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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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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亏空了?”赵鸣轩赖洋洋的斜她:“无论多少本皇子都亏得起,接着打理吧。”
“我三外祖父乃大熙三大富商之一,我做生意能亏吗?”傅归晚哼道:“放心,我看你不顺眼也不会为此砸我自己和外祖父的招牌。”
赵鸣轩反嘲:“我看是你拿自己的家底来填补了吧?”
“赖得跟你掰扯。”傅归晚伸出四根手指扬了扬:“大概三百八十万两,快四百万两了,你二哥四弟他们就是你的一个零头。”
这么多?赵鸣轩有点意外,将疑将信:“唬我是吧?”
“大兄弟,你和太子出宫建府得到的可是80万两,还有母后们的巨额嫁妆,你四年前就有三百多万两的家底,每年有二十万两的收息难道很出人意料吗?”
“我又不查账,随便你谎报、中饱私囊。”三皇子殿下领情是不可能领情的:“你就是给我亏出个血窟窿来我也不介意,想想你嫁人后得变得多穷酸,还不多贪点?”
“我比你富,大兄弟。”
“四皇子养得起你吗?”赵鸣轩嘲笑道:“做他的皇子妃还得你自己养自己,疯丫头你也够窝囊了,还是给我做小妾吧。放心,等你成我的小妾,你想怎么挥霍我都答应。”
“天还没黑,别做白日梦行吗?”真是受不了,傅归晚提醒道:“关于你皇子府的公账,你当年不是也按皇子的例没多摆吗?这几年你小舅每年大概给你挣五六万两,你都没用过;我想,放到你的私库里吧。”
“公账上的收息放私库?”赵鸣轩冷声:“我能缺这点银两吗?疯丫头!”
“叫什么叫,赵珩博他就把20万两现银全部收到自己的私库里了,四皇子放十万两在公账上,你还孤家寡人一个,公账上需要放这么多吗?”她通知道:“就这么定了,不乐意的你自己管着。”
赵鸣轩憋着气转移攻击点:“你没弄错,二皇子至于吗?也没见他多铺张,他用得着对妻妾死抠成这样吗?”
“你怎么不问赵珩博缺金少银了吗?至于为点银两去睡个有夫之妇吗?不嫌丢人也不嫌膈应,还叫忠厚老实胆小如鼠吗?”
“你的意思——”赵鸣轩目光微变。
“慢慢考虑吧,走啦,明天再过来办剩余的事。”傅归晚痛快地走人,离开三皇子府,回自己的郡主府,走近前竟看到她三哥在府外徘徊?
年轻人身子骨好,傅归旭昨天已经养好伤只是被拘在家里,今早回金吾卫当差,傍晚下衙门后下意识跑来找妹妹,半途中生生止住脚步,瞎逛许久,没想到又来到永福郡主府外,但已经失掉理所当然的进门勇气。
他像个委屈的孩子,被至亲抛弃后仍旧想去亲近,可怜而无助。
傅归晚叹气,带他进府,一起用了晚膳,既哄又劝半天,这哥哥虽然不再死犟也没吭声,一直没吭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再在心底叹息一声,时辰差不多送哥哥出府。
第073章
自三皇子回朝; 永福郡主每天都往三皇子府去; 虽然大公主也去过两趟,可没有傅归晚似的天天跑啊,这算个什么事?
四皇子赵珩颖坐立难安更忧心; 哪怕拜贴被回拒掉他也没法再忍,跑去探探情况。
傅归晚正在核定皇子府的日常开销; 后院多那么批人,人事安排也得重新调配,还有之前留守在皇子府的‘旧仆’尤其是三皇子的三个通房得好好嘉奖。
看四皇子走入花厅; 她翻了页,顺口道:“赵鸣轩没欺负你吧?”
“没,我没见到三皇兄; 他正在和真定府尹说话。”不,这问答感觉怎么有点怪?一时间四皇子没说出来究竟哪里怪异,只能放开; 走到她身旁坐下; 瞟了眼那本账册; 皱眉道:“归晚; 你在看三皇兄府上的账目吗?”
