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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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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钉还能到前院吗?”
  “不能。”二老爷闵高群叹气:“原本在前院的奴婢基本全部被遣散到后院,二门上有四个佩刀的护卫守着根本不让以前的奴婢踏足前院半步,三皇子府的前院现在犹如铜墙铁壁油泼不进,半点消息都漏不出来。”
  “那便见吧,万寿节时三皇子必定得出席,就让他们见一面叙叙衷肠吧。”闵郅恺目光有些深邃,语调淡淡,他的长子怀疑:“父亲,会不会是永福郡主在捣鬼,三皇子回京后,永福郡主每日都会过去。”
  “永福郡主能干涉?”闵郅恺淡淡的语调中染上了一丝笑意:“为父听闻拨到三皇子府的这批护卫可是靖国公特意从军中抽调出来,何况权家?”
  大老爷闵高诤想想也是,他真是多虑了。
  黑夜随着曙光的到来而退场,阳光普照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大公子闵允睿自来把妹妹叮嘱的事放在心上,上午便让小厮到国子监告假,他则去找五皇子。
  正如太子所说,五皇子赵珩斌心高气傲,他心气高,眼光自然更高。他自己能涉及阴谋诡计这些,但同样诡计多端的女子摆到他面前来绝对不喜居多。
  从前有块面纱遮掩着,他没觉得外祖家的大表妹不好;可那块遮掩的面纱撕开,曾经的清高自傲变得浅薄寡陋愚昧无知,态度当然会变。
  这大半个月以来赵珩斌对表妹闵仙瑶不知已经转变过几回,以致于今天面对表兄转达的仙瑶表妹的最新一项妙计,他竟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岂是大家闺秀该插手干预的?以前竟从未觉这个表妹的手伸得太长了,心中那么想,面上到底应承感谢,又问候过表妹最近可好?
  虽然对献计之人不喜,但对此计五皇子尚算认可,大表哥离开后,他便进宫告知母妃。
  蓬莱殿中,闵贵妃黛眉微蹙,总觉得侄女根本没有吸取教训,以前好歹未曾多事过,现在竟然主动揽事出谋献策,这可是变本加厉!
  “皇儿以为仙瑶该管此事吗?”
  “母妃,倘若是我们令表妹出个计谋还说的过去,可她主动献策?”五皇子抿抿唇:“儿臣觉得表妹她逾越本分了。”
  闵贵妃点点头,再问:“皇儿以为此计如何?”
  “可行。”五皇子给出两个字。
  “的确可行,但用处不大甚至没有用处。”闵贵妃提点儿子道:“已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京都的闺秀,傅归晚想捏死谁就能捏死谁,何况是将来四皇子的姬妾?
  心思深或浅,惹恼永福都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的事,甚至心思深多方算计会死的更快。聊胜于无,母妃会派人给愉妃吹吹风,但皇儿你对仙瑶的态度,母妃希望你心中明白。”
  这一回五皇子应得爽快许多:“儿臣知道。”
  随着夏日的热气一日日加重,三皇子回朝的热闹也一点点降低,与日增加的是京中不少人家对三皇子娶妻的观望,尤其是有想法的人家和姑娘。
  盛苡言拉着小姐妹池姑娘来到永福郡主府,跟着引路的婢女来到后院的花楹榭,果然看另外四位副社长俱在,讶异道:“我听说朝霞你们连着几天天天来找归晚,真的假的?”
  花楹榭内摆着两副一人高的绣架,傅归晚三千青丝绾成长辫,一身简约的家常衣裙,正在其中一副绣架前穿针引线,闻言冷哼:“今天是第四天,天天跑来蹭吃蹭喝,再没点自觉我要赶人了。”
  朝霞郡主吐吐小舌头:“是云裳天天硬拉着我。”
  重惠县主赞同:“我也是被秋枍硬拽而来。”
  “为什么?”盛苡言眨眨眼,好奇道:“云裳和秋枍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天天跑郡主府,还拉着你们俩?”
  “还能为何?春心萌动呗。”
  “永福!”两个姑娘异口同声的呵斥,顾云裳率先道:“我是为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争取,你别满口胡言。”
  “呵,你争取你的终身大事往我这里跑?是我能娶你还是你能嫁给我啊妹妹?”
