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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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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没回应以为姑娘没听见,婢子再禀告了声,傅归晚闭了闭眼,沉沉的吩咐:“兄妹间年岁大了该避嫌,三少爷不合适常往明珠苑来,请三少爷回,今后都不必——”
  “阿晚,你院里守门的婆子怎么回事非要拦着我?昨晚我都跟你说过了今后不准再拦,咱们自家人拦什么拦。要我说通传更嫌麻烦,我这个哥哥到妹妹的院里还要通传多显生分,干脆今后也别通禀……”
  傅归晚还没吩咐完,屋外就响起傅三少爷的告状声,傅归旭边走边挥开缠着他要拦住他的女使婆子,跨进门槛就看到妹妹的贴身婢女全部跪着。
  “阿晚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丫鬟不听话?别怕啊三哥来帮你教训她们,一定把她们教导得服服帖帖的。”
  “三哥先走吧,我院里还有事。”
  “哎呀,不就几个奴婢,为她们费神多没必要,现在该用早膳了。哦,三哥今日休沐,我们用过早膳就出府吧,三哥带阿晚到郊外放风筝,我们好久……”
  傅归旭无比自然的走到西次间的圆桌前坐下后叫丫鬟们摆膳,叫妹妹过来用早膳云云,自然地好似他是这院子的主人。
  这幕场景让傅归晚霎时俏脸一白,她12岁离开,这些年不在,究竟从何时出的问题,怎么会出这种问题?
  “三哥,我有事要处理,你先走吧,而且你时常跑到明珠苑用膳也不合适,以后早膳、晚膳的在自己院里用吧。”
  “阿晚,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吃饭,吃得饱你才有能精神和力气处理事情,再说还有三哥在呢,我来帮你就成了。”
  后面的半句被傅归旭自动屏蔽了,看妹妹还不肯过来,他只好站起来走过去拉她,手臂探过去时妹妹的手躲了躲,他不由得愣了愣。
  “我说请三哥你现在即刻离开,我还有事没空招待你。”
  “阿晚你说什么招待,你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三哥来帮你处理,我们先用早膳,三哥都饿了。”
  这句‘你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让所有听到的女官、婢女们浑身一凛,齐齐看向郡主,傅归晚倒吸口凉气,即刻吩咐:“你们全部请三少爷出门!”
  “阿晚——”傅归旭没来得及说完,小部分婢女护住主子,另外的下人全部一哄而上,生拉硬拽地把这位三少爷给拖到明珠苑外。
  很快又有婢女来报:“姑娘,三少爷不肯离开,一直在门外闹脾气。”
  “请大夫人来。”
  苏望姀过来时在明珠苑外就被儿子闹得一脑门官司,儿子要跟她进门时前来相迎的女官坚决不准,这强硬的态度吓得她以为兄妹间出事了,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儿子哄走。
  见到长女连问怎么回事,清楚缘由后就叹气,那缺心眼的儿子总是浑然不在意,还真当妹妹才十来岁的时候!
  “娘以为晚儿不如先去郡主府避避,娘与你大哥好生与旭儿说说,他实在不肯听就叫你爹打一顿,再关几天。”
  傅归晚应声好,再道:“归潆的及笄礼,我答应祖父要办得隆重些。”取出拟定的名单,解释道:“这是我拟定必要请的人家,如果您没有备好请帖,再备好送去吧。”
  苏望姀接过粗略看了眼,全是勋贵重臣人家,没有一家在她的邀请之列,按这份名单,三姑娘的及笄礼得隆重成什么样?便是她的晚儿也足够了!