“你可别以为我闲得慌去给别人做管家。”傅归晚还有怨气呢:“赵鸣轩他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如果让权家帮忙,置皇家于何地?
大公主怀着身孕不宜多操劳,她不管,如果我也不管,那肯定是太子妃来接手; 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不接着吗?”
“大姐怀着身孕,还有二姐嘛。”
“那也得赵鸣轩愿意啊。”傅归晚无奈道:“能给二公主操持的话我会弄得这么尴尬吗?你二姐连府门都进不来,怎么管事?
你这三哥做甩手掌柜又不代表他诸事无所谓,你亲自上门不也没见到他,还没看明白这个混账现在的脾性有多差吗?”
“可,可这多尴尬。”四皇子别扭道:“你好歹该先和我商量吧,我宁可让太子妃管着,也不想你惹闲话。”
傅归晚默了默,赔笑道:“这次是我自作主张,别生气啦。好在前两天我和大姐忙得已经差不多,今天把府里的日常用度还有后院的一些事安排妥当就成了,你留下陪我吧,我们一起帮忙操持好,算我们两个人的心意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四皇子当然同意,只是:“倩儿还在府外候着,归晚,快让侍卫放行吧,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让侍卫把倩儿拦住。”
“这是三皇子府,珩颖,昨天赵思怡上门都被拦住了,淳于倩凭什么进门?何况此事又非我能做主,我只暂时充当管家,你有意见找你三哥。”
赵珩颖真有些为难,这三皇兄向来锋芒毕露又有父皇的疼爱,自来随心所欲,他找太子能说上句话,对他?可能连他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到。
“归晚,我与三哥自幼疏远,我怕……”
“让我帮你去说?”傅归晚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再问:“说你和淳于倩如胶似漆还是说你们形影不离?
我还想问问殿下,你今天来是探望你三哥还是质问我?无论哪种情况,你带着淳于倩来打算置我于何地,究竟谁才是将来的四皇子妃?”
其实四皇子真没有想带倩姑娘过来,可他正要出府时这个表妹就来找他,说不听劝不走才只能带上,立即表态道:“归晚,当然是你,倩儿她只是”
“只是率性娇憨吗?你让她走,别说她会丢脸,她自找的。”
“归晚,倩儿只是好心,再说她还小——”四皇子硬着头皮调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傅归晚冷脸道:“她只比我小几个月。
就算她将来一定会进你的门,现在你们还仅仅为表兄妹吧,注意点分寸好吗?她三天两头找你,一个月能有20天缠着你;你每月休沐才3天,就算你在翰林院清闲也不必日日陪表妹风花雪月吧?”
“归晚!”
四皇子有些生气,傅归晚抢先发难:“我现在让婢女去请她走,要么你留下陪我,要么这个月你都不必找我了。”
“我……我去给倩儿解释清楚吧。”四皇子头疼道:“免得她又胡乱进宫告状,万一让母妃误会就不好了。”
“好,守丹、贯雪领四个粗使婆子陪殿下请淳于姑娘离开。”傅归晚毫不迟疑的吩咐,盯着他迈开脚步走出花厅,继续原来手头上的事。
“那三位姑娘各安排住一进的小院,拨两个丫鬟两个粗使婆子伺候,月例银子改为十两,每月赏燕窝1两、银耳3两;四套新衣、两匹绸缎、一盒脂粉、一盒珠花、两支金簪,其他规制按原先的翻倍,每月花销额定在四十两。
三殿下这些年不在府里,众人为殿下守着都辛苦了,这个月大家全部赏半年的月例银子。府中的花销以前是月结,三皇子回府后开支会剧增,月结不妥。
从下个月开始改为半月一结;账房的款项仍旧每季一拨,这个季度账房还剩多少银两,待会儿给补齐为一万两,今后每个季度拨款时皆补到一万两,殿下若有大笔款项走公账另议;还有大厨房……”
傅归晚一条条的核定下达指令时,赵鸣轩正看着坐在他对面满脸纠结满腹为难的前上司陈府尹眉头能拧得夹死苍蝇了。
“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嫌娘们儿!”
