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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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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也感慨不已:“为此先国舅被拖垮了,英年早逝。我想先国舅必定生前过得很累很累,这才宁愿家族不要泼天富贵,只求安宁生活。”
  池大夫人听得不由叹息一声。
  池静姝黯然垂眸,全家都知道伯祖父是祖父的心结甚至是死结,半辈子都未曾解开。
  伯祖父生前没有子嗣留下,族中不知劝过多少次过继好让伯祖父后继香火,祖父不允,一直不肯允,说另有打算,这一拖就是30多年。
  “世子夫人想必不知道吧,我听老国公提及时也很惊讶呢。”傅归晚叹道:“盛皇后、权贵妃皆为先国舅生前所定。”
  众人再次哗然,华国公世子夫人错愕得张大红唇:“什、什么,郡主说什么?”
  “圣上24岁才娶妻如何能没有内情?”傅归晚正色道:“先帝的淑妃乃老华国公之妹,当年盛淑妃有子、有宠。
  在这种情况下圣上的原配皇后如何能再出自盛家?是先国舅与老华国公达成协定,老国公放弃庶妹和外甥,这才有如今的盛家。”
  正堂众人面面相觑,静寂无声,华国公世子夫人倒吸口气:“竟,竟是因此?”
  “是啊,盛老丞相的妹妹为先帝淑妃,女儿为当今原配皇后,外孙已经是储君,盛家已如此辉煌。”傅归晚好整以暇的问:“可如果他再捧孙女,将来会如何?”
  “将来?”
  华国公世子夫人一怔,眼含疑惑,有些没听懂;她的三婶娘、与她年纪相仿的盛三夫人同样有些疑惑得看着永福郡主,但敏锐的察觉到恐怕盛家要将她女儿送入东宫为良娣的传闻是假的,公爹没意向。
  “对,将来,难道将来会一直辉煌,盛家能永远保持如今的风光吗?常言道物极必反、盛极而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我们尚且明白,何况是盛老丞相?
  盛老丞相活70多年、位极人臣经历过多少大风浪,什么事能没有看透,会是那等短视之辈吗?两位夫人以为呢?”
  华国公世子夫人笑不出来也只能挤出笑来,与她的三婶同声致谢:“郡主所言极是。”
  “所以,究竟是哪个在背地里随便编排欲要损毁两位相爷一生清誉?”傅归晚扫视一圈,冷笑道:“我在千里之外都耳闻了。
  大半年来传得沸沸扬扬盛家与池家欲送嫡女入东宫为良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简直妄图要把两位相爷编排成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两位相爷何等人物,何等风骨?要把家中嫡女入东宫需要等八年吗?何至于今时今日为个东宫良娣贻笑大方!谁传的,给我站出来!”
  这强烈的气势逼得在座所有人都下意识一个倒仰,基本上或多或少都说过句嘴了,这种情况谁会头脑发热站出来?这不成傻子了。
  盛苡言抿抿小嘴,默默低头。
  “我说京都的风气是真不好,上门提亲的媒人比较多又两三年没落定而已,就要活生生污蔑人家的风骨,你们每日闲得慌是吧,非得盯着别人家门槛前这点事!”
  傅归晚没好气的骂了句,喊重惠县主:“重惠,我们毓馨社七位社长,按年龄排的排序你来说说,我们当中可有谁定亲了?”
  “禀社长。”重惠县主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回道:“我们七人当中论年岁权二最大,我第二,社长你第三,顾大第四,池三第五,盛十第六,朝霞最小,今年正月末刚满16岁。我们7个人之中无一人定亲。”
  “对啊,我们都没定亲,她们两个早早把亲事定下,今后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若非怕当众太不雅观,傅归晚真想翻个白眼,冷哼道:“太多媒人上门提亲又如何,难道我们及笄前没定亲会嫁不出去吗?
  权二再过5个月都要满18岁了,看她急吗?看重惠你急吗?看我急吗?真搞不懂我们本人不急,那些传流言的人急个什么劲,安的什么心啊?”
  重惠县主若有所悟道:“这事,该不会其实是你和丞相还有老华国公说先别急着下定,等将来我们大家一起定亲好热闹些?”