  “晚儿,你糊涂了不成?三姑娘是庶出。”
  “我与三房才闹僵,再驳掉,老太爷如何能善了,倒不如给归潆风风光光的办场及笄礼,当做买几天安稳日子。”
  “可也太隆重了,这实在有些过,这份名单划掉一半吧。”
  “我还要澄清两个流言,人多才不至于传着传着又不知传出何等离谱的谣言来?”傅归晚把要做的事情说了,再叮嘱道:“那我待会儿就走,归潆笄礼前一日我再回来,其他的事您多费点心思了。”
  又把有司、赞者、正宾的人选报给母亲,蒋四姑娘与重惠好办;至于正宾,恐怕得她亲自跑趟权家否则权夫人不肯。
  当然不肯也正常,丈夫是二品大员,小姑子生前荣宠死后被追封为后,还有皇子外甥,给个庶女做正宾完全是下脸。
  希望权尚书别有意见,其实权尚书也活该,原配去世后非得看中美色挑了现在的继室,前些年过得美滋滋,这几年又不合心意纯粹是自找……
  傅归晚思维发散的想了想权尚书,快要发散到三皇子身上时及时打住免得破坏她的心情,送走母亲,她再简略交代几句也准备出门,去盛家!
  回来大半个月,再不探望盛老丞相和太夫人,回头两位老位老人家得亲自过来看她了,多不好意思。
  刚迈出二门就看到管家引四皇子走来,淳于倩又跟着?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这倩姑娘确实阴魂不散啊,而且他们应该没下帖子吧?看来她得找婢女们去打听打听了。
  四皇子赵珩颖满眼笑意,柔声道:“归晚,我们去游湖吧。今日我休沐,你叫上归旭,我们今日好好玩玩。”
  淳于倩气闷的抿紧红唇,她才不愿意找傅归晚,都是表哥非要来,祖母寿宴被下那么大的脸表哥竟然都不在意,可不是要被拿捏死了吗?
  郡主说:“殿下,我想和你单独说句话。”
  淳于倩立时生气:“傅归晚你故意的!”
  “对呀!”傅归晚倾城倾国的小脸蛋笑颜如花,淳于倩更气:“表哥你看看她,动不动就欺负我,你可不能再偏着她了!”
  “归晚,”四皇子为难,忽而衣袖一重,只见美人纤长葱白的玉手扯着他的袖口摇啊摇,水灵灵的大眼睛欲语含羞,眼波流转的他心神荡漾,喉咙里还剩下的话全忘了。
  “表哥!”
  淳于倩被这幕气得心肝疼,俏丽的小脸又羞又怒,刺激之下就失了分寸:“傅归晚你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勾引男人!”
  “倩儿你说什么浑话,还不快给归晚道歉,今后不得再犯。”
  傅归晚适时地冲她扬扬眉挑衅,挽住四皇子的手臂,赵珩颖下意识的把人护住,再道:“倩儿,听到我的话没有?还不快道歉。”
  “表哥!!”淳于倩差点没被这两人气哭,狠狠跺跺脚往外跑,她要去找姑母做主。
  “肯定要去找表姑母告状,我够大方了,由着她在我面前随意蹦跶,她还想要蹦到我头顶上吗?那还不如她来做四皇子妃!”
  “归晚,不会的,倩儿就是有些娇气,将来不敢对你不敬。”
  傅归晚抿着红唇瞪他一眼,眼波含俏妩媚多姿,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说:“那你保证你将来一定向着我。”
  四皇子赵珩颖只觉骨头一阵酥麻袭来,悄悄咽咽口水,有点口干舌燥:“归晚,我保证,我一定向着你。”
  两人心情颇好的一同走出府门,傅归晚还要到华国公府自然不能陪四皇子游湖,赵珩颖也担心表妹又跑去找母妃告状,毕竟这种前例太多了,心里不放心,话别后便进宫去。
  世人皆知永福郡主的志向,按理她与华国公府的关系应该很差,顶多就个面子情,实则她每回去盛家,受到的待遇都是最好的。
  “哟,十姑娘亲自来迎我呀?”
  “这下知道我对你好了吧。”盛苡言跑府门前来候着了,看到她就欢喜的迎上去,哼道:“世人以为我们俩必定水火不容,我压力很大。”
  “终于知道有压力啦?”傅归晚随她往里走,拉住她径直往后院走的步子:“改道改道,我先去给老丞相问个好。”
  “你用的什么法子讨我祖父、祖母欢心,也传授我一两招呗。”盛苡言鼓鼓小嘴,觉得挺伤人的,她头顶这位社长大人在盛家比所有的小辈都得宠!