  “三皇子不见客!”顾云裳郁闷而无奈:“我早就让我哥递过拜贴,没用;听说永福你能随意进出还肆意插手三皇子府内诸事,我就想过来试试。”
  权秋枍抿抿唇,没接话,相当于默认。
  “试什么?”盛苡言疑惑:“你们跑永福郡主府难道就能见到三皇子了吗?”
  “我是想,既然永福代管三皇子府的中馈总得去视察吧。”既然已经聊到这么直白,顾云裳干脆把小心思坦白,怂恿道:“永福,不如你今天就带我们前去拜访吧?”
  “何必多此一举,你们想看望他直接上门好了。”
  “三皇子不见客嘛!”
  “那我凭什么上门?没事情我跑到三皇子府上指手画脚,你们称心如意,他把我轰出来,我的脸面往那里放?”
  “怎么会轰你,永福你把三皇子想成什么样了?” 顾云裳有点心虚的说:“假使他真对你生气,朝霞她们几个都算他的妹妹,看在朝霞她们的份上,没事的。”
  “别让我骂你!”傅归晚斥道:“春心萌动自己想办法别来烦我,再跟我叽叽歪歪,我现在就轰你出去。”
  顾云裳郁闷的不说话了,盛姑娘特有眼力劲的缓解尴尬:“归晚你在绣什么呀?怎么绣这么大幅,这多费时多伤眼睛呀。”
  而且这两幅绣品怪怪的,姑娘们刚看到时都觉得奇怪,这两幅一人高的绣品皆为双面绣,其中一幅已经完成,另一幅也已经完成十分之九,基本快要完工。
  已完成的大型绣品上以漫天黄沙为背景,黄沙漫天避云遮日,黄沙中有一株枯萎的老树摇摇欲坠,老树上两三只乌鸦嗷叫。老树旁有个背面而站的男人拄着长~枪支撑,男人身穿铠甲发丝散乱,衣角淌血,像位战败的将军。
  即将完成的绣品则风格陡变,以园中百花绽放为背景,花团锦簇中有位妇人斜背而坐,对着满园繁花并不在意,遥遥望着天际,从她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上可知是位孕妇,还是位不怎么开心的孕妇。
  朝霞郡主可一直好奇呢:“是啊,我原本还以为是归晚送给皇伯伯的寿礼,可想想绣个黄沙里的将军和孕妇也太奇怪了,不可能啊。”
  “这到底有什么特别?”盛苡言坚持问:“归晚你究竟为何绣这么奇怪的绣品啊?”
  “我老师今年过70大寿,这是我送给老师七十大寿的寿礼,从前年开始绣,已经绣了两年,终于能快完成。”傅归晚视线落在孕妇隆起的腹部,叹道:“其实我不想送这份礼,老师点明要,拿画像给我,让我来绣成绣品。”
  权秋枍皱眉:“你的老师不是你外祖家的三舅舅望川先生吗?”
  “那是我第二位老师,我指的是我第四位老师,我14岁生辰时拜师。”傅归晚摇摇头:些许伤感浮现:“这两幅绣品有个悲伤的故事。”
  “什么故事啊?”朝霞郡主大咧咧的问,傅归晚无奈:“妹妹,悲伤的故事就别好奇啦,没事就自己玩别打扰我。我老师生辰没两个月了,我要加紧绣好再给送过去,如果被你们耽误得害我要连夜赶工,我要跟你们算账的。”
  于是姑娘们纷纷懒得再搭理头顶的社长大人了,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倒没有留下来再蹭顿晚膳。
  真正又来郡主府蹭晚膳的是傅三少爷,虽然不似以前天天早晚的跑,也是隔两三天就跑过来看看妹妹,整个人还透着沉郁,再也不见以往的朝气。
  打击有这么大吗?傅归晚看着这哥哥就想叹气,考虑了一顿饭的工夫,决定用过晚膳就和三哥回傅家。
  三少爷傅归旭路上还稍微稍微有一点点开心,没想到一回到家,妹妹又撇下他,竟跑去找二哥了!