  郡主大人长长叹气,颇有老怀安慰之感:“总算重惠你还有点眼力劲。”
  其他人:“……”
  冷峻如重惠都觉得她有些无法接受,朝霞愣是把眼睛给瞪圆了,呼吸急促,顾云裳差点没抓狂,弄半天又是头顶这位社长大人在玩她们啊!
  池静姝和她娘被弄得哑口无言还算好,苡言姑娘和她的母亲还有大嫂那真是都感到一口血憋在胸前,要被活活憋住气了。
  “归晚!!!”
  盛苡言小脸通红,忍无可忍的强烈控诉:“这样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就说一声,说一声怎么了?”还能愉快的做姐妹吗?啊啊啊……
  “别把这个黑锅甩给我。”傅归晚淡定道:“是两位相爷不约而同想考验子孙,特别告诫我别走漏风声,如他们所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至于结果嘛——”
  她摊摊手,叹气道:“很明显两位老人家都失望了,家中子孙都不了解他们的为人,生生看着这股流言害得两位老人晚节不保一世清明毁于一旦也无动于衷,两位相爷恐怕都要被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气得折寿了!”
  正堂中一静。
  华国公世子夫人、盛三夫人、池大夫人相视一眼,各自别开眼,都有些臊得慌。
  池静姝苦笑,盛苡言所有的生气全跑光啦,头低得低低的,怪不得要说她是不肖子孙,原来她真的不孝啊。
  傅归晚挪动尊步,走过几步来到丰国公世子夫人面前,涂绍姡φ酒鹄矗限蔚恼剐Γ骸翱ぶ鳌!
  “永福,我大嫂自来最娴静,可不是那等嘴碎的!”顾云裳就差问你想挑什么刺?
  她被逼着来傅家参加今天的及笄礼,只好把长嫂拉来作陪,如果大嫂被永福欺负了,她怎么和大哥交代?
  “我知道,我只是想请世子夫人带句话给她的长姐。”傅归晚微笑道:“如果太子妃自八年前起就有心理准备将来要给池家、盛家卖个好,这八年的紧张、忐忑今日一朝散,她应该欠我个大人情。”
  涂绍姡汇叮溃骸昂玫摹⒑玫模ぶ鞣判模一岚鸦按渝!
  傅归晚嗯了声,再扫了圈,就冲不远处的权夫人问:“权夫人,看在我与权二姐妹一场的份上,需要我提点你几句吗?”
  权夫人觉得没必要也只能站起来说:“那就有劳郡主了。”
  “听说权尚书50大寿时你给他纳了房妾室。”傅归晚饮杯果酒,将酒杯放下,慢悠悠再走过几步,调侃道:“夫人你还风情万种,为何这么想不开呢?”
  这种话说得就有些不正经了,权夫人脸颊爆红,权秋枍急得瞪她,其他人回过味来,永福郡主要开始无理取闹,并且真的有点过,连别人家的闺帏之事都要插手。
  苏望姀不好意思的想打圆场,就听她女儿说:“你小姑子去世了,你居然就想着在丈夫面前邀宠,怪不得你婆婆不待见你。”
  她愣了愣,权夫人的婆婆便是已故权皇后的母亲,权家老夫人,权老夫人还在世吗?
  正堂众人都觉得诧异,就有妇人忍不住问:“郡主指的可是权尚书的母亲权老夫人,权老夫人尚在人间吗?”
  傅归晚反怼:“谁和你说老夫人去世了?”这什么人呐!
  “永福你在胡扯什么呀?”权秋枍俏脸也红了,慌乱道:“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我祖父、祖母,他们两位老人家早已长……”
  “秋枍姐姐,这世上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难道你没见过就要否决它的存在吗?”傅归晚高声打断她,宣告道:“你祖母身体康健着呢。
  三皇子养病之后老人家还去看过外孙,你居然敢编排自己的亲祖母,你娘居然不阻拦你,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想气得老夫人折寿啊!”