  傅归晚冷笑,纤长的食指指着她的脑门戳:“还好意思说,那日当着大伙的面,我就没数落你和静姝,可你们俩不仅脑子没了,连眼睛也没了是吧?!
  你祖父祖母对我比对你还好,难不成他们也是拿我当颗棋子对我虚与委蛇,你就这么看待自家长辈,你个不肖子孙!”
  盛苡言一听,想哭了:“我没想那么多,我知道那个流言,我就只顾担心你了。”
  傅归晚呵呵两声:“一边待着去,姐姐暂时不想看见你!”
  “哦——”声音拉得老长,还特委屈,盛苡言扁扁嘴,走了会儿再走过去蹭她的手臂,傅归晚没好气的瞪她,问问两位老人家的身子骨如何。
  来到前任丞相兼国丈的院前,苡言姑娘笑道:“祖父不让小辈们打扰,我先回后院了,你和祖父说完话就来找我吧。”
  傅归晚点点头,让随行的婢女们在院前等候,她独自进去,来到老丞相的书房,就看到老人家站得笔直,握着笔杆在桌案在挥洒,她走上前悦声道:“看您笔力千钧、力透纸背,就知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的很。”
  盛老丞相把笔给她:“写两个字给盛爷爷看看。”
  “那我得先和您说好,糟了您的墨宝可不能算我的。”傅归晚接过湖笔,落笔刚劲,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嗯,没偷懒把练字的功夫也省下了。”盛老丞相问:“你老师可还好?”
  “我有四位老师,您问哪位呀?”傅归晚扶着老丞相紫檀罗汉床前坐下,斟好茶递上,一脸乖巧又俏皮的模样。
  “你这孩子!第三位,盛爷爷的老友,他可还好?”
  “不像您与太夫人夫妻恩爱,他和师娘天天吵,精神好着呢。不,应该说师娘天天看丈夫不顺眼,每日要怼上好几回,老师基本上时时刻刻故作高深,脸上就差写着‘天下唯女子难养也,我不屑与你计较。’”
  傅归晚一想那场面就乐,好奇的问:“他们年轻时也这般吗?如果是的话,师娘能忍受50多年不和离,必定对丈夫爱之入骨了。”
  “没大没小!”盛老丞相板脸道:“仔细你老师罚你。”
  “您就是太古板,跟着您太束缚我受不了,要不然我拜您为师多好;我也不用拜个老师学本事还要被当做使唤丫头那么悲催了。”傅归晚哀怨道:“尤其他俩争执时,我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好可伶。”
  “天底下的好处还能全被你占了?”盛老丞相不为所动:“你自己选择的路,荆棘丛生也得走,这是为人处世该有的坚持和原则。”
  “还不许我抱怨两句吗?”傅归晚小声嘀咕:“其实我很好奇,您和老师哄妻子时是什么模样?有点想象不出来呢。”
  古板的老太爷:“……”没忍住给这个丫头一记爆栗,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再瞎说,盛爷爷就给凤陵郡主去信,让她好好罚罚你。”
  傅归晚瘪瘪嘴,投降道:“好好好,我不瞎说。今日来跟你说件喜事,大姐姐有身孕了,还没满三月所以没张扬,如果您还没收到消息呀那我来得正好。”
  “前两日你们从皇陵回来,你池爷爷和我提了一耳朵。”盛老丞相的态度略显平淡:“但愿生个哥儿,她婆家人就没那么多牢骚了。”
  太子的亲事乃盛皇后生前所定,对于女儿,盛皇后的意思是让孩子自己择婿。如今的大驸马是大公主赵思安自己挑的,驸马人不错对大公主也好,唯独婆家人有些不省心。
  “大姐姐的性子好,和驸马的夫妻感情也好。”就没想过为婆家那点糟心事和离,傅归晚叹息一声,顺口问:“苡言的亲事,您还要僵持下去吗?”
  那个传言当然是假的,盛老丞相想把这个孙女嫁到隆中苏氏,看中的偏偏还是她三舅苏望川的儿子苏如枫。
  她一日不嫁人,三舅就一日不给苏如枫定亲;老丞相也杠上了,接着这局面就僵住了,最后闹出流言盛家要把盛十姑娘送到东宫去做良娣,哎!