  来到堂兄堂嫂的院里,堂嫂在也没避讳,傅归晚直白的问:“你打算何时去岭南?”
  “我爹刚回京两天还没开始给傅归湉相看,岭南又不是十天半月能回,我如果没看住让爹给傅归湉定在京都怎么办?当然等她亲事落定再走。”
  “以为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心要入皇家绝不会轻易认命,她会坚持抗争到最后一刻,那么二叔也会陪耗到最后。再者你打算在岭南办多少事逗留多久,你还有两个月,就算你来回需要在路上耗费一个多月,还有大半月不够吗?”
  “二哥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赶我?”傅归晟狐疑,傅归晚很诚恳:“我只请求二哥出门把三哥带上,带他出去散散心,越快越好。”
  傅二哥:“……”顿了顿后笑了几声:“你和我开笑呢,二哥是去办正事,把归旭带上,我光照顾他就行了。”
  “他最近心思沉闷许多,以前活蹦乱跳的三哥突然没了,我看着也怪难受的,希望他能出门散散心,你不是连这点同情心都没吧?”
  “这是两码事,想带归旭出门散心你就去呗,你带他走多远走多久都行;我有事要办,你还让我把他带上不成心瞎掺和吗?”
  “废话,三哥的症结是什么你不知道啊,我能往前凑吗?大嫂不到三个月就要生了,大哥能走得开吗?那只能靠你了。”
  傅归晟头大:“可我带着他那就真成出门散心的了,我什么事都不用做了,那我不白白跑岭南一趟?”
  “就当做去认个路认个门怎么了?你非得跑一趟就把所有的事搞定吗?你可以再找机会多跑一趟讶。尤姨娘还有六少爷,你想把他们连根拔了有那么容易吗?”
  “行行行,过几天我就带阿旭出远门。”傅归晟听得烦躁,被妹子多权几句干脆应下,大不了就当做出门散心。
  事情说完,傅归晚也不打扰哥哥嫂嫂准备离开,二少奶奶连忙把已经绣好的绣品送上:“绣的不好难登大雅,希望大妹妹别嫌弃。”
  “嫂嫂的心意,这么说就跟我见外了。”傅归晚笑应两句,看着堂嫂对她使眼色,跟二哥打声招呼让嫂嫂送送她,来到院门前问怎么了?
  “两位姑母的伤势已经痊愈,前日还结伴回府来;大姑母还带着儿女们在娘家住下了,到今天还没走。”二少奶奶伍氏抿抿唇,压低声音道:“听我娘说,大姑母养伤期间,三叔一直冷淡的很,前后总共只去看望过两三回。
  三叔对三婶好像还从未这么冷淡过,三婶和麟弟他们这一个多月在武平伯府备受冷落,这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我怕三婶心中憋着气,三婶自来就不能受气的;且三婶母子这回回娘家态度大变,安静极了,还从未见过他们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傅归晚点点头,淡笑道:“既如此,请嫂嫂帮我向你祖父递个话:看我的行动,他再上折子请封世子。”
  二少奶奶伍氏震惊地看着小姑子,永福郡主走远才回过神,按按心口缓和些,返回院内。
  其实她该高兴,倘若永福郡主能插手武平伯府的爵位,将来弟弟若能得到郡主的提携,那么前途也不会太过艰难,她得尽快回娘家和母亲商量。
  而傅家二姑奶奶伤势痊愈,不就意味着她和二皇子偷情的机会来了?!涂绍昉既然接手此事自然派人关注,得知那位重新活蹦乱跳,提前到东宫和太子姐夫打声招呼。
  “父皇的万寿节都不到十天了,最近几天不可能,怎么也得万寿节之后。”赵竤基猜:“很可能是端午时,城中热闹有助于他们避人耳目。”
  涂绍昉提醒:“二皇子很抠门,姐夫。”
  赵竤基疑惑:“……啊?”这小舅子话题跳得也有点乱了吧,说的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给圣上的万寿礼,二皇子未必能愿意自己掏或者若能令傅家掏为何不做,那么他和傅二姑奶奶就会要在万寿节之前几天相会。”
  “不可能!”赵竤基痛快的否决:“这是给父皇的万寿礼,二皇子又没穷到那个份儿上,至于连这点孝心也没有吗?”