  “郡主,郡主你这话实在太言重了。”权夫人万氏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接话:“我家枍姐儿也是想念祖母。我自嫁入权家,只在最初时见过见过公婆,此后再没得见;皇后病逝,婆母也没现身;这,她老人家如果还尚在人世,怎么会都不出现?”
  “你废话!”
  傅归晚无语:“如果你60多岁时碰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承受得住吗?当然病倒了,病那么重还要赶路,那不得折腾得没命了?”
  “郡主所言极是。”权夫人尴尬的笑笑,存疑道:“可母亲既然尚在人间,这十多年究竟哪里去了呀?府里年纪小些的孩子,尤其是小辈们都没见过曾祖母。”
  “听你的口吻,你好像只认为你婆婆还活着,公爹去世了是吧?”
  真的假的?
  众人再次惊讶的面面相觑,权秋枍感觉脑子都乱了,权夫人不可思议地脱口问:“难道父亲也还在世?”
  傅归晚要笑不笑的说:“权夫人你是不是太不孝顺了,当心权尚书休妻哦。”
  “不不不,我,我,我的意思是太惊讶了,我自嫁入权家,只在最初一个月见过公婆,此后再未曾得见,这才想岔了。”权夫人稳稳心神,急切道:“请问郡主,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呀?”
  “云游啊,世间如此壮美,江山如此多娇,两位老人想多看看世间美景,难道你有意见?你还想规定他们只能在权家帮忙带孙子吗?”
  “没没没,不不不,”权夫人再忙不迭摆手否认:“郡主又太言重了,我岂敢置喙父亲母亲的去处,只是乍然知晓想关怀父亲、母亲的身体是否安好?”
  “有孝心就好,有孝心就警惕自己的行为,别让婆母生厌。”傅归晚提醒道:“女儿早亡,外孙又那个样子,这对两位老人带来的创伤是不可磨灭的。权尚书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妹妹又仙逝未久他就纳妾寻欢,他父母心里能舒坦吗?
  且时机更不对,50大寿时,那么显眼想遮都遮不过去。我听说因为纳这个小妾,权尚书被他母亲狠打20板子。权夫人,千万别再做傻事,否则将来的后果就是你自找苦吃了。”
  “20板子?”
  天爷啊,怪不得丈夫这两年对她愈发差了,权夫人浑身一哆嗦,异常感激的说:“多谢郡主提点,我记住了。”
  “甭客气,我和权二姐妹一场,给你句提点还是可以的。”傅归晚拍拍手,说:“既然酒席吃完了,那就不留大家了。”
  所有来客纷纷识趣的起身告辞,与傅家有亲、关系不错的几家都没多留下攀谈,很快就全部散去,只留下傅家诸位。
  三姑娘傅归潆正要去东房换下采衣时被喊住,傅归晚扬声问:“三妹妹,你的及笄礼上大姐办点事,你不会怪大姐抢你风头吧?”
  “当然不会,大姐多虑了。”傅归潆连忙堆笑道:“多亏大姐费心,今日才有这么多高门显贵的夫人们来出席,让我的及笄礼如此隆重,我感激大姐还来不及呢。”
  “嗯,换衣裳去吧。”
  “嗳!”傅归潆再甜甜的对长姐道声好,乖乖往东房去换衣了。
  傅老夫人先回颐寿堂,四夫人范氏紧随离开;二夫人要走,可闺女凑到大堂姐身旁了,无奈,只好让伍氏照顾好七姑娘。
  “大姐,权家老夫人看望三皇子,你怎会知道呀?”二姑娘傅归湉小步移到堂姐身侧,扬起笑脸好奇的问。
  “圣上说的呀。”
  “哦,大姐所言极是。”傅归湉没兴趣再聊,问七妹是否要回二房,意料之中不跟她走,端出长姐的范儿叮嘱两句就先走了。
  七姑娘冲那庶姐的背影冷哼一声,傅归晚摸摸她的头,让五姑娘带着妹妹们去花园玩,她去看看卧床养伤的三哥。
  “还犯倔,你爹几乎要再打一场了。”
  正堂中席后事宜料理完,苏望姀与长女同去前院,头疼道:“也不知旭儿这是犯哪门子的左性?”难不成真像长子所言,这股黏糊劲儿不正常?