  “那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又当如何?你可还比言丫头大半岁。”盛老丞相长叹一声:“无名师爷应该好多了吧?”
  傅归晚眼眸一转,笑嘻嘻的说:“这是您自己想问,还是太子想问呀?”
  “你呀,在我面前还玩心眼。”盛老丞相叹气:“太子终究还嫩,真定府一个小小的师爷哪里能入他的眼?
  可即便没有权皇后临终嘱托,你老师与师娘、圣上、你自己、权尚书三兄弟谁又能放任三皇子一直颓废?我派人查了查,去年还亲自去看过,那孩子总算恢复些了。”
  “您太会为他谦虚了,他整天一副全天下都欠他的德行,每日的日常就是怼天怼地对府尹对同僚对衙役怼所有碰到的人,分明就是个混账嘛。”
  “年少英才突遭大难,你该多体谅他。”盛老丞相劝道:“圣上的心意,你心里很清楚;你也得承认,你们吵闹也好相互嫌弃也罢,你们心里都在意对方,更比旁人亲厚。”
  “您有本事,您就把这番话说给现任丞相听,我敢打赌只要您说,您这位国丈爷兼前任丞相也得被当朝丞相一顿好骂!”傅归晚乐得快控制不住了:“咱们现在这位相爷太厉害了,谁都敢骂。”
  “盛爷爷和你说,少和你池爷爷学,他这不叫厉害而是随心所欲!”盛老丞相无奈叹气:“他若是个山野之人倒也罢了,可他是当朝丞相,能由着性子来吗?
  甥舅亲厚,他有气私底下要骂外甥还说得过去;可他和太子终究隔了辈,又不算亲厚,他也无所顾忌的想骂就骂,合适吗?”
  “对对对,您作为外祖父骂外孙才合适。”傅归晚偷乐:“大哥哥就是被捧多迷了眼,没看透两位丞相的心意;只是挨上两顿骂,有点可怜了。”
  “也是太子该受这两顿骂,不明白长辈的气节,连先找谁也不明白。”说多了就是气,盛老丞相摇头叹气,叮嘱道:“得空多去劝劝你池爷爷,快60岁的老头了,别越活越回去,把这肆无忌惮的性子收敛些。”
  “其实您比池爷爷大18岁,完全能当他爹;可我一直觉得您对池爷爷不像对待晚辈,更像对待同辈。”
  “我与你池爷爷本就份属同辈,我是太子的外祖父,他是太子的舅公,我如果把他当做晚辈才是差辈了。”
  那您的宝贝长子真是差辈了,傅归晚默默腹诽,乐呵道:“老师和师娘就没您这种觉悟,每回提到如今的当朝丞相,语气就像在说个小孩子。老师他呀,就是端着高深惯了,实则他就比池爷爷大13岁,可当不了池爷爷的爹!”
  话落,脑门就挨了一记爆栗,傅归晚郁闷的揉揉额头,嘟囔道:“我就说您太古板,开个玩笑都不让的。”
  古板的老太爷和蔼道:“好,盛爷爷就跟你说,得空去东宫放把火!太子嫌东宫破旧,正愁怎么和圣上找借口造一座新的。”
  遥想当年,她左手烧淑妃的佛堂,右手炸储君书房,换来的是皇帝陛下的一句:“福儿想要放火烧皇宫之前先与皇伯伯言语一声。”
  傅归晚举手投降,心里郁卒,让她去火烧皇宫她倒不怕,烧东宫还真有点挑战。
  冷不丁听到老丞相说:“我大熙最珍贵的姑娘,就该活得最狂妄恣意,可你自小被我们教导得过于小心谨慎了。
  实在是我们这群老骨头都太老,而你还这么小,望舒又是个无法无天的,有可能还得你去护着他。哪天我们全不在了,没人能全心全意护住你一生,只得靠你自己了。”
  傅归晚垂眸,压着哽咽轻诉:“我懂,福儿懂。”
  作者有话要说:  ^_^^_^


第062章 
  从老丞相的书房出来;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华国公府前院的湖心亭; 吹吹凉风,心情缓和好便去后院拜见太夫人。
  如今华国公府的太夫人比丈夫小13岁,生有两女一子; 她的长女便是已逝的盛皇后,儿子才不惑之年; 和大侄子华国公世子一个年纪,至于幼女更是才30出头。
  三位老爷三个母亲,外人看盛家或许冲突诡计多多; 其实盛副相兄弟间很亲厚,对于只比年长四岁的继母真心实意的喊母亲便能窥见了。
  傅归晚一路走过盛府的繁花似锦,心道盛家才是真正的花团锦簇欣欣向荣之景; 哪像傅家光鲜华丽的外表下尽是蛀虫腐烂。