  “如果连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孝心还有没有很难说。”涂绍昉反驳道:“更何况二皇子可在鸿胪寺当差,殿下以为二皇子对圣上能没有怨气吗?积年累月恐怕已经积攒不少了。”
  太子殿下仍旧不赞同:“你的话过了,庭曦。”
  “倘若是我的猜测准确,姐夫是否能给个嘉奖?”涂绍昉趁机讨要好处:“永福郡主的墨宝您应当有,能否借小舅子我看看?”
  “唉!”闻言,赵竤基无奈叹口气,端起茶杯抿了口,斟酌道:“昉哥儿啊,咱们假设,如果福儿真的是你师妹,你以为你能娶到她吗?”不用假设,还真是跑的蜀地,这俩人倒也挺有缘分,居然还能成为师兄妹。
  “能!”涂绍昉丝毫没犹豫:“如果永福郡主就是我的师妹,我一定娶,我也相信能娶到。这可是好事,直接成一家人了,姐夫您不应该帮我吗?”
  “孤的意思,可能你以为的困难障碍不是你看到的……”面对小舅子一脸的困惑,赵竤基只能再透露些:“或者你看福儿和四弟的亲事?
  目前的情况是愉妃想让福儿主动请旨,福儿让愉妃和四皇子去请旨,所以局面僵住了。可你觉得凭父皇对福儿的疼爱,可能会让福儿变成老姑娘吗?可能会不主动赐婚吗?”
  涂绍昉心里一咯噔,有点不好的预感,面上说道:“可能是郡主不要,想四皇子出面。”
  “你小子心眼多,可以去试试鼓动四皇子向父皇请旨。”赵竤基勾唇而笑:“看看四皇子能否请到这道赐婚圣旨?”
  “姐夫,您什么意思?”涂绍昉俊脸微变。
  “福儿还在襁褓中时,父皇就想要福儿做儿媳妇,不过娶福儿之人从来没有四皇子的份。”赵竤基问:“懂了吧?”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三皇子?”涂绍昉眼中闪过惊诧,稳住心神,说:“可是三皇子喜欢别的女子,他和郡主没有可能;圣上这么疼爱郡主,没道理再想撮合啊。”
  “福儿和三弟有过婚约。”赵竤基干脆把底全透了,涂绍昉震惊:“姐夫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从未没有听到过一丝风声。何况,何况世人皆知永福郡主和四皇子的关系,如果郡主和三皇子有婚约,怎么可能闹成这样?”
  “傅家无人知晓,否则被傅宗弼知道了他不得上天吗?”赵竤基嗤笑,又叹息:“是隆中苏氏代为出面,后来三皇子遇到谢氏想娶之为妻,要退婚。他们的婚事解除后,福儿才和四皇子扯上关系。”
  涂绍昉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太子姐夫,像是被吓到了怔愣许久,低头垂眸,又过片刻他问:“姐夫,我可否问问是昌和23年九月的时候郡主和三皇子解除婚约吗?”
  “是当年七月,所以八月的中秋宴上才有永福郡主举世皆知的豪言。”
  所以九月时是她被解除婚约后心绪难解才独自跑到城外还有那么反常的举动吗?涂绍昉怔怔的,离开东宫走出皇城后还有些发怔,有些心疼有些难受。
  本该回衙门,可走着走着不知怎么来到永福郡主府,他徘徊几许,终于再迈出一步,登门求见,被告知郡主回傅家了。
  日暮黄昏,涂绍昉这日的惆怅终于好了些,他想明天下帖子约傅归晚见个面,突然间很想见见她。
  傅归晚可不知自己这么被惦记,今晚的明珠苑来了位不速之客,她叹气道:“早跟你说过真不见就别偷偷摸摸的去,真想见我来给你安排。”无情跟她禀告护卫截住余生护卫长,是否要即刻见见时,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感慨:“还余情未了啊?”