  “我劝劝三哥吧。”傅归晚挽住母亲的手臂,笑道:“如果三哥还不肯听,以后我都不让他再到我那儿蹭吃蹭喝就成了,您放心。”
  “就怕伤及你们的兄妹情谊。”
  “三哥不是孩子,他已经到可以娶妻的年纪。”傅归晚垂眸,低语道:“《礼记》曰男女七岁不同席,大熙便是民风开放,早晚与妹妹同桌进膳也不妥。”
  苏望姀心中叹气,幸好女儿懂事。
  前院,三少爷的院中,傅归旭趴在床榻里坚持抗争,昨日爹与大哥又来问他是否知错?错什么错,他们才错,一家子居然弄得那么生分!
  爹还想逼迫他,他绝不受压迫,今日正犹豫是否用绝食以示决心,见到娘出现在眼前,立即下定决心:“爹娘还有大哥你们还要无理取闹的逼我,我今后就不吃饭,饿死算了!”
  他们无理取闹?苏望姀被这个儿子给气笑了:“旭儿,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和晚儿都17岁了,你还早晚跑去找妹妹合适吗?
  用过晚膳你还每每要留一个多时辰再走,你……你去满天下的打听打听,哪个哥哥像你这般黏着妹妹?”
  “娘!”傅归旭不满的反驳道:“那些是对外男,我们一家子哪那么多讲究?要不然我和阿晚七岁之后我们怎么还一起玩?
  何况我与阿晚是龙凤胎,比寻常兄妹还亲切的多;这次阿晚好不容易从隆中回来,你们不想与妹妹多亲近反而要疏离,难道你们还有理了?”
  这个歪理是怎么被他理出来的?苏望姀气得都噎到了:“行行行,爹娘与你大哥是说不通你了,就让晚儿来与你说吧。”
  傅归旭一喜,弯头看过,见到妹妹走来,眼中不知觉溢满光辉,笑容挂满嘴角,喊着妹妹顺便告状,苏望姀头疼的走到外面去。
  “三哥,爹娘和大哥没错,是你错了。”傅归晚在母亲刚坐过的床前圆凳上落座,没有兄长想象中的关怀慰问认同,第一句就表明立场。
  傅归旭莫名有些生气与委屈:“三哥哪儿错了?分明是爹娘他们要与阿晚生分,还逼三哥也与妹妹生分,你还不帮我帮爹娘,我们一家子这么生分还像话吗?”
  “前天我便告诉过你,或者你去找找哪个哥哥还日日早晚黏着已经17岁的妹妹?”傅归晚语气淡极了:“是,我们七岁之后是还一起玩,可那时我们终究只是半大的孩子。
  11、12岁时能与我们17岁时相比吗?我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姑娘,我随时能嫁人,你也随时能娶妻,世上还讲究个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呢!
  哥哥你这么的大人了,难道连这点分寸都不懂吗?你的年纪,以后要陪你用膳的是你的妻妾,而非你的妹妹!”
  傅归旭忽然觉得很委屈,眼眶一酸,坚持道:“我们是一家子,哪那么多讲究?”
  “世间万物讲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讲究并且已经形成规范,那么你就必须讲究,否则就是你错。”
  傅归晚疏离的开口:“何况何为生分,何为亲切?难道不一起用膳就生分?难道时刻聚一处才叫亲切?
  你陪爹用膳了,陪娘用膳了,陪大哥用膳了,陪晓晓用膳了?别拿我常年不在府中说项,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每日不辍的早晚跑去陪爹娘兄长妹妹用膳吗?你们生分了吗?”
  傅归旭一噎,梗着脖子道:“那,那不一样嘛,阿晚你常年不在府里,我们好久没见,三哥想念妹妹,想与阿晚多亲近亲近怎么了?”
  “我说的很清楚,我们已经17岁,你不能早晚黏着我。”傅归晚沉声道:“三哥,究竟是你故意装作不懂还是非要固执己见?”
  “我怎么就错了?”傅归旭觉得委屈极了,倔强道:“我就去与妹妹用顿膳食说说话,哪里有错啊?”