  来到后院,看到老人家的大半头白发,她依旧唏嘘; 当年盛皇后被害亡故; 老人家悲恸重病过后许多头发就白了; 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无法填补丧女之痛。
  盛太夫人给孩子理理乌黑的秀发; 提的第一个话头与丈夫相同:“老师还好吧?”她问的是永福郡主的第四位老师。
  “好,精神着呢。”傅归晚笑,笑得有些苦涩:“我倒希望她老人家别那么精神,那么大岁数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还能与以往无异?”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与你老师倒真是同病相怜了。”太夫人品味这句话; 虽未有多悲,傅归晚也能感受到这份苦,忙把大公主有身孕的好消息提了,把话题扯开。
  陪老人家说好些话,太夫人有些倦意时她才告退去找盛苡言,见着苡言妹妹就抱怨:“每回来你家我就觉得你们家人真够多的,随便走走就能碰到几个主子。”
  “我家人再多还能比得过隆中苏氏吗?你的太外祖父可都年近百岁了。”
  “可我三位外祖父早就分家了,只是府邸紧挨着,又在比邻处修筑起一条巷道穿行,从外面看去才觉得是一座府邸。何况我三位外祖父各自的府邸都不比你家小,且我外祖家基本没庶出的,你还不觉得你家拥挤吗?”
  “大伯年近60岁,曾孙都不止一个了,家里人肯定多嘛!”盛苡言小脸一皱,无奈道:“怎么分呀?二伯和我爹都是嫡子,只是大伯、二伯和我爹全不是娘一个生的。
  如果把二伯父分出去,我爹肯定得跟着分出去,祖母又舍不得;又不能把大伯父的庶子庶孙们先分出去,还能怎么办?只能一大家子住着了!”
  傅归晚调侃道:“好歹盛皇后乃太夫人的亲生长女,太子是你爹的嫡亲外甥,你祖母就该加把劲,把爵位抢过来给你爹,这样你们一家子保管住得舒坦。”
  盛苡言冷哼:“你当谁家都跟你家似的一点规矩亲情都没啦?我祖母多温声和气的人呀,连她都看不上你祖父。”
  “嘿,好歹是我祖父,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傅归晚提醒,盛姑娘瞪她一眼,抬抬下巴:“我说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我今晚在你家住一宿,我睡你的床,你打地铺怎么样?”
  盛苡言全然不在意,反正她晚上肯定能蹭到床上,欢快的抱住她的手臂,提议道:“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鲤鱼,咱们钓鱼去,午膳你犒劳犒劳我牺牲自己成全你。”
  姑娘,你脸咋那么大,傅归晚在心里说,面上冷笑:“这就是你作为主人的待客之道?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和你祖父、祖母再聊聊盛家的家风。”
  “我厨艺差嘛,如果我的厨艺有你那么好,我保证顿顿亲自下厨招待你。”盛姑娘撒娇,傅归晚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走啦,钓鱼去。”
  “好好好,我给你打下手。”
  从苡言姑娘的小院到后花园湖边这段路又碰到好几位主子,惹得傅归晚再度吐槽,盛姑娘反呛两声,两个姑娘一路走得也欢。
  婢女们放置好渔具,又摆好瓜果点心,再退到旁边,两个姑娘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握起鱼竿垂钓,盛苡言捏颗奶白葡萄尝尝,突然想起来:“你前些天怎么突然去皇陵了?春季全体社员聚会,云裳还想让社长你见见我们新入社的社员呢。”可惜扑了个空。
  “我去拜祭贵妃。”
  贵妃?盛苡言怔了怔才意识到:“哦,权皇后呀。归晚,你喊闵贵妃为昭仪我还能理解,可你偏要喊权皇后为贵妃,我就真的想不通了。
  我记得权皇后生前对你很好,她已经追封为后你还总喊贵妃,这不好吧?至少别在秋枍面前那么喊,否则她又得跟你吵起来。”
  傅归晚抿唇一笑:“有多好?”