  “别把我跟傅归湉扯在一起,他跟她只有仇。”余生面无表情道:“我是来办正事,她们母女把从岭南带来的一个婢女悄悄喂了毒装成染病病倒,活不了几个月。”
  “我还是觉得你是来看望青梅,正好有个借口。”傅归晚观察他许久,得到结论。
  “这名婢女的全家都在,她父母兄弟若是知道她被尤姨娘母女害死还能尽心伺候?如果尤姨娘把这家全部弄死,其他岭南跟来的仆从能不寒心?”余生重申:“我确实来办正事,别再污蔑我。”
  “行,如果你想多份力量的话,帮忙这个消息传到傅家三房。尤姨娘要除掉这个婢女只因她以为该丫鬟叛主,被傅三姑娘和婵姨娘收买了;实则,婵姨娘故意做下此局,目的和你刚才口中的应该也差不离吧。”
  余生没出声反对。
  傅归晚继续交代:“我二哥和三哥过两日会离京前往岭南,你明日就传信回去,以防我堂兄他冲动会把我的叮嘱抛开去碰尤家,叫暗卫们护好他们周全。
  我会从郡主府抽调四名护卫随行,你和玉无瑕明天把人挑出来,沿途和到岭南之后的注意事项你也交代好。或者,不然你亲自跟去?”
  “你这俩哥哥这么没用?”
  “说话悠着点,否则你很快就会变成飞鹰那样的刺儿头。”傅归晚调侃道:“想不想和飞鹰见上一面,我把他叫来,比比你们两个谁更刺儿?”
  余生不说话了,傅归晚端起茶蛊抿了口,刚想叫余生回,话未出口,姚黄禀告贞姨娘在院外求见,她确认一遍:“贞姨娘?”
  “回姑娘话,就是七少爷的生母贞姨娘,姑娘要见吗?”
  “见,为何不见?”傅归晚吩咐无情和余生两个先去隐身,让姚黄把人请进来,唯独没料到会对她说:“朱姨娘可能被三房收买了,想害大少奶奶落胎。”


第075章 
  傅经柏的第二位妾室贞姨娘正值花信年华; 容貌正好; 过得却比朱姨娘还要沉寂,她也曾绽放过盛开过,只是过了头; 过犹不及。
  她的来历算个秘密也不算秘密,是傅经柏出京办差时被她遇到; 硬缠上来倒贴来作妾,闹得太大傅家才不得不收了她。
  主母没苛待她,几个月后她就有孕; 生下七少爷。以为真正的好日子来了,可她自认为将来前途光明的幻想才持续三天,七少爷洗三; 大姑娘带着几十个婆子浩浩汤汤来到她前面,抗住所有压力强硬地给她灌下绝育汤。
  怎么能甘心?
  她闹啊,闹得大姑娘和父母吵起来; 闹得大姑娘离开府里; 住到宫里小半年都没回来。可她再闹; 低头的也不会是大姑娘。
  大姑娘住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能会是她一个小妾胁迫到?大姑娘重新回府,她的日子沉寂起来,可七少爷逐渐长大,她为了七少爷也得振作些。
  背光而站的女子身着湖绿色藕荷褙子,发髻间簪着普通的碧玉簪,手腕上带着一只镂空缠枝花纹赤金手镯; 她日子虽过得沉寂,用度按照府内姨娘的例,并没有苛待过。她伸出白皙的右手,掌心内摆着片色泽红黄的干花瓣。
  她说:“大姑娘,这是红花,朱姨娘买通大房的小厨房里负责给大少奶奶炖补品的奴婢,炖补品时悄悄放一片,药量微末时不显,多喝几次大少奶奶恐有落胎之危。”
  “你又怎么知道?既然知道,应该找大老爷大夫人或者找大少爷大少奶奶吧?”
  “奴婢的小院和朱姨娘的小院相近,半个多月前奴婢发现朱姨娘和婵姨娘往来过密,担心有个不好便一直悄悄关注,四天前发现朱姨娘买通了下人要害大少奶奶。大姑娘前些天住在郡主府,所以才今晚才来禀告。”
  贞姨娘低头,如实道:“大姑娘的腰杆最硬,告诉大姑娘,对七少爷才最好。”
  傅归晚睨她一眼,微笑道:“过几年清净平和的日子,姨娘倒清醒多了。”
  贞姨娘苦笑。
  “贯雪,拿锭五十两的银元宝给姨娘吃茶。”傅归晚吩咐完,贞姨娘便反驳:“大姑娘,我不是为贪银子。”
  “刚说姨娘清醒怎么又糊涂了,这消息不值银子难道还能值我欠你个人情吗?没你相告,我就会不知道吗?”