  “偶尔一次自然无妨,可你每日每日的跑来算什么?”傅归晚厉色问:“你觉得没错,我出阁前你就天天往我的院中跑。
  你再觉得没错,是否我嫁人之后你也每日每日跑来找我?将来会否你又觉得没错,你干脆留着陪我好了?我们一家子哪那么多讲究,是吗?”
  “你出阁后我自然会讲究。”傅归旭声音微弱,微气道:“阿晚你怎么能这么说三哥?你把三哥说成什么样了?”
  “我是按哥哥你的逻辑在推论呀,这份讲究仅仅是出阁之后吗?如果你非认为需要等到我出阁后才能让你讲究起来,我下个月就能嫁人可成?”
  闻言,傅归旭瞪妹子一眼,真生气了,叫道:“阿晚你什么意思?你给哥哥道歉,否则三哥真要生气了!”
  “爹娘、大哥、我,我们没有人在与你闹着玩。”傅归晚耐着性子,试图再讲讲道理:“三哥,好些人在我们这个年纪都做爹娘了。
  你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你也不能一不称心如意就耍脾气,你已经十七岁不是七岁,甚至好多七岁的男娃都比你懂事了!”
  “阿晚你越说越过分了!”傅归旭心里不大是滋味,面上愈发犯左:“你在胡说些什么,把话收回去,否则这个月三哥都不理你了。”
  傅归晚长叹一声,站起来,道:“如果三哥非不愿意正视,我只能说,今后,你十天半月来找妹妹说说话,妹妹欢迎。如果你还天天早晚不歇的跑来找我,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让你进门。三哥养伤吧,我先走了。”
  傅归旭刚想表示自己真的生气,生气的别过头不理她,没想到看到妹妹真的就这么走了,走了?眼里的光辉逐渐弱下去,等许久也只等到娘亲、贴身小厮。
  这个17岁的大男孩忽然感觉心里有点空,更是难受,有种放声大哭一场的冲动,到底做不出来这种幼稚的事,拉过锦被蒙住头躲到被窝里。
  晚膳不要吃了,明日的早膳、午膳、晚膳都不要吃了!
 

第066章 
  盛、池两家竟全无意送姑娘入东宫; 两家嫡女迟迟未定亲竟只因永福郡主的‘戏言’与老华国公和丞相双双为教考后辈们的试探?
  回想这大半年来传扬的流言; 许多贵妇娇女们真觉得……憋,莫名被憋屈!
  今日来傅家参加及笄礼,闵尚书府上也在邀请之列; 闵大夫人问过相交不错的两家夫人是否去观礼,得到肯定的答复也就来了; 不过带的姑娘并非她的女儿,而是侄女二姑娘。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大秘密,其实也不叫秘密; 永福郡主当众道明,很快便会流传来,回府之后便去见婆母; 盛家和池家如果真无意送姑娘入东宫,这到底不是小事。
  盛三夫人与侄媳妇、女儿回到华国公府,亦是先去见婆母太夫人; 再有些惭愧的问问‘盛十姑娘入东宫为良娣的流言属实吗?’
  “郡主有心了。”太夫人感叹; 本与那孩子毫无干系; 只为不想看到老人家被流言影响风骨才特意揽到自己身上呢。
  此言等同默认; 苡言姑娘低下头抿紧小嘴,神情自责羞愧,她的母亲和长嫂是真汗颜了。
  而东乡侯府即当朝丞相府上,池大夫人和她的婆母关系有些紧张,公爹既然根本无意,先侯爷还有遗命; 这婆母什么意思啊才要生生折损她女儿的名声,两个女儿啊!
  相爷他媳妇即东乡侯夫人震惊了,她不知情啊,她完全不知道;先侯爷到外地养病,在外病入膏肓都没能赶回来,池太后都没能见到亲弟最后一面,她就更没见过,根本不知先侯爷还有这等遗命留下!
  一如盛家般,池家今日注定也要掀起一阵风浪了。
  涂绍姡托」米踊氐椒峁缶陀肫拍复蛏泻敉锛胰ィ砉罡⑵谖垂挥ρ缦径纪窬艿簦盖捉袢兆匀幻坏礁导摇
  “什,什么?”