  “反正比对权秋枍要好许多,我还一度以为你要做权皇后的儿媳妇了呢。”想到什么,盛苡言偷乐了下,使坏的问:“其实你有没有喜欢过三皇子呀?
  你在宫中住的都是灵犀宫的偏殿,你和三皇子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选谁根本不用考虑,无非是三皇子大你五岁,你和四皇子年纪相当罢了。”
  “那你呢?”傅归晚也使坏问道:“想当年赵鸣轩还没腿残之前受尽追捧,风光得连他大哥都比不上,那时候还传说京都闺秀全喜欢他呢。”
  “我是太子的表妹,怎么可能喜欢三皇子呀?”这点盛姑娘还是认得很清楚的,何况:“我就想找个能对我而且最好能由我说了算的丈夫,三皇子肯定不能,我又撑不住他。”
  “太子的表妹为何不能喜欢三皇子?”
  “你这不废话,分在两个阵营怎么喜欢?”盛苡言无语凝噎:“三皇子又不是如二皇子般能做闲散亲王;若非他坠马致残,今天说不定都没你和四皇子的事,肯定是他和东宫争,而且他才真正叫做有实力,不像傅家这点家底根本叫螳臂当车……”
  “哎,不对啊!”盛姑娘说着还疑惑了,眨眨眼,怪异的问:“归晚你既然想做皇后怎么还找四皇子呢,当时三皇子还没坠马,你要找也该找他呀。”
  “是傅副相找愉妃结盟。”傅归晚纠正。
  “哦,可这也不对呀,你和你祖父不是应该找权皇后吗?何况你都养在权皇后膝下,你祖母和留兴伯夫人姐妹关系不佳也算尽人皆知,按理你都该找三皇子姐结盟才对。”
  傅归晚很好心解惑:“傅副相要争做下一个当朝第一世家,那两位之中谁能满足他的要求不用问了吧?”
  盛苡言叹口气,忍不住劝道:“归晚,我觉得你祖父挺不切合实际的,又不是皇后的娘家就能是当朝第一世家。
  就算假设你将来能成功成为皇后,盛家也没落,傅家之前还有多少世家排着呢,傅副相又致仕了,傅家在朝堂上没有人能撑起来,当朝第一世家能有你家什么事啊。”
  “看不出来妹妹你这么有大局观?我倒真想把你拉到我的阵营里来了。”
  “呵呵!”盛姑娘无语道:“怎么个拉拢法呀?”
  “我请圣旨赐婚把你嫁到我外祖家如何?”傅归晚挑眉坏笑,盛苡言一个哆嗦,差点忘记永福郡主只要想就能为所欲为,苦哈哈的求道:“我说错啦还不行吗?刚才的话我收回,你可别胡思乱想的打我的主意。”
  “咱们说实在话,撇开其他不论,隆中苏氏的子弟称不上佼佼者也算不错,就凭苏家有规定族中男子不得纳妾一条,如果让你嫁到苏家,肯吗?”