  贞姨娘再次苦笑,有点自嘲。
  “有心意是好的,凡事总没有一蹴而就;父亲就三个儿子,姨娘真有心,即便是庶弟,喊我声大姐,我没必要苛待他。”
  这句话便是定心丸,比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可要重的多,贞姨娘心头微松,重重谢过大姑娘再接过银元宝,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无情和余生从暗处走出,无情再提示:“傅经茂他们已经动手了。”
  “三天前你禀告上来时我就找大哥提过,大嫂就喝过一碗掺了片红花的补品,昨天找太医把过脉,没多少影响,最多喝两天安胎药。”傅归晚沉吟道:“守丹,如果每天喂微量红花,大概多久会滑胎。”
  四大丫鬟之中,守丹懂医理,闻言禀道:“回姑娘,大概20来天到个把月之间。”
  “换言之半个月之内他们必定会制造意外害大少奶奶,保证来个一尸两命?否则红花的药效显现,大夫查出来,这事就得没完。”傅归晚大概心中有数,叫护卫长们散了,再叫婢女准备热水伺候洗漱。
  今夜守丹守夜,她在轻纱帐内望着不远处的身影拿着蜡烛剪灭掉一盏盏灯火时心头涌起难言的伤,忽然有些眼酸,喃喃道:“活着才是最好,对吗?”
  这声音轻极了,若非守丹走到床前根本听不到,怔了怔,说:“是,姑娘。”
  “将来你做母亲,难产时你会愿意牺牲自己保住孩子吗?”这声音便更轻了,轻得犹如来自天边的微风,风过了无痕。
  守丹一讶,垂眉而恭敬地回道:“奴婢是死士,没想过嫁人之事,更没想过做母亲,奴婢不知该如何回答姑娘。”
  “知道了。”傅归晚闭上眼,屋中陷入漆黑时她拥住锦被平躺而卧,想到阿满,眼角溢出一片水渍,抬手抹掉泪水,让自己快些睡着。
  翌日天朗气清,街道上已经开始弥漫起万寿节的热闹喜庆,礼部下派工匠们紧锣密鼓地布置,一派和悦欢腾之景。
  太子殿下的心情可不喜庆欢腾,昨天他才严词否决掉小舅子的假想,今天就被自打嘴巴,沉脸问:“你确定?”
  “没错,我派遣过去盯梢的护卫跑来户部跟我禀告,我马不停蹄就跑东宫来请示您。”涂绍昉还穿着官服,气息有些喘,赶到东宫之后坐都没坐,急急喝下杯茶就禀告。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护卫去通知永福郡主请她带着三皇子和四皇子,姐夫别犹豫了,咱们快点去和郡主会合到青龙寺来个捉奸拿双,再晚些恐怕赶不上了。”
  赵竤基怒气沉沉地站起来,带着小舅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甄良娣正牵着她的小皇孙要来找太子殿下就远远看到殿下离去,心头硬被堵了口浊气。
  见天的往东宫跑,太子妃这宝贝弟弟还真是会殷勤啊!
  傅归晚都是被硬拉出来的,玉无瑕亲自跑到傅家找她禀告,她只能认命地去找四皇子,再拉着四皇子去找三皇子。
  赵珩颖真的不情愿但被硬拽着,赵鸣轩更不情愿,来炫耀是吧,不见!被硬闯进来时脸色特别差,冷着脸下逐客令。
  “我和珩颖难道闲着无聊来找你玩吗?”你腿残好吧,她心中腹诽,宣告道:“是需要我们一块儿去做证据,赵珩博他在外面和有夫之妇勾搭成奸了!”