  侯夫人吃惊道:“盛家和池家全都没有想法,连庶女都没想送入东宫?华国公府可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东宫能没有盛家女吗?”
  将刚听来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母亲,涂绍姡月猿斐溃骸坝栏?ぶ骷雀业敝诘烂鳎韧诎牙匣穆犯滤懒四兀舴怯惺惆盐沼Φ辈换崴邓馈!
  翼国侯夫人当真被那姑娘憋屈的慌,这么着,之前无疑是在捉弄他们呢!又听次女道:“郡主还言明,倘若涂家八年前就有心理准备,那么大姐这八年的紧张、忐忑今日一朝散,我们家应该欠她个大人情。”
  “……”一件事,这个姑娘是要玩他们家两回啊?!
  涂绍昉下衙门就被母亲叫过去,率先被告知与霍国公府见面的日子定下来了,他休沐时到普济寺上香,又被唠叨着见面时该怎么怎么……
  “娘您别说了,若非爹逼着我,我根本没想去;就算我走这趟,我和重惠县主也没可能看对眼,全当儿子陪您到庙里拜拜佛烧烧香,相看的心思免了吧。”
  “多大的哥儿了,怎么就没个娶妻生子的心思?”侯夫人忧心,望着长子俊逸的眉眼,心念一动,犹豫道:“还是已经有心悦的姑娘,瞒着家里呢?”
  “儿子不是在您眼皮底下吗?我连花街柳巷都没去逛过一回,屋里连一个通房都没的,平常更甚少出门玩,您觉得我有心悦的姑娘吗?”涂绍昉痛快的把球踢回去。
  侯夫人闻言更忧心了,祖父的一年孝期过去,她给儿子相看,才看过两个就没兴趣,非要再过几年;她给孩子安排房里人,又不要!
  别人家19岁的公子,儿子都能满地跑了,她这个年纪更早做祖母了,偏她儿子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致,该不会有哪里不好吧?
  这么想想自己都被自己吓了跳,把屋中伺候的奴婢们屏退,犹豫着问问儿子的情况,问得涂大少爷脸黑如锅底,他娘病入膏肓了!
  “好,娘不问了,但是初十之行你多上点心思,若能看的好也是好事一桩。”侯夫人再叹一声,把今日傅家的事提了,他们还得欠永福郡主个大人情呢。
  涂绍昉:“……”合着有别的内情就是这么个内情法?算傅归晚她厉害!
  厉害的郡主大人正被她祖母拉着问初十愿意到文泰伯府做客吗?
  之前在留兴伯夫人寿辰上闹出姐妹‘矛盾’,作为兄弟的文泰伯出面调和,文泰伯世子夫人提议两位姑母各带上小辈们回娘家,聚在一处说说话,把误会解开。
  四皇子也有可能会现身!
  傅归晚心说不是有可能,而是确定会,四皇子前两日已经跟她提过此事,应承后又陪祖母说过些话,老夫人感慨:“先东乡侯可惜了。”
  “祖母知道先国舅呀?”
  “40多年前,先东乡侯便是京中顶顶优秀的儿郎,君子尔雅贵重非凡,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与当年的权相不分轩轾,可谓京中最出众的男子了。”
  傅归晚眨眨眼,扬起一抹坏笑,揶揄道:“那您当年有没有喜欢过先国舅呀?”
  “你个孩子!”傅老夫人伸出食指点点孙女光洁的额头,叹惜道:“祖母是觉得可惜,先东乡侯如此风光霁月的人,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
  “对呀,听闻先国舅病故时已经30出头,怎么还会连一点血脉没留下呢?”傅归晚手托腮感觉这当中也有点怪异,就听祖母说:“先东乡侯终身未娶。”
  “啊?”她怔了怔,讶异道:“您是指先国舅一直没有娶妻吗?这又是为何呀,池太后和先太夫人能答应这等事吗?”