  盛姑娘摇头,归晚问:“原因呢,别说两个阵营,这点不算。”
  “我的父母家人亲友们全部在京畿这边,我为何要背井离乡的嫁去个陌生的地方呀?哪怕苏家的儿郎再好,我都不要。”
  “有道理。”傅归晚想着今晚该和盛老丞相聊聊,毕竟也得顾及苡言自己的心意,正想着身旁的姑娘就欢快叫起来,有鱼儿上钩了呢。
  春夏之交的阳光如此灿烂,散落在清澈的湖面上圈圈波光闪耀,迎着风,将花香伴着姑娘们的欢声笑语飘扬、传递。
  是青葱印迹里最简单无忧的美好。
  当然青葱岁月中免不掉还有荒唐或者荒唐的靠近,两位姑娘刚刚钓到条鱼放入木桶中,沿着湖岸的柳树走来两位老人家,正是华国公兼朝堂副相盛仲楷和他的二弟刑部尚书盛仲修,盛苡言一见,连忙给伯父们请安问好。
  “言丫头,大伯二伯与郡主有事相商,你先回自己屋里。”
  苡言姑娘只能离开,边走还忍不住回头瞧瞧,心中还疑惑有什么事相商?绝对想不到他大伯没要事,更是对着永福郡主说:“郡主,咱们玩两把怎么样?”
  傅归晚就猜到这两位没好事,以防他们的形象崩塌,把她的婢女们屏退到十丈之外,闻言特无语:“你俩加起来一百多岁了。”
  这两位:盛副相59岁,盛二老爷54岁,加起来可不一百多岁。
  “郡主,年龄不是问题!好容易能得空玩耍,浪费就是暴殄天物!”盛副相哥俩好的说:“我们把骰盅和小酒都带来了,现在就开局怎么样?”
  酒都备上了,傅归晚受不了的捂脸,为忙里偷闲能玩乐一把真把老命都豁出去了,改天被老爹和相爷暴揍一顿就属于自己找揍。
  “被抓到有我给你们顶着是吧?我终于知道老丞相为何要逼着你们奋发上进,太夫人从没想把爵位抢来给自己的亲子。”
  “为什么?!”
  “废话,瞧瞧你们俩的德行,都过知天命的年纪还能贪玩成这样,让你们成天游手好闲还不得可劲霍霍家里,当然得把你们赶出去祸害外人。再者说,逼着纨绔上进多振奋人心,就凭这个太夫人估计都懒得争。”
  盛副相:“郡主,我们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盛二老爷:“郡主,你是想说父母和三弟在看我们哥俩的热闹是吧?”
  “就当在儿孙面前有点形象,难道祖父比孙子还贪玩很好看吗?”傅归晚数落道:“看看权尚书三兄弟,虽然也只有小弟还正经些,好歹他们哥俩比你们哥俩有分寸的多,知道奋发上进,不用爹娘鞭策。”
  “权威哥俩倒想啊。”盛二老爷嘲笑:“他们老爹老娘混合双打,能把他俩打成猪头。”
  “二弟,你这样就不厚道啦。”盛副相跟着嘲笑:“摊上那么凶残的老娘,小威威和小林林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能落井下石?”
  傅归晚再捂捂脸,平复下,谈点正经事:“拜别师门之前老师告诉我,兵部闵尚书已经是个花架子,真的?”
  “当然真的。”盛二老爷讥讽道:“以为谁都能当兵部尚书吗?六部之中兵部是最不能碰的更不可能由第三方势力染指。
  原本前尚书致仕,江左侍郎接任,偏偏闵家又要出幺蛾子;那么想要就给他们,就看他们有没有眼力劲能发现自己是个空架子!”
  “傅副相在京中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兵部的秘密,何况闵家人?”傅归晚目光幽幽,道:“我记得无论是闵斓倾要做贵妃、还是闵郅恺接任兵部尚书都是五皇子兄弟的功劳。
  圣上给德妃之位,五皇子提淑妃的排名在德妃之前,若他的母妃晋为德妃如何管理后宫?非要做贵妃。又提兵部尚书致仕,倘若圣上认为他们的外祖父勉强能胜任就可怜可怜他们自幼从未见过外祖父,闹着要将闵郅恺调入京中。
  闵昭仪挺会利用儿子,算盘打得也响,毕竟孩子为母亲出头,要见外祖父,要把好的留给自家人当然都在情理之中。还得闹过这场后又装回老实,一切规行矩步表现得十足安分,好似他们只是顾念亲情而非费心蛰伏筹谋?”
  她冷笑一声:“真当别人眼瞎吗?”
  “郡主,人家不自以为是还能被下属们联合糊弄吗?”盛二老爷嘲笑道:“兵部尚书做这么久还连兵部究竟分割成哪两派都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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