,六皇子满月之日,本宫就得到碗绝育汤。五公主满月,琴妃同样灌下一碗绝育汤,再无望能生皇子,为何?就因为永福一句话,任何生育两胎的宫妃都得灌绝育汤!
你说凭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懂吗?一品的命妇宗亲有谁能圣眷无双吗?告诫过你多少回,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当真活得不耐烦要找死啊!你当你自己能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永福面前说三道四?
你以为这四十巴掌能算什么惩罚,这都算她懒得跟你计较,她当真要计较起来,本宫和整个闵家都得被你牵连!倘若连这点仙瑶你还拎不清,本宫今晚就送你上路!”
其母闵大夫人浑身一个激灵,再无任何犹豫地拉着女儿跪下磕头认错求贵妃宽恕,闵贵妃端起脸,肃然道:“母亲带嫂子们先走,乐瑶留下相陪,等仙瑶重新洗漱过再一起随三公主到麟德殿。”
闵家婆媳离开,闵二姑娘陪堂姐跟随宫婢到偏殿梳洗,三公主赵思怡犹豫道:“母妃,我们给父皇准备的万寿礼仙瑶无法再上场了吧。”
“找乐师吧,找个会奏你们乐曲的乐师应该不难,还有些时间,本宫传教坊司的乐师,三公主挑个合心意的应能对付。”
“嗯,母妃也别太忧心,仙瑶表妹少不更事才不知分寸,今朝得到教训,以后必定能懂事起来,我再帮您去劝劝表妹吧。”
“但愿能借公主吉言,有劳三公主了。”
闵斓倾送走养女,挥退殿内所有宫婢,疲惫地就近找张圈椅坐下,她处处抬举的侄女敢如此妄为,旁人怎么想?积攒多少年的好名声今天算毁在这个侄女手上了。
迷糊间看到两个身影跑来,近前才看清楚是她的皇儿们,五皇子赵珩斌急声道:“母妃您怎么了,究竟出何事了,儿臣和六弟听说傅归晚把仙瑶掌嘴了?”
闵贵妃叹口气,把实情道出,五皇子&六皇子:“……”
赵珩斌他再对之鄙薄,当面锣对面鼓时比掌嘴要轻许多的字眼都不敢说,否则倒霉的必定是他,何况这种场合遮都遮不过,这个表妹疯了不成?正面遇上时必须得做做样子,难道连这点都不懂吗?
“可是母妃,倘若永福告状,父皇动怒?”一定牵连到他们,六皇子赵珩钰急得不行。
“这么重大的场合那么多人看着,无论什么后果,只能生生受着。”
六皇子要气死了,怒气冲冲地跑去找那个表姐算账,闵贵妃和五皇子都没拦,闵斓倾再和长子交代些话,她回寝殿梳洗换装,五皇子才慢吞吞地去找弟弟。
东宫
前朝庆典结束,赵竤基回到东宫见到爱妻爱妾,还意外她们竟比他要早回来时听闻在蓬莱殿的闹剧,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呢,殿下,蓬莱殿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福儿什么都没做就惹来这么一句?”赵竤基确认,得以肯定后诧异了:“闵贵妃此举未免太有失分寸,她想做什么?”
“殿下,妾身看来可能闵贵妃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闹剧实属闵大姑娘自作主张。”甄良娣猜测道:“听闻闵大姑娘眼高于顶,在闵贵妃身旁又被奉承惯了,没明白当中关窍,可能想着给永福郡主一个下马威呢。”
“不知所谓!”太子殿下四个字作评,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漂浮的绿苗,饮下半杯,起身回寝殿换装。
太子妃跟上,叫甄良娣先回屋休息。
甄良娣走到廊下目送太子殿下远走,她能到蓬莱殿却不能再跟着到麟德殿参加万寿宴。
可谁又知道明年也不行呢?想到此甄良娣心情好起来,眉目弯弯,笑颜如花,莲步轻移去看看她的小皇孙。
储君夫妇的寝殿中,太子妃涂绍玥将丈夫脱下的外袍递给宫婢,又亲手打湿手绢递给太子擦擦脸,赵竤基简单洗漱后,先靠在软塌上歇歇神。
打发掉殿内伺候的宫婢,涂绍玥走到软塌前轻轻落座,拾起宫扇给他扇扇风,轻声道:“大妹妹把小县主送到东宫来了,万寿宴结束再来接。”
“嗯,”赵竤基半阖着眼帘,躺在软塌里随意嗯了声,忽闻太子妃言道:“殿下,您有没有想过我们再生个孩儿?”他一怔,抬眼看去,诧异道:“你想生就生,特意问孤作甚?”
“我倒也没特意想过,是大妹妹问我有没有想再生一个?”
小姑子突然跟她聊这话题,涂绍玥还有些怪,她儿女双全,再生当然也好,只是没特意想过,顺便问问丈夫:“你想不想我再生个孩儿?”
“……”难道我不让你生孩子吗?赵竤基无语:“谁还拦着你了吗?随你再生个皇孙还是个小郡主,你想生就生呗。”
“那我若是再生个女儿而非皇孙,你对两个女儿能一视同仁吗?”
“嫡长女总归不同,多少有些差异也再所难免,这你有什么好计较;都是我们的女儿,还能差到哪儿去?”
其实她是担心生个女儿太子会失望,进而对次女不大好,太子妃心下稍安,犹疑道:“你再过两年就要三十岁了,还才只有两个儿子,我如果再生个女儿你真不介意呀?”
赵竤基更无语:“我又不和谁家比儿子多?”