  “这个祖母就不得而知了,只听闻先国舅他感染重病,是不治之症,才20多岁的大好年华便在甚少现身在人前,一直在府内养病。
  传言池家不想耽误个好姑娘一生年华,因此对上门的媒人都婉拒掉,今上还没有登基,先国舅便走了。听闻池太后都没能见到亲弟最后一面,得到消息时还急得吐了血。”
  从祖母院中出来,傅归晚眉眼间有些低落,莫名替先国舅难过,得重病还要为外甥呕心沥血地筹谋,可不得生生熬干心血吗?
  怨不得相爷对皇帝外甥经常横挑鼻子竖挑眼!
  上个月二姑娘傅归湉被曝出与五皇子过从甚密乃至有心要争做五皇子侧妃,尤姨娘就在查泄密者,查将近个把月终于有点眉目,果真是身边人泄露的。
  “夫人、姑娘,全部在此了。”如同傅归湉喊生母为娘,从岭南跟来的仆妇婢女们在私底下从来都是喊尤姨娘为夫人。
  高几上摆着个包裹,包裹内有不少东西,垫在最底下的是厚厚的丝绸布料,丝绸之上是缝制的新衣裳,另摆着两只木匣。
  一只木匣内全是银两,大到十两的银锭子,小到半角的碎银子,瞧着恐怕有百多两。另外的木匣内装着首饰,珠花、银手镯、金戒指,甚至还有对镂空金手镯,这匣首饰恐怕也得有百多两!
  而这个包裹是从二姑娘傅归湉的贴身丫鬟绿翘屋内搜出来的!
  尤姨娘查到绿翘这婢子与三房有些过从甚密的举动,派奴婢偷偷跟踪两回之后趁着打发绿翘出门办事后去搜她的屋内,竟然真搜出来了!
  “你们先下去,把这包裹还回去放好,不得走漏风声。”尤姨娘黑着脸吩咐,当下已经有主意这种叛主的奴婢决计不能留了。
  日暮西垂,天边开出了红艳绚烂的火烧云,将半边天际染成火红色,转转未久,晚霞染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便随之隐于西山后,黑幕逐渐笼罩大地。
  戌时时分,傅归旭的贴身小厮跑到雅风院禀告三少爷还不肯用晚膳,请示该怎么办?
  已到娶妻年纪的少爷一言不合居然闹起了绝食?!
  傅经柏气得差点要去再打一顿,怒道:“就让他饿去!这么大还好意思像个三岁孩子般闹脾气,说不听还敢用绝食来胁迫父母,还有半点规矩体统吗?就让他饿着反省,受不住要吃的也别给!”
  苏望姀心塞头疼也被气个半死还是得劝,否则有个好歹怎么办?好半天才安抚住丈夫,再吩咐小厮,生个炉子备好米粥糕点,三少爷一喊饿就送过去。
  傅归晚与兄长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她说:“应该弄错了,我是姐姐,他是弟弟,我和他是双胞胎姐弟才对。”
  “没错,是阿旭先出来。当时娘生完一个后累昏了,大哥带着归晟围着看弟弟,祖母、稳婆她们都散了,外祖母突然叫娘肚子里还有一个。”
  傅归晚长长的叹口气。
  大老爷实在没心情理会那个糟心的次子,问另一件要紧的事:“晚儿,你娘说你愿意不嫁四皇子?你和爹说句实在话,你真能放弃国母之尊不去争?”他私心里从不赞成,可父亲和闺女都陷进去了,他除了硬着头皮顶上还能如何?
  自从傅归晚十岁时放下豪言壮语,如今已经世人皆知永福郡主志将来的皇后之位,但真按她本人的意愿,她根本无所谓,真正热切的是她的祖父傅老太爷。
  “这话您可问错了,您该去问祖父能否放下?”
  “那也是你这丫头撺掇的!”傅经柏无奈,就算心底明白究竟是谁在撺掇谁还是得呵斥:“否则你祖父能那么热衷吗?”
  “反了吧!”苏望姀满腹怨气,没好声道:“晚儿还那么小能懂什么,可老太爷呢?孩子才九岁就不断给灌输只有做国母才能一辈子荣光无限的想法。
  若非此事被老太爷给教歪了,我女儿能闹着想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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