陈府尹心里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
在经历护送三皇子回京以及又见到了永福郡主,得圣上大笔赏赐和权尚书的重谢之后,他不知怎么接受也得接受他那个任性傲娇的师爷就是当今的三皇子。
他多少知道三皇子的情况,现在他是被归为三皇子一派了吗?他可从没想过要涉及争储这些事啊,但是他说和三皇子还有权家清清白白,应该也没有人相信他了吧,否则天下那么多州府,为何偏偏是他被挑中?
这话怎么说?难道要对三皇子说:三殿下,我不会帮你争夺储位?那他的仕途也到头了,陈府尹感觉心头在泣血,笑得比哭还难看。
“殿下,呃,我听说您和表妹青梅竹马,当年陪您来真定府谋差事自称您妹妹的那位姑娘就是权二姑娘吧?下官就先祝殿下——”
“从哪听来的谣言?”他这前上司果然有些八婆,赵鸣轩冷哼:“什么表妹青梅竹马,本皇子的青梅竹马是永福,仅就她一个。
至于陪我到真定府谋师爷职位的姑娘,你今早不是刚见过吗?戴块面纱就认不出来了,你眼睛不是这么不好使吧?”
他今早见到的可是永福郡主?!陈府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了,满脸的惊诧不可思议,永福郡主不是要嫁给四皇子吗?怎么又和三皇子……
他好像发现了个不能知道的大秘密!完了……
三皇子忽而被前上司逗得心情舒畅,端起杯刚沏好的极品六安茶慢慢品。反观四皇子,真有些郁结,待他重新回到花厅,他这副神情无需跟随的丫鬟禀告也明了了。
“淳于倩生气跑了,又跑宫里找你母妃告状了吧?”
“倩儿娇生惯养有些骄纵。”四皇子打起精神保证道:“归晚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导倩儿,将来绝不会让她顶撞你。”
“再过个把时辰我差不多能处理好了,待会儿你母妃宣你进宫,你可别走;我们一起去向三皇子表达心意,否则你不在多不好意思,对吧?”
“对,我当然要陪你见三皇兄。”这是四皇子的心里话,他确实不放心让他们单独见面,无论他母妃派多少小太监来宣他进宫,他此刻也绝不能走。
好在一直等到被皇兄拒之门外也没等来宣他的太监,四皇子稍微放松,准备要走了。
“已是午膳的时辰,我们为他忙活这么久,吃他一顿难道不应该吗?”傅归晚二话没说要用膳,硬拉着四皇子。
用过午膳,两人相携出府就看到一溜的小太监在府外候着,轿子都备好了,见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殿下,郡主!”你们可算出来了。
这群小太监心里苦啊,他们好歹是宫里人,怎么都没想到三皇子竟也敢拦,想摆威风,侍卫就道去请圣上的口谕来!
“殿下,郡主,娘娘请你们进宫说话,别让娘娘候着了,这便走吧。”
“一顶轿子请殿下与我二人,确定没错吗?”傅归晚痛快的拒绝:“三公主都被拦住了,淳于倩巴巴跑来被打脸自找的。
回去告诉愉妃娘娘,要算账找三皇子,本郡主与殿下忙了一上午,累了,要午后小憩,再游湖放松,下次再给她请安。”
“且慢!”四皇子无奈喊住,劝道:“归晚,母妃都派人来找我们了,先进宫吧?”
“会说些什么话你心里没数吗?何况淳于倩这个毛病真的不好,我不如她的意,她要找你母妃告状;你不如她的意,她还要找你母妃告状。”
傅归晚好笑的问:“合着我们两个得事事顺她的心意,但凡有一点没让她顺心,就是我们没照顾好她,她就要让你母妃来管教我们?珩颖,你不觉得滑稽吗?”