  “什么?”四皇子惊叫,简直不可思议:“归晚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吧,二皇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便是那妇人再美貌也是有夫之妇啊。”
  傅归晚一脸平静:“那个有夫之妇不是别人,正是傅家的二姑奶奶傅经芙。”
  四皇子:“……”
  “他们勾搭在一起已近六年,赵珩博从傅家拿走不少好处,他可不是为美色。太子前些时候刚知道,无法再纵容。今天正是由太子提议,说那俩人正在相会,叫我们去捉奸,让赵珩博来个无处遁形。”
  赵竤基走到门口就听到‘今天正是由太子……’顿时嘴角一抽,瞪了眼身后的小舅子,和永福怎么交涉的这么破坏他的形象。
  领着小舅子进屋,说句场面话就让小舅子来说,涂绍昉特别简略道:“两位殿下,郡主,事急从权,我们得即刻赶往青龙寺。否则慢些,二皇子又坚持不久,今天这场就白费了。”
  还有姑娘在呢,说话注意点啊!
  这隐晦的荤话让赵竤基差点捂脸,赵珩颖脸红了,赵鸣轩都有点尴尬,高声道:“这种事是永福你个姑娘家能去看的吗?你留着,我们去就行。”
  “行行行,赶紧走吧。”傅归晚本来就没想凑这种热闹,想了想又提议道:“我到宫里去陪圣上说话,你们能把赵珩博捉住就直接押进宫,我们趁热打铁,把二皇子解决了。”
  “好!”
  太子殿下一锤定音,即刻带两位皇弟和妻弟从角门走,角门前已有两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等候,三皇子坐轮椅自是独乘一辆。
  至于跟随的护卫方面,玉无瑕得郡主命令依旧跟随,太子出宫时带着四名东宫侍卫;三皇子这边,飞擎又带领四名护卫保护。
  如此,人数就有些多容易招眼,玉无瑕和东宫侍卫快马先行赶往青龙寺探查,撞到涂少爷派遣过来盯梢的四个暗卫,好在提前得到过交代,双方亮明身份,立即合作。
  在青龙寺这边他们人多些才好办事,留下两位在后庙门把守,其他护卫们偷摸到青龙寺后厢房后面,最北端的偏僻小院处,小院外有竹林掩映,很偏,乃犯错受罚的僧人思过之处,没想到竟成了野鸳鸯的偷欢之地。
  几个护卫或握木棍或握刀迅速冲上前将那两位的带来护卫和侍婢大力敲昏,一棍没能敲晕就压过去捂住嘴巴打晕,免得他们发出声响吵到屋内的人,全部控制后绑起来嘴里塞布条,轻推开院门,把这些人都拖到院墙角落里。
  此地偏僻幽静,既为犯错僧人闭门思过之地自然也不大,整个院落就朝南三间屋,玉无瑕正在打量这座小院的环境时看到有个身影‘偷偷摸摸’地望屋前去,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偷听墙角,急忙跑过去拦住他。
  “我家公子怕时间不够,叫我给他们用点催情香。”他压低声音,对靠过来的侍卫们说:“一个时辰前我已经给他们用过,我们进院里来都没听到声音就怕要结束了,太子殿下过来还看什么?我得再去给他们加点催情香。”
  玉无瑕&东宫侍卫:“……”
  太子殿下率众抵达青龙寺后庙门时已经一切就绪只等太子驾临。赵竤基沉着脸,带他们往里走,来到目的地,听到屋内传来~淫~秽的叫声,他脸色不由得更沉两分,扫了眼被敲昏扔到角落里的仆从,怒从心起,火大地叫侍卫撞门。
  “姐夫,等他们结束吧。”涂绍昉小声阻拦道:“也许这两位还能述述衷肠,咱们趁机偷听点秘密也好。”
  你要偷听这种秘密作甚?!太子殿下的怒火愣是被小舅子掐了火心,赵鸣轩讥讽:“这趟两个时辰有了吧,赵珩博他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玩个有夫之妇还折腾这么久,叫这么淫~荡也不嫌恶心,可真是脏的臭的都往嘴里塞。”
  赵竤基:“……”哪怕没有姑娘在,说话也注意点吧。
  四皇子顿时又有些脸红,涂绍昉心说还没到两个时辰,三皇子你也太看得起你二哥,只是我让护卫给他们加些催情香保证能坚持到咱们过来捉奸时。
  大概过了一刻多钟,屋内传来的声音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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