“那我们可说好了,我要是再给你生个女儿,你可不能不喜欢。”太子妃干脆利索的要承诺,明媚的笑容透着狡黠,再生一个?其实再生两个凑两个好字也不错。
储君夫妇这边和乐融融,皇帝陛下那边,听闻蓬莱殿之事瞬间龙颜一沉,昌和帝这一刻当真有龙颜大怒的冲动,他以为除了他放任没管的傅家,其他人在面上都学会装样子了。
难道当真是他太仁慈了吗?前有二皇子毫无深仇大恨竟恨不得要除之而后快,现在连个黄毛丫头都敢欺压他的掌上明珠?!
他这个皇帝还没死呢!
在蓬莱殿掌嘴四十谁最开心?朝霞郡主必定是其中一位,来到太液池畔,她的笑容简直比阳光还要灿烂:“你来之前我差点被她气死,每每碰到就拿下巴看我,她以为她是谁啊!活该,就该狠狠打嘴巴,再打四十!”
“没出息,你还装刁蛮千金呢,把你气成这样都不知道反击吗?你跟她打一架,难道她能打得过你吗?居然还好意思跟我告状。
哪怕把她脸挠破,最多给闵家赔礼道歉。五皇子还没坐收渔利,你爹还是圣上的弟弟,你这个宗室郡主白当的要这么受个小丫头片子欺负吗?”
朝霞的小脸立时晴转雨,对啊,她可是刁蛮郡主,她为何不把那个那个谁狠揍一顿,看不顺眼就该一鞭子抽过去嘛!
重惠嫌弃地别开眼,傅归晚也嫌弃,交代道:“我还有事,重惠带朝霞先走。待会儿我跟你俩拼桌,我的位置在宗亲第一位,你们到麟德殿以后直接坐过去就成了。”
三位姑娘兵分两路,重惠带表妹去等着开宴,傅归晚以防万一到灵犀宫取样之前随身带来的宝贝,在灵犀宫时又难免碰到刚刚吵过架的三皇子。
没想过破镜再圆的前未婚夫妻在庭前对峙,阳光散落在他们周身,消融了彼此散发的冷意,赵鸣轩睨视之,一脸傲娇:“有本事别回来啊?”
郡主:“……”这里难道是你的府邸吗?懒得搭理这个混账,要走开又被拦住,她无语:“还有什么事吗?大兄弟,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宴,你爹都会提前小半刻钟到,你至少提前一刻钟要的吧,你可以准备出发了。”
“把话给我收回去,再敢随意污蔑本皇子,我要你好看!”
傅归晚只能敷衍他一句,绕开他往自己的西侧殿走,来到屋内,取出前天从郡主府带入宫的木匣,打开,木匣内铺就白色的丝绢上躺着块残月形状的血玉,血玉内部中央有团烈焰在熊熊燃烧的图形。
这块血玉便是铁焰令!被告知之前她如何也想不到铁焰军的帅印竟是块血玉,归晚抬手轻轻抚过光滑的玉璧,感慨稍许,带着它前往麟德殿。
麟德殿内已近人山人海,皇帝、后妃、皇子公主们还没现身之外,基本已差不多来齐。
前朝庆典结束,有资格参宴的朝臣们随内侍来到内廷参加万寿宴,和自家家眷碰面就听闻在蓬莱殿发生的大消息,看向闵家众人的神情顿时微妙起来。
闵尚书差不多同时刻从自家人处得知,一张老脸差点没绷住,长孙闵允睿还要为妹妹委屈抱不平要抗议申诉,他冷眼盯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涂绍昉虽是七品小吏,但他作为翼国侯的家眷当然能参加,家中长辈孝期未过,他家就出动四位少爷,他便领着弟弟们和亲戚丰国公府拼桌。
反正丰国公府一贯人少,加上个项四都凑不齐十人。
“绍珝兄妹呢?”
两个年岁相近的堂兄弟幼年时打打闹闹,长大后经历分家,已经到达相看两厌的地步,涂绍昉肯定不会管那个堂弟的。
“二姐,他们跑到宗亲那边去了。”十岁的小胖丁随意道:“不用管他们啦,你管好我这个小孩就可以啦。”
“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吗?”涂绍昉有点意见,小胖丁立即狗腿的讨好:“有有有,我是说二姐最温柔了,有二姐在,大哥你就可以好好看大殿里的俏姑娘。”
“还是你看吧,你才十岁,没人会骂你作登徒子。”涂绍昉轻轻给弟弟敲记脑门,虽然他确实想找找永福郡主,这个点还没人影,难道要与圣上一道来吗?
内侍唱名,后妃、皇子皇女们逐渐到来,三公主带着闵家姐妹进入殿内还被多众人多分心关注了,原本只有女眷们看到,如今朝堂大臣们都看到了闵家大姑娘红肿的脸颊。
闵郅恺重谢过三公主,一个字都没有对最疼爱的孙女说。
好在储君夫妇紧随而至,所有人给太子行礼,没几个再多分出小心思关注闵家,除了才一岁多的九皇子与六公主年幼没有出席外,三皇子终于在储君夫妇之后现身。
四年没有在人前,他的出现可比太子有震撼力的多,赵鸣轩坐在轮椅上,望着眼前的繁华顿生疮痍,按住心中思绪,面无表情注视前方。
谢玉颜身着月白纱裙,腰间用水蓝丝带束住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妆容精致,鬓边还簪了朵白色茉莉,茉莉清香衬得她清雅明艳浑然天成,美丽不可言。
她站在二皇子妃身后,见到久违的人莫名有些激动;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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