“归晚你太言重了,”
“是殿下心太软了!瞧瞧,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连你也不放在眼里,难道堂堂皇子还得必须顺应她心意,否则就要逼我们妥协退让,她居心何在?”
傅归晚冷笑:“这是想拿捏我们吗?这还得了,将来她进府,难道要我们俩来供着她?那今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这,这不至于——”四皇子有些动摇:“倩儿就是有些骄纵,没坏心眼的。”
“自己的错且殿下亲自出面说和,她都能闹到宫里去,这还叫骄纵?想翻天还差不多吧,再纵着,难道还要纵着她骑到我们两个头上吗?”
四皇子犹豫不决,郡主立即做主把那群太监赶走,不愿意走的让护卫拦住,拉着赵珩颖往她的郡主府走。
在三皇子府门前闹出事端,赵鸣轩如何能不知?从那个疯丫头留住四皇子再想凑到他跟前来‘炫耀’时,他心里就很不爽了。
还要留着用午膳?若非他不想见四皇子,几乎要去把他们轰走,咬牙忍住了;等拿到她最新的安排,把通房的待遇提那么好,他怎么也无法忍。
让护卫把永福郡主叫来,即刻!
回到郡主府,傅归晚刚安生片刻,三皇子就来催,丢开没搭理;没多久愉妃宫里又来人,她也硬气地拦住。
今日她郡主府的护卫们若没能力拦上两个时辰,她就给护卫队长穿女装!
一向沉稳的姚黄转达这项命令时面部都有些抽搐——憋笑憋得,接到命令的余生和玉无瑕队长:“……”
黄昏时分,夕阳给雕栏玉砌镀了层美丽的光晕,和永福郡主赏花游湖风花雪月一个下午的四皇子溢满柔情的离开,迎面直扑而来的是护卫们严阵以待。
护卫对面,留兴伯世子夫人面色异常难看,愉妃身旁的女官领着一排的宫娥太监候着,要请四皇子与永福郡主入宫。
“愉妃娘娘这股锲而不舍的劲儿,佩服。”
“郡主当真威风呢,宫里来人传话,我这个表婶亲自登门,全部被你拒之门外。”
四皇子要打圆场,傅归晚拉住他,冷笑道:“我为何阻拦你心里没数吗?瞧瞧你的女儿,无论我与殿下谁不顺她的心意就要跑到宫里告状!
这是想爬到我和四皇子的头顶上吗?我告诉你,要么你们把淳于倩的毛病改正,要么就换个表妹做侧妃,两种选择,没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留兴伯世子夫人又惊又怒,转向四皇子:“殿下您看看,倩儿还没入门就被欺负成这样了,您还不说句话吗?”
“怕做妾被欺负受委屈就别入四皇子府的门啊!”
赵珩颖想打圆场,被傅归晚抢先呛道:“她想处处被捧着惯着,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有愉妃和殿下在,她绝对能把丈夫压得死死的。
既然想进皇子府做妾室,就把头给我低下去,认清楚什么叫为妾;否则她一不顺心就胡乱告状随意攀咬,今后还能安生吗?这种妾,谢谢啊,四皇子府敬谢不敏无福消受!”
“你!!”
留兴伯世子夫人被气得心绞痛,压住愤怒红着眼眶哭诉道:“殿下,倩儿是你的亲表妹,她和你青梅竹马,品性你是看在眼里的……”
余下的话硬生生被卡住了,眼前没了人影,她才意识到刚刚傅归晚竟然拉着四皇子一溜烟又跑进府里了?!
府外的护卫、下人与宫婢们纷纷心想,郡主真狠!
傅归晚拉着四皇子没跑多远,仅仅避开而已,她可没兴趣争论这点破事,随即吩咐道:“无暇带对护卫到傅家找傅副相夫妇还有傅经柏夫妻,让他们到宫里和留兴伯府交涉,如果实在谈不拢,将来可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四皇子要相劝的话又被截住了,舌头打个弯,踌躇的问:“归晚,什么丑话?”
“送她到皇庄养病,现成的理由,你担心与外祖家离心就再纳个乖顺安分的表妹,总不能委屈我们,让她来骑到我们头上,日子还过不过了?”
“归晚不至于,没至于这么严重。”
“所以我说让他们管管淳于倩,大家都省心。”傅归晚叹气道:“不然你想想,她还没入门就三天两头的缠着你啊。
我才是正室,每个月你至少有16天得陪着我吧,算上你其他小妾占用的日子,剩下最多七八天,将来她不得闹得鸡飞狗跳,还能有安稳吗?”
“这……”
“让她改掉这个毛病最好。”傅归晚哄道:“我又没苛待她,就希望她能消停点。她真心喜欢你,能为你退让半步都不肯吗?能天天叫你哄着她,能动不动就找你母妃来压制我们顺从她的心意吗?珩颖,你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样子吗?”
不是!
是宁愿自己委屈些也想看她开心看她笑,赵珩颖凝望眼前的倾城小脸,终于不和稀泥,回想许久发现,倩表妹所有的喜欢似乎都只是流于表面得用嘴巴来说说,从来没有因为喜欢而为他做什么?
四皇子的心终于彻底动摇了。
日暮将晚,黑暗即将把黄昏残存的余晖吞噬干净时,傅老太爷带着妻儿匆匆赶到郡主府,见到四皇子和大孙女,头疼的问发生何事了?
“您没听说吗?”今日可休沐,又不上衙门办公。
“祖父出城办事刚回府,你爹出门会友也刚回来。”刚要用晚膳,护卫队长就跑来让他们去调节,郡主与四皇子在与愉妃、留兴伯府强硬对峙。
傅宗弼听得一脑门官司,赶过来就看到府外的阵仗,头更大了:“殿下,晚儿,究竟发生何事闹得这么严重?”他总觉得四皇子像是被他孙女挟持的!
事情不大,但问题和性质很严重,傅归晚简单说了,果然被数落:“可以慢慢商量啊,大丫头你、你——”
“没得商量了,以前的不提,我回来这一个多月,淳于倩就跑去找愉妃告状多少回了,何况这回是三皇子拦住她的。三公主尚且被拒之门外,她被拦住能算什么?
更不提她都没有递拜贴,纯属自作自受。再者说珩颖好声好气的哄她,她都能跑宫里找愉妃告状,她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进皇子府做侧妃多屈才!”
傅归晚冷笑道:“反正就两个选择,要么把她的毛病改掉,要么换人,留兴伯府又不是就她一个姑娘。”
“殿下,晚儿言语间欠妥,您海涵。”傅宗弼斟酌着问:“不知您意下如何?”
赵珩颖沉默稍许,略略挤出笑意:“劳烦傅相、老夫人与表叔表婶走这趟,我进宫去与母妃恳谈,我来处理此事就可以了。”
“是晚儿太胡闹,害得殿下奔波。”傅宗弼赔个罪,领着妻儿送四皇子出府,把留兴伯世子夫人和宫娥太监们全部送走,再返回花厅。
“大丫头你究竟在胡闹个什么劲,为这么点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甚至都不能算个事;凭这倩姑娘再张狂,将来在你的手底下还不是由你拿捏吗?”
“凭愉妃和淳于倩想要压倒我的气劲,一点火苗星子都能被她们烧成大火,我这几天在三皇子府理事,还不知得被他们怎么向珩颖编排。先下手为强,祖父以为如何?”
老太爷被孙女噎得慌,被折腾够累,在孙女身旁的主位坐下,告诫道:“今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至少先和家里通个气,看看把我和你祖母闹的。”
“知道了,祖父祖母和爹娘用过晚膳没有;若还不曾,咱们先用膳吧。”
“先上茶来。”匆匆赶了这趟,哪来的胃口?傅宗弼缓缓气,问:“三皇子如何了?”
“基本闭门谢客,我接手三皇子府的中馈也全然不在意,难得能见到他,脾气很差。”傅归晚总结道:“其他难以定论,但他目前应该没有娶皇子妃的想法。”
“权二姑娘下半年可要满18岁了。”老夫人疑惑道:“不好再拖吧?”
“外祖家的姑娘,还真是个大讲究。”傅归晚心中腹诽,权秋枍又非不嫁人也无所谓,女儿到这个年纪还纵着瞎胡闹,权尚书确实有够不上心。
与长辈们聊过家常用过晚膳,把他们送上马车离开,再回去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后账,让人搭梯子,她要去隔壁府!
跨入门槛就有只花瓶飞来,傅归晚闪身躲开,疾步冲到那混账面前,火大的骂道:“你脑子又出问题了?”
“3个时辰前我就让你来见我,你拖到天黑,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赵鸣轩更火大:“你还拉着赵珩颖来见我,还把通房的月例改得快赶上小妾了,诚心恶心我?”
傅归晚调侃:“二皇子养个小妾每月才用30两,你比你二哥富那么多,通房比人家的小妾待遇好不应该吗?”
话落,三皇子又抄起个花瓶砸去,傅归晚敏捷地躲开,这都是以前给锻炼出来的,她无语道:“你至于吗?你那时是个疯子,见人就拿东西砸拿皮鞭抽,她们被你砸出血抽出血,躲开是人之常情,躲的人还嫌少吗?”
“当年敢躲就该知道后果,现在还想从我这里享受到好处?”赵鸣轩直接拿话还给她:“你脑子又出问题了?”
“就算做做表面文章,你离开这些年你的通房们为你守着,你总得拿出点表示,否则岂非显得你太薄凉?如果你实在不忿,这笔账我替她们出行了吧。”
赵鸣轩讥笑一声:“你还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傅归晚赖得搭理他,走到桌边,翻起只小杯,自己倒杯茶喝,连饮下两杯,这混账推动轮椅过来,说:“万寿节将至,你会出席吧?”
“我去丢人现眼吗?”三皇子殿下愤怒的指着她:“你今晚故意想跟我掐是吧?”
“大兄弟相信我,绝对有一部分人在背后猜你的双腿已经治好。”傅归晚大手一挥,建议道:“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拿出掌控全局睥睨所有皇子的气势让朝野上下好好开开眼界。”
“呵呵,”赵鸣轩做好拿鞭子抽她的准备了:“我去自欺欺人吗?”
“立夏以来朝堂上一直有声音在提议册立新后。”傅归晚神情正经些:“这些年,闵昭仪的名声好得让我作呕,你难道不嫌恶心?”
他也从未承认过那位能做贵妃,从来都喊闵昭仪,赵鸣轩目光一寒,气得骂她:“你这些年在干些什么,居然让闵氏当上贵妃?”
“当年后宫中的形势,淑妃年纪大又常年无宠,柳妃病弱,愉妃轻狂,盛宠的后妃资历又不够,闵昭仪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向圣上提议德妃位,哪能想到竟然会再出变故?”
傅归晚讽笑道:“不过也好,至少看清楚了这位后宫中最清高无争的闵昭仪够虚伪,他们母子还能安分?哼,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你就不能先把闵氏解决?”赵鸣轩受不了的说:“知道她的野心,你还白白养虎为患,你脑子又出问题了?”
“你才脑子又出问题了?”傅归晚反怼道:“你当我很闲吗?贵妃仙逝后,我先把你送到丹霞宫,又回蜀地照顾你外祖父、外祖母。
等两位老人能稳定住,我又要把你接出来使劲脑汁想让你振作,我跟你掐大半年你才有点人样,你好点了还有傅家呢!到这个月把你接回京都我还没能喘口气,再瞧瞧你这副甩手掌柜的德行,你好意思说我吗?”
赵鸣轩有点气短,但输人不输阵:“解决掉闵昭仪很难吗?找那么多借口,追根究底还不是你不上心。”
傅归晚再倒杯茶,真想把这杯茶泼他脸上,告诫道:“圣上念叨着想你,你平日里不愿意出门就罢了,你老爹生辰还使性子,敢问大兄弟你还有点孝心吗?”
赵鸣轩有点理亏,瞪她道:“你不在我爹面前胡乱撺掇,我就够有孝心了!”
傅归晚呵呵两声:“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有事麻烦我的话派人给你的邻居递个口信。”
第074章
继上个月一百大板之后; 永福郡主今日又给京都百姓看了场热闹——可连‘未来婆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淡淡的晚风吹散了初夏的微热; 迎风的凉意沁入肌理,恼人的虫鸣蝉叫声未至,又是个舒服安静的初夏夜晚; 只是未能抚平已经躁动的心绪。
闵尚书府上,闵家大姑娘院中琴声悠扬; 忽而一停,闵仙瑶拨弄琴弦的纤手在古琴上方停顿稍许便收回手,方才侍女向她禀告今日永福郡主的热闹; 她牵牵唇角,眼眸一转就是个主意,站起身; 派婢子请大哥来。
闵大姑娘的闺房自来布置得高贵雅致不染纤尘,更不见任何金银俗器,青玉为地面; 珍珠为帘幕; 琉璃为灯盏; 多宝阁上件件珍品皆为玉器制物。
她的闺房可比兄长的院落屋宇低调奢华的多; 不过闵大公子闵允睿从不以为意,他的妹妹美丽优秀谁家闺秀都比不得,自然要最好的来配。
“愉妃那么想压倒傅归晚,我们该帮她一把,提醒她选个心思手腕最厉害的侄女,而非只会狂吠乱叫的草包。”
“瑶儿言之有理; 大哥明日便告诉殿下。”
“还有三皇子,我们该找个机会试试他的双腿是否好了,万寿节时或许是个好机会。”闵仙瑶再提议,这回他的兄长却没有同意:“这件事祖父早告诫过我们别插手,三皇子那边祖父和娘娘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这我哪能知道,祖父和娘娘既然安排好了,我们就无需操心。”闵允睿忍不住多劝劝妹妹她还尚在闺中哪需要操心这些,只要安心做个娇养的千金小姐就好。
闵仙瑶面上敷衍,心中十分不喜这种感觉,尤其在蓬莱殿经过一次差点断气的经历,愈发想把所有的事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
只有她成为家族最有分量的孙辈而非只会吟诗作画的娇小姐才无人敢轻视她,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姑母也不能掌控她的生死。
事情谈完,闵允睿便离开妹妹的院子,抬脚去了个通房的屋中。正是热血气盛的年纪,他屋里有四个娇滴滴的通房伺候;哪怕母亲劝他勿贪欢免得掏空身子,一个月仍有半夜歇在通房屋中。
这个安静的夜晚,闵尚书父子三位同样有些不安宁,闵郅恺历经世事浮沉五十余载,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不安的感觉,哪怕仅仅是一丝轻微到能忽略的不安。
追溯到上回应该是他的女儿入宫多年甚至诞下五皇子也未能得到盛宠,这与闵家预想的相距太远了,原本以为轻而易举的事变得举步维艰,甚至从闵娘娘的来信中得知,后宫当时没有更美貌的后妃。
为何呢?难道圣上没那么在意相貌吗?应该是吧,否则美貌不如他女儿的权皇后如何能宠冠后宫多年甚至无人能撼动?当时的闵郅恺想,那么他们只能等,只能熬。
其实未尝不是件好事,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才气行于事,没有这十多年的韬光养晦哪能有今朝的蓄势待发掌控全局?
可今天,多年没有的不安再次冒出来了。
已经是第四天了,三皇子回朝已经是第四天了,谢侧妃每日一封乃至两封的信送过去犹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信,又是为何?
难道真要斩断往来吗?毫无预兆为何要斩断,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知的事吗?闵郅恺太不喜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了。
“父亲,谢侧妃这些天一直想要去亲自见见三皇子。”二老爷闵高群劝道:“儿子以为就依侧妃的意思吧,她和三皇子确实该见上一面了。”
“暗钉还能到前院吗?”
“不能。”二老爷闵高群叹气:“原本在前院的奴婢基本全部被遣